听闻封白抵达的消息。
原本在木楼内烧水泡茶的陈雨楼,也有些坐不住,亲自出了庄子迎接。
自瓶山归来,这一个多月时间,他几乎都是足不出户。
每日将自己困在楼内,打磨心性,潜心研究卸岭一派的功夫。
毕竟从他接手陈家以来,上至帝陵下到历朝王侯墓葬,从无失手。
坐拥常胜山数万响马,陈家又是三代卸岭魁首,江湖威望有我无二。
整个湘西道上,几乎唯他马首是瞻。
本以为自己天下之大皆可去得,但在瓶山的巨大失利,无异于是当头泼下的一盆刺骨冷水。
跟了自己十多年的花玛拐和罗汉相继死去,连罗老歪也死在山崩之下。
这一切差点将他的全部心气都摧毁殆尽。
若不是那夜封白为自己点化,这才让他想起那张困扰多年的羊皮古卷,所指向澜沧江遮龙山后,恐怕他真的要方寸大乱了。
前半生顺风顺水,几乎从未有过低谷。
陈雨楼深知自己心高气傲,小觑天下英雄。
不过有次一败也好,总还有挽救的余地。
这一个月来,他每日烧茶看书,心性打磨的极为不错。
从瓶山墓下也总结出不少失利原因。
如今听闻封白来临,他沉寂的心思一下就被点燃。
虽说他远在湘西,但好歹是绿林道上的总瓢把子,这段时间长沙城内发生的一切怎么可能瞒得住他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