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琛错愕的看着夏乔安。
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夏乔安当初执意要跟自己离婚,因为时淮。
回到他身边,也是因为时淮。
帮助时淮入侵他的电脑,窃取他的机密,还是因为时淮。
现在他说回去就要收购时淮,夏乔安竟然让他想做就去做?
夏乔安看他,重复着那句话,“厉墨琛,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夏乔安想起以前詹校长说过他自己的事,年轻时他在学校特别好强,什么都要争第一,要评先选优,最后给自己弄得很焦虑,得了抑郁症,甚至到了自杀的地步。
死过一次后,他忽然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不真实,过去的他争的那些名利什么的,在生死面前一点都不重要。
经过死亡的门槛,他变得通透,主动要求到偏远的地方支教,最后在婺村就留了下来。
他不计回报的付出,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有出息,他特别特别快乐。
如今,也是这样,夏乔安想,也是这样。
她原来内心有十分坚持的原则,爱只能非黑即白,得不到完整的就宁肯全都不要。
可经历过这次劫难,她才发现厉墨琛对她多么重要。
他就是一根扎在心里再也拔不掉的刺,就算有时候很疼,但起码还能活,但如果这根刺消失了,她心脏上就会有一个永远堵不住的窟窿,她不会再开心不会再快乐,直到有一天对整个世界厌倦。
所以,他想做什么就做吧,她可以选择不支持,但不想再跟厉墨琛针锋相对。
夏乔安给厉墨琛掖了掖被子,“好好盖着,伤口被着凉了。”
她笑笑,“你赶紧好起来,才能做你想做的事。你不是想离婚吗?出院我们就去办手续。想要淮远,你就去拿吧,但是到手了以后,希望你能善待它,时叔叔用心经营了一辈子,你应该能让它变得更壮大,你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