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推开。
林喻从外向内看去,包房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个中年男人正毕恭毕敬对着电话那头说着奉承话。
对方见她推开了门,对着电话说了几声没关系,下次再约傅总,便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中年男人表情瞬间恶臭,对着林喻丢了份文件,
“白牧心的钱按照合同给了,但傅总这次没空,你下次按合同时间来。”
话落,不耐烦摆了摆手赶人。
林喻靠着门,一脸疑惑,“下次?”
“白牧心没跟你说,你母亲当初治病跟我这边借钱可是借了上千万,如今利息都翻了翻,若不是想到你对我有用,我怎么会让不男不女的你来?这可是服侍傅总,天大的机会。”
闻言林喻连忙捡起地上掉落的文件。
合同上每一页都按了红手印,签了字。
母亲的字迹,她认得,这是真的。
林喻手在颤抖,心口泛着疼。
十五年前,哥哥因病去世,她被迫销户顶替哥哥,她本以为这已经够了。
可没想到,将她卖给后海酒吧做小姐的竟然是自己母亲。
太过荒唐。
中年男人见她没反应,苦口婆心道,“白牧心说上周没钱,你妈连呼吸机都没上,每天半死不活念着你,嘴上说着对不起,确实惨。”
这一句话像针扎进了林喻的心。
终究是自己母亲,她做不到视而不见,也庆幸对方是傅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