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张海楼在这里的游刃有余,张麒麟这几日过得可谓水深火热。
他从来不晓得来自异性的爱慕是如此可怕的一件事。
他自少就生得清冷模样,乌发黑眸雪肤,气质淡然出尘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
然而张麒麟之前心里只有江南念一个女子,身边出现的女子之如大祭司和张海琪这类张家人。
幼年之时,张家人对他避之不及。
长大成年后的他又是个清心寡欲的性子,在张家没有任何狂蜂浪蝶敢纠缠他,遑论他还是圣女的未婚夫。
如今来到民风淳朴自然的川地,被当地女郎三番四次的告白。
他也觉得十分头痛,不言不语冷面也没有吓退靠过来的女子。
每日打打山鸡野兔,两耳不闻窗外事,时时抱着小小的女童行走,绝少与外人相交。
不想,那些女子还是不间断的纠缠不清。
她们没碰他,就是围作一团簇拥着他跟着走。
张麒麟不愿意跟这些人有身体接触,也不愿意搭理她们。
就这么一错眼的功夫,他的小夫人生气跑了。
就此,拈酸吃醋的小孩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人看上要被抢走了。
小小的江南念好似性子都回到了小孩的思维,她不懂什么是夫妻。
她只知属于她的人被外人惦记上了,给她的笑也给了别人。
四周林木葱茏,层层迭迭横伸的树丫枝条凌空伸展,有细弱的冷风在身旁四处流窜涌动,竹枝上偶有几声雀儿啾唧寻找残存的果子,些微的响动反现出一种静极之感来。
小小的江南念且惧且疑,忍不住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