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因为把飞鱼裹住杀死而痛哭流涕。但是现在,却异常兴奋地用刀子把鲯鳅鱼开膛破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的转变如此之快,或许你们也会感到非常惊讶,但是人确实可以习惯任何事情,甚至是杀戮。」
——费尔南多·托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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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找了个二楼临街的包厢坐下,将前方的骚乱景象尽收眼底。
在“新月酒馆”的招牌底下,约摸四十人的人墙将酒馆的进出口层层包围。
人人佩剑,还有几人背弓持盾。
盔甲和弩自然是没有的,至少表面上没有。
日瓦车则好歹是维基亚最大的港口城市,当街持弩披甲,属实有点把王室尊严(城墙塔楼上的灭龙弩)不当回事了。
围观群众显然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了,并不畏惧,反而饶有兴致地扎堆在人墙外围,翘首以盼、指指点点。
有聪明些的,同李维一样,选了周边酒馆的二楼包厢,探出脑袋,看得津津有味。
更有甚者,李维还瞧见了不少附近酒馆的伙计端着啤酒、零食在人群中贩卖,生动诠释了“吃瓜群众”的精髓。
民风之“淳朴”,李维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瓦兰城。
而在人墙中央、旅馆正门口的大片空地上,一名身高约摸有一米七五的壮汉,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日瓦丁官话,正在对着酒馆的二楼持续输出。
“费尔南多”这个名字被壮汉屡次提及,当然都不是什么好话。
壮汉上衣背后巨大的鹿头徽记表明了身份——正是李维的“老相识”、东南鹿家的人物。
“是鹿家在日瓦车则的旁支。”
“看徽记,应该和鹿家家主是同辈,分家不超过三代,血缘关系比较近。”
随行的纹章官细细辨认了一会儿,给出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