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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儿。
“小少爷,你让我上哪儿找一模一样的替死鬼……”
“不许伤到其他猫。”傅栖眠不容拒绝道,“骨灰罐里装点面粉交差就行——反正薛付之不敢打开看。”
江焕诚准备拿水的手立马顿住了。
看样子,傅栖眠似乎早就盯上了薛付之的猫,竟然还能想到这么丧心病狂的法子。
此刻,他是深深切切地明白了,傅栖眠已经完全不再是以前那个又蠢又任性的小少爷。
尽管有些诧异于傅栖眠的算计和狠心,但江焕诚一点儿也不反感——他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也不认为傅栖眠有多恶心,反而觉得这样的傅栖眠更加让他忍不住多看两眼,多接近一些,看看还能有什么样的惊喜。
反正在他眼里,傅栖眠的这种霸道行为,也不过是在跟薛付之争风吃醋而已。
“行,等我回云城,后天早上就能把猫交给你。”
其实,早在傅栖眠提出要求的那天晚上,江焕诚就联系了秘书,问那只猫的情况。
秘书也没有想到老板会突然关心那只被搁置了很久的猫,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后面才紧急联系了负责猫妈妈的宠物医生,得知自从猫妈妈分娩后,薛付之就再也没有来看过,连问都没有问过情况。
那可就太好办了。
“后天早上不行。”傅栖眠却没有像江焕诚想象中的那样露出惊喜的神情,“我后天有事——明天,明天我在宠物医院等你。”
“能有什么事情?”江焕诚下意识地问完,才暗暗琢磨,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小少爷的近况了。
傅栖眠垂眸顿了两秒,才开口:“去交复学材料,我休学的时候大三,还有一年书要读。”
“读书?”江焕诚猛地转头,看向旁边的傅栖眠。
即便过去了几年,傅栖眠的眉眼有些长开,但鼻梁和脸型还是有着少年时候的样子,整体相貌也没有太大变化,一听见傅栖眠要继续回去上学,江焕诚就鬼迷心窍地,看着眼前人的身影和那个十八岁的少年渐渐重合。
“惊讶什么?”傅栖眠轻笑,将喝空的果汁杯放好,站起身,向着休息室走去,准备看会儿书睡一觉。
“没有。”江焕诚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换上什么样的表情,“没什么——你什么时候开学?”
“听通知吧。”
说完,傅栖眠便掸了掸衣服,毫不留情地进了休息室,留下江焕诚一个人在外面,对着果汁杯沉思。
***
去宠物医院的时间约在了下午,然而早上的时候,傅栖眠又收到消息,收材料的老师已经开始上班了。
他便准备顺便把材料给交了,在外面吃个午饭,然后去宠物医院。
即便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踏足校园,但傅栖眠还记得这座学校的样子,自从决定要回学校,他便关注了学校大眼仔超话和社交平台词条,经常能够刷到学生们放出在食堂吃饭的照片,看上去又自在,又有活力。
可惜,他在高中的时候因为和江焕诚玩,没有很知心的朋友,上了大学,即便是以前的高中同学,他也说不上话;大一大二在想着江焕诚,大三江焕诚回来,他便为了多跟江焕诚待在一块儿,连逃课、旷课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以至于后面直接选择了休学。
如果没有江焕诚,他明明也可以像一个正常的大学生一样,开心又自在地和朋友逛大学城,吐槽新开的食堂店铺,或者在宿舍里一起拼好吃的外卖和奶茶。
江焕诚,让他抛弃了很多东西,最后也将他给抛弃。
实在是欠他很多。
交完材料,傅栖眠也没有直接走人,而是趁着时间还早,按照社交平台上的好评,去食堂吃了个早午饭,随后就在教学楼和学校里面瞎逛,消消食。
', ' ')('经过一间校舍,他才想起,这里他高中的时候就来过。
云城乃至全国都著名的艺术大学,有不少艺考生也会来学校里面找大学老师补课,傅栖眠也不例外。
那时候,他就是在这间对外开放的大堂里面练歌来着。
这间大堂是以前学校的老剧院,虽然年久失修,但也正因如此,在里面唱歌的时候,声音会被蒙上一层空旷虚无的质感。
一走进去,就让人忍不住想发出一点声音。
傅栖眠一边在座椅之间逛着,试图找到自己练声时无聊偷偷在椅背上画的卡通画,一边有意无意地哼着熟悉的曲调。
他偏爱欢快急促,又包含着遗憾和怅惘的调子,比如爵士。
“……Солнцеостылосовсем.
ДавниеболиИдутчередой.
Пустьсобираютсявсе……(……太阳光已经不再温暖。长久的痛苦,接连不断。让大家都准备好吧……)”*
很多老师都说过,傅栖眠的声音很特别。
不高昂,也不低沉,算不上清亮,也算不上沙哑,但又足以让人眼前一亮。
像银币落进结了冰的草原,银币在草节生长和细冰破碎时翻滚,任是无情也动人。
傅栖眠就像歌中的人鱼一样,误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但是好在,他即将脱身了,不会再陷入迷茫和痛苦,不会再悲惨地哀鸣。
高、潮的部分,傅栖眠觉得声音或许会太大,影响到上课的学生,只唱了前面的一小段,便停下了。
即便是这样,那样悠长的声音也依然回荡在剧堂内,像亘久不灭的神息。
只是这一停不要紧,空气寂静的那一刻,他听见了有人在惊呼,伴随着的是手机“录制结束”的提示音。
这里还有别人?
“——谁在那儿?”
第36章
剧堂的门口,一个衣着朴素、个子高瘦但面容硬朗的的男生站在那里,手上还拿着刚刚录像的“作案工具”,见傅栖眠发现了自己,一点也不心虚,反而很热情地跟傅栖眠打招呼。
这种阳光直爽的气儿,倒是让傅栖眠有些似曾相识。
他想起来了。
当时他去退宿舍的时候,遇到过这个大男孩,如果一切顺利,这个男孩和他的朋友应该还住在他退掉的宿舍里。
“好久不见。”傅栖眠朝他微微颔首,表示还记得他。
知道傅栖眠对自己有影响,男孩非常开心,小跑着上前:“上次有点匆忙,还没有告诉学长我的名字呢。”
“我叫查赫森——傅学长,你是今天来交复学材料的吗?”
对于查赫森知道自己的名字,傅栖眠也并不感到意外——即便现在他已经和悦江解约,但作为悦江的艺人,尤其是和傅栖眠一样走练习生路线的艺人,查赫森肯定多多少少都听别人说起过自己的名字。
“是。”傅栖眠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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