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多是冷漠,还有鄙夷,厌恶。
真的当我是抱着胡家,想摇下来一星半点的好处似的。
说真的,当条狗,都不会拼命地将热脸贴上冷屁股。
只是,胡羡仙没有问题。
让她来找我的胡老爷子没有问题。
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她爸,明明认为自家老爷子死了,非有人喊着开棺看看,那我未必能比他现在更冷静。
“胡家老爷子,应该平时身体很健朗,最近才开始出事吧?”我沉声开口。
“顾余粮,你有完没完了?舅舅,他欠打!”人群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气势汹汹地挥了挥拳头。
中年人再看我,眼中的不耐再次涌现上来。
“让我把话说完,这个“最近”,就是你们拆那里的房子时!胡老爷子便开始抱恙,时至今日,你们快将墙完全拆光,胡老爷子忽然就没了呼吸!”
“我说得对不对!”我心脏咚咚狂跳着,手指着那堵残墙!
这一瞬,场间鸦雀无声。
“你……怎么知道?”那中年人的眼神逐渐变得错愕。
“胡老爷子还没死,立即在那里重新起一间屋子,可以简陋,必须有门有顶,越快越好!稍稍迟一些,老爷子就真死了!”
我手心发汗,低头盯着罗盘指针。
直至此刻,还是正针,没有丝毫变化。
周围的胡家人全都面面相觑。
中年人脸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