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楼湘便没再说什么。他勉强笑了一下,说:“和他在一起,你开心吗?”
沈澜烟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说:“反正比和你在一起开心。”
凌楼湘气的牙痒痒,还是温和道:“他也给你做饭吃?他也给你洗衣服?”
青年又冷笑一声:“又没人要求你做这些。”
陆时宴晚上还是戴着墨镜来了。沈澜烟没忍住咯咯的笑起来,男人便摘下墨镜,无奈道:“你笑什么。”
他笑的花枝乱颤,说:“…你怎么还被他捶了眼眶…那你把他打成什么样了?”
陆将军垂下眼,不管什么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凌楼湘。但陆时宴面上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他笑了笑说:“…估计凌议长这几天是不能出门了。”
青年又忍不住笑:“他非要说你先给他一拳。”
男人很坦诚的说:“是啊,我想锤他很久了。”
沈澜烟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们两就打过一架。当时凌楼湘不知道因为什么在教室里把他骂哭了,陆时宴上去就是一拳,两个年轻人便在走廊上大打出手,沈澜烟也变成了那个传说中让两位校草神魂颠倒的神秘少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起这些,笑的咳嗽起来,陆时宴想拍拍他的背,末了还是止住。男人给他递了张纸巾,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一直爱的都是他呢?”
沈澜烟突然止住笑,怔了一下。原本温馨舒适的气氛一瞬间尴尬起来。
“…我不知道,但我确实还…”
话音戛然而止,很久以后陆将军听见很小声的一句对不起。
他手指攥紧,咬了咬牙,还是波澜不惊道:“没关系。”
十年是很长的一段时光,长到永结同心的两个人也能恩断义绝,长到少年人早就披上一层虚伪的皮惶惶度日。
陆时宴回望他的十年,只觉得心上人如水中月般永远遥不可及。
或许也只是因为一直没能得到所以才念念不忘。这些年他换了无数的情人床伴,也有人陪了他很久。最后无一不是以色未衰而爱弛结尾。
他出手阔绰,在床下又温柔体贴,于是在床上那点臭毛病都变得无人在意。这么多年里他看上的人除了沈澜烟就没有得不到的。
他漫无边际的想,沈澜烟和他们肯定是不同的。他要把沈澜烟握在手里,更要把他这十年被蹉跎的青春一一弥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尝试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他生硬的开口:“你听过水仙花的故事么…?”
漂亮的不像话的青年眨了几下纤长如鸦羽般的浅色睫毛,眼波流转,无声的笑了笑:“纳西索斯爱上了自己在水里的倒影,最后竟然在水边淹死了。”
陆将军突然站在他身前,说:“你比纳西索斯更美。”
沈澜烟勉强的笑笑,突然说:“我知道您想要什么。”
他垂眸,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又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细腻如羊脂玉般的肌肤线条利落紧实,胸前两朵红樱诱人的挺立。
他又低头认真解开自己的皮带,一丝不苟的态度活像在做什么工艺品。西裤滑落到地上,皮带也被折叠整齐。
最后一层遮羞布被他自己脱下,陆将军只见到面前两条白皙纤细的腿。
青年转过身,撑住桌子分开腿,白皙股间的粉嫩穴口早已恢复如初,湿漉漉的翕动着。他轻声说:“来吧,做您想做的。”
男人只听见自己喉头滚动的声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凌楼湘第一次见到那个大公爵家的公子时,脑子里只有一个词:惊为天人。
少年柔顺的金发及肩,碧色眼眸被纤长睫毛笼罩的朦朦胧胧,脸上偶尔带着笑,红润的嘴看上去很好亲。他躲在父亲身后避开套近乎的人群———凌楼湘不懂为什么公爵那样溺爱自己的alpha儿子。
他的父亲冷不丁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还不去和公爵和少爷问好。”
他忍着悸动和疑惑,不卑不亢的行了个鞠躬礼:“公爵大人好。”
沈公爵和蔼的笑笑,倒是半分不见联邦人传闻中沈阎王的样子。他说:“你是凌议长家的大公子吧?果真是风华正茂。”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和凌少爷打个招呼。”
沈澜烟从他背后走出来,微微笑了一下,伸出一只白皙细腻的手来,指头葱白似的纤细。他面不改色的握了握那只和漂亮脸蛋极般配的手,果然是和想象中一样的嫩滑触感。
少年说:“沈少爷好,我叫凌楼湘。”
高中开学第一天,凌楼湘近乎狂喜的看见公爵少爷和他在一个班。他从门口走进教室,若无其事的坐在月光似柔和的少年身边。他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薄荷含片,装作不经意道:“又见面了。”
沈澜烟友好的对他笑笑:“我们要做三年同学啦。”
沈澜烟外表矜贵疏离,似明月般清清冷冷不可触碰。凌楼湘却知道那张清贵面庞下是怎样肆意任性又天真烂漫的一颗心———他动动那张红润的嘴,这天下就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
那时凌楼湘每天被父亲后院里的便宜弟弟和姨娘搅合的不得安生,沈澜烟却家庭美满幸福,父母也极宠爱这个唯一的儿子。
他是凌楼湘昏暗的年少岁月里温柔的一束光,给了他从未体验过的善意和温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姨娘构陷谋害庶弟,因为不肯承认被父亲用牛皮鞭抽的浑身是血,第二天上学时沈澜烟有些担心的问他:“你要不要去我家涂个药呀?”
没有嘲讽,没有算计,就是简单的一句关心,足以使凌楼湘稍微理解了那么一点人世间的真情,拴着这条恶犬以后不至于做出报复社会的举动。
初次梦遗时沈澜烟的脸庞浮现在少年的眼前。他醒来后大惊失色,想了半天也不懂他对沈澜烟到底是什么情感。是感谢?还是羡慕?亦或是遥不可及的仰望?
他垂下满是血丝的眼,想到沈澜烟生下来和他就是不一样的。他是天潢贵胄,不可能接受这份变态又畸形的情感。
从小没人教过他该怎样爱一个人。他想试着对沈澜烟好一点,可很快就发现对他施以善意的人太多了,他注意不到凌楼湘挖空了心思准备的东西。
沈澜烟要得到什么都太容易了。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只是轻松愉快的过每一天,很少有要顾虑的东西。
到高三的时候,凌楼湘已经快把整个凌氏握在手里了。凌议长是生是死,那时候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了。
底气足了,他开始大着胆子邀请沈澜烟去看歌剧,去看夕阳;再然后是邀请沈澜烟去他家里吃饭;接着是一段长达数年的暧昧期。
他不知道沈澜烟是有意吊着他还是天生随性。他总是说一些不清不楚的话,又从来不给任何承诺或是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苦恼的从高中毕业,惊喜的发现沈澜烟还是他的大学同学。
漂亮的过分的少年撩了撩自己的头发:“你不是说想继续和我做同学么?
“我来找你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凌楼湘抱着沈澜烟去清洗。这是从前极少有的温柔性事,青年懒洋洋的攀住他的脖颈,眼里是餍足又依恋的神情。
男人放下他,转身打开淋浴花洒,温水氤氲下轻轻按揉他微酸的腰,又抠挖起微红的肛口。凌楼湘一遍搓沐浴露一边轻声道:“瘦了。”
青年漫不经心的嗯了一下,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男人问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说没有,于是男人冲洗干净他身上的泡沫就拿浴巾擦干他身上的水滴,轻轻刮了下鼻子:“最近没好好吃饭吗?”
青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低下头等着训斥,可凌楼湘只是拿起吹风机,轻柔的撩起一小撮长长了不少的金发,说:“那以后要多吃一点。”
青年听到这句话,有些高兴的抿嘴笑了一下,男人亲亲他的额头:“去睡觉吧。”
他抬起一只手臂,于是男人就用手托在那只手下抱起他。白细的小腿晃了晃,男人低头看见他碧色眼睛里有星星点点的微光。
轻轻把人放在床上,凌楼湘搂住他读了几首博尔赫斯的诗。
“…我用什么留住你,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嶙峋郊外的月亮。
我给你一位久久凝望孤月之人的悲戚。
…我给你在你降生多年之前,日落时分看见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沈澜烟安静的垂着眼,细软的头发靠着男人的肩,偶尔轻柔的蹭蹭,气氛缱绻又温馨。
男人放下书,搂紧他又亲了亲额头,突然说:“…从前都没这么抱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澜烟嗯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男人却牵起他的手到嘴边亲了一下:“都是我不好。”
沈澜烟心里暖融融的,脑袋又蹭蹭男人的胸膛,男人顺势揉了揉他的头发,准备关上台灯,却突然接到一则电话———电话那端的人犹豫了几秒,说:“大人,太子辞去了外务部长的职务,申请转职到议院工作。”
凌楼湘阴着脸挂了电话。他反扣住手机问:“怎么回事?”
沈澜烟不敢看他,又低下头:“我错了,但我不想再去那里上班了。”
男人威胁性的捏了把他的小脸,关上灯,训到:“明天再收拾你。”
说是训斥,实则是极怜爱又狎昵的语气。但沈澜烟只听见他话里的“明天再收拾你”,开始惶惶不安。他很久没挨打了,也很喜欢刚才那种温情的氛围。想到明天又要挨打,最后竟开始掉起眼泪。
凌楼湘搂着他,只觉得怀里的人微微颤抖起来,胸膛也微湿。于是他坐起身打开一盏床头灯,灯光调至最暗,审视道:“哭什么。”
沈澜烟没说什么,只是抽噎了一声。于是男人把他侧躺着的脑袋也搂在怀里,他枕着男人的腹肌,哭声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