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紧紧抓着陈大炮，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有松手。
他不怕，可是陈大炮怕啊。
挣扎了一会，眼见自己挣脱不了，陈大炮突然声泪俱下，哀求道：“李茂，我求求你，放开我吧，求你了。”
李茂侧目看了她一眼，陈大炮惶恐的神色，哀求的眼眸让他内心抽了抽，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如何开口。
“我们已经两清了，我承认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我现在求求你，别害我了行不行，我已经够惨了。”
陈大炮捂着脸凄惨悲哭，沙哑道：“我现在怎么样你也看到了，我也算是罪有应得了，你就饶了我吧，周少真的会打死我的。”
周通在水晶宫是出了名的暴戾，特别是喝了点酒之后下手根本没有个轻重，如果不是碍于他的身份和他的钱，水晶宫根本不想做他的生意。
每次只要周通出现在水晶宫，陈大炮这些人都会惶恐不安，生怕会被他点到了。
碰上他心情好的时候还好，如果是碰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就有得受了。
今晚的周通，显然很不对劲，特别是那森冷的眼神，让陈大炮如坠冰窟，冷到了灵魂深处。
“他不敢。”
沉默少许，李茂松开了手掌。
陈大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看着他，突然哭得更加汹涌了。
他是在保护我吗？
自己甩了他，把他伤得这么深，他竟然还愿意为自己挺身而出？
周通明显对李茂的话很不满意，慢悠悠站了起来，晃了晃酒瓶说道：“你猜这个瓶子如果砸到你脑袋上，是你脑袋破呢，还是酒瓶破呢。”
“我猜是你的脑袋破。”
李茂右脚错开半步，怡然不惧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