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太费神。
不如干脆一点。
我举起石头抡了下去。
刘讳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嘭的一声巨响,石头砸在了刘讳脑袋……旁的假山上。
这一次刘讳没有躲,他要是躲了,此刻碎的可就不是石头,而是他的脑袋了。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石头留下的碎屑。
“这次先饶你一命,若是让我发现,你与赵怜的死有关。就算你有十个肩膀,我也会一个一个地拍碎。”
说完,我转身就走。
“你究竟是什么人?”刘讳从地上爬起来,耷拉着受伤的肩膀,用最后的胆子质问我。
我没有回头,只是短促地笑了一声,“一个寻常宫女罢了。”
看着这个寻常宫女的背影,刘讳惊恐地摇了摇头,不,寻常宫女,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没有理会刘讳的错愕,我见四下无人便快步离开了假山。
回到晾书局,我没有走前门,而是从藏书阁的窗户翻了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说到底,刘讳也是少府属官从六品的编修。却被我在禁宫之中,拍碎了肩膀。万一他要告我,我岂不是麻烦?自然得给自己制造一个不在场的证明。
这几日我日日在藏书阁里看书,可从来没有出去。
如今可不是半年前了,现在我有景缙做靠山,有曹权处处偏袒,还有晾书局的众位姐姐可以为我作证。总不至于,像之前一样被人想杀就杀。
我关上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