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出了院门。
霍麻伸手挽住我胳膊,拉着我匆匆往一个方向走去。
极不自然地看了一眼梨树林子。
霍麻说路边刚没人?咋可能?
冷不丁的,我发现树影重叠中,隐约有条胳膊,不停地摆着手……
“在那儿!”我驻足停下,手指了过去。
霍麻立即投过去目光。
“粮哥儿,你说啥?”
“人!”我脱口而出,便瞧见了树影缝隙中的一张脸,却快被吓尿了。
他整张脸血肉模糊,双眼凸起,近乎要从眼眶里掉下来似的,没有上下眼皮……不对,是整张脸都没有皮肉!
鼻子只剩下一节鼻梁骨的部分,两个洞很难看,没有上下嘴皮,牙床都暴露在外边儿。
“走!快走!”刺哑尖锐的声音,像是在我脑袋里炸响。
人在极端恐惧的情况下,是发不出声儿的!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更让我茫然的是,他帽子还在,厚衣服还在,这哪儿是什么“人贩子”,是个没脸皮的鬼?!
“人……没人啊?”霍麻瞅着我看的方向,满脸的迷惑。
“没人……是鬼……麻子,你瞧不见吗?”汗珠豆大豆大地淌下,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指着林木间隙。
霍麻松开了我胳膊,他拔出来柴刀,嘴里一边嘟囔着什么,一边朝着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