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邶嘴角有一丝嘲弄,他斜倚椅背,不知哪里摸出个小酒瓶来。蓝釉的瓶子在他红袖半遮的掌心滚动,时不时将酒水送入口中。
【当日岳梁府外,你怎不如今日这般反应快。】
小夭无语:“斤斤计较的死……”
〖死妖怪!〗
“我一时情急没能想起来,你就不能忘记那件事?”
“哦?你要我忘记什么?”邶握着酒瓶,于桌上倾近,笑意在他眼眸上浮起一层潋滟的光华,“忘记你和玱玹的舍命相护,还是生死相许?”
小夭张张嘴,没能说出话。好半天,她才说道:“那是我哥哥。”
“好。”邶懒洋洋地道,“你哥哥。你救。”
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心声从不陪着他演戏——
【什么狗屁同命连心蛊,只有我自己当回事。】
“我没有不当回事,我那时只是只有保护玱玹的念头……”小夭惊疑地解释。
被自己的心声出卖,相柳的脸色一瞬间极其难看。
又听小夭这无力的解释,他怒上心头,直接道:“若有下次,你还是会把一切都抛之脑后,只要能护着他吧?”
小夭哑然。
相柳讥讽道:“既然如此,你何必徒劳辩解。”
【一副我很重要的样子。】
〖相柳……会说出这种话?〗小夭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相柳一怔,眼底慢慢涌上震惊的底色。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