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我两次离开,她怕我再不辞而别吧?
被人盯着看,睡着就总不踏实,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睡得死沉死沉,再无感觉。
等我一觉醒来,屋内光线暗沉,天黑了。
我伸了个懒腰,手却好像碰到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一激灵,我猛地扭头左看。
左侧完全空荡,什么都没有。
稍蹙眉,我搓了搓左手背。
是碰到被子了?
下床,开灯,去洗手间洗脸,脑袋更清醒了,疲惫荡然无存。
看了一眼镜子,我稍稍一怔。
水汽上浮,镜面有些朦胧,好似有一双眼睛,正在看着我……
我猛地扭过头去,身后哪儿有什么人,只有光秃秃的墙面。
再看镜面,水汽汇聚成了水珠,流淌下来。
晃了晃头,自己都不在村子里了,胡家的事情也算是有了突破口,居然还这么一惊一乍的,我自己都苦笑着摁了摁太阳穴。
是了,我还得想一想,胡家这宅中风水怎么破,孙应之提醒得好,我都差点儿忽略了,眼前胡家的风水,三年必死一人!
思绪间,我走出洗手间,却一愣。
我一愣。
床边儿正襟危坐一人,不正是胡东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