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有准备,但我不得不说一句,你们的消息可真快啊。”
“您说笑了,谁又能不关注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呢?”
雀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伊藤信,颇有些无奈。自从让刀剑们出阵的那一刻她就想过这天的到来,但没想过来接应的居然是和自己有过那么不愉快的伊藤信,这实在是……有些难办啊。
“节点预测就在这里,我也会一同前往。当然,您出力,我在外面凑个热闹就好。”
恐怕不是在外面凑热闹,是在外面监视我吧。
半分力都不想出的伊藤人,呸。
雀在心里吐槽着,面色不改,默默浏览着将要讨伐的本丸资料。这资料少的可怜,审神者的概况、暗堕刀剑的数量、种类全都没提,只有一个个的节点探寻推测,备战有用的信息是一概没有。
“阿对了,以防万一,你将这个拿上。”
是最高等级的护身符。
护身符级别划分很是严苛,最低等级蓝色护身符的只不过祈求一丝运气般的神明护佑,审神者们最常佩戴的是可以抵消一次致命伤的黄色护身符,比较高级的橙色护身符在抵消致命伤的同时可以恢复佩戴者接近80%的体力和灵力,而伊藤信给她的却是红色,满恢复加瞬间转移到任意已设定好的地点。可以说,红色护身符给了审神者第二条命。
当然,价值不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或者说这根本不是价值的问题,而是你究竟配不配的上购买的问题。护身符由时政严格把控,他们确保每一枚在售出时是绝对完好无损的状态,级别最高的护身符还会在售出时配上检测方法,甚至每一枚都不一样,根本没有弄虚作假、动手脚的机会。时政对审神者们向来宽容,但唯独此事立法严苛,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
“……我还以为,你们想让我死在里面。”
“哪有的事,真这么想的话就不会等这么长时间了,小姐。”信捻起雀垂下的发梢,在手中缠绕把玩“最起码,有人不想让你死。”
“这护身符……”
“小姐,”信眼里的笑意未达眼底“莫问。”
他这个朋友啊,好不容易从黑市上搞到了两枚,竟也舍得给她。
我又用不上了。
你用不上怎么不晓得给我呢。
阿信,你知道的,这道具只能起作用一次。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做到如此,就算是还人情,之前的事也足够了吧。
阿信,不止是人情,我欠她的是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回头看他,目光灼灼。
没了她,我早就死了。
伊藤信看着面前人认真的表情,彻底失了打趣的心思。他终究不懂得男人是怎么想的,他好像一直都是个很矛盾的个体,他不想雀死,但从未考虑过自己会不会把如此贵重的东西独吞,就算用不了,也可以拿到黑市上去卖。他永远都是这样,施舍一件物什、给一个机会,然后剩下的交给他口中的命运。
不,又好像不一样,最起码雀是曾被他真真切切帮助过的,而不是虚无缥缈的一个希望。
只可惜眼前的这孩子不知道。
信紧了紧衣襟,衣袖里露出一抹红色。
“信,做人不能太贪心。”伊藤羽坐在主位上,屏风后立着一个人影,四道目光落在伊藤信身上,激出了一身冷汗“既得了一枚,就莫想着再吞一枚了。”
伊藤信的眼前一阵发黑,惊的几乎昏厥。
族长他,究竟知道多少?
“全部,信,全部”伊藤羽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语点破“你们那套可都是我们当年玩剩下的。”
“退下吧,把事办的漂亮些,可别辜负了……你的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藤羽看着信离去的背影,眼前的人很刻意地将背挺直,不在旁人眼里留下破绽,可微微不稳的步伐还是出卖了他。
果然还是个年轻人,这点事情就沉不住气了。
“这下你总该放心了。”伊藤羽呵退下人,屏风后的人便大步流星地走向前来坐在他的旁边,夺过茶杯一杯杯地往肚里灌,犹如牛饮,哪有半分在下人面前冷静自持的模样。伊藤羽见状倒也不气恼,自然而然地拿起茶壶一杯杯替其斟满,动作娴熟,仿佛做了千百遍“雀绝对不会死在伊藤族手上,我向你保证。”
“若是想喝酒今夜便留下来,别浪费我的好茶。”
“只不过喝你几口茶水,吝啬鬼。”
“你倒不如把茶叶放缸里对着吹。”
“你当我是牛?”
“有区别吗。”
“你这点倒是从小到大都没变。”
“你不也到处薅我的羊毛?”
“你乐意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到底哪里惹上了你这个泼皮无赖!”伊藤羽气结,差点没把手上的茶壶摔到那男人的头上,也就是此时,他们才会像以往一样活得自在些。
“羽,我总能听见他们在哭。”
“他们在怨我。”男子掩面而泣,身体蜷缩成一团,宛若无助的孩童“你知道吗,每去一次,我都不敢闭眼。我怕闭上眼睛,我的族人们都会来把我拉下去。还有那些刀剑们,那些枉死的人们,他们……!”
“你说说,当初我怎么没一起死在那里呢!我怎么就……苟延残喘地活下来了呢!”
男子说道激动处,手大力一挥,一面墙壁应声而倒,扬起大量灰尘。而伊藤羽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男子发疯,门口的幻阵一早就开启了,任谁都不会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末了,伊藤羽轻拍男子的肩膀,目光不知看向何方。
“我知道的,我也一直能听得见。可我们没办法,我们都没办法。”
“说到底啊……我们终究,还是人类啊。”
雀已经将自己锁在房里一天一夜了。
伊藤信并不知道,雀拿到他给的坐标监测数据和预测坐标点时有多么震惊。虽然有几次坐标点不太一样,但大体趋势是在向她的本丸靠近的。
那个本丸,是冲她来的。
不,不应该如此武断,每个本丸的运行轨迹都不一样,如果真是冲她来的,那么对这个黑暗本丸进行坐标预估和统计的伊藤族也应当会察觉才是。也不是没有这般的情况,两个本丸相互靠近,所在领地偶有重叠,又在下一次转移中分开。黑暗本丸与正常本丸相近的也有,审神者一般会选择先查看情况,大多都有惊无险。更何况据她所感受到的,临近的本丸也有两三家,指不定就是凑巧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她多想了。
雀如此宽慰着自己,但不知为何,冥冥之中她就是觉得那所本丸是为她而来。中间几次偏差,皆是为了遮掩。
可她身上又有什么值得他们如此的呢?
雀想不明白,但她知道,如果黑暗本丸真的对她本丸发动偷袭,她绝无胜算,甚至连她自己,都可能会在毫无防备之下长眠于此。
她竟无端害怕起来。
或许这也是人的劣根性之一,无论口上心上说的想的怎么信誓旦旦,当事情真的发生时,第一时间想的还是后退逃跑。雀头一次切切实实感受到了生命受到威胁时的恐惧,哪怕是刚来到此地时也从未……
嗯?
等一下,她没有感受到吗?
雀如梦中惊醒,忽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双拳握得死紧。
在溯行军破开伊藤诚结界之时、在自己气力不支以剑撑地时,她竟没感受到生命会受到任何威胁!
这怎么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非……
“主,吃点饭吧。”
烛台切跪坐在门前,那里摆放的吃食不知热了几回,又换了几种花样,每隔一段时间,雀都能隐约闻见不同的饭香。莫名的,雀生了一股愧疚之心。她不知旁人如何,但烛台切恐怕真真切切在这里守了一天。
“不必忧心,姬君。”三日月等人来到门前,屋内烛光绰绰,纸门上倒映出他们的影子“无论如何,我们会保护你。”
他们与她,只隔着一扇门的距离。
“什么?”
雀下意识地反问着,她感觉自己此刻出现了幻听的症状。
“我们会保护您,姬君。”
门口的刀剑异口同声,他们跪坐于地,低下头颅以示忠诚和臣服。
“……你们,”纸门被拉开,雀站在他们面前,看着略显拥挤的人群“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会保护您,保护我们的审神者,保护我们的姬君。”他们的眼里毫无畏惧,目光澄澈“我们以性命立下誓言,此次出阵,必护姬君安然无恙。因为您是……”
“我们深爱之人。”
雀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出刀剑们日益转变的心思,但这份喜欢与爱意诞生于苦痛,掺杂着情欲,混合着算计。这般不纯粹的喜欢不值得她去在意、去珍惜,也不值得她凡事都将其放在最后考虑,把期待压在上面。甚至哪怕现在,雀都觉得这是为了博得她信任的一出戏码。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人群中唯一的短刀,也是她在这个本丸里第一把只站在自己身边的刀——药研。面对这般情形,她颇有些不知所措,竟没能考虑过药研是否有被胁迫的可能。
她看见了药研的笑容。
真诚的、坚定的、温柔的,和药研第一次臣服在她脚下时露出的笑容一般无二。
他们可信吗。
您觉得他们的情感像假的吗。
我不清楚,我从未……从未感受过这些。
雀咬紧下唇,她的手在发抖。黑夜之中,众人散去之后,她的脆弱暴露无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怕,您别怕。
药研将雀拥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冰凉的身体。他感受到雀的迟疑,雀的逃避,他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声哄着。
您别怕,我不会伤害您的。
他们爱着您,不会错的。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期望您活着。您总是在逃避,总是在强调,自己是不被爱着的。可他们,可我,还有您总是偷跑出去见的男子,我们都爱着您。即使这份爱有太多顾虑,也许很多刀的爱不那么纯粹,但毋庸置疑,我们都被您吸引着,想和您一起生活下去。
您是值得被爱的。
所以请不要害怕这份爱意,不要逃避这份爱意,也不要一而再而三地否认这份爱意,这对我们……
后面的话药研无法说出口,他本来想说这对他们来说不公平,可猛然发现,命运又何其对雀公平过。
他说不出口。
“……我做不到。”雀挣脱开药研的怀抱,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表面上看起来平易近人没心没肺,实际上比谁都脆弱敏感,心里的城墙高高竖起,拒绝着他人的接近“但我可以尝试着将他们看成自己的刀,至于其他的……可能以后他们就不会这样想了。”
“而你和鸦……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关系的大将,我知道的,他也知道。您没必要勉强自己接受,也没必要勉强自己打开心防。您缺乏安全感,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做的不够好。”药研看着窗外起飞的乌鸦,乌鸦漆黑的眼睛里全是责怪之意。是自己不好,大战前同大将说起这些,竟将她的心神扰乱到其他审神者近在眼前了都未能察觉出异常。她还需要时间,等她与其他人的关系好一点,再亲密一点再说也不迟。
还是说……是她太过于信任她口中的鸦了?
乌鸦发出嘶哑的叫声,两个未曾见过的男人在此时达成了一致,飞起的乌羽模糊了雀的记忆,安抚了她的心神。她记得众刀剑的表白,而她与药研的交流却不甚明晰。雀只记得自己许诺过,会尝试着将刀剑都看成自己的刀,分一丝信任给他们。
雀昏昏欲睡,闭眼前她感受到了药研的体温,他说——
我是您这边的。
哪怕身处修罗地狱,刀身破碎,哪怕堕落成恶鬼,只要您回头,我一直都会在您的身边。您是我存于此世的唯一缘由,是我无上的神明,我是您最忠诚的仆人与信徒。
您生,我生;您死,我亦不独活。
我一直在。
雀听见他们说——
我们会保护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别怕。
“你应该带更多的刀来。”
潜伏在暗堕本丸领地内的林荫小道里,借着灵器掩盖着踪迹,伊藤信忍了几次,最终还是提出了质疑。
“没用。”
“这不是有用没用的问题,大小姐。”伊藤信扶额“这可不是去战场,一队对一队地打,你是打算以7人对阵一整个本丸吗?”
“你不也只是带了一个近侍?”
“啧,我又不需要战斗。况且,我也没打算让自己的刀剑送死。”
“我也一样,信。”
“其他人战力太低了,就算来也是送死。哪怕是这六人,我也……”
“……你这样的行为才是送死。”果真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审神者,伊藤信咂舌,在战场上实力从不是决定胜负的唯一因素,实力不占优势便用人数来做补,实在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会死的。”雀丝毫没有避讳其他人“我不是有伊藤送的护身符吗。”
“你难不成打算一个人!”
面对信质疑,雀很淡然地点头。
“没错。”
她本就打算一个人解决一切,所以带出来的刀剑是多是少本就无所谓,她只需要让最强的刀剑同她一起打开个缺口,然后直捣黄龙。只是如此一来,随阵的刀剑们牺牲的可能性非常大。
“疯子!”
“想开点,信。那群刀剑们不是暗堕的吗,或许可以分点击破,不管是暗杀还是强冲,人总得是越精越好吧?况且,本丸也需要人看守不是吗。”
伊藤信气结,胸腔鼓起,手都气得发颤。他勾住雀的脖颈,将她拉进自己怀中,声音低沉,颇有些咬牙切齿: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让短刀留在本丸,其余刀全部带出来,一起送进去不行吗?你能活下来,麻烦事也解决了,族长也断不会无情到找一个本丸几近破碎的审神者的麻烦!哪怕有少数刀活下来,同样找不到丝毫纰漏,你真当护身符是白给你的吗?!”
“还有,你为何要让他们知道护身符的存在?这可以算得上是你最后的底牌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我决定要信任他们,我答应过的。”雀沉默许久,久到信和其他刀剑都以为她不会回答“我想过,但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我既决定了将他们真正当成自己的刀对待,就要考虑最小牺牲的办法。假若攻不下这座本丸……”雀轻笑出声“不,是绝对攻不下这座本丸吧。但就像你说的,伊藤族长不会为难我一个死了一次的人的。”
“不过虽然如此猜测,但你的话还是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多谢。”
伊藤信看着雀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犹疑。她仿佛是真这么打算的,想去赌刀剑们的忠心,并为之用掉自己的底牌。
她八成是陷进去了。
这并不奇怪,正如伤害会留下痕迹,日复一日的体贴与讨好照样会拨动心弦,更何况他们的床事……肯定是和谐的紧,和谐到所有人都分不太清性与爱的区别,日久生情,不是没道理的。
可这……真的不是恋爱脑吗?
伊藤信不再多言,他知道自己多说无用,左右不过是自己对同类的一丝好心,更何况……他抬眼看见雀的刀剑们对着自己虎视眈眈,他的近侍手都放在了刀柄上,随时准备战斗,怕不是他在抱雀多一小会儿这群刀都能将他活吞咯。信看着他们带着嫉妒不甘的眼神,忽然又觉得……雀没赌错,最起码,她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那群刀们站在这里,冷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慷慨地接受自己的‘死刑’,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我,拭目以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奇怪。
很奇怪。
雀率领着刀剑潜伏在本丸,里面静悄悄的,看不见半点人影。万叶樱的花瓣随风飘落在地,洋洋洒洒铺了一路。高大的树干上挂着咿呀作响的秋千,羊肠小道旁盛开着不知名的野花,流水环绕着屋房,偶尔从里面跳出一条鲤鱼,溅射出的水珠和鳞片在阳光下反射出五彩的光芒——无论如何,这些场景都不应该出现在一所黑暗本丸里,仿佛下一秒纸门打开,就能看见短刀在屋里嬉戏的场景。
而且,雀无端地觉得这些场景很熟悉。
熟悉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的神情变得恍惚,手心沁出汗液,在旁的刀眼里,雀是太过紧张了。面对预料之外的场景,和马上就要生死相搏的战场,生在和平年代的小姑娘就要直面那些刀光剑影,害怕是极其正常的。一向跳脱的鹤丸不动声色地握住了雀的手,在她看过来的视线里比了个口型。
别怕。
前去侦查的药研归队,冲着众人摇了摇头,他什么也没发现。围在雀周围的刀剑们绷紧了神经,缩小了防护圈。本丸的众人将雀托付给了他们,他们折在这里无所谓,可若是雀出了什么万一,他们万死难择其咎。
“随我去的人必死无疑,人选你们定吧,人选确定下来后到天守阁找我。”
“不去也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雀没有隐瞒他们。
她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后手也悉数告知,然后将决定权交给了刀剑们。其实也没什么计划,实力差距太大了,哪怕整个本丸全备战也不过是多了几个铁片,所以她要用命搏得一线生机,去赌伊藤族长的善心。她有堪比御守极的护身符,所以可以采取极端的方式豪赌一把。要不要跟着去冒险,决定权在他们。
明明只要下命令就好了。
在这个本丸,哪里还有人不会心甘情愿地为她而死呢。
“我去。”在众刀剑的暗自比较中,药研是第一个出声的“大将需要我,我必须去。”
“你得留下来,药研,你得留下来。”在短刀提笔写上自己名字前,三日月抓住了他的手腕,握得很紧“你是特殊的。”
“你不在了,她会伤心。”
第一把属于自己的刀啊。
这是再怎么装模作样,再怎么欺骗自己,也无法逃脱的事实。药研明白,一期一振明白,三日月明白,本丸的所有人都明白。药研藤四郎,是特殊的存在,他们比不过。平日里可以压在心底,但现在就要上战场,一想到雀归来后独自一人露出寂寥的表情时,他们的心都在绞痛。
他们舍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是因为此,我才要去。”药研苦笑,他顾不得以后,只能看现在“我在,她才会安心。”
安心地把后背托付出来,才不会演变成一个人的战斗。
“而且,我也不放心,万一呢,万一……回不来了怎么办,我得去看着,亲眼看着。”
这是药研头一次在众人面前承认他与雀之间的联系密不可分,要比其他人都有紧密。他违背了雀的意愿,彻彻底底得将自己和她牢牢地绑在了一起,若是以后再出什么差池……不,没有以后了,他马上就要折断在不知名的本丸里了。
三日月看着药研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犹疑。
“好。”
那字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
想要去的刀剑很多,几乎是全本丸,可真正符合条件、能去的却寥寥无几。其余出阵的人员也很快就定了下来,以忠心护主闻名的巴形薙刀、压切长谷部,破除灾厄的佛刀石切丸,运筹帷幄的莺丸,和福运连绵的物吉贞宗。
是一支能让雀安心的、绝不会出错的队伍。
在将这一支队伍送到雀面前前,众人相互拥别,烛台切拿出了平日里不舍得的食材,为他们做了一顿不算丰盛的午饭。整个本丸就他手艺最好,所以被留下来照顾归来的雀,这是他唯一能为同伴们做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物吉,给雀带来好运吧。”三日月揉了揉物吉贞宗的头,声音带了一丝哽咽“让她不必、不必经历死亡的痛苦,平安归来。”
那得多疼啊。
就算可以被护身符救回来,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被父母娇生惯养养大的小姑娘,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苦楚;他们好不容易盼来的光,犯下了那么多错,如今捧在手心尚嫌不够,怎么能受那样的苦楚。
要保护好她。
那是留守的人对出阵之刀的嘱托,也是他们的决意。
短刀的破空之声让众人再次缩小了防护圈,抬头望去,华丽夸张的裙摆,金色的长发,骨尾扶正了头上的军帽,是乱藤四郎。他不知在这里看了多久,飞出的短刀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他故作可爱得歪了歪头,眼里是显而易见的不屑。
“垃圾。”
“就凭你们,也想毁坏她所期望的乌托邦?”
几乎就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眼睛暗红的藤四郎从四处显现出身型,水蓝色的太刀跟在他们后面,看着弟弟们发动攻击。莺丸冷汗直流,几乎要握不住自己的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大了,实力差距太大了。
莺丸咬牙看向周围的同伴,他们的神情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物吉贞宗的好运没有降临在他们身上,别说要送雀到中心去了,只怕接下来的路都要她一人去走。
短刀的身影翩飞起舞,他们像游戏一般耍弄着入侵者,一刀下去就是个血窟窿,刀刀见血,却不致命。雀身上也多了些微的伤口,可与其他人相比要好上太多,只不过是划破皮的皮外伤。
短刀们似乎对雀格外留情。
攻击的时候会下意识避开对女孩子来说最为重要的脸蛋,有好几次药研都看见对方在攻击雀时暗自转成了刀背,又或者舍弃了本体,用手掌去拍打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最为明显的是几只小老虎,大意之间被雀踩扁了尾巴,委屈地呜咽一声便转头咬其他人。
“你们不走吗?”
象征医者的白大褂被染成了黑色,敌方的药研藤四郎连出阵服都没有穿,他也没加入这场混战,视线落在雀身上的伤痕时微微皱了皱眉。随着疑问发出,藤四郎们让出了一条道路,他们笑意盈盈地看向入侵者,说出的话语却让人不寒而栗。
“对啊,要留人给其他人玩嘛。”
“她说过的,不能只想着自己。”
“我们可是听话的好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玩闹。
在这个本丸的刀眼里,入侵者不过是一个讨趣的游戏。
莺丸和药研紧贴在雀的身旁,明显知道敌人是请君入瓮却还是要前进,落在最后的物吉贞宗被封进了包围圈里,短刀们嘻嘻闹闹得,刀光更加锋利。
“总得留下一个陪我们玩玩嘛。”
别傻乎乎地坐在那里了。
陪我们玩玩嘛。
过去的记忆涌入雀的脑海,连结束的语调都一模一样。一期一振从善如流地后退几步,一个不知明的小玩意飞向雀的侧颊,雀迅速挡住,定睛一看,是一颗草莓味的糖果。
妹妹,吃糖。
一期一振用口型对雀说了这句,眉目弯弯,转头看着弟弟们嬉闹。
雀在往前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遇见了很多人。
和今剑形影不离的岩融用刀身将她挑上天空,今剑在旁边拍掌庆贺,欢呼着“举高高喽”;几把佛刀将净水洒在她的身上,喃喃着经文;不想和任何人混熟的大俱利攻其不备地在她的头上摸了一把,弄乱的头发被山姥切用从自己身上扯下的小被子轻飘飘地盖住;从厨房赶来的烛台切手里捧着热腾腾的饭食,坐在廊下的小狐用发尾扫过她的侧颜;清光和安定冲她比了个wink,满面怒容的大包平问她自己是不是比该死的天下五剑更强,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莺丸慢悠悠地举起没有丝毫热气的茶杯,又转头在小本上记录些什么……
她见了好多人,好多人。
随行的刀剑越来越少,眼眶里的泪水越积越多,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雀不明白为什么,她现在只知道一件事。
向前跑。
跑到天守阁去。
她到了。
压切长谷部守在楼下,静静地看着她。
“让我进去。”
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抱歉,做不到。”长谷部亮出了本体,刀身反射出雀的眼,通红“如果你想进去,便从我的身体上跨过去吧。”
雀与他对视了良久,她扔掉了手上从万屋买来的刀,抽出腰间的软剑,灵力磅礴而出,各处的打斗声静止了一瞬,下一刻便是最后一击。纷杂的脚步声响起,这座本丸的刀剑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天守阁前,对她亮起了刀。
一把没少。
雀的嘴角勾起了笑容。
“那便——来战!”
……
“速度太慢了。”
“注意身侧。”
“重心,你的重心偏了。”
“力道——算了,女孩子力气一向不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水从额角流下,模糊了视野。雀的身上遍布着伤口,看得人触目惊心,但无一处是致命伤,只是看上去颇为凄惨。但与之相对的,是她极速损耗的灵力。身上没有一处不在疼痛,几尽枯竭的灵力源疯狂的向主人发布着警告,示意她已到达了极限。
她还活着。
这是她存在于此的证明。
雀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眼里是红蒙蒙的一片。软剑有灵,它感受到主人的愉悦,剑身微微颤动着,发出嗡鸣之声。
她享受着一切。
享受着战斗,享受着杀戮,享受着痛楚。
唯有此时,她可以抛开所有,将行动交予本能,将生死交由命运。心头的熟悉感被她抛在了脑后,身旁人的指导也被她忽略了过去,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字——
杀。
让他们发出哀嚎之声,然后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反正是敌人,不用手下留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真得想让我们死啊。”
“这是你的愿望吗?”
“是你的愿望的话,我们会满足你的。”
“别怕,死亡与我们来说是恩赐,尤其是你赋予的死亡。”
他们一人一句,交替着在雀耳边说着什么。在软剑袭来的最后一刻,纷纷扔下了本体,微笑着闭上了眼睛。离得近些的,不顾插入身体里的剑身,一步一步地向雀走来,冰冷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心满意足地笑着。
“终于……再次碰到你了啊。”
“如果可以抱抱你就好了。”
然后,刀身碎裂,化作了星光点点。灵力从刀的断口中飘散出来,争先恐后地涌进雀的身体里,滋润着她的灵力源,扩宽着她的灵脉。一丝丝,一缕缕,一寸寸,它们填满了雀的经脉,彻底融入了进去,雀感到一阵暖意,就像陷入了谁的怀抱一样。
雀醒了,再睁眼时,地上全都是碎裂的铁片。
她走向天守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步。
她松开了手中从不离身的软剑。
两步。
泪水不受控地从眼眶中滑落。
三步。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
四步。
她栽倒在地,嗓子眼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喘不上气来,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她开始疯狂地拼接着手边能够得到的碎片,想要将它们拼好,却在拿起的一刻又碎裂成了更小的碎片。
拼不回去了。
她也回不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雀想起来了。
相似的灵力涌入时无意间破除了尘封已久的封印,雀终于想起了这里是何处,她亲手斩断的“敌人”究竟是谁。
是姐姐的本丸。
是她的家。
“虽然没有过妹妹……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兄长了。”
“真乖,来,吃糖,草莓味的哦。”
“嘎哈哈哈哈哈,小朋友也想玩吗!来了,举高高喽!。”
“睡不着的话,来听听经文吧。”
“……哼,不想和你混……啧,不要用像幼崽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盖上白布的话,就不怕黑了,已经把那些东西挡在外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天想吃什么?红烧肉?酸菜鱼?宫保鸡丁?啊,还是说想吃甜口的糖醋里脊?”
“喜欢甲油吗?很漂亮的哦!”
“小小的姬君,来摸摸小狐的毛发吧。”
“小孩子才不会说谎!你说,我是不是比天下五剑要好得多!”
“虽然鹤喜欢惊吓,但还是希望你能把惊吓用到对的人身上呢。”
……
无数的记忆涌进脑海,没有比此刻更清晰的了。
“鸟,过来姐姐这里。”
姐、姐。
对了,姐姐、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哪?
气力仿佛恢复了少许,雀艰难地立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跑上天守阁,年久失修的木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在寂静的本丸里分外明显。这段路,很短,又很长。
雀停在了纸门前,指腹贴着木材的纹理摩挲,不敢进入。
“怎么不进来?”
不是,姐姐的声音?
纸门被狂躁的灵力撕成碎片,房内的景色一览无遗。整齐的被褥,公文散乱地摆放在办公桌上,桌角有着一杯冷茶。三日月宗近偏了偏头,金色的饰品叮铃作响,视线柔和,与寻常本丸里的三日月宗近一般无二,他说:
“鸟,欢迎回家。”
雀的眼前阵阵发黑,她突然想起自己方才斩下的每一把刀剑,都在对她重复着同一句话。
鸟,欢迎回家。
可她陷入自己的世界里,一句也没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爷爷……我姐姐呢?”喉间涌上一股腥甜,雀看见三日月宗近脸上怔愣的表情,心下一阵恐慌“三日月宗近!我姐姐、在哪?!”
“鸢?她不是……你不知道吗?”
“为什么,我会知道?”
“难道你……”三日月的视线投向了雀的身后,从他的视角里,隐隐能看见地上同伴的残骸,而雀的表情,也几近破碎。
她不记得了。
三日月宗近猛然意识到这个事实。
他们都做了什么?
自意识到鸢彻底离去后,眼前的鸟已变成了他们的全部,他们记得鸢对鸟的挂念与疼爱,她离去前唯一的期望就是妹妹可以幸福地度过自己的人生,这也成了他们现在的执念。而现在……他们都做了什么?
他们竟然让鸟亲手折断了自己。
因为这是他们所理解的“愿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再一次的……
不,还有扭转的余地。
“你姐姐啊,她被我们藏起来了。”三日月宗近逼近眼前的被自己和众人从小疼爱的姑娘,一步步刺激着她“你们人类应该称之为——神隐吧?”
“你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就是这样。
别为我们心痛,我们罪有应得。
别为你的举止痛苦,我们是伤害你姐姐的罪人。
你是正确的,我们是你的敌人。
别哭了,鸟,别哭了。
“不、不、我——”软剑应主人的召唤飞身前来,灵力脉自雀问起自己姐姐的踪迹时就开始暴动不安,那些来自鸢的、被刀剑们转化成自己所用的、最后又被传入雀体内的灵力忽然不受控制,就仿佛它们还有原主人的意识一般。不同寻常的灵力让软剑有些不知所措,它有些分辨不出面前的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剑身刺入血肉,动手的竟是三日月宗近。他趁雀愣神之际环抱住了她,然后用刀从背后贯穿了她的身体。雀下意识反击,三日月宗近仿佛一只轻飘飘的鸟儿被击飞在地,刀身抽离,血水从腰间的空洞源源不断的流出,失血过多的眩晕感让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帮帮她吧。”
“如果你们还在的话。”
属于三日月的灵力汇入雀的额间,躁动的灵力得到了指示,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
灵力暴动。
庞大的灵力席卷了整个本丸,重伤濒临碎刀的刀剑悠悠转醒,身上的伤痕在快速恢复,映入他们眼帘的,就是以天守阁为中心刮起的灵力飓风。
雀,就在风眼中间。
“大将!”
“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雀!”
药研、长谷部、巴形、莺丸、石切丸、物吉,六把刀剑从不同的方向聚集而来,却被无形的屏障拦在外面。就连驻守本丸外的伊腾信都被惊动,飞身前往此地。
“糟糕了啊……她究竟是怎么搞成这副模样的。”
伊腾信喃喃自语着,眼前的情形已超出了所有人的掌控,没有人能想过如此小几率的事件能在此地发生。
无人能真正预测到灵力暴动者会有什么结局,可无人否认的是,能活下来,就已经花费了毕生的运气。
可这是三日月宗近和他的同僚唯一能为小姑娘做的了。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她为什么能独自一人消灭这所实力远超过她的本丸,而不引人怀疑。他们不可能将鸟置于危险之中,连一丝一毫的可能性都要掐掉。她随行的刀剑已被他们设下了幻阵,不会看见他们与鸟之间的‘亲昵’之举。所有的证据也会在这场风暴中被毁灭干净,不留下半分。
你们果然还在。
三日月宗近凝视着风眼里的雀,灵力从她的伤口中四溢而出,在她的身边形成一道道虚影——那是他的同僚们。他早该预料到的,鸢离去前设下的阵法,竟让他们变成了类似于人类的存在,所谓的付丧神,竟有了自己的魂魄。虽然只有一丝虚影,但足以震惊世人。
虚影们站在雀的身旁,守护着自己疼爱的姬君。灵力在他们的意念下附着在雀的身上,形成了一层薄膜,护住她的经脉。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日月的声音有些哽咽,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觉,在泪眼婆娑之间,在虚影们环绕之间,在雀的身侧,一个身着巫女服的倩影缓缓出现,将手贴上了雀的脸颊。雀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在一片混沌中猛然清醒,身侧的虚影一同消散。她跌跌撞撞地跑上前来,捡起三日月宗近的本体藏在怀里。
“你不能死,你还没交代姐姐的下落,你不能死,我不许你死……”
好,不死。
我会替同僚们陪着你,完成你姐姐的心愿。
只要你能幸福,其他都无所谓。
三日月宗近抬起手,想要擦掉雀脸上的泪痕,却无力地垂下,气力丧尽,回归了本体。
灵力风暴逐渐减小,最后归于平静。众人围上前来,只看得见浑身是血的雀,她周身的一切,早已化为了齑粉。
“大将……”
药研不敢碰她,他怕自己轻轻一碰,人就倒了。
“我没事。”雀站起身来,眼里的冰冷更甚以往“此本丸刀剑皆以伏诛,我等就先行告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腾信自是不会多说,甚至还表示需不需要他联系时政派医生过来帮她检查下身体,以免出什么意外情况。许是雀的语气过于强硬,莺丸在雀离去后也对着他低头致歉,才匆匆忙忙地跟着大部队离开。回到本丸后,雀谁也不理,径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天守阁外哗啦啦跪了一片,不知发生何事的短刀战战兢兢地问自己的兄长,是不是他们做了什么错事。
“没事,不干你们的事。”
一期一振没什么多余的心情宽慰弟弟们,只摸了摸他们的头便闭口不言,忧心忡忡地望向雀的房间。出阵的刀剑们更是连出阵服都没脱,别人问什么都闭口不言,只说是自己的过错,弄得有些性急的刀剑差点要把他们绑到刀解室刀解谢罪。
而雀此时却不在天守阁。
她将三日月宗近藏于情趣室内,转头便去了时空转换器旁,鸦怔愣愣地看向远方,连她的到来都没有察觉,不知在想些什么。
“鸦,你……”
“你没事吧?”鸦如大梦惊醒,见雀的一瞬间双眼便有了光亮,他一个健步便来到雀的身旁,抓住她上下打量“……呼,还好,虽然伤口比较多,失血也严重了些,但好歹没什么致命伤。”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他是偷偷来的。
即使雀说了她可以帮忙,也找好里理由和借口,可无论如何鸦都不可能让自己在意的姑娘去冒一丝一毫的风险。他趁雀攻打黑暗本丸之际使用了时空转换器,哪怕以后有人察觉雀也能脱罪。鸦本以为雀这次行动有护身符做保,不会出什么事故,哪能想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可是灵力暴动啊。
护身符只能挡住外界的伤害,可来自自身的却……若是雀真出了什么万一,那他该怎么办?
“出什么事了?”
雀鼻头发酸,余光却扫到了已经被使用过的时空转换器,和鸦的近侍略显发红的眼眶。
这样啊,鸦见到自己妹妹了啊。
那么,便不能让他为自己烦心了。
“什么事也没有哦,鸦。”
“我只是,太累了。”
好声好气哄走了念念不舍的鸦,又赶跑了跪在天守阁外的众刀,她现在见不得那些刀剑,一看见他们的脸,就想起了被自己折断的兄长们。
迁怒吗……我果然不是个合格的审神者,无论干什么事情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雀坐在天守阁内,透过四四方方的窗口望向天空,天色很好,远处落日的余晖将蓝色蒙上了一层金沙,明天又是个好天气。
“鸟,你知道为什么要给你取名叫鸟吗?”
夏日的午后,她依偎在姐姐的腿上,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使人昏昏欲睡。
“我希望你能冲破这四四方方的天地,度过自由自在的人生。”
“姐姐我啊,怕是做不到了。”
真是可惜。
雀想起那日时政工作人员问自己的假名,几乎没怎么思考,她就脱口而出了那个名字。
千山雀。
她唤千山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第二天,暂停了一次寝当番,获得充分休息的雀无比清醒地起了床,她确信自己有足够的理智去心平气和地逼问姐姐的下落,却又在门口打了两个转,她多少有些不愿意面对,那……那是她的亲人啊……
一个亲人把另一个亲人藏起来了,雀颇有些可悲地想,她真的应当问出来姐姐的下落吗?也许这也是姐姐的选择?只是她不愿相信姐姐会抛下她而已……又或者姐姐没有被神隐,只是三日月在骗她,那究竟是为什么要骗她呢?明明是亲人,却不能相信她吗。
雀在门前停下了脚步,蹲了下去,把头埋在膝盖上,一向杀伐果决的她在这一刻像是又变成了在姐姐身边的那只鸟,被那个奇怪的本丸保护着,只要蹲下去,就会有人过来安慰她,抱起她,温柔地轻轻拍着她的背。
但是不会有了,雀清醒而残酷地想,不会有那群人了,她亲手杀了她的亲人们。
于是当她再站起来的时候,就又变回满手鲜血的千山雀,坚定而无甚表情地捏着软剑,推开了那扇门。
然后就看到了带着脚链的三日月,兴趣盎然地翻看能碰到的道具。
雀面无表情地盯着三日月:“不用着急,如果你还是坚持不配合,这些早晚都会用在你身上的。”
三日月本想打趣两句,见此有些恍惚,便也敛了笑,退了退,坐在了那个奇怪椅子上,打量着雀,迟来地感慨了一句:“都长这么大了呀。”
已经长成了比她姐姐还要锋利的存在啊。
雀望着他,没有什么叙旧的心情,单刀直入地开口:“我姐姐呢?”
三日月用轻柔的声音回答她那个两个人都清楚的答案:“被我们神隐了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要神隐她?”雀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最起码在我在的时候,你们相处得很好,不是吗?”
说到后面雀还是忍不住焦躁起来:“而且,你们不是……不是喜欢她的吗!即使有提防,但……但最后不还是……姐姐不是从未伤害过你们吗?哪怕最后真的决裂了,也不至于、不至于——”
他看着她,温柔地笑了起来,表情带着安抚,说的话却完全越发残酷:“暗堕的刀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做便做了,喜欢一个东西就想把它收藏起来,有什么不对呢?”
“她不是你们的东西!”雀低吼着,红着眼眶靠近了两步,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盯着三日月的双眼:“把她给我放出来!”
三日月望着她,缓缓眨了眨眼:“不可能的,鸟,什么都可以,就是这件事不可能,她说过要永远和我们在一起,那么她就必须遵守对于神明的诺言。”
“咔。”非常短促的碎裂声后是持续地吱嘎声,雀徒手捏碎了三日月的肩胛骨,并且还在收紧掌心,三日月吸了口气,由于情绪激烈,过多的灵力凝在手掌,皮肉被撕裂,饱含灵力的血流下来,与周围涌出的鲜血混在一起。
三日月被撕裂的伤口浸满了雀的血,很快就在灵力的作用下修复起来,他脸上的表情却越发凝重,看着雀的手:“冷静下来!必须包扎一下,你的刀呢?近侍呢?他们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来审问我。”
下一刻,粘满了鲜血的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三日月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雀的手滑腻而冰冷,盯着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仇敌。
“三日月,”雀慢条斯理地说道,手下慢慢施力,“猜猜看,你会先崩溃,还是会先死呢?”
他住了口,望着她,笑的依然温柔而包容。
然后这张熟悉的,温和的,暗堕的刀剑的脸,慢慢变紫,又慢慢变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雀猛地松开了手,三日月便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只滴着血的手抚上了他的脸:“你可不能死啊。”
“哥哥。”
三日月喘息着,瞳孔有些涣散。
鸢,咱们的鸟,长成了不得了的猛禽呢。
这样你也能放心了吧。
雀的限制非常简陋,那个细细的铁链只要他稍稍用力,就会完全断裂开来。
她不愿真的限制他,甚至隐隐盼望着他逃出去,她不想放弃把姐姐救出来,但她也没办法真的伤害他,如果他逃出去,雀在追捕与搜索之中反而更加安心。然而他也不想离开这唯一的亲人,更何况雀的状况还……
冰冷的鞭子破开他的身体与上衣,他不自觉地打着颤,一声不吭他照顾过的小姑娘用她熟悉的方式折辱着他。
他的沉默似乎激怒了小姑娘,雀俯下身,手探向更危险的地方。
他僵硬片刻,但……到底是无所谓的,只要她能好好的,最好还能开心,那么他怎么都是无所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雀试图折辱这个冥顽不灵的家伙,结果马上都要……他也不反抗,不阻止……
三日月感觉到雀动作顿了顿,然后给了他一巴掌。
雀到底是没有办法继续,他被踹得俯趴在地上,鞭子落在他的背与腿上。
疼痛之下的理智越发难以维持,头脑慢慢混沌起来,似乎产生了幻觉,他看到雀蹲下,捧起了他的脸,示弱一般地叫他。
哥哥,把姐姐还给我好不好。
于是他确定下来,小姑娘又生病了。
他必须要照顾她,他必须要保护她。
于是他回答她,不可能。
在他失去意识前,似乎有一滴温热的水,落在了他的脸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雀又做梦了。
自从寝当番开始,她就一直睡不太好,枕下永远藏着一把匕首,待身边人睡熟时,才能小憩一会儿。而从鸢本丸回来后,明明护身符随身携带着,可却连这一小会儿的时间也成了奢靡,她总是睡不安稳,梦境一个接着一个。
那是她小时候的事,她曾失去的记忆。
越是惦念,越是痛苦,越是痛苦,越是惦念。梦境反反复复,记忆也越来越清晰。
来到鸢的本丸后,总会有关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大部分时间来自姐姐,小部分来自姐姐的付丧神,明明到此不过几日,只要她出现,那群陌生人们就各个将目光投在她的身上,身边也不会离了人。雀有些不安,抓着鸢的衣角,小声地询问着。
“姐姐,他们怎么都看我……”
“因为你是小孩子呀。”
“去哪、都有人跟着,我……”
鸢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莫名,蹲下身来将鸟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因为鸟生病了,他们担心你。”
我生病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鸟很疑惑,她觉得有什么滴落在她的后颈上,很热,又很凉,所以什么都没问出口。鸢说得也没错,她的确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手腕上总会出现莫名其妙的伤痕,也不知何时就会跑到树上湖边,再往前一步就能掉了进去。
可鸟一点记忆都没。
有记忆的时候,只能看见自己流血的手腕,另一只手被其他人攥在空中,捏得几乎变形。而她明明不会游泳,又怕高,怎么会在湖边、在树上试探。她总是得喝药,那药苦的离谱,一天接着一天,一碗接着一碗,穿黑色大褂的小哥哥会盯着她喝完,水蓝发的付丧神在喝完后也会给她一颗糖果。奇怪的是,一向纵容她的姐姐,在喝药这件事上一点也不留情面。
糖很甜,衬得药更苦了。
所以她很少吃,或者说,除了吃药以外,她根部不和那群人搭话。小事她自己可以解决,大事找姐姐,反正姐姐总是在她的身边。不过,本丸里也没什么大事。
春日的午后最适合休憩,阳光照在身上使人昏昏欲睡。可春困秋乏这个词语好像完全没和付丧神沾边,一群比她年纪稍大一点的小哥哥们穿着短裤在院子里玩得尽兴。鸟被欢笑声吸引,推开纸门,哒哒哒地跑到了廊上,躲在柱子后面偷看。那群人身上有着奇怪的突起,看上去锋利异常,可他们比她身手好多了,无论怎么嬉闹也不会弄伤自己和他人。不像自己,笨手笨脚的,总是会东碰西撞,受伤了也察觉不到,逼得姐姐在锐利的家具上都裹了布条。
他们好像很喜欢高处。
鸟回忆着,她记得自己刚来时就有几道人影站在屋顶上,现在也是,高大的男子会将小哥哥们扔在空中,飞的很高,也不用接,他们自己就会在下落时找好落脚点,身姿轻盈得仿佛羽毛一般。正想着,一道影子投射在地上,将鸟全部笼罩在了里面。
“举高高喽,举高高喽。”
唉?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低头看去,地面是如此遥不可及。她大口喘着粗气,喉间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丝声音都发出不出来。有意识时,所有人都围在她的身边,姐姐一个劲地道歉,而那个将自己抛上空中的人,手臂则是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垂了下来。他身边的银发童影,冷冰冰地看着她们,一言不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闯祸了。
这是鸟昏过去前唯一的想法。
那是鸢和刀剑们爆发的最大一次争吵,说句真心话,刀剑们待鸟不可谓不好,一个生了病的娃娃,他们又非大奸大恶之人,又怎会刻意去为难?甚至好几次,都是他们拦下发病的鸟的。
“她是我的底线,你们不能这样。”
“我不信任你们。”
刀剑们是恨得咬牙切齿,任谁掏心窝子对一个人好,却被这人的家属这般指责,还伤了手都不会善罢甘休。可鸢也有她自己的理由,她实在无法信任一群恶意伤害自己的人,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说什么她都不会将自己疼爱的小妹妹带过来。她傻,恋爱脑,伤了自己是她心甘情愿,是她活该,可谁也不能碰她心尖尖的人。谁敢动她妹妹一下,她能和那人拼命。
“对、不起,对不起……呜……你们别吵架……是我不好……”数日以来的冰封在一声声哭泣和道歉中消融,双方皆是诧异地看着抽噎的孩子,心里满是迷茫。
与她何干呐?她为什么哭啊?
“你喜欢他们吗。”
鸢当着众人的面问着,鸟绞着衣摆,支支吾吾地点头。
“喜、喜欢……他们、对鸟、呜、对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鸢颇有些哭笑不得,也没看下面人的神色,将鸟拉入怀里好生安抚,下一秒却因鸟的话愣在了当场。
“药……是他们一直在熬,还有糖……每次都有,小哥哥们玩得时候总会喊我,还有、还有……他们是日本人吧,我和姐姐却一直在吃家乡菜,姐姐你都没有做过饭……你们吵架的时候也没有断……”
“不在意的话,不喜欢的话,不会这样的……”
鸟对他人的情绪很敏感,这是实话。可若是说她能理解,那是假话。就像她不能理解为什么父母也觉得她是个怪物,却还是会在别家小孩骂她的时候出面维护;她也不能理解为何眼前的大哥哥们明明厌恶着姐姐,明明给她的感觉比那群孩子恶意更甚,却会顾及她和姐姐的口味,照顾她们的起居,纵使嘴上讥讽再甚,也未曾越过雷池半分。最起码,她在的时候是这样的。
鸟不懂,可她知道,面前的人比之前遇到的要好,他们不会嘲笑她,不会辱骂她,被连番拒绝后也没有发火。
他们应当是好的。
可吵架是不好的,尤其是为了她。
是她不好,在玩乐中发出无谓的尖叫;是她不对,面对他们的善意时一次又一次地躲在姐姐身后,让姐姐和他们之间产生了间隙;是她无能,没能在姐姐面前好好掩饰自己,姐姐心疼她将她带到这里,还生了一场奇怪的病,至今也不见好转。
全部都是,我的错。
所以不要再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鸟的眼神逐渐失了神采,喉间涌现一股腥甜,浑身上下无一不疼。她看见身旁的人慌了手脚,姐姐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手上附着着光芒。
“鸟,停下,你的身体受不住的!”
停下什么?
该怎么停下?
那是鸟头一次接触到灵力和灵力暴动的概念,等风波过去,所有人身上都挂了彩,鸢昏昏倒地,蓝发的哥哥扶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对不起。”
这回是鸢在道歉。
“你不用说的。”
“是我们……不好。”
最后两个字咬的很轻,很轻。
于是,胆怯的姑娘在姐姐的默许和推动下,再一次迈开了脚步。她会主动握住短刀的手,会软软糯糯地说自己喜欢吃草莓味的糖果,会在早起时当着众人面前打瞌睡,也会心甘情愿地喝药。鸟也很忙,她被众人们轮番教导着学习知识,补上休学落下的课程,学习如何控制灵力,修炼武艺,诵读佛经。她的时间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填满,每一刻都会有人来找她或是学习或是玩耍,或是筹备宴会。鸟就像个小陀螺一般,转个不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有空闲的时间。
他们也不会让她有空闲的时间。
渐渐的,世界明亮了起来,桌角的软布被解下清洗,却忘了缠上去,也没人在意提醒。鸟不会再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湖边树下,匕首是她的玩物,手指飞舞间刀光闪烁,没留下半点伤痕。高处不再是她的噩梦,每一次和岩融的玩耍中,她笑得最是畅快。鸢脸上的笑容越发明媚,她褪下最为便利的裤装,穿上漂亮但有些繁琐的衣裙。刀剑们身上的煞气逐渐被消磨,突出的骨刺也变得若隐若现,万年樱绽放的花朵一天比一天娇艳,一切都在变化着。
明明是美好的模样。
故事的最后,却是火光肆虐,鸢脚下的法阵亮着光芒,叫她跑。
跑,别回头。
鸟的身体在颤抖,她想留下,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进丛林中的最后一刻,她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扭头看去,只看见鸢流下一行血泪,神态疯癫,嘴里念叨着什么。
“……恨……我恨……”
然后,被光芒吞噬。
故事还在继续,只是再和鸢无关,和鸟……也本应再无关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从昏睡中醒来,入目是刺眼的白光,周身竟是白色,唯一的亮色是床边的青衣男子,看上去岁数不大,眉眼间尽显温润之色。一举一动间,却不知为何让人感觉到了岁月的沉淀。
“你姐姐死了,记得吗?”
“什么?”女孩面带迷茫之色,呆愣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在日本留学吗?怎么会突然……”
“车祸,当场死亡,你很幸运,被她挡了一下,现在没什么事了。”
青衣男子慢条斯理地说着,手上削着苹果,一根完整的果皮掉在垃圾桶里,他将切好的果肉摆在盘里,抽出一张纸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手指。那手指纤长有力,一看就知道是精心保养过的。他起身离去,开门前却停顿了一下。
“你很聪明,或者说……没心没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叔……哥、嗯——先生。”
男子笑出声来,拉下了把手。
“没事,你还活着,我真的很高兴。”
“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外,是来回踌躇的父母,看见门内的人出来,焦急地想要上前看顾自己的孩子。
“她需要被更好地照顾。”
父亲看上去一脸想打人的模样,母亲犹豫了一下,拉住了暴怒的丈夫。
“我明白,族长。”
原来他就是千山族的族长吗。
啊啊,姐姐之前和那些人聊天曾提起来过的……
唉,那些人……是谁?
同学吗……?
往后的日子平淡如水,她和正常人一样吃饭、睡觉、打闹,父母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欣慰,她听见父母和同事聊天说她长大了。
“许是小时候不太懂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孩子嘛,吸引大人注意力什么的,她小时候我们确实工作忙。”
呵,正常。
她不想参与到大人之间的攀谈中,盯着一个地方发呆,那个小东西张牙舞爪的攀在一个贵妇人身上,笑得猖狂。与妇人交谈的小道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回头冲她微微一笑,身后的影子高涨数尺,露出獠牙。
小孩,别多管闲事。
她若无其事地扭头,隔了不久便在学校里听说最近有一起重大交通事故,死去的妇人身上有着不明的黑痕,疑似受虐后留下的痕迹。妇人的家人却说最近这人神神叨叨,声称自己能看见鬼魂。同学们笑那妇人得了精神病,回过头问她。
“你不也能看见脏东西嘛,小心点啊最近!”
她笑笑不做回答,也无需回答。手指在桌下微微一转,那人就摔了个狗吃屎。
“你也一样啊,朋友。”
回到家里,父母问她在学校近况如何,她也只是笑着。
“我很好呀,大家都相处得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很好,我没事。
她一遍遍重复着,告诉着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小学毕业那年,千山族族长便来了,说要接她回族内。
“我放你妈的狗屁!”父亲神色激动“什么年代了,还族里族外的,我他妈第一次见你你就把她舅家姑娘带走了,第二次出现那姑娘带着我闺女就出了车祸,连个尸体都没留下!第三次他妈直接在她舅家葬礼上!一家子全死了!滚!离我闺女远点!”
“不带走,她会死。”
这下连母亲也冷了脸,径直将他轰了出去。
不过几个月的光景,她突发高烧,药石无医。慌不择路的父母这才想到族长说的话,跪着求到了族长面前。
“可以,我带她走,她得改姓。”
“改!只要我姑娘活下来,我改都行!”
她清醒后已身处深山,这里一切都和外界不同,族长端着药进来,让她给自己起个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出来。
“既然如此,便只唤你千山了。”族长坐在竹椅上,搅拌着药汁“从今往后,我是你义父,待你父母西去,你便自己去将名字改了,只唤我为父亲。”
“正式介绍一下,我是千山族的族长,千山暮,我的女儿。”
千山暮从前没想过把她接过来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鸢在阵法上的天赋有多高,所以他从未想过被鸢封印后这孩子居然还能使用灵力。又或许只是鸢死后这些年力量消散,封印松动了。但即使如此也不能小觑,千山暮想起鸢还在时坚持把她接走,说这孩子天赋很高,应该趁不记事时将她接来,只可惜那时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迹象。
千山族的规定,只有有灵力的人才配姓千山,两代人都没出,便是外门。
“所以舅舅他也……?”
“很少,几乎没有,但确实有。”
“那我妈妈…?”
“没有,所以她不能姓千山。你舅舅力量太小了,也看不见那些东西,你母亲也不会知道。”暮抚摸着千山的头“你要记住,你父母是爱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千山从不怀疑父母爱她。
千山暮没那么心狠,他跟父母承诺学照上,平日也可以回家,不过寒暑假要到族内,此外先留一级,休学一年。不过他也耍了个心眼,她当初发烧是因为灵力不稳,根本没他说的那么严重。实际上父母求过来的时候已经比最开始好很多了,不过是关心则乱。
可父母不是只爱她。
如若她不是父母的女儿,他们不会爱她,只会和其他人一样觉得她是个满口胡话的神经病,是个怪物。
她终归不属于那里。
可她好像也不属于这里。
族群生活在灵力较为丰沛的山里,这里的孩子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和外界区别太大,即使千山暮给她找了专门的师傅,空闲时间也会对她多加指点,她依旧跟的很吃力。她拉下了太多的课程。
“哈,我以为是个什么厉害玩意儿呢!就这?”
“族长怎么带了个废物点心回来?她真的会用灵力吗?”
族里的孩子比外面的大胆,他们不局限于指指点点地恶心人,而是直接上手。每每回到暮的家里,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暮拿了药酒给她揉搓,一个字也没问。向师傅们隐晦地提起,却看见家长们淡然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族里孩子比试而已,谁小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
怨我吗?
有一天出门,千山暮突然冷不丁地来那么一句。千山摇了摇头,她连父母都未曾怨过,又怎会怨自己的恩人。她只怨自己,弱小无能,不招人喜欢。在外面也是,在这里也是。
“你师傅常带你进山,多学学动物们怎么捕猎吧,它们是最好的老师。”
“我相信——你并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了。”
要盯死一个猎物,观察,隐蔽,追踪,一跃而起,然后一击毙命。
于是在下一场“比试”到来之时,千山牢牢盯死了领头人,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冲上前去,不顾其他人落在身上的拳脚,把他的头狠命地砸在了地板上,甚至在旁人拉开她之时,从他的脸上咬下一块肉来。
“说法,你们想要什么说法?我家女儿也断了三根肋骨,你家小子除了毁了容有什么大碍吗?”
“一群人打一个都能被伤成这样,只能说你儿子训练太少。”
愤怒的家长找上门来,一向对族人和蔼可亲的千山暮冷了脸,侧身让他们看见躺在床上包得像个木乃伊似的千山。家长自知理亏,碰了一鼻子灰走了。千山暮头一回露出真情实意的笑意,拉起千山的手输送着灵力,滋养着她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做得很好。”
这仿佛是一个开端。
千山如同开了窍一样,在课程上进展神速,一跃成为了族内最强的新一代。力量在她的体内流淌,甚至从未遇到过像旁人一样的阻碍,任谁来了都得赞上一句天赋惊人。短短两年时间,千山在族内便可称得上横行霸道,从一开始的一群人追着她打到了后来她追着一群人打,家长们怒不可遏,差点将千山暮的房门敲烂。
“您不能因为她是您的养女就偏袒她!”
“看看她把我们孩子都打成什么样了!”
“族里孩子比试而已,谁小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千山暮品着茶香,全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先前我不是也没管过嘛。”
“那不一样——”
“有何不同?哦,只是挨打的人换了嘛,你们倒也不害臊,家里孩子修行十余年,竟比不上一个刚入门的,还有脸到我家里来闹?”千山暮重重将茶杯磕到桌上,面如寒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想什么,都活腻了是吧!”
“千山族长之位向来能者居之,想要,你们得有命来拿!”
恐怖的威压让所有人都痛苦地瘫软在地,众人这才忆起面前的‘年轻人’实则是他们的祖辈,是这世上最为顶尖的灵力者,带着千山创下一个又一个的辉煌。若不是前些年的大变故,让颇有天赋的年轻人伤得伤,死得死,老一辈人避世隐居不出,他们连本家的门槛都够不上。千山暮虽也忙碌,重心却不在族内,族内事务过问得越来越少,这才让他们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全然忘记这位族长从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切都落在千山的眼里。
离去之时,有人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眼神闪烁不知想些什么。
“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大人就别凑这个热闹了,多让他们自己练练。”
那人瞬间移开视线,畏畏缩缩地走了。自此,一群口无遮拦的孩子看见千山就绕道走,生怕又说错什么话或碍了她的眼遭来一顿打,这回可没人替他们出头了。也不是没几个刺头,打上几顿全老实了。
“你是现在族内最有天分的孩子,又是我的养女,于公于私,都不会亏了你的。”
千山一言不发,她不知说什么好,随意应付几句就离开了。她也不喜欢这里,虽然这里比外面稍微好些,有人惹她生气时不用畏手畏脚地忍着,生怕把对方打坏,也有长辈为她出头,可她依旧不喜欢这里。况且,千山总觉得千山暮在筹划着什么。
千山一族本是最为精通阵法的一族,可不知为何突然有一天千山暮将族内关于阵法的一切都封存了起来,旁人问起就含糊其辞地说发现了问题需要改进。好在新生的孩子对背记深恶痛绝,只觉得拳脚功夫最为实用,看不起老祖宗传下的阵法,又或许真像千山暮酒醉后说得,新生代一个比一个差,学也学不会,反倒容易走火入魔,行了岔道。
千山暮也不让千山学,即使她是他口中颇有天赋的孩子,是他的养女。
但实际上她是懂得的,只是先前不知道那个叫做阵法。
泛黄的纸张上记录着繁琐的符号,是个通讯阵。千山曾无数次无意识地画着,透过阵法看去,却是黑乎乎的一片,听也听不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叶障目。
后来被千山暮发现,将那张泛黄的纸拿走,头一次对她动了真火,罚她跪了祠堂,上面的墓碑上,刻着姐姐的名字,理由是她学了不该学的东西。
“你不能学,千山,你不能学。”
可那阵法被刻在了心上,如同执念一般,怎么也忘不掉。千山总是隐隐约约觉得,如果把这忘了,她便与姐姐再没了联系。只不过她再没注入过灵力进去,每每画出,就只是坐在那里看着阵法发愣。那时她已近成年,记忆零零碎碎,但该懂得也懂了不少。无论如何,千山暮都帮过她许多,她不能再给他添麻烦。
只是心底的归属感越来越弱。
千山不属于毫无灵力的父母,不属于敌视或惧怕她的族群,她应当属于姐姐为她开辟出来的那一方小小天地,那里生活得最是自然。所以待她在族内学无可学的时候,她义无反顾地去了日本,当了审神者。
“你果然还是记得。”
千山暮的语气里尽是沧桑,千山不知如何作答,她确实记得。当初从‘车祸’中醒来,千山就敏锐地察觉到族长那波澜不惊的语调中暗藏着危险,开口就是一问三不知,然后一直藏到现在。阵法是姐姐教过的,她一醒来就偷偷画了出来,生怕自己忘记。拳脚功夫是跟哥哥们学的,她有天赋有基础,才会进步得如此之快。
可要说她撒谎,却也不是。
千山确实不记得了,她的记忆里缺失了很大一块。她记不清在本丸的经历,记不清哥哥们的面容,也记不清最后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记得那处应当是世界上最为温暖的地方,安心得令人想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她要回去,回去查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至始至终都不会相信千山暮说得姐姐死了,那群大人们心黑手黑,定是上面有什么事,才会让他们放弃了姐姐。找到姐姐后,定要第一时间道歉,为她的谎言,为她当初自私得否认了他们的曾经,
“你知不知道去那里会死。”
“知道,可我想去。”
怎会不知道,无论如何,那里可都是战场,而她申请的,可是战斗型审神者。
“好,你硬气,去了就别回来!”
亲生父母的态度跟千山暮倒是截然不同,他们觉得审神者就是个公务员,稳定钱多事少,还有优质的异性,闺女一去就是小领导。虽然前期会艰苦些,但再也没比这个还好的工作了。
“缺什么和家里说,别吝啬钱财,能用钱解决的都是小事,别在这上面计较。”
“最重要的是,你要和同事们处好关系,别和小时候一样,行为怪异得惹人嫌。”
我没有。
可解释又有什么用,他们听不懂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了,左右自己也快走了,也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一定回得来,父母年纪大了,随他们说去吧。
雀从回忆中醒来,一脸的怅然若失。源氏兄弟睡在一旁,浑身赤裸,身上遍布着欢爱的痕迹。膝丸的蛇尾还没收回去蛇尖小心翼翼地搭在雀的腿上,腹部的雌穴红肿外翻着,一副被疼爱狠的模样。
“还早着呢,怎么不多睡会。”髭切悉悉索索地爬了起来,靠着雀的背泛着迷糊。
“睡不着。”
暖玉在怀,雀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又正直心浮气躁之际,手上多用了两分力气。
“嘶——”髭切轻呼出声,环着雀的小臂撒娇“那就多疼疼我吧,昨晚你尽是疼爱膝丸了,我也会嫉妒的啊。”
“主应该不会让我变成恶鬼的对吧?”
倒是没错。
比起髭切,她更喜欢膝丸那口更加敏感的花穴,手指伸进去时虽然会被绞尽得不得动弹,但只要稍稍动动指节就能让兄弟两人受到莫大的刺激。若是挺身而入,一插到底,髭切和膝丸的表情更是难耐,尤其是髭切,眼角总是会沁出泪来,腿间的淫水掠过花瓣打在地上。戳弄到底时,髭切甚至会用花穴撞击着桌角,或是将其紧贴在膝丸的蛇尾上来回摩擦,兄弟二人皆高抬着臀部,喷出一股股阴精。
而若是去玩弄髭切,许是兄弟二人已经习惯了,反应就没这般大过,失了一番趣味。每每将他们玩弄到失神、在身下辗转求饶高潮不断的时候,心里就会涌出莫大的满足感。雀忽然明白了为何那群人会对调教刀剑如此乐此不疲,而她好像也正在将面对敌人的施虐心转到刀剑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多高潮几次,再多娇叫几次,再多求饶几次。
性爱是罂粟,是毒品,一旦沾染成瘾,便再也戒不掉。
只不过髭切说得对,她可不能厚此薄彼。膝丸被身上的情欲磨得醒来,将二人圈在蛇尾里,可怜巴巴地瞅着雀,希望能分得一丝注视。雀眼睛轱辘一转,抱起髭切,让他的臀部贴在了膝丸绽放的女花上。髭切穴里含着按摩棒,娇嫩的子宫口一次又一次地被捶打撞击,臀肉撞着膝丸的女穴,自己的穴口也被拍得汁水横流,双手本想扶在膝丸的身上接力,却不料抓住了他的阳具,两人皆是一声闷哼,精囊收缩,稀薄的精水射了满身,溅到了脸上。
门口的木板发出吱呀的响声,不知是谁在门外偷听。
“膝丸,去看看。”
雀使唤着膝丸,身下的动作却一点没停。她一开始就察觉到了门外人的存在,却不想见他,想来按这人的性子也会知情而退。
于是三日月就看见了赤裸着上身、幻化出蛇尾的膝丸,脸上挂着乳白色的精水,两根阳具半硬,在空中随着动作上下晃动,女穴上的鳞片也未曾闭合,穴肉红肿外翻,一张一合地吞吐着。身后髭切整个人都挂在雀身上,四肢环抱住雀的脖颈腰身,冲他勾唇一笑,叫得更加妩媚动人。
他们在示威。
日子逐渐平和,一些不算安分的刀剑起了独占的心思,也不求雀不会放下其他,只希望她能多看自己几眼。夜晚的声音,身上的爱痕,被玩得红肿不堪的私处,从原来的耻辱变成了他们耀武扬威的勋章。
三日月原是不愿来的,也不想独占雀。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最近雀在躲他。不,也不算躲吧,只是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本就为数不多的亲昵散了个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这样。
请不要这样。
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心口传来一阵阵绞痛,三日月捂着胸口,衣服被抓出褶皱。他想不清楚,也问不出口。雀甚至已经好久没碰过他了,旁人非寝当番的时候去她寝室,即使不做也能被稍稍抚慰一下,而换成他却只看见雀苦恼的面容,凄凄切切地看着未处理完的文书。那意思明显得很,天大地大,工作最大。可要说冷落,除了这事,他的待遇又何其他人一模一样,挑不出丝毫差错。
是他没其他人叫的好听吗?还是没让她尽兴?
三日月听着髭切的娇喘和讨饶,那是没经过仔细调教的他发不出的妩媚,说不出口的淫辞浪语。一旁的膝丸没兄长般大方,却也挺着腰身,用蛇尾拍打着地面,满脸的不悦。他难受得紧,迫切地希望雀能好好疼爱他一番,哪怕只是拿个小玩具打发了他,只要在她身边,都是极好的。
三日月几乎是夺门而出,到了楼梯口却怎么也下不去。他听着屋里的声音,身子变得滚烫。手伸入衣襟,脑海里想象着雀的面庞,就好像现在在她身下承欢的是他一般。烙印在会阴处的淫纹发出强烈的光芒,隐在层层衣物下仍能透出光亮,在黑夜中十分显眼,昭示着主人现在究竟有多么淫荡不堪。
浓厚的精液喷在手心,弄湿了衣摆,弄脏了地板。三日月俯下身子,高抬着臀部,用舌尖一点点清理着地面,把自己的精液舔舐干净——这曾是雀最喜欢看他做的,若是在此时闯入他刚刚高潮的后穴,他会立刻瘫软在地,用乳尖去蹭粗糙坚硬的地板,将按摩棒吃进身体的最深处,然后淅淅沥沥地射出尿来。
三日月在门外枯坐到天明,房里的声音响了多久,他就在外面听了多久。精水从浓稠变得稀薄,指甲里沾上了血丝,心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大。同僚们频频发来关切的问候,髭切软绵绵的话语里充满了挑衅。
“嫉妒可是会变成恶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笑,他有什么资格嫉妒。
三日月恍惚了数日,忽而有一日被雀拉进了房中,用热毛巾盖上了他的眼睛。
“我困了,陪我睡觉。”
待身边的少女睡熟,他拨开脸上的毛巾,起身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她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带着剥茧的手牵住他的,面容平和。三日月小心翼翼地隔空环抱住女孩,用唇描绘着她的眉毛、眼睛、双颊,然后终于忍耐不住的轻轻碰触了她的唇角。心中的空洞在这一天一下子被填满,柔软得不可思议。
若是时光能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神啊,请让时间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三日月从未如此虔诚地向神明祈求着,若能真得合他心意,想必付出什么他都愿意。
而在他最终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放松了这几天一直紧绷的神经,沉沉睡去后,雀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从来没有睡着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雀这些天并不好过。
时间平淡地流逝着,由于寝当番的存在,她怕本丸的人发现她晚上的行踪,所以不再晚上去寻找猎物,满足自己的施虐欲,只是越来越多的带本丸的刀们去战场历练,但战斗和虐杀到底不一样,施虐欲积攒着,她握刀的手渐渐开始颤抖。
而被关起来的三日月像是被她遗忘了,只有她自己知道,无数个时刻,她站在阴影里,只有靠使劲掐自己手臂的疼痛,才能让自己维持理智,不要去暴虐地对待这个把姐姐藏起来的人,她很可能会失手杀了他。
后来只是掐自己也已经阻止不了她了,所以她颤抖地抽出了刀,在自己身上划下了时隔这么多年的又一道伤口。
无论寝当番的人怎么磨,她都不再脱下上衣,也许会因为这个又产生嫌隙吧,但她已经顾不得了,夜夜寝当番的她根本得不到休息,头偶尔会痛起来,让她什么都无法思考。
不可以这样下去了,雀下了这样的决断,并不只是因为她手臂上已经没有地方划了,而是这对于这个本丸和三日月来说都太危险了,她就像一个炸弹,在没有危险的时候,她就是危险本身。
所以她打算回现世调节下心情,也正好快过年了,这样的申请对于华国人来说更好通过。
申请递交上去之后,雀开始提前忙碌她离开之后的事情,战场的清理,物资的清算,任务的分配,忙的头昏脑涨的时候反而精神好了不少——又或者是因为马上到来的假期?
总之,雀这几天心情似乎平复了很多,然而本丸里面的其他人反而不安了起来。
为什么她要交代这些给我们?是太累了想把工作分担出去完全没问题,但是……如果是要离开呢?这样的念头一经产生便难以消除,许多人蠢动起来,可是直接问的话,如果得到肯定的答案,他们能怎么办呢?
而雀对这些心思一概不知,并且现在还没得到批复,她还是想等能确定了再和本丸众人说一下。今天她在浴室忍不住多泡了一会,想到即将要回家族,忍不住莞尔。却不想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靠近,她悄无声息地握住了一旁的剑,另一只手则抓住了旁边的浴袍。
跳脱的白发先映到了她的眸子,雀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扯过浴袍从对方面前划过一道弧线,等对方再睁眼,她已经把衣服穿好了,带着无奈的笑意看他“又做什么?鹤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发神明笑嘻嘻地凑近,他也穿着浴袍,只是看上去松松垮垮,香肩半露,露出浴袍的小腿随着靠近蹭了蹭她光裸的腿。
“当然是求欢呀,主人。”鹤丸一脸媚态,低头,气息吐在雀的脸上。
有些人会不管寝当番的规矩,私下找她,只要不是太忙或者情绪太过于失控,她多半不会拒绝,只是目前她也说不清自己能不能控制住自己,所以有些犹豫。
而鹤丸似乎是看出来了她的顾虑,微微凑近她的脖颈,呼吸打上肌肤,像是亲昵又像是猎食的前奏,低声诱惑:“主人,骚穴想要您的鞭挞~不用顾虑什么,不会有谁知道的。”
雀看着鹤丸,有些无言,点了点头:“躺下吧。”
那人依从地躺下,手从自己的大腿抚到小腹,把下摆整个撩了起来,浴袍下空空荡荡的,裸露出光洁的下身。
看上去他应该自己玩过女穴了,艳红的阴蒂勃起着,吐露在外,沾染了下面糜红色小穴流出的清液,看到雀在审慎地观察他的下身,甚至孟浪地掐住了自己的阴蒂,粗暴地揉捏掐搓着,泛红的眼尾与那双润湿的眸子盯着她,竟像是刚刚哭过,淫言秽语从那张柔软唇瓣中吐出:“嗯哈~主人,您的视线就让鹤发情了,疼疼鹤好不好。”
不,不对,这人从她进本丸开始,哪里有这么顺从孟浪的一面,雀心下惊疑不定,面上却不显:“我没带道具。”说着便跪坐在他双腿之间,修长的手指探进那个被他自己玩弄烂熟的小穴,简单四处探索确定没有伤口之后,灵力悄然漫上指尖,纠缠成粗壮的一束,随着雀微微抽出又插入的手指,重重撞在宫口上。
鹤丸发出惊呼,然后他似乎是瞧了瞧雀冷静的眸子,惊呼转成了婉转的呻吟:“嗯……主人,啊哈,用力,肏开鹤的宫口。”
雀没说什么,灵力如他所愿地折磨着宫口,除了撞击以外,还把丝丝缕缕的灵力探进微微张开的开口,来回拉扯着那块软肉。
被这么折磨的神明终于没有心思再窥伺雀的心思,扭动着身子呻吟淫叫起来,雀垂着眸子,面色平静,与之相对的是她突然激烈起来的动作,侵入小穴的灵力猛烈撞击着宫口,越来越积蓄变大的灵力不知疲倦地凿着尽头,鹤丸有一种被顶到胃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宫口终于被强迫地冲击开,灵力束争先恐后地钻进子宫,占据了整个娇嫩的宫腔,鹤丸试图蜷缩起身子,却被雀一只手按住,双眸完全失神,只有破碎的呻吟被冲撞出来。
然后雀按住他的那只手上移,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并且毫无留情的意思,付丧神猛地睁大了眼,像是无法理解这急转直下的情况,气管完全被扼住,发出咔咔的声音,灵力将子宫强行撑开,那双总是带着笑意与狡黠的金色眸子此时全是惊恐。
雀抬起了眼睑与他对视,鹤丸终于看清了她眸中的神情——那是压抑至极致的疯狂,伪装成平静的扭曲,以及单纯的,纯粹的愉悦。
然后他便在这样的窒息与恐惧中到达了高潮。
等他回神的时候雀已经站了起来,垂着头瞧他,神色晦暗。
鹤丸不知为何,心中的慌乱越发强烈,不顾酸痛的身体,爬了起来轻轻抓住了雀的衣摆:“主人,鹤……”
话没说完就被雀打断了:“鹤丸,你怎么了?”她神色从晦暗慢慢转成平静,“你在害怕什么?”
鹤丸缓慢地眨了眨眼,然后低声开了口:“你要离开了对吗?”声音带着绝望与些许的自嘲,“即使我们听话……也不行吗?”
雀愣了愣,压住另一些纷乱的思绪,理清了鹤丸的意思。然后沉吟片刻,开了口:“鹤丸,你怎么会觉得我要离开?”这么说了之后她突然意识到,最近她忙着做回现世的准备,在没有解释的情况下,似乎真的很像要离开一样。
于是她迅速略过了这个问题,抬手摸了摸白发神明,似乎是在安抚他:“抱歉,是我不对,没有及时和你们说——主要是申请不一定能下来——最近临近华夏春节,我打算回家一趟,当然肯定还会回来的,本来打算批准下来就和你们说的,只是他们一直没有批复。”
鹤丸顿了顿,然后不加掩饰的喜悦在他的脸庞绽放:“真的吗?你只是回家一趟吗?那我这就跟三日月他们说,给你准备回家的礼物——你会回来的,对吧。”他眨了眨眼,说到后面不安又爬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雀温和地笑了笑:“我保证,一定会回来的。”
在温声把鹤丸哄走之后,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它们颤抖着,上面沾染了血迹,而在她恐惧地使劲眨眼之后,血迹消失,那只是一双苍白的手罢了。
雀笑出声来,笑到最后却夹杂着哭声。
怎么会?明明没有任何刺激,为什么她还是会失控?会不会,会不会有一天,明明只是平常的吃着饭,平常的聊着天,暴虐却侵袭她的大脑,让她将周围的一切破坏殆尽?
她几乎可以想象出那样的景象。
她必须,立刻,马上,远离这里!
回到现世,远离她在乎的人,不管是出于责任还是爱意。
于是在她深夜连发三封催促函之后,她的申请终于被批准了。
然后她迅速在吃饭的时候宣布了自己的休假时间,显然其他人都从鹤丸那里得到过消息了,所以都还算平静。
她终于可以……离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说啊,你打算什么时候找个对象?”
“年纪不小了,趁现在稳定下来才是正经事,你身边都是公务员,没比这更好的条件了。”
“你可千万别跟我说你不想结婚,你要是不结婚以后你就别想进这个家门,趁早给我滚出去。”
……
妈的,忘了,过年常谈的话题。
我回来是打算干什么来着?
雀几近捏断手中的筷子,脸上的微笑在父母的絮絮叨叨下显得岌岌可危,饭菜全齐后,她一边嗯嗯啊啊地含糊其辞,一边如同饿虎扑食般席卷着桌上各类美食,将所有的问题抛之脑后。
中国菜,yyds。
日本菜,请你狗带。
“你这孩子,公家的饭还能委屈得了你?狼吞虎咽地像什么样子,没个女孩的模样!”
“从小就怪,长大更怪,怨不得到现在还没个人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不过几秒,雀又恢复成方才的模样,嬉皮笑脸地回着:
“那是他们没眼光!再者,爹妈你们喜欢我不就成了,咱不求别人!”
“滚滚滚,尽会插科打诨,没心没肺的。吃完抓紧回族内一趟,好歹人对你有恩。”父母絮絮叨叨的,手上动作却半点没停,收拾碗筷时,雀听见他们的私语“就回来几天还得离家,年都不能在家过,真是……”
“我知道,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边的人会把她带偏。”
也没见我在这里长得多好。
雀垂下眸子,下午便回了族内。族内到处挂着红灯笼,大红的福字倒贴迎新,精壮的汉子摆弄着金色狮头,引来不少孩子围观。家里,族长叼着烟枪,斜靠在廊上晒着太阳,他只是抬眼瞥了一眼雀,烟杆旁处一指,便凭空出现一张小凳,雀坐在凳上,极为熟练地剥着瓜子。
“下回直接买瓜子仁不好吗。”
“外面卖的不新鲜。”
“灵力震一震。”
“哪有你剥的好吃。”
“看得出来,今儿你挺高兴,搁以前早就敲我头教训我不能乱用灵力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今儿有好事,喜事。”
“是嘛,要过年了嘛。”雀理所当然地答着,一小捧瓜子仁递到暮的面前“少吃点,这玩意上火上得厉害。”
“说起来,我刚碰到海了。”
“那个被你从脸上咬下一块肉的小鬼?我还以为他们今年不回来了,说是去族外看病。族里治不好的族外能治?笑话。”
“外面科技发达得狠呐,你又不是老古董,族里也通了网,怎得还这么不屑一顾的。”
“其他的可以,医术?再给他们两百年也抵不过我们。对了,他回来什么事,问了吗。”
“没问。”雀轻描淡写地“一见我就跑了,跟小时候一样,估计是被打怕了吧。”
千山暮沉默了,他看着眼前的孩子,她低垂着眼眸,仿佛真的毫不在意。他用烟杆敲打她的头顶,撒落的烟灰上附着点点灵力,没入发丝,他发觉雀的体内有种不属于她的力量。
那是鸢。
她不提,他便不问。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小秘密。
临走时,千山暮给雀包了一个硕大的红封,里面的金额多得令人咂舌。他强制性地将红封塞入雀的怀里,小小的阵法从指尖绽放,悄无声息地烙印在雀的身上,帮助她转化鸢的灵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总有一天,她能用得上的。
最起码,如若真有个万一,能撑到他来。
贪玩的孩童提前点燃了鞭炮,在父母的责骂声中指着鞭炮哈哈大笑,最后战败得还是父母,认命地料理残局。千山暮凝视着雀,周遭的一切被隔绝在耳外,他说:
“有事的话,我会帮你解决的。”
“以父亲的身份。”
这回僵住的是雀,她看向千山暮的手,那双手本是精心保养过的,连时光都怜惜,带走了上面本应有的战争的痕迹,如今却变得些许粗糙。那双手教过她抚剑,敲打过不甚省心的族人,哪怕现在,她也承了他的恩泽——那群懂得药理的朋友,多半是应了千山暮的面子。所以——
“我没事的。”
“族长。”
雀本来是想放松一下的。
可回了一趟现世,她才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可去的地方,没有一个家。
一个可以全然放松、舒适、美好,不用考虑太多的家。哪怕这个家里只有她一人就好,她可以蜷缩在角落里,隐藏在黑暗中,安然地沉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雀漫无目的地走在马路上,踢踏着路边的石子,她不想回去听父母的唠叨,也不想回族内看族人的“脸色”。街上年味浓郁,到处是步履匆匆备着年货的人们,她不小心撞上一位行人,不禁连声道歉。
“没关系。”
那个声音十分温润,令人心生好感。可雀没由得觉得十分熟悉,仿佛曾在哪里听过。然而更令雀在意的是,他周身缠绕着的、气息极淡的怨气。其实原本不必多加注意,如此淡的气息随着时间流逝自会自我消散,也造不成多大损失,可雀却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算了,左右也无事。
雀如此劝慰着自己,她越跟疑问越多,眼前的男人人缘颇好,邻里关系也十分和睦,他几乎和小区里每一个迎面而来的人打了招呼,连孩童们也会摇着小脑袋一口一个叔叔喊得亲热。
“大爷,您认识他吗?这人好像是这个小区的,他东西好像掉了。”
雀信手掐了一个幻术,拟一张报名表格,名字部位被雀手指遮挡,照片上是那个男人的模样。
“哦,他啊,他家就在前面呢。”
“您好像跟他很熟悉呀。”
“害,这小区里谁跟他不熟啊。他人很好的,上次我在路边跌倒,还是这小伙子把我送医院的呢!旁人也是,要是有麻烦事找他准没错,他能帮铁定就会帮一把,街坊邻里都喜欢着呢!”
“大爷您这话说的,也是您这边人都好,风气也正。不然像他这样的,可是得吃苦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嘞是嘞,听他同事说他们老板人也不错,阿诚工作认真,最近正准备升迁呢,他媳妇有福喽。”
阿、诚。
雀遍体生寒,她终于明白自己觉得熟悉是因为什么,那双眼睛她曾见过的,而缠绕他身边的也不是什么怨气,而是被暗堕气息浑浊污染、又被主人强制净化过的灵力。那灵力的主人,正是——
伊藤诚。
他竟然还活着。
她分明看得清楚,溯行军的枪贯穿了他的胸膛,鲜血流了满地,断无生还的可能。他是怎么做到的,欺瞒过了所有人,在现世逍遥自在?那自己呢,又算什么?也在他的设计之中吗。
不,绝无可能。
没人会想到溯行军会想着偷袭时政,就算真是设计,也无法保证时空跳跃会到这个本丸里,况且以伊藤诚本丸的情况来看……恐怕这个本丸在那次进攻中全然销毁才是他们期望看到的,又或者全然由会所接手。总之,断不会让一个‘外人’接触此地。
天意弄人。
哈,心口绞痛不已,眼睛也酸涩不堪。雀几乎无法呼吸,她想过自己运气差,但未曾想过会差到如此地步,竟自己入了他人设好的圈套里,搅浑了一滩静水,拨乱了命运的琴弦。
“那个……你还好吗?”出声的女人声音略显疲惫,身着白裙,腹部微微隆起,脸上尽是关切“你找谁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竟已来到了伊藤诚家门口。
“我来找伊……阿诚,我是他的……”
“前同事。”伊藤诚从门后出现,握住了女人的手“以前的工作,你知道的。”
“呀,那你们快好好聊聊,我自个儿就成。”
“我担心你,你还是会屋歇歇吧,出门遛弯什么时候不能去,明儿我再陪你。”
“我想去嘛,再说,哪有这么金贵,只是去楼下走一走。”
伊藤诚拗不过她,只得放行,又多加嘱咐她注意安全,送她下了楼,才将雀迎进了屋。
“你妻子?”
“显而易见。”
“她知道吗。”
“她以为我是抓鬼的。”伊藤诚为来客泡上了茶,坐姿颇为随意“她撞见过,还是我出手救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倒是一副慈悲心肠。”雀出言相讥。
“无论你信不信,雀。”伊藤诚叹了口气“我断是不会伤害人类的。”
雀抿了抿唇角,她没理由不信。无论如何,伊藤诚救了自己。扪心自问,若是当初是自己设下的局,她真的会去救下一个可能会扰乱棋盘的无关人士吗?
“或许你当初救我,是因为你打不过我,哪怕我重伤。”她出言讥讽“你太弱了,伊藤诚。”
“我在街坊邻居中的风评很不错。”
“不是有那种剧情吗,一脸憨厚忠实的老实人实际上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与所有人关系都不错,但实际上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嘿,你电视剧和看多了吧。”伊藤诚气极反笑“你要真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现在报警抓我呗。”
“净说胡话。你分明知道,这不可能。”雀看向门口,那里有女主人摆上的鲜花“就算是为了你妻子和腹中的胎儿,积点福吧,别再干那些事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从那边脱身。”他轻笑,仿佛听见了什么乐事“还有,那不是我的孩子。”
一语惊人。
“我不会要孩子的,你应该懂的吧。”伊藤诚看着雀惊讶的眼睛“我无法保证我的孩子没有灵力,我也不知道如果孩子问我他为什么和其他人不一样我该怎么回答,我更不懂得……如何让他学会在一群普通人中保护自己,让他,不要像我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种场景,我想都不敢想。”
“你应该懂的吧,千山雀。”
她懂。
雀垂下眼眸,看着杯里上下漂浮的茶梗,热气熏得她张不开眼。那段时光,是她最恐惧的梦魇。
“我应当谢谢你的,雀。当初是你把我拉了出来,否则现在你应该会在电视上看见我的名字,作为你刚刚说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面对雀投来的疑惑的目光,他笑得坦然,露出手臂上三道爪痕“还没记起来吗,雀。”
“我的老同学。”
雀想起来了。
她确确实实与伊藤诚见过,那时她刚从车祸中回过神来,浑浑噩噩地上了中学,同班里有个身材矮小的男生,胆子也很小,畏畏缩缩的,说什么都轻声细语。那时的孩子们刚刚有了性别意识,把他围在角落里,笑他像个姑娘。
那个男生过的比她还难过一些。
其实他本身没什么大问题,顶多像个姑娘,可问题在于,他也能看见。很模糊,很模糊,但能看见,能摸得着,能……受到伤害。他胆子小,会在课堂上尖叫,会凭空挥打着文具,不止一次伤到周围的同学。他被所有看不见的人厌恶。
雀和伊藤诚,是不一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得见,却熟视无睹,心理阴影让她自发地远离人群,说话也不讨喜,故而不受人待见,可雀很听话,成绩也属于中上游,老师会时不时地将视线放到她的身上,同学们会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他呢?初显灵力,一惊一乍,伤害同学,扰乱课堂,成绩垫底,哪怕有些不是出自本心,也遭到所有人白眼。刚开始还只是和雀一样的冷嘲热讽,后来不知怎的就动起了手。他的性子越来越阴郁,看人的眼神也越发凶狠。
雀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伊藤诚的?
早就记不清了,说来惭愧,雀一开始是庆幸的。他的存在,或多或少转移了同学们的注意力,可不久之后她就回过味来。这样不对,可她根本不想管。
本来是不想管的。
“我说,老师要来了,还有,很吵。”
同学们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为何雀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阻止了他们。一般来说,不是赶紧离开吗?
“听说今天教育局要来检查,你们这样被发现的话,老师不好交差吧。”
为首的啐了一口,暗道晦气,匆忙离去时不忘道谢,惹得雀直翻白眼。
“站得起来吗。”雀居高临下地问着,她扫视了一眼卷缩在角落的人,颇有些不解“怎么不告诉家长?老师不管,你爹妈也不管吗?”
“没得说。”男生卷起袖子,露出伤痕。不,也不能说是伤痕,只不过是几道红印,哪怕是普通人一两天都会好,更别提他们这些身负灵力的了“还有些在背上,到家看的时候就没东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臂传来刺痛,男生瑟缩了一下,低头看去,只见原本只是红痕的胳膊上泛出了血迹,走势痕迹分毫不差。
“现在有了,你可以回家说了,如果你家长给力的话。”雀满意点头,她会用的很少,但加深一下小伤势,还是可以做到的“不过这伤看上去怎么像抓的?男生打架还用指甲?”
他没回答,连声谢都没有,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你得装作看不见。”
“如果想活的像个正常人的话。”
男生猛的回头,眼里散发出光亮。
“你也……!”
“我什么也不知道,朋友。”雀拍了拍他的肩膀,头也不回“你也一样。”
后来如何雀已经记不清了,印象中男生的母亲确实很给力,将班里闹了个天翻地覆,学生们再也没动手过。她的身后倒是多了条跟屁虫,一块玩了不少时间。再后来跟屁虫转学,他们再也没见过。若不是在现世遇见和自己一样的人很难得,雀压根不会记得这件小事。
“不过是件小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觉得是小事。”伊藤诚将茶水满上,看向挂在墙上的钟表,估摸着时间“对我来说,不是小事。”
“不过我不得不说,当个正常人挺难的,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什么?”
“你究竟,是怎么看待刀剑的?”
“刀,武器,宠物,解压球,肉便器。”伊藤诚无谓耸肩“什么都可以,只是工具和玩物罢了。”
“你可千万不要跟我说什么这样不对一般的话,听都听腻了,再者,你也没资格说我。”
“你同我,可是一类人啊。”
“与他们上床的时候,听见他们因你而喘息的声音的时候,很爽快吧。你的剑刺穿溯行军的胸膛,看着他们痛苦哀嚎,给了他们生的希望,却又在最后一刻击碎,将他们身上的肉一点点剥离开来时,你又在想什么呢。”他凑近雀的耳畔低喃,宛若恶魔低语“雀啊,千山雀,你究竟是为什么回来的呢。”
啪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碎掉了。
“……我没有,我一直在、尽自己的责任。”茶杯碎裂,早已凉透的茶水打湿了衣襟,雀浑然不觉“那些是敌人,我没有做错。”
我没错。
敌人的话,没必要手软。
“噗,哈哈哈哈哈。”伊藤诚放声大笑,或许这才是他真实的模样,尖酸刻薄“千山雀,面具带久了,摘不下了吗?”
“也是,也是,我们谁不是带着面具过活的呢。”
“你究竟知道不知道,哪怕是敌人,也是有人权的呀?还是说……你下意识忽略呢?”
“你怎么不对敌方审神者这样呀,专挑溯行军,啊不,刀剑下手?”
“那是因为我从来没遇见过!”
“那么,如果你遇见了,他们是你手下败将的时候,你会像对待溯行军一样将他们凌虐致死,还是绑起来带回时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雀不说话了。
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伊藤诚看着保守煎熬的雀,笑意越发深入心底。看吧,看吧,这便是人性。如果对人类出手会被惩罚,那么就带上绅士的假面,用笑容和善良伪装自己,在光与暗的交融之地大肆挥霍就好了。
我热爱工作,团结邻里,尊敬长辈,爱护妻子。
我从没真正意义上做错什么,因为我伤害的不过是器具,无论手段多么惨烈,也只是器具。
不要再装傻了,千山雀,你和我原本就是同样的存在。只不过你灵力高选择杀戮,我灵力低选择破坏,我们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是伪善者。你现在在这里大义凌然,只是因为看到了真实的自己罢了。
想想小时候的自己吧,我们脆弱,我们善良,结果呢?我们遭人厌恶,只是因为那么一丁点不同。那现在又会如何?现在半个身子踏入泥潭的你,还在奢求什么呢。
那个本丸,算是我送你的礼物吧,为了不会真被人所爱的你。
我们都不会。
“多行不义必自毙,伊藤诚,他们可都想杀了你呢。”离开前,雀嘲讽他“要是真有个万一,怕是什么计划都不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关系,反正,我都要‘死’了。”
他的眼里,是一片坦然,一切都在计划中。
也是。
雀了然,若是不懂得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的人,又怎会在会所这种地方混的风生水起。是她自己脑子短路,竟会想用这事刺激他。
女人扶着孕肚回到家中,伊藤诚正直勾勾地盯着雀方才的位置发愣。
“她走了,你不追吗?亏我还专门在外面多逗留了一会儿。”
“不必费心,都是无用工。”伊藤诚摇摇头,他想起月和信对他说的,雀本丸的事,鸦的事,还有……雀在会所里的举止。
不一样的。
伊藤诚苦笑。
他恍惚中又看见站在他面前的小姑娘,即使多加厌烦,在他黏在身侧的时光里,还是会把他护在身后,即便因此被同学们嘲笑,也不曾变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还是不一样的。
雀她啊,还没有完全丧失爱人的能力。
我想把她拉进深渊。
我想将她拉出深渊。
我想……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雀啊,伊藤诚手指抚过杯沿,那里曾被雀的唇亲吻过,留下一点唇印。
在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愿你,诸事顺遂,武运昌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雀这次回来不太对劲。
不,这样说似乎有几分恐怖意味,并不是说这次回来的她就不再是她,只是她恍惚的次数太多了。
她的家人和她说了什么吗?
她有更好的选择了吗?
付丧神们并没有真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但有不安在空气中发酵,几乎能够听到他们心底发出的质询。
雀在床上手段越发激进,寝当番的刀往往睡得极沉,而她在夜晚出去的时候也越来越多,有沉默的神明在黑暗之中窥伺,雀知道他的存在,却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与其他刀们说这件事——她也无暇顾及了。
不知名的恐慌化做暴戾,她残酷折磨着敌方付丧神,却在快意之后恐慌更甚,难道她当真也是那样的人吗?
水蓝发色的神明最近已经很久没办法入睡了,他现在并非孤身一人,也因此比其他人更多了几分不安。
于是在一次偶然之下,他看到了那个悄无声息离开本丸的身影,来不及思考,他举步跟了上去。
黑暗之中的大典太试图拦住他,自己的袖子却被人扯住了,机会稍纵即逝,那人慢雀一步消失。
大典太看向扯着自己袖子的山姥切国广,面露不解:“为什么拦我?”
山姥切国广收回了手,淡笑着开口:“你不信她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典太不快地皱眉:“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不送她一份礼物呢?她会高兴的。”山姥切国广转身,似是要离开。
“你在说什么胡话?那是我们的同伴。”大典太神色越发不虞。
那人的背影却只发出一声轻笑,与一句奇怪的回应:“我只需要由她选择的同伴。”
那片游魂走远,大典太却越发心惊。
本丸的暗涌,似乎越来越难以忽略了。
一期找到雀的时候,她正带着微笑把碎肉从自己身上捻下去。
但最让他心神俱震的,是那躺在地上的敌方付丧神,微微起伏的胸口。
即使那人已经破碎地像被恶犬撕咬过的破布娃娃,但那人依然活着,浑浊的眼睛微微转动,看向他的方向。
而雀也随着那人的视线,捕捉到了他。
一期退了一步,事后回想的时候,他意识到就是因为这一步将他引向了深渊,因为雀的眸子闪烁着的,分明就是捕猎的兴奋。
他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雀腰间的软剑带了过去,她蛮横而粗暴地将他惯在地上——准确来说,是地上那个敌刃身上,温热的血液沾染上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期,怎么半夜不睡觉,做夜游神呢?”
他听着她带着笑意的调侃,颤抖却完全没办法停止,因为她那在半亮天色中亮的吓人的眸子,完全没有一点理智。
她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虐杀的兴奋里。
冰冷的手探进他的衣服,抚摸着他的肚腹,反复的摩挲让他不禁产生了对方是想要剖开他肚子的联想,喉间发出像是恐惧到极点,又像是讨好的咕哝声,身体自顾自地发起了情,下身勃起,被裤子禁锢着,难过地淌起了水。
她嗤笑一声,膝盖毫不留情地重压在他的下身上:“贱狗,我让你发情了吗?”
一瞬间,痛觉与熟悉的称呼让一期似乎被拉回了过去,他咬住下唇将痛呼吞了回去,开口是被调教到完美的卑微与妩媚语气:“主人,贱狗知错了,求您惩罚。”
雀脸上满意的神色稍纵即逝,她挪开了膝盖,操纵着灵力暴虐地将他的衣服撕碎,然后将他翻了过去。
他与那个一直呆着一口气的破布娃娃脸贴着脸,鲜血蹭了他满身满脸。
颤抖一直没有停止,冰冷的手指带着粗大的灵力束强行破开了他的后穴,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强硬地碾过他所有的敏感点,层层叠叠的肠肉被撑开——该庆幸吗?即使是这样的时候,她也没有真的撕裂他的肠道。
仅仅只是插入而已,一期就弓着脊背,下身贴在敌刃温热的躯体上射出浊液,喉间溢出像是小猫的叫声。
“贱狗。”她抽了一下他落下又撅起的屁股,灵力束开始疯狂地凿击肠道深处的结肠口,一期被顶撞地受不了,哭叫出声,试图往前爬开,却又被扯回去,扇了几下屁股,很快臀峰就火辣辣地肿了起来,红肿地像个桃子。
在这样的攻势下,本来就过于敏感的一期很快抓着地上的杂草,脚趾用力抵住地面,下身再次射出白浊,同时口齿不清地摇着头,似乎是想求身上人放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不想直接被翻了过来,一束细小的灵力从马眼探进去,与后穴的灵力共同折磨起了中间可怜的腺体,他的神智似乎也在这里被碾碎了,泪水完全没办法止住,破碎的声音似乎是想哀求她,却完全不成语句。
干性高潮来的又快又猛,他双眼翻白,口液从唇角流下,浸湿了他本就沾染了血污的水蓝色短发。
而身上人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就这样在快感的炼狱中坠向虚无。
终得安宁。
一期再醒来,就是青江在帮他清洗身体。
敏感的身体毫不在意场合地起了反应,他有些难堪地推开了对方的手:“我自己来就好。”
青江毫不在意地点点头,站起来,用一旁的毛巾擦干净了手,这才放下了挽起来的袖子。
一期迟疑片刻,谨慎地问他:“主她……带我回来的吗?”
青江轻笑一声:“不然呢?你梦游出去,又梦游回来的吗?”
一期呼吸一滞,他倒希望这是一场梦,不然……如果这人也和那些人一样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不稳的呼吸中,有手掌按住了他的肩膀,他抬眼看向那位胁差,不知为何身体又打起了颤。
那人对他露出了明媚而温和的笑容:“一期君,有时候,牺牲是必要的。”
“尤其是在,我们毫无选择的情况下。”
青江没有等他回话,慢悠悠地走出了浴室,对那不远处面露不安的女性露出同样的招牌笑容。
“放心,没事的,我说过,我很擅长安抚别人的。”
“一期如此,恒次也是如此。”他轻声道。
没有任何不一样,他们是同一条罗网中的鸟儿。
只求这样的献祭,能换来神明长久的驻足。
为了所有人。
为什么我还能停留在此地呢?
为什么我在伤害他人之后、在不履行自己审神者的职责之后,还能为了保持所谓的正常,对那些毫不知情的付丧神们笑的出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夜中,似乎有无垠的自罪感漫灌进雀的肺腑。
如影随形的,对于自己的厌弃随着呼吸侵入她的四肢百骸,为什么自己还在呼吸呢?为什么自己的心脏还在跃动呢?
为什么伤害了那么多人,如此该死的自己,活得如此幸福呢?
直到双手因为大脑缺氧脱力,她才猛然惊醒,大口呼吸起来。
她推了今天的寝当番,是害怕如同疯狗一样的自己再伤了旁人——而不是为了此刻像是掐着仇人一样掐着自己脖颈的。
对于死亡的恐惧迟来地涌上心头,她透过满溢生理泪水的眸子望向黑暗中的天花板。
那里像是恐怖的时间长河,又像是幸福的死亡摇篮。
“不,我必须要知道姐姐的下落。”她自语着。
“即使粉身碎骨。”
为了活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档案室。
记录着每位审神者的生平、在职经历、本丸出征状况等一系列文件内容的工作室,也是时政防守最为严密的地方。
本应是这般。
“千山族的阵法。”雀喃喃着“竟是千山族的阵法。”
从未听说过,她从未听说过。
为什么,千山一族,不应该是个不起眼的小族群吗。为何本族的阵法,会出现在时政。不,千山一族凋零至此,从未听说哪个平辈习得了阵法,长辈们也没想触族长的霉头,这分明——分明是族长他本人亲自设下的。
那她算什么?
族长在时政竟有如此高位,那她又算什么?
换班的时间到了,雀来不及多想,飞身入阵,她也迅速察觉到了端倪。这是千山族的阵,却又不是。每隔几处的阵法便有一丝细微的改动,很难令人察觉,却使得整个阵法大打折扣——最起码,这些阵法拦不住千山本家的人。
“你不能学,千山,你不能学。”
千山暮的叱责声还回荡在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看就看吧,早晚都得教你的。”鸢抚摸着怀中孩童的软发,点着鼻尖“我晓得你讨厌背记的东西,只是再厌烦也得学。”
“这些东西啊,就像话本一样,多看几遍,多画几遍就会了。”
你总会会的。
我会帮你。
雀看着自己的掌心,手指虚握,眼中蒙上了一层雾。她在阵中仿入无人之地,一路顺顺当当地来到了档案室的核心地带,一眼便识破了卷宗上的迷障。
可她不该会的。
这一路上……本不该如此一帆风顺的。
卷宗上的千山族人几乎皆用红笔勾勒出了名字,破开迷障后,有些名字散发着金芒。红为亡,金为生,这本卷宗早就被人动过了手脚,一眼过去千山一族死伤无数,可——这层迷障,便是真实吗?
鸢的名字金红交错,刺伤了雀的眼。
没必要了。
真实和虚假之间的界限早已分不清明,谁都不可信,谁都不能信。唯一可以确定的真实是,她没有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不去了。
“大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是谁在说话?
“炉上为您热着姜汤。”
好吵。
“或许您想喝些热茶?”
别说话了。
“小丫头在外面受到什么惊吓了吗!”
“别再说了!”灵力的巨浪席卷而来,将所有人都压在了地上,他们错楞地看过去,有几把身子还未将养好的刀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血丝从嘴角流下,可雀却视若无睹“别来烦我。”
她已经没有心情去顾虑其他的了,心烦意乱之下,原本手到擒来的结界也频频出了岔子,怎么也设不好,最后甚至撂了橛子,什么也干不下去。
“喂……听的到吗,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夜晚,雀回过神来,软剑发出筝鸣之声,她的手正搭在软剑之上,手心多了几道血痕。
很浅,只是一时失控。
“千山雀——”
那声音有些失真,还有些断断续续,雀辨认许久,颇有些犹疑。
“伊藤……诚?”
“嗯。”
“你是怎么!”
“先别问这个,我问你一件事。”伊藤诚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语气里净是严肃之意“你家,搬家了吗。”
“中心医院隔壁小区,有灵力者。”
“徘徊那边好几天了,我没察觉到那个小区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现,你应该没傻到让会所里的人察觉到你不乐意吧?”
天旋地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仿佛有一把铁锤重重击打在雀的身上,她佝偻着身子,桌板碎裂,疼的几乎直不起腰来,她突然意识到了那个被她下意识忽略掉的事实,那个她为了自保只问过暮一次却未得到答案的事情——
她的舅舅舅母。
听说他们死于车祸,在姐姐的头七夜里,看不清路况,一头栽下悬崖,被发现时尸体支离破碎,有些皮肉甚至被烧成了焦骨。
千山,你记住,人活在世上不能只想自己。
工作可以托人给你找,何必去当审神者呢。
那是暮对她的忠告,是隐晦的劝诫,可她没听懂。
“……或许是我多心,但你自己多注意一下吧,小时候你就是、算了。”温柔的女声呼唤着伊藤诚,他压低了声音,匆匆结束了这次通话“我会帮你看着点,但你知道的,我会先保全自己。”
“没事的”雀说给伊藤诚,也说给自己“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无论如何,伊藤诚,我很感谢你,真的。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我好像、一直没有对你道过谢,为了一些无聊的人和事,我很抱歉。”
“……我接受。”伊藤诚的声音虚无缥缈,听不真切,又或许是雀心思不在于此“我们都会长大,然后屈服于现实。”
“或许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或许……有些人会坚守本心,但阿诚,你我是不可能了。”
雀没有听见静谧夜晚里滴落的水滴声,没有看见映在窗上不正常摇曳的树影,没有察觉门外若隐若现的灵力。而她的结界,在最不应该出现问题的时候,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痕。她缓步下楼,那间藏在天守阁内的密室里散发着潮湿的味道,台阶一个又一个蔓延下去,光线逐渐微弱,最后连摇曳的烛光也熄灭,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她看见被锁链困住的三日月,不,是心甘情愿被困于此地的兄长,他们相互对视,头一次如此平静,泛不起一点波澜。雀抚摸着他的脸颊,清理着他脸上的脏污。雀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她记得三日月一向最爱整洁,最讲体面,如今却被自己困在这里,因为长久没见到阳光而肤色苍白,身上的伤口溃脓发烂散发出恶臭,可他的怀抱还是如儿时一般温暖。
“她死了,对吗。”雀亲口戳破了自己梦幻的泡沫,头一次直逼自己面临这血淋淋的现实“她是死了。”
“然后——她将她的阵法给了我,灵力给了你们。”
“现在,我碎了你们,灵力也归我了,对吗。”她抚摸着三日月的脖颈,然后下一秒,雀竟从那里狠狠撕下一块肉来,她满口血沫,笑得灿烂“可凭什么呢,爷爷。”
“你们那么待她,有什么资格得到她的遗物呢。”
“去陪她,好不好?”
“我知道的,她喜欢你们,她最喜欢你们了,你们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走呢,她负责了一生,可你们在干什么呢,将未死而主不在,你们在苟且偷生些什么呢。”雀握住腰间的软剑,喉间涌上腥甜,结界破坏,接连不断的脚步声越发得近了。
这是无妄之灾。
这是迁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发疯了。
她的理智告诉她。
“爷爷,去陪她吧,好不好?”
三日月看着眼前的姑娘,她和鸢虽不是亲姐妹,但眉眼间依稀有着相似之处。他听见他的阿鸢对他们哀求着他们善待鸟,看见最后那日鸢在火光中决绝的背影,阵法轮转,她封住鸟的记忆,将有关阵法的知识强制性灌入鸟的脑海,她太怕今后自己的妹妹出什么意外,她将希望给了妹妹,然后——将绝望留给了他们。他们得到了灵力,不会变成冰冷的武器,可他们却要眼睁睁地看着鸢离开。这场献祭,夺走了鸢的灵魂。自此,上天下地,他们再也见不到她,哪怕千百年轮转,他们也等不来鸢的转世。
没有灵魂,也就没有转世。
何其决绝。
何其残忍。
喜欢?想必是恨毒了他们。
既是鸢给的,那他们便受着。
傻丫头,死亡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奖赏。
三日月笑弯了眼,他放松着身体,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可当鸟抬手的那一刻,他看见了她手腕和半边胳膊的疤痕。一道道,一条条,触目惊心。他猛然想起鸟在同僚之中的模样,分明陷入癫狂,他将一切归因于报复,可他却忘了,鸢封住了鸟的记忆,是同僚们的死亡破开的封印,她本就认不出,记不得,又何来的报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该早些发现的。
他又犯了致命的错误。
三日月咬牙抵挡,可他的速度再快,伤痕累累的身体,又怎能与雀抗衡。
“鸟!清醒点!”
“雀,住手!”
雀举起了软剑——
A被身后之人拦下
B一剑封喉
C砍在了三日月不致命的臂膀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作者:一只大熊猫龙马号:dio46894726
山姥切国广很喜欢那棵樱树,躺在上面的时候,满眼都是纯洁的粉白色,就好像所有的污秽与肮脏都不存在一样。
所以即使是被审神者按在樱树下用本体贯穿,他也只是盯着上方粉白的花,毫无反应。
伊藤诚没有什么耐心去做什么扩张,直接进又会被挤压的难受,所以他对于没有经历过改造的刃,都是直接用他的本体强行扩张的。
抽出手中带血的打刀,掐着身下刃的脖子强迫对方顺着他的力道翻过身来,跪趴在地上,从后面贯穿了那个疼得微微发抖的身体。
山姥切国广随着身后人的动作晃动着,偶尔能够瞥到自家刀派的其他刃,本来已经麻木的羞耻心又一次的翻涌了起来,他只能深深低下头去,乞求他们不要看他。
身后人的动作突然一滞,山姥切国广不自觉地僵硬起来,过往的惨痛经历告诉他一定有些更惨烈的事情在等着他。
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长义?过来。”
本歌……
银发付丧神顺从地到了他们的面前。
伊藤诚抓着那头金发,强迫他抬起头来,语气轻松地开口:“一个伪物,服侍本歌应该是你的荣幸吧?张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本歌见到这样的耻辱,他几乎痛苦的想要死去。但在银发付丧神赤裸的下体贴到他唇边的时候,他还是顺从地张开了嘴。
山姥切长义低头看着那张与自己无异的脸,和那张脸上空洞的双眼,心脏也好像破了个洞一样,冰冷的风倒灌进来,麻木了他的五脏六腑。
和从黑市买来的他不一样,侍弄他的付丧神显然没有经过什么训练,只是费劲地试图用唇舌取悦他,不仅毫无效果,还把自己弄得痛苦万分。
男人叹了口气,用一种拿他没办法的宠溺语气开口:“伪物毕竟是伪物,嘛,也没办法。”语气温和,手上的动作却毫无怜惜,按着山姥切国广的脑袋强行让他把那个物件完全吞了进去。
“要是含不住,就把碍事的牙和舌头去掉好了。”男人风轻云淡地一句话。
山姥切长义多少有了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带着隐晦的想帮他的念头,长义抬手抓住他的头发,开始在他的口中抽插起来。
身后的男人一手掐着他的喉咙,一手把他的腰向下压去,下身大开大合地进出着。
交合的地方带出丝丝血迹,混着肠液和男人的前液丝丝缕缕地落到地上,随着男人快感的积累,喉咙上的手越收越紧。
此时缺氧的眩晕感都让山姥切国广觉得感激,所有的羞耻与疼痛似乎都随着这个眩晕感离他而去了,他的脸上泛出了一种空茫的平静。
伊藤诚眯着眼加快了速度,随着他的性器碾过敏感点,跪趴的打刀大腿止不住的抽搐颤抖,勃发的性器摇晃着,靠着时而打在小腹上汲取微薄的快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银发付丧神在一个深喉之后迅速抽了出来,白浊喷涌而出,打在打刀因为缺氧而鲜红的脸上。
男人也在几个深插之后死死地抵住他的肠穴深处释放了自己,喘息片刻,他抽出性器,松开了固定身下刃的手,任他软软的瘫在地上剧烈得咳起来,然后随手拿身下刃的衣服擦了擦下身,拉上拉链,又是衣冠楚楚一副好皮囊。
扫了一眼下身仍然挺立的打刀一眼,微微笑着开了口:“很难受吗?”
蹲下身,他修长的五指攥住了打刀没有释放的下身,手指收紧。
脆弱部位被虐待的打刀哀鸣起来,因为被掐过而沙哑的嗓音犹如砾石。
等男人松开手的时候,他的下身已经因为疼痛软了下来。
伊藤诚心情愉悦地离开了樱树下。
山姥切国广躺在他最爱的樱树下,脸上与下身满布白浊,犹如一个被玩坏的金发娃娃,空洞的双眼望着那纯洁的粉白色。
黑暗……会有尽头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龙马号:dio46894726
昵称:一只大熊猫
宗三整个身体悬空,四肢被吊起来,双腿被分开到极致,将下身完全暴露在伊藤诚的眼中。
手腕与脚腕上的淫纹因为与镣铐的接触而传来一阵阵酸麻的快感,当他下意识地活动身体的时候,摩擦的感觉更是会让他一阵阵地发颤。
男人向来对他们没什么耐心,但是因为过度使用而红肿溃烂的后穴显然已经没办法进入了,他喜欢干净整洁的东西。
修长的五指划过那些整整齐齐排放的道具,稍加思索,他拿起了一根狰狞硕大的假阳具。
似乎只说假阳具还不够准确,这一根显然是专门施虐用的,不仅尺寸大到不可思议,表面更是粗糙不平。
男人把它抵住打刀不断发抖的后穴,毫无怜惜的一推到底。
宗三因为被撕裂一般的疼痛而痉挛起来,带着四肢上的镣铐大幅度摩擦过敏感的淫纹,过量的快感直接将他带上了高潮,根部被禁锢的阴茎却什么都射不出来,无助地抽搐着。
男人按下了开关。
那个可怖的东西立刻开始剧烈的扭动起来,辅以强烈的震动,折磨着打刀脆弱的后穴,疼痛与敏感点被狠力碾过所带来的巨大快感让他的痉挛就没有停过,手腕脚腕上的摩擦幅度更是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有的快感疯狂地涌向他的大脑,冲击着他的神智,被禁锢的下身所带来的痛苦根本无法抵挡,很快他就只能无意识地呻吟了,生理性的泪水成串落下,随着他仰头的动作滑入他漂亮的粉发间。
他悬空的身体扭曲成各种形状,湿濡的异色眸子随着他一阵阵的挺身而翻白,绝望的大脑刺痛起来,却仍不得不处理那些侵染他神智的快感。
喉间的呜咽与呻吟交织,有时候声带痉挛到无法发出声音,就只有嗬嗬的气音与喘息从喉头涌出。
没有……没有尽头……
打刀绝望的抽搐着。
过多无法发泄的快感慢慢成了痛苦,剥夺了他所有的神智,让他犹如一只无助的小狗一样呜呜叫着。
伊藤诚被这个画面刺激的眯起了眼,拉过旁边侍立的长谷部,让他背对自己坐在自己腿上,然后狠狠地贯穿了他。
被改造过的下身小穴立刻紧紧地吸附住了那个物件,讨好地吮吸着。
长谷部抬眼便能看到备受折磨的同伴。
他紫藤色的眼中闪过哀戚。
魔王刀……又怎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场折磨持续了很久,直到宗三手腕脚腕上的淫纹被摩擦的红肿不堪,被禁锢的下身几近坏掉一样半垂着,不知道干性高潮了多少次之后,男人才把那个东西停了下来。
伊藤诚让还没有发泄,因为欲望而腿脚发颤的长谷部把那个物件抽了出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么脏的玩具,果然还是扔了吧。”
宗三左文字空茫的眼眸望着道具室黑暗的天花板,很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解脱了?
解脱了……宗三颤抖着,眼眶中滚出了泪水,笼中鸟终于……
小夜……
打刀僵住。
……
可怜的,向往自由的笼中鸟啊,为何此刻要哀鸣着乞求他的饲养者将笼门关上,永世囚禁他呢?
因为即使再渴望解脱,镣铐都永远拷在他的脖子上。
与手腕脚腕上淫秽的纹路一起,交织成了永世无法逃脱的囚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作者:碳合成咸鱼
伊藤诚不是个好人,这一点他自己都很明白。
贪婪,软弱,还有很重的恶趣味,要是知道他真面目的人说他注孤生,他都会笑着点头。
他不是个好人,但至少,他是个正常人。
伊藤诚这么想着,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转向不知道在一旁站了多久的女子。
女子穿着白色的呢大衣,面容姣好,粉面带笑,脚踩一双深红色的高跟鞋,硬生生地把她本就高挑的身形拔高了一大截。
“好久不见,伊藤酱~”平原月举起缩在外衣口袋里的手,外套被她的动作撩了起来,露出纤细优美的腰身,“怎么样,新的产品如何?”
“很好,效果不错,”伊藤诚勉强露出笑容,“不愧是首席科学家,专利所有人。”
“专利已经转让了,”平原月笑着,踱着步子走到瘫软在地上的山姥切国广旁边,蹲下身子观察起来,“刚刚玩腻。”
平原月,研究狂魔,极度喜新厌旧。
靠着技术爬上平家高层的普通族人。
很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藤诚可以对本丸里的付丧神不敬,甚至是做出一些令人作呕的事情,但是面对这个不知为何对他感兴趣的女人,却有些害怕。
“嗯……还是老样子,用本体开发吗,”平原月小声嘟囔着,伸出手指戳了戳付丧神裸露的胸膛,“有受损,虽然不多,但也会影响到寿命。”
“不过是普通的打刀罢了,大不了再锻一把。”伊藤诚轻笑一声。
“我说的不是生命长度,而是使用寿命,”平原月用灵力绳索将山姥切国广缠了起来,把他就近固定在树上,“果然你也应该尝试自己来弄这些,开发这种东西,不必你亲自动手的。”
“……我还是免了,你知道的,我基本不碰这些东西。”
“搞不懂你,明明玩的很开心。太可惜了,我可是带了新品过来的,”平原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慢斯条理的将里面的针管取出,再装上一只小瓶子里的液体,“最新款,不会上瘾的类型,你要不要自己试试?”
“喂,你是认真的吗?!”
“哈哈哈,开玩笑的~”
针管的针头是微型针头,只需要贴住血管所在的皮肤就可以注射。
脖颈处的冰凉使思绪放空的山姥切国广回过神来,他第一次看到平原月,对方的神情十分恬静那张精致的脸柔和而优美,看起来很像是带来救赎的天使。
可惜她不是。
原本想要说什么的山姥切国广突然一抖,明明身上除了衣物和固定用的绳索以外什么也没有,却有一股十分滑腻的触感游走在皮肤上,而且逐渐滑向私密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这是什么?!”
下一秒,超乎寻常的快感便涌上了他的头脑,没有被强行羞辱的感觉,而是完完全全属于性的快感。
仿佛是有什么柔软黏腻的东西刺激着最为敏感的神经末梢,恰到好处的角度和力道比起刚刚那一次经历,简直就是天堂一般的体验。
同时也是十八层地狱一般的体验。
付丧神的呻吟声逐渐变得不像样起来,身体因为不正常的高潮强度而剧烈扭动挣扎,绳索在它的皮肤上勒出了深深的痕迹,甚至渗出了一些血丝。
伊藤诚看着已经不成样子的山姥切,看着他不成规律射出的和横流的液体,眉头皱起。
“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要知道平原月那个想要他试试的表情,可是认真的。
“啊,这是昨天刚刚研制出的,”平原月扬了扬手里的空针管“精神调教类药剂,高速触手型~”
“……疯子……”
“多谢夸奖~”平原月笑着鞠了一躬,摸上了山姥切国广的脸,那一层白布早就因为剧烈的挣扎而掉落了下来,露出来的脸上的表情极其扭曲,似是痛苦,又是极度的愉悦。
“被被酱,感觉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要……这种东西……啊啊……”又是一股快感袭来,身下再次不规律地吐出一些液体,散落在泥土里,泛起一阵白色。
“唔……已经不想……求你了……唔啊……求你了……”
平原月这才放开他的脸,回头看着伊藤诚,表情恬静又柔和,像极了带来救赎的天使:“怎么办,要刀解吗?”
“……持续时间是多久?”
“二十四小树?”
伊藤诚大口呼吸着,像是缺氧的鱼。
“那就……让他在这里待着吧……”
“OK,”平原月解开了灵力绳索,付丧神的身体掉落在地上,已经失去了扭动的力气,半张脸埋在泥土里微微抽搐着,像是被玩坏的漂亮布娃娃,“话说你出名了哦。”
“啊?”
“有个很有趣的顾客在那边指名要你,”平原月笑着,“最近要稍微小心点啊,伊藤酱~”
“……我明白了。”
“好像叫什么食什么兽什么的,反正都是化名,”平原月敲着下巴,“那么我差不多该走了,需要帮你带什么东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藤诚眼睛一亮,说出了那个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嗯嗯……那么再加上新品三件套……伊藤酱你可以尽管要求哦,我就喜欢你的贪婪。”平原月点点头,走到不远处一直看着一切的小乌丸身边,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肩膀。
光芒一闪,两人就消失不见。
“新刀……吗?”
伊藤诚的眼底滑过一丝熟悉的精光。
看起来那边很快就会有新要求了啊。
不过……算了。
反正,也不需要他自己动手,会所里面,打歪主意的可是不少。
伊藤诚抬头看着天空,阳光明媚。
那个时机,什么时候才会到来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作者:食铁兽
天雷预警
本章cp?:食铁兽×伊藤诚【仅道具插入】
是的,毫无节操的我,下位面亲自提着鸡儿上了!
但请各位放心,我不会和雀抢男人的,我只上渣审。对于被被只是身体接触,没有肉戏也没有感情戏。
这毕竟是个乙女文嘛。
另外,此章有两种理解,一种是被被真的疯了,听到平原月说了这个名字,进而幻想出了我,另一种是被被真的见到了我。这两种解释也都不影响主线剧情,只是被被的悲惨程度不同而已。
其他的废话没了,上车吧。
by食铁兽
伊藤诚第二天发现重伤昏迷的山姥切国广时,整个清秀的脸都扭曲了。
咬着牙一脚踩在伤处,坚硬的鞋底研磨着脆弱的血肉,山姥切国广瞬间痛醒过来,无法抑制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解脱了?”伊藤诚冷笑着,脚下毫不留情。
打刀痛得完全无法出声,喉咙里发出了近似于被扼住的咯咯声。
“你想死?”伊藤诚狠踩一下松了力气,慢慢地开口。
“想得到和那把刀一样的结局?”
“可惜,我不准。”他轻飘飘地下了裁决。
山姥切国广痛得双眼发黑,空洞的双眼与平静的表情看上去已经脱离了尘世,完全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又像是因为听进去了,所以完全绝望。
像是参透成佛,又像是已坠深渊。
万劫不复。
山姥切国广从来没有听本歌说过他的来历,事实上,他和本歌的交流大部分时间都仅限于一起受辱而已。
但从伊藤诚与偶尔会来拜访的其他人口中他还是慢慢拼凑出了本歌的来历,并且慢慢确定,那个他们口中的会所,就是现在他所处的,这个怪异又淫靡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伊藤诚收紧手中的链子,强迫他回神,向面前的人展示自己的身体。
那人贴近,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转头向伊藤诚点了点头:“调教调教应该还可以用。”
“嗯,那就麻烦你了,订金会在稍后打到你的账户上。”伊藤诚对他温和地微笑着。
面前的调教师回了一个微笑,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您上次送去的那把刀很好用,他们很高兴,所以特意嘱咐我们为您留了一个房间,调教的预约登记还需要一些时间,您要先去休息片刻吗?”
“好啊。”他微笑点头。
女人盘腿坐在床上,身后垫着个枕头,饶有兴致地望着门的方向。
走廊上有三个人的脚步声,一个轻缓,指定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一个蹒跚,大概是他带的那把刀,而最后一个,就是她在这里要等的人。
伊藤诚。
推门进来的也正是他,只是因为看见床上的陌生女人而一愣的功夫,他就被身后的调教师一个手刀打昏了,他带来的那把刀下意识抬起头,看着床上的女人抬了抬手,但很快便放下,重新垂下了头。
看着与自己身边那把长相一模一样,却更显苍白的山姥切国广,女人笑了笑,转头看向床边的那把刀:“去把他弄到那边的架子上去,绑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极化打刀领命步向门口,山姥切国广下意识地便递出自己脖颈上的链子,但对方却径自蹲下,扛起地上的伊藤诚,将他在十字型的木架上绑了个结实。
“那我便告退了,食铁兽大人。”调教师恭敬地鞠了个躬,在对方挥了挥手后便退出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女人打量了一下门口的山姥切国广,对方疑惑的看着极化打刀的动作,身体似乎是因为身上的伤,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有些不稳。
“过来,”她冲他招招手,“躺下。”
他沉默着照做。
扒下了外裤,便看见了里面与血肉粘连的贴身衣物。
到底是自家儿子,即使是有了心理预期,还是被这幅惨样惊得抽了口气,但这由不得她心软,她咬咬牙,一狠心便一把将衣服与血肉撕裂开来。
手下的人痛得缩了一下,但却依然沉默。
看着那片模糊的血肉犹豫了又犹豫,到底还是做不下去,女人爬下床站起身,对着旁边的极化打刀招手示意让他去处理。
山姥切国广看着极化后的自己靠近,一片沉寂的眸中终于起了些波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些人类,恶劣的还真是相似啊。
不过被折辱惯了的他恐怕无法给她想要的反应了。
他平静地看着面前的极化打刀面无表情地分开他的双腿,然后拿起旁边桌子上消好毒的导尿管,毫无怜悯地插进了他破损的下身。
“呃!”他猛地挺身,下身剧烈的疼痛让他一瞬间几近昏死过去。
但早已胀到麻木的膀胱却在这时欢呼起来,他想阻止热流的奔涌,却完全没有用处,他只得咬住下唇偏过头去,不去看他们的表情。
“在伤口长好之前这根管子不要拔出来,”极化打刀似对此毫不在意,收回手来对他吩咐道,“不然尿道长死了你还要再受一回罪。”
他疑惑地转过头来,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选择闭上了嘴。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有接受的义务,从没有选择的权力。
极化打刀做完这些便起身回到了女人的身边,她冲着床上的山姥切国广笑了笑:“你在床上睡会吧。”
“等睡醒了,太阳就升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句话大概是带着言灵的力量,他无法抗拒地合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女人转过身来,抬起了被绑缚住的男人的脸。
接下来就该她吃正餐了。
从旁边那个摆着一溜调教工具的桌子上挑了一个看上去就异常锋利的小刀,她利落地用它割开了伊藤诚的衣服。
然后毫不怜惜地刺进了对方的肩膀。
伊藤诚惨叫一声,痛醒过来,有些惊惧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女人微笑着收回手,让那把刀留在那里,堵住意欲喷薄的鲜血:“想上你的人呀,”,她的手从衣服裂开的缝隙中穿过去,抚上了对方滑嫩的身体,“至于做什么,这不是很明显?”
真的很难想象,在这么严苛的作战环境下还能有人保持这种细皮嫩肉的状态。
不管怎么说,在干净的画布上作画总是让人开心的,她愉快地再挑了一把刀,将衣服彻底粉碎。
“你是哪个家族的人?等等,”伊藤诚睁大了双眼,“你是平原说的那个食铁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是聪明又可爱的孩子,”女人踮脚给了个奖励吻,“如果可以再安静一点就更好了。”
她拿起刀,以上一把刀刺出的伤口为起点,随意的划了个斜线。
伊藤诚张口,所有的惨叫却被封在了喉咙里,就连空气穿过喉间会有的嗬嗬声都无法传出。
这么恐怖的力量……不是他会招惹到的人,所以真的是不知道在哪个鬼地方见过自己的陌生人吗?
女人随意而残忍地雕琢着他的血肉,不给他痛呼的机会,却将所有痛苦毫不留情地慢慢施加给他。
伊藤诚眼前慢慢模糊起来,自我保护机制在无法承受的痛苦之下起了作用,他马上就可以逃到没有痛苦的昏迷中了。
她会让他这么轻易地解脱吗?女人笑容幅度慢慢扩大,将刀下移,抵在了那个脆弱的物体上。
伊藤诚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惊恐地看着她。突然又像是醒悟过来,眼神转向了一旁在床上安睡的那振刀。
她是为了他来的,不是因为自己。
女人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转过来后摇了摇头:“我对帮一把刀复仇没有任何兴趣,不过他的事倒是给了我启发,让我想到了一个新玩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你会喜欢的。”
她抬眼示意一旁站着的刀,对方心领神会地抓着伊藤诚的头发强迫他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另一只手接过她递过来的针管,将里面的药物注射进了无力反抗之力的伊藤诚血管里。
伊藤诚的眼前瞬间开出了大朵大朵的艳红色的花,慢慢地,它们像是鲜血凝固一般,由红色变成了黑色,而他的双眼就像是被鲜血糊住一般,失去了所有视觉。
身上原本痛得让他几乎想要立刻死掉的伤口慢慢泛出了酥麻,就像是有无数的小虫在上面爬着,用自己微小的口器吮吸着,让他既恐惧,又无法抑制地动了情。
身下猛地一凉,然后那股麻痒也在他的下身蔓延,被阉割的恐惧让他尖叫出声,出口的却是颤抖地呻吟。
言灵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但他完全没有办法去思考,因为他的下身从尿道里面传来了极度的麻痒感,他努力地挺着身,乞求着谁可以用什么东西捅进他的残缺下身里的那个尿道把那些该死的虫子碾死。
一个物体如他所愿地接近了那个小口,带着人的体温。
是什么东西呢?伊藤诚有些迷惑地想。
当那个物体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尿道,搅动按压的时候,伊藤诚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呻吟中带上了恐惧与痛苦。
是那个女人的手指,他的下身确确实实地被割下了,所以那根手指才能毫无阻拦地探进他的身体,翻搅着他脆弱的尿道,按压着他的前列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慢慢地这种恐惧翻涌出别的意味,他开始屈服于这种被操控的快感,晃动着腰,期望对方更重更深地插进他的身体。
对方没有让他失望,细长的小指碾过那脆弱的血肉,重重地戳弄着那个腺体,伊藤诚仰起头,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惨叫,这样剧烈的快感对于浑浑噩噩的他来说几乎都像是痛苦了。
那根指头抽了出去,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另外一根更粗更长的指头探了进来,他摇着头想要拒绝,但对方没有任何怜悯的意思,甚至让旁边的那把刀解开了他的双腿,抬起,绑在了他手臂所在的刑架上,然后在他从未开发过的后穴强行塞进了一个巨大的仿真阳具。
不,也许并不是仿真阳具,而是她身边那个极化过的山姥切国广,将他那该死的铁做的阳具插进了他的后穴。
他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为什么要被如此对待?!他明明,明明尽自己的努力了……伊藤诚仰着头,无法抑制地泪水从他的眼眶滚落,被前后不停挤压研磨前列腺所带来的快感几乎要让他疯掉,心中的痛苦却没有被抹去哪怕一分。
“因为我想肏啊,”女人带着笑意地低语响在他的耳侧,“而我又有这个能力,所以就这么做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身下的阳具被猛地推到了更深处,同时女人的手指也重重地按下,伊藤诚挺直身体,漆黑的眼前在那瞬间被破开了一缕光明。
然后他终于陷入了乞求已久的昏睡中。
伊藤诚猛地睁开眼,便对上了一旁刀冷淡的双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惊恐地爬起身,身体却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自己是赤身裸体的不假,但是没有任何伤痕,甚至那个被刀捅过的肩膀,也是一片光滑。
他抬头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其他的人,包括那个十字刑架,也像是从没有存在过。
但是,总还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低下头,阴郁地看着那个毫无波澜的付丧神:“谁给你插的尿管?”
对方有些诧异,随即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不是你插的吗?”
伊藤诚皱着眉,本能地想要反驳,但是现在的状况,似乎说他做了一个梦更解释的通。
或者,他终于被逼疯了?
伊藤诚咬住牙,起身穿上本应支离破碎现在却完整无缺的衣服。
无论如何,他都要尽快实施计划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窗外零零星星地飘散着几片雪花,放眼望去,皆是一片银白之色,好看归好看,却更让人觉得冻手了。屋内到是暖和,空调的暖风徐徐地吹着,火上煲的汤水正巧到了时候,提示的铃声大作,吵得人头疼。
床上的男人赶紧起了身子,又小心翼翼地掖了掖被角,生怕吵醒到身旁睡着的爱人。
只是自从怀孕以来,你一向浅眠,铃声也实在大的紧,几乎是在男人离去的一瞬间,你就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部部,汤好了?”
汤婆子的料是母亲一早就备好的,你儿时体虚,时常生病,虽是长大后身子骨好了不少,也少不得母亲的念叨,自己听得茧子都快起了,偏偏长谷部一字一句记得认真。孕妇情绪不稳定,口味多变,到是辛苦了一直在你身旁伺候的丈夫。
“好了,我去盛出来晾着,过会儿就能吃了。”长谷部俯下身来亲了亲你的额头,“昨夜不是失眠了吗,你再睡会。”
你摇了摇头,前些日子长谷部出差,你着实睡的不安稳。这几日恰逢年关,公司人人忙的脚不沾地,若是不抓紧时间多跟自家丈夫处一会儿,直到年关,怕不是都不能跟他好好享受闲适的时间了。
长谷部不在身边,你总是觉得不踏实。
“那便去洗漱一下,我在客厅铺了新买的地毯,厚实着呢,你坐在上面也没什么问题。”
你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于是从厨房忙完出来的长谷部,便在自家地毯上抓到了抱着抱枕吃着零食的你,时不时地还偷看厨房一眼。
活像一只怕被人抓到的小仓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谷部轻笑出声,吓了你一大跳。
“不是都跟你说了不要在饭前吃零食了吗?”长谷部坐到你的身旁,将你轻轻揽在怀中,下巴抵在了你的头顶“等汤稍微凉一些,就可以开饭了,再吃的话等下会吃不下饭的,不要吃了,好不好?”
语气半是撒娇,半是宠溺,你最是承受不住他这副模样了,扔下手中还有一半食物的零食袋,径直伸向了他的尾巴,毛茸茸的感觉瞬间抚平了内心里对于不准吃零食的些微不满,长长的尾巴顺势搭上了你的手腕,弄得你直痒痒。
“你是我的宠物,宠物才没资格跟主人提要求!”
“是,我亲爱的主,现在可以一起去吃饭了吗?听从您的命令哦?”
长谷部温柔地看着得意洋洋的你,头上的耳朵前后耸动着,连执拗地在你手腕肌肤附近流连的尾巴尖都在微微摇摆。
他的心情相当不错。
是的,你家先生,是一只犬妖,是你的宠物。
是你最心爱的宠物。
一阵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长谷部拿起手机一看,眉毛皱成了一团。
“是光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烛台切光忠,是你的上司、长谷部的同级,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估计没什么好事情,怕不是公司临近年关忙疯了,这才在长谷部说好的休息日打电话过来。你朝自家丈夫点点头,示意他接电话,毕竟是工作。
“喂?”
“长谷部,你回来了吧?没什么事情的话今天能过来一趟吗?公司财务上出了大问题,这边找不到漏洞,老板让你回来帮忙。”
光忠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疲惫,显然是很久没睡好了,财务问题关乎整个公司上下,不然也不会这么急了。你也算是公司的老人,从最开始加入公司时的几十人到现在的几百人,几乎是看着公司一点点爬上来的,更何况公司对老人待遇很好,这回提前放了你带薪年假,现在听到公司出了事,你也急得不行。
“没事,我下午去一趟,你别急。”
长谷部安慰了你几句,只是自己眉头一直不肯放松,光忠能力很强,能让他打电话求救的,绝对不会很轻松。
经这一段小插曲,原先的好心情全然消失,两人都心事重重的。待陪你吃完午饭,长谷部就穿戴好了衣服,拿着公文包准备出门。
“部部”你好笑地看着他,头顶上的耳朵真是相当招摇“人家都是顾头不顾尾,你是顾尾不顾头啊。”
长谷部不好意思地笑笑,耳朵抖了几下,收了起来。你笑着摇了摇头,替他整了整胸前的领结,忽然用力往下一拽,唇准确无误地贴上了他的。
“祝福之吻,要珍惜哟”
藤紫色的眼睛注视着眼前娇小可爱的妻子,长谷部低低笑了一声,揽住妻子的腰,再次贴上了她的唇。唇齿相交,分开之时两人都有着些许的气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才是祝福之吻,主。”
长谷部一走,家里的温度霎时间降了下来,看着窗外的大雪,你一边暗自嘲笑着自己的娇气,一边想起你和长谷部的结缘之日。
那时也是一场多年难得一见的大雪。
天气冷的异常。
你裹紧大衣,顶着夜晚的狂风,急匆匆地赶着末班车,低声咒骂着讨厌的天气。公司最近接了一笔大单子,每个人都兴奋异常,尤其是在老板宣言干好每人都有一笔份额不小的分红后,都卯足劲地加快自己干活的速度,争取以最高的效率,最好的成果让东家满意。最后的结果就是,大家不仅仅忘记了下班时间,甚至一直到近十点才有人发现天已经这么晚了。
过度加班使人效率下降,员工必须九点前完成手上工作回家。这是公司老板一直奉行的准则,若不是这回是特殊情况,估计都要统一挨骂。
而实际上是老板自己也忘记时间了吧,你看着站在门口送员工们出去的老板,默默在心底吐槽着,不过因为这次“失误”,自接单以来久违地可以在周末休息了呢,周末一定要好好睡上两天补眠才是。
“呜……”
一声微弱的呼声将你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你疑惑地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莫不是自己太累了听岔了?无奈地摇摇头,现在无论是什么都抵挡不住自己赶末班车的脚步,要是赶不上末班车,这么大的风雪,自己怕不是要走路回家了。
雪地上一个凸起突然动了一下,接着就是缓慢地朝着一旁移动。说缓慢还是算美化了一番,那个凸起几乎可以说是移一下歇几秒了。
急切回家的欲望还是没有抵住好奇心,你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团凸起前,用鞋尖试探的轻触了几下。凸起反应的很快,一瞬间就抬起了头,却又好像因为力竭立刻垂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一只小狗啊。
你皱着眉头看着这只小家伙,毛发已经被雪覆盖,隐隐能看出一点点灰色,冷的全身都在发抖。你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贪玩跑出来的家宠,若不是,带流浪狗回家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小家伙好像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一般,没有试图冲你摇尾祈求一丝怜悯,反而是又努力地向前爬了一点。
不知怎的,你想起了你的上司,长谷部国重。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倔强,典型的工作狂人,哪怕是自己发高烧也不忘记工作,最后还是被光忠前辈打晕了强迫休息的。
他就是那样的性子啊。
光忠前辈感慨的时候你深以为然,作为长谷部先生的直属下属,你几乎被他指使的喘不上气来。再加上初入职场,事物处理不熟练,被骂的次数数都数不清。同届生骂他的可不在少数,当时你就站在他的旁边,心惊胆战地看着自己的上司脸黑了一片,甚至担心上司会严厉责罚自己的同届生。可长谷部先生只是脸色不好看,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茶水间。
“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什么?就在你以为这件事会轻轻揭过的时候,你听见了他的疑问,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惑,还有些微的难过。
“不,没什么,继续工作吧”
这件小小的插曲仿佛没有发生过般,你们二人谁都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可……长谷部先生明明就很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看着面前艰难前行的小狗,气不打一出来,明明就很难过,明明靠自己不行,明明身体不允许,还在逞什么强?你也顾不上会不会被小狗咬了,径直抱起了小狗搂在胸前。
好冰!
你冷的打了一个哆嗦,不可置信地看着怀中的小家伙,冻成这样了,还在逞强?接着更让你无法接受的事情来了。
“我的末班车!!别走啊!!!!!”
顶着风雪,怀里抱着力竭到昏过去的小狗,你千辛万苦地回到了家里。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家里的空调暖风,待家里暖和些后,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用热水浸透后轻柔地为放在被窝里的小家伙擦着身子。除去了身上的脏污,小家伙的本来模样也显现了出来。
眼睛、耳朵以及后背到尾部的毛发是极浅的灰色,灰色的毛发下面是不掺杂一丝杂色的纯白,是一只漂亮的边牧。
不过边牧有灰毛的吗?
小家伙这时身子回暖,恢复了力气,趴在水盆的边缘,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你,时不时地晃动一下被毛巾弄湿的尾巴,可爱的发嚎。
你禁不住诱惑,伸出手去抚摸着小狗的头颅,这小家伙机敏的很,一偏头就躲过去了,你始终都摸不到它。你瞬时沮丧万分,一脸哀怨地看着盆里的小家伙,小家伙眼神闪闪躲躲,终是抵不过你那欲哭无泪的眼神,舔了舔你的手指。
“呀呀,好乖好乖。你以后就叫部部吧”细长的手指点了点它的鼻尖“你真的跟我的上司蛮像的,倔起来的时候真的很讨人厌,示个弱又不会怎么样。”
一听这话,小家伙立刻把头扭过去了,任你怎么哄就是不理人,浑身上下湿漉漉地就想往外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狗跑的不快,你几步就追了上去,抱在了怀里。
“想去哪?恩?跑外面挨冻吗?回来睡觉。好啦别生气啦,睡觉喽?”
部部毛茸茸的,抱在怀里像个小暖炉,你愉快地舍弃了原先的抱枕,将它塞进了被窝。
它挣扎地更厉害了。
你打着哈欠轻拍了下它的脑袋,更加坚定地往怀里揽了揽,亲了亲部部的额头。
“亲亲亲亲,别闹了,困”
怀里的小家伙霎时间僵直了身子,你满意地笑笑,不一会就陷入了梦乡。你不知道的是,被你抱在怀中的小家伙在你睡着后从你的怀中钻出来,尾巴摇摆着,盯着你看了许久。
它被你捡回来了,也挺喜欢你的,那么你就是它的主了。
尾巴摇动的幅度更大了。
一夜好梦。
新捡回来的小狗是要去医院打疫苗的,你将部部放入布袋,只有一颗圆滚滚的脑袋露在外面,狐疑地看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拉,你怎么在这里?”
是烛台切部长。
烛台切光忠为人亲和,也许是负责公关的缘故,常穿着一身西装,因此被大家笑称“牛郎部长”,本人听到代号后只觉得好笑,倒也没生什么气,甚至还可以跟大家一起打趣说这是帅气的代名词。
“烛台切部长?啊,我要去宠物医院。”
“宠物医院?你养了宠物?”
“是的,昨天刚捡的”你将布袋往烛台切面前移了移,好让他能看清里面的小狗“是不是很可爱?”
“流浪狗吗?还是注意……”烛台切看清了小狗的模样,话音顿时一转,嗓音带着明显的笑意“是,是挺可爱”
布袋里的小家伙貌似有点气恼,喉中发出了威胁的低吼声。
“部部,不可以没礼貌!”
你轻轻拍了下它的头,小家伙委屈地呜呜了几声,缩回了布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叫它……部部?”烛台切脸上的笑容加大了“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谁叫他总喜欢使唤我呢?”
“啊,他只是想要多跟你……疼疼疼疼疼,我不说了不说了行了吧?”
“部部快松口!”
……
一番人仰马翻后,烛台切捂着手上的伤口,和你一起来到了医院。
“对不起!烛台切部长!我下回一定会看好部部的!”
“不不,没事,”烛台切一脸菜色“正好趁这个时间给你说一声,长谷部要到国外进修,这段时间我会接手他的工作。”
“哎?”
“没错从周一起我就是你的直属上司了,以后也要像辅佐长谷部一样辅佐我啊,后辈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的!”
看着你因为激动而微红的双颊,小家伙果断下口,不偏不倚,正好还是之前的伤口上,连齿痕都是重叠的。
“你这个混蛋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离医院里的乌龙事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你原本以为连咬了烛台切两次的部部会超级凶,自己恐怕要花费好长时间进行教导,可没想到部部乖巧的紧,家里从未出现过朋友所说的养狗后乱糟糟的模样,反而有些时候干净了许多。
是错觉吗?
你狐疑地看着面前侧躺在地上的部部,三个月的时间里,部部长大了许多,站起来时几乎到你的腰部,一身的皮毛油光发亮,褪去奶狗的可爱模样,到是有几分威风凛凛的感觉。
你当下嗤笑一声,自己怕是那田螺姑娘的故事看得多了,这世上哪有那般奇妙的事情?可能是最近自己累到出现幻觉了吧。
手上传来湿漉漉的感觉,你回过神来,部部目不转睛地看着你,一脸的忧心忡忡。
……自己真是魔障了,怎的能看出狗的表情?
说来也是奇怪,这部部刚捡回来时着实高冷,现在倒像是自己的管家婆一般。乖巧的它从来不会忤逆你的意思,可如果关系到你的身体,那就大不相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着众位工作者都有的毛病——拖延症,也因此原本打算今日做完的事情也就一拖再拖,直到压着死线才慢慢吞吞地去做。当然,避免不了熬夜些许。十分钟、二十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当指针指向两点的时候,站在一旁等你入睡的部部终于忍不住了,一只爪子飞快地按下了键盘上保存文档的快捷键,另一只直接“啪”地一声合上了你的电脑。
你:目瞪狗呆jpg
还在震惊的你直愣愣地处在茶几前,部部见你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从喉间传来几声不愉快地低吼声,径直扯着你的裤腿就往卧室拉。部部个头小,可力气也是大的紧,当你就这么顺着力道站到床边,还被它一扑瘫在床上后,你才回过味来。
娘哎这狗成精了。
“你这狗也太聪明了点吧。”你的好基友吃着你孝敬给她的冰激凌,提出自己的见解“不是说有的狗经过训练可以算数写字吗?或许是你在它面前写东西写的多了自己看会了?”
最好是这样。
你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倒也没真当回事,毕竟,妖魔神仙什么的,只活在梦里嘛。
就在这事情过去没多久,你又接了一个写文小活计,无意中跟闺蜜在家电话聊天提起后,转过头来就看见放在茶几上的电脑已经被打开,部部坐在一旁,尾巴摇的欢实。可一旦你表现出一丁点拖延的意思,尾巴立刻可怜兮兮的耷拉在地上,眼神里充满了谴责和委屈。
说好的建国后不准成精呢??
不过托部部夜以继日地“监督”的福,凡是你在家里提到过的、有限期的零工,再也没有出现过压死线的情况,不过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感觉自己被家里的狗管了,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知乎问答:家里的宠物智商太高了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你最近觉得很忧心。
部部长得太大了。
不,这并不是你忧心的最关键的地方。
而是随着个头的增长,部部对你的“维护”之心也越发强烈了。碰了其他的狗狗要生气、跟男性距离太近要生气、被男性接触的时候更要生气……
所以当初那个无比听话还会监督自己日常作息的小奶狗到哪里去了?
狗子啊娘亲的心很痛。
你无奈地看着一直拼命蹭你的身子的大型犬,在你蹲下来准备抱住它的时候站起身来想舔你的脸,用自己的毛发擦过你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而你刚刚摸过楼下大爷家养的金毛的那只手,已经成了“重灾区”。
“好啦好啦,我不会再去碰它们啦”你直视着它水汪汪的眼睛,那里只倒映着你的模样“我已经拥有了最好的宠物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得到回应的部部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飞快地跑到你的床上打滚,是时间睡觉了。顺带一提,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部部早已不像新来的时候对和你同床那般抗拒,甚至于还有些乐此不疲。厚实的毛发与逐渐成长的身体在炎热的夏季实在是一种折磨,连万能的空调都无法拯救。你曾经尝试过将部部赶下床,可每日清晨热醒时总能发现钻进被窝的部部,一只爪子还偏要扒在你的身上。
这不热才怪呢。
次数多了,你便不再尝试这样毫无效果的行为,左右家里就你一个人,空调温度一直再往下调低,好在部部也十分善解人意,为了体贴于你,部部放弃了一定要与你同寝同被的想法,陪睡在你的身旁。
日子缓慢而又平淡地进行着,除了长谷部国重。
你已经接近半年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了。
电话、邮件等等你知道的一切方法都联系不上他,去问烛台切部长,得到的回答也只是“他最近都会在国外进修,进修课程很紧,估计太忙了才没有回复吧”这类模糊的回答,可真的忙到连一个信息都回复不了的程度吗?该不会是长谷部部长嫌弃自己吧?
你沮丧地低下头,再抬头却看见了烛台切部长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你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与地板摩擦,发出巨大的响声,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没事没事,大家安心工作”烛台切皱着眉头,阻止了众人探头观望的行为“你跟我来下办公室吧?”
凉凉。
“我说啊后辈,你该不会对我有意见吧”烛台切很头痛,轻敲着桌面“说说吧,这是我第几次发现你在工作中跑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羞愧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