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看着王润道:“在下敢问王公子,河道府贪墨一案,衙门是否查出了头绪?”
王润笑着回应:“此案关系复杂,可不是三两日就能调查清楚的,还请诸位多给衙门一点时间,待到衙门查明真相以后,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复杂?是有多复杂?”
杜宁不以为然道:“南平府许多的乡亲都去河堤看过,用以修筑的全部都是劣质材料,只要去河道府翻查一下账本,到底是河道府贪墨银子,还是河工恶意偷工减料,全都一目了然,哪怕是做了一本假账,也必定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杜公子得对,只要翻查一下账本,就算查不出真相,也能够找到一些端倪。”
“难道衙门翻查河道府的旧账,还得花那么多的时间吗?”
“就是就是,如此清晰的一个案件,居然要查那么多,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寒衣社学子都向王润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王润依旧神色如常,缓缓道:“凡是要讲证据,衙门不可能仅凭你们的片面之词,而去将河道府定罪。”
李昌盛不悦道:“听王公子的语气,是否并不相信河道府有贪赃枉法?”
“没有证据,凭什么别人贪赃枉法?”王润反问。
“所以我们希望衙门尽快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而不是拖一是一不管不顾。”杜宁不客气道。
“放肆!”
王润一拍案桌,沉声道:“杜公子,这里是衙门,你要注意你话的态度,你是在怀疑衙门吗!”
杜宁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不是在怀疑衙门,而是认定衙门包庇河道府,不然的话,衙门何至于查了那么多还是一无所获?”
“大胆!”
王润恼羞成怒,杜宁实在是太大胆了,这里是在衙门,可他什么话都敢出来,一点也不忌讳。
“杜公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可以对王某不敬,但你不能侮辱衙门,侮辱朝廷,这是大不敬。”王润阴沉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