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那我就放心了。]
[有被冒犯到,然而我连保险箱都不需要。]
[那所以剩下的纸页就是线索了吧。]
“就这些吗?”众人都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刘经理。
刘去桦站在原地,没有说话,但神情看上去却似乎比被发现了小金库还要紧张。
那些纸页看上去泛黄而不起眼,因此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那个笔记本上。
程泷玉戴着手套,将笔记本拿起来,翻动:“白条鱼……18kg,A国……”
“这都写的什么东西啊?什么鱼啊虾的。”
“是账本和进货单。”江焕诚草草地扫了一眼,作为生意人,他对这种记录的格式再熟悉不过。
经他这么一说,程泷玉将笔记本往后翻的时候,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确实像是进货记录和账本。”
上面基本上都是一些鱼虾之类的海鲜,看着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海鲜进货单?总感觉有点不对劲是怎么回事。]
[对啊,像刘经理这种经常在豪华游轮上服务的高级主管,要进货也应该是几百斤几百斤地进吧,为啥全是十几公斤十几公斤的啊,这够谁吃呢。]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刘经理,就这点东西,也值得你用个保险箱装起来?”林北恩有些不屑地咂咂嘴。
“怎么说?”程泷玉嗅到一丝端倪。
可是当她一问,林北恩看着却扭捏起来,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又不说话了?”
此时,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傅栖眠,双手环胸开了口:“因为,这些都是来路不明的账目。”
第70章
闻言,程警官第一个警觉了起来,眉头一蹙:“什么叫做不正当收入?”
可还没有等傅栖眠回答,林北恩就突然打断了他正要说话的动作:“哎呀,船上的人,哪一个不想赚点外快呢,也就是这些鱼啊虾的,没啥。”
但很明显,程泷玉并不认可林船长这套模棱两可的说辞,抬手制止他继续往下说,然后转向傅栖眠:“船上的事情,我确实不是很清楚,——傅护士,你在船上做船医,想必要比我了解,你说吧。”
见程泷玉如此固执,林北恩只得咬着牙,把话憋了回去。
他原本还想给傅栖眠打个眼神,但傅栖眠背后有傅桓烨这么一尊大神,哪里又是他一个小小的船长能使唤得动的呢?
无视林船长的眼神暗示,傅栖眠才继续开口:“这么大的游轮,出入境检查就算再严格,也总会有漏网之鱼——船员们就经常会赚这样的外快,把货物藏起来,逃避入关税。刘经理作为整条船上管理人员,想要走私一些东西,就更加简单了。”
说着,他指指账本上的两个名目:“这两种鱼,在很多国家都是保护动物,但海外有些国家是允许捕捞的,有些餐厅为了满足食客的猎奇心理,还是会找机会将食材带到国内,利润很高,刘经理拿到的“代购费”,想必也不会少。”
傅栖眠刚开始说话时,刘经理的脸色就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起来,可当“走私保护动物”这个罪状按在自己头上时,神情却有一瞬间轻松了许多。
程泷玉板着脸:“——刘经理,是这样吗?”
', ' ')('一向贪小怕事的刘经理,在愣了两秒钟过后,意外地赔着笑脸,连连点头:“咳,是,是……我承认!我是走私过一些海鲜——我财迷心窍,我有错,我愿意接受惩罚!”
说完,他还长舒一口气。
尽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看在刘经理认错态度如此之好的份上,程泷玉还是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可是,这个账本感觉也跟凶手没有什么关系呀。]
[还是不对,谜团一般不会有没用的道具,这个账本肯定还有啥,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
[嘶,越来越复杂了,关键是以前的剧集大家好像都有嫌疑,但是这一期感觉谁都像是无辜的。]
[还是继续往下看吧。]
账本看完了,并没有发现什么跟凶手有关的线索,于是众人自然而然地将目光转移到了保险箱中的另外几页纸上。
其中一页,是和第一碗死亡船员王尔相那本小册子里一样的,从香烟壳上剥离的白色纸页。
它的边缘有些不平整,像是从哪里撕下来的一样。
程泷玉立刻拿出了那本小册子。
上次翻看小册子的时候,那本奇怪的日记体“小说”,就结束在被撕掉的一页纸那里。
翻到那一页,将香烟壳纸和册子中残余的边缘靠在一起——合上得正正好。
那一页被撕掉的结局,出现在了刘经理的保险箱中。
[2066年12月24日,小雪,星期四。]
[远材国际高中的学生们正在举办圣诞舞会,半年后,高三的同学们都将毕业,他们中的不少已经收到了心仪学校的offer,也借此机会在大肆庆祝,国际高中大大的礼堂内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不知疲倦地跳舞,成年未成年的学生们,都在放肆地饮酒作乐,谈情说爱。]
[外面下着小雪,雪花模糊视线,当平安夜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所有人都聚集在礼堂的落地窗旁,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景。就在他们举杯的时候,透明的落地窗外,自上而下坠|落一个黑乎乎重物,“砰”的一声。虽然这动静被钟声掩盖了,可礼堂内的所有人都看见了玻璃上被飞溅的血迹。]
[被称赞的有光明前景的特招生同学A,趴在雪地里,一动不动,血迹从他的指尖和头上蔓延开,染红了铺满薄雪的白色草地,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没有化,他的手里还握着那枚音乐家的袖扣。]
到这里,字迹晕开,这本荒诞又有些诡谲的“小说”,以主角同学A的坠楼身亡为句号,宣告结束。
程泷玉一字一句地将香烟纸壳上的所有字读完,当她的声音停止时,屋内也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死了?就这么死了?
为什么会死掉呢?
知晓这个故事结局后的人,神态各异。
林北恩骂骂咧咧从程泷玉手中拿过了小册子,毫不在乎地点评:“这写的什么玩意儿,主角怎么还能死了呢?也不说明个原因,真没意思。”
话是这么说,但他用双手摩挲着纸页,像是在抠上面的字眼,脸上表情是平淡无比的,但眼神中的复杂却又真真切切。
程泷玉本来就板着的脸更加冰冷,任由林北恩将小册子从自己手中拿走,愣怔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江焕诚倒是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反而是他怀里的薛付之,在听见结局后,突然害怕起来,抖抖嗖嗖:“江哥……我、我好害怕……好恐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