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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1 / 2)

('在那之後,已经过了三个月。

虽然偶尔会半开玩笑地以责编自居,但那些一般编辑会做的催稿一类的事,蒋文从来都没有做过,假如遇上岑凯言工作b较忙的时候,甚至还会把她赶去休息,阻止她写稿。她不会跟岑凯言提出版社的考量,也不会跟她说读者更喜欢怎麽样的情节,然後要求她按读者喜好或市场需求修改剧情;除非岑凯言主动找她讨论,否则她从来不会对故事的内容提出任何意见。

她就只是……如同那时所说,只是一个刚好在当编辑的朋友,会以编辑的专业角度,就写作技巧方面对她的文章提出一些建议。

「当然不会。编辑可是很忙的,哪有那个时间每次都跟着去取材。」听见岑凯言的问题,蒋文笑着耸肩,手将滑下来的安全帽往上推了推,边调整扣环边说:「那你就把我当成蹭车坐的朋友吧!只是因为回老家的时候刚好顺路,才说跟你一起去喔。」说完又将不知不觉间滑了下来的安全帽往上推,蹙起眉毛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困扰,「这顶好像有点太大,另一顶是不是b较小?」

岑凯言微微一怔,跨上车的动作顿了下。

注意到她的反应,蒋文会意地问:「那是她的?」

「……嗯。」岑凯言犹豫了一阵子才以很小的幅度点头。

「嗯哼,这样啊。」她伸了个懒腰,撇开视线,笑笑说:「没办法呢,那我也只能将就一下了。」

「……抱歉。」

「为什麽道歉?」蒋文觉得有点好笑地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岑凯言摇头,「只是觉得……好像该跟你道歉。」

「没什麽好道歉的喔。」蒋文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毕竟是她嘛。」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人。那个曾经令岑凯言不惜放弃梦想的人;那个已经分开半年,却还是住在岑凯言心里,占据着一个无可替代的位置的人。

岑凯言从来没有说过,但蒋文知道,那天她之所以答应再试一次,让自己帮她出版,除了是因为自己向她开出了很好的条件外,更重要的原因,是自己最後说的那句话。假如说一开始还能假装没注意到这件事情,在收到岑凯言发来的的前几章後,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这是对方想着那个人写出来的故事;而蒋文从来就不是个迟钝的人。

毕竟,这可是「纸船」写的第一篇Ai情。

初次见面时的平淡、平凡相处间偶尔的心动、感情萌芽时的迷茫、似有若无的暧昧、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後的踌躇、感情当中的不自信、希望对方得到幸福的强烈心情、提出分手时的心痛……岑凯言对於每一种感情的描写,都真切得彷似亲身经历过──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蒋文问她这是不是她和那个人的故事时,她说,这不是她们的故事,但这是她在很多年前,在发现自己变得有点在意那个人的时候,为了整理那些不明不白的心情而开始写的故事;虽然交往初期还有断断续续在写,但後来就搁置了,直到现在才把它翻出来,重新润饰,想把它完成──如果要她写一部从心而发的长篇的话,她觉得没有b这更适合的作品。

说什麽有点在意,又说什麽不明不白,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喜欢她喜欢得不行吗?蒋文读着岑凯言发过来的原稿,越是往下读,心情越发浮躁。

主角二人从相识,到相知,然後相Ai;由磨擦,至误会,於是分手;各自思念,最後重逢。到了这时,故事已经接近尾声。

岑凯言说她还未决定好故事的结局──她心目中有两个结局,一是完满的大团圆结局,另一个是遗憾收场的结局,而两个结局都需要用到同一个场景,为此她才要趁着新年连假出门取材,顺便转换心情,看能不能趁这机会决定好故事的方向──,但蒋文觉得,如果这是岑凯言和那个人的故事的话,那麽她肯定早就决定好要采用哪个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的地是台中的一间大学。准确来说,是那间大学的教堂。

老家就在台中,大学毕业前一直住在这里,蒋文自然知道这间教堂,不如说,当被问到知不知道哪里有特sE教堂的时候,向岑凯言介绍这间教堂的人就是她。

建於1962年的路思义教堂是本地最着名的现代建筑之一,说到浪漫或许不及北部的淡水礼拜堂或者南部被浅水环绕的水晶教堂,不过这里是蒋文曾经与大学时的伴侣来过的地方,对她有着别样意义。说她有私心也无妨,但假若岑凯言打算以某间教堂作为她的故事最後的场景,不论她最後决定采用的是哪个结局,蒋文都希望那个结局是发生在这里。

到了台中,蒋文先指示岑凯言穿过熟悉的大街小巷,来到晚上下榻的地方。

岑凯言本来打算一个人到饭店住,不过蒋文说家里有空房间,半强迫地把她带回家里。虽然想着不好在新年期间到别人家里打扰,但适逢今年的除夕落在礼拜二,连假从周六起便开始,两人也是在同一天出发,於是岑凯言便同意在蒋文家借住到礼拜一再回台北的家。

蒋文的父母很好客,得知蒋文带着客人回来,早早就做好一桌的菜,两人本来只打算放下行李便出门,但最後还是拖到吃完稍晚的午餐才出发。

教堂离蒋文老家不远,骑车过去只消10分钟,岑凯言把车停到停车场时,时间刚过下午2点。下车後,蒋文便带着岑凯言往教堂走去。

印象中每次来时都多少有些游客的教堂今天难得没人,蒋文正感奇怪,便见教堂大门关上。上前察看後,才发现原来教堂今天并不开放。

「抱歉,让你白跑一趟。要是有先查开放时间就好了。」蒋文有些愧疚地对岑凯言说。

已经好几年没来,她事前根本没想起礼拜六是教堂的休息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明天再来就好。」岑凯言摇摇头,态度不甚在意。看了看时间,她问:「现在怎样?要回去吗?还是你有什麽地方想去?」

蒋文手双手环x,歪歪头,在记忆里检索附近的景点。

歌剧院?那也太奇怪。博物馆?感觉就不是岑凯言会感兴趣的地方。夜景公园?时间太早了。

在脑内几经否决,最後,她提议:「去看落羽松怎麽样?」

说是附近,但其实也没有多近,从教堂过去,骑车也要花上近20分钟。

之所以想到要去看落羽松,是因为她想起岑凯言的里,有一段主角二人暧昧期间在一片金h的落羽松步道间散步的情节,但读到那边的时候总觉得那部分的描写略欠具T,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已经很久没看过落羽松;去年本打算去看,不过那时候太早去,树叶还没开始变sE,後来就一直没去成。

跟那个人没去成的地方,与自己一起去没关系吗?蒋文没有不解风情到问这种问题。况且,她知道对岑凯言来说,这只是取材的一环,没什麽特殊意义。

带岑凯言去的是几乎只有当地人会去的地方,b起这座城市另外几处有名的落羽松热点,这座位於乡间小路的树林明显没什麽人气,也正好可以不受打扰,安静赏林;蒋文记得以前来这里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景况。

倒也不是此处景致较为逊sE,不过既非收费景点,业者自然也无意推广,据说当初之所以为人所知,也仅因某个无意间发现这片树林的人传出去。

在路边停好车,两人下了车,蒋文带着人走进记忆中的那片树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值1月底,正是观赏落羽松的季节,放眼看去,红h交错,抬头可在枝叶间望见雾灰sE的天空,与上次来时所见的蓝天相b,此时的景观更显萧瑟。

地上落叶很厚,走过时,脚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软软的触感彷如地毯。蒋文忽然心血来cHa0,停下脚步,弯身将落叶掬在手里,仰头往上一抛。

叶片随风飘零,彷似方从树上凋落。

她想叫岑凯言看,往前望去,张口声音却发不出来。在飘落的枯叶间,岑凯言站在几步之遥处,背景是密密麻麻的落羽松。天上没有太yAn,尽管树叶疏落,树下依然暗了几分,伫在树下的岑凯言,那包覆在黑sE夹克下的身影显得分外寂寞,令人有些目眩。

这时的她在想什麽呢?蒋文不需问也早知答案。

林道不是一条大直路,旁边有一堵矮土墙,栽种在上面的树木形成高低起伏的层次。混杂在风声中,土墙上的某处传来人声,蒋文想起方才在路上看见了一辆银灰sE汽车。

大概是约会中的情侣吧。蒋文边这麽想,边走向停在前方的岑凯言,刚到她身旁便看见两个人影从土墙上的林间走出来。

看似在发楞的岑凯言似乎也注意到靠近中的人声。蒋文听见旁边传来转头的动静,然後是倒cH0U气的声音。她略感困惑地转过头去,便见平日总是面无表情的岑凯言瞪大眼睛,一副说不出话的模样。

而在土墙上的人,正以略略颤抖的声音喊出了她的名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悠闲度过长达九天的连假後,在最後一天,蒋文搭上北上的火车,收拾心情,重回忙碌的社畜生活。

从台中搭回台北约要两小时,用来补眠正好合适,不过前几天的休假经已让她充饱了电,即便是通常让人昏昏yu睡的饭後时间,这时也毫无睡意。

坐在靠走道的位置上,越过靠窗的乘客看窗外风景多少有些令人尴尬,反正无事可做,蒋文便拿出平板,点进工作用的邮箱。

入行前不知道,到後来被分派到的工作多了,蒋文才发现编辑其实是个很奇怪的职业;或者也可以说是一个很看运气的职业。初入行时,蒋文当的是杂志编辑,当时因为杂志有固定的出版日程,工时总是十分稳定:每逄送印日前两天,加班几乎已是常态。到後来,转到书本的出版社,工作模式整个变得不一样。出版社出版的书主要可分为两种,一种是签约作家的作品,另一种则是没签约作家的投稿,前者因为早与作者谈好交稿时间,尽管无可避免会遇上一些无法如期交稿,因而要编辑屡次催稿的作者,但大多数时候,工作的日程都相对稳定;至於後者,由於无法预视何时会收到投稿,自然也就没办法知道工作什麽时候会进来。

出版社的投稿邮箱是由总编辑集中管理的,每每收到投稿,总编辑都会按投稿类型分派给底下的编辑,而分配到工作的编辑,须在限期内完成稿件的审查;堪用的要向总编辑汇报并负责联络作者洽谈後续事宜,不合适的就寄送退稿的回覆。

蒋文看书的速度算快,大约只需两小时便能读完一部十万字的,不过编辑的工作并不只是看完就好,与作者G0u通讨论、三番四次的修改校对,还有定稿以後的排版、设计、打样等等,要处理的事情多不胜数,且大部分都是需要与其他人合作、配合他人日程的工作,久而久之,蒋文也就习惯在工余时间读稿,以至於平常总是处在睡眠不足的状态。

不过,难得遇上漫长连假,即便是被戏称工作狂的蒋文,偶尔也想休息一下。为了让自己能够好好放松,她过去几天都没打开过邮箱,可没有打开不代表没有新邮件进来,出版社休假也不等於作者们放假;倒不如说,正因为是连假期间,平日忙於正职工作的人们才终於腾得出时间写作,也因如此,每次连假过後,出版社收到的投稿数量总是b平常多。

既为总编辑,除了以个人名义开的工作用邮箱外,蒋文也要检查出版社的投稿用邮箱。这时,她按着平时的习惯,率先检查邮件量较少的个人邮箱。

一般来说,公司并不接受非寄送到投稿邮箱内的投稿,不过正如当日在岑凯言面前对自己的评价,蒋文自问是个任X的人,而假如让任X的人得到权力,即使职权稍微被lAn用,也只能说是无可厚非。

这个个人邮箱算是蒋文的个人兴趣,从以前起就喜Ai网络,每每遇到一些质素不错的作品,她便会为其无法出版成书这件事感到不平。以前的她没法做些什麽,但到了成了总编辑的此时,既然有权力决定一部作品能否出版,蒋文自然也想要实现一些自己的私心,亦因此她创了这个邮箱,每当遇到觉得不错的作品时,她都会主动联络对方,询问对方是否有出版意愿,然後再指示对方循一般管道投稿,并安排自己亲自担任责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初之所以接触岑凯言也是因为差不多的原因。不同的是,这次她看上的并不是一部已有雏形,甚至经已大致完成的作品;更不同的是,这次她甚至愿意做白工。

任X的人也是利己主义的人。至少蒋文是这麽认为的。不论再怎麽喜欢一部作品,假如对方无意与出版社签约,本就忙得每天只能睡上四个小时的蒋文也不会闲得多费时间去帮对方审稿校稿;但只有这次是例外的。岑凯言从来没答应过最终是否会与出版社签约出版,甚至不曾保证作品能够顺利完成,但蒋文始终不厌其烦地替她看稿。

她觉得自己既是一个小小的读者,同时也是成就这部作品的人。

自负吗?也许吧。不过,再怎麽自负,她也知道故事的结局由不得自己决定,甚至连稍微左右都不可能。

这部作品之於岑凯言从来就不只是一个故事,而那个她犹豫了好一阵子的故事结尾,也不只是的结局。

那天离开落羽松林後,岑凯言显得b平时更安静,主动开口的就只有在将车停在蒋文老家门前时,说了一句打算隔天去完教堂取材便提前回去;当晚在餐桌上,面对热情好客的蒋家两老,也只是维持着最低限度的礼貌应答。蒋文没有问她关於那天在落羽松林里的事;就算不问,她也看得出那天遇到的nV人便是岑凯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至於旁边的男人……纵使那人当时只介绍对方是她的同事,但蒋文知道在岑凯言心里,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而那个答案……坦白说,蒋文也觉得事实说不定正是如此。尽管站在朋友的立场,她其实希望一切都只是岑凯言的误会。

分开半年後与新对象在一起,这样的时间到底算是长还是短呢?这道问题或许没有正确的答案,但蒋文确信,即便嘴上没说,脸上也没表现出来,但对於曾经为故事构想过一个美满结局的岑凯言来说,这一定不是她最希望看到的结局。

只是,不希望归不希望,人生终究不是,很多事情往往由不得人决定。打从一开始,蒋文就答应过除非是岑凯言主动要求,否则绝对不会g涉故事情节,因此就算她最後选择的是一个让人怅然若失的结局,只要她依然如此希望,蒋文也一定会按约定帮她完成出版。

就算……这时出版与否,对她来说或许已经不再具有意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拒绝。」

午休时间,在「远扬」附近的早午餐店里,葛子盈像个孩子一样将手收在背後,甚至还连带椅子往後退了两步,然而脸上的神情却认真得没半点开玩笑的样子,形成一幅让人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的画面。

「别闹了。」旁边,Daisy把她和椅子一起推回原来的位置,然後才转头望向对座的人,「不过我同意葛子盈拒绝你。」

早些时候吃完的餐点这时已被收走,宽敞的四人卡座桌子上只摆着三杯店员刚送上来的饮料,以及一个鼓起的牛皮公文封。

「只要把这个交给她就好了。」

「要去你就自己去!」葛子盈一副气急败坏的口气,边说边将公文封往对面推,「明明一开始只说是暂时分开,因为想说这是你们两个人的问题,我才一直忍住什麽都不说,还跟个间谋似的替你们打听对方的近况。见鬼的暂时!不单一分开就是一年,结果连这麽重要的事,都要由我来转达!」葛子盈说得横眉竖目,说到最後手掌激动地拍在桌上,惹来周遭人的注视,桌面的震动也使得她那杯冰红茶洒了一点出来。

「小心点。」岑凯言动作很快地抓起桌上的公文封,仔细检查,眉心浮现浅浅的皱褶,声音难得有着些微愠怒。确认公文封没被溅到後,眉间才稍微恢复平顺,「这是样书,蒋文说只有两本,出版社要留一本。」要是把这本弄脏了,我可变不出第二本──岑凯言话里似乎带着这样的指摘。

见饮料溅出来时分明也很紧张,可一见岑凯言面露不悦,反而以轻率的态度说:「对嘛,我可是很粗心的喔。书到我手上,转头就不知会变成怎麽样了。」

岑凯言轻叹口气,「激将法对我可没用喔?」

「也只对你有用了吧。」旁边的Daisy点头赞同。

「喂!你这nV人到底站哪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这个问题。」Daisy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答,「总之你先冷静下来。」

「……这话由你这nV人口中说出来还真没说服力。」

「要吵架吗?」

「两位。」岑凯言打断看似快要吵起来的二人。

为什麽这两个人反而可以到现在都还在一起?岑凯言心想。倒也不是希望二人分手;即使自己没办法跟喜欢的人走到最後,至少也希望这个经历过多次感情挫败的挚友最终能够找到一个今後都愿意陪在她身边的人;她就只是……有点羡慕而己。

「我懂你的意思,」她对葛子盈说,「不过由我去找她,实在不太合适。」

「这是你的书,你们的梦想喔?除了你,还有谁更适合去告诉她这个消息?」

「假如由我亲手交给她,」她停下来,斟酌一段时间後才接着说:「会显得像是我要跟她复合。」

「那很好啊!」葛子盈那双晶莹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那你就去跟她复合呀!也该是时候了!」

「好了,葛子盈你先安静点。」Daisy说,在葛子盈反驳前又以严厉的眼神制止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平时经常为各种小事跟Daisy拌嘴,但每当Daisy认真起来的时候,葛子盈那在nV友面前会变得听话的个X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

「凯言,你不是一直都想跟嘉恩重新在一起吗?」见葛子盈尽管不情愿仍肯安分地噤声,Daisy把视线转回去,开口的语气有着面对其他人时少有的耐X。工作时X格急躁,面对葛子盈时针锋相对,岑凯言借住她们家时则是稍稍疏远客套的语气,唯独两次跟岑凯言进行这种跟工作无关的严肃对话时,充满耐X的成熟态度会让人觉得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真是个不简单的nV人。一瞬间,岑凯言分神想着有点失礼的感想。

「一个人生活了整整以上,还能边上班边写完一部并顺利出版,你之前担心的那些,到现在应该都已经不成问题了吧?」岑凯言向葛子盈解释两人决定分开的理由时,同住的Daisy就在旁边,因此对於岑凯言当时的顾虑也十分清楚。「还是说,」她指了指被岑凯言小心抱在手里的公文封,「即使有了这个,你也依然觉得自己只是她的负累?」

岑凯言抿住嘴唇,撇开视线,「这些都不重要了。」然後自言自语般小声地说:「现在跟她提这种话,也只会让她困扰。」

「什麽意思?」Daisy以询问的眼神望了葛子盈一眼,不过後者也是一脸茫然。

岑凯言犹豫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之前……我碰巧遇到她跟别人在约会。」稍稍停顿後,又以苦涩的语气说:「是她公司的同事,我之前也见过几次,感觉跟她一样是个个X温柔的人,他们在一起应该会很幸福吧。」

「等等,什麽时候的事?在哪里?我为什麽不知道?」在旁边听着的葛子盈忍不住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这次Daisy没阻止她。

「新年的时候。在台中。」

那时,为了不让其他人有多余的期望,就连葛子盈,岑凯言也没跟她提起过自己正在写新作的事情。也是直到刚才岑凯言把公文封拿出来并说这是她的的样书时,葛子盈才头一次听说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跑到台中去竟然没跟我说?」

Daisy用手肘顶了她一下,重新掌回谈话的主导权,「你确定他们是在约会吗?」给了身旁的人一个寻求同意的眼神,Daisy说:「就我所知,嘉恩应该仍是喜欢着你吧?至少还很在意你。」

「毕竟都特别到台中看落羽松了,」岑凯言g起嘴角,「我们是因为去台中取材才顺道过去,但她……」

「我们?」捕捉到不该出现的人称,葛子盈反问:「谁是我们?」

「蒋文也和我一起去。因为她老家在台中。」

「所以,」葛子盈刹那间沉下脸,「你看见嘉恩在跟人约会的时候,」说到约会二字,葛子盈g了g两手的食指和中指,b了个空气引号的手势,「嘉恩也看到你们?」

「我们没在约会。」岑凯言皱眉。

「那你又知道嘉恩他们是在约会了?你有看到他们牵手吗?还是看到他们接吻?都没有的话,你凭什麽认定他们是在约会?你这个人怎麽从小到大都这样!每次都自己一个劲地想东想西,明明只要说清楚问清楚就好,为什麽要擅自下结论?」Daisy在桌下拉了下越说越激动的葛子盈的手。葛子盈轻轻回握,两肩泄气地垂下,「……你们两个真的笨得不行。那个傻nV孩,大概也以为你已经跟别人在一起,所以最近不论是跟我见面问你近况的事情,还是换了工作的事情,甚至是之前恍神撞到头被送进医院的事,都通通叫我不要告诉你,说是怕令你困扰。」说来差不多就是从新年後开始吧。葛子盈轻声说。

「……你说什麽?」毕业後在韦嘉恩的照料下恢复健康血sE的脸庞,这时染上与大学时期近似的苍白。「什麽时候的事?为什麽没告诉我?」她的声音隐隐透出颤抖。

「你觉得呢?」葛子盈的笑显得少了些温度,「如果告诉你的话,你一定会马上去看她,但一知道前nV友出事就马上赶过去,不知道你现在的nV友会怎麽想──那个傻nV孩的想法不外乎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

「别把责任甩给我!」葛子盈大声反驳,即使被周遭的人看着也毫不在意。「关心嘉恩的人可不只有你!你以为我当年为什麽要叫你帮我把书拿给她,又为什麽要你去苗栗接她!我只是不忍心看她总是一副很寂寞的样子,才希望她身边可以多一个能够让她依赖依靠的人罢了!」

「葛子盈。够了。」Daisy握住她的手,语调很平静。

「我只是……希望总是很寂寞的你们,身边不只有我……」

认识葛子盈的时候是国一。12岁……至今为止,逾半的人生都与葛子盈一起度过,岑凯言印象中的她是个乍看之下个X轻浮Ai玩,对很多事都Ai理不理,说话没句正经,但事实上心思细腻,一直默默在关注身边人的人;她总是面带自信又随X的笑容,然而真正的她个X易怒,脾气来得快也去得快。正如葛子盈很了解自己,岑凯言自问也很了解对方,可是……她从来没见过葛子盈露出这麽脆弱的表情。

因为表面上看不出来,岑凯言忘了这人虽然看起来大咧咧,但面对他人之事时,总是b对待自己的事更上心,也因此,当得知自己相当重视,且有意无意间撮合的二人决定分开时,她的心情肯定远b表现出来的更受打击。

最Ai的人,最重要的挚友,因为自己的软弱和不自信,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到底伤害了多少人?

韦嘉恩为什麽喜欢自己、为什麽愿意为自己付出那麽多、为什麽说什麽都不希望自己放弃梦想、假如自己让她失望她还会不会一样Ai着自己……明明只要鼓起勇气去说清楚去问清楚就好,就算得到的是会令自己失望难受的答案,即使得不到想要的结局,但至少把话说开之後,彼此都不会再擅自揣测对方的想法,也不会造成误会。Ga0清楚对方真正想要的是什麽,也跟对方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想怎样做、该怎样做,一切一切,都毫无保留地说清楚。

「凯言,」Daisy轻声喊她,「你知道吗?即使是有了新对象,过去的感情也不会突然消失不见。有些事,如果不趁着还有机会的时候说清楚,过了多年之後,它依然会以遗憾的形式停留在心底某处。为了嘉恩,也为了你自己,就当是为这一切画上句号也好,再去见她一次,好好把话说清楚,然後亲手把这个曾经是你们的梦想的成果交给她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那时的钥匙仍与现在住的地方的钥匙一起挂在钥匙圈上,虽然多出三把会让整串钥匙重了许多,不过拿掉那几把钥匙的念头,岑凯言半刻都没有过,就连那天在落羽松林里看见韦嘉恩身边已经有别人在之後也没有。

意识到这点是在午休结束,与葛子盈和Daisy一起回到公司之後,脑里想着晚上要去找韦嘉恩的时候。那时葛子盈带着化妆包去了厕所,回来时脸上的妆容一如既往地完美,眼线改画成b平常更显自信的样式,唯独稍微泛红的眼睛是再高级的化妆品也掩盖不了的。

从厕所回到业务部的路要先经过创意部,路过时葛子盈远远望见岑凯言盯着刚才自己Si不肯收下的公文封,面无表情的脸不知在想什麽。犹豫一会,最终还是没走过去,只是绕到创意部的另一边,跟拿着相机正准备起身去摄影棚的Daisy抱怨「我之後要买一副彩片隐形眼镜。」,结果被回了一句「彩片可遮不住眼白。」

桌上的手机发出短促的震动,萤幕亮起,上面显示的是葛子盈的名字。岑凯言有些疑惑地拿起手机,视线望向业务部,但葛子盈只是眼睛盯着萤幕,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岑凯言点开讯息。葛子盈传来的是一个地址,地点距离「远扬」不远。岑凯言把地址贴到搜寻引擎,查到的是一间电子公司。她想起葛子盈先前说韦嘉恩换了工作,想必这就是她现在上班的地方。

这间电子公司岑凯言也知道,虽说同是大公司,但规模不及已踏足国际的「锐锋」,产品的类型也大同小异,每次推出的新产品顶多就是加减一两个功能、标榜较省电重量较轻之类的,想像起来,产品的销售压力应该不至於像在「锐锋」那时一样重。

这样想或许有点自以为是,但这一年间,当自己正为可以再次跟她在一起而努力改变时,她是不是也一个人考虑过很多呢?

岑凯言先回传一句「抱歉」,接着又传了句「谢谢」,再望过去时,见低下头滑手机的人嘴角上扬。有些话必须好好讲清楚说明白,不论对象是已然在一起多年的伴侣,抑或是自认b谁都了解的挚友。

心思细腻的优点只适用於对人的场合,然而一来到对事的时候,葛子盈依然是初识时那个偶尔显得粗心鲁莽的nV生。岑凯言有时候实在很怀疑,像她这样个X随便又不拘小节的人,怎麽有办法把交到她手上的工作都通通妥善处理好;偏偏这人的工作能力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强。

虽然在知道韦嘉恩换工作之後有稍微问过新公司的事情,因此能利用公司名查到办公室地址,但下班时间这种内部资讯,即便翻遍公司官网也找不到。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直接问当事人,只要假装晚上要约她,这点小资讯不到1分钟便能到手;反正葛子盈不时会临时起意约她,就算现在离下班时间只剩不到两小时,也不至於令韦嘉恩觉得奇怪。

话虽如此,岑凯言最终还是拒绝了好友的好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是头一次在不知道最後等不等得到的情况下等她了。」见对方一副担心自己会打退堂鼓的神情,岑凯言淡淡地说。葛子盈在话里听见一丝怀念。

这种想要回归最初的心情,葛子盈倒能理解。

岑凯言讨厌被时间追着跑,她不会戴手表、不会在桌上放时钟,也习惯关掉电脑的时间显示。一起住之後才知道的这些奇怪习惯,到了这时也早已习以为常,也因如此,见那个讨厌看时间的人三不五时按一下手机的侧键确认时间,让葛子盈觉得分外新奇。

很笨拙,但或者也正好证明她有多喜欢那个人。

时间终於来到5点半。

5分钟前已经收拾好的岑凯言,一见萤幕上的数字跳到「30」,便马上抓起背包,打卡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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