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我才恍然大悟。白墨!粉荷在白纸上画的墨点儿,指的是白墨!可是这件事和白墨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纸……墨点……嗷!”安别绪大喊了一声,吓了我和皇上一跳。
他恍然大悟地摆动着食指,“你们晾书局不就有个叫白墨的吗?这个白纸墨点会不会就是指白墨?”
他说完便抬头去看我与景缙的反应,见我俩神色如常没有丝毫惊讶,便立刻蔫儿了下来,知道我们早已猜到。
他摸了摸鼻子,自讨了个没趣儿。
“可这同白墨又有什么关系?粉荷为何又要用这么隐晦的方式提醒你?”我还是忍不住提出了疑问。
景缙闻言笑了一下,“是啊,一开始我也奇怪。粉荷姑娘是想用这个墨点儿提醒我些什么呢?是白墨吗?我一开始也不确定。直到我派人去查了白墨,在这个皇宫里除了你们晾书局的人,几乎没有人见过白墨。也没有人知道这个白墨是从哪里来的。”
“这才让我确定了,粉荷想用这个墨点提醒我的,就是白墨。”
“可是白墨已经死了,粉荷提醒你查白墨作甚?”我再次打断景缙的长篇大论。
然而,景缙出乎意料地认同地点了点头。
“我当时跟你有一样的疑惑。白墨已死,粉荷提醒我关注白墨做什么?”景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了一旁的粉荷。粉荷仍在参观殿中的摆设,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景缙回过头来,看着我。眼中有仿佛能够洞悉一切的坚定。
“后来我想破了脑袋,才想出了一个可能。”
我已经懒得再开口说话,只是懒懒地朝他微瞌了双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有没有可能,粉荷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提醒我,白墨可能并没有死?”
“什么?”景缙的推测成功让我惊呼出声,这简直荒谬!
我有些生气,忍不住愤怒的看向景缙:“听着,我也希望白墨没有死。可是晾书局大火那日,我是亲历者!白墨的尸体是从我眼前被抬出去的。难不成还会有假?”
景缙却仿佛不能接受我的这个说法,他好整以暇的样子仿佛是心里已经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