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律师进来。
沈茹朝袁律师身后看了看。
袁律师坐下,说:“贺先生没来。”他解释,“这边的规矩是案件判决之前不允许律师以外的人的探视。”
沈茹低头不语。
规矩虽然如此,但如果贺冬洲想来,规矩又怎么拦得住他。他不来只是因为不想来。
沈茹自首的前一晚,去见了贺冬洲,他在秦家。
他站在楼梯上面,没有走下来,只开了走廊的过道灯,他的目光很淡,不喜不怒:“害怕了?”
沈茹摇头。
“贺先生,你满意现在的结果吗?”
贺冬洲反问:“你满意吗?”
她没有回答。
刚才问他的那一瞬间,她暂时性地忘掉了她来秦家最初的目的,不是为了贺冬洲满意,是为了自己满意。
她犯错了,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你服刑期间,我会助你减刑,让你尽快出来。”
坐多久的牢她其实不是很在乎,反正刚刚已经犯了错,她也就不藏了,仰头看着高处的贺冬洲,有点愚蠢地问:“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吗?”
“不是必要的话,最好别见。”
贺冬洲平时看着很好相处,但他比谁都心狠。
沈茹并不是孤儿,虽然表面上是。她有家人,年幼走散,后来团聚了,但好日子没有过多久,她家就遭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