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的脚步都带有了一瞬的慌乱。
他面上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会？！
他修行这么多年，尤其他跟着的人还是慧德师父，怎么会，怎么有人能够破掉他的刀刃。
虽然这个对于他来说只是一道小小的术法，刀刃被破对于他来说也并不是要紧的事。
可是这件事可以发生与他事同等级的人，或者比他年岁更大的人。
一个女娃娃，怎么能够破了他的刀刃。
这是老和尚完全不能接受的。
他的眼神越发阴沉，直直的站在那，佝偻的背仿佛被刺激了一般，缓缓站起，自己的视线与镜黎的眼睛齐平。
可没曾想，他抬头的一瞬间，只从那双眸子中看到了深不见底的平静，明明没有任何感情，却好似能够直接吞噬别人。
“！”
这不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女该有的眸光。
她，不是应该是这样的。
“你是谁？！”老和尚后背隐隐发凉，他心中明明势在必得，对方只是一个毛黄丫头，可那股气势，让他无意识的身体发凉。
他搞不清这股感觉从何而来。
镜黎从面无表情一瞬笑了出来，“我是谁？我还能是谁？我就是我呀。”
她的语调轻飘飘的，好似风刮过一般。
没想到来到这个世上，被看出灵魂的第一人，是这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