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简单的很。
只需要回答是或否。
可背后的意义却截然不同。
——是,奚善也得渡上自己的那一份;否,奚善未入俗世,哪有什么资格来渡苍生。
“花施主是想要我怎么答?”奚善缓声道,“要教我怎么渡自己吗?”
“不,我是只妖。我学不来你们佛门渡人之法。”花时玉松开了手,只静静等着奚善回答。
奚善念了声佛号:“花施主,天地万物,皆为众生。”
得了答案的花时玉退开两步:“好。”
她一点点收起经书,那些如火般热烈的梅花枝也缓缓印入墨字间。
好像有什么东西也在随着这些花的消失重新压住了头。
头上那些梅花却在凋零中开的越盛。
“今日你直面了我的问题,那么奚善,我们之间的纠葛也就到此为止。”她分出一道眼神给云辞,手上动作却没有停。
花时玉和奚善的距离随着经书收起被拉的很近。
近到指尖相碰,近到禅香和梅香互相纠缠。
两股味道融为一体,平静又猛烈。
生枯兰再一次被举起。
花时玉也终于迈出步子越过两人之间的那层界限。
手腕穿过念珠在空中一绕,重新覆盖在奚善合十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