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有点不舒服:“是因为海上会有大涡流吗?”
相柳笑了笑:“我一句话,又让你多想了吗?走吧,天太晚了,我该送你回去了。”
他转身,小夭却不动。相柳听到她闷闷的声音:
〖不是多想。〗
相柳回头,正要说话。这时,小夭低声道:“如果当初你从死斗场里逃出来时,是我救了你,那该多好。”
相柳怔住。
小夭看着他,眼底慢慢涌上了翻滚的情绪:“如果是我救了你,我一定只让你做防风邶,自由自在的防风邶。”
相柳看了小夭半晌。
小夭眼里全是委屈和心疼。那“委屈”不是她自己,而是为他。
相柳的手慢慢地、轻轻地、温柔地落在小夭脸上,指腹缓缓碾去她眼角的泪。
“不要难过,”他的视线也混沌起来,小夭是他目光模糊下唯一的清晰,“你现在,就是在救我了。”
身陷命运,已不得更改,但是小夭硬是从既定的命运里,抢出了他的心。
他不开口还好,这一说话,小夭的眼泪反倒汹涌得厉害。
“相柳……”
“我在。”
小夭难过得要命:“邶……”
“邶也在。”
眼前人的话音,轻得像是一片片飘落在的心上的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