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入了夜,顾莞宁让人温了一壶酒,兀自对月小酌。
她酒量并不好,只喝了几小杯,酒意就涌上了心头,面色稍红,只她心里却一片清明。
沈傲宴请刑部几位大人的时候,她底下一个婢女给她端了一碗莲子羹,这个婢女也是顾莞宁的陪嫁,不过是个粗使丫头,平素里从不上前。
也就是那几日里,青竹和段妈妈都照看着两个孩子,她这才将这丫头叫上前来,但平素里也是她说什么,那丫头才做什么。
一个素来迟钝的人忽然主动,就已经很能说明白问题了。
她并没有喝下那碗莲子羹,后来,她忽然感到头脑晕晕沉沉的,再度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隔壁的厢房中,然后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顾莞宁心里知道,这只怕是谢景明的手笔。
她搬过来这里有些时候了,但谢景明一直没来寻她。
她心里知道,谢景明费尽心思的做这些,一定会过来寻她。
但早和晚,心情如何又是不同。
她得逼谢景明一把。
男人,尤其是像谢景明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容许自己看重的人被他人染指。
当喜欢掺杂上掠过和争抢,便又不同。
男人本性应该是喜欢掠夺的。
让一个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女人一点一点的爱上自己,应该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更不要说他原就对她有几分喜欢。
她也知道,谢景明的人一直都在盯着自己。
或是保护,或是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