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城也在一瞬之间。
最初是天华城外面起了一场火,从半夜烧到黎明,前去灭火的人越来越多,但火势依旧不减,后来发现越来越不对,这火显然是人为。
一群紫眸之人从火光中走来,立在天华城外,宛如索命的厉鬼。
白启然自知无力抗衡,对面甚至连猎刃一族的族长都没有出面,领头的全是一些模样年轻的少年,紫色的眸底都闪烁着相同的兴奋嗜血的光芒,修为没有低于八重杀境的。
天华城的城门紧闭,两方对峙。
白启然站在城头,遥遥喊道:“我们天华城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把我们逼上绝路?”
“我也不想啊,白城主。”闻人羽客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们欠一个人情,他们要拿天华城来还,只能如此咯,白城主不若好好想想,到底惹上了谁。”
来不及细想,大敌当前,白启然只能道:“天华城是凡体最多的地方,若只是要我天华城,能否放过我城中百姓?他们都与你们无冤无仇。”
“哇,好感动。”闻人羽客夸张地叹道:“我帮你问问我师兄吧。”
说罢,闻人羽客低头和身边魁梧的紫眸男人说着话。
闻人空墨是闻人燃派出的弟子,灭一个天华城,一个十重合一境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是隔得老远,白启然一眼也能看出那男人身上散发的力量是十重合一境之力。
十重……
举全城之力,恐怕都无法和他抗衡,而那个人,甚至只是闻人羽客的师兄。
“好可惜啊。”闻人羽客遥遥回道:“那些灭火的凡体惹得我师兄不太高兴,恐怕不能答应你了哦……”
说罢,他轻轻抬手,灵力汇聚在他抬起的左手之上,击向天华城紧闭的防守城门。
“咚——”城门发出一声闷响,九重清境的灵力像是击在一处软布之上,很快被吸收了进去。
刹那间,受到攻击的天华城的整座城池都被一张纯白的网覆盖,张开护城结界,城内所有修炼者都汇聚在此处,将灵力灌入,织出一张以灵力编织的网,抵挡着猎刃一族的侵犯,人越多,灵力越充沛,网越厚,能吸收更多的力量。
这是天华城最后的防线。
“上品神器,遮天网。”闻人羽客收回手,他刚刚释放出的力量似乎被打了回来,他甩了甩有些被震麻的手,“白城主这是要一战到底了?”
“是你们不肯放过我城中百姓!”
白启然手中灵力充沛,灌入结界之中,一时间吸收了所有攻击,整个遮天网看起来无坚不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这些人你们也不准备救了?”闻人羽客微微一笑,他勾了勾手,凌晨前去救火的凡体被困成一团,像扔破布一样被扔到城门口,足足五六十人,身上还带着烟熏火燎的痕迹。
那些人被不断蠕动着向前爬,却也被遮天网挡在外面,不得入内。
“城主、城主,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他们可是第一时间前去救火的人呀,城主你就不打算放他们进去了吗?他们可也都是凡体之人呀……”
“你!”白启然面露痛苦之色,那些第一时间出去救火的凡体还没有来得及回来,可城里还有更多人……
有人见自己家人出去救火久久不归,发觉城门守着一堆修炼者,便偷偷攀上城墙,发现浅白透明的遮天网后是自己被挟持的家人。
此时闻人羽客似乎也没什么耐心,他的骨刃出鞘,像捅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样,骨刃连穿了三个人,他举起来,第四个人身体没进了半把刀头,在被他举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由于惯性被骨刃挑了起来,皮肉又撑不住刀刃,重重摔在地上,半个身体被刀口豁开,伤口深可见骨,那人倒在地上哀嚎不已,满地是他的血和肠。
城楼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叫,“佳儿!佳儿!”
白启然闭了闭眼,对这人间惨剧充耳不闻,灵力继续灌注在遮天网中。
十重合一境的力量还在猛攻,容不得半点分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有人开始撞击城门,想要出去救自己家人,被城中守卫拦住,就破口大骂起来:“我家相公凌晨见外面有火,马上就去救了!可现在呢?!他们被抓起来一个个屠杀,你却不救他?!”
城中守卫被问得一愣,也不知该不该拦。
“我家阿练一生老实,看城外大火二话没说就跑了出去,你们就是这样对他的吗?!”
明明被堵在外面的凡体,都是真切关心着这座城的人,可如今却被拦在外面,没有人救他们。
有人想上前去撕扯白启然,被守卫拦住,看着自己的至亲至爱一个个惨死在自己面前,只有一城之隔,一网之隔,城墙里的哭声和城外的俘虏痛苦的哀嚎交织在一起,整个天华城都宛若人间炼狱。
明明昨天……还是繁华平和的样子。
有人想要出去,有人想要进来,都发了狂般吼叫。
莫祈和祥川上上下下安抚着躁动不安的百姓,忙得不可开交。
城外的闻人空墨已经不耐烦了,他从身体里抽出骨刃,十重之力汇聚在这柄斩过无数亲人血肉的白骨之上,灵力化为劈天巨刃,虚空劈向那遮天蔽地的上品神器。
虽然还是被弹了回来,但重击之下,白启然吐了一口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底下加持着的修炼者也纷纷泣血。
莫祈咬了咬牙,道:“师父!我去找萧轻。”
“回来!”白启然擦了擦嘴角的血,道:“此役凶多吉少,我若身死,你就是新的城主。”
“什么?”莫祈呆了呆。
白启然的声音震耳,他对着一旁加持着遮天网的所有弟子道:“你们听见了吗?”
天华城的弟子呜咽着,不敢回应:“师父……”
“不会的!你不会死!我去找萧轻!”说罢,莫祈逆着人流往天华城中心而去。
城中有一部分守卫已经把城里的百姓都聚集起来,远离城门前的大军,若遮天网被毁,修炼者们就会和他们鱼死网破,给凡体争取逃离的时间。
萧轻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他是天华城里最后的救命稻草……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一下……这遮天网就快要承受不住猛攻了。
浅白的网也渐渐因为灵力的衰竭而慢慢变为透明,城外那骇人的情景看得更加真切。
有人在城墙上哭嚎呐喊,望着网外自己的亲人,不慎一脚踏空掉下城墙,拖着残躯试图接近城外已经闭上了眼的爱人。
一网之隔,连握住手都做不到。
哭叫声愈发明显,哪怕守卫再怎么赶,仍然有人不断往城墙上爬,想看自己亲人最后一眼……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白启然的灵力耗到意识模糊,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决策的失误,重发展而不重修炼,才导致天华城这么不堪一击……
可他真真切切给了整个荒狱大陆一半以上的凡体富足安稳的日子。
除去天华城,四方之中哪些凡体能有天华城过得好?
可荒狱大陆上,弱就是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启然意识到自己已油尽灯枯,他咬着后槽牙,挤出最后一点灵力。
难道只能用这一秘法了吗?
眼见那骨刃化为硕大的刀,直劈城门,白启然猛提一口气,咬破手指,在额上、下巴、锁骨开始画咒。
身旁一直也在勉力支撑的连华见了,面色大惊,“夫君……”
她的声音也已沙哑,可却说不出阻止的话,大难临头,这才是他们身为上位者该做的事。
白家秘法,以鲜血为咒,肉身化灵,可以在短暂内提升两个境界。
代价是生命。
连华落下泪来,也跟着他的动作,咬破手指,在额上画起了咒。
“不可,夫人,你还要活下去,照顾好暮暮他们……”
连华手指的动作并不停止,她道:“暮暮已然成家,不需要我的照顾,你若死去,我怎么独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白启然眼眶一热。
符咒完毕,两只血迹斑斑的手握在一起,吟诵着白家百年来的秘传口诀。
额间用血画的符号开始发光,他们的周身都溢满寒力,有知道内情的弟子落下泪来,继续朝着遮天网灌注自己的灵力,还剩最后一句时,天边忽然出现了许多白衣飘飘的人。
“师父!师父!快看啊!云鼎峰的人!是云鼎峰的人!”那些弟子连忙打断了白启然的吟诵,白家夫妇睁眼,发现天边多了很多御剑飞行,蒙着蔽目的白衣之人,他面露喜色。
竟是绝处逢生,云鼎峰派人来救援了?
为首的是贺同风,他蒙着蔽目,身姿挺拔,一张脸端正儒雅,可他却踏着云墨剑,飞到了顶端,从容不迫道:“白城主,许久不见。”
白启然喜出望外,“是杜峰主让你来支援天华城的吗?!”
贺同风的表情顿了顿,他道:“很遗憾,不过师父说可以留你一命,但是天华城今后,是猎刃一族的了。”
“什么?!”白启然不可置信,看着贺同风的脸,他忽然有些了然,他知道是萧轻杀的杜见霜,他怒道:“你们云鼎峰修炼修得没有悲悯之心了吗?你看见城外这些凡体的尸身肉块了吗,都是被他们残忍虐杀死的,若是天华城交给这样的魔族,将会是多大的灾难你不清楚吗?!”
贺同风弯起嘴角,道:“萧轻杀子铮的那一日,就该想到会有今天!你若是把萧轻交出来,我倒可以保你一家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启然知道此事,如今真相既出,他直言道:“若非你们心术不正,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看来白城主是想鱼死网破了。”贺同风冷笑起来,转头对闻人羽客道:“你们随意。”
闻人羽客歪了歪头,问道:“萧轻杀的子铮是谁?”
“我的师弟。”
“哇,萧轻这么厉害吗?“闻人羽客笑起来,“可看你表情,他杀的倒像是你的妻子呢。”
“天华城破,我要找到萧轻,用他的血,唤醒子铮。”贺同风不与他玩笑,杜见霜已经被他们带到天华城,就等着城破,抓到萧轻,把他那一身凡体入境的血肉喂养迟迟没有睁眼的杜见霜。
“那不行。”闻人羽客皱了皱鼻子,“他是我的。”
贺同风道:“那就看我们谁先找到,我会第一时间杀他。”
“好呀。”闻人羽客拍了拍手,显然对找萧轻这个游戏来了兴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府内,萧轻和他爹忙得脚不沾地,一箱箱搬着行李家当,城主那边传来消息,让百姓都去天华城后方避难,若城破,大家就尽快逃离。
家中仆人见此大难都匆匆离开萧府,回去照顾自己的小家,一大堆行李物件靠着萧轻和萧齐川两个男人搬了大部分,大多带不走,可马车还是装得满满当当,萧夫人万般不舍,抹了抹泪上了马车。
萧轻望着愈来愈淡的遮天网,眼中隐隐有些担忧。
遮天网是书中天华城最后用上的神器,网一破,天华城便投降了。
可如今……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最后所有人都上了马车,他把萧念安放回萧夫人怀里,没有上去,“娘,我不能坐视不管!”
说完,他逆流而上,穿过重重逃难的人群,艰难地朝着城门处的方向逆行着。
萧夫人从马车里探出头,急急喊着他的名字,“萧轻!萧轻!子琤!你干什么啊,你一个普通人能做什么?快回来!”
盛阳也跟着喊他:“萧大哥!你去做什么啊?!快回来!”
萧轻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回过头,大声道:“娘,我不是子铮!”
人群喧嚣吵闹,一个个忙着逃去后方,哭声连成一片,萧夫人似乎没有听清萧轻的话,“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笑了笑,道:“不是,娘,我说,我不是普通人!”
其实他一直都是个很平凡的人,在很小的时候,也幻想过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可当这个选题真真切切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重瑟让他和自己走的时候,萧轻的第一反应是退缩。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主角,他就是个平凡到底的小老百姓,所以他没有选择和重瑟一起走。
他怕死,怕失去这珍贵的富足生活。
可真的当危难来临了,降临到他生活的城市,降临到家人头上,他却忽然像有了勇气一样。
重瑟本就强悍,手握主角剧本,不需要他的保护。
可天华城的凡体,他的家人,都需要他。
他明白的太晚了,他不是普通人,他早已不是那个被所有人遗忘忽视的边缘人萧轻。
莫祈穿过人群,终于找到萧轻,他急匆匆道:“城门快破了,你跟我去帮忙!”
萧轻有些犹豫:“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见霜翻译的书籍他看得半懂不懂,不懂战斗,只会放出灵力来唬唬人,他还是有些害怕会把事情搞砸。
莫祈以为他不愿意,他吼道:“别他妈可是了!萧轻,你知不知道整个大陆,几百年来,二十二岁十一重的人有几个?!两个!就他妈是你和重瑟了!现在这种时候了,你再不站出来,还有谁能救天华城的子民?!”
萧轻被说得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他也大吼道:“那走啊!快点!”
……
等二人赶到城门处时,白启然已经发动白家秘术,化为一颗古树,牢牢长在了遮天网上,为天华城的子民做最后的庇护。
连华也化作藤蔓,攀附而上,这世间再无白家夫妇。
暮暮哭得撕心裂肺,可双手仍举着不敢停下灵力的释放,“爹!娘!”
程礼拍了拍妻子的肩,他咬着牙,灵力灌进网中。
白家夫妇的力量也只可阻挡一时,城墙前是不断发动攻击的猎刃族人,硕大的骨刃就要砸下,这一下,便可叫遮天网彻底碎裂。
他们也可以开始屠城。
百年来猎刃一族一直隐世,独自发展,却也造成了一种闭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焚魔玄镜于他们而言是屏障亦是封印。
若是能入世,整个荒狱大陆的修炼者,都会是他们的养料。
那骨刃劈向遮天网,却被更充沛的灵力反弹了回来。
遮天网又重新充满了灵力,恢复成最初那浅白的颜色,空气中隐隐浮动的灵力,竟是……
闻人羽客看清城上站着不断输入灵力的高瘦身影,赞叹道:“哇,十一重云外天境,萧轻,你好厉害。”
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吹得他那一袭锦袍飘逸,不知何时,萧轻已不是那个闲散的富家少爷,一张清俊的脸此刻也因有了要保护的人而变得坚定起来。
他的力量来自于重瑟,他其实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主角有相同的力量。
可是在这一刻,他却忽然好像明白了。
也许他才是那个命定的主角呢?
被十一重云外天境强化过的遮天网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光彩,震得外面的人皆是一惊。
贺同风透过蔽目,冷冷道:“凡体之躯,以为能遮蔽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会意,他道冲着城墙之上的萧轻道:“萧轻,我真的很舍不得你死,可这天华城不破不行。”
他们也有应对之法,城外的人一点也不急,反而就这样耗着,猛攻仍然没有停止。
一边耗,一边在外面杀人取乐。
最终外面五六十人都被虐杀,丢在城外。
哭喊声渐渐弱了下去,他们的亲人接受了这个结局。
萧轻也被迫站在城墙上,目睹了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在那一刻他忽然很后悔。
为什么自己看不明白那些书籍?明明有这样的能力却无法运用……
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他只能把自己属于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源源不断灌入遮天网中,为天华城的子民换来安全。
萧轻终究还是凡体,他立在城墙之上撑了七日,最后口鼻泣血。
云鼎峰从前与天华城交好,现在大敌当头,他们熟知天华城的地形,现在站在猎刃一族这边,派人把天华城围得水泄不通,不让一个凡体离开。
莫祈看出萧轻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而城外的猎刃族人一个个虎视眈眈,俨然是要把他们耗死,他颓然道:“算了,不要强撑了,你留一些力量,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天华城破是迟早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并不收手,源源不断的灵力从他体内泄出,补充着遮天网,他勉强道:“莫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故事?”莫祈的嘴唇因为长时间没有进水而干涸开裂,灵力的流失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虚弱无比。
可萧轻却自顾自道:“十四年前,你拜入城主门下修炼,我们就不该认识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莫祈一愣。
“天华城和云鼎峰也应该一起追杀重瑟,然后去破焚魔玄镜,结果发现猎刃一族的实力远比你们想的要恐怖,又火速投降。”萧轻努力回想着书里的剧情,“这样天华城的百姓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你都不知道我娘亲离开家多舍不得,这要带那要带的。”
他真的没有想到,白城主和夫人,会为了凡体,做到这个地步。
“然后你应该娶了暮暮,你们生了一子一女,儿子叫……莫……莫什么来着?我忘了,他很优秀,是未来的天华城主。”或许是因为灵力的流失,萧轻已经没有力气去回想一些边缘剧情,他有气无力地和莫祈讲着他所记得的结局,“我不知道这对你们来说是不是好的结局,也许你根本就不喜欢暮暮,还是娶了她,可世界上这么多人,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然后相守一生。”
“能支撑下去的也不仅仅只有爱情,对吧?”
莫祈皱起了眉。
“然后你们都活了下来,重瑟把反派杀了,复活了所有女主角,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我应该……”
应该会找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成亲,也可能找不到,一个人单着,作为路人甲,像看戏一样,在底层看着这些生来强悍优秀的人,上演着他们的精彩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萧轻心里清楚,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去救盛阳。
但不会这么不小心了,应该早早提防起来,而不是顾着早点回家躺平。
“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是主角。”萧轻勉强笑了笑,低声喃喃道:“你知道杜见霜给我的秘籍,我唯一学会了的就是最简单的那个吗?”
将全身灵力灌在一起,爆发出极强大的力量,简单易学,一生也只能用一次。
玉石俱焚。
莫祈一愣,看出他的意图,大吼道:“你疯了?!”
萧轻因为灵力的流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前世和现在的记忆交织在一起,他依稀想起十几年前穿越之前,他是个边缘人物,无论是在学校,还是步入社会,都总是在为生计奔波忙碌,一刻不停,直到来到这里,他才知道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友情,还有……爱情。
这么一想他这一生倒也不遗憾了。
他缓缓道:“我死之后,就不要给我立碑了,省得我娘年年来哭,替我照顾好我家里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还是有一件很遗憾的事,他道:“还有……有机会见到重瑟的话,帮我和他道歉吧,因为我的自私胆小,伤了他的心,虽然他可能有了更爱的人,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很喜欢这个世界,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我想做的,我不后悔是这个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暴涨,萧轻周身发着灵力的光,那光柱逼得莫祈上不去前,他徒劳地想要冲上去阻止,又被弹了出去,他坐在地上破口大骂,眼里有泪,“你他妈的别发癫行不行?!我已经失去够多了……你他妈要是死了,我怎么去见你家人啊?你让我怎么做?是我喊你过来的!萧轻!萧子琤!你……”
“不是。”萧轻目光坚定,望着城墙前还在不断猛攻的猎刃族人,他道:“是我自己选择的。”
说罢,他从自己体内抽出那根和重瑟一样的骨刃,高高举起,把所有灵力都灌了进去,那力量通天彻地,将城内城外所有人都压得动弹不得。
“不好!”闻人羽客察觉出不对劲,他顶着灵压往上望去,那灵力翻飞,吹得萧轻一头黑发扬起,看起来颇有几分破釜沉舟的意味,他问:“萧轻,你十一重云外天境,失去生命,只是为了杀我们这些喽啰,值得吗?全城的人加起来,可都比不上一个你。”
他的心中狂跳,不知是因为萧轻的破釜沉舟,还是因为他手上居然有着和猎刃一族相同的骨刃。
萧轻道:“你们好像喜欢用境界论贵贱,那不好意思,我生来就平凡,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我这一生做过最牛逼的事应该就是现在做的事了!”说这话的时候,萧轻竟然有些兴奋起来。
他的骨刃因为力量暴涨而发出和重瑟相同的红光,赤红的灵力化作一把巨刃,高高悬在城外人的头顶之上,遮天蔽日。
风声猎猎,吹得城外站得近的那些人睁不开眼,强大的灵压让他们无法动弹,萧轻心中默念着法诀,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彻底散了出来,即将要释放出的一瞬间,有骨刃竟然穿透这十一重云外天境之力,破空而来。
萧轻因忽然被强行中止自爆之法,灵力瞬间回到自身,他承受不住这样的强压而昏厥过去,最后一眼,是满目的红,和一个有点诡异的红白相间的面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好像又回到了穿越之前的出租屋。
亮着的屏幕,微热的水饺,有醋的酸气钻进鼻腔,他倒在地上,很努力地想要爬起来。
他在想,都结束了吗?
可下一秒,就是疼痛袭来。
是下体被侵入,干涩的穴口被粗暴撑开的那种尖锐的裂痛,萧轻猛地回神,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纯白的,眼鼻都被胡乱用红色勾勒了一下形状的面具,看起来又诡异,又有点好笑。
可萧轻笑不出来。
他浑身的灵力像被抽空了一样,他被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压在床榻上,双腿被高高抬起,露出股间那个不属于男人的穴口,硕大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捅进他脆弱的花穴,他像一条濒死的鱼,徒劳而无力地感受着自己被不断抽出进入。
而压在身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他醒了过来,撞击到底的动作愈发用力,泄愤似的,一下一下撞进萧轻的深处。
好痛,肯定出血了。
萧轻皱着眉,喉咙里哼哼出声,太久没被进入了,上一次好像还是自己自慰的时候,可根本没有现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那么粗暴硕大……
明明上一幕他还在城墙前救全城百姓,怎么下一幕他就被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地狱吗?
萧轻想调动力气,把骨刃抽出来,却发现也是徒劳,他连呻吟的声音都很小。
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人似乎很是了解自己的身体敏感处,动作虽然粗暴但是每一下都恰到好处顶在他的爽点上,那股被强行分开的痛楚也因为顶到舒服的地方,花穴控制不住分泌出淫液,使那个面具男人的性器进出更加顺畅而减轻许多,萧轻原本有些痛苦的哼唧也渐渐随着抽插的顺滑而变为低低的呻吟。
他呜咽出声:“你……啊……别……别顶了……”
萧轻努力盯着面具眼睛上的洞,似乎想从中窥探到压在自己身上进行兽行的男人的真面目,可那洞里也是幽暗不清的,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不说话,甚至连喘息声都没有。
眼前的面具男人一袭红衣,肤色极白,他只有下体那狰狞硕大的器官露了出来,红纱随着他的动作轻拂过萧轻光裸的臀,萧轻的脑袋在欲望中沉沉浮浮,只觉得面前的人无比熟悉,但他也不是很清醒,又发现那扶着自己双腿的手上有着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疤。
面具男人察觉到萧轻的三心二意,惩罚似的抽打了一下萧轻的臀。
“啪——”一声,清脆得让萧轻忽然一懵。
那硕大的器官又挺了进来,每一下都像是要碾碎萧轻一样,他觉得好像要顶进腹腔了一样,器官都要被压碎,只能求饶道:“不要了……”
萧轻这才发现那人右手缠着绷带,他本来握着萧轻膝弯的手往下探,摸到萧轻因为紧张而在半硬与全硬间徘徊吐着透明液体的性器,粗暴地撸了几下。
萧轻惊得喘出声,那地方本就柔嫩,他自己都没这么用力撸过,而且那个绷带可比掌心粗糙多了,如今被这么对待,敏感的穴口又被侵犯着,几下就射在那人缠在手腕的绷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泄出来后萧轻才觉得脑袋没那么昏沉,他顶着那面具,又看着那红衣,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赤练崖的人?”
面具男人不回,沾着萧轻精液的手又扶回他的腿,这回直接把他的腿压了下去,进行着最后冲刺。
涨得发紫的硕大前端卡在里面,几下抽动,狠狠射进了萧轻深处。
萧轻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花穴里有一股液体狠狠贯进了柔软敏感的甬道,整个屋里都是淫靡的味道。
久违的身体热了起来,修为提升的一瞬间,萧轻忽然意识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几乎是不可置信,颤抖着,犹带喘息地念出那个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名字:“重瑟?”
可面具男人不回他,那性器还在穴口里,过了会又硬了起来。
萧轻眼眶湿润,他喊他名字,“重瑟……你让我看看你……你……啊……”
下一秒,沾满体液的前端抽了出来,一大滩白浊从花穴里泄出来,萧轻的穴口微张着,翻着粉色的软肉,白色的液体从那被肏得烂熟的穴肉里淌出来,粉白相间,来不及喘息,性器又挤进他后面那个干涩紧致的菊穴,似乎想要堵住他的话。
萧轻疼得眼角渗出泪来,重瑟比以前更加粗暴,可他还是低声哄着,“让我看看你……你怎么……”
你怎么浑身都是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重瑟仍然不语,那红白相交的面具俯在萧轻上方,硕大粗硬的性器硬生生整根都挺进菊穴,裂痛让萧轻呜咽出声,但他还是坚持喊他的名字:“重瑟……重瑟……”
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堵在菊穴里的性器已经开始抽动,他痛得说不出话,只能不住重复着:“对不起……”
“我真的好想你。”
萧轻的腿张得很大,他在下体裂痛和那被顶到敏感处的欲望中浮浮沉沉,鼻间萦绕着淫靡的精液味和血腥味道,直到进出顺滑后,快感才渐渐取代痛感,随着抽动蔓延至全身。
萧轻缠着重瑟的腰,小腿蹭着赤练崖的红色软纱,纱很薄,且滑,几下勾不住他的腰,又滑下来,萧轻的道歉也渐渐转为低吟哼叫,一点点蹭着重瑟本来就半挂着的腰带,哼哼唧唧上手去脱他那飘逸华贵的红衣。
被顶得舒服了,三年前一直积压在自己心里的愧疚又漫了上来,他发觉重瑟身上新伤旧伤不少,人也比三年前结实多了,已然从一个少年长成了男人,他的手拂过萧轻的胸膛的伤疤,发现他胸膛处不知道是纹身还是什么,像岩浆一样的颜色随着欲望升腾,淌过全身,依稀可见是流火的纹路,绽放在他白皙的肌肤之上,萧轻有些心疼地喊他:“重瑟……”
可重瑟仍然不说话。
“唔……好深……”萧轻索性开始大声呻吟起来,某些平时只敢小声哼哼的话故意大声说出来刺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太大了……你的肉棒捅得我好舒服……唔……啊……要被干死了……”
他就不信重瑟忍得住!
萧轻一边卖力喊着,双腿缠着重瑟的腰,随着他每一下顶入放声浪叫。
感谢屏儒茶馆的倾情指导,萧轻脑中浮现出书生和傻子床笫间的放浪言语,跟样学样地叫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前他们的事他都只敢小声叫,生怕被人发现,如今这样倒是……有一种冲破禁忌的快感。重瑟率先红了耳根,最后在萧轻一声声:“老公好棒、老公快一点、老公操死我了……”中,重瑟恼怒地摘下面具,堵住了萧轻的唇。
这三年来这个人到底学了些什么?!
他当然生气,气到不行。
差一点,就差一点。
如果自己再晚一点到,萧轻就会死在自己面前。
从此世上无他。
重瑟不敢想,如果萧轻死了,自己会怎么样。
重瑟整张脸漫上一层薄红,一双紫眸染上了欲望,比三年前要更加成熟,褪去了少年的那点青涩稚气的重瑟看起来更加惹眼,萧轻一眼就看见,重瑟眉间有一道很深的疤,像是一柄利剑,从眉间破到额骨,那张无双绝艳的脸因这道疤而多添了几分戾气。
唇舌交缠间,重瑟泄了进去,萧轻轻哼着纳入了所有,不知不觉间,灵力居然慢慢恢复,他抱着重瑟,来了个时隔三年久别重逢的吻。
吻着吻着,萧轻发现不太对劲,他的目光逐渐落在周围的环境之上,转了一圈。
这床……这装饰……这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分明是自己房间?!
那那那那自己叫得这么大声岂不是整个萧家都能听见了?!
肉体没死,社会性死亡了先。
萧轻急切地退出热吻,推开重瑟道:“怎么会在我家?!”
重瑟拦住了萧轻玉石俱焚的行为,在他昏迷期间一人之力几乎屠尽城外所有猎刃族人,比起萧轻,重瑟才是真正的十一重云外天境。
闻人空墨被他直接击杀,闻人羽客被生擒,现下关在天华城里。
莫祈成为了新的城主,管理着天华城的后续事务,安慰着失去亲人的百姓们。
而萧轻……
被重瑟抓回家里直接进行一个报复性的行为。
萧轻:“你真是禽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我还没有原谅你。”
萧轻一噎,他反问:“那你操我干嘛?!”
“惩罚。”
萧轻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他不甘示弱,“那我也没有原谅你!”
重瑟有些诧异看他。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身十一重云外天境怎么得来的!”想到重瑟也许和别的女人做过相同的事,萧轻就觉得五味杂陈,他道:“你再和我做这种事,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重瑟眼眸微闪,意识到萧轻话中所指,他心中一动,“萧轻,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萧轻看他眼底坚毅,也知道重瑟向来不屑于说谎,一时有些愕然,“那你……”
“与你无关。”重瑟的眼瞳恢复冰冷,面上的红晕渐渐褪去,又恢复了那副冷脸。
萧轻一噎,想起刚刚自己的放浪言行,他自暴自弃躺在床上,他的两个穴口都淌着这个罪魁祸首的液体,他带着一点希冀问道:“我刚刚叫得很大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默不作声。
你说呢?都把人逼得面具都摘下来了。
萧轻坐起来,晃着重瑟的肩膀:“快告诉我你用结界隔住了声音!”
重瑟很是诚实:“没有。”
萧轻捂住了脸。
重瑟的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他还是不愿在旁人面前承认和自己的关系。
***
两年前,赤练崖。
北地的焚魔玄镜结界有所松动,关于这杀至亲至爱提升修为的猎刃一族的秘密也渐渐暴露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中流传最甚的是,猎刃一族的骨刃上可以铭刻爱人的名字,这样两人就可以一直保持通感。
这日重瑟在她手下连过数招,她一时恍神,险些被这充满戾气的男人伤了。
灵力幻化的瑟弦缚住了重瑟的双手,她慢悠悠走过去,似乎在思考这一次的烙印,打在哪里比较好。
重瑟那双紫眸绚烂,他并不屈服,眼底是恨与不甘。
“我听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传闻。”凌血湄道:“他们说,猎刃一族,能在你们天生就多一根的骨刃之上刻上爱人的名字……”
重瑟皱紧了眉,警惕地看着她。
凌血湄看着他,殷红的十指挑起来,重瑟身体中那根刚刚收回去的骨刃居然开始剧烈的波动,最后竟然生生从他体内把骨刃剥了出来。
并不是自己意愿从体内取刃是非常疼的,不亚于直接拔出骨头,重瑟痛的脸色苍白,一身冷汗,仍在竭力想把骨刃收回去。
可凌血湄的境界在那里,即便再不愿意,他的刃也被生取了出来。
本该洁白无瑕的刃身,上面染着他的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试试。”凌血湄看着他,笑意更甚,那火红的灵力随着凌血湄的手指,一笔一划,在染着血的骨刃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而重瑟,也因这强行刻骨的动作,痛到几乎站不起来,冷汗滴在铺着暖绒毯的地上,汇成一滩深色的水渍。
可那名字,仅仅存在了一刻,很快消失无迹。
“怎么会消失?怎么会?!”凌血湄发狂似的问。
重瑟缓缓抬起头,一张艳丽的脸上尽是苍白,眼底却是骇人的冰凉,他道:“我心中无你,怎么刻得上去?”
可凌血湄不信,她给重瑟下毒下药,看他痛苦不堪,自己也有些魔怔。
她日日把灵力灌进骨刃之中,妄图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可骨刃只吸收她的力量,并不留存她的痕迹。
重瑟的一身几乎没有好皮肉,他在毒发时仍然死死看着沉浅中存着的,萧轻的那张脸。
哪怕是拒绝,也是他这些日子唯一的希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萧轻就能自如的行动了。
把灵力全部集中在一点是非常耗精神的,如果被强行打断,对身体是巨大的损耗,运气不好,残废也是有可能的。
萧轻隐隐清楚,或许是二人之间的双修之法,让他灵力慢慢回流进了身体,慢慢恢复了过来。
莫祈成了新城主,忙得焦头烂额,还是萧夫人和萧轻说的这事。
运气不错,萧轻跌跌撞撞穿起裤子想去看的时候,发现家中无人,应该还在后方等着调令。
他们在后方也只是听闻,有个红衣戴面具的男子突然从天而降,杀退了企图破城的猎刃一族,他们把这个戴面具的男人吹得如下凡神明一般,惹得饭局上萧轻频频咳嗽,示意他的老母亲别再夸了。
你们说的神明在面前坐着呢。
萧夫人:“你嗓子不好?”
萧轻止住了咳嗽,连忙转移话题,“念安呢?怎么不抱他出来吃饭?”
“他哭了一路,现在都还在睡,别吵他了。”
外乱刚刚平息,萧府家仆都和家里人在团聚,没有回来,今晚的晚饭是萧夫人和盛阳一起做的,显然没有之前丰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夫人看着面无表情的重瑟,想起萧轻曾经说的话,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此刻回来,想到二人的关系,心中有些微妙,她清了清嗓子,道:“好久未见了,重公子好像瘦了很多。”
岂止是瘦了,身上全是伤。
萧轻想着,又有点心疼,可重瑟一直没什么表情,对萧夫人的话也回得冷淡:“在外历练久了。”
盛阳听完给重瑟掰了个鸡腿,结结实实压进饭里,她道:“那就多吃点!这次回来了还会走吗?”
重瑟道:“会。”
还要去哪里?
萧轻有些心神不宁,他下意识去看重瑟,可重瑟目不斜视,专心吃饭,连个余光也没有给他。
盛阳看出他的冷淡,也识趣地不再问。
好像还在生气。
萧轻有点手足无措,他干巴巴给重瑟盛了碗汤,带了点讨好意味,“喝汤……”
重瑟没理他,看都不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吃完了饭,他端给重瑟的那碗汤倒是见底了。
他还有很多想问的,可重瑟只字不提,面具倒是不戴了。
这个面具到底是哪儿来的?看起来像是信手涂鸦,诡异得很,而且隐隐有一股血味。
萧轻皱了皱眉,这些,都是书里没有的。
***
入了夜,萧轻睡不着,白天本就睡了很久,虽然和重瑟做的那些事体力上消耗不少,但灵力是回复上来了的,他也没有刚醒时那种乏力之感。
重瑟不像之前云鼎峰那样死皮赖脸跟自己睡,不用提醒,他自己就直接住在以前住过的客房,萧轻坐在庭前乘凉,手边的白玉瓷碗里还剩半碗酸梅汤,旁边的鎏金铜壶还有大半壶未喝完,是萧夫人饭后给他煮的,喝了生津开胃,有助消化。
萧轻想着重瑟也许爱喝,提着剩下的半壶,摸进重瑟住的房间。
还好隔得不远,也能装路过。
接近客房时萧轻有意放轻了脚步,一墙之隔,萧轻似乎听见了谈话的声音。
借着牖窗望去,萧轻发现重瑟并未在房间,反而立在庭中树下,身前也是一红衣男子,语气恭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都背对着牖窗,萧轻看不清那男子的脸,只依稀从他的服饰能看出,那个人可能也是赤练崖的。
根据的设定,赤练崖不收男弟子,只要是男子基本都是凌血湄的男宠,如今重瑟已经坐上赤练崖主的位置,好像和凌血湄的男宠认识也并不奇怪?
按捺住心里那点异样,萧轻往里瞅。
“崖主,你身上的毒……”
“做好你自己的事,别的轮不到你来管。”重瑟冷冷道。
毒?
萧轻努力凑过去,想听清楚他们的话,但显然他来得太晚了,二人一副谈完事的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那红衣男子便翻墙走了。
靠,早知道早点摸过来了!
萧轻后悔不已。
重瑟转身,目光直直落在牖窗后的萧轻身上,此时月光正好,重瑟一袭红衣,很配他那张艳丽无双的脸,连同那双颜色有些沉的紫眸都熠熠生辉起来。
只是不如在云鼎峰时说自己二十一岁一定不止七重破境那样神采飞扬,他现在好像里形容的那样,阴郁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二人对视,还是让萧轻的心脏漏跳半拍,他下意识从窗前躲开,却听见重瑟道:“过来。”
他们确实有必要谈谈。
萧轻也觉得没什么好躲的,他自牖窗走过,进入庭中,摇了摇手中的铜壶,笑起来:“喝一杯?”
重瑟眯了眯眼,“酒?”
萧轻有些尴尬,“不是。”
大半夜找人一起喝酸梅汤,确实有些别致。
重瑟并未拒绝。
庭中有石桌石凳,萧轻扫了扫椅子上的落叶,发现自己只拿了一个杯子过来,还就是自己刚刚喝过的那个白玉瓷碗,他有些尴尬,“忘记多拿一个了,这杯子我喝过,你别嫌弃啊。”说着他倒了一杯,琥珀色的汁液盛在白色的碗里,那酸梅汤看起来像是落在碗里的一块无暇美玉,盈盈晃着,载着满月,有风吹过,碗中月散了又聚。
他们的关系,早就比同喝一个杯子要亲密得多。
重瑟冷笑,“我从未嫌弃过你,只有你嫌弃我。”
萧轻睁大了眼,“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昆仑。”
“昆仑什么时候?!”萧轻更是讶异。
“你不愿承认我们双修。”重瑟冷冷地看着他。
“这怎么承认?!”萧轻一脸懵。
“云鼎峰。”重瑟像细数罪状一样,又丢出一个地名。
“云鼎峰什么时候?!”萧轻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罪大恶极。
“马车上。”
“我……”萧轻一噎,马车上他确实故意不理重瑟。
可这都三年前的事了啊!
“还有你不愿和我去赤练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重点了,萧轻的神色微微收敛了一些,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三年二人性子好像都沉静了不少,尤其是重瑟,好像可以坐下来谈谈了,而不是抽出骨刃就要杀人,或者是压着萧轻非要干点什么。
萧轻道:“明明是你转身就走。”
重瑟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你也不曾挽留。”
“你都说的什么话啊你自己不想想?!”萧轻脱口而出,又抿住了嘴,他也有点委屈。
难道他挽留,重瑟就会留下来吗?
“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不在乎我。”
“我……”萧轻不自觉垂下眼,不敢看他。
“你若是有一点在乎我,天华城前你也不会做那样的事。”重瑟讥讽一笑,可声音却有些哽咽,“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是什么反应?”
他甚至不敢细说萧轻的所作所为,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还在想着怎么哄重瑟,听见重瑟后面的话,忽然顿住了,他忍不住抬眸去看重瑟,那眸底的伤痛令他心惊。
那日天华城前,自己只要晚到一下,就一下,可能这个人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远远就看见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穿破云霄,萦绕这红色灵力的骨刃化成巨刃之形,可怖惊人,只一眼,他就知道是萧轻。
当即只觉得心脏都要停下了。
他有想过悠悠然过来救下全城,然后再慢慢和萧轻算这几年的账,他要萧轻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二人的关系,还要抓他一起回赤练崖,最好再……
可萧轻,那么怕死的一个人,居然愿意为这座城献出自己的性命。
他不允许!
几乎是想也不想,重瑟的骨刃破空而去,终于破了萧轻的灵气屏障,阻止他献祭自己。
刚刚那些想法通通消失,收回骨刃的手都在抖,当下的唯一想法只有,他活着就好。
重瑟也不知道,自己面具之后的表情,有多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祈看着昏迷在重瑟怀里的萧轻,即便重瑟不摘面具,他也知道是他,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强者,整个大陆,也只有他了。
莫祈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说:“这家伙刚刚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我记不清了,但是他说他要和你道歉,他真的很喜欢你……”
道歉哪里够?
如果萧轻真的死了呢?
重瑟立在城墙之上,灵气灌注的风把他的红衣吹得翻飞,他居高临下望着城下的人,仿佛看着蝼蚁一般,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声音传入每一个紫眸人的耳中,带着冷然杀意,从那红白的诡异面具之后传来,即便看不见表情,他也如同书中的血骨魔屠一般令人不敢直视,“你们,我都会杀。”
他甚至不用放出灵力,那股实打实的云外天境之力已经压得众人无法喘息,闻人羽客顶着压迫之感仰起头,一双眼盯着重瑟怀里的萧轻,脸上笑意不减,“你就是重瑟吧?”
三年时间从九重清境到十一重云外天境,这提升的速度,已经威胁到闻人燃的地位了,怪不得他急着入世,今日一见,果然令人震撼。
闻人空墨还记得师父教诲,见重瑟此人,不计任何代价,杀之。
可此人远比那个凡体要强悍得多,局势瞬间倾覆了过来,在场所有紫眸人,都无法靠近他半步。
萧轻不知道,城外的血迹,冲了一月才尽数冲净,若不是莫祈喊住他,说要留人调查,他才放了闻人羽客一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杀的,是没有离去的贺同风。
众多云鼎峰弟子见势不妙,溜之大吉,唯有他立在猎刃一族中,蔽目之下的眼望着城墙之上那个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凡体,撑了足足七天,为天华城的百姓。
他却只觉得恶心无比。
他的子铮,也该有如此实力的。
重瑟杀起人来利落干净,贺同风的云墨剑被他随意折断,骨刃穿心的一瞬间,他的蔽目落在了地上,面前红白相间的面具宛若索命的厉鬼,似乎是有意,骨刃化形成杜见霜的观雨剑,灵力也是杜见霜的那股银灰之色。
蔽目之下的眼微微颤抖,三年了,已经三年没有见到这股力量了。
贺同风握着那柄骨刃,心甘情愿被穿透胸膛,他的手握得极紧,刀刃割破手心,源源不断有血送进骨刃之中,他的灵力在被急速吸收,可他忽然笑了起来,轮回门的人说过,生前做了坏事的人,死后是要下地狱的。
地狱又怎么样?
如果是地狱,那应该可以见到他的子铮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萧轻默了默,自知理亏,他低声道:“我想过你的。”
他很想他。
重瑟的唇角弯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他想起萧轻在城墙之上玉石俱焚的行为,每回想起来,心中就抽痛一次,“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那你让我怎么想呢?”萧轻有些颓然,“你的修为开始提升的那一刻,你觉得我会怎么想呢?”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重瑟的眼底有些悲凉。
萧轻也不想相信,可书里是这样写的,他不得不信,他一介凡体,就算去找他又能怎么样呢?万一他和女主幸福美满,哪里轮得到他这个妖怪插手?
他只能干巴巴道:“我想保护我的家人。”
“我知道,我没有他们重要。”重瑟忽然有一些了然,他的神情冷漠起来。
“你们是不一样的。”萧轻微微皱起眉头,想和重瑟解释,他耐心道:“你的实力很强,你不会死……可他们……”
“哦?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死?!”重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他上前一步逼近萧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迫使他不得不站起来,直视自己。
这一刻好像回到了那时雪地之中,重瑟质问他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
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好像在鬼门关徘徊,储在沉浅里那张脸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可如今真真切切见到这个人,他却仍不能报以和自己一样的热切深情,这样巨大的落差让重瑟有一种无力感。
明明是他先招惹自己的!
“是不是,如果我不来找你,你也不会来找我?”重瑟不敢想象,他如果没有第一时间动身出发前往天华城,他不知道在赤练崖收到萧轻的死讯,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从萧轻昏迷到醒来,他一刻也不敢睡,他的毒会催发梦魇。
而他,现在有了更深的梦魇。
“……”萧轻无话可说。
事实上,确实如此,他真的以为他们走到底了。
萧轻张了张口,最后只问出一句:“你身上好多伤,我刚刚听见他说,你身上有毒。”
“是啊。”重瑟冷笑一声,贴近萧轻,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他的声音清朗,可却带着深重的怨恨,“我被种了三年的情欲之毒,现在已经累成深毒……”重瑟的声音呢喃暧昧,他道:“反正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你……”
下一秒,重瑟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侧过头,二人贴得很近,气息黏连在一起,萧轻眼底的急切止住了重瑟有些酸气的话语,萧轻好像撞进了他那潭幽紫的眸里,他望着重瑟那双眼,急切认真道:“你不是可有可无的人,我……我会帮你,无论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萧轻其实没听明白是什么毒,就是下意识想要帮他,生怕重瑟不信,他又补了一句:“你很重要,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我……”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被重瑟压在石桌之上,酸梅汤打翻在地,白瓷杯盏滚在地上,叮叮当当碎落一地,铜壶也因为二人的动作而坠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满庭都是酸梅的清甜微涩的味道。
萧轻闻着那酸梅的味道,唇舌被重瑟热切吻住,腰带被急切扯落。
石桌很小,萧轻仰在上面被重瑟吻着,大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他被吻得意乱情迷,白天刚刚被侵入过的穴口又湿滑起来。
一吻结束,重瑟支起身体,看着他的眸色很沉,里面是熟悉的欲望在隐隐跳动。
萧轻轻轻喘着气,一瞬间明白了那个毒的意义,以及重瑟那句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再加上重瑟那一身的伤,他一时心中像被什么击中了似的,“你的伤……是不是?”
重瑟显然不想让他问,直接把萧轻的上衣扯了下来,亵裤很快垂在地上,在他面前的萧轻是几乎全然赤裸的,萧轻的胸膛平坦,皮肤白皙光洁,乳珠因为紧张而瞬间挺立起来,颜色有些像初绽的桃花,泛着浅浅的粉,他的身材匀称,摸起来有些软,并没有多结实的肌肉,手感很不错。
其实凌血湄要比他诱人得多,可重瑟只对这个男人产生欲望,几乎是听见他表露心迹的一瞬间,自己就硬了。
萧轻有些哑然,毕竟这是在自己家客房的庭前,保不齐什么时候有人路过,他慌慌张张想坐起来,至少穿条裤子,可下一刻就被重瑟分开双腿,在这庭前树下,进入了。
硕大的前端碾开不属于男人的阴唇,那小穴早就泛着液体,重瑟直入地很顺利,萧轻哼了几声,忽然觉得那就随他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这个人这辈子都要和他纠缠不休。
想到这里,萧轻隐隐又觉得有点难言的宿命感,好像自己来到这里,这幅身体,还有和重瑟一起提升的修为境界,也许就是为了重瑟而来。
胡思乱想着,重瑟那边已经开始浅浅动作起来,萧轻只觉得下身被撑开,白天被蛮横侵入的伤口又有点裂痛的感觉,他龇牙咧嘴提醒道:“轻点……疼……”
重瑟不听他的抗压,堵住他的唇,一点一点,像是要把身下的人吃干抹净似的,狠狠顶进深处,又整根抽出来,碾过花穴的每一毫每一寸,像是巡视自己领地一样,半点不漏地开垦冲撞着。
他想问,这三年他有没有其他人。
可问出来又太过刻意,分明自己已经表露过,他却不接话茬。
还是说,萧轻有过别人?
想到这里,重瑟心里又一股无名火起,他蛮横地啃咬着萧轻的唇,直到身下的人用舌头推拒他,哼哼出一点抗议声,才稍微减轻了一点。
萧轻哪里知道他这些想法,下身承受着他的性器,整个穴口都被他肏开了,交合的体液被打成白浆,半挂在他烂熟的穴肉上,又被涨得发紫布满青筋的性器狠狠碾进去,萧轻的眼角发红,他双腿缠着重瑟的腰,手上落着赤练崖独有的红色纱绢,软而轻薄,随着重瑟的动作在自己手中来回拨弄,撩得他有些痒。
又是这样,重瑟衣冠楚楚,自己却近乎赤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呜咽出声,从剧烈的吻里脱身后,一张嘴有些肿,他可怜巴巴问道:“这样能给你解毒吗?”
看来还是关心自己的。
重瑟克制住心里那一点点因为萧轻的关心升腾起来的喜悦,“能。”他复又吻住萧轻,双手扶着他的腰臀,稍一使力,二人就着结合的姿势站了起来。
萧轻整个人猝不及防挂在重瑟身上,性器因为这一动作顶得更深,他惊喘出声,下意识揽住面前的人,“唔……啊……”
重瑟托着萧轻,就着这个姿势,直接往房间里去。
石桌之上还淌着酸梅的液体,一滴一滴,滴在碎裂的白瓷盏中。
而重瑟已经把萧轻压在床榻之间,又顶了进去。
直至天光微亮。
萧轻的体力早就支撑不下去,半途就昏睡过去,重瑟的情欲之毒做这种事能解确实不假,只是萧轻明显体力跟不上。
无所谓,来日方长,他会慢慢要他还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他盯着萧轻腿间那个合不上的花穴,修长的手指沿着微微搭上的穴肉抵进去,搅了搅里面的液体。
熟睡的男人似乎因为这样的玩弄喘了几声,温润的眉眼仍然闭着,看起来确实是很累了。
重瑟不敢睡,他不想萧轻知道自己这三年的日子,于是偷偷藏起了那个面具。
他半撑起身体,手指从那个不属于男人的穴口里抽出来,导出了一些自己射在里面的液体,有些走神。
如果萧轻可以……
“爹!爹!哥哥……”屋外忽然传来小孩的叫声,打破了重瑟的思绪。
不知道是谁家小孩,重瑟皱了皱眉,不想萧轻被吵醒,起身开了门。
正巧被到处找爹找哥的萧念安一头栽进怀里,抬起眸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像极了萧轻。
重瑟有些恍惚。
萧念安也张口:“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爹?!重瑟敛了神色,把那个企图要把鼻涕蹭在自己腿上的小屁孩提溜开来,客房外的乳娘便匆匆赶了进来,“哎哟,少爷,您怎么跑这里来了?!来来,芸娘抱抱!”
萧念安向来喜欢好看的人,抱着重瑟就不撒手,嘴里胡乱叨叨着:“爹……爹……”
重瑟脸色变了变,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这是小少爷,萧念安。”芸娘解释着。
重瑟心中一动,“多大了?”
萧念安学会了抢答:“三岁啦。”
芸娘好不容易把他抱起来,嘴里哄着,“对对,少爷真聪明,都知道三岁啦。”然后抬头,发现重瑟一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三岁……
那头熟睡的萧轻显然不知道,自己不止被天华城的姑娘们认为是萧念安他爹。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鼎峰一行人驻在天华城外,大乱时不少弟子跑了回来,杜时月拦了几个,问城中情况,都说城破之际有个戴着面具的红衣男子杀出,境界足足有十一重,身后跟着不少赤练崖的人,大家都跑回来了,只有贺同风站在原地未动。
放了一个多月血的杜时月整个人惨白虚弱,站在那里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她道:“那你在赤练崖那些人中可有看见凌姑娘?”
那云鼎峰弟子劫后余生,只道:“大家都顾着逃命,哪里看得见什么凌姑娘?”
杜时月的神情一下子失落了下去。
那云鼎峰弟子有些不忍,他们也知这些年来云鼎峰的动乱,也并非心甘情愿来到天华城帮助猎刃一族,他道:“大小姐,贺师兄也许回不来了,峰主又去了北地,你看……”
“我知道。”杜时月回过身,“子铮,姐姐带你回去。”
该结束了。
她的身后,躺着面无血色的杜见霜,蔽目之下的五官无悲无喜,宛若沉睡的神明,他的脸上,已经开始溃烂腐败。
只是回去之前,她想找到凌且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莫祈再见面,是白启然和连华的头七了,如白启然所说,他成为新城主,从那日之后一直在处理天华城的上下事务,忙得不可开交。
发现他生龙活虎的,不由叹道:“你小子运气是真好,被打断玉石俱焚之法养一周就恢复了,你知不知道有些通透身可能都遭不住?”
一旁是已经养好伤的凌且歌,穿着天华城的服饰,一袭黑衣,她嫌热,手脚的袖口都挽起来,丝毫不顾忌自己的断臂,她也啧啧称奇,“我在后方也都听说了。”
她还听说云鼎峰也来了不少人,虽然破城时和猎刃一族是统一战线,但看起来好像并不是一心,凌且歌精神恢复不少,只是迟迟没有动身去城外寻杜时月,也没有去找赤练崖曾经的师妹们。
萧轻一噎,这几日来重瑟确实一直在好好“照顾”他。
暮暮的眼角还有些红,她和程礼穿着一袭素白的丧服,去和重瑟道谢。
“多谢你……救了天华城的子民。”
重瑟的目光落在他们一旁豆丁点大的女儿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中掠起一抹笑意,又很快收敛起来,“我只是为了萧轻。”
去的时候,他都懒得换衣服,还是萧轻拽着他把那一身红衣脱下,换了一身玄色外衣。
哪有人祭拜还穿红衣的?!
祭拜结束,莫祈跟着萧轻回了萧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家都快成半个赤练崖根据地了,天天都有不少赤练崖的人进进出出,一开始还晚上偷偷翻墙来,后来撞见几次二人的事后,重瑟就让他们白天来了。
而且重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温柔的有点可怕。
莫祈来此也是和重瑟商讨赤练崖和天华城一事。
他们活捉了闻人羽客,几轮酷刑下来他什么也不肯说,眼下贺同风虽死,但从他之前的话中可知,杜清也知道是萧轻杀的杜见霜,他必然不会放过天华城,也许猎刃一族还会卷土重来。
重瑟眼底有些疲惫,他道:“云鼎峰必然已同猎刃一族联手。”
莫祈道:“我觉得未必是云鼎峰的,你看那日,只有少数云鼎峰的弟子,剩下的都是其他一些不知名的门派。”
重瑟揉了揉额间,目光落在门外和凌且歌聊天的萧轻身上,有些烦躁道:“都杀了就是。”
莫祈一缩脑袋:“这可不行。”
哪这么简单?!
那头芸娘抱着萧念安来找萧轻,萧轻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他擦过手了吗?”
芸娘笑道:“擦过了,大少爷,小孩子哪有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回萧念安抓了鸟屎就来找萧轻,揩得他一身都是,萧轻是怕了这个祖宗了。
重瑟看着不情不愿抱起萧念安的萧轻,目光温柔了很多,莫祈在那边絮絮叨叨了一堆两派势力一类的话,发现重瑟压根没听。
“重崖主?重崖主?”莫祈把手挡在重瑟面前晃了晃。
重瑟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你继续说。”
“唉……”莫祈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变得和师父一样了,“现如今我们应该站在同一个战线,杜清肯定不会放过天华城,不会放过萧轻的,到时候他们……”
萧轻和凌且歌在庭前聊天。
“你师父的事……”
凌且歌逗着他怀里的萧念安,目不斜视,“他既然能成为赤练崖主,我那些师妹也应该是服他的。”
“那你……”萧轻有些犹豫。
“我不服他,所以我不回赤练崖了。”萧念安喜欢美人,凌且歌逗得他咯咯直笑。
萧轻想起城外的白衣人,又问:“我那日看见云鼎峰的人也来了,你怎么不去看看杜姑娘来没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且歌逗着萧念安的左手顿了顿,脸上才出现踌躇的表情,“我……我现在太糟糕了……”
萧轻有些愕然,面前的女子风姿绰约,亭亭玉立,哪里糟糕了?
他失笑:“你如果糟糕,那你让别人怎么办?”
凌且歌一顿,没再说话。
“虽然我说这个话好像有点没立场,但是凌姑娘,感情的事还是要勇敢一些,否则像我和里面那位一样……”萧轻冲她眨了眨眼,狡黠一笑。
凌且歌听莫祈八卦不少,她也笑起来,“我才不会三年都不去找她呢!”
被戳中痛处的萧轻默默看向屋里还在和莫祈谈事的人,刚好对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紫眸,如山间破雾而来的晨光,在二人对视的一瞬间,重瑟的眼眸掠起一抹亮色。
萧轻的心砰砰狂跳。
……
入了夜,两个人又纠缠在一起。
这样的事似乎很顺理成章,萧轻被重瑟压着吻着,衣襟散乱,露出胸前挺立的乳珠,他低低喘着,很快被衔住那因欲望染得深粉的肉粒,陷入软而温热的唇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半抱着,身后贴着冰凉的壁,被禁锢在双臂之间,无处可逃。
直到他整个人都软了下去,那硕大滚烫的性器才挤进湿得一塌糊涂的穴里,萧轻大张着双腿,只觉得穴口充盈饱胀,舒服到不行,灵力也被灌在体内,周身暖洋洋的,他缠着重瑟,低低喊他:“老公……快点……”
重瑟吻着他,半松的红色衣襟里露出泛着火光的流火纹路,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这是毒。
他想起萧轻那日也这么喊他,他吻着萧轻的脖颈,清朗的嗓音低哑诱惑,“老公是什么意思?”
本来因为刚刚喊出这一称呼有些羞怯的萧轻忽然有些无言,“就是相公的意思。”
白害羞了,妈的。
重瑟忽然不说话了,萧轻还以为他不喜欢,“你如果不喜欢的话……”
喊别的也可以。
重瑟的耳根红透了,整个人从内而外泛着热,连身上留下的毒纹都更加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余光发觉到重瑟身上大片的流火纹路开始泛着红光,以为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扯开他的衣服,“你的毒?怎么回事?”
之前重瑟一直不肯脱衣服,就是不愿让他看见身上的纹路,萧轻连哄带发誓的总算是套出话来了。
三年的流火之毒,积压在体内便会形成这样的纹路,全身都是,尤其是欲望勃发之时,更是明显。
萧轻不甚在意:“我当什么事呢,还挺漂亮的,我很喜欢。”
重瑟那有些瑟缩的眼神才释然了起来。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萧轻又急又怕,想扒开衣服再仔细看看,重瑟热切沉重的吻又压了上来,性器顶得他一时说不出连续的话,只能推拒着重瑟,关切问他:“你疼不疼?”
重瑟眸底欲望很深,把他那双紫眸都快要染成黑色,他低声道:“现在不疼了,你再多叫几声。”
萧轻才意识到这纹路的加深很可能是欲望的缘故,气得想给他两拳,却轻而易举被重瑟抓住手腕,压过头顶,而后又是一下一下重重的顶撞。
满屋都是淫靡的气味,重瑟捏着他的手心,一边顶着,手心的骨刃浮了出来,萧轻下意识握住了那温热的骨头,重瑟吻着他的唇舌、胸口,在一下下顶得穴肉水声连连时,半带诱哄似的:“写你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听清楚了,他挣了挣被握住的手腕,重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这怎么写?”
“用你的力量。”
萧轻愣愣地看他,重瑟也看他,细碎的月光洒在他艳丽深邃的眉眼,重瑟的唇泛着浅浅的红,敞开的衣襟里露出大片大片的流火纹,像是盛放的花,和他眼底的炽热交织在一起,让人移不开眼。
萧轻一笔一划,在那根洁白的骨刃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他一边写着,重瑟一边顶他,写到最后一笔时重瑟射进他身体里,“再生一个,好不好?”
再?
萧轻以为自己听迷糊了,可重瑟吻着他,又道:“我也要刻在你身体里。”
萧轻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也从身体里抽出自己的刃,郑重地递到重瑟面前。
重瑟手上的伤已经好了,他的指节修长,手背只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随着手指勾动,手背上的青筋和骨节明显,萧轻盯着他的手,看着他把名字刻在自己骨刃之上。
紧接着就是杀猪一样的惨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操!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刻骨那么疼!
重瑟刚刚明明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萧轻疼得眼角湿润,被重瑟半哄着舔去眼泪,好长一段时间才把名字刻完。
疼痛之余,萧轻似乎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有另一个心跳,比自己要更加滚烫热烈地跳动着。
他知道,那是重瑟的心脏。
重瑟似乎也有些动容,他的眼角微微泛红,骨刃之上的名字刻得极深,面前的人和自己有着相同的爱意,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萧轻是他的,他也是萧轻的,他们把对方的名字刻进骨血中,共享着对方的心跳和感觉。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重瑟,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看到重瑟有些发红的眼角,萧轻的痛楚好像也消散了许多,他鼓起勇气道。
曾经没有这个勇气,是他没办法和重瑟去赤练崖,没有勇气承担重瑟的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阔别三年,重瑟似乎被磨平了一些少年的气性,萧轻却多了几分锐气。
重瑟有些茫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什么意思?”
萧轻定了定神,道:“你曾经对我来说,可能是书里的人物,就像杜见霜翻译的那个故事,你是书里的主角,你天赋异禀,受尽苦难,最后至高无上,复活了曾经陪在你身边的人,而我,只是这个故事里不到几千字的路人甲。”
重瑟皱了皱眉,似乎隐隐意识到他话里的意义,可却不甚明朗,“你说,你不是萧轻?”
“我是啊。”萧轻道:“可现在我也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假,或许这些都是真的,曾经的我没有见过亲生父母,在一个不算和睦的家庭长大,生来平凡,成绩平凡,学校平凡,工作平凡,我不是天华城里萧家的少爷,我只是一个路人。”
重瑟愣了愣,他有些不太理解萧轻这些话的意义。
“如果放在我的世界,你应该不会注意到我这个人,我觉得就算是在现代,你也是那种生来耀眼的存在,我很庆幸我可以在这个世界遇见你。”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萧轻定定地看着重瑟,“我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可现在的每一步,都是我自己选的。”
某种情愫呼之欲出,萧轻并不遮掩,他很坚定,“重瑟,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冲动的喜欢,是深思熟虑后的喜欢,今后无论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事,我都会跟着你,陪着你,义无反顾。”
然后他就被拥进了一个不算温暖的怀抱。
重瑟不善于说这种话,他张了几次口,最后还是把萧轻一把抱进怀里,在二人彼此交融,振聋发聩的心跳声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躺在床上,睡意渐渐袭来时,萧轻听见重瑟问他:“那你在那个世界的名字是什么?”
“我叫……”萧轻很自然的想要回答,话到嘴边,却忽然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叫什么来着?
萧轻有些茫然地看着重瑟,“我……我忘记了?”
重瑟弯起唇角,眉目柔软缱绻,“你骗我?”
“不是。”萧轻皱着眉,有些着急:“我知道云鼎峰主不是什么好人,闻人燃和闻人烬他们都有十二重无上天境,我知道你未来会上十三重无境,会用沉浅复活那些死去的女主,会……”
说到这里,萧轻已经说不下去了,好像随着他的每一句剧透,从前的事,从前现代的萧轻就会遗忘一部分。
他已经想不起自己叫什么,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了。
萧轻努力回想着,却还是因为太累而沉沉睡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瑟已经很多天没有合眼了,从救下萧轻后。
萧轻睡在他的身边,呼吸均匀,看起来很是平静,或许是通感的缘故,那份平静也传递给了重瑟,他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萧轻的睡颜他可以看很久。
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再也不是沉浅储的那张有点冷淡,有些迟疑的表情,是生动的、真实的萧轻,是他心心念念了三年的人。
不知不觉,重瑟闭上了眼。
梦里是萧轻,可拥在一起时,又变成凌血湄。
她还是十重合一境,自己还是打不过她,被她压在身下,语气挑逗:“诶呀,你对我做这种事,我要告诉萧轻。”
视线下移,二人的性器契合,重瑟几近崩溃,他用力推开身上的温香软玉,大声反驳道:“没有!我没有做这种事!”
可凌血湄却好像没有实体一样,重瑟推不动她,手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她嘻嘻笑着,嫩白的手撑着重瑟袒露的腹肌,下身动作起起伏伏,看起来两人像在交媾一般,她低喘起来,声音甜腻动人,她继续说着,如诅咒、如跗骨之蛆,一字一句,都让重瑟心惊不已,“他会怎么想呢?我们做这种事,对不起他的人是你,他还会不会要你呢?”
一面说着,她笑了起来,声音咯咯的,像从喉间挤出来一样,听起来冰冷渗人,“你身上都是我的烙印,我的痕迹,你是我的人,你怎么有脸待在他身边?”
“没有!我没有!”重瑟反驳着,整个人不住后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梦里的房间是萧轻的,他们躺在萧轻的床上,凌血湄的声音还在继续,“怎么办?他要回来了,他要发现我们了,怎么办?”
“我没有做!”重瑟的紫眸开始渐渐赤红,盯着坐在自己身上的绝美女子,眼神一点点阴狠起来,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他一手掐住面前女子纤细的脖颈。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杀了她……
在萧轻回来之前杀了她!
重瑟的表情阴沉,眸光森寒刺骨混着杀意,紫色的眸子浸染血色,像是暗红的深渊,要把眼前的女子吞噬。
凌血湄狂笑不止,“你别忘了,你这一身十一重云外天境,是谁给你的!”
像是平地惊雷,把重瑟整个人轰得只剩下咚咚的心跳声,那种窒息的感觉漫上来,好像又回到那一天。
他领着赤练崖一半追随他的人,站在了凌血湄对面。
他有越境杀人的实力,更何况他已近十重。
可凌血湄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她就坐在那里,坐在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梳妆台前,等重瑟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立在她身前,骨刃直指她的心口,“你凭什么觉得,可以囚我一辈子?”
可他也没有想到,凌血湄抬头看他,眼底痴狂缱绻,她不回答,只是静静看着重瑟,眼底是痴迷、是眷恋,混杂着一抹决然……
她忽然抓住重瑟手中的骨刃。
“噗——”
是血肉被刺穿的声音。
她握着那柄骨刃,亲自送进了自己胸口。
她咽下不断翻涌上来的血,喉头火辣,似乎要刺破咽喉,她边咳边笑:“重瑟,我要你知道,你永远都欠我。”
雪白的骨刃不受控制吸收着凌血湄那股强悍的力量,把骨刃都要染成红色,重瑟大惊,下意识想把骨刃抽出,可凌血湄却紧紧握着,一分不让,直往胸口里送。
最后一句是:“世上再无人像我这番爱你。”
重瑟抽出骨刃,他有一瞬间恍然,却又在听见她的话时冷笑起来,她看不清重瑟红白面具下的表情,只听他冷漠道:“我不需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白的面具掉在地上,凌血湄嘴角泣血,她笑起来,一如初见时那样艳丽张扬,一双眼里全是重瑟愕然的神情。
她喜欢他的这个表情。
那夜,重瑟十一重云外天境。
灵力暴涨的感觉让他无比畅快,他垂头去看,倒在地上的凌血湄胸口的血洞的鲜血已经干涸,她那双摄人心魄的眼至死都在看着重瑟,好像从没离开过,那双眼一直如影随形,让他窒息。
重瑟起身,拔出骨刃,跌跌撞撞离开了这个囚了他三年的流火宫。
他是要杀她的……
她确实该死!
耳边是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同样窒息的感觉再次翻了上来,重瑟也喘不过气,求生的本能迫使他从无尽的梦魇之中醒来,却发现手下掐着的,是整张脸都被掐得青紫的萧轻。
萧轻被他双手死死扼住脖颈,无法呼吸……
重瑟猛然收手,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都做了什么……
他都做了什么?!
骤然获得空气,萧轻翻下了床,跪在地上大口呼吸,刚刚窒息和呕吐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抖,重瑟那犹带恨意的表情历历在目。
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要被重瑟杀掉。
杀掉刻在刃上名字的人,修为会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
萧轻不敢想,他勉强扶着床,发现重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到了房间角落,他的头发散乱,身上裸露出大片大片的伤疤和隐在皮肤里的流火之毒。
重瑟什么也不肯说,萧轻什么也问不出来。
萧轻揉着自己被掐的青紫的脖颈,赤着脚一点点靠近重瑟,“地上凉,别…别坐在这。”一边说着,萧轻试图伸手去握重瑟的手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的嗓音因为刚刚的力度过大而沙哑,难以发出持续的声音,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喉间奇痒无比,但他还是努力开口。
重瑟不敢碰萧轻的手,他往阴暗的角落里缩得更里,像是要把自己全部隐在黑暗中似的,他甚至不敢看萧轻一眼。
如果不是刚刚两个人才刻上过彼此的名字,有通感,可能萧轻已经被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不敢再想。
萧轻咳了几声,喉间有血,腥味不断翻涌上来,他哑着声音,耐心道:“重瑟…我们的骨刃上都刻上了彼此的名字,这算不算已经成亲了?”
“你有好多事都没有告诉我,你的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重瑟愣愣地抬起头,他的眼角通红,细密的睫毛随着萧轻的话语颤动,一双自责的眼,随着萧轻的话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真的。”萧轻见重瑟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缓缓道:“没关系啊,伤口总会好的,你的伤,还是我的伤,都会好的。”
“她说……我是她的。”重瑟的声音很低,“但是我把她给我的烙印都毁掉了。”一边说着,他一边急切地伸出手,讨好似的给萧轻看自己袖子里的伤疤,“可是毒没有消解,我身上还是有流火之毒,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帮我……流火纹会越来越淡的……”
萧轻鼻子一酸,他跪下来,慢慢抱住面前这个强大却在此刻无比脆弱的人,“不会,我不会生气。”
他总是想起,云鼎峰里看着他,一双紫眸神采飞扬,告诉他:萧轻,我的二十一岁,一定不止七重破境。
“她说我是她的,我不是……我是你的,萧轻。”重瑟没有伸手,他被萧轻抱着,却好像又陷入了梦魇,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萧轻抱紧了他,有些哽咽:“你不是任何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却望着前方,固执地重复,一字一句:“我是萧轻的重瑟,我们连名字都是一对,我们生来就该在一起……”
他的话几乎是下意识的说着,喃喃着,不知道曾经重复了多少遍。
萧轻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滚落,打湿了重瑟的红衣,他说:“对、对,我也是你的,重瑟,我们生来就该在一起。”
萧轻不知道重瑟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重瑟的声音很低,低到近乎是气音,“面具……我把它丢了,我怕你会不高兴……我没有和她做过那些事,和你做过的事,都没有和她做过。”
萧轻用力抱住重瑟,再也说不出话来,泪水几乎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呜咽着,问他:“值不值得呢?为我这样的人?为我这样普通平凡的人?”
重瑟听不见萧轻说话,他的目光越过萧轻的肩,始终直直地盯着前方。
他从没想到,会有人这样爱他,胜过父母朋友,胜过一切一切。
如果早点发现就好了,如果足够勇敢就好了。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红衣男人,一双凤眼风流无暇,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红白的面具,“或许,你们需要这个。”
萧轻听见声音,泪眼朦胧回头,那男人缓步而来,把那面具交到萧轻手中,“给他戴上吧,能暂缓梦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颤着手给重瑟戴了起来,没多久,重瑟便昏睡了过去。
萧轻把重瑟扶上床,发现门外的凤眼男人未走,似乎在等萧轻过去。
他记得他,是那日晚上和重瑟说话的人。
萧轻替重瑟盖好被子,悄悄关上了门,和那男人去了庭中。
“我叫聆墨。”凤眼男人看着萧轻,毫不顾忌打量着他,忽然笑了一声:“我知道为什么崖主不甘心了。”
“嗯?”萧轻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如果我是崖主,输给你这样的人,也会很不甘吧。”聆墨直白道。
“我这样的人?”萧轻一噎。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聆墨的眼底闪过一丝哀伤,他道:“只是崖主,是这世上举世无双的人……”
“你指的是……凌血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都是吧。”聆墨坦然一笑,“你若是见过她,也会觉得她和重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轻心道,那你是没见过杜时月。
“结果被我这个妖怪捷足先登了?”萧轻问他。
“妖怪?”似乎没料到萧轻会这么说自己,聆墨笑出了声。
“……”
谢谢,有被侮辱到。
“不过,后来我也逐渐明白,感情是勉强不来的,我见过你,萧轻。”聆墨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哦?”怎么人人都好像认识自己一样,萧轻有点懵。
“在那个透明的珠子里,他每次剜去崖主给他的烙印时,总是看着你。”
萧轻默了默,好不容易止住的酸涩感觉又涌了上来,“我不知道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崖主这个性格,也不可能会告诉你吧。”聆墨苦笑,“他身上的毒,是流火之毒。”
已经累了三年的毒,聆墨说再喂上一年,神佛难救。
重瑟这三年都在和凌血湄争斗,与其说是争斗,不如说是凌血湄用血肉把重瑟喂养长大,喂到他能与自己抗衡,又用生命祭刀,叫重瑟这一辈子,都甩不掉她的痕迹。
梦魇在这一刻便一直缠着重瑟,使他无法挣脱逃离,唯有戴上有她心头血的面具,才可得到片刻宁静。
其实重瑟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他杀掉凌血湄后一直控制不住自己,看谁都是她,杀了不少人,最后把面具戴回去才休止。
重瑟把面具丢掉后聆墨又偷偷捡了回来,就是害怕重瑟会失控,却没想到他能在萧轻身边安稳过了那么多日,看起来毒好像消减了不少。
萧轻听得老脸一红,看来重瑟说能解毒不是骗他的。
聆墨走前,萧轻忽然想起书里这个配角是喜欢凌血湄的,他看着聆墨的背影,问他:“重瑟杀了她,你不恨他吗?”
“恨啊。”聆墨背着身,看不清表情,“可这是她选择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覆白绸的少女站在城外,她看起来清冷纤瘦,墨色的发整齐妥帖地束好散在身后,几缕碎发垂在脸侧,和她有些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给那张绝美空灵的脸平添了几分脆弱,杜时月一人立在城口,礼貌问道:“何时能进去?”
自那一战后天华城的守卫森严,尤其是看见紫眸人和云鼎峰的人,都不会放行。
守卫几下打量,目光落在杜时月的白绸上,摆了摆手,“不行,云鼎峰的不能进。”
杜时月顿了顿,道:“我与天华城主莫祈是旧交,能否通传一声?”
守卫冷笑一声,“云鼎峰和天华城还是旧交呢,当初你们可带人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现在还想进我们天华城?没把你抓起来就不错了!”
杜时月自知理亏,有些无言,她咬了咬唇,立在城门口仍没有离去。
等到中午,祥川叼了个包子过来换班,一眼看见城门口的白衣女子,惊奇道:“杜师姐?!”
等杜时月望向声源处,发现是祥川,也有几分讶异,“祥川?”
“你怎么在这?你……”祥川猛然想起几日前云鼎峰带人围在城后密道出口不让天华城的凡体逃跑,面上露出几分迟疑,他苦恼地挠了挠头,似乎有些后悔和杜时月打招呼。
看出他的犹豫,杜时月叹了口气,道:“我是跟着我爹来的,不管你信不信,那日围城,我们云鼎峰大多数的内门弟子,没有参与。”
“我信!”祥川忙不迭点头,那日他就觉得奇怪,但太混乱了忙着把灵力灌进网里,也没有管太多,杜时月的人品他还是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时月微微松了口气,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没有收到天华城的信吗?他们上个月就求援了,师父收到信就让我过来了。”
“没有……”杜时月心知,一定是自己父亲早与猎刃一族勾结,对那信也一定视而不见了。
“哦…我忘记了,贺师兄那天是和猎刃一族站在一起的。”祥川有些尴尬,赶紧转了话题,“杜师姐,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人……”
杜时月把她听说赤练崖的人也来了,想问问里面有没有凌且歌这些事都和祥川说了。
阔别几个月,她很担忧她的伤。
听完之后祥川也有些为难,他道:“现在天华城草木皆兵,我也不好带你进去,这样吧,我帮你问问莫祈,你吃了吗?我这里还有包子,萧轻推荐的,可好吃了!”
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塞到杜时月手里,没等她说话,祥川一溜烟就跑了,边跑边道:“等我消息!”
杜时月失笑,油纸里两个包子香味扑鼻,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的云鼎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重瑟醒来后一直不说话,醒来后他又摘了面具,萧轻进来喊他吃饭,他也不言语。
目光落在萧轻脖子上已经深紫的淤痕,飞快别开眼,一双紫色的眼眸都暗淡了下去。
萧轻走过去抱住他,轻笑道:“你不说话,我就抱你去吃饭了啊。”
“……”
见重瑟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萧轻双手使力,像是真的要把他抱起来似的。
重瑟很瘦,这三年高了不少,可也把之前在天华城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那点肉瘦没了,萧轻感觉自己真能把他抱起来,他哀叹着:“你怎么这么瘦,好像我们家亏待你一样。”
“……”重瑟向后撤了一步,离开萧轻温暖的怀抱,双手握住他的肩,阻止了萧轻企图把他抱起来的动作,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重瑟一双眼紧紧盯着萧轻脖颈上狰狞的痕迹,眼眸颤动。
萧轻抬眼看他,道:“很快就好了,你看,没事的。”
说完,萧轻故作夸张地扭了扭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重瑟有些说不出话,他听得出萧轻的声音沙哑,是因为昨晚自己的失控,他不敢再看萧轻,垂下了眼眸。
可萧轻却慢慢收敛了轻松的神色,他认真道:“对不起。”
重瑟抬眸,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似乎没料到萧轻会道歉。
明明该道歉的人……是自己。
萧轻缓缓道:“三年前我应该和你去赤练崖的,这样你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我太自私。”
“不是。”重瑟下意识反驳道。
如果他们都遇上凌血湄……
重瑟其实明白,他的恨意,大多源自于自己不够强大。
“我不会离开你的,无论发生什么。”萧轻扬起一抹笑意,“我们算成亲了吧?对不对?”
重瑟的耳根红了几分,他看着眼前的萧轻,又想起那日缠着他喊爹爹的小屁孩,眼眶有些泛酸,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家了。
饭间,萧夫人一眼看见萧轻脖子上的伤疤,大叫起来:“你的脖子怎么回事啊?!”
萧轻哑着嗓子慢悠悠道:“没事,娘,我有件事要说。”
“怎么没事了?这么重?谁掐的啊?我的儿啊……你的嗓子怎么也哑了啊……”萧夫人心疼不已。
“娘,我和重瑟,呃……”萧轻戳着碗里的饭,思考着措辞,“在一起了?”
好家伙第一次出柜,怪紧张的。
“我的儿啊……你……什么?!”萧夫人还在心疼地叫唤着,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萧轻丢下的重磅炸弹。
盛阳也瞪了瞪眼,差点噎住。
萧轻他爹狂咳不止,饭都喷了出来。
萧轻继续道:“您多了一个儿媳妇啦!开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齐川一拍桌子,“胡说八道!你们这样像什么话!”
听见自家父亲的话,萧轻竟然有些松口气。
妈的,荒狱大陆还是有直男的啊!
倒是萧夫人反应过来,她三年前就知道这件事,现在倒也不觉得太惊讶,连忙拉着自家丈夫,哄道:“诶呀,他们年轻人的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他是我儿子我不能管了?成天和什么人混在一起……天华城前阵子差点就被这帮紫眸人灭了,你就是太惯着他了才会变成今天这样,你……”
出乎意料的是,重瑟也低眉顺眼听着萧轻他爹的数落,一言不发。
萧轻嘻嘻笑着捂住重瑟耳朵不让他听,看向他爹,“反正这就是你儿媳妇,随您怎么说,再说了,前两天还是他救了我们天华城呢。”
萧齐川一愣,“你说他是那个戴面具的人?”
萧轻颇有几分自豪,“是啊,牛不牛?我媳妇儿!面具还在房间里呢,不信你们自己去看!”
他们那日在后方,也不知道萧轻的壮举,只知道危机解除,等回到家里时,萧轻和重瑟已经在家里了,好像才醒不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齐川一时对这个救了全城的救命恩人心里五味杂陈,匆匆吃了几口饭,气冲冲离开了饭桌。
盛阳一会儿看看重瑟,一会儿看看萧轻,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会儿你和我说,我和萧大哥不合适呢!”
“什么不合适?”萧轻问她。
这又是漏了什么剧情?
“就是……”盛阳刚想解释,被重瑟截住了话头。
“萧夫人,我……”
“你们的事我知道。”萧夫人微微一笑,冲萧轻眨了眨眼,“你爹就是说话难听,我就说了,有缘还是会再见的。”
这下轮到重瑟有些手足无措了。
芸娘抱着哇哇大哭的萧念安走了进来,“夫人,小少爷一直哭,您给抱抱吧?”
萧夫人赶紧接过来,哄着他,“我们家念安怎么啦,哭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念安吃饭的时候没看见其他人,哭得哇哇作响,被乳娘抱过来哄,结果一眼看见重瑟这么个大美人,渐渐止住了哭声,呆呆看着重瑟,忽地绽开了笑颜,咯咯笑了起来。
萧轻揉着脑袋头疼不已,真不知道萧念安这副花痴的性格随了谁。
重瑟顿了顿,忽然郑重其事道:“他的事……我听闻过,生孩子很不容易。”
“?”重瑟在说什么?
这听起来也不像重瑟说的话啊?突然转了性开始关心丈母娘了?
萧轻有点讶异地看他。
不确定,再看看。
重瑟接着道:“这三年,是我亏欠萧轻太多了……”
萧轻:倒也没有?
明明是自己欠他更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定会好好弥补萧轻,和我们的孩子。”
和我们的孩子?
“噗!”萧轻一口水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重瑟眉目温柔,看着呆呆望着自己笑的萧念安,忽地也笑了起来,这一笑好似枯木逢春,雪山融化,仿若眼底的星辰都泄露了出来,衬得他那张艳丽无双的脸更加明媚,“叫爹。”
萧念安也看呆了,糯糯地跟着喊:“爹……”
爹什么啊啊啊啊啊?!
萧轻一把捂住重瑟的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喊你爹那我是什么?!”
这流火之毒是不是还入侵脑子的?!
萧夫人也懵了,“这……?”
还好萧齐川不在,否则听见这话非要和重瑟打起来不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阳噗地笑出了声,笑得筷子掉在地上,她弯下腰去捡,弓着身子半天没起来,肩膀还在抖,萧夫人吓得勺子都掉回了碗里,丁零当啷的响,萧轻捂住重瑟的嘴,一时场面凌乱不堪,期间还混杂着萧念安一声声的“爹”和企图从芸娘怀里挣出来要重瑟抱抱的小手。
真可谓是“父子情深”。
好说歹说才解释清楚,萧念安货真价实是萧轻他弟弟,只是刚好三年前怀上了,虽然确实对上了他俩做的时间……
但是但是但是!
这也太荒谬了!
萧轻开始后悔起自己当年的胡说八道了。
倒是萧夫人掩着嘴和盛阳一起笑,眼中几分了然,“子琤,你是真娶了个媳妇,还是嫁出去了呀?”
“当然是我媳妇儿!”萧轻咬牙切齿,虽然他从没在上面过,但这方面还是要争一争的。
闹剧结束,午饭刚过没多久,莫祈派人来,让萧轻去天华城内一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瑟本来想跟着去,半途被聆墨拦下来了,说是赤练崖有事。
大热天,为了遮脖子上的伤,萧轻硬是围了个领子。
昔日白启然的位置上坐着莫祈,案上放满了书卷账册,和这些日子天华城零零碎碎的事情,莫祈好不容易处理了一部分,二十二岁的年纪,坐上城主的位置,连轴转了一个月,人都憔悴了几分。
萧轻悠悠哉哉过去问好:“大忙人啊莫城主,喊我来有什么事?”
莫祈在好友面前如释重负,整个人索性趴在桌上,也没点刚刚正襟危坐的城主模样,他唉声叹气道:“别叫什么城主了,我都不想干了,怎么有这么多事啊?”
“不然你以为呢?”偌大个城主书房连能坐下来的凳子都没有,全堆满了书卷,萧轻把那一叠书卷放在一边,搬了个凳子坐过来,“啥事啊?”
莫祈的脸靠在桌上,说起话来瓮声瓮气:“闻人羽客审了半个月,今天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哦?什么?”萧轻有点讶异,他还以为闻人羽客死了。
“他说,他要见你。”
“啊?”还有自己的戏份?
萧轻有点讶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不是还要查,我早就杀他为师父师娘还有城中百姓报仇了!”莫祈重重锤了一下书桌,震得几本书册掉在地上,眼底有恨。
萧轻帮忙捡了起来,心中也有些五味杂陈。
他去得晚,只来得及看见白家夫妇的尸身化作枯木,在遮天网上贡献出最后一点力量。
大难当前,白城主和夫人的无畏着实令人动容。
“那我去一趟?你想从他嘴里知道什么?”
“为什么要攻我天华城?谁指使的,还有……”
……
萧轻还没去过天华城的地牢,看着莫祈转动了一堆机关之后,沿着石阶,下到了阴暗潮湿的地牢。
在最深处,他看见了琵琶骨被穿透,钉在墙上,浑身是血的闻人羽客。
若不是他腹部还有一些呼吸起伏,萧轻几乎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华城的刑讯,向来严酷。
可闻人羽客硬是一声不吭,直到今天才开口说要见萧轻。
莫祈开了牢门,冷冷地靠在一边,抱着手,“好了,你可以说了吧。”
闻人羽客的黑发被血和汗水打湿,贴在脸上,他那张面若桃花的脸瘦了一圈,眼窝凹陷,看起来和之前的翩翩美少年判若两人,这副模样,倒是让萧轻心中有了一点点熟悉的感觉。
他看见萧轻,笑了起来,脸颊上的梨涡和从前一样,他道:“我只和萧轻一个人说。”
莫祈沉下了脸,手中的铁锁扬了起来,重重击在闻人羽客的脊背上,“废话少说!”
那锁链一下打得他嘴角渗血,可琵琶骨又被穿着,把他人半吊起来,让他不得不踮着脚,才能缓解一点疼痛,闻人羽客像是无知无觉似的,一字一顿地重复:“我只和萧轻说。”
“算了……”萧轻皱了皱眉,“你去吧,我没事的。”
莫祈把锁链交到萧轻手里,道:“那你小心点。”
手中的锁链仿佛有千斤重,看起来像是这阵子审讯闻人羽客的刑具,上面湿湿黏黏沾着他的血迹,还有些角落的血痕都干涸了,裂出一片一片的鳞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莫祈走了,萧轻把锁链丢在闻人羽客脚边,他没有逼供的爱好,冷冰冰看着他。“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攻我天华城?”
可闻人羽客眨了眨眼,看着萧轻,“你真的不记得我吗?”
“……”萧轻愣了愣,“不记得。”
“三年前,你在天华城,替我赎了身,还给了我很多钱,让我好好读书,你记不记得?”
萧轻望着眼前奄奄一息的少年,忽地有了一点记忆,“是你?”
他也没想到,随手救来给盛阳刷好感的少年,居然是闻人羽客。
见萧轻想起来了,闻人羽客又绽起笑意,这笑意不似从前流于表面,看起来笑意盈盈其实内里冰冷,好像实打实的,从心里透出来了一股属于他这个年纪少年的纯真之气,他道:“我从前跑过很多回,最后都要回那些地方讨生活,你给我的钱,让我走了很远很远,远到我以为我已经脱离了那种地方,成为正常人了。”
萧轻想起城前被他残忍杀害的凡体,冷漠道:“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残忍的人。”
闻人羽客自顾自道:“我往北走了很久很久,到了一处黑色的结界前,我伸手摸了一下,就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入了猎刃一族。”
“一开始,我很高兴,我从没见过那么多紫眸人,好像我再也不是异类了,紫色眼瞳才是正常的,他们说我天赋很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沉默地听着。
“我天赋确实很高,我入族内一年不到,就上了五重绝境。”
“后来……”闻人羽客的眸底闪过一丝恨意,他没再继续说,而是忽然喊萧轻的名字,“萧轻,如果没有那些事,我们会不会成为朋友?”
“不知道。”萧轻看着少年那双期冀的眼,忽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会不会三年后我学成归来,回到天华城,站在你面前,说:看,我已经八重了,厉不厉害?”
“那我应该会说:很厉害。”萧轻认真地看着他。
“哇……好期待啊,那个时候你一定要认出我,好不好?”
“……好。”
“那你会不会喜欢我?”
“不会。”萧轻毫不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又笑起来,他笑中带泪,终于不是那副虚假的微笑了,他说:“萧轻,我好恨啊!”
“我以为有一个新开始了,后来发现好像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到了一个新的循环,一个我逃不出去的循环。”
“什么意思?”到这里,萧轻已经有点不太明白闻人羽客的意思了。
原着里,他百般勾引闻人燃,借助他修炼,可今日看见闻人羽客,却又觉得,他的这段剧情,也改变了很多。
“他们都说是我勾引了族长,爬上了他的床,才得到这一身修为,萧轻,如果是你听到这样的话,你会信吗?”
“……”萧轻默了默,道:“这是你们的事,我不予评价。”
闻人羽客笑出声,道:“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事不关己,好像什么都了然于心的样子,你也觉得我是这种人吗?因为我出身风尘,所以做什么都在勾引人?”
“……我不知道。”萧轻缓缓道,面前这个闻人羽客和他所了解的闻人羽客大相径庭,萧轻从他破碎的话语中得到一点点讯息,他道:“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是什么样的人,你就算是脱光了站在那里,你不同意的话,他们也不能摸你。”
听见这话,闻人羽客忽然落下泪来,他道:“萧轻,是不是一开始,我就走错了路?如果没有喝他给我的那杯酒,如果没有……”
萧轻没有办法回答他,因为自己好像也是这个从一开始就走错路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又哭又笑,呜呜咽咽,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最后他忽然敛了神色,声音清明起来,缓缓说出了这些日子莫祈他们想要知道的真相:“闻人燃,他想要入世,因为重瑟给他太大的威胁,他急于看清他的实力,又不想意图过于明显。”
“是他给了云鼎峰破镜之器,伪造出四方挑衅猎刃一族的假象,逼得族里纷纷想要给四方这些不知好歹的宗派一点颜色看看。”
到这里,萧轻面上有些恍然,其实和书里的内容大差不差,只是把率先灭谈底宗的剧情更改成了率先灭天华城,想到这里,萧轻问道:“那和我们天华城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论说起来,也只有云鼎峰带着一些小宗门去破镜,原着中是谈底宗帮着云鼎峰,可祥川回去后把唤魂杜见霜的事一说,无根散人也没有再一昧信任云鼎峰,怎么说也轮不到他们天华城被灭城吧?
闻人羽客道:“是云鼎峰提出来的,他们说猎刃一族入世,占据中心最好,一举两得,还能替他报仇。”
萧轻缄默不语。
他们看出来了,杜见霜不是重瑟杀的,是萧轻干的。
所以报复到了天华城头上。
“猎刃一族的实力,远比你们想得要强悍,萧轻,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地牢出来的时候,发现重瑟在外面等他。
他一袭红衣,腰间挂着那个有些诡异的红白面具,衣摆处是赤练崖独有的描金流火纹路,月色照上去,在夜色下显得金光闪闪,波光粼粼,重瑟抱着手靠在阴影处,不知道在想什么,暗处之中唯有一双紫眸若隐若现,十分动人。
等萧轻一出来,他那双眼才有了焦点,落在萧轻身上。
有点像等小孩放学的家长。想到这里,萧轻有点想笑。
远远就听见重瑟说:“是什么人,只和你一个人说话?”
他见天色晚了,萧轻都没有回来,便进来找萧轻,从莫祈那里听说了这事,等了一会,越想越气,差点就要进去了,还好萧轻出来了。
“一个……以前见过的人吧?”萧轻不知道怎么说他和闻人羽客的关系,他觉得不算很熟,也并不在意闻人羽客口中所说的喜欢。
对他来说那也不算喜欢,萧轻认为是对恩人的感情,只是他年纪太小,把这都归类为喜欢。
“哦。”重瑟不大高兴,“你们待了很久。”
“是啊,我还要去找莫祈,你饿不饿,如果饿的话可以先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饿。”重瑟打断他的话。
城主书房灯火通明,萧轻坐在那里,把闻人羽客的话都转达了过去,北地不止有十重合一境的人存在,闻人燃和闻人烬都是十二重无上天境。
倒是重瑟皱了皱眉,“这点事你们要聊这么久吗?”
“这点事?!”莫祈愤愤不平,“这可关乎我们全城百姓!那可是十二重无上天境啊?!还是足足两个人……”
莫祈瘫在座位上,这要是攻过来,天华城怕是要被夷为平地。
“不能让城主他们和城外的凡体白白牺牲了,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萧轻心知是自己杀了杜见霜造成的祸根,心中难掩愧疚。
“也不能全怪你。”莫祈叹了口气,“如今怎么办?死了那么多猎刃族人,闻人羽客能作为要挟他们的筹码吗?”
“……也许可以?”萧轻沉吟了一会,“先别让他死了。”
“好。”莫祈点点头。
重瑟还有点神游天外,他查岗似的:“就这些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呢?”萧轻问他。
“你们在里面待了很久。”重瑟不依不饶。
“咳……你待会陪我去医馆看看脖子吧,我觉得有点疼了。”搬出自己的伤,重瑟脸上冷硬的表情才有几分松动。
“诶,我才发现,这么热的天你怎么围个这么厚的玩意?”莫祈盯着萧轻脖子上那圈毛领,有点奇怪。
“着凉了。”萧轻面不改色地扯谎。
天华城的夜晚又恢复成从前那样热闹,只是街上的人看见重瑟那双紫眸,总带着几分警惕。
萧轻去医馆上完药后,没再围那个毛领。
街边不少沿途卖小商品的摊贩,路过一处时重瑟忽然停住了脚步。
萧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地上的小摊摆着许多粗制滥造的小玩意,不算稀奇,最瞩目的,是一根大概有成年男人小腿骨那么长的骨头,上面伤痕累累,缝隙处还夹着血肉,像是被生生从躯体里剥离撕扯出来的。
那小摊没注意到重瑟的眼瞳颜色,有人来了就招呼起来:“您眼光真好,这是猎刃族人的骨刃,没见过吧?那日城外我们亲手剖的,人还剩半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皱了皱眉,作为体内同样有骨刃的人,他听了都觉得疼,垂眼去看,发现那根全是划痕的骨头上面,还刻着三个字。
痕迹太多,已经看不清了,勉强能看出闻人两个字。
有人在等他回来。
可是他回不来了。
重瑟没说什么,有些恍惚,二人在小摊前停留了一会就离开了。
二人走在路上,重瑟看着他脖子上的淤痕,忽然出声:“你疼不疼?”
萧轻摇了摇头,看着重瑟眉间的疤痕,问他:“那你呢?你疼不疼。”
其实他想问的是:这三年,你疼不疼?
他一身的伤,连刻骨时都神色如常,想来是早已习惯这些痛楚。
重瑟一愣,也摇了摇头,还因为那晚的事,脸上露出后怕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肯定很疼!”萧轻伸手,指尖点了点他眉心的疤,几分心疼,“你这么好看,怎么这里留了疤?”
“……不好看了吗?”重瑟握住萧轻的手。
“好看!”萧轻眉眼弯弯,把手放下来,二人十指相扣,慢悠悠走着,“你太好看了,又这么强,我怕配不上你。”
重瑟默默握紧了萧轻的手,想起很早前自己的话,他艰涩道:“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
临近中秋,月亮愈发的满,挂在空中,月色清亮温柔。
“我知道啊。”萧轻笑起来,一时兴起,逗着重瑟,“我们去小树林吧?”
“去小树林做什么?”
城外小树林偷情速来。
萧轻想起重瑟不懂这个梗,忽然语塞,随便找了个理由,“去……看月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远离熙熙攘攘的夜市,走到尽头,倒真是一片寂静无声的小树林。
月色温柔地倾洒下来,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来的光隐约能照亮一点脚下的路。
草丛里星星点点飞舞着萤火虫,萧轻记得,从这片树林穿过去,是天华城的河。
他牵着重瑟,慢慢往深处走。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去干嘛,漫无目的走着,握着重瑟的手,就已经很高兴了。
重瑟也看着他,手上握得越来越紧。
萧轻抗议:“别捏了,哥,手疼。”
重瑟这才微微松了手,耳根红了大半。
萧轻道:“我又不会跑,你捏这么紧做什么?”
我怕你跑了。
重瑟这么想着,却没有说话,他讨好似的用指节揉捏着萧轻的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穿过这里,就到了容悦河。”萧轻牵着重瑟,“河边很凉快,不知道今天也没有人放花灯、孔明灯,烟火什么的,最近都没有节日,去河边的人少。”
“花灯?孔明灯?”这些对重瑟来说都有些陌生。
“是啊。”萧轻边走边道:“前阵子是花灯节,整个天华城灯火通明,河上飘着点燃烛火的鲜艳花灯,天上放着那种用纸糊的,会慢慢飘上天的孔明灯,然后整个天空都像有星星一样,很美。”
重瑟偏过头,很认真地听他说着那些自己不曾见过的景色,然后问道:“你原来的世界,也有这样的东西吗?”
“有的。”萧轻点点头,还想细说,可那些关于现代的记忆一闪而过,他却说不出来了,他愣了愣,只能干巴巴抛出一句,“……也很好看。”
重瑟那双琉璃一样的眼里露出一点好奇。
萧轻握紧重瑟的手,道:“明年花灯节我带你来看。”
“好。”
越往里走,小树林越暗,脚下的植被也茂盛起来,夜深人静的,两个人牵着手走了很久,沉重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萧轻脖颈处若有若无的草药味道传来。
“嘘……”走着走着,萧轻突然停住了脚步,“是不是有人在哭?”
妈的,怎么越来越诡异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一心想往河边去,走着走着隐约听见好像有人哭,断断续续的,很是隐忍。
重瑟本来一直看着萧轻,没注意外界,他这么一说,也侧耳去听。
听了一会,重瑟脸上有些尴尬,他道:“没有。”
“真的没有吗?”萧轻心里那点正义油然而生,他非拉着重瑟去找声源,嘴里还道:“万一有人求救呢?”
重瑟没动,他说:“真没有。”
通透身的耳力比凡体好很多,他又戴着沉浅,听见重瑟这么说,萧轻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呜……呜呜……”
好巧不巧,那段声音又传了过来,萧轻低声道:“你听你听!”
不由分说就拉着重瑟往声源处去。
萧轻倒是没找错地方,越靠近声源,那呜咽声也越来越清晰。
萧轻看了眼重瑟,满脸我说的没错吧,却忽略了重瑟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他正义满满拨开草丛往前走着,那呜咽声愈来愈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啊……啊……”
萧轻越听越不对劲,脚步越来越慢。
这个声音……
这……
“陈哥……唔……你要干死我了……”女子娇柔的声音低低传来,很快又是急促的肉体碰撞声,那呜咽声……
分明是喘息!
妈的,小树林真的有人在干坏事啊?!
萧轻默默转身,拉着重瑟就往反方向走。
重瑟问他:“怎么不去救人了?”
“救个屁!”萧轻骂骂咧咧,“你早知道是不是?为什么不说?”
“我说了,没有。”重瑟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一我真没听出来呢?!人家打我怎么办?”萧轻还有点后怕。
还好自己临门一脚刹住了车,听清了他们到底在干嘛,不然他满脸正义拨开草丛,映入眼帘的是在办事儿的情侣。
造孽啊?!
“不会,他们不敢。”重瑟笑起来,那双紫眸异常清亮,好像那点漏进来的月光都盛在里面。
萧轻撞进那潭幽紫的眸,色迷心窍,脑子一热,嘴里“靠!”了一声,然后猛地把重瑟推在旁边的树上。
树枝摇乱,叶子纷纷落下,那股一直勾着重瑟的草药味忽然重了起来,是萧轻压了上去,直接吻住了重瑟。
一直以来二人之间好像都是重瑟主动,今天萧轻不知哪里窜上来的劲儿,主动吻起了重瑟。
重瑟的眼瞳暗了暗,很快反客为主,舌尖沿着萧轻的唇撬了进去,勾着他柔软的舌头,吮吸缠绕起来。
这是个绵长而深情的吻,吻得萧轻有点儿飘,他在想,小树林里不就该干点这种事吗?
二人的身体贴得很近,这个吻把双方的欲望都点燃了起来,很快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热硬抵着自己,萧轻撑在树干上的手下移,挑开腰带,伸进重瑟的裤子里,一把握住那根硕大滚烫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舌头还在被重瑟舔吮着,有点头重脚轻,他握着那根性器,没由来的在想,自己是怎么容纳下去的,感觉单手都只能勉强把他整个性器圈起来。
可重瑟长得又很艳丽……
似乎察觉到萧轻的走神,结束这个吻后,重瑟又舔吻上了他的耳垂,暧昧呢喃,“在想什么?”
萧轻握住那青筋勃发的硕大,“我在想,我是怎么容纳下去的。”
重瑟似乎低笑了一声,鼻息间的热气喷在萧轻的耳朵上,让他不由得缩了缩,“你再尝尝不就知道了?”
“尝尝?”萧轻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有些触动。
他咽了咽口水,然后慢慢蹲下身,把他的裤子扯开。
暗红的腰带落在地上,随之而下的是穿在最里面纯白的裤子,那硕大的性器几乎是一瞬间立在萧轻面前,暗红色还渗着液体的前端戳着萧轻的脸。
没怎么犹豫,萧轻就张开了嘴,把性器含了进去。
过于粗长,萧轻含不下全部,唇舌抵在马眼处,舌头把顶端的渗出来的液体都扫干净,他回忆着很久前看的黄片儿,慢慢吞吐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半倚在树干上,身下是含住自己的萧轻,他微微眯着眼,享受着萧轻给他带来的感觉。
他的口腔很热、很软,重瑟按捺着想要不断抽插的冲动,耐心地等着萧轻的吞吐。
身前的男子显然并不熟练,牙齿时不时磕碰到自己脆弱敏感的地方,可毕竟这样俯低的人是萧轻。
是萧轻,就够了。
萧轻埋头舔了一阵子,都没见重瑟有要射的意思,性器仍然肿硬,极具侵略性地霸占着他整个口腔,他吐出硬邦邦、被舔得湿漉漉的性器,抬起脑袋看他,有点儿疑惑地问:“舒服吗?”
“还行。”重瑟回答的模棱两可。
“那你什么时候射?”萧轻直接问道。
他确实舔得有点累了,半天没见重瑟有要射的动静。
“……有点难。”重瑟的声音沙哑。
这样的刺激哪里够?他处在舒服与吃不饱的边界,满脑子只想把萧轻摁着肏,但看着他埋头卖力舔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只能按捺着欲望任他去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起身,目光落在他松散衣襟里若隐若现的流火纹上,暗处的纹路随着呼吸起伏,像是在他白皙的皮肤表面流动着岩浆一般的颜色,很是诱人,他咽了咽口水,道:“那我们回家?”
他纯口嗨,没想过在小树林真刀真枪干一回的。
重瑟的声音愈来愈哑,他说:“有点难。”
萧轻还没意识到这个有点难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他和重瑟的位置就颠倒了过来,他被重瑟压在树干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沿着腰带探了进去,把他系得板正的腰带扯下。
“在这吗?”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人气势一下子低迷了起来,尤其是当重瑟的手指探进他腿间早就湿滑的穴口,他都快站不稳了,靠在树干上,有些迟疑地问。
光是给重瑟口交,萧轻就已经泛滥成灾了。
“是你先主动的。”重瑟欺身上去,粗暴地扯下萧轻的裤子,手指抽了出来,沾着淫液的手捏着他的腿根,稍微一抬,花穴就暴露了出来,被舔得湿润的性器顺势抵在软滑的穴口,“不想要?”
“唔……”萧轻被抬起一条腿,那勃发的性器就抵在自己的入口,像是勾着他似的,故意碾着花穴上的小核,浅浅顶着,就是不进去,把他刺激的更加湿滑,萧轻轻哼出声,忍不住去蹭那硕大的前端,“想要。”
“你上次怎么叫的?”这下轮到重瑟不着急了,这些日子他的流火之毒消了不少,身上的痕迹远没有初来时那样触目惊心,也忍耐得住欲望,所以他并不急于进去,反而在外面蹭着,半逗着萧轻。
萧轻被他磨着蹭着,很是难耐,他很上道,缠着重瑟就叫:“唔……老公……快点……操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硕大滚烫的性器一下子碾了进去,穴口被整个填满的感觉饱胀,萧轻只觉得自己的穴肉箍着性器,都有些紧绷感,他喘了几声,另一条腿也被重瑟抬了起来。
就着交合的姿势,他整个人双脚离地,贴着背后的树干,身体的整个重心都在重瑟的双手和性器顶入的地方,二人又是野合,这种不安全又刺激的感觉让萧轻更加兴奋,他正面抱着重瑟,舔吻着他薄薄的耳垂,发现情欲盛起时,重瑟的耳垂上面也有一小块流火的纹路,像纹身,又像耳坠。
萧轻想象不到重瑟这三年到底受了多少苦,他有些心疼地把那一小块耳垂含进嘴里,舌面舔舐着耳廓耳洞,舔上那一小块纹路的时候,感觉有一点刺痛,但欲望之中,这点刺痛又好像助兴一般,萧轻喘着:“好舒服……喜欢你……”
重瑟因为这一话语,耳根红得更加明显,他重重往上顶了一下萧轻,那树干因为二人的动作而不停摇晃,有叶子扑簌簌落下。
下体被反复贯穿,磨碾得他全身都软了,整个人攀附着重瑟,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萧轻被肏到有些失神,他在想,如果有人路过,看到这棵树不停摇晃,一定能猜到他们在干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骨刃通感的原因,萧轻觉得要比平时更加兴奋,他的性器也翘得更高,在一声声淫靡的抽送中,萧轻率先射了出来。
白浊的液体溅得很高,在二人交合处直接窜了出来,有一部分溅在重瑟那张蓄满欲望的脸上,萧轻有点懵,又觉得很爽,他吐出重瑟被自己玩得通红的耳垂,想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浊液。
重瑟也看着他,那双紫眸实在是勾人夺魄,萧轻看着重瑟伸出舌头,把溅在嘴角的液体一点点舔干净了,像书里写的那种魅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勾人夺魄的欲望,能蛊惑人心,有把人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也心甘情愿的魅力。
萧轻看得心神一晃,他凑过去,又吻上了重瑟的唇,共同分享着属于二人的味道。
最后重重一顶,大股液体射进了萧轻的穴里,重瑟堵着不动,把他摁在树干上,低声问他:“你在地牢和那个人都聊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人怎么老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翻旧账啊?
萧轻有点无奈,都结束了,自己还被压在树干上,双腿被撑开悬空,像被审讯似的,刑具就是埋在自己穴里的那根性器,“就……怎么说呢,我以前救过他,所以他信任我。”
“哦?”重瑟的脑袋拱开萧轻半敞的衣襟,吻落在他浅浅的乳尖上,“可是莫祈说,他喜欢你。”
莫祈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萧轻咬牙切齿,可胸前敏感被人舔弄着,让他又有点难以自持,“唔……我觉得不能算喜欢,只能说是恩情。”
萧轻确实是这么理解的。
“恩情?”重瑟埋在萧轻体内的性器又硬了起来,他讨厌别人和萧轻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我不喜欢。”
萧轻低声哼哼:“你不喜欢以后我就不见他了。”
“嗯……”重瑟应了一声,又道:“我不是你媳妇儿,我是你老公。”
一边说着,他借着润滑,又再次动作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啊……哈啊……”萧轻只觉得自己穴口在不断往下滴着重瑟的液体,但又在反复被他进入,整个下身湿湿黏黏,但又非常舒服,他呜咽着:“唔……我也要面子的嘛。”
重瑟并未回答,似乎默许了萧轻这一称呼。
最后萧轻被这个姿势肏了好几回,下来腿都是抖的,走路打颤,还是被重瑟背回去的。
回家路上萧轻很困,靠在重瑟肩膀上有些迷糊,好像又回到云鼎峰的那个夜晚,他蹭着重瑟瘦削的肩,嘀嘀咕咕:“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是那么瘦。”
“……”明明这几日他吃得也挺多的,重瑟心想。
“重瑟,你这三年怎么过的啊?你想不想我?”萧轻的声音带点鼻音,像撒娇似的。
重瑟慢慢走着,听见萧轻的话,他张了张嘴,低低地回了一个字:“想。”
萧轻的脸蹭了蹭重瑟的肩头,把眼角那一点湿润擦掉了。
他也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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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杜时月要找凌且歌,祥川便直接把她带去了莫府。
莫夫人一开始看见是云鼎峰的人还有些警惕,后面听祥川说是莫祈曾经的旧交,并无加害天华城人的意思,怎么看怎么觉得杜时月顺眼。
莫夫人拉着祥川问:“她和莫祈什么关系?”
谁能想到,史上最年轻的天华城主,背地里老母亲为他的婚事操碎了心。
莫祈整天修炼,推了一大堆相亲,如今做了城主,更是忙碌。
俗话说得好,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如今都做了城主,没个城主夫人怎么行?!
凌且歌还在府上住着,他无比担忧自家儿子会喜欢上这个美艳动人的女子。
穿得暴露,还断了只手,哪里像做城主夫人的样子,不妥不妥。
如今来了个杜时月,一袭白衣飘飘,又生得清冷出尘,往那一站就是活脱脱的仙女,谁看了不喜欢?
祥川哪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他挠了挠头,只道:“我不知道啊,莫夫人,我还要去巡逻呢,我先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一溜烟跑了,生怕被莫夫人抓住。
杜时月立在那里,微微一笑:“您好,我来找人。”
瞧瞧,多有礼貌!
多漂亮通透的一个人啊!
莫夫人看着她,笑得合不上嘴,“找共泊吗?他现在忙,你可以先住下。”
两人要是成亲了,孩子叫什么好呢?
是在天华城修炼,还是在云鼎峰修炼呢?
“不是。”杜时月顿了顿,道:“她叫凌且歌,听说暂住府上,我来接她回去。”
那头“当啷”一声,凌且歌丢下手中的瑟飞奔过来,“流照!”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没见到她之前心中千万种想法,不敢前进、不敢上前。
可是当见到她的那一刻,好像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时月只觉得面前一暗,很快那熟悉的灵魂颜色鲜活地撞进自己怀里,她下意识去抱,嘴角上扬,“我来晚了。”
凌且歌鼻子一酸,把脸埋在她那纯白的肩头,二人一红一白,看起来十分惹眼,“没有……是我太没用了……”
杜时月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的手接回去了吗?”
凌且歌一噎,没说话。
杜时月只护送她出了云鼎峰,不知道她被杜清拦在路上,耽误了几天,手已经是回天乏术,现下埋在莫家的树底下。
见凌且歌不说话,杜时月有些急,她顺着凌且歌的手肘往下摸,摸到空荡荡的袖管,那张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忽然有些急切:“怎么回事?不是能接回去吗?!”
凌且歌道:“没事的,我一只手也能弹瑟。”
“怎么会没事呢?”杜时月忽地有些哽咽,她喃喃着:“怎么会没事呢……”
莫夫人在旁边看见二人如此,也不由得叹道:“你们姐妹二人,感情倒是真的好啊。”
若是莫祈把这二人都娶回家,倒也是一桩美事。
有杜时月在,她觉得凌且歌好像也顺眼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调整了一下情绪,杜时月替凌且歌把瑟捡了起来,再向莫夫人道谢:“多谢你们这些日子关照且歌,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离去了,能否请您为我向莫城主转达一声谢意,此事我们云鼎峰险些酿成大错,谢谢他还愿意相信我,此番回去我打算继续闭关,一定会给天华城一个交代。”
“这么早就走?”脑补不少的莫夫人忽然呆住了,到嘴的媳妇飞了?“不留下来吃个饭吗?我马上喊共泊回来!”
“不用。”杜时月抱着瑟,微微躬身,“多谢,就此别过。”
说罢转身,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覆着白绸的眉眼微微上扬,她唇角带笑,“对了,我们不是姐妹,我们是爱人。”
什么?!莫夫人一整个愣在原地,看着那一红一白的身影挽着手亲昵离开,犹如雷劈。
……
“你说说,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有点夸张?两个姑娘在一起?这叫什么事啊?”莫夫人拉着萧轻他娘,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满脸的震撼。
萧轻他娘嗑着瓜子,笑道:“你管他们呢?他们有自己的事情。”
“不管不行啊,你看看,暮暮女儿都两岁了,要是当年他们成亲了……唉,我家共泊现在都没个媳妇儿……唉……你家萧轻也是,你说他俩到底怎么回事?”
萧夫人悠哉哉吐出瓜子壳,得意洋洋道:“我家子铮有媳妇儿了。”
莫夫人还以为她指的是盛阳,“她同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重瑟正好从厅前路过,一袭红衣艳丽,紫眸瞥见大厅有人,唤了一声:“萧夫人。”
萧轻他娘大喇喇道:“还叫萧夫人啊?叫娘!”
重瑟微微一顿,“娘,萧轻还找我有事,我先过去了。”
“去吧去吧。”萧夫人摆摆手,转过脑袋炫耀道:“这是萧轻媳妇儿,怎么样,好不好看?”
莫夫人大脑宕机,手里的瓜子都洒了一地。
这……这个世界太疯魔了!
晚上莫祈被急召回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家里只有一桌子丰盛的菜和殷切看他的老母亲。
莫祈碗里被夹满了菜,他吃得毛骨悚然,“娘……”
莫夫人抓着他的手苦口婆心,“儿啊,找不到媳妇儿你就慢慢找,不着急……”
莫祈大惊,自家娘亲什么时候转了性?
莫夫人又道:“可不要像萧轻一样,被漂亮男人迷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被漂亮男人迷了眼的那位坐在屏儒茶楼,有点紧张。
如果说上一次是意外的话,那这一次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请重瑟来看小黄片的。
今天买的是书生与蛇。
萧轻发现,这些个午夜场全是各色书生,好像能看出这间茶楼的老板的特别爱好。
这间茶楼的老板确实很会玩,萧轻这回订的是单间,和之前的台下不同,隐私性好很多,单间都在顶层,面朝舞台的那一面窗很宽阔,视野不错,又有隐私。
也能边看边做点其他什么事……
结果故事上了,萧轻发现又买错了。
他之前跟他娘来看的,是书生和雄蛇的故事,大体上是一个知恩图报,解救恩人的故事,可这回变成雌蛇了?
甚至一上来就是两人吵架,分手,复合,又吵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台上的书生深夜读书,刚化作人形的小蛇缠着他,千娇百媚,“是读书重要,还是我重要?”
书生面露难色:“唯有考取功名,我们二人才能双宿双栖。”
小蛇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只吵闹着书生不爱自己了,在某个电闪雷鸣的雨夜,她哭着要走,“你满脑子只有功名利禄,你从来没有在乎过我!我在你心里一点也不重要!就像个路人、过客一样!”
书生追到雨里,痛心疾首:“你的寿命还很长,我们终究是……人妖殊途!”
好,这是他们第三次吵架闹分手。
萧轻看得坐立难安,“要不我们先走吧?”
重瑟从台词里听出点熟悉味道,他反问:“为什么要走?”
萧轻有点尴尬,“好像买错了……”
他买的明明是书生救了雄蛇,冬天把他放在怀里取暖,雄蛇在他温暖的胸膛里渐渐苏醒,一人一蛇从此作伴,雄蛇夜夜窝在书生的身上听他念书,久而久之雄蛇成人,变成书生的书童,二人一起读书的故事。
这他妈多棒啊,多适合搞颜色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道他们是纯纯友情根本没这些乱七八糟的?
萧轻为自己龌龊的想法感到羞愧。
重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盯着台上一直在发脾气的小蛇,不冷不热道:“有意思。”
底下演到二人就此分别,三年后在竹林重逢,小蛇换了个通透身的演员,身段更加婀娜,但性格依然没什么变化。
小蛇:“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你的功名比什么都重要!”
书生:“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小蛇:“我在竹林等了你三年你都没有来找我!三年啊!”
那一声声三年,小蛇喊得震耳欲聋。
萧轻一噎,偷眼去看重瑟,发现他没什么表情。
没什么表情,才是最可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不容易熬到结尾了,萧轻已经心无杂念,站起来拉着重瑟就想走,结果重瑟不动如山,“你带我来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萧轻支支吾吾,“买错票了。”
“你不是说你看过?”
萧轻只是想来找点刺激,换个地方做爱,没想到在这被背刺了。
见萧轻不说话,重瑟冷笑:“你有话不如直说。”
萧轻:“真没有……”
“那你三年为什么不来找我?”
“……”
到底是谁又翻起了旧账啊啊?!
萧轻解释道:“我以为你和赤练崖主在一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语未落,台下忽然暗了下去,很快又亮起来,书生和刚刚哭得梨花带雨的雌蛇纠缠起来,属于女子柔媚的呻吟在书生身下婉转。
萧轻:……
就非要在这个时候吗?!
重瑟脸色更是铁青,“你带我看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萧轻仍不信他,故意带他看这个讽刺他。
“你还是觉得,我会对女人感兴趣,做这种事,对不对?”重瑟咬牙切齿。
“我……买错票了……”萧轻万分委屈,“我想买的是书生和雄蛇的……”
重瑟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似乎意识到萧轻的意图,他的眸光闪了闪,“你想做什么?”
萧轻站在重瑟面前,挡住窗外台下的春光,在一声声愈发放浪的呻吟中,他小声道:“我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后面的声音低不可闻,他觉得,说到这个地步了,重瑟应该明白。
重瑟的眼底炙热,面上却很是冷静,他上下打量着脸颊微红的萧轻,道:“去窗前。”
他红衣底下已经淡了很多的流火纹路,艳丽的几乎要烧起来。
萧轻一愣,难不成重瑟真要和他一起看?
不生气就是好事。
萧轻有点尴尬的转过身,台上的成人戏码演得酣畅淋漓,那小蛇的身段真如蛇一般,缠在书生身上,萧轻低头去看,底下的小蛇仰面,被肏到失神,眼睛都没有焦距了,似乎沉溺在这段极乐之中,一张脸上春情泛滥,白皙的肌肤透着粉,随着书生抽送的动作,她叫得缠绵诱人。
萧轻咽了咽口水,刚想说点什么,重瑟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了上来,越过他的耳廓,那股温热的气息暧昧喷吐,他听见重瑟问:“你在看什么?”
萧轻垂下眼,看着台上赤裸交缠的二人,艰涩道:“在看他们……”
重瑟的性器直白热烈抵着他的腰臀,可重瑟的声音却还是很平静,他从背后越过萧轻,撑住窗框,把他锢在自己怀里,“好看吗?”
“还行……”萧轻有些尴尬,他又补了句,“没你好看。”
重瑟轻笑出声,鼻息的气喷在他耳畔,吹得萧轻心痒痒的,重瑟很少笑,总是一点就生气,但是如果重瑟在笑,一定很好看。
萧轻下意识想去看他,可重瑟揽着他,让他动不了分毫,后脑贴在重瑟的胸膛,二人的心跳重合交融,萧轻知道他也兴奋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不兴奋吗,萧轻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他的性器戳了个洞。
“你……”萧轻想说,要不算了,咱回家做也一样,可话没出口,自己腰带就被重瑟解了下来,身后是衣物窸窣的声音,肌肤很快暴露在空气之中,萧轻有些局促不安。
窗台不高不低,是刚好挡住二人下身的程度。
虽然萧轻知道没人看得到,可底下那么多人,萧轻仍有种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的感觉。
那一直顶着自己热硬的性器也撤了出去,萧轻底下的穴已经分泌出液体,伴随着台上一声声高亢的呻吟,他也难以克制地兴奋起来,“那边……有床……”
本来就是为了这种服务所打造的房间,自然是有床的,事实上,房间里的凳子也比一般的要宽上很多。
萧轻还没暗示完,本来撤出去的人忽然又贴了上来,扶着他的腰似乎在调整角度,萧轻会意,他配合着抬起腰,等待着自己被重瑟撑满。
可灼热硬挺的性器找准位置后,猛地插入他的腿间,狠狠碾过湿润花穴上肿胀的敏感小核,萧轻忍不住扶上窗台,喘了出来,“唔……啊……”
重瑟的手扶着他的腰,借着穴口的润滑,开始顶弄起来。
那硕大的性器磨砺着萧轻柔嫩的腿间,青筋蹭过花穴,翻开软肉,却又不顶进去。
台下的小蛇调整了一个姿势,整个人坐在书生身上,虽然从上面看不清,但那清晰的水声仍能传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得出来,小蛇被喂的很满足。
可现在不满足的人是自己了,那性器像是有意为之,不进去,就在外面磨他,蹭得他液体不断,整个腿间粘稠,更方便出入了。
萧轻夹着那根性器,却因为腿间滑溜,根本留不住,他呜咽着,撑着窗台,抬着腰想继续磨蹭,却被重瑟一把拍在屁股上。
清脆的肉声噼啪,重瑟的声音从背后冷漠传来:“夹紧点。”
萧轻只好把腿闭着,撑在窗台上,看着下面一脸餍足的小蛇,他有点儿欲求不满,“呜……你就蹭吗?”
“你还没回答我,你想要什么?”重瑟的声音冷静,但性器滚烫,又是狠狠一顶,碾得萧轻穴肉肿胀。
“我……我想要你……”萧轻呜呜咽咽,说出心中所想。
“我的什么?”
可以,重瑟已经无师自通的学坏了。
萧轻咬了咬牙,那抽送的性器也埋在他腿间,似乎也在等他的回答。
底下的呻吟一声大过一声,他们又换了个姿势,自己这甚至还没开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心一横,“我想要你的肉棒……”
重瑟却极有耐心,他慢慢把性器从萧轻腿间抽出来,似乎往后退了几步,他的声音有些沉,带着几分玩味,“然后呢?”
“插进来……快点……”本来贴着穴肉的性器都抽了出来,萧轻更加空虚,他撑着窗框,觉得都这种时候了,脑子里还兜着的那点礼义廉耻一点也不重要,反正也没人看得见,索性把心一横,哼哼唧唧撒着娇,“快点……插进来……干死我……”
以往这种话,重瑟早就迫不及待顶进去了,可今天他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仍是不疾不徐,只是声音有些哑,“自己掰开。”
萧轻顿了顿,忽然意识到他那个掰开是指什么了之后,心里一阵惊恐。
重瑟是彻底学坏了。
他妈的到底谁教他的啊?!
萧轻开始怀念起曾经那个一言不合就把自己摁在床上猛肏的重瑟了。
他从来没做过这样羞耻的事,萧轻喉咙里有些不情不愿地呜咽出声,但身体很诚实的把手往后伸,扶着自己的两瓣臀肉,轻轻往外掰开。
那幽深的缝隙敞开,露出内里狭隘肿胀的穴,深粉的颜色,水光淋漓,都是刚刚他碾磨过的痕迹,那穴肉彻底暴露在重瑟面前,重瑟的眼瞳深了几分,灼热的欲望在眼底跳动。
他也忍了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以为还不够,他手指微微用力,又往外掰了一些,紧致饱满的臀肉被他掐得泛红,那不属于男人的穴口更加红润,萧轻低声催促着,“唔……快点……老公……”
重瑟贴了上来,这回那硕大的性器狠狠冲开穴口,一整根贯了进去,把萧轻顶得险些站不稳,他只能松开掰着臀肉的手,又继续扶住窗框,感受着重瑟猛烈的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