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林发现自己不知道任何一个谢尔斐好友的电话号码。他只能先联系了老周。
老周说他去了聚餐,但是回去得b较早,他一向这样——送人回家的事是几个班g部看着的。打给班g部之后老周告诉他,谢尔斐和几个同学又到附近唱K去了。具T是哪几个同学说不太清楚,但其中有小杨。
“那麻烦你帮忙给小杨打个电话。”白牧林说,“问问我妹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老周的声音含糊起来,“行。稍等一会哈,我手头有点事情忙完先。”
“别等了老周,这是你学生的事,很要紧——”
老周把电话挂了,连个电话号码也没留下。这种人也不知道怎么当上的班主任,白牧林差点气得拉黑他。
他冷静了两秒,抓过谢尔斐的手机。用她手机肯定能找到小杨的联系方式。唯一的问题就是解锁设置的四位数密码而已。
白牧林输入谢尔斐的生日。错了。换了几次组合,也没用。他挠着脸思考一会,带着希望输入自己的生日。
错了。
他束手无策了。要不就报警吧,他想盯着锁屏图想。锁屏上似乎仍然是他上次送给谢尔斐手办的那个角sE,只是画风和姿势不同了。她用这个角sE当锁屏用了多久?这个角sE又叫什么来着?他打开自己手机搜索框的时候有点后悔自己怎么从来没问过,还是谢尔斐其实告诉过他,而他根本没有记住?
他拍下一张照片识图搜索,但是跳出来无数个相似的人物,他根本不可能分得清。白牧林只能去找手办盒,蹲着从床底积了一层灰的箱子里翻出来那个名字,再往搜索框里手动输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她回来,他要警告谢尔斐别再迷恋名字难写难念的日本角sE了,第三次切换到手写输入时他咬牙切齿地想。
他输入这一个生日。
对了。屏幕解锁了。
未读消息仍只有他发来的照片。但就在他寻找联系人列表的时候,另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只是一条应用消息,保持着机械的礼貌语气提醒她该回去看看有多少新增的粉丝了。白牧林用了好久才想起这个图标。
自从谢尔斐开始跟他同居,他就没打开过那个网站。
但谢尔斐呢?她没有再上传更新,但她还保留着应用在手机里没删。她还有新增粉丝。
白牧林用力点进去那条消息。
第一眼看去,他就松了口气。没有新内容,粉丝数仍旧寥寥无几。
但在那些不知所云也无足轻重的ID里,他发现唯独有一串对他来说极其眼熟的字母后边跟着备注的小括号:
小杨,或者是别的哪个同学接起了电话。背景里有嘈杂的音乐,她很大声地喊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尔斐?在我旁边啊!”她说,“对,她陪娜娜来的!斐斐——!你哥电话!”
“不用了。我十分钟之后过去接她,跟她说到楼下等。”
然后他挂断了。
他在KTV楼下路边的临时停车位等了五分钟。又过了五分钟,白牧林锁车上楼。
在第十四个包间里他找到了谢尔斐。一屋子的年轻人都转过头望着他,除了角落里的两个nV孩。小杨靠着谢尔斐的肩,捧着半张纸巾在擦她低垂的脸。谢尔斐紧抓着她的手,一点不介意她那么珍视的旗袍正被朋友乱糟糟的头发和cHa0Sh的眼角蹭来蹭去。
一直到连拿着话筒的男生都朝门口望过来之后,她才注意到她的哥哥,小鹿一样的眼睛睁大了。
白牧林向她走过去。谢尔斐慌忙站起来,跟还在擦眼泪的小杨说了点什么,接着就被他抓住了手臂,不由分说拖向门口。
“都别玩太晚了啊,早点回家。”他对包间里的孩子们说,轻轻关上门。他们过后一定会彼此间嘀咕着说这个大人古怪,也没有人真的会听他的早点回家。
那都不重要,他只是来找谢尔斐的。
往外走的路上他仍没有放开妹妹的手臂。她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了一捧玫瑰。九朵。柔软的花瓣很适合她的裙子,衬得披肩流苏上的亮片像一串露水,衬得谢尔斐优雅成熟,不像个刚过了rEn礼的少nV。不像他乖巧的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个男生送的?”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不是。是娜娜给的。她今天……想跟人表白,但是没送出去。所以就给我了。”
“跟谁表白?”
谢尔斐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白牧林突兀地笑出声。他不知道自己宁愿听到谎话,还是宁愿她有那么多事情瞒着他。
他把她拽向另一个方向的通道,力气有点大,谢尔斐轻呼一声,脚下一晃。但他没停下。
卫生间里没有人。即使有他也不会管。他推开最里边的隔间把谢尔斐推进去,她跌坐到马桶盖上时白牧林在身后关上薄门板的卡扣。
谢尔斐抬头看着他,嘴唇微微发抖。她仍抱着那把玫瑰,白牧林从她手中夺过来甩到地上。它挡住他为妹妹解开x前的搭扣了。
“不要。”她微弱地说,双手举起来阻拦他,膝盖提起来顶住他。但是很快她柔弱纤细的两只手腕就被他一手抓住,膝盖也被他按下去,分开,裙子被推到大腿根部。
白牧林抬起她的下巴,吻在她嘴唇上,入侵她炽热的领地。谢尔斐呼x1困难,眼角红通通的。可难道他自己的眼眶不也在发热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到半个小时前,他还在担心谢尔斐没联系他是不是因为出了什么事。然而事到如今,忘了给他发消息倒成了玫瑰花j上最不尖锐的那根刺。
“你有很多事没跟哥哥讲实话,谢尔斐。”他说,手伸到她敞开的前襟里,把文x歪斜地掀开,露出她的一对rUfanG放在手心里r0u。
她呼x1的声调提升得很尖细,“我没有。”
“又撒谎。犯错要受罚的,记得吗。”这一次他脱掉了妹妹的内K。那片白sE蕾丝镶边的布料被他攥起来塞进口袋里。她不得到准许别想拿回去。
谢尔斐低下眼睛,把头偏开不再看他。但是白牧林按着她后脑勺JiNg致的发髻让她把脸贴过来,看着他的手解开腰带,将半y的yjIng拿出来捧到她面前。
他没有说话。而谢尔斐在深呼x1几次之后,认命地张开嘴把他含了进去。刚一被少nV的嘴接纳,他就不由分说开始cHa动。
妹妹的唇舌口腔炽热如同地狱。他太粗暴,总是碰到牙齿。但这都带来痛快,是他需要的。
谢尔斐很不舒服,他知道。她眼睛里晃动着泪光,眉毛微拧,喉咙里滚动着呜咽。但这样才对。她应该了解一下这有多难受。他有多难受。
在卫生间刺眼的灯光下,飘着浓烈香薰气味的空气里,他捧着妹妹的脑袋,拇指m0着她的耳垂,在她喉咙里喷S出JiNgYe。
他拔出来时顺手帮她揩掉了嘴角滴下来的浊流,但或许挂在他yjIng上的一两滴wUhuI沾到了她漂亮的裙子上也说不定。白牧林没去在意这些细节,只是拉身T软软的谢尔斐站起来,扶着她的腰毫不Ai惜地把裙摆卷上去,接着让她转了个身,让她的脸朝向门,PGU朝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顾g涩,粗暴地直T0Ng到底。而她猛然绷直了身T,却不敢叫出来。毕竟任何一刻都可能有她的同学朋友走进来上厕所,然后注意到奇怪的声音并认出他们。
但白牧林确信她在被快感侵袭全身,他认得她肩膀迷离地晃动的频率,她摆动的腰似乎想要带自己从蹂躏中挣脱,实际上只是在追求哥哥怀抱里更舒服的角度。
否则她不会在他身下ga0cHa0了两次。仰着头,纤长的脖子伸展,那双无法挣脱的手揪住他的高领针织衫下摆,电流、寒风和熔岩同时在她身T里爆发。
白牧林已经大汗淋漓,却依旧没有一丝一毫放慢猛冲的速度。
“知道错了没有?”他从紧闭的牙关中挤出声音。
谢尔斐的下巴在点动。也许是无意的,因为她细微但绵延的喘息还很混乱。但白牧林愿意相信她听到了。
“下次不许了,明白了吗,”白牧林轻声告诉她,“不许再惹哥哥生气了。”
他抖动胯部将又一大GUn0nGj1N浇进妹妹T内,同时将脸贴在少nV峻峭的蝴蝶骨上。憋闷了一晚上的劲头已经彻底松开。现在他可以原谅谢尔斐了,也可以原谅整个世界。
被哥哥架回车上之后她才迷迷糊糊地回过神来。
“我的……我的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牧林盯着后视镜倒车,“扔了。”
扔在厕所隔间的垃圾桶里,埋葬在被他扯来帮妹妹擦g净身T的卫生纸底下。
片刻之后,他意识到妹妹还在望着他。
“今天本来就是你先惹哥哥生气的。”白牧林仍没有和她对视,驶上主路,“行了,明天回来我再给你买。”
谢尔斐转过头去。窗外开始下雨了。再转回来时,她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带着泪。
是那个眼神,他想起来了,是在殡仪馆时他看到过的。愤恨地悲伤,难以置信地审判罪责,眉毛皱起来的样子和他们的妈妈别无二致。
这个眼神,他终于意识到了,都是给他的。
“我确实有事情还没告诉你。”她很快地一口气说完,“我准备申请去澳洲留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还有一秒转红灯,白牧林踩油门加速冲了过去。他的手下意识往外套口袋里抓了抓。没有烟,因为他犯傻决定戒了。
“在国内难道不好?”他说,“你去哪里哥哥都会陪你一起过去。照顾你。”
“我不用照顾。我已经成年了。”这一次轮到谢尔斐固执地不愿看他。
“那么远,你要自己一个人去?开玩笑吧。”
“我都计划好了。”
“今年还有时间申请吗?”
“明年,”她说,“我读完大一就申请转学。”
“哦,你都计划好了。”白牧林冷哼一声,“什么时候开始就想着了?”
谢尔斐没说话。但他已经知道了。他给她越来越多自由,因为她会开心,因为这是一个哥哥应当做的。一旦她尝过了味道,就会想要更多,想要飞出去,离开他。想要抛弃他。
谢尔斐要的不是他而是一条通路,在那个时候哥哥是唯一她可以m0得着看得见的。而再往后,当她不再需要他了,她就会走开。这个世界运转的规律就是一切人都会从他身边走开。父亲,母亲,再到妹妹。
而他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最真实的东西只有谢尔斐的T温和呼x1。他像一条傻乎乎的狗,闻到了,追上了,咬住了,就不肯松口了。不知廉耻,一厢情愿,蠢不可及。
白牧林拐弯绕上一条更远的路。他不想现在就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去。”他说。
“可是我不能不去。”谢尔斐说。
“为什么?你哥哥对你不够好吗?”他抓方向盘的手像在绞紧杀父仇人的脖子,每说一个字都在戳自己一刀,“我可以不问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我也不在乎你心里有多怨我——”
“哥,你听我——”
“我会养你的,斐斐,我会给你出学费,生活费,所有的钱,只要我有,我都肯给。但要是你不在哥哥身边那要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车里的空气沉得可以溺Si人,谢尔斐开口时都像在挣扎,“我不用。钱我可以自己挣。”
前边的车慢腾腾晃悠着想变道,被白牧林一掌拍在喇叭上吓得归位了。
“怎么挣?上网给所有人看你的PGU吗?”他脱口而出。
妹妹眼睛里漾满泪水。一阵快意和痛苦在白牧林x腔深处同时绞紧,他咬住牙。
“那又怎么样,”她迅速地擦了擦眼睛,“脏的是那些看的人!”
“对吧,这才是实话。”他终于笑出来,“你确实是这么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牧林一脚踩Si油门,拐上新修好的通往县城的国道,往黑夜中狂飙而去。春季的冷雨砸在前窗玻璃上碎成波浪。
谢尔斐多像他们的妈妈啊,他控制不住地想,一具装着他们母亲的回音的空壳,为了寻找一个安身之所急不可待地委身于另一个男人。她的笑容都是被b无奈的吗?伸向他的手都是别有用心的吗?脆弱都是JiNg密设计的吗?
他们陷被速度压进靠背的软皮革里。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填满他的颅脑,从论坛到车身的震颤撕裂他发痛的心脏。谢尔斐的脸越来越白,眼泪滚落下来滴进她的围巾。她的身T僵y地陷在靠背里,但仍一言不发,眼睛一直目视前方,仿佛想要看清毁灭出现在地平线上的那一刻。
这很好。谢尔斐和他学着活过,也会和他学着和Si亡打个照面回来再向生活妥协。
白牧林把车停到临近镇上的一片路边空地,差点撞进拉着卷帘门的店铺里。拉动手刹的时候他很用力,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
“不许去。”他说,“你还不听话我们就再跑一圈。”这句话听上去很熟悉。大概像继父,或者他自己的父亲。他当然是从他们那里学来的。在被海水吞没前他永远还拥有海面下可以立足的沙滩。
谢尔斐朝他看了一眼。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转头去看那一瞥中到底有多少是对他的失望,nV孩已经飞快地拉开副驾的车门,跑下去,从车尾冲向主路。
那个瞬间他的心脏停止跳动,细胞停止呼x1。他也拉开门,安全带却让他手忙脚乱耽搁了很久。幸而这条冷僻的道路并未完全通车,此刻前后都还没有车灯亮起。谢尔斐还穿着长裙,她游进雨里时鱼尾般的下摆并没帮上什么忙。
白牧林冲过雨幕,在路中间的隔离带前追上她,谢尔斐拼命推他想要挣脱,但还是被哥哥拦腰抱起。他粗暴地把满身浇Sh的少nV推回屋檐下,汽车和墙壁的夹缝间,用自己SHIlInlIN的身T堵Si她的去路。
在盛怒之中他朝妹妹挥起一巴掌。但是谢尔斐躲都不躲,往外涌着泪水的眼睛Si盯着他。他好像是头一回看清她的眼睛,温暖的蜜糖般棕sE的眼睛,瞳孔却黑得没有边际。
“你打,”她咬回去一声cH0U噎说,“要是今天晚上你打不Si我,开车也撞不Si我,我就要去。”接着又加上一句,“有本事你就撕了我护照。”
他们真是兄妹,白牧林想。他们的恨是一样的颜sE,就连伤口也长在同样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终于想起来了,想起来为什么刚才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耳熟。因为将近十年前,他听母亲说过同样的话。“不许去外地。”梆y的几个字砸得b她高将近一个头的儿子几乎眼前发黑。
沙滩被冲散了,他被海水没过头顶。白牧林笑了。大笑把他塞满怒气的肺cH0U空,又填满冰冷的空气。
太好笑了,不是吗?他,白牧林,才是空壳中装着最多他们可悲的老妈妈声音的那个孩子。
小时候有一次他真的以为自己将要被妈妈杀Si。她把他抱起来放在五楼窗台上,抓着他的肩膀和脖子把他往外推。风很大,吹得他耳边嗡嗡响。他双手悬空乱抓,像幼鸟无力的翅膀。
“听不听话?”她在尖叫还是在哭喊,她的儿子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下次还敢不敢?”
他哭了吗,还是像妹妹现在这样只流泪而不肯退让?
他的狂笑持续了很长时间,止也止不住。一直等到他肋骨发痛笑不动了,或是终于觉得笑也极其无聊所以决定停止发疯,他才开口。
“行吧。你真要去就去吧。”
谢尔斐沉默地听着,眼泪和衣服里的雨水一起砸到地上。
白牧林把口袋里妹妹的手机掏出来丢还给她,侧过身靠在车门上,留出可以容她走出去的路。他不再看她。
余光之中他见到妹妹的脚往外走了,裙摆和白皮靴上沾着泥。他会后悔的,或许从见不到谢尔斐的那一刻开始就会。他会永远在孤独中煎熬,因为他再也不可能像这样去Ai另一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拦住她。他是烂,但也没可怜到母亲那个地步。
白sE的皮靴走出四五步之后停下了。他猜不出那是出于迷茫,不安,愧疚还是别的什么,但谢尔斐突然折返回来。
“你到底愿不愿意听我说话?”她的声音太轻,被哽咽阻塞得声调很细。
nV孩散落的头发沾在脸庞边,有那么两缕几乎跑进嘴里,白牧林下意识抬了抬手想给她抚开,又压着自己放回去了。“还说什么?”他冲她笑笑,“说你哥不是个好哥哥,对吧。”
话刚出口,他一下笑得更狠了。人Si不能复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明明感觉到母亲复生到了自己身上。遗产和记忆可以割舍,他却不能cH0Ug身上流的血。
还好谢尔斐没接他的傻话。
“我没说过我不回来了。我要去是因为我想有一天可以像你一样。”
又一阵低笑从他喉咙里窜出来,一阵沉甸甸的感情在他脑中尖锐地cH0U动,“别说了。有什么好学的?你哥都没去外地读过书好吧。”
谢尔斐找到了他的手握住。为什么?她不需要这样。她不需要再为任何人表演温顺乖巧或者Ai情,她只需要走开就好了。白牧林已经累了,也习惯了。他在一大家子人包围中孤独地活了二十多年,现在也一样能够孤独地活下去。
“就要说。”她深深x1了口气,“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只有你会蹲下来跟我说话。”
好像是有这回事。他的妹妹从话就细声细气的,没人听得见,他得弯下腰去凑到她嘴边听,或者把她抱起来让她凑到自己耳边讲。大声点,说吧。她就会说有一个虫子,一朵花,身上冷,或是脚痛走不动了。妹妹说完会立刻把头埋到他肩膀上或是腰上,因为大人听到了会骂她P事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有我哥会来找我,带我走。”谢尔斐说。
她说起另一件事。对,他记得那个公园。他也记得自己扭头跑了是因为继父和母亲只牵着弟弟的手,只顾带他围着滑梯没完没了地玩。他觉得没意思,就走了。而谢尔斐b他更早被遗忘在了公园深处,如果不是哥哥恰好在找一处狗尾巴草最茂盛的地方,顺着原路溜达回桃花林中间,她或许会盯着水中的白鹭走过去,然后摔下河堤。
谢尔斐说她被哥哥牵回公园大门口时非常害怕。一个小小的孩子身T里填埋的恐惧致密到能把数十年后的大人压垮。她当然会挨骂,或许还要挨打,当着大门口售票员的面被狠狠抓着耳朵吼半个小时。她说她害怕哥哥也会因为自己挨打,哥哥就不会喜欢她了,再也不会这样抓着她的手牵她出去玩了。
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她已经能够看到爸爸妈妈抱着弟弟在等他们。然后她的哥哥停下来,朝她微微蹲下,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逃跑。
往前,看到门口的杆子了吗?直接钻出去。不要管哥哥,哥哥到了外面去找你。我们回家再说。
她听懂了回家这两个字。
他们逃掉了。虽然谢尔斐脑袋被门口横杠砸得嗡嗡响,白牧林挨了他妈妈两巴掌,手臂上多了两道指甲挠痕,但是他们冲出了公园,手拉手奔向公交车站,赶上一趟差点要开走的车。
“只有那天我回家的时候一点没觉得害怕。”谢尔斐抓着他的手摇了摇,“我想要像你一样勇敢。”
白牧林沿着她的指节轻轻摩挲,抬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又贴到唇边。妹妹的皮肤上带着些水气,但仍是温暖的。
她没说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果这世界背后真像无数人笃信的那样存在C控万物的高级意志,那肯定b他想象的还要荒唐。离奇。JiNg神变态。
b方说,在妹妹眼中英雄一样高大的小男孩十多年后已经成了个雨夜路旁直不起腰的疲惫男人。再b方说,怎么会有一个母亲用最恳切的Ai来伤害他,又怎么会有一个孩子因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的些许善举回报以最无瑕的Ai?
这是真的吗?他仍旧可以相信吗?如果他拒绝过去的回音,空壳仍旧可以被除却谎言外的另一种语言填满吗?
他顺着妹妹的手臂m0上去,感觉到她在自己的触碰下回暖,汗毛顺着自己的触m0一阵阵竖立起来。她的肩头全Sh了,头发里的雨水仍在往下滴。
“勇敢,哈哈。”他轻喃,“你哥哥都没你这么勇敢。”
“你一直想到外面去。我知道的。”
他失笑,“你又知道了?”
“你cH0U烟的时候总是不说话又不知道在看哪里,我就知道你在想这个。”
白牧林无法否认。他只是仍很惊讶妹妹一直在看着。一直记着。那双眼睛的颜sE他看不清楚,但眼泪不再涌出来了。天那么冷,她也没有发抖。
白牧林还是把她卷到自己外套里边抱住,下巴蹭过她SHIlInlIN的发际线。
“我不恨你。”谢尔斐又说了一遍,“我知道……知道你看过视频。那时候我不敢告诉你也是因为怕……怕你不高兴。我一直觉得只要你喜欢我就会很高兴。可是也是你告诉我的,不高兴要说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白牧林说,“我说得对。”
“那你别生气了。”
“想得美,哪有那么简单,”他捧住妹妹的脸,用拇指擦掉她泛红眼角的泪痕,“取决于你想去的学校要花多少钱。——转学又要怎么申请?”
开车回到家时白牧林感到脑海被一种微弱的震颤占据了,像是耳边播了一整天高分贝的失真重低音鼓点。他出于习惯跟着谢尔斐回房间帮她脱裙子,但她的四肢突然在他的触碰下微微僵y。于是他的手指也局促得不像自己的躯T了。
“我有几个表格要打,待会就在书房睡了。让小熊陪你吧。”他抬下巴指向在窗台晾了两个星期最后被他塞进烘g机才恢复JiNg神的泰迪熊。熊谦虚地低着脑袋微笑。
谢尔斐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白牧林抓了一条毯子,退出卧室关上门。他既然曾经能够做得到绕城跑完一马,就能做得到放开手。
他需要一点时间想清楚。
白牧林把厅里的沙发挪进书房打开成沙发床,随便一脱外套就睡了。这张沙发是他毕业后第一次租房子时买的二手货,那时他连工作都还没找到,跟家里吵了一架决定立刻搬出来住,手里的钱只买得起这玩意。靠背基底被从前某个室友的猫挠成破网,他还是留着。现在他已经很少用它当床,但躺上来仍让他感到平静。
他一觉睡到天亮,并且梦里没有流泪。
谢尔斐一整天都在观察他。真傻。要是害怕,前一晚上就不该把所有事都告诉他。或许她也喝了点酒,为了陪她伤心的好朋友说说心里话,要不就是瞧见大家都在喝酒。
唉,真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牧林把折好的一筐菜递给水池边的妹妹,又转身去淘米。
“……我想,我在想,”谢尔斐说,音调b往常高些,“要不我退了宿舍回来住。”
她又开始不安了。
“别太折腾了吧。”他说,“就两个多月了。”
他听见背后谢尔斐在深呼x1。
“就是,我怕你——”
“我没生气,斐斐。”他伸手进浸水的滑腻清凉的米粒当中搅动,“我不是老妈。”
水龙头开着水往洗菜盆里冲,直到满溢出来。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他,谢尔斐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脸贴着他的肩胛骨。那双手上洗菜的水把他新买的T恤弄Sh了。但还好她没有哭。
“以前是哥哥,呃,没有做对。”他别扭地咳一声,音调也怎么都不自然,但他决定说完,“要去……去你想去的地方,就得再加把劲,知道吗。不用担心别的。也不用担心……我。”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后背与谢尔斐贴紧在一起的地方震颤。另一种回音在他们之间回响。
然后谢尔斐的眼泪凉凉地,悄无声息地渗入他背后的衣料里。她的呼x1轻柔带着哭音,烧得他脑袋也发烫。白牧林费力地伸手去把水龙头关上,没惊扰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决定今天晚上就重新开始慢跑,明年再去跑一次绕城马拉松。
南方夏季的到来不是以节气决定的。当有一天衣服可以在一个昼夜内自然晾g,路中间可以闻见带T温的沐浴Ye香气,就意味着夏天真正开始了。
今年的这一天在四月末,市重点联考前。
谢尔斐捧着习题册出了校门口钻进他车里,一路低头狂翻,哥哥问的话都没怎么回答。只有在红绿灯路口停下时,她的手无意识往座位中间伸过来,碰到白牧林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然后就不走了。
他动了动小指磨蹭她的手。谢尔斐没反应,软而纤长的指头仍停泊在他可以握住的地方。她在等他来握住吗?
后车狂鸣喇叭的时候他们都吓了一跳,才发现早就是绿灯。谢尔斐似乎刚记起来自己在哪里,倏地把手cH0U回怀里抱着,白牧林则骂骂咧咧地扶住方向盘转弯开出去。
整个晚上谢尔斐都心不在焉,煎糊了两个蛋,拿碗时差点把白牧林撞进灶台里,吃面时没挑g净花椒呛得满脸通红,端着哥哥找来的冰水灌了几大口才恢复过来,其间还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好像怕他们中的谁会在两室一厅的屋里迷路似的。
白牧林慢跑回来时她已经睡了,厅里关着灯,卧室关着门,一片寂静。他打算洗澡,轻手轻脚走过门口时却发现卧室里还透着灯光。那么就是在写练习了。
他扯着领口给自己扇风,考虑了片刻要不要敲门嘱咐妹妹早些睡,或者去问问她今天怎么表现得奇奇怪怪的。然而门并没有关得那么严实,他的手指关节刚碰上去就自己滑开了一条缝。
谢尔斐在床上。她没有发现哥哥在门口,因为她背对着门趴在她的大泰迪熊身上。她也没有听到哥哥回家的声音,因为她高翘起的PGU中间显然有一颗震动的硅胶玩具夺取了她全身的感官注意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白牧林买给她的那颗。她绕到T0NgbU后侧把它按在已经被浸透了的粉蓝sE内K细缝里边,让它尽职尽责地打开r0U缝每一条边缘,同时扭动身T往熊肚子上蹭,好像最高频的震动也还不能满足她T内的渴望。熊脑袋被她抱在x前,那双微笑的眼睛就压在她的rUfanG上。
nV孩刚刚一定洗了头发,长发散落在肩上,白牧林的卧室里弥散着洗发水的气味和GU间cHa0Sh黏腻的TYe味道。她大概ga0cHa0了已经不止一次。
他知道妹妹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他只要闯进去,抱住她,花费几句甜言蜜语和几个吻,就能得到一切他本应得的补偿。他不需要原谅,从来都不需要。而谢尔斐需要安慰。谢尔斐会再一次离不开他。他们会和好如初。
三秒钟之后他轻轻关上了门,去浴室里用冷水冲洗掉跑步出的汗,也冲掉几近沸腾的yUwaNg。
白牧林出来时卧室里的灯已经灭了,大约谢尔斐终于察觉到哥哥已经回了家。把换掉的衣服丢进洗衣机之后,他静悄悄回书房睡觉。
这一次是谢尔斐打开了他房间的门。在白牧林睁开眼睛Ga0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前,薄被子底下已经拱出一颗脑袋,他怀里多了一具温暖柔软的身T。
谢尔斐努力把他的手臂卷起来到自己背上,小腿g在哥哥膝盖后边,像在做一个可以供自己栖息的窝。她在用力调整呼x1,白牧林可以听见她的心跳快得像激烈的鼓点。
一切都很眼熟。妹妹发红的眼角,微张的嘴唇,紧贴住他的火热柔软的身躯。在开口问话之前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哥哥,”她轻声说,“跟我做吧。”
白牧林头脑空白了不止一瞬间。但他拍着她的背,转了一下腰,把胯间顶起的部位从她大腿上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