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吊的炉鼎突地爆出青光。
白二吐气,继续冲上前与赫家家主交手。
赫家家主并不是没看见头顶突然出现的小辈,他只是不在意。
他早就修炼到大乘境。
一个阶下囚、一群化神境小子,存在感还没有那个合体境的剑修强。
长袍摆动露出底下那只消瘦的手臂。
苍白的、却又布满蛛丝般的红线,随着蛊术发动,有突起在肌肤下流动。
炉鼎发出的青光将赫家家主额前的长发染白。
他紧盯着白二,眼底露出一丝惊艳之色:“看在都是同门的情面上,你可以活下来。”
“活?”
白二目光越过男人,落在山壁上。
数不清的壁龛里跪坐着人,皆手持莲花印对着正中的炉鼎,像是在把自己的生机献祭给那只即将成熟的蛊虫。
其中一个壁龛装扮的很是华丽,当中妇人与怀中婴孩互抵着额头,一滴泪从女子眼角滑过,带出泪痕悬停在下巴处。
“要是被蛊剥夺生机也是活下去,”白二动作不停,声音微冷道,“这个福气你夫人享用就可以。”
赫家主脸上的狠意一闪而过:“牙尖嘴利。”
“哦我忘记了,你的夫人刚才看起来也不是很喜欢这个福气。”
声音不大,足够让头顶几人听清对话。
赫池目光也被吸引过去,看清那妇人模样后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