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楼微微一怔，不可思议的看向欧阳翊，本想大声开口，可一想到欧阳翊故意走近他小声说话，他若是这样嗷嗷一嗓子，她若是假装晕倒，岂不是会让她听见。
他只能压低声音道：“真的吗？”
欧阳翊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点了点头。
关于方文华的调查，目前还未得到回应，所以还不能确定眼前的方兰心到底是不是方文华的女儿，也不知道方文华在离开军队之后，发生过什么。
可眼下，方兰心是细作这件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即便她有心想要借着方文华搭上他，甚至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和企图，可在他明确拒绝，萧明楼又给出了妥善安顿之法后，她依旧表示拒绝。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说让她跟在萧明楼身边。
萧明楼甚至出言贬损她，她亦不改自己的想法。因为此去南疆，萧明楼也跟他们在一起。跟在萧明楼身边，便等同于跟在了他们身边。也便坚定了他对于她身份的猜测，她就是要在这趟南疆之行中跟着他们。
而之前所谓的卖身救父，说不定就是一个想要引他们上钩的局，至于张望是其中一环，还是变数，目前都不好说。
想到细作两个字，萧明楼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说真的，自打姑姑离世，他去了边境之后，就再也没有让侍女伺候过。
因为他觉得一个男子，若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青春躁动之上，那么此生便难成大事。最重要的是，娘亲说过，东秦约束女子却放纵男子，是造成夫妻离心最大的弊端，夫妻之间如左右双手，本该平等。
所以，若想得一个一心一意对你好的夫人，首先你自己也该做到一心一意忠于她一人。
一个男人最好的聘礼便是克制自己，做到一生一世只她一人。
祖父如此。
父亲如此。
大伯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