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没说话。
她要对付承安侯府,身在其中的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报应!
但这话她不会说,甚至不能被季封宴察觉到她真正的意图。
气氛蓦地冷了下来。
沈时鸢打量着屋子。
房间的陈设极为简陋,一张缺了角的木桌,几把摇摇晃晃的椅子,还有一个破旧的柜子,柜门上的漆早已剥落,露出被虫蚁啃食殆尽的腐败的木头。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杂物,许是年久落了灰,沈时鸢已经分辨不清了。
季封宴一向喜奢靡,九千岁府更是把全天下的珍馐玉器、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纳入囊中,比国库都要富足。
这样的人,居然会待着这儿?
沈时鸢这会儿终于察觉不对劲。
“千岁爷——”她试探道:“您为何会待在此处?”
等了一会,没听见季封宴开口的声音。
良久。
季封宴缓缓睁开眼,他歪着头,语气里说不出的凉薄。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开口,本座就要应你?”
沈时鸢心底一沉。
他的斥责非但没让她生出怒意,反而对这间屋子更加好奇了。
季封宴跟这间屋子一定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