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深冬。
天寒地冻,大雪在呼啸的北风里飘落,似乎将整个世界都染的白茫茫一片。
在益阳往长沙城的官道上。
一道身影骑在马上快速奔行。
咚咚的动静,震的官道两侧树上的雪花簌簌而落。
“再有十多里,应该就能进长沙城了。”
骑马的人正是封白。
从苗疆离开后,他一路穿过沅陵、安化、桃江三座县城,之后又在益阳城里休整了几天,这才终于到了长沙城境内。
这个时代,唯一让封白颇为不满的就是交通。
如今整个湘西,也就一条铁路线,火车行进速度极慢,而且大雪封山根本无法通行。
无奈之下,他只能先走水路出了苗疆,之后又买了一匹马。
好在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第四天头上赶到了长沙城外。
官道之上,人影稀少。
这么大冷的季节,基本不会有人外出,冻死人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一路上封白就见过不少。
大多是从外地逃荒避难的穷苦人。
衣不蔽体,无法御寒,在野外过夜,再没能醒来,尸体就抛在荒郊野外,只能沦为野兽的腹中食物。
见的多了,封白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