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2)

要说沈定北把鸡吧塞进叶安亭屄里的时候,那小少爷还是一副欠他百八十两银子的样子,被操出泪了也骂骂咧咧的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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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是藏剑山庄与皇室联姻的产物,藏剑算得上是个皇商,毕竟掌握着国家大半个武器制造,老皇帝多疑要赐婚,只是藏剑山庄嫡系均无适婚女子便指婚了藏剑山庄的直系大小姐叶芷汀与自己第十二子安王,促成了皇家与商贾之家的婚约。

别人都道皇帝这是重视商贾之道,可是从此后藏剑山庄就不能算为江湖门派了,也终究未能逃过皇室之间的纠纷。

安王不像其他宠妃的孩子那样受宠,他的母妃只是后宫中一个小小的才人,母族势力薄弱,天赐恩宠怀了他,虽说是个皇子,但是老皇帝的孩子众多,他也成了皇宫中的泯泯众人。

藏剑山庄小姐与安王婚后恩爱有加,叶芷汀以侧妃的身份进的王府,安王也没再娶的别的女子,虽是指婚,两人也生出了真情,只是在他们婚后第三年那个冬季,老皇帝病倒拉开了夺嫡之争,太子和次子秦王这两股主要势力争得不可开交,不安分的皇子也想从中分得一杯羹,整个朝堂硝烟四起,皇子之间的关系低到了冰谷也波及到身为闲散王爷的安王,他当初会被指婚也是因为他毫无皇位的想法,毕竟国君的后宫妃子中是不可有一个身份低微的商贾女子的。

那时叶芷汀已怀有七个月身孕,为了能让自己妻子不再忧思害怕,安王决定私下安排叶芷汀回藏剑山庄养胎,平常以书信往来。

不想在叶芷汀足月要生产时,次子秦王发动了武门之变,几乎囚禁了所有在老皇帝床前侍疾守孝的皇子。

藏剑山庄本想瞒过这次事情,却还是被叶芷汀知晓,急火攻心下晕了过去导致早产,生产时大出血,即使开了藏剑山庄的臻品库也没能救回来。

安王是在四个月后才到藏剑山庄的,领到的只有一块楠木的牌位和尚在襁褓中的婴孩,泪水流过长满胡渣的脸,喃喃道“我来迟了,我来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秦王已然坐上了那皇位,朝堂上的势力也被秦王大换血,此次的皇子夺嫡倒没给百姓带来什么影响,民间只道皇位上坐着的圣人已经换了,安王也依然是那个闲散王爷,但是满府挂起的丧幡却又告诉这一切都变了。

安王给孩子取名叶安亭,虽说是为了纪念亡妻,但也是告诉自己的皇兄,自己这条血脉就停在自己了,他永无争夺皇位的想法。

皇位上的人只是了然的笑了笑,挥手撤去安王府的驻兵,又派人给自己这个刚出生的小侄子送了不少迟来的满月礼。

安王抱着怀里的叶安亭跪谢了圣上的好意,又朝宣旨的太监道:“臣弟有一请求想陛下肯准,臣弟想恳请陛下同意叶芷汀做我的正妃,以正妃的礼仪下葬。”

太监回去传达了安王的意思,皇帝同意,下旨抬了叶芷汀做了安王的正妃。

叶芷汀出殡那天藏剑山庄的人也来了,叶老夫人哭得几欲昏死过去,叶老爷跪着对着安王道:“草民多谢陛下,多谢王爷”

以他们商贾之人江湖门派的身份嫁入皇室也只能为妾,安王却愿意以正妻身份安顿好叶芷汀身后事,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安王立刻上去扶起跪在下首的叶老爷,“岳父使不得,是我对不起芷汀,是我没在她生产时陪在她身边,害她...”不忍再说下去。

叶芷汀的陪葬品有不少,但最特别的还是那两把轻重剑,轻重剑上散发着流光,一看就是上好的金玄铁打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汀儿最爱的就是这两把剑了”,叶夫人看着藏剑山庄的人递来的剑匣哽咽道。

叶芷汀虽说不是嫡系不会直接传承藏剑武学,叶家直系旁系也均为商贾家族,但她自小就爱跟着庄子上的弟子在掌门大殿前习武,学的倒也不错,在她及笄礼的时候,藏剑山庄送了她这两把轻重剑,乐得叶芷汀抱着武器跑了一整个庄子,说自己要成为一代女侠,要像大庄主一样,在名剑大会上拿得头筹配得上这两把武器。

只可惜被指婚给了皇家,出嫁前的叶芷汀看着武器架上的轻重剑笑得苦涩,“真是可惜了这上好金玄铁锻造出的武器,这可是名剑大会头筹才有的彩头,可你却连名剑大会擂台都没上去过。”不知是在嘲笑武器还是嘲笑自己。

嫁进皇室就已不算藏剑弟子,皇室也不需要一个会舞刀弄枪的侧妃,那两把轻重剑到底是放进剑炉封存了起来。

“我向庄主恳请,把这两把剑一并放入衣冠冢中,庄主怜惜汀儿同意了。”叶夫人抹着泪把轻重剑放入棺材中,合上了棺材盖。

叶安亭在安王府长到了十岁,十岁生辰宴时,安王问他想不想去藏剑山庄学武,叶安亭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墙上挂着的画像,问“像娘亲那样吗?”

“你娘亲曾说过,江湖儿郎志在四方,可惜了一纸赐婚锁住了她,还害她年纪轻轻就失去了性命。”

“去吧,去外面看看,你不该被困在这四方天地里。”

就这样,叶安亭回了藏剑山庄,问候过外祖父外祖母后,由藏剑山庄接引人接引正式拜入藏剑山庄门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说是被娇宠着长大的王府小少爷,叶安亭在藏剑的学武却十分刻苦和同门师兄弟相处的也不错,叶老夫人有时来看望外孙,心疼的摸着他的脸说道“这般子刻苦作甚,都瘦了,和你娘当初一个样。”

因得刻苦练习,叶安亭脏了或者沾了血污的衣物不知道丢了多少,同门调笑到:“也亏你生在王府养在藏剑,不然什么样的底蕴能养得起你这样的。”

叶安亭还有个奇怪的习惯,从来不和同门的师兄弟一起洗漱,哪怕身上的脏污已经让叶安亭无法忍受了,也会等大伙都洗完才会去。夏季无事,大伙跑去九溪十八涧冲凉,喊了几次叶安亭也都被拒绝了,独自打水回了屋子里洗,同门也只当是王府世子矜贵,不愿和他们平民一起窝在一起冲凉。

四季轮转间也过了五六个年头,叶安亭已过了束发的年纪,明黄的藏剑门派服饰穿在身上褪去了稚气,有了几分少年意气风发。

也是在这一年遇到的沈定北。

沈定北他爹是当年老皇帝在位时的一位将军,在他夫人身怀六甲的时候,被派去平定北部戎狄,这一去就是四个月,也正是在他夫人生产那一日攻破了戎狄的防守大局获胜,拿回了被占领的几座城池,长安寄来的家书告知了孩子出生想请将军来起名字,将军大喜,随即挥笔在纸上写下’沈定北’,派人送回了长安,名字也由此定下。

没过几年将军跟随秦王逼宫,成功继位后,天策府作为秦王的幕府,他也归顺到天策府迁居洛阳。沈定北打小在中原地区长大,见惯了中原地区的风土人情,第一次来到这山清水秀的江南地区还有点不适应,奈何被他亲爹压着来到这藏剑山庄订购军械武器。

官道的景色由中原地区广袤平原一路变成了小桥流水上的烟雨朦胧,打马观花般下了扬州,离藏剑山庄就不远了,沈定北和他爹带着几个天策府的参军事由着扬州的地方官员送上了去往藏剑山庄的船。

三四月的江南多雨,即使立春已过,风带着雨水打在身上依然带着寒意,沈定北靠在船的竹篾篷上看着湖面,摩挲着手中的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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