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把脑子喝坏了?”
“这么大冷天,怎么没冻死他?”
“冻死正好,还省得咱哥几个动手了。”
遥遥望着山谷入口那一幕,几个趴在灌草丛里的山匪,忍不住腹诽咒骂道。
年前本就极冷,本以为年关开春后会转暖,哪知道倒春寒更冷。
寒风呼啸,大雪就没停过。
不说穷困潦倒的乡下,就算是长沙城里,几乎也每天都有人被冻死。
清早城门一开,就有马车拖着死人去乱葬岗。
简单一块草席裹身,碰到心地良善的送尸人,还能就地挖个坑,好歹有了个葬身之地。但更多的人,都是被抛尸荒野,沦为野兽的口粮。
这小子倒好,棉袄挂在马背上,就一件薄衫。
他们在这守了将近一夜,就靠烈酒撑着,要不能被活活冻死。
从山谷外吹来的冷风,裹挟着厚重的雪粒子,打在脸上,割的脸庞生疼。
哒哒~
马蹄声越来越近。
骑在马背上的削瘦身影也逐渐清晰。
封白那张宿醉后惺忪的脸庞,也落在了众人视线中。
眼看他踏入山谷,慢慢走进了围猎圈内,一众山匪只觉得心跳如雷,眼神里的兴奋之色几乎都掩盖不住。
十万大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