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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你知道怎么做(1 / 2)

('重瑟却不理会那个周身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劲灵力的俊美男人,他径直看向了闻人羽客,问:“这就是那天在地牢和你聊了很久的人?”

身后脸色还有些苍白的萧轻默了默,“……是。”

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

重瑟似乎还游离在状况外,他甚至问闻人羽客:“你们都聊了什么?”

闻人羽客:“……”

还好在场的正常人莫祈发现了地上杜清的尸体,他皱了皱眉,目光望向面前灵力强劲的二人,道:“我们与猎刃一族素日没有恩怨,为何要帮他害我们天华城?”

若说有也是百年前白家与连家被驱赶出北地的事,早就过去了。

“公平交易罢了。”闻人燃的目光随意扫了一眼莫祈,又看向重瑟,似乎对他无视自己的行为非常不满,冷哼一声,道:“不知天高地厚!”

来的路上萧轻给重瑟剧透了一下剧情,他们的对手说起来应该只有闻人燃,因为闻人烬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但是如果伤及到闻人燃的性命,闻人烬也会出手。

原着中便是如此,闻人烬发觉被欺骗后震惊不已,于是闻人燃和重瑟交手他并没有干预。

谁料他们都低估了重瑟的实力,二人合力也没有打过重瑟,被他击败后,重瑟一步入了十三重无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显然重瑟确实没有把这两个大陆的顶尖强者放在眼里。

红莲业火幻化的钟罩还在沸腾燃烧,整个地牢都热了起来,从顶端降落下来,砸在脚下的石头也碎裂开来,流出一地岩浆,萧轻堪堪躲过几个后问莫祈:“能收了这玩意吗?不怕误伤友军啊?”

莫祈白他一眼,没说话。

闻人燃又道:“你天赋奇佳,年纪轻轻便入了十二重,不若回到我们一族,共同统治荒狱大陆,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不好吗?”

重瑟根本没理他,转过去看萧轻,生怕他被岩浆烧伤了,道:“你往边上站一点,不要被烧伤了。”

闻人燃如受大辱,几十年来还没有人敢这样无视自己,他自背后抽出骨刃,那股强劲的灵力在刃身集结,化作深紫的颜色,如蛇一般盘绕在洁白的骨刃之上,看起来十分可怖,“无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莫祈被那股灵力压得寸步难行,连从腰间抽出铁扇的力气也没有,若不是萧轻把他拉开,那从天而降的燃烧石头倒真要砸在自己身上,误伤友军了。

重瑟不愿和闻人燃多说什么,在他眼里,这就是逼得萧轻差点玉石俱焚的罪魁祸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见闻人燃抽出骨刃,重瑟的神色也严肃起来,他的手心浮出骨刃,化作剑状,暗红的灵力在刃身流转,是同样的十二重无上天境之力。

“不错。”闻人燃看见重瑟那股强劲的灵力,也有些惊诧。

此人留不得,必然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喝一声,那深紫的灵力暴涨,竟化作蛇形,飞速朝着重瑟袭来。

莫祈已经动弹不得,被萧轻拉到安全一点的位置,萧轻怕闻人烬搞偷袭,有意往他那边观察,却发现,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闻人烬居然也把闻人羽客扶到了一旁,防止他被误伤。

这倒是原文没有的,萧轻有点疑惑。

他们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重瑟灵活闪过那深紫的蛇头,暗红的刃身在灵力扑击而来的一瞬间,刃身竟然分化出如瑟弦一般的丝线,牢牢缚住那条被灵力幻化,连鳞片看起来都栩栩如生的紫蛇,竟叫闻人燃一时收不回去。

“天真!你还妄想吸收我的灵力不成?!”闻人燃一眼看出重瑟所想,嗤之以鼻。

可他不曾知晓,重瑟在赤练崖的三年,早就把吸收灵力运用得炉火纯青,他冷笑一声,“是又如何?”那红色琴弦便在一瞬收紧,紧紧缠绕在紫色蛇身之上。

绷得极紧,闻人燃抬手,想要收回那股灵力化作的蛇,却被重瑟拦住,二人像在周旋角逐一般,互相牵制着不肯退让半分。

闻人燃到底是战斗经验丰富,拉扯下来,那深紫的蛇身竟然有了几分松动,隐隐要从红色的瑟弦里挣出来,代价便是蛇身上的鳞片,倒真如活物一样,在瑟弦之下被反剥蛇鳞,露出内里更深的血色出来。

重瑟面不改色,他剑身直接化作火红的瑟,席地而坐,修长的指尖轻拨弦,那弦便在一瞬间收紧,攻击迅猛,竟然生生把蛇身断成几节。

闻人燃眼底一片愕然,他到底还是低估了这个少年的实力,那暗紫的蛇身在被割断的一瞬间灵力涣散,顷刻便被吸收进那火红的十六弦瑟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是我低估你了。”闻人燃眸底闪烁着嗜血兴奋的光芒,“我倒是觉得愈发有趣了,若是骨刃捅进你的心脏,你说我会不会到十三重无境?”

重瑟反问:“为何不是我捅入你的心脏呢?”

闻人燃狂笑起来,似乎在嘲讽重瑟的无知,“可笑!兄长,你还要在旁边看多久?”

不知是不是闻人羽客和他说了什么,闻人烬竟然没动,他一头白发似雪,那张俊美的脸露出和闻人燃完全不同,带着悲悯的神情,他遥遥道:“不要一错再错了。”

“我有什么错?”闻人燃反问:“我不过是想打破那个诅咒!打破那面把我们一族当畜生一样圈养起来的破镜子!”

闻人烬的眼底露出一丝悲伤,“你竟是这么认为的吗?”

闻人燃还想说点什么,重瑟的骨刃又化作利剑,直袭面门,他那双暗紫的眼里颇有几分不耐烦,“要聊天,死之前我给你时间聊。”

闻人燃堪堪闪过,没想到这个青年竟然能在一瞬之间近他身,而他的力量也十分霸道,一时间二人打得难舍难分。

重瑟骨刃化剑,以灵力化作十六弦瑟,在交手之时,左侧浮动着一个巨大的瑟,他左手虚空拨弦,便有瑟弦伴着剑招,灵活攀上闻人燃的双臂。

闻人燃此人又是极其自负的武痴,几下过招,他便直接挣断了那弦,露出几分不屑之意,“你以为,用这种东西就能束缚住我?”

重瑟不语,手中剑招愈发凌厉,出手也愈来愈快,闻人燃手中的骨刃将弦与灵力一一劈破,却在下一招要出手时,蓦地吐出一口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劈断的瑟弦竟然在他身体里又重新组合起来,猛地从他体内抽出,把他的胸膛裂出一个大口。

他惊诧不已,这才发现,重瑟拨弄的弦都是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的,浸满了重瑟的血肉,只是他灵力本体也是暗红的,所以看不出来,当他一下下劈裂劈断时,那以血肉化成的弦便附在他身上,钻进伤口里,贪婪地吸取着闻人燃的灵力,再为重瑟所有。

“你!”闻人燃也想不到,眼前的青年,竟然把吸取灵力运用得登峰造极,是连自己都没想到的。

想到这里,闻人燃心中又涌上来一股怨气。

当年他们兄弟二人到了十二重,闻人烬告诉他知足就好,不再让他杀同亲同族,甚至放走了最后一批祭刀人。

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自己怎么可能会打不过这个小儿?!

“下一次,就是你的心脏了。”重瑟手臂的伤口因为挥剑裂开,鲜血顺着掌心一点点滴落,把他的红色衣袖染得更深,他眼底闪动着兴奋的嗜血光芒。

那一刻,萧轻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主角、真正的强者、真正拥有越境杀人实力的重瑟。

萧轻想着帮点忙什么的,可眼下这两个超群绝伦的强者对决,在座十二重以下的皆被镇得动弹不得,若不是有业火红莲的屏障,只怕是整个天华城都要被二人搅得天翻地覆,怪不得莫祈要事先布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插不进手,只能在VIP观战席给重瑟暗戳戳加油了。

闻人燃猛地后撤,与重瑟拉开距离,落到闻人烬身侧,挥手隔出一个结界,似乎想要闻人烬也加入战局,“兄长!”

闻人烬不语,只垂眼去看地上的闻人羽客,背对着闻人燃,默不作声把灵力灌入闻人羽客的体内。

闻人燃大怒,眼见重瑟要攻破结界,他一不做二不休,骨刃出鞘,竟然一刀捅进闻人羽客心房。

本就被高于自己太多的灵力压制得不能动弹的闻人羽客半靠在石头之上,亲眼看着那充满紫色戾气的骨刃袭来,自己却不能动弹半分。

骨刃穿头胸膛,快速吸取着闻人羽客的灵力,他那双勾人的眼睁了睁,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插在胸口的骨刃。

“这是你欠我的。”闻人燃冷哼。

闻人烬大惊,他抱住闻人羽客的身体,慌乱地往他身体里补充着灵力,另一手企图阻拦骨刃吸取灵力。

白皙修长的指节慌乱地握住锋利的刃身,几乎没有受过伤的强者在此刻掌心被割出深深的口子。

可骨刃已入心脏,哪怕是十二重无上天境,也无力回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看见闻人烬这副慌乱的样子,露出无比厌恶的表情,像是不想死在他怀里一样,竭力挣脱着,却没有力气,他最后放弃似的倒在闻人烬的怀中,脸上终于露出真情实意的冷笑,那声音仿佛是从喉咙口挤出来的,有气无力,却带着怨毒,“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我一直都分得清你们二人。”

“你们兄弟都一样恶心!”说罢,闻人羽客猛地把血喷在闻人烬的脸上,那一头如雪的白发和过分白皙的脸上溅满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是闻人羽客最后的不甘,他本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可族中从他摇曳的身姿中隐约猜出他曾经是做什么的。

上五重绝境那夜,有人给他递了杯酒……

再醒来时,所有人都知道他爬上了闻人燃的床。

闻人羽客闭上眼,再无声息。

闻人烬愣住了,抱着闻人羽客渐渐凉透的尸身,暗紫的瞳闪了闪,似乎有些迷茫和无措,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

他好像,哭了。

却没想到,那柄骨刃猛地从闻人羽客的胸膛抽了出来,一瞬间又送入了自己心口,把他和闻人羽客的尸身钉在一起。

“兄长,你既然这么喜欢他,就去陪他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想清楚了,如果杀不掉重瑟,身边不就有现成的十二重无上天境吗?还是自己的至亲至爱。

“要怪只能怪你动情了。”说罢,闻人燃仰天狂笑,骨刃疯狂吸收着闻人烬的灵力,胸口那道被重瑟裂开的伤疤也渐渐愈合。

刚刚破了结界的重瑟也发现,吸收完灵力的闻人燃,十二重无上天境的实力竟然又有突破,到达半途。

和之前全然不同的紫色厉风袭来,光是承受那一击已经让重瑟身形晃动不已,如蛇般的紫色灵力化作实体,本来近战优势的重瑟被打得节节败退,重瑟红色的身影几乎要被那比刚刚大了十倍不止的紫蛇吞噬,他勉力闪过,手中拨瑟,可混着血肉的瑟弦也只能束缚那紫色蛇刃一刻,下一秒又被挣脱,裹挟着强劲的灵力,招招带着杀意。

远处的萧轻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着急忙慌地想往这边赶。

恍惚抵挡之中,他的眼前血色弥漫,不知道是头部受伤血渗进眼里,还是又陷入了无法控制的梦魇,他好像又看见了凌血湄。

只是这一次不是在他身边,而是站在闻人燃旁边。

她笑得诡谲:你知道怎么做。

你知道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他空有十二重无上天境的力量,帮不上重瑟什么。

可他就是想过去。

莫祈在身后喊他的名字,他无法动弹,“萧轻!你去干什么?!”

业火红莲的缘故,地牢往下裂开之后被闪着金光的钟罩包裹,此刻有点像一个大钟,钟的底部崎岖不平,还流着岩浆,他跌跌撞撞,在蜿蜒的裂缝之中闪躲过不断坠下的火石,手脚并用企图爬到重瑟身边。

他在想,时候到了。

如果此番打不过闻人燃,他就是最好的祭刀养料。

见萧轻过来,重瑟怕他被误伤,虚空用瑟弦做引,无数瑟弦如藤蔓一般互相缠绕,重瑟充沛的灵力在瑟弦之间流转,那瑟弦化作屏障,在二人身前生长,阻挡着闻人燃的攻击。

即便是注入全身的灵力,那瑟弦形成的缠绕一般的盾也挡不住太久,闻人燃的骨刃斩那瑟弦,早已不像之前吃力,提升完境界的他如镰刀除草,一下一下把那挡在身前的瑟弦全部击毁,即便有断弦落在他的身上,也无法入侵进去。

闻人燃杀掉至亲至爱后的提升简直可怖,荒狱大陆的境界设定来说,高一重便是云泥之别,对于他们这种顶峰的强者来说,强上一点也足够拉出一大截差距。

萧轻抬手,也把自己体内的骨刃抽出,洁白的刃身上二人的名字熠熠生辉,是刻进骨里的爱意,灵力陡然增强了一大截,借助骨刃,萧轻将自己纯粹的灵力贯进瑟弦,他心中已有主意,他问:“有信心吗?”

重瑟回过神,望着萧轻大病初愈的脸,点了点头:“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在想,如果自己突然扑在骨刃上,会不会很疼?

可之前已经受过一次这样的疼痛了,只是这一次也许很久才会醒。

他知道重瑟不会真的为了胜利,拿他祭刀,所以这件事要他来做才行。

闻人燃隔着瑟弦屏障,看到萧轻从体内抽出来和重瑟别无二致的骨刃,眼中几分惊异,在看见刃身之上二人名字散发着光芒时,心中了然一笑,愈发兴奋起来:“凡体入境,还有十二重无上天境,若是今日杀掉你们二人,我登上十三重无境也不是不可能!”

十三重无境,整个荒狱大陆还从来没有人达到过。

只有原着中的重瑟,成为十三重真神。

那闪烁着紫色光芒的骨刃一点一点迫近,眼看就要把屏障穿破,一直没有出声的重瑟忽然问他:“我一直在发脾气,你会不会不高兴?”

萧轻还在想着祭刀的事,从哪个角度好撞上去一点,能直接撞进心口的那种,他随口道:“不会啊,我知道你超爱我。”

重瑟笑了笑,然后他决然地,毫不犹豫地,握住了萧轻的骨刃,直直送入自己心脏……

萧轻大惊,他用尽全力想要抽手,可重瑟的力量实在太大,瑟弦捆缚着他的手腕让他不能动弹,他吓得双腿发软,愕然望着血色飞速褪下的重瑟,几乎要站不稳。

重瑟仍在笑,他其实很少笑,但此刻却绽出绝艳的笑容,他道:“萧轻,我好不了了,我还是一直……一直会看见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有办法接受萧轻在自己面前死去,也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像个随时会爆炸的危险物品,还恬不知耻守在萧轻身边。

闻人燃已经把瑟弦斩尽,可二人周身忽然暴涌出来的灵力竟然迫得他都上不去前。

萧轻的手腕被瑟割出血来,瑟弦卡进皮肉里,他的手臂鲜血淋漓,皮开肉绽,还是抽不出手,只能徒劳地看着自己的骨刃在疯狂汲取重瑟的灵力,他无助地喊着重瑟的名字:“重瑟……重瑟!”

“你踩着我上去吧,就像你说的,我可以复活我的爱人,那你也一定能复活我。”

这是重瑟的最后一句话,他眷恋地看着萧轻,这是这个世界上他最珍视的人,他其实也想说,未来很多年,他都不会后悔,如果可以,他只想回到过去,在从前云鼎峰的时候,萧轻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的时候,直接承认。

而不是瞻前顾后,自卑又自负。

重瑟想抬手再碰一碰他,可却没有力气。

最后一眼,是萧轻的泪。

算了,这样也很好,他不想让萧轻看到自己手上的伤。

“不……”萧轻已经惊骇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的手都在颤抖。

怎么会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这样?!

他从来没想过,重瑟会为他祭刀,会死。

在他心里,重瑟好像是无敌的,可他现在整个人气若游丝,生命以肉眼可以的速度疯狂流逝,最后倒在地上。

骨刃猛地绽出了从未有过的光芒,整个刃身上面都浮动着惊人的力量,萧轻因为攥着骨刃想抽回去太过用力,在重瑟生命消逝的那一瞬间,他猛地栽在地上。

闻人燃看着那股迫人的灵力,他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这个凡体,居然入了十三重无境?!

他费尽心机破了镜,就是为了在更广袤的大陆寻找提升之法,如今杀掉至亲至爱,也不过提升半途,凭什么萧轻一跃而上十三重?!

管他什么十三重,不过是一个凡体!

闻人燃很快反应过来,挡在他们面前的瑟弦也因为重瑟生命的消失而渐渐涣散,他手中的骨刃再度朝倒在地上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萧轻袭来,萧轻垂着头,看着面无血色的重瑟,他哭得不能自已,声音沙哑而绝望的,“为什么……我不是说让你杀我吗?”

而那骨刃袭来的一刹那,他甚至不用回头,只要轻轻抬手,那充斥着杀气的刃便停在了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十二重以内,都是凡人。

十三重,才是真神。

萧轻缓缓站起来,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只觉得浑身像是真的超然物外,面前的闻人燃的动作缓慢无比,就像一个小孩,徒劳地挥舞着他的玩具刀一样,这些,萧轻都可以一一挡下,并且予以回击。

他根本不想战斗,随意挥了一下手,他的骨刃便直接击碎了闻人燃手中的骨刃,从他手心贯进去,迅猛而不可抵挡的灵力一路贯透他的手骨,斜插进心口,钉在地牢的壁上。

闻人燃似乎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死在了地牢的墙上,一双眼圆睁,是死了也刻在眼底的不甘,可在生命消逝的一瞬,他的眼珠却又很努力地朝着闻人烬和闻人羽客的尸身转去。

萧轻没有办法管那么多,他大悲之下脑子开始混乱,跪在地上握着重瑟的手,茫然无措的往他的尸身里灌注灵力,可灵力全都泄了出来,萧轻扯着重瑟的袖子,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发抖,“你醒醒!你活过来?好不好?”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现在很无力,哪怕全身充斥着灵力,哪怕入了十三重无境,他还是觉得茫然无措。

重瑟死了。

仿佛提示一般,重瑟的袖子被他拉拽着,忽然从里面掉出来一个透明的小珠子。

沉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沉浅!

萧轻猛地想起,沉浅是可以存储记忆的,有一部分灵魂在里面,原文中重瑟便是用这里面存的灵魂,复活了所有女主。

想到这里,萧轻催动灵力,沉浅的幻象释放出来。

萧轻那张脸也栩栩如生地浮现,他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这些过往,每一幕都是重瑟动心后沉浅存储下来的幻象。

“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走,我在天华城有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没办法抛下这些和你离开。”

“我也是你的,重瑟,我们生来就该在一起。”

“重瑟,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冲动的喜欢,是深思熟虑后的喜欢,今后无论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事,我都会跟着你,陪着你,义无反顾。”

“所以,无论多少年,我也和您一样,不会后悔的。”

……

全是萧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愣住了,他一遍遍看着,目眦欲裂,都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重瑟。

没有重瑟的灵魂。

该死是人是他才对……

萧轻大脑一片空白,他无助地想要去拉重瑟的手,从前重瑟总在他身边,无形中为他解决了很多麻烦,可现在,他躺在那里,没有声息,皮肤是泛着死气的灰白,露出的手腕上,全都是伤,在那袭红衣之下更显触目惊心。

萧轻呜咽出声,“重瑟……你醒一醒?重瑟……你是主角啊……你……”

你怎么身上还有那么多伤?

可是好像从一开始,从重瑟回来,他身上的伤就一直很多很多……

“你醒醒啊……你不是说,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叫醒你的吗?”

萧轻颤颤巍巍伸出手,他第一次看到这些伤痕,在重瑟灰白的手腕上袒露,全是翻开割裂的皮肉,他慢慢伸过去,想要摸一摸那些伤口,却在触碰到手的一瞬间,红衣之下的尸骸瞬间化为飞灰,吹上空中,吹进业火红莲生成的钟形屏障上,炸出一朵朵火花。

萧轻整个人瘫在地上,抓着重瑟留下的衣袍,抱在怀里,似乎想留住他的最后一点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杀了自己真正的至亲至爱,连骨灰都不会留下。

十二重无境的灵压不再压迫着莫祈,他目睹了这一切,慢慢走来,看着跪在地上无助嘶吼的萧轻,也只能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惊骇的看着萧轻的头顶,“萧轻……你……你的头发?”

萧轻垂下头,发现自己的发丝忽然从乌黑变得灰白,再慢慢变得雪白,如褪色一般,再抬起头来时,他已经是满头白发。

原来,失去自己真正的至亲至爱,一夜白头不是假的。

***

萧轻成了荒狱大陆唯一的真神。

配上他那头白发,倒真的和传说中的神没什么两样。

他带走了重瑟的衣服,和莫祈一起收拾之后的残局。

焚魔玄镜他亲自去破了,但也警告猎刃一族,想要留在北地或者入世发展都可以,只是不能伤害凡体。

众人看着他周身涌现的光华灵力,纷纷跪下叩拜,称他一声真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赤练崖交给聆墨打理,看着萧轻眉目中怎么也无法化解的哀伤,如墨一般暗,聆墨也暗暗猜到了一些,叹了口气,并未多问。

他们把云鼎峰主身死的消息带回云鼎峰,杜时月顺理成章成为了云鼎峰主,出关的那一刻竟到了九重清境,是她父亲努力了一辈子都未曾到达的境界。

祥川带着早先白启然答应的渔具回了谈底宗,天华城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却又更繁荣强大了。

因为有萧轻这个十三重真神坐镇,一时间天华城成为四方之中人人敬仰的宗派。

萧夫人望着一头白发的萧轻,似乎很不习惯自己儿子这个身份。

可最不习惯的,是萧轻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

无悲无喜,无情无欲。

他四处找寻起死回生之法,可当别人问起,有何媒介之时,他好像只能拿得出重瑟最后留下的那身衣袍。

他不信重瑟作为主角,真的会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世上再无重瑟的消息,他好像真的失去了重瑟。

到了后面,他不记得自己从前是什么样的萧轻,经历过什么,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愈来愈淡。

他好像渐渐变成书里的人物,变成重瑟的萧轻。

他只记得,自己非常爱重瑟,非常爱他。

可是重瑟死了。

萧轻觉得自己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于是在一年后,重瑟的忌日,看着周遭一切都是那样安稳美好,萧轻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去了荒狱大陆最北端。

那里天寒地冻,像极了昆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朝北走,只是想着,找一个看着顺眼的地方自杀。

最后在最北端,发现了一片湖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坠入湖底。

在濒死时,又看见了那个鹿眼男人。

他问:“萧轻,你要回去吗?”

萧轻平静地看着他,问:“回去会有重瑟吗?”

鹿眼男人摇了摇头。

“那不回去了。”

“萧轻,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你会拥有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体验,遇到比重瑟更好的人呢?”

萧轻麻木地看着眼前面露不解的鹿眼男人,在那张半人半兽的脸上居然显得有点憨态可掬,“可重瑟也有机会拥有更好的女主角,更顺畅的修炼之路,比我更好的人。”

他缓缓道:“可他还是选择了我。”

连一点犹豫也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的答案和他一样。”萧轻坚定道:“如果别的世界没有重瑟,那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

鹿眼男人叹道:“两个傻逼。”

萧轻:“你怎么还人身攻击的?”

鹿眼男人不理他,继续道:“重瑟作为这个世界的男主,他是不灭的,他会重生。”

像是抓住了希望,萧轻黯淡的眼一瞬间亮了起来。

“刚好就今天,天华城外往东三十里,一户农家,你会认出他的……”

话音未落,萧轻一跃而起,冲破虚无,直往天华城的方向而去。

鹿眼男人:“……十三重的人就是屌,话不听完就走,喂!他长到二十岁灵魂才会完整!才会想起来自己是重瑟啊!喂!”

萧轻的身影已经变成一个小点,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见了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按照鹿眼男人所说的,找到了重瑟重生的那户农家。

他到时是傍晚,农家小院炊烟袅袅,空气中传来米饭和菜的香气,院子里的土地打理的很干净,一茬一茬种着农作物,还有几只鸡圈养在旁边,是很普通干净的农家小院。

萧轻立在篱笆前,却有些瑟缩。

直到屋内传来婴孩的啼哭,萧轻不自觉推开那未关紧的门,走了进去。

正好那头发理得极短的农夫擦着汗从厨房走出来,一眼看见院子里出现的陌生人,愣了愣,忽然出声询问:“你……是真神?!”

看来萧轻的大名传得够广,一看那一头白发,刚刚从厨房出来的农夫马上恨不得跪在地上,被萧轻扶住,他口中喃喃:“真神!是真神……”

萧轻有些尴尬,他还是很难习惯这样的身份,连忙转了话题,“孩子……哭了……”

“哦!哦……”农夫如梦初醒,连忙奔进屋里去照看自己刚刚临盆的妻子。

萧轻也顺势跟了进去,果然,一眼就能看出是他。

襁褓中的婴儿一双紫眸和重瑟一样,不深不浅,紫得绚烂艳丽,宛如一双上等的品相极好的紫色宝石。

父亲是普通凡体,母亲却有一双紫眸,生下来的孩子也继承了她的力量,只是由于猎刃一族继承母族能力消耗生命的特性,现在床上的产妇脸色惨白,奄奄一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鸡汤好了,我去给你盛一点。”那农夫见妻子诞下孩子后,久久没有好转,专门杀了一只鸡想给她补身体,一会儿的功夫,发现自家夫人的状态更差了,不由得露出担忧的神色,可床上的婴孩还在啼哭,他只能抱起躺在母亲身侧的孩子,抱在怀里哄了哄,又想去厨房盛汤,一时有些分身乏术,面露难色。

萧轻坐在产妇身边,手中的灵力灌进她的体内,将她的心脉护住。

不一会儿,血气混着灵力在体内充盈流转,产妇的脸色也慢慢红润起来,再也没有之前那样虚弱苍白,等萧轻把手收回去时,她竟缓缓睁开了眼。

农夫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忙不迭道:“谢谢真神!谢谢真神!”

“无事。”萧轻垂眼,目光落在襁褓中的婴儿身上,问道:“孩子叫什么?”

“姓徐,单字一个行。”

徐行。

“为什么叫徐行呢?”萧轻有些好奇。

那淳朴的农夫咧嘴一笑,露出门牙上的豁口,道:“我小时候贪玩,摔掉了一小块牙齿,希望他别和我一样,只要慢慢走就好嘞!”

萧轻会意一笑,“倒是个好名字,此子天生一等通透身,是个修炼的奇才。”

而后萧轻便以这个由头,将徐家夫妇接到天华城里,给他们优渥的条件与发展的空间,那对夫妇也争气,努力勤奋,借着萧轻给的人脉,短短两年竟然也做出了一些成就,是天华城内小有资产的商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自小跟着莫祈在天华城里修炼,却不用管他叫师父。

莫祈原话是:“他以后十三重了,我还是八重,我这张脸往哪搁?”

彼时已经过去四年,他的境界毫无波动,也许就像他师父一样,一生都停在八重了。

也挺好,够用,反正天华城的门脸是萧轻,关他这个城主什么事?

他还是尽心尽力教着他,时不时炫耀一下,知不知道?那个徐行,四岁就入三重化境了,牛逼不?我教的!

萧轻就在旁边看着,他不会教这些,但会宠孩子。

夏天修炼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备上冰饮,等着徐行修炼完了过来喝。

连莫祈都只能吃他剩下的西瓜。

冬天就在旁边烤红薯烤肉,香味逼得其他修炼的弟子一个个心猿意马,莫祈都骂他:“能不能出去烤?”

萧轻:“我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等着徐行修炼完了吃上一口,看着他吃得满嘴流油,一双绚烂的紫眸纯净无垢,他就觉得……

自己像个老父亲。

徐行四岁就能打得八岁的萧念安哇哇大哭,一个是自己弟弟,一个是重生的爱人,萧轻只能……

“萧念安,不许哭!”

……

第五年的时候,萧轻他们忽然收到了来自云鼎峰的喜帖。

上面新人的名字是:杜时月、凌且歌。

两个人不知道怎么说服了云鼎峰那群迂腐的长老,也可能是杜时月十重合一境了,没人打得过她。

实力才是硬道理。

萧轻和莫祈还有暮暮和程礼一行人都去参加婚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暮暮的女儿也去了,萧念安小舔狗似的,见暮暮的女儿去了,也非要跟着去,嘴里念叨着:“晚晚去了,我也要去,你带徐行不带我!你偏心!”

最后萧轻左手牵着自己弟弟,右手抱着五岁的徐行,真拖家带口上了云鼎峰。

十三重白发真神带娃版。

整个云鼎峰都被装点上了艳丽的红,平时一个个白衣白绸的云鼎峰弟子,外面都罩上了一层浅红的纱,看起来喜气洋洋,也接地气了许多。

莫祈送了整整三个马车的礼。

凌且歌穿着嫁衣,眉目灿烈似火,美艳的叫人挪不开眼,她一眼看见萧轻怀里那个生得精致像小娃娃似的紫眸小孩,问:“这是重瑟啊?”

萧轻点了点头。

“那他记不记得我?”凌且歌来了兴致。

萧轻摇了摇头。

凌且歌笑嘻嘻掐了一把他的脸,“叫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看着她,倒是很有自己的主见,嫩嫩地叫:“姨姨!”

“是姐姐啊!!!”凌且歌抓狂。

萧轻笑起来:“真不怪他,前阵子他亲小姨成亲,他爹娘教了半天喊姨姨,现在逮着新娘子都喊姨姨。”

然后她又问:“那这算不算你的童养媳啊?”

萧轻一想,也笑起来:“你别说,还真是。”

凌且歌又捏了捏徐行的脸,道:“那你可要快点长大,别等萧轻胡子拉碴了,你才长大。”

那边同样一袭嫁衣的杜时月唤她:“且歌……”

连蔽目都换成了红色绸带,十重合一境的云鼎峰主看起来和初见时一般惊艳,却又多了几分缱绻。

凌且歌回过头,“来啦!”然后提着绣金的裙摆蹦蹦跳跳跑回爱人身侧。

凌血湄的担忧倒没有成真,萧轻入了十三重化境后,除了满头白发外容颜没有丝毫变化,好像永恒地停在了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了晚上,喝完喜酒,给徐行洗澡的时候,徐行奶声奶气地问他:“什么是童养媳?”

“……”萧轻一噎,觉得自己怎么回答都不合适,含糊混过去了。

十岁的时候,徐行取刃。

第一时间拿过去给萧轻看。

萧轻也颇为惊奇,夸他:“真厉害!”

然后接过骨刃一看,摸起来怎么……有点软?

怎么是软的?

他下意识捏了捏,结果那根小小的,刚剖出来的骨刃,被他捏出了一条裂缝。

萧轻:……

他怎么不知道骨刃这么脆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直接愣住了,然后嚎啕大哭起来。

萧轻忙不迭哄他:“诶呀,这个裂缝,很快就好啦,我给你画一朵小花上去好不好?”

徐行哭得更大声了。

哄了半天,徐行才止住了泪,一双眼又肿又泪水涟涟,他可怜巴巴盯着萧轻,“你把你的名字写上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萧轻写名字,只是本能让他想这么做。

萧轻:?

他也很想,但好像这有点太早了。

他看着小萝卜头似的徐行,一张脸确实活生生是重瑟的翻版,只是眉目间没有他那股阴郁之气。

最后还是没写名字上去,萧轻也没画好花,改来改去硬是画了个王八,徐行哭了很久,好半天没理萧轻。

徐行拿着那根画着王八的骨刃在天华城出了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养在父母身边,家境优渥,家里对他又是百般宠爱,真神也毫不掩饰对他的偏爱,可以自由出入天华城,由城主一手带着修炼,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奇才,境界提升的速度简直令人发指,整个天华城无人不知他的名号。

这年冬,天华城下了第一场雪。

莫祈和萧轻在城中高墙上摆了张桌子,边赏雪边喝酒。

大雪纷然而下,轻薄的如同鹅毛柳絮一般,一点一点的把整个天华城都银装素裹起来,烛光月下,看着萧轻那张依然年轻的脸,莫祈道:“你他妈真是真神啊,十二年了一点变化都没有。”

萧轻笑笑,为莫祈斟了壶酒,扬了扬眉,看着依然俊逸无双的莫祈,道:“你不也没老?”

莫祈摆了摆手,“大概是没成亲吧。”

“你娘这几年又来找我娘哭了,巧了,盛阳也没成亲,她们想撮合你俩。”

“别……没兴趣。”莫祈摆了摆手,喝了口酒,问他:“萧轻,你说人为什么非得成亲呢?一个人多好,自由自在,想干嘛就干嘛。”

萧轻顿了顿,道:“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你们两个很像。”

萧念安开始修炼后,少在家住,也没那么耗精力了,萧夫人就把多余的目光投到还没有成亲的盛阳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盛阳一句:“我谁也看不上,干嘛非要成亲?”把她噎了回去。

她已成了龙凤绣坊的一把手,未来店铺开到四方去,她也要去外面看看闯闯,怎么会被这种小事绊住脚。

二人闲聊着,远远传来巨大的炮仗声,敢在城主门口放炮的,除了徐行,也没别人了。

莫祈骂道:“这小子也不知道谁惯的,又狂又傲。”

萧轻毫不掩饰,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浅浅斟了一壶酒,慢悠悠道:“我惯的。”

徐行也确实有狂傲的资本,十二岁入了六重妙境,让莫祈手底下那些个十二岁刚刚才入三重四重的全都傻了眼,硬生生是拔高了境界入门的选项,他又生得和重瑟一样,一双紫眸流光溢彩,一张脸又是举世无双的艳丽,怕是再过几年,整个荒狱大陆都要传遍他的名字。

也有人传,他就是重瑟的转世。

萧轻压着这个消息,没让它传进天华城里。

他想给重瑟一个完整的童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十三岁的徐行遇到了烦恼。

从小到大萧轻萧轻一直在他身边,不远不近跟着,在他偶尔抬眸的时候,能看见一个白发蓝衣的人,远远看着他,守着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纵容,好像藏了数不尽的温柔。

他也理所当然习惯了萧轻的存在。

可是……可是。

他凭什么陪萧念安去昆仑?!

他听别人说,一去去一个月?!

年幼的徐行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俩都姓萧,还是亲兄弟。

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在不高兴什么。

萧轻也不想去那个冻得要死的地方,可萧念安十七岁了,进度其实还可以,已经入了四重修境,去昆仑历练一番出来入五重绝境,正好再去云鼎峰修炼一个月。

只是萧夫人说什么都不放心,非要萧轻跟着。

萧轻想着去就去吧,反正最多就是一个半月,去云鼎峰玩玩也行,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也没告诉徐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徐行从萧念安嘴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没修炼,径直回家了。

徐家夫妇见儿子回来,高兴不已,吩咐下人做了一桌丰盛的菜,吃着吃着,徐行说:“爹、娘,我明天要去昆仑。”

徐夫人穿着素色的绸缎,眉眼温柔,闪烁着和他相同的紫光,她给徐行夹了一筷子菜,“那我让人替你收拾几身厚点的衣服,那边冷,你可要注意保暖。”

……

第二天天华城上路的队伍里,出现了穿着华贵玄衣的徐行,身后家丁挑着他的行李,忙不迭帮他搬上天华城的马车。

萧轻非常迷惑。

徐行都快七重破境了,跟他们去昆仑的极境之森不就跟碾压低等级副本似的?云鼎峰虽然还有峰顶盛宴,但对他提升也不大,鬼知道这小子非要跟着去干嘛?

结果刚想上去和徐行讲话,那小子看见萧轻过来,把脸扭过去,气冲冲上了马车。

萧轻目瞪口呆。

这祖宗怎么又生气了?

不过说真的,徐行还是小时候可爱,长大了脾气是真差,又狂又傲,愈发的像重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回马车里斗地主的是晚晚和萧念安还有莫祈的徒弟了,萧轻虽然也想参与一下,想了想毕竟自己还是个真神,还是要装逼的。

他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无聊得要打盹儿。

半眯着眼时,感觉有人从马车窗户翻进来,不用抬眼,也知道是谁。

不过萧轻确实有点困了,他想着既然徐行不开口,他也不说话。

结果徐行真没说话,他就翻进来,盯着萧轻看。

阳光洒在他俊秀的脸上,穿过他梳得齐整的白发,发髻是一只高飞的鹤,整个鹤身是由上好的贝壳作料,自己亲手磨了很久,在阳光下显出贝类独有的那种绚丽斑斓的色彩,翅膀舒展,好似刚刚穿过一片云彩,留了余晖在身。

是去年自己送给萧轻的,他收到后便一直戴着了。

想到这里,徐行心里就生出一点莫名的满足感。

好像从出生起,萧轻就一直在自己身边。

他知道萧轻很强,凡体十三重无境的强者,整个荒狱大陆唯一的真神,可其实他没看太出来,可能在他面前萧轻表现得过于温和,看起来总是闲闲散散的,不像个修炼者,倒像个普通人,除了那一头实在显眼的白发。

徐行渐渐习惯了这么个人,有什么事也第一时间找他分享,好像他跑了很远很远,回头还是能看见那个一头白发的温润男人,整个人都要融在他那双好似古画中的人的眉眼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叫萧轻,从叔叔,喊到哥哥。

最后是,子琤。

“子铮。”不知道看了多久,徐行忽然开口。

萧轻睁眼,那一双温润的眼看着他,似乎早在等他喊自己,眉眼带笑,“怎么了?”

徐行愣了愣,问:“去昆仑为什么不和我说?”

“又不去多久。”萧轻半靠在车厢上,懒洋洋道:“万一念安上不去五重,七天就回来了。”

那边斗地主的萧念安狠狠打了个喷嚏。

徐行一噎,很不服气道:“那为什么不让我去?”

萧轻忽然后知后觉他在气什么,他有些好笑,“五重上下的弟子才去,你都几重了?”

“那我不管,万一有有助于修炼的灵兽呢?!”徐行嘴硬道。

很显然,并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到了极境之森,找了棵树爬上去,掸干净树上的雪,他躺上去,和萧念安说:“有生命危险就大声喊我,没别的事别找我,知道了吗?”

萧念安:“你真是我亲哥。”

“乖。”

徐行卯着一口气,非要在极境之森找更厉害的灵兽不可。

结果风风火火带着一行人到处升级,更高等级的灵兽没找到,萧念安和晚晚他们跟在徐行后面混经验混得盆满钵满,七日结束时几个人都被带上了五重绝境,参加峰顶盛宴去了。

萧轻:怎么一觉起来全五重了?这届极境之森怎么感觉比他们那会儿简单多了?

云鼎峰萧轻也跟着一起去,杜时月不巧,在几日前又闭了关,来山口接他们的还是凌且歌。

一袭红衣似火,张扬美艳,和当年在极境之森初见时的大师姐没有任何变化。

一见徐行,她故作夸张:“这不是萧轻的童养媳吗!都这么大了?来,姐姐抱抱!”

徐行蓦然羞愤起来,一张脸通红,他反驳道:“我不是!”

他和萧轻根本就没有什么越界的举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到这里,他又生气起来。

可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气童养媳这三个字,还是……

新上来的修炼者还是和从前一样,被安排在后山居住,萧轻倒是额外给了一间房,离峰顶很近,僻静少人,风景绝佳。

安顿好这些年轻的修炼者后,凌且歌和萧轻单独小酌的时候,她道:“你看他那个生气的样子,活脱脱翻版重瑟嘛!”

很久没提到这个名字,萧轻愣了愣,他点了点头,“是很像。”

“唉,看到他跟回到了从前似的,好像回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你记不记得,那个时候莫祈抓了五色仙禽,我们差点就要把它吃了。”

“记得。”萧轻笑起来,“怎么样,现在吃到了吗?”

想起被杜时月教训的场景历历在目,凌且歌撇了撇嘴,“不好吃,太老,炖汤还行。”

……

聊得久了,想起往事,萧轻难免有些惆怅,多喝了几杯。

徐行越长越像重瑟,性格也像,狂起来的表情也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眉目间神采飞扬,没有重瑟的半点阴郁。

整个天华城家里有未出嫁的女儿的人家都盯着他。

萧轻站在他身边,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凌且歌带来的酒估计是云鼎峰里的酒,酿造时喜欢往里面添加一点补气益血的仙草,喝得萧轻直到半夜都热得睡不着。

他坐起来,想起很久前,重瑟喝了虎血酒,在他耳边一字一句……

想着想着,萧轻便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也许是太久没有纾解了,他也是男人,总有需求,反正四下无人,这个点也没人来找他,干脆解了衣衫腰带,半敞着衣襟,靠在床榻上,手摸向了双腿之间。

萧轻握着自己昂扬的性器,上下撸动起来,可不知是酒劲催着人气血翻涌还是想起曾经那点事,记忆便不受控制涌出来,光是抚慰前面还不够,他瞄了眼紧闭的门窗,唯有月光幽静皎洁,他呼出一口浊气,手心浮出自己的骨刃,上面属于重瑟的名字有些磨损,不知道被拿出来摩挲过几回。

骨刃随着萧轻心中所想,变化成性器的模样,抵着他腿间那个闭合却湿润的穴口,捅了进去。

许久没有被进入的身体极其敏感,在骨刃彻底充盈下身那一刻,萧轻惊喘出声,他不由自主张着腿,把那圆润粗长的骨刃抵进身体深处,浅浅抽插起来,另一手撸动着自己的性器。

下身和手心都沾满自己湿滑的体液,伴随着抽动,在这静寂的夜里,一点皮肉粘合又分开的声音都格外显眼,萧轻一张脸微红,手指握着自己胀的发紫的性器急促律动着,在即将要达到顶峰的那一刻,他忽然听见屋外有人正缓慢走来。

想也不想,沙哑的声音混着十三重灵力,把那人逼得不能再上前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去!”萧轻厉声喝道。

“子铮?”从未见过如此严厉的萧轻,平时张狂得不得了的徐行都吓得有点懵。

白浊的液体飞出一道弧线,通通喷洒在了床上,萧轻那双眼才渐渐从欲望之中清醒过来,后知后觉自己是不是反应太大了,徐行隔着门还有那么远,就把他拦在外面。

但现下这个样子,也不可能让他进来,萧轻清了清嗓子,道:“你有什么事?”

徐行被凶了一遭,有点委屈巴巴,“我抓了好多萤火虫……”

“……”萧轻觉得自己是真禽兽啊,他默了默,语气放软了,半哄道:“我现在有事,明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不好!”

萧轻这哄小孩的语气不知道哪里又惹到徐行了,隔着门萧轻听见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响,然后是徐行怒气冲冲离开的脚步声。

确认这小子离开之后,萧轻穿好裤子,悄悄推开门,发现地上孤零零躺着个纸灯笼,做得不算精美,云鼎峰不用明火,不知道里面塞了多少萤火虫,现在全跑光了。

萧轻,你真是禽兽啊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徐行心里乱糟糟的,又委屈巴巴,他哪里被这样凶过,当时扔了萤火虫便气冲冲离开了。

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

还这么凶……

走着走着又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他胡乱想着,萧轻是不是在做“不好”的事。

他的社交简单,没那么多复杂的人和事,但是到这个年纪了,也隐隐约约知道一些。

越想越觉得荒谬,他摇了摇脑袋,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显然没睡好的高瘦少年鬼鬼祟祟溜到溪边,手里拿着的,似乎是一条亵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杜见霜的尸身被带回去火化了,葬在那片竹林里。

萧轻和凌且歌闲聊时问起这件事,说是杜见霜曾经住的庭院尘封了许久,萧轻心中一动,想起他那边有许多书籍。

也许,能找到转世恢复记忆之法呢?

徐行越像重瑟,萧轻心中就越怅然。

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提着一盏萤火,萧轻独自去了后山竹林。

确实很久无人去的样子,从前雅致的小石路间隙都长满杂草,有人踩过的痕迹,却无人打理,看来杜时月也想刻意忽视这段记忆,任他随时间流逝,无人打扰无人提起最好。

其实回想起来,萧轻也不讨厌杜见霜,只是觉得唏嘘。

如果自己不是凡体入境,或许他们能成为朋友。

想到这里,又觉得有点好笑,如果自己不是凡体入境,杜见霜应该也注意不到自己。

都是因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到庭前时,萧轻恍然想起,杜时月和重瑟第一次见面在这里,不过那个时候他和杜见霜也在,好像就坐在庭院外面聊天,互相遥遥看着。

那个时候,他们还在赌气。

萧轻缓缓走过去,那个庭院没有点灯,暗得很,夜里看来有一点幽静诡异。

他总觉得,好像走过去,坐在庭院前延伸出去的木质地板上,坐一会儿,那个高瘦的紫眸男人就会过来,走到他面前,把手递过去,冷冰冰道:“很晚了,回去了。”

今晚会有人来接他吗?萧轻立在那里,身形如苍松劲竹,深蓝的外袍裹着他有些单薄的身体,他目视前方,眼中带了一点期待。

没有,寂寥无人的庭院,唯有风穿竹林的沙沙声。

想着想着,萧轻忽然眼角有些湿润,他踏上那布满灰尘的地板,发现内里的书卷比他想得要多多了,提着萤火去照时,发现很多书卷上,都多了荒狱大陆通用的文字。

也许杜见霜曾经对他,确实有几分真切的情谊。

有,但不多。

不过好像只翻译了书名,萧轻随手拿了一本《药草随记》,发现里面还是云鼎峰弟子看的行文。

萧轻一排排看过去,也没找到关于记忆恢复的相关书籍,反而在微弱的光下眼睛看得很是疲惫,他只觉得脑袋都大了,不如等杜时月出关了再问她比较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随意逛着,又出去了竹林,不知道杜见霜埋在哪里,他想去看看。

结果刚走出去,就对上一双紫眸。

十三岁的少年还未完全长开,个子也才到萧轻肩膀,一张脸稚嫩,五官精致深邃,穿着玄色的衣服,衣摆绣着描金的竹子,那劲瘦的腰身被腰带扎得很紧,看起来线条流畅、身姿挺拔,可在朦胧的月下,萧轻还是一眼恍然,他喃喃出声:“重瑟……”

徐行皱了眉,他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可却说不上来,“重瑟是谁?”

萧轻忽然清醒过来,他轻咳一声,“没什么,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问了一圈,凌师叔说你在这里。”

“哦。”萧轻望着那张脸,没由来地高兴起来,“回去吧?这里冷。”

他还在自己身边就很高兴了。

徐行有些迟疑,“我听闻,这里曾经住的,是云鼎峰主的弟弟。”

“是啊。”萧轻没想到他对杜见霜还有兴趣。

“你们曾经是同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算。”萧轻这个街溜子也没正儿八经在云鼎峰学到什么,说同窗确实不太准确。

“那是什么?”

是我年轻时失手杀掉的第一个人?萧轻默默想着。

夜里有风,混着山间湿气,吹得人后背发凉,也吹得庭院前面那一树竹林随风摆动,风穿过叶子的间隙,发出那种近似摩擦的声音,但是混在一起,吹得竹叶窸窣,听来倒是很像有人

在呜咽。

夜色寂寥,草木茂盛,把那点清亮的月光都遮得滴水不漏,此刻配着竹林诡异的声响,整个场景都变得鬼气森森起来。

徐行还没来得及细想,听见萧轻悠悠道:“他死了,就埋在竹林里。”

他当即觉得背后的凉意窜上全身,看着萧轻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没曾想一脚踩到庭院地板和土地的空处,整个人往后仰,萧轻想去拉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手只来得及抓住徐行的衣袍,两个人就这样一起摔在松软的土地上,说来惭愧,还是萧轻压在徐行身上。

萧轻撑起身体,低头去看表情还有些惊惶不定的徐行,忽然笑出声。

他确实故意吓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年纪的重瑟,也会怕鬼吗?

想到这里,萧轻的笑容又止住了。

十三岁的重瑟,已经孤身入了雪林,不知道独自在雪林里过了多少日日夜夜。

可在徐行眼里却又不一样了,萧轻半压着他撑起身体,垂头看他时,那双温润的眼带笑意,可两个人挨得这样近……

他能闻到萧轻身上那股淡淡的茶香,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整个心狂跳起来,又想起凌且歌的玩笑。

童养媳……

会不会萧轻真的……

想到这里,他慌乱起来,忙不迭别开视线,四下幽静,唯有自己心跳声像在无限放大。

他怕萧轻会听见。

萧轻好像才回过神,他站起来,拍干净自己身上的尘土,又想去扶徐行,却发现少年自己站起来的时候面露痛楚。

似乎是刚刚踩空时崴了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还很倔强,一瘸一拐往外走,最后被萧轻背起来,萤火的光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着,像要融为一体。

少年不是很重,也不是很轻,他比重瑟长得快,可能再过几年就要比自己高了。

萧轻走在山雾弥漫的路上,没由来的,他在想,会不会属于他和重瑟的记忆,最后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开始有些恐慌,他不由问道:“你还记得这里吗?”

徐行只觉得丢了脸,闷闷不乐趴在萧轻背上,听他询问起来,打量了一下周围,只是很普通的半山腰,他皱了皱眉,“不记得。”

“哦……”

这里是你曾经和我说,你的二十一岁,一定不止七重的地方。

一样的夜,一样的萤火。

那个一身傲气的少年变成了小小少年,换成自己背着他了。

不过这样也很好,重瑟背着他走过的路,他慢慢地重走一遍,好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只是现在还没有醒。

徐行低声喊他:“子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萧轻温柔应着。

“脚疼。”

“没事,一会儿我给你揉揉。”

“那我今晚要和你睡。”

“好。”

十三岁的重瑟撒起娇来,还是有一点可爱的嘛。

***

徐行十六岁的时候,已经入了七重破境。

整个荒狱大陆也没有这样提升的,一时风头无两。

年纪轻轻便在四方传开了名声。

可萧轻却越来越像个老父亲,徐行都十六了,个头比他都要高上一点了,萧轻还在跟他说:多吃点吃胖点冷不冷饿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不耐烦道:“我十六岁了。”

萧轻没明白他的意思,“十六岁不也得吃吃喝喝?”

徐行气哼哼的推开萧轻。

他想说,十六岁了,他长大了。

作为童养媳两个人关系是不是能更进一步?

可萧轻好像还把他当小孩。

他总是做关于萧轻的梦,可梦里的萧轻不是一头白发,青丝如瀑,散在床上,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整张脸微微泛红,搂着他,腿缠着他的腰低喘。

梦里的他穿一袭红衣,有点像云鼎峰里凌且歌穿的那种颜色,布料轻薄,颜色是惹眼的红,他好像能看见萧轻抓着那抹红,绷着腿,像被喂饱了似的,细碎的呻吟从喉间溢出,又被他咬着唇咽下去,眼角眉梢都染着欲望。

梦境真实到耳边都像有热气吹拂一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某些特殊的原因,萧轻从来不参加徐行的生辰宴会。

往年还有莫祈帮忙打掩护,说临时派萧轻去哪做任务,实在回不来。

以前徐行还好糊弄,这两年是真不好骗。

莫祈问萧轻:“今年还不去吗?这小子跟我闹了三年了,今年我可打不过他了,别让我做这恶人了行不?”

萧轻:“那我去跟他说。”

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这天正好是重瑟的祭日,萧轻想一个人待会儿。

徐行的生辰每年都很隆重,萧轻觉得也不缺自己这么个人。

今年不一样,大概是因为成年了。

但是萧轻拒绝不了那张过分像重瑟的脸。

于是他选择在徐行生辰的前几天跑路,连徐行问都来不及问他,人就不见了。

到徐行生辰当晚萧轻才偷摸回了自己的府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三年前就搬出萧府,在附近买了个小宅子,一个人住着舒心点。

萧轻放好洗澡水,刚解开腰带,就听见屋外有响动。

他叹了口气,把衣服又重新系好,出去给那个刚成年的小子开门。

徐行好像喝多了,一张脸有些红,玄衣墨发,一双紫眸仍是如宝石一般流光溢彩,只是此刻迷迷蒙蒙的,他站在门口一声不吭拍门,手上还握着缰绳,那赤红的马立在后面,见萧轻开了门,喷了个响鼻。

萧轻看着他。

徐行见萧轻来开门,一双紫眸定定地看他,很是委屈,他说:“今日我成年。”

萧轻闻着徐行身上那股酒气,不冷不热道:“我知道,我送你的礼物收到了吗?”

徐行从身上摸出一个透明的小珠子。委屈巴巴点头。

“收到就好,乖,回去睡觉。”萧轻哄他。

徐行不走,牵着马很委屈,他问:“我每年生日你都不来,是不是因为重瑟。”

萧轻一顿,“谁和你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猜的。”

徐行没办法催动沉浅里的幻象,只觉得萧轻送这个是来糊弄他的。

“……也不是。”萧轻道:“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

“偏偏就是今天吗?偏偏就是每年的今天吗?”徐行整张脸憋得很红,他有些难过:“我在家里等你等到现在。”

“对不起。”萧轻抬起手,揉了揉已经比自己高的少年的脑袋。

他已经长到和重瑟当年一样高了,比他要结实一些,没有重瑟那像是要随时被一身灼热的流火之毒吞没的感觉,徐行更意气风发、更加精神。

他不脆弱,他无惧无畏,没有阴郁,眼底都是少年的光。

萧轻见过他白天骑马掠过天华城,当真是少年英姿勃发,鲜衣怒马,叫人挪不开眼。

“只是对不起吗?”徐行看着他,眼底的悲伤真切,“明年也会这样?后年也会?是吗?”

“……”

萧轻回答不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行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酒气忽然涌上来,他哇的一下忽然吐了。

吐在萧轻家门口。

萧轻:……

他只好把徐行的马拴起来,然后把他扶到自己屋里。

徐行的胸前衣襟沾满了秽物,萧轻替他把外衣脱下来,他借着酒意缠着萧轻,趁萧轻转过身时从背后抱住他不肯松手,光裸结实的胸膛挨着他,是灼热年轻的躯体,其实吐过后清醒了很多,但他还是黏着他,絮絮叨叨地抱怨,“你生辰……我年年亲手给你做东西……”

萧轻很是无奈,“我都戴着呢。”

“真的吗?我看看。”徐行喃喃着,就伸手想去剥萧轻的衣服。

被萧轻一把拍开,“这里。”

他指了指脑袋,还带着那个鹤形的发冠。

“唔……还有我给你磨的玉佩……”

“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看看。”

萧轻任他把手伸进去,掏出玉佩来看。

虽然徐行天赋异禀,可修炼他从不马虎,指尖有日积月累的茧,匆匆磨过萧轻胸前的肌肤,但他好像是真的只想看玉佩似的,看到后放了心,又塞回去。

倒是萧轻心神一晃,而后又冷静下来。

“能洗澡了吧,祖宗。”萧轻推了推还抱着自己撒娇的人,把本来给自己准备的洗澡水让给他。

徐行还想拉萧轻一起,被他瞪了两眼,酒意散了不少,自己乖乖进去洗了。

萧轻坐在外面,望着那轮满月,默默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酒本来想着自己洗完了喝的,喝得微醺好睡觉。

如果能梦见重瑟就更好了。

一会儿功夫,萧轻就把那一小壶酒喝光了,徐行也收拾干净了,默默推开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一眼看愣了。

徐行还有些不自然,他边朝萧轻走来边道:“你的衣服我不太能穿,这是我在你床榻上找到的衣服,好像正好合适……”

洗漱的地方在萧轻房间后面,看来是徐行洗干净了,顺便溜过去的。

是他只有今日才敢拿出来放在枕边,重瑟祭刀那日穿的。

徐行似乎很不解衣服上磨损的痕迹,以及经年累月已经斑驳变黑的血痕,还残留在那身红衣之上,和衣摆的流火纹混在一起,像是经历了很多风霜,“这身衣服……好像过去时间很久了。”

萧轻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耳边一阵轰鸣,他觉得可能是喝醉了。

可这十九年来他都没有梦到过这么真切的梦。

萧轻慢慢走过去,眼前的紫眸少年还在说着什么,语气神态和当年的重瑟一模一样,萧轻忽地很想哭。

徐行突然止住了话头,他有些愕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萧轻一副要哭的模样。

这个看起来总是云淡风轻的男人此刻忽然眼尾泛红,一直看着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琤,你怎么了?”

下一秒,他就被萧轻吻住了。

那张自己肖想很久的唇,带着冷冽酒气,吻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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