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谷主任脸色暗淡,眼神飘荡,瞧着面前的茶水,声音中,尽是衰败的气息:
“飞鸟信的父亲,和我共同参与选拔过一项实验的试飞员,原本是我成功当选,但因为不完善的试验条件,我被告知如果参与实验,很有可能一去不复返。”
“想起我的孩子,我犹豫了很久,自愿退出了这项计划,代替我的试飞员,正是飞鸟信的父亲,飞鸟一马。”
说到此处,岩谷主任魁梧的身形,颓然坐下,看上去分外萧瑟,他舔了舔嘴唇,灌了一大口茶水,继而道:
“结果一马他果然没有活着回来,那项试验也不了了之……”
“是我害了他。”
“所以,我特地调来学校,在这里任职教务主任,正是为了照顾他唯一的孩子,飞鸟信。”
林源空面容古怪,面前这位教务处主任,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究竟错过了什么……
但这是好是坏,谁又能说得清呢?
他只有默默点头,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扉,和丽娜队员离开这里。
绿茵茵的棒球场,坐落在防卫军大学的西北方,场地比一般的足球场还大,大致呈扇形,但边角并不锋锐,而是柔和的椭圆。
场地内,铺有厚实的草皮和橘黄色的标识,在如今这个季节,看上去有些发黄发枯。
一群年轻的大学学员,正在其中有模有样的进行着棒球比赛。
林源空和丽娜队员两人一道,很快走进了这座赛场。
他的目光一扫,就注意到角落中的一位年轻人,不知道是怎么把摩托车开进赛场中的,正百无聊赖的倚在背后的摩托车上。
这个年轻人叼着草根,晒着暖洋洋的太阳,顺带看着场上的比赛选手,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林源空的脚步一转,便向他走去。
面前这个年轻的学员,头发带着天然的金黄色,向右斜去,面容称得上帅气,他察觉一片阴影挡住了太阳暖洋洋的光线,抬头向林源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