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家子白眼狼快把人打死的时候,你们没人来管,他们死了个人,你们倒是来的麻溜。”老妪瞟了一眼院内,语气幽幽。
警察皱眉,说:“顾余粮和柴家有什么纠纷,私下调节,如果动手互殴,可以报警解决,没有人报警,怎么管?我们现在处理的是凶案,麻烦你出示一下证件。”
老妪慢吞吞的摸出身份证。
警察比对过后,问老妪昨晚经过。
老妪就一个回答,她看我被打的不省人事,送我回家,守着我过了一夜。
警察又问老妪是谁?和我什么关系?
老妪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就是个村里人,只兴老太婆摔倒了让人扶着,不兴年轻人也需要人帮忙吗?俺们村子好人多,前天晚上就柴家涨水,母女两差点被淹死,除了余粮,村里还有好多人不怕危险去了哩。”
“余粮要是想杀他们家里人,怎么还会去救人?”
这老妪看起来年老体衰,思维却灵便的惊人,话里夹着软刀子。
那警察没多言了,让我们退后一些,不要靠近警戒线。
我后退几步,后背黏答答的。
老妪跟上来,就那么站在我身侧。
人多眼杂,我不敢吭声。
不多久,陶斌的尸体被盖上白布,再收敛进裹尸袋。
柴玥始终没能出来,被警察拦着,她哭得格外悲怆。
当警察开始上车离开时,那老妪才朝着村西头走去。
我稍一迟疑,跟上她。
走了几分钟,村路上没人了,我才诚恳的和她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