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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寿礼去庆祝星衡阁掌门,每收下一件,旁边就有弟子高声唱出寿礼名单。
“一方阁送深海玲珑珠一套。”
“碧心阁送天品法器四方如意手镯一件。”
……
到了归一宗,众人目光忍不住被吸引过去,想看看归一宗都送些什么。
弟子接过礼盒,打开看了一眼,惊了一下,回过神来后连忙高声道:“归一宗送古佛圣经一页!”
竟然送古佛圣经!
不仅星衡阁掌门,其余人心里也一惊。
古佛圣经,字面意义,是上古时期的高僧所留,经过多年日夜不停诵经从而沾染上佛意,对一切邪魔外道皆有强大克制作用,几乎是沾之必死。便是平日里多相处,也能平心静气,减少杂念的产生,有助于修行顺畅。
这样的宝物竟被归一宗当做寿礼,不愧是归一宗!
归一宗在众人面前狠狠出了次风头,面色淡然。
五行道宗的长老脸色却不大好看,他们准备的寿礼不算普通,但比起归一宗还是差了点。
星衡阁掌门听到五行道宗送的寿礼,表面如常,实际多少有点不满。
同为四大宗门,星衡阁多年来前倨后恭,替五行道宗做了多少事,然而连星衡阁掌门大寿这样的事情,他们还是带着敷衍的意味。他们送的礼至多也就比一般宗门好上一些,远远比不上归一宗,也不符合大宗的身份。
如此对比之下,星衡阁众人颇感心寒,而星衡阁掌门双目一闪,心中终于落下某个决定。
苏子卿和谢随云坐在一桌,看到五行道宗那边吃瘪的神情,一笑:“这可真是失礼啊。”
他转头望谢随云:“星衡阁好歹也帮助他们这么多次,寿礼却这么寒酸。”
谢随云点头。
礼单已经唱闭,五行道宗的寿礼混在其中不惹人瞩目,归一宗众人边吃宴席边欣赏五行道宗长老的黑脸,心情愉悦,胃口都好上几分。
谢随云端正坐着吃着宴席,菜品很精美,味道也不错,他却在想沈言远有没有吃完早膳,乖乖等他回去。
他平时面容冷淡,长睫盖住眼眸里的情绪,显得生人勿进。
然而苏子卿好歹也跟他认识了十多年,看出他现在正出神,莞尔一笑:“谢师弟在想什么?”
谢随云道:“没有。”
苏子卿笑着摇摇头:“你在想昨天你带回来那人?”
不染纤尘的谢随云扛着个男人回来的景象当时着实让他愣住,还怀疑起那个人真的是谢随云吗?
原想找他问问,不料昨日一天谢随云都没出过房门,房间内还布了结界,旁人轻易不能打扰。苏子卿只好作罢,今日提起这个话题,刚好问一下。
苏子卿没等来谢随云的回答,换了个方式问道:“不知谢师弟昨日带回那人是不是你的好友?”
这就是明晃晃的试探了,谢随云偏头看他:“是。”
得到肯定答案,苏子卿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真的是沈言远。
除了他,苏子卿也想不到有谁能够和谢随云这样亲密接触了。
他手里不自觉转动酒杯,沈言远回来了,必定会和谢师弟待在一起。以防万一,他得先准备好,警惕外面有人拿这个来做文章。
', ' ')('沈言远等了一天,房间的门才再次被打开。
感知到动静,他立即睁眼,见到谢随云,高兴地起身迎接他:“阿云,你回来了。”
手脚上的金链随走动发出清脆的链条碰撞声,沈言远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应该还被锁着,心虚地停下脚步。
谢随云抱臂,好整以暇地看他。
沈言远讨好一笑,重新坐回床上,试图装作无事发生,可怜兮兮伸出双臂:“阿云,我好想你。”
这瞬间,两人都感知到,对方心脏漏跳了一拍。
谢随云抿唇,故作的姿态强撑不住,走进。一步,两步,终于还是越走越快,衣摆轻微晃动。沈言远只感到一股风扑面而来,随后谢随云抱住了他:“我知道。”
第112章 夸赞
只是一个拥抱, 两人却恍惚觉得过了很久。
十年,他们都在等着这个拥抱。
沈言远紧紧抱着他,头埋进他颈窝里, 不住喊他的名字:“阿云,阿云,阿云……”
他动情叫着,双眸里的情绪仿佛要将谢随云溺毕。谢随云双手捧起他的脸,对上他的眼睛呼吸轻微一顿。
烙印持续不断起着作用, 把对方的情绪清晰传达到心里。
滔天的爱意朝谢随云汹涌而来, 躲无可躲。而沈言远同样感知到他的情绪,坚定的不容置喙的爱意,不似沈言远那般充满侵略性, 它更多是默默的, 温柔似水。
当它流淌进沈言远心间, 仿佛被谢随云怀抱,所有的痛苦不安尽数洗涤,只剩下宁和。
他们默契不去谈起当年的事,沈言远转而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一宗之主的寿宴,摆上几天都很正常。
谢随云道:“那边有苏师兄。”
沈言远揽住他的腰,轻笑:“还有呢?”
谢随云睫羽轻颤:“还有我想赶紧回来。”
赶紧回来和沈言远待在一起。
久别重逢, 两人搂在一起交谈这么多年错过的那些时刻。谢随云是真的对沈言远一无所知, 但沈言远可不是。手下搜集来的消息现在都还在他空间内好好摆放着, 他边听着谢随云说, 边将那些消息一一对上。
于是谢随云就发现沈言远对他的经历了然于心, 甚至一些小细节也能下意识说上来, 瞬间明白沈言远人不在他身边,消息却一点都没落下, 背地里偷偷摸摸收集他的消息。
谢随云忍了一下,终是忍不住扯扯他的脸:“想见我为什么不直接来见我?”
沈言远头埋在他肚子上,闻言蹭蹭。谢随云下颌瞬间绷紧,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推一下示意:“不要蹭了。”
沈言远听话,舒舒服服躺在谢随云大腿上,老老实实回答:“我怕一见你我就忍不住了。”
那时他一定会想,见都见了,为什么不能待在一块。都待在一块了,为什么不能继续陪着谢随云。
只要不越过他给自己设立的那条底线,沈言远就还能忍得住。可若是限制猛犬的链子断了,恢复自由,就绝不可能只甘心于忍耐。
谢随云只觉荒谬:“你觉得你不能忍得住吗?”
沈言远失笑,阿云还是把他想的太好了。他意味深长对谢随云道:“阿云,你太高估我了。”
谢随云的一切都能引诱他失去理智,他是他所有欲望所在。
倘若谢随云被他锁在床上,只能任他为所欲为。沈言远手指一颤,敛下眸中兴奋痴迷的神色,他会索取不停,就算阿云哭着喊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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