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一脸焦急,眉眼间褶子因为紧张而更深了,她一边拍着胸脯喘着气,急忙说道:“娘,我爹他真不见了,家里的东西居然也没少!”
“啥?”刘玉红蹙眉。
在郝强的眼神的威压下,刘梅语速极快的讲了起来。
大年三十那天,她和往常过年一样带着几个小的去同村人家蹭电视看春晚。回去之后看到老头那屋黑灯了,她也就没想太多。
初一中午她才醒,敲门老头不在,她就回娘家去了。
反正如今村里人都知道她老公跑了,也没人在意她初一回娘家有没问题了。
然后这一住就住到了今天,回到家之后,她就寻思这老头还没给孙子发新年红包呢,不管几毛那也是钱不是,于是就开始敲门,结果这敲了半天,也没人开,到了晚上也不见郝大勇回来。
再一问隔壁,说也三天没看到人了,于是她喊了娘家哥把门砸了,这进去了才发现屋里没人,桌子上那破碗里的东西都馊了。
再一打听,村东头癞子家的懒汉说除夕看到个人一瘸一拐的上山了,好像就是郝大勇。
“这大过年的,谁进山啊?我也实在没法儿了,这才来找你们,我为了节省时间,还花了1块钱打摩的呢。”想起这个,刘梅就一阵肉痛。
刘玉红听完,气得直拍大腿儿。都忘了还在过年不能说那些晦气的词了,破口大骂:“老东西,真是一天都不消停。”
骂完,她又为难的看向儿子。
上次那事给她的阴影太大了,她是着实不敢再进山啊。
郝强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虽然他心理是一百个不愿意管这事儿,但郝大勇到底是他爹,不管怎么说,人就算是死了,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
他瞥了刘梅一眼:“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刘梅一愣:“啊?”
郝强懒得和她废话,回屋和林美珍交代了几句,便从后院推出了摩托,将他娘扶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