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三魂七魄安定了些许，李茂恢复了一点气力，慢慢睁开双眼。
刺目的灯光，正好照射他的脸庞，他下意识眯了眯眼。
适应了一会才适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铁链捆住，半吊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内。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李先生醒了啊？”姚谦笑呵呵打了个招呼，旋即拉了张凳子座下。
李茂目光阴沉，也不说话，下意识想运转体内的法力，可是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的法力从源头隔断，怎么都运转不起来。
此时的他，与普通人无异，甚至因为三魂七魄的动荡，比普通人还要虚弱，妥妥的砧板上的肉。
李茂也不慌乱，确定自己无法远转法力后，抬头道：“姚谦，你也是个聪明人，你一不是马家人，二又不是马家附属势力的人，暗中查探马家内部消息的后果。”
姚谦老脸抖动，冷哼一声道：“这个就不牢你费心了，据我所知，马家对你恨之入骨，我帮他们抓住你，功大于过，我相信老祖会给我指一条仙路的。”
“嘿嘿，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马家啊。”
李茂嗤嗤称奇，讥讽道：“你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凡人，一个蝼蚁，哪怕你再忠心十倍，再如何帮他们鞍前马后，你依旧是蝼蚁，一只顺手就可以捏死的蝼蚁。”
姚谦微微有些动容。
他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也不是傻子。李茂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深处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可是转念一想，这话虽然说得让他心痛心寒，但敢说没有道理？
他知道修道者，更是见识过马家马宽老祖的手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对普通人来说，绝对能称为神仙。
自己哪怕再努力，再忠心，依旧不会得到他们的认可，因为他们是仙，而自己，是凡人，是蝼蚁！
“如果我放了你，你会授我道法，传我玄术吗？”
姚谦沉默了一会，抬头目光炯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