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惜溪下意识伸手去拉,却低估了对方的体重,一阵天旋地转后却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再睁眼时才发现祁平秋正被她压在身下,脸更红了个彻底,绯色直窜上脖子,隐没在交叠的衣领下。
许惜溪慌里慌张的起了身,两人相顾无言,只是祁平秋去扶长凳时发现凳子腿被撇了出去,脸上的血色便顿时都退了个干净。
见人面色不对,许惜溪才又赶忙将刚刚的莫名的感受压了回去,上前小心问道:“怎么了?是坏了吗?抱歉啊,我帮你一起看看吧。”
说着就伸手去抓,只是手还没碰到却被祁平秋一把拦了回去。
“不修了,小心手。”
说着便将东西放到了一边,只是下意识摩挲了下指尖的动作还是让许惜溪看到了。
“手扎到了?”
祁平秋不想和许惜溪撒谎,只能如实道:“一点点,没什么感觉了。”
许惜溪皱眉,只是看着祁平秋命令道:“把蜡烛点了,再拿根针来。”
祁平秋闻言照做,随后许惜溪就用针烧热了消了毒就开始挑刺。
两人坐的极近,许惜溪全神贯注的拽着那根修长的手指挑的认真,祁平秋却呆愣的只知道盯着许惜溪的侧脸看,直到那人转头时才猛地回过神来。
心知唐突却心口处却仍旧躁动的厉害,正平复着却听身边人忽然出声。
“上一届科举我劝你别去考,却没告诉你原因,那些世家子到如今还在笑你,你就不想问点什么吗?”许惜溪低着头仍细细的观察着那根手指。
祁平秋愣了下才道:“你想说吗?”
许惜溪手一顿,用手指摩挲了下后却只是道:“不是不想,但的确不能。”
“那就不说。”
“可我什么都不说,却还要阻挡你的路,还要你听我的,我……心里还是有愧。”许惜溪收回手盯着祁平秋的眼睛。
祁平秋却依旧笑的一脸和煦:“不用愧疚,你劝我是你选择的,我听你的是我选择的,我从来不是没的选,就算是日后这条路是错的,那也是我选的责任,而不是你劝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