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板，你们厂里有一个叫杨真真的女孩，对吧？”彭宇明走回来问道。
彭刚点头，小声道：“是有这个人，而且，她以前还是卫云的室友，我们厂里是分配宿舍的，男的四人间，女的二人间。”
“她现在还在厂里吗？”彭宇明追问道。
“在，今晚就上夜班呢，我刚才还看到她。”主管插话了，继续道：“彭局，要不要我去喊她来？”
彭宇明看向李茂，见他点头，立刻道：“马上让她过来，我有重要的事问她。”
不一会，杨真真来了，是个一米五几，娇小可爱的女生，大概二十来岁。
听主管说市局一把手要见她，杨真真被吓得不轻，不知道自己犯什么罪了，一进来就要下跪。
小姑娘是贫困山村出来的孩子，哪里和警察打过交道，感受到办公室气氛的沉闷，都快吓哭了。
彭宇明伸手扶住她，轻笑道：“别害怕，也不用紧张，我找你，只是想问点关于卫云的事。”
杨真真一听，脸色微变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用怕，老实告诉你吧，之所以找你，是卫云托梦给我们的，你是她室友，肯定知道点什么。”李茂站了起来。
杨真真愣愣看了他一会，嗫嚅道：“我~”说着就哭了，抹着眼泪继续道：“云云不是自杀的，她托梦跟我说过，还让我帮她。”
“嗯？什么时候的事？”李茂沉声问道。
“就在她上吊后的第二天晚上，我梦到她，她说她死得好惨，让我帮她。”杨真真哭得梨花带雨。
她是村里面走出来的，对鬼怪一类本来就抱有忌讳，卫云死了第二天就找上她，她生怕自己会撞上什么东西，所以一直催眠自己是个梦，不是真的。
可是现在，往事重提，回想起梦境，她反倒觉得很真实。
因为其他时候做梦，往往醒来之后就不记得了，关于卫云的梦，她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李茂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