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掰着手指头一条条地数，“算得都准，说话挺狠，八卦六爻，惹了死得挺惨。”
行，基本等于没了解。
墨春辰浅浅下了个结论。
她整理了一下语言，慢慢悠悠地开口：“天行有常，有些事属于命中注定，无论怎么挣扎辗转，到最后还是会发现，只能走向唯一的结果。”
“但有些事则不然，比如我今天告诉你，明天你吃炸酱面的时候，面条会掉到衣服上把龙袍弄脏，那你干脆就不吃炸酱面，改吃别的菜，最后掉到衣服上的就不再是炸酱，而是别的菜。”
“虽然龙袍被弄脏这个结果不会更改，但因为掉上去的换成了别的更好洗的菜，结果看似没变，但却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皇帝咳嗽了两声，觉得这个比喻有点太接地气了。
“天师的意思是？”
“陛下想问的是结果，但当我告诉你结果的那一刻，未来就会有所更改。”
比如她如果说了必胜，那皇帝一轻敌，没准就输了，如果她说了稳输，全国来个哀兵策略，没准就赢了。
未来本来也不是绝对的，不然大家还念什么书，考什么科举，努什么力，举国都躺平算了。
皇帝皱了皱眉，多少觉得墨春辰有点说废话的嫌疑。
“那你就告诉朕，你为什么和两位大人这么说吧。”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墨春辰长出了口气，“没有必胜的战争，所以我也只是参照了别人通常情况下是怎么赢的。”
别人当然指的是云成颂。
“也就是说，并没有必胜的方法。”
废话。
战场上瞬息万变，随便一个人的选择都会左右最后的输赢，她是能看穿未来，但要她一样一样地梳理所有会导致大俞输了战争的因素，再一样样加以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