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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十一重云外天境(1 / 2)

('凌血湄给重瑟下了药,是比情欲仙草更加烈的药。

重瑟被欲望烧得火热,但仍没有失去理智,他的一只手被红绸束缚在柱子上,另一只手被自己咬着虎口,咬得鲜血淋漓,用疼痛促使自己勉强清醒。

凌血湄看着他痛苦不堪,手里是她摘下的面具,重瑟的额上还打着她的烙印,鎏金的火纹,很配他的紫眸。

重瑟没有力气去销毁那个烙印,只能狠狠咬住自己的手,低吼着克制身体内不断沸腾汹涌的欲望。

凌血湄大笑起来,可眼底却有泪,“你爱我,我就给你解药。”

重瑟满嘴是自己的血,他咕噜了几声,似乎在说话,凌血湄侧耳去听,却听见他说:“我不爱你。”

凌血湄脸色大变,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她勾勾手指,藏在重瑟心口的沉浅就被带了出来,重瑟下意识想要去抢,手却被缚住,没有办法离开柱子。

沉浅储存的幻境被她用灵力调动,萧轻的脸又生动地浮在二人面前。

他说:“重瑟,你未来会走的很高、很远,走向我无法仰望的高度。”

本来痛苦不堪的重瑟愣住了,他呆呆地仰起头,看着那张脸,几乎要低吼出声,那双紫眸像是快要渗出血来,有恨,但更多的是爱。

这种几乎像是本能一样的反应刺痛了凌血湄,她高举起手,想要捏碎这透明的玉石,却在灵力汇聚起的一瞬间,听见外面有人通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方云鼎峰,前来拜见凌崖主。”

云鼎峰主,杜清?

凌血湄眯了眯眼,把沉浅丢在地上,拢了拢身上的衣物,飞身出了门,轻飘飘落在带着若干弟子恭恭敬敬等候在流火宫前的杜清,面带不悦。

“许久不见,凌崖主。”在面前这个十重合一境的面前,杜清尚且保持着冷静礼貌,“我听闻,崖主救了一个紫眸少年,名叫重瑟。”

听见这个名字,凌血湄想起刚刚不愉快的事,皱了皱眉,不太耐烦道:“何事?”

“此人杀了吾儿子铮,如果崖主愿意与我协力将此人击杀,替子琤报仇,云鼎峰必有厚报!”杜清抱了抱拳,说出来意。

凌血湄听罢,低头整理着手上的链子,脸上忽然绽出一抹诡异的笑意,她现在心情正是不爽的时候,讥讽出声:“杀他?你也配?”

杜清微微一愣,蔽目之后的眼底尽是愕然,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声源,压抑着怒气问道:“崖主何意?”

凌血湄冷笑起来,“重瑟是我的人,还没有人能从赤练崖里拿走我的东西。”

分毫不给杜清这个云鼎峰主面子,杜清闻言,脸色沉了沉,提醒道:“你莫忘了,我还是云鼎峰主。”

“云鼎峰主又如何?”杜清算是撞枪口上了,凌血湄向来目中无人,谁也不怕,她笑起来,火红的灵力贯通全场,压得在场云鼎峰的弟子几乎喘不上气,“我敬你是云鼎峰主给你几分薄面让你入我赤练崖,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做事?”她笑得张狂,“凭你这身停了二十年的八重杀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血湄挑明了要保重瑟,甚至不惜与云鼎峰为敌。

重瑟九重清境就能屠峰,更不用提凌血湄这十重合一境,她不怒自威,那股充沛强悍的灵力无形中威慑着众人。

流火宫内,满手是血的重瑟失了力般倒在地上,一手被缠在柱子上,另一手努力朝前伸,去够地上的沉浅。

这是他绝境之下唯一的动力。

他要活下去,要变得更强……

手上的血迹拖了一路,他一点一点,攀爬似的朝前伸。

……

杜清受了辱大怒,却因忌惮凌血湄的实力,只得带着弟子离开赤练崖。

“峰主……我们这是去哪?”有弟子上前,见不是回云鼎峰的路,小心翼翼问道。

“去北地。”杜清握了握袖中那满是煞气的碎玉,咬牙切齿道。

今日赤练崖辱他,终究还是因为自身不够强悍,本想报了仇再去北地破镜,如今这么一看,不如直接破镜,逼得猎刃一族现世,若能习得他们的修炼秘诀,自己提升境界也并非难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鼎峰内部长老是不同意贸然破镜的,他与长老争执过后也不再提去北地破镜之事。

这一年来他因想要复活杜见霜心切,笼络了不少曾经看不上的小门小派,如今在赤练崖受了辱,发觉身边竟也凑了不少追随者,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带着那些人一起前往北地,企图破开焚魔玄镜。

赤练崖在和北地猎刃一族几乎相隔整个大陆的两端,御剑飞行也足足飞了半月有余,落在北地边界时,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股来自猎刃一族的压迫之力。

焚魔玄镜的黑色煞气通天彻地,像是一堵黑墙阻隔外界,旁人连碰也碰不得,远远驻足都能感觉到那股煞气聚起来,遮挡外人进入北地。

杜清也被这迫人的神器之力给震得清醒了几分,握着手中的碎玉有些犹豫不决。

和这焚魔玄镜比起来,自己云鼎峰里传下来的浮图梦塔简直就像是个玩具。

怪不得猎刃一族里传闻足足有三个十重合一境……

也正是在此时,远处走来一个紫眸少年,他一头短发利落,五官精致深邃,眸色不似重瑟那么深,手中正悠悠哉哉甩着什么,走近了才看清,他的发尾很长,编了一个长辫,正捏在手里甩着玩。

那少年生得极漂亮,乍一看分不清性别,穿着一身利落黑衣,看自家边境站了那么多人,也不警惕,反而慢悠悠走来,声音有点带着变声期的沉哑,“哇,好多人啊。”

杜清上下打量了一番,竟发现这个紫眸少年,明明看起来如此年轻,居然和自己一样是八重杀境。

少年把辫子往后一甩,笑眯眯道:“恭候多时了,我叫闻人羽客。”他的右颊,因为这抹笑意而陷进去一个梨涡,看起来和善可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身上却有着极重的血腥气,那一身黑衣,细看上面全是大小不一的血痕。

闻人,是猎刃一族的姓氏。

***

匆匆三年转瞬即逝,这日天华城灯节。

萧夫人把萧念安丢给萧轻,自己拉着丈夫一溜烟钻进人群里不见踪影,萧轻刚想找盛阳求救,见她今天打扮得很是精致,身上饰品琳琅满目,想着让她带也不太合适,便自己牵着萧念安和盛阳一起去看灯火。

刚到了长街,和莫祈汇合打过招呼,盛阳那边龙凤绣坊的姐妹就提着花灯迎了上来和她寒暄,看着萧轻手里抱着个娃,很快别过眼去,目光尽数落在旁边风流倜傥的莫祈身上,掩着唇笑嘻嘻和盛阳说着悄悄话,几双眼在二人身上流转。

盛阳侧过耳去听,憋着笑解释道:“不是儿子,这是他弟弟。”

好,又被认作萧念安他爹了。

萧轻很是无奈,有他这么年轻又帅的爹吗?!

几个少女聊了几句后便拉盛阳去河边放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岁的萧念安很是聪明,一见人多就缠着萧轻,嘴里咿咿呀呀:“抱……抱起来……要看灯。”

萧轻把他提溜起来抱在怀里,莫祈在旁边举着糖葫芦逗萧念安,“我是谁呀?”

萧念安看着莫祈手里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外边滚了一圈芝麻核桃仁,颜色红艳艳的,煞是好看,咽了咽口水,甜甜叫道:“莫哥哥。”

莫祈轻轻捏了一下他娇嫩的脸,笑了起来,“真乖!”

萧轻道:“他昨天还喊你叔叔,今天一看你手里有吃的,马上就叫哥哥了。”

“这不是聪明吗?”莫祈笑盈盈地给萧念安摘下一颗山楂,让他自己捧着舔。

“你别……我靠,待会弄我一身糖。”萧轻想要阻止,但念安已经接了过来塞嘴里舔了。

“小孩子拿签不安全。”莫祈咬了一口签上的山楂,被酸得皱起了眉,“说起来,念安是一等通透身,再过几年可以拜城主为师了,你们什么打算?”

“拜呗。”萧轻往上抱了抱他,提醒专心舔糖的萧念安,“你别把糖黏我身上。”而后又道:“不知道我娘舍不舍得。”

“放心吧,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他受欺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华城本就繁华,到了灯会更是如此,满城都是花灯,即使是晚上也亮如白昼,街上小吃沿着河堤长街从头摆到尾,热闹的仿佛过年。

多走两步,看见白暮暮和程礼牵着手在前面猜灯谜,程礼手上还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是他们的女儿,一岁多了,一双大眼扑闪扑闪,很是可爱,长得和暮暮很像。

“暮暮!”萧轻眼尖,一眼看见二人,遥遥打了个招呼。

正在专心看灯面的二人回过头来,暮暮扬起嘴角,仍然还是那个漂亮灵动的少女,她大声回道:“萧轻!快来!”

四人会面,程礼微微点头:“师兄,萧轻,近来安好?”

萧念安看着程礼怀里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张了张嘴,把口中的山楂球吐了出来,双手黏糊糊的想要伸过去,“妹妹……妹妹……”

萧轻打着招呼,一没留神,那被舔得半化的糖球就粘在自己的衣服上,正想抖下去,眼看着自家弟弟又要去伸手摸小姑娘,赶紧后撤一步不让他去扒拉人家,没好气道:“萧念安,你这么小就知道妹妹了?”

莫祈笑道:“是不是跟你学的?”

“放屁!”

“哎呀。”白暮暮连忙捂住自家女儿的耳朵,“这个是脏话,小孩子不可以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念安嘻嘻笑起来,那双黏糊糊的手拍打着萧轻浅白描金的绸缎,边笑边重复着萧轻的话:“放屁……放屁……哈哈……”

三个人都笑起来,唯有萧轻咬牙切齿,“莫祈,你下次再给他吃糖葫芦就你来抱他!”

“我不!”莫祈理直气壮,“谁让你教他叫我叔叔的?”

四人同行了一路,白暮暮看着河里的花船,满船放着灿烂鲜艳的花,灯火通明很是漂亮,闹着要去坐。

莫祈道:“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似的?”

白暮暮反驳道:“谁规定做母亲的人不能坐花船?”

程礼深知自己妻子性格,已经和船夫谈好价格,朝这边三人招了招手,“快来,这边有位置。”

几个人又上了花船。

“幼稚。”莫祈看着满船花和烛火,明明艳丽绚烂的场景,他还是撇了撇嘴,给出评价。

“那你上来干嘛?下去!”白暮暮不甘示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

莫祈和白暮暮因为退婚的事尴尬了一段时间,而后又像往常一样斗嘴吵闹。

萧轻有点想不起来原文里他们两个是什么样的关系了,好像很顺理成章的成了亲,生了孩子,没有更多笔墨了。

萧轻忽然觉得这样挺好的,也许两个人本来就不合适呢?

吵吵闹闹间一朵花丢上了船,隔壁是盛阳和龙凤绣坊的姐妹,也在划船,一船的花加上满船灯火,竟然都比不过那船上美人的一颦一笑,连莫祈都不再和白暮暮打闹,低咳了一声,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花掉在萧轻的脚边,萧轻捡起来,望向盛阳那里,以为是她丢的。

盛阳笑起来,黑白分明的眼映着烛火很亮,她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的姐妹。

那姐妹看着萧轻怀里企图抓花的萧念安,连忙摆了摆手,又指了指旁边的莫祈。

看来花是丢给莫祈的。

靠,老子真不是萧念安他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很是无语。

夜深回家,萧念安已经靠在萧轻的肩上呼呼大睡了,被那双沾满糖浆的小手抹得满身湿粘的萧轻有点儿欲哭无泪,感觉自己早早体验了当爹的感觉。

把萧念安交给乳娘,自己收拾了一下去洗澡。

刚坐进浴盆,还没来得及享受那温热的水,萧轻周身忽然涌起一股力,震得府中都是一颤,上好的楠木浴盆几乎要碎成渣,萧轻捂着差点闪到的腰爬起来围了一条浴巾,屋外小厮着急忙慌道:“少爷!怎么了?”

萧轻咬着后槽牙,“没事,这浴盆质量太差,换!”

似曾相识的画面,可他没有之前那样从容。

萧轻的眉间隐隐露出一抹担忧,真正的动乱,要开始了。

重瑟和他,都在此刻,入了十一重云外天境。

这也意味着,凌血湄死在了今夜,重瑟开始被四方追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莫祈日日起得很早修炼,天华城善用暗器与寒毒,现如今他不过二十一岁,已入八重杀境,是白启然座下境界最高的弟子,未来风光无限,前途无量,当得上一声大师兄。

用过早餐后他便准备出门,那边打扫前院的下人从门口急匆匆跑来道:“少爷……门口倒了个人,看起来也是修炼者,我们不敢乱动,您……有空去看看吗?”

莫祈点了点头,跟着下人往门口走去,看见一抹熟悉的红衣倒在自家门口,脑袋一懵。

翻过来一看,是脸色惨白的凌且歌。

怎么是她?

莫祈想都没想,直接把凌且歌打横抱起,匆匆进了府里,大声吩咐下去:“找城里最好的大夫!快!”

凌且歌昏迷着被他抱起来,忽然从她怀中落下来一个沾满血的布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

莫家仆人一看,吓得大叫起来。

竟是一只腐烂的手。

莫祈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凌且歌身受重伤,整个人虚弱无比,更可怕的是,她的右手被人整齐切去,露出里面森森白骨和留着脓水溃烂的腐肉。

那布包里的手,是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萧轻一大早被拉起来吃早饭,低眉耷眼听着自家娘亲的教训。

“昨晚到底什么事这么大动静?!你知不知道念安被吵起来后半天都没睡,我和乳娘哄了半宿!”

萧轻耷拉着脑袋,胡扯道:“就是……洗澡的时候打翻了浴盆。”

“乱说!你……”萧夫人哪里信,昨晚那个动静怎么也不可能只是打翻了浴盆,此时莫祈没等通报就急匆匆走了进来,看起来十万火急,简单和萧夫人打了个招呼后,拉上萧轻就要走。

“跟我走,有事。”

萧轻巴不得赶紧解脱,顺势站起来,“那我们先走了!”

“这么急啊?有没有吃早饭啊共泊?”

“谢谢任姨,我们真有急事,回头再来拜访您!”莫祈拉着萧轻越走越远,声音遥遥从门口传来。

萧轻被莫祈拉上了马,莫祈一抽马鞭,那马便踏着大街的青石板一路疾驰而去,萧轻还有些悠哉,他扶着马鞍,道:“还好你来了,可给我解了围……”

莫祈沉着脸,一言不发牵着马绳,二人之间只剩下规律急促的马蹄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了?”

“凌师姐……受了很重的伤。”莫祈的脸色很是难看,“她倒在我家门口,好像是来求救的。”

萧轻一愣。

原文里完全没有这段啊?!凌且歌怎么会来天华城?

“重瑟现在是赤练崖主,你知道吗?”

听见故人的名字,萧轻一怔:“我知道。”

“那你们……”

萧轻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从两年前开始,重瑟修为提升的每一点,他都能真切的感受到,他无法控制自己胡思乱想,他和凌血湄究竟到了哪一步?到了什么程度……

可能早就忘记自己了吧。

到了莫府,二人很快下了马。

萧轻整个人都有点懵,坐在凌且歌床头有点六神无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夜凌血湄死了,这个消息应该很快会传遍整个荒狱大陆。

可凌且歌这是怎么回事?

万千疑问,只能等凌且歌醒来再问了。

莫祈拿着那只断手去问大夫还有没有办法续回去,就算是天华城里最好的神医,看到那只早就腐烂的手,也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这手已经没用了。”

萧轻看着那只腐烂的手,想起凌且歌十指拨弦的样子,未免有些太可惜了……这么重的伤,到底是谁干的,重瑟吗?

莫祈在床头照顾凌且歌,萧轻想到重瑟,脑袋就有点乱,出去透了透气,结果路过时被莫夫人一把拉进偏房。

“那个女子是谁?是不是因为他莫祈才不愿意娶暮暮。”莫祈长得和他娘有五分像,母子二人严肃起来都带着股咄咄逼人的贵气,她还耿耿于怀三年前莫祈宁愿离家都不肯娶暮暮的事。

这又是哪跟哪?!

萧轻解释道:“不是,这是凌师姐,赤练崖的……”

凌且歌昏迷了三日,这三日里,整个荒狱大陆都传遍了重瑟杀掉赤练崖主凌血湄,登上十一重云外天境的事。

要知道,在此之前,除却他们不了解的猎刃一族,没有人登上过十一重云外天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究竟是怎样的强者?猎刃一族到底实力有多强悍?这成为整个大陆修炼者人人都想探寻的秘密。

三日后凌且歌悠悠转醒,向萧轻和莫祈说出了云鼎峰的事。

半个月前,杜清带着一众人等回到了云鼎峰。

不仅如此,他还带回了一个紫眸少年,那少年自称闻人羽客,是猎刃族人,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竟然已入了八重杀境。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自由出入北地境界,但杜清很是尊重这个少年。

峰内德高望重的长老见那少年紫眸,又姓闻人,十分生气,不愿与北地这残忍嗜杀的族群往来,奈何杜清一意孤行。

后来又不知听信什么邪门歪道,言说用亲人的血方能滋养血肉,这和专门生一批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养来祭刀的猎刃族人有什么分别?

但云鼎峰主杜清为了救回杜见霜已经有些入魔,他自己放血还不够,还要杜时月也放血。

杜时月没有那么愚孝,她觉得这个说法实在是太荒谬了,和杜清大吵一架时,凌且歌也在场。

杜时月已经忍受不了她的父亲如此痴魔,她震声道:“父亲!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醒一醒,子铮他早已经死去三年了,你们现在所源源不断灌注心力的不过是一具躯壳,哪有尚存的一息呢?他胸前的肉都已经腐化,不如让他入土为安吧!你不只有子铮这一个孩子,云鼎峰的弟子难道你全然不管不顾了吗?”

“住口!”杜清一掌拍碎面前的桌子,“你身为长姐,居然说出这种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时月眼中有泪,但被蔽目遮着,凌且歌只能看出她神情凄然,“我亦不想子铮死,但萧轻房中的竹露清里为什么会有七窍迷魂散,峰顶还残余浮图梦塔的力量,父亲,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日之后,她和凌且歌去调查了一番,种种迹象表面杜见霜和杜清似乎对重瑟和萧轻不怀好意,她至今也不明真相,也不敢去问,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不能再忍下去了。

“和你无关!”杜清气得双手发抖,他沉痛道:“你天生一等通透身,又怎么会懂子铮的痛?”

杜时月有些愕然,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血亲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但她仍不愿放血,她的境界无人能逼她,杜清也下不去这个狠手,父女二人自这日起便不再说话。

杜时月还对贺同风抱有期望,这个云鼎峰最克制清醒的大师兄,一定有办法劝劝自己父亲。

谁知杜时月刚表明来意,贺同风却道:“子铮没有死。”

杜时月愣住了。

“你怎么会认为子铮死了?师父日日放血,你若是真想让云鼎峰好起来,不如也去放血,这样子铮早日醒来,我们云鼎峰也能早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原来……他们都疯魔了。

杜时月不可置信地退后几步,随后匆匆离开了药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云鼎峰就像疯了一样,不再是从前那个超凡脱俗,为追求至高境界戴上蔽目,以心观世的宗派了。

凌且歌不愿见杜时月再黯然神伤下去,提出要带杜时月离开,杜时月没有反驳,这夜趁着月色,二人下了山,却在前山被杜清拦住。

他不忍对自己女儿下手,却对凌且歌下手极重,凌且歌这三年也有进益,不过只到了六重妙境,刚把瑟抽出,还未来得及拨弄瑟弦,右手竟然被剑直接斩去。

“不!”杜时月根本没想过自己父亲会下这样的狠手,她大惊,挡在凌且歌身前,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她狼狈拾起凌且歌被整齐切下的手腕,灌进灵力为她止血,转头凄厉道:“父亲,你疯了吗?”

这是她说过最不合礼数的话了。

“这个妖女骗你离峰,我不杀她算是留了情面。”杜清冷笑一声,想起赤练崖自己受辱的事,隐隐有几分快意,“你大可回去找你师父告状,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离开我们云鼎峰。”话音刚落,杜清的斩誓剑携着八重杀境的力量破空而来,杀机立现,看来是不准备放过凌且歌。

关键时刻杜时月忽然拔出观雪剑,挡在她身前,接下了自己父亲这招。

银蓝的灵力和杜清微青的灵力相撞,双剑相抵,发出铮然之声,杜清怒道:“滚开!”

杜时月自知拦不住八重杀境的父亲,她跪在地上,眼泪自蔽目中流下,“父亲,求你放过她,我愿意为子铮放血!”

“别答应他!”凌且歌捂着自己的右手,手腕被切下的痛让她声音都在颤抖,她的脑中一片轰鸣,是剧痛,是不可置信,却还是在听见杜时月要答应这不合理请求时,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妄图阻止她。

杜时月并不理会,而是收起观雪剑,跪在杜清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道:“求你,父亲,她是我这一生最珍视的人,若是她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且歌愣住了。

再之后她被杜时月匆匆送出云鼎峰,本想回赤练崖,但杜清阴险狡诈,封了她回赤练崖的路,派人看守。

她也想起之前赤练崖来信,言说崖内大乱,重瑟已经能和崖主打得有来有回,现在分成两派势力,她深知赤练崖此刻也是自顾不暇,自己贸然闯出去也未必能救得了杜时月。

咬了咬牙,想起天华城素来与云鼎峰交好,她和莫祈也还算熟,便顾不上养伤,日夜兼程来到了天华城,四处问莫家,终于在失去意识前找到了莫祈家的大门。

听到这里,萧轻已经懵了,他仿佛听见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

这还是他看过的《佛魔焚我》吗?!这个荒狱大陆已经完全不是他所熟知的模样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杜见霜到今天都还没有杀青。

虽然他早知道这剧情活络,但没想到这么活络?

莫祈听后有些难过道:“师姐,你的手可能接不回去了……”

凌且歌一张脸苍白,那双狐狸眼倒是和从前一样张扬,她本就没想过接回去,无所谓道:“接不回去就丢了,我一只手也能弹瑟,你们能不能救救流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莫祈答应了,但和城主白启然说起云鼎峰的事,白启然也只是沉吟了一会,道:“此事,不是我们天华城能管的。”

……

萧轻坐在盈香楼里,点着一碗酸梅冰,最近快入夏了,天气闷得很,他没事就来这边吃冰消暑,萧轻舀了一勺,道:“确实不是天华城能管得了的。”

莫祈叹了口气,“只能先让凌师姐养伤了。”

萧轻叹了口气,刚想说点什么,忽地旁边传来一声暴喝,打断了萧轻的思绪,“说了不要辣椒,为什么还放?!”

二人侧过眼去看,发现是个紫眸青年,生得一副好皮相,但看起来乖张暴戾,手中的骨刃已经浮出一半,俨然要打起来的模样。

猎刃族人?

萧轻心中有些疑惑。

小厮忙不迭上去道歉,点头哈腰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去给您换一盘。”

“那我吃到了怎么算?!”那紫眸青年不依不饶。

“这……这道菜给您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紫眸青年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友人拉住了,摇了摇头,模样看起来年轻稚嫩,一双艳丽的紫眸倒是没什么攻击性,看起来水光潋滟,带着十五六岁少年的清澈单纯。

他们这才平息下来,继续吃饭。

“辞景,你就是太柔弱了,怪不得师父喊你出来历练。”那发火的紫眸少年叹道。

“我是怕师兄知道了会不高兴。”唤辞景的少年低声道。

“你怕他做什么?那种人哪里配得上你一声师兄……”

闻人辞景严肃起来,“师父说过,不能背地说别人坏话。”

……

莫祈收回目光,若有所思,“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天华城多了很多紫眸人?”

萧轻在想,可能是焚魔玄镜的结界已弱,有不少猎刃族人借机入了世,“嗯,确实……”

这些日子见到的实在……多得不寻常。

以往会出现在四方和中央的猎刃族人都是逃出来的祭刀人,既是祭品,哪怕有着得天独厚的体质与武器,他们自然也不会被教导如何修炼的,除非像重瑟一样天赋异禀,不然那一双罕见的漂亮紫眸对没有修炼过和凡体无异的他们来说只会是祸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剧情来说他们应该是先灭了谈底宗,天华城是苟到最后并且火速滑跪的,并没有因为四方争端而受伤。

萧轻没有意识到,危机已经来临。

他提醒道:“还是要多注意一些,城主那边知道吗?”

“知道。”莫祈摆了摆手,“还用你说?”

***

这日城里软香阁忽然被人砸了。

此事闹得很大,有个紫眸少年杀了好几个凡体,在软香阁的修炼者没有一个人是那少年的对手,天华城是荒狱大陆中凡体最多的地方,修炼者与凡体算是互相依存,凡体为天华城创造财富,修炼者保护着生活在天华城的凡体,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修炼者不会对凡体出手。

城主白启然亲自来了,看见软香阁里一众紫眸,手持骨刃,眸底杀意涌动,显然不是长居天华城内的修炼者。

白启然出手,堪堪拦住横在龟公头顶的骨刃,才发觉那洁白骨刃上浮现的灵力,竟然是八重杀境之力,而那个紫眸少年,不过十九。

“这位少侠年纪轻轻,境界已达八重,已是前途无量之人,为何要和这些凡体之人过不去?”白启然将眼底的讶异藏得滴水不漏。

“他买卖猎刃一族的祭刀人。”紫眸少年笑意盈盈,嘴里却说着冷冰冰的话“该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吗?”

那紫眸少年用骨刃挑起面前吓得瑟瑟发抖的龟公的下巴,笑意森然,声音低哑,“你记得我吗?”

龟公在软香阁做事很久,早就练就一副过目不忘的本领,这些年软香阁确实买卖过不少异瞳少年少女,可面前这个长得过分漂亮的紫眸少年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若真是买卖过,这样的姿色自己不可能不记得,他忙不迭求饶道:“不记得……少侠,我真的不记得你啊!”

“可我记得你呢。”话音刚落,那少年的骨刃穿透面前之人咽喉,血溅在他白皙的脸上,那一双紫眸颜色略浅,在光下耀眼如星辰。

那少年长得有些过分女相,可留着一头利落短发,背后的辫子整齐编起来,里面夹着五彩的线,跟头发一起编进去,长长垂在腰间。

白启然就是再好脾气,在自己面前杀凡体,无异于驳了他的面子,他眸色一沉,道:“你什么意思?”

“白城主,我叫闻人羽客。”少年自报姓名,他笑起来时右颊陷进去一个梨涡,若不是还沾着血,这笑倒是有几分甜,“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这是私仇,三年前,我从这软香阁里逃出来,可是被他追到大街,狠狠挨了一顿鞭子呢。”

白启然也知道软香阁私底下买卖了不少紫眸人,他脸色稍霁,“天华城有天华城的规矩,你们入世,若是不守规矩,天华城自会驱逐你们。”

“知道啦,白城主。”那少年笑得明媚,一点都不像刚杀过人的样子,他把犹带血迹的骨刃收回体内,转向身后的族人,道:“你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跟着他的几个少年稀稀拉拉回着,白启然暗中探了一番,发现在座的猎刃一族,居然没有一个低于五重绝境的。

今年昆仑猎兽,他座下上了五重绝境的弟子不过寥寥几个,云鼎峰那边乱得不行,也没有再邀请五重绝境的修炼者入峰,让这届修炼者失去了绝佳的提升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猎刃一族领头的少年不过十八九岁,便有八重杀境,手底下个个都是五重绝境以上,白启然是个人精,知道什么不该惹,他安抚了软香阁里的赫连夫人。

赫连夫人也知这猎刃一族不好惹,暗中让人放了异瞳的人,以免他们借机生事,毕竟生意还是要继续做的。

白启然有意拉拢闻人羽客,也有意探寻猎刃一族来天华城的原因,可那少年并不像是来交好的样子,脸上总是笑意盈盈的,但说出的话却总是模棱两可。

白启然将那几个少年邀到天华城中,泡上一壶云鼎高山,此茶云鼎峰十年只出一次,泡起来烟雾缭绕,灵力混着茶香萦绕在杯口久久不散,对修行大有帮助,当真是极高的待客礼仪了,白启然不动声色:“不知各位来天华城所为何事?若有需要帮忙的,白某自当鼎力相助。”

“城主,我们就是来玩玩的。”闻人羽客吹了口热气,那烟雾散开,又慢慢聚拢,白雾后面那张柔魅的脸笑得有些诡异。

***

凌且歌身体逐渐好转了起来,手腕用了上好的药膏,缠着绷带,因伤口发炎产生的高烧也渐渐消退下去。

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天华城能不能帮上忙,莫祈默了默,道:“云鼎峰的私事,我们确实也不好插手……”

凌且歌急了,马上就想起身,“那我回赤练崖去……”

“凌师姐!”莫祈看她撑起身体都很困难,怕她弄到伤口,扶了一把,有些难以启齿道:“赤练崖主……在三天前,被重瑟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凌且歌呆了呆,她僵住了身体,“你说……师父她?这怎么可能?!”

十重合一境的人在整个荒狱大陆的宗门之中都只有一个,怎么可能会被这么轻易杀掉?!

“是真的……”莫祈艰涩道:“重瑟已经十一重云外天境了。”

“重瑟……又是重瑟……”凌且歌恨恨道:“云鼎峰变得如此疯魔也是因他杀了杜见霜!”

“其实……”萧轻推门进来,他面色有些愧疚,“杜见霜是我杀的。”

凌且歌愕然看他。

萧轻简略地把当日发生的事同凌且歌说了一遍,本有恨意的凌且歌也渐渐平静下来,她道:“太荒谬了,他们怎么会相信食人血肉就能转体质呢?这……”说到一半,凌且歌想起峰内这三年的荒谬事,又摇了摇头,“算了,他们本就是这样的人。”

莫祈有些惭愧,“对不起,凌师姐……没能帮上你什么。”

“没事。”凌且歌闭了闭眼,“谢谢你救我。”

“你的手……你看是找个地方埋了还是……”莫祈有些为难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了随便丢了就行!”那双原本张扬自信的狐狸眼骤然睁开,眼底一片赤红与悲伤,凌且歌突然激动起来,“把它丢掉!”

萧轻和莫祈面面相觑,萧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些日子凌且歌压抑了太久,修炼之人,又是用乐器的,失去了右手,怎么可能这么坦然,他道:“你先好好休息,把伤养好我们陪你回云鼎峰把杜时月救出来。”

凌且歌眼底一片黯然,她有些自嘲地看着自己右手的伤口,“我们?我们靠什么救她?”

萧轻抬手,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吹得他那一袭锦袍飘逸,整个屋里都充斥着和重瑟别无二致的力量,“靠它。”

“十一重……云外天境……”凌且歌被这股灵力的强压震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和重瑟……”

“我们本就是一体。”萧轻不知怎么解释,干脆直接这样说。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话时,他的心砰砰狂跳。

也许是心虚,他只是暂且想安抚凌且歌,其实杜见霜留下来的书他看的不是很明白,也只学会了最简单的那一招。

“我伤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可以吗?”凌且歌眼眶湿润,她直起身,眼底又有了希望。

“这……”二人都有些为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祈道:“恐怕不行,最近城里来了一批猎刃族人,年纪很轻,境界都没有五重以下的,其中带头的那个十九岁少年,已经八重杀境了,不容小觑,师父怀疑他们别有目的,一时可能走不开。”

萧轻皱了皱眉,想起里的一个人,“带头那个叫什么?”

“闻人羽客。”

萧轻有点讶异,“你说……他是少年?!”

这剧情发展的太诡异了,闻人羽客明明是带人灭了谈底宗,怎么会出现在天华城?

而且……

萧轻记得原文里,闻人羽客是个非常凄惨的少年。

他是猎刃一族族长闻人燃的床伴,亦是心腹。

闻人羽客的母亲和重瑟的生母一样都是逃出来的祭刀人,嫁了个烂赌鬼,他们有着一样凄惨的身世,完整继承了母体猎刃一族的力量,所以在生下来的那一刻,母亲也撒手人寰。

他的赌鬼父亲养他到八九岁,就把他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的童年几乎是在一个又一个的勾栏里度过的。

十六岁那年,他爱上了一个有钱的富商。

闻人羽客对那个富商有病态的依赖,后来他被玩腻了,丢在房里,看着富商新买的女人,便自己动手阉割了自己,做女人打扮,想要重新唤回富商的心。

富商大惊,斥责他是变态,最后被闻人羽客杀了。

杀的是至亲至爱,骨刃得到提升。

再后来他一路辗转来到北地,成了闻人燃的床伴和心腹,境界不断提升,人也越来越嗜血残忍。

书里他一直扮作女人,又生得一副女相,几乎没有被人当做过少年。

怎么如今……

“是啊,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少年。”莫祈啧啧称奇,“不过没重瑟漂亮,说起来,猎刃一族好像都长得不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启然不放心这些人在城里行动,派了莫祈去跟着他们,明面上说是当个导游,带着他们在天华城里四处转转,其实是监视。

跟了好几天,感觉好像这几个紫眸少年确实是来玩的,只是脾气差了点,莫祈也不能天天看着人家,他也有事要做,于是喊了萧轻这个大闲人过来。

哪里有好吃好玩的,萧轻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天华城着名街溜子。

萧轻没拒绝,他也想看看这个他印象深刻的反派如今长什么样了,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想待在家里天天带萧念安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真是狗都嫌!

解脱了一身轻松,萧轻慢悠悠来到城门口,发现除了莫祈只有两个紫眸少年。

一个一头短发,但背后编着长辫,看人时眉眼弯弯,一双清浅的紫眸很是和善,另一个则更稚嫩些,一双眼水光盈盈的,看起来清澈无暇。

歪日,哪个才是全书最阴暗的反派闻人羽客啊?

萧轻自己都有点分不清。

倒是那个长辫少年本来有些百无聊赖,看见萧轻走来很是惊喜,他道:“是你!”

萧轻不明所以,指了指自己,“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记得我了?”那个长辫少年原本惊喜的神情在发现萧轻一脸茫然后骤然失落了下去。

萧轻上下来回打量了一通这个紫眸少年,一双眼眉目含情,唇角上挑着,看人自带几分笑意,是很惹眼的样貌,如果见过不可能记不住,萧轻确信自己没见过他,摇了摇头,“不记得。”

“哦,不记得算了。”闻人羽客脸上那一直带着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好像从中露出了一点少年的真性情,他不高兴了。

倒是莫祈先介绍起来,“这是闻人羽客,那个是他师弟,闻人辞景,这个是萧轻。”

萧轻愣了愣,这……

面前这个漂亮的看起来一点也不阴暗反而眉眼带笑的少年是闻人羽客?!

开什么玩笑啊?!

闻人辞景看着萧轻,腼腆地打了个招呼,“萧公子好。”

闻人羽客很快收敛起他那一闪而过的不爽,又恢复回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也微微颔首和萧轻打了个招呼。

萧轻回了礼,定了定心神,道:“不是说很多人吗?”

莫祈有些尴尬,刚想解释,闻人羽客抢答:“他们先走了,不用管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也不奇怪,这个设定还是在这里的。萧轻想着,闻人燃的弟子书里就看不上闻人羽客,更别说跟他一起出行了。

此番五个猎刃一族的弟子,除了闻人辞景,其他四个都是闻人燃的弟子。

猎刃一族有两个族长,闻人燃和闻人烬,是一母同胎的双胞兄弟,设定也很常见,是那种反差性格。

闻人燃好斗,是个武痴,座下弟子亦然。

闻人烬为人淡泊,在族中名望很高。

闻人辞景是闻人烬的弟子,教得很好,为人彬彬有礼,甚至有些羞涩,没有其他人那种好斗的嗜血性格,明明是一等通透身,不过十六岁就到了五重绝境,天赋极佳但也并不骄躁。

萧轻转回身夹住莫祈的脑袋低吼:“早说啊!我在屏儒茶楼都定了八个位置!你他妈知不知道多贵!”

“我哪知道。”莫祈被夹得连连吐舌,用嘴型艰难回道:“我今天过来就只看见这两个人。”

他也是有苦难言,现在跑了四个人,他还要去找那几个人。

闻人羽客又恢复成那副常带笑意的模样,他听见了萧轻和莫祈背过去的悄悄话,他道:“屏儒茶楼是什么?”

就是看戏的地方,萧夫人爱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面的戏子都是一些没能继续修炼下去的通透身,不过这一身灵力不算浪费,加以利用在台上获得更好的表演效果,成了天华城达官贵人茶余饭后最喜欢去消遣的茶楼了。

平时票都难定,寻常人还去不了。

“看戏的地方。”萧轻简短解释道。

他现在还有点缓不过神来,他在想,随着时间线的改变,闻人羽客到底经历过什么,从女装大佬变成现在这个眉目含情的翩翩美少年?这反差也有点太大了。

他……他有没有自宫啊?!

“劳烦萧公子了。”闻人羽客彬彬有礼道。

……

屏儒茶楼里今天演的是至交好友在经历了欺骗之后重归于好的戏码。

两个人在电闪雷鸣的舞台上相拥而泣,最后暴雨淋湿了他们的衣襟,误会也都化解了。

闻人辞景看得目不转睛,细看那双眼里还有泪花,俨然是看进去了。

莫祈看到一半就走了,让萧轻好好款待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什么玩笑?他本来就是来看着他们的,现在四个紫眸少年不知下落,他哪里有闲情跟他们在这看戏。

萧轻摆了摆手,让他快去。

自己暗自庆幸还好没买前排的,不然溅得一身水。

闻人羽客倒是没什么表情,他转过来问萧轻:“萧公子怎么看?”

当然是用眼睛看了。

萧轻咳嗽了一声,道:“很是感人。”

闻人羽客笑起来,“我也觉得,很是为他们的友情感动。”

萧轻早不知道陪他娘来看了多少遍,难免觉得有些腻,坐着也好几个小时了,他只想出去活动一下,于是敷衍道:“是啊,你们待会想吃什么?”

闻人羽客却好像还想和萧轻聊这个内容,他像是没听见萧轻的问话,道:“虽然阿成是个傻子,但只要有人给予他帮助,他也会一直铭记在心,永生永世把他当做朋友。”

阿成是台上主角的名字。

这个故事也很俗套,有个穷苦的书生,自幼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傻子朋友,叫阿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生很聪明,阿成却是个傻子,但阿成很喜欢和书生玩。

因为书生不会嘲笑他,朝他丢石头。

后来书生寒窗苦读,考中举人,得以进京赶考。

阿成不知道什么是进京赶考,他只知道书生会离开很久,他怕书生路上过得不好,把自己这些年来做苦力活攒下来的积蓄都给了书生。

书生拿着他的钱上了路,后来果然金榜题名,只是迟迟没有回到阿成在的小村庄。

村庄上所有人都嘲笑阿成,说书生不会回来了,阿成不信,日复一日在村口等他,等得大病一场,原本壮实的身体也都虚弱了下去,可他依然坚信书生会回来。

最后书生回来了,把阿成接走了,带着他过好日子去了,两个人在雨中相拥而泣,皆大欢喜。

萧轻听后,也附和道:“是的,我也觉得这样的友情很是珍贵。”

他初看确实也有感动到,但实在是看太多遍了。

这是最后一场戏,闻人羽客还端坐在座位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萧轻刚想开口,却见舞台又亮了起来。

这什么玩意?荒狱大陆也有彩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从来没看过,他也收了声,看着舞台上继续演着阿成的故事。

后续讲阿成被书生接到城里去了,养好了身体,二人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等等……

你们这个幸福快乐怎么还脱衣服的?!

萧轻一整个惊呆了。

等等等等?!

台上的阿成被那一脸精明的书生压在榻上,很快二人就脱得精光,再往下看,书生把阿成的腿掰开,露给所有观众看,然后把蓄势待发的性器抵在阿成那深粉的菊穴口……

不能再看下去了!

萧轻大脑嗡嗡地,他站起来就挡在两个人面前,一手一个捂住面前两个少年的在暗处紫得有些过分的双眼,“别看了,未成年不能看这个!”

闻人辞景整个人都呆住了,刚刚还在为二人友情落泪的小少年转眼就被两个人急速发展的基友情吓得浑身僵硬,脸瞬间涨得通红。

闻人羽客倒是很淡定,他把萧轻的手从眼睛上挪开,却不知为何没有松手,握着萧轻手腕捏了捏才放手,瞄了眼台上已经开始放浪大叫的阿成,抿着嘴憋笑道:“我成年了,萧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辞景,你不能看!”萧轻捂着闻人辞景的手,义正词严。

开什么玩笑?他请两个少年看黄片?!

这他妈是他自己都没看过的隐藏环节啊?!

萧轻觉得自己功德在飞速减少。

闻人辞景被捂着眼,他红着脸道:“好…我不看……”

但耳边尽是阿成和书生的喘息,而且这个有着表演性质,所以很多都比较夸张,哪怕萧轻背对着把二人视线尽数挡住,依然能听见阿成和书生在台上的污言秽语。

“阿成……你好棒……你那里好紧……”

“唔……子明,你要操死我了……肉棒好大……”

造孽啊?!

闻人羽客倒是很悠闲,他靠在椅背上,悠哉问:“萧公子是特地来带我们看这些的吗?”

“不是!”萧轻咬牙切齿,“我也没看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社畜萧轻虽说阅片无数,确实没看过近距离真人动作电影。

“既如此,我们不如一起看?辞景再过两年也十八了,提前了解这些也不要紧的吧?”

闻人辞景听后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想看……”

听见没?!孩子说不想看!

最后萧轻是捂着闻人辞景的眼睛,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出去的。

见鬼了谁知道他们最后一场表演还送这玩意?怪不得这场票这么难订,价格还比平时高了一倍,这个点了都座无虚席,演完了半天没人出去,都在等这出呢……

总算是有惊无险,出了茶楼,萧轻假装无事发生:“你们想吃什么?”

闻人辞景还有些惊魂未定,“……不饿。”

茶馆里的糕点都是不限量的,并不是糊弄人的糕点,清甜可口,能让人在边看戏的时候边吃进去很多而不察觉,三个人回过神来感觉都不是很饿。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街上稀稀拉拉都是小摊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萧轻道:“你们住哪间客栈?我送你们。”

“不用……”闻人辞景刚想推脱,却被闻人羽客打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

萧轻抽了抽嘴角:我听见他说不用了。

毕竟是客人,萧轻还是送二人回去了,他们住的客栈倒很普通,在城东,听说城主有意让他们住到盈香楼的天字上房去,可他们拒绝了,说是懒得搬。

快到客栈时,发现城东那个糕点铺子还开着,萧轻认识里面的老板,高高兴兴打了个招呼,买了一斤桃花酥,塞到闻人辞景和闻人羽客手里。

“尝尝吧,他家桃花酥很好吃的。”

萧轻送到门口,闻人辞景先上去了,闻人羽客倒是还没有上去的意思,萧轻有点奇怪,“闻人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萧轻,你真的不记得我了?”闻人羽客认真看他,灯下那双紫眸神似故人。

看得他心神一晃,萧轻回道:“不记得。”

闻人羽客笑起来,道:“这家客栈自己酿的米酒还不错,我睡不着,你和我喝一杯再回怎么样?”

萧轻想着推脱,那边自己家的马车过来,车夫下来,说是萧念安才睡下,叫他晚点回去,别吵醒了这个刚睡下的混世魔头,到时候大家都别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想到醒来的萧念安有多烦人,也觉得头疼,吩咐车夫在外面等着,提了壶酒跟闻人羽客上去了。

一杯米酒下肚,回上来的也是甘冽的米香,混着一点酒味,确实酿的不错,萧轻不太喜欢喝酒,但是这种甜酒他倒是不讨厌。

“今天的事,不好意思了,我也没想到后面还有这样的剧情。”萧轻想起刚刚茶楼里的事,面色有些歉意。

“没事,他不是没看过这些。”闻人羽客支着下巴,小口抿着酒,不知道为什么,萧轻看他拿着酒杯的样子,和常人不同,倒是很……风情?

萧轻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酒量也太差了,不然怎么会觉得面前这个漂亮的紫眸少年很有风情?

闻人羽客似乎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笑,道:“哪怕我离开了那些地方,好像只要一不留神,还是会被人发现我是从青楼里出来的人呢。”

“嗯?”萧轻歪了歪脑袋,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

“开玩笑的。”闻人羽客笑意盈盈,换了个手势,将杯中的甜酒一饮而尽,“萧轻,我回天华城的时候就在想,会不会遇见你。”

这是哪跟哪?什么时候加的戏?萧轻的记忆里全然没有这个少年。

萧轻道:“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真没见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的,我不会记错人。”闻人羽客认真道:“就像阿成不会记错书生。”

“别提这事了。”说起这个,萧轻还是觉得尴尬。

“你会觉得台上做那些事的人低贱吗?萧轻。”问这话时,闻人羽客撑着下巴,专注地看着萧轻,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答案无论是或者否,他都会觉得难过。

可萧轻却道:“和我无关。”

闻人羽客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回答,他微微抬眸,有些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微醺,满脸无所谓的男人。

萧轻喝得有些飘飘然,他自顾自倒了一杯,道:“就是和我无关啊,他们又不需要我的看法。”

“噗……”闻人羽客忽然笑出声,“你说得对。”

那米酒好入口,但度数很高,下去半坛足够让萧轻醉了。

相反的是,闻人羽客还是很清醒,他看着面前的萧轻,烛火之下那种俊秀儒雅的脸因为喝了酒,那双眼也有些迷蒙,萧轻喝酒不上头,但耳朵很红,他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可只看得清那一双神似故人的紫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由来的,他有些难过。

他很认真地看着那双眼。

闻人羽客按住他要倒酒的手,声音低哑,却很是勾人:“萧轻,要试试吗?我很会伺候男人的。”

可萧轻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盯着那双烛火下绚丽无双的紫眸,看了良久,才像鼓起勇气似的,把这三年压在心底的感情诉之于口,他低低唤道:“重瑟……”

每一次提升境界,他都会觉得痛苦不已,哪怕竭力忍着,告诉自己,这本来就是属于重瑟的路,自己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可还是忍不住会伤心、会难过……

会想他……

“重瑟……我好想你啊……”

闻人羽客的笑意僵在脸上。

他最后把半醉的萧轻扶上了马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闷了许久的天,总算下了第一场雨。

翻开泥土,涌上来一股清新的味道,整个天华城都被这细雨洗刷干净,阳光升起,带着泥土芬芳。

要说天华城里,最显赫的家族莫过于连家。

他们是早期从北地就跟着过来的家族,可以说天华城的繁荣,有一半都是连家的功劳。

连家大小姐连华和白启然自幼就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相知相爱。

连华生得娇媚动人,但脾气火爆,和处事圆滑的白启然截然相反,不过人也没什么坏心眼,只是连家宠惯了,暮暮性子和她有些相似。

二人膝下无子,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是百般疼爱。

可这日雨停了许久,往日有许多宾客拜访,大门都不曾关闭的连家今日却无比寂静。

有好事者上前去看,却发现那门里流出来的尽是血水。

那门也关得不紧,轻轻一推便倒了下去,露出了里面横七竖八的尸体,吓得那人当时就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启然和连华很快就赶到了连家。

偌大一个连府,上下三百余口,一夜之间死得悄无声息,连狗都没有放过。

心口都是空的,被利器贯穿,身上一点灵气也没有,看样子动手的人根本不准备隐瞒。

连华几乎要晕厥过去,被暮暮和程礼搀着才没有倒下。

“是他们干的,对不对,是猎刃一族!”连华抓着丈夫的手,恨道:“他们根本就是不怀好意!你不要被他们骗了!”

“我知道,夫人,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白启然沉声道。

莫祈带着几个师兄弟,到了闻人羽客他们下榻的客栈,腰间铁扇叮当作响,每一根针流苏上都淬着暗绿的寒毒,莫祈脸色阴沉,看着还在客栈悠哉喝茶的紫眸少年,道:“闻人公子,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

明明几日前还在一同游街的几人,此刻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闻人羽客丝毫不隐瞒,笑道:“当然,我杀了不顺眼的人,顺便屠了他一家满门,听了半宿求饶,心情自然好。”

莫祈见他这幅视人命为草芥的样子,压抑着怒气,道:“既然这样,莫某也不客气了,城主有请。”

“好呀。”闻人羽客站起来,一点也不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华胞弟的儿子连寻鸢,昨日惹到了闻人羽客。

是一件非常小的事。

同在盈香楼吃饭,连寻鸢上楼的时候经过闻人羽客那桌,不小心撞了一下桌子,惹得整个桌子颤动了一下,杯盏碗碟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连寻鸢目不斜视的过去了。

“所以呀,白城主,你说他是不是太傲了?我只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罢了。”闻人羽客弯起嘴角,像是说着什么稀松平常的事一般,右脸的梨涡格外深。

白启然听不下去,他大怒,一掌拍断了扶手,“你灭了连家整整一门!”

闻人羽客掰着手指,“不止,昨天我还顺手灭了一家。”

很快有人来传,说在连家府邸附近的云家也一家惨死,伤口和连家很像。

闻人羽客挠了挠头,很是苦恼的样子,“他们太多事了,多杀了他们一家,忙到半宿,城东那个卖桃花酥的店都关了门,白城主,你有没有吃过他们家的桃花酥呀?很香的。”这少年笑意盈盈,看起来天真无邪,口中却说出这样的话,人命在他嘴里甚至不如一块糕点。

猎刃一族果然如传闻一般嗜杀成性。

白启然再也听不下去,这分明是挑衅的话,腰间铁扇甩出,带着八重杀境力量的暗器如千机万弹在瞬间射出,“放肆!我们天华城容不下你们这些魔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翻身闪过那锐利急速的暗器,不慌不忙抽出骨刃,笑道:“白城主火气好大呀。”

身后的几人纷纷抽出骨刃,此战一触即发。

莫祈和其他几个师兄弟也加入战局,众人从天华城中打到城外,一地都是被灵力震碎的桌椅石柱,骨刃与铁扇相接,那种怪异的触感是从未有过的,莫祈皱了皱眉,反手把飞刃掷了出去。

闻人羽客的骨刃抵挡之际,时而化刀时而化剑,颇有点随心所欲的意思。

不过他一个八重杀境,对战两个八重杀境,终归有些吃力,没几下身上便被暗器划破,寒毒入体,他那变幻形态的骨刃速度也有所变慢,鲜血染红了他那身淡黄的衣衫,不知是不是血气刺激了他体内的杀戮血性,他那双有些淡的紫眸此刻颜色越来越深,眸底跳动着嗜血的兴奋。

几下过招,那骨刃竟然化成和天华城所用的铁扇一样的形态,射出去的暗器也一样锋利尖锐,只是没有淬毒,但却能吸人灵力。

好几个天华城的弟子中招,倒在地上无力再战,只剩他和白启然还有余力。

好快的学习速度,好霸道的武器。

莫祈心中暗惊,他知道猎刃一族生来就比别人多一根骨头,却想不到随意化形后还能这样霸道汲取灵力。

思索间,他被紫眸少年身后几个五重绝境之人缠住,那头白启然一人对战闻人羽客,他有些无法抽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差三重,本该很快解决的,可对手是难缠的猎刃一族,他们天生就是适合战斗的体质,几人都学着闻人羽客将自己的骨刃化为铁扇,围攻之下,莫祈虽没有受伤,但也无法突出这暗器重围到师父身边去帮忙。

白启然虽然在八重杀境停了许久,到底还是战斗经验丰富,几下过招他尽占上风,眼见就要将那淬满寒毒的针打入他七窍,闻人羽客却突然像爆发了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后撤了一段距离躲开暗器,脸上笑意也没了,沉下了脸道:“就到这里吧。”

白启然还没意识到这个就到这里是怎么回事,还想出招,却见闻人羽客手中骨刃化为五把气剑,直朝莫祈那边射去。

“小心!”白启然暗道不好,大声提醒莫祈。

莫祈反应极快,他翻了个身,却见那五把气剑并不是冲他而来,倒是……

冲着他面前这些猎刃族人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五把气剑不偏不倚扎进那五人心口,急速汲取着五人的灵力。

闻人羽客毫不留情收刃,五人跪在地上,望着不远处的闻人羽客,年轻稚嫩的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他们都是猎刃一族年轻的弟子,师父皆是族里有头有脸的长老,本来此番去天华城就是为入世做准备,查探一下外面的宗门,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折在带着自己出来的师兄手里。

“多谢了,师弟们。”闻人羽客说着感谢,却面无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骨刃汲取完力量的一瞬间,闻人羽客周身的灵气暴涨,逼得莫祈和白启然无法上前,就连暗器也打不进他身前的灵力光柱。

再看向闻人羽客时,他竟然直接入了九重清境。

九重清境……

在场没有他的对手,不要说在场了,整个天华城怕是也找不到对手。

白启然的面色凝重了起来,难道只能……

可闻人羽客却没有要继续战斗的意思,他反而转向白启然,故作惊讶,“白城主好重的手,杀了我五个师弟,就不怕我们猎刃一族报复吗?”

“你说什么?!”莫祈暴怒而起。

倒在地上的五人还尚存一息,闻人羽客手里有一搭没一搭抛着刚刚收回的骨刃,上面还沾着五个少年的血,他慢条斯理走过去,身上泛着刚刚达到九重清境的灵气,久久不散,他蹲下身对着其中一个年纪最轻的紫眸少年道:“辞景,我是真舍不得杀你,你天赋这么高,又这么听话,要怪只能怪你师父太迂腐了。”

闻人辞景愕然,他捂着心口似乎察觉到一些隐秘的真相,不可置信道:“你……你和二师父?”

“唔……差不多是你想的那样吧。”闻人羽客又绽出那抹和善的笑意,手中的灵力化火,点燃了地上的几个少年,“啊……”空气中传来一股难闻的焦味,少年们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在地上不断痛苦扭动着,直到火焰愈来愈旺,将五人尽数烧成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起身拍拍手,无辜道:“还把我五个师弟全都挫骨扬灰,这就是天华城的待客之道吗?”

“你胡说八道!”莫祈愤怒不已,“你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呀,我只不过是身受重伤,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从天华城逃了出去。”闻人羽客一点也不隐瞒,微笑着编着谎言,足下汇聚起一团灵气。

“拦住他!别让他走!”白启然看出他的意图,忙道。

可谁又拦得住九重清境的修炼者呢?

闻人羽客几乎没怎么动手,就悠悠然离开了天华城。

***

很早前猎刃一族有个声望颇高的先知预言,他们如果再这样杀至亲至爱用以提升境界,不出百年,整个族群会因诅咒灭亡。

族中自那时起便分为两派,闻人烬认同这一预言,并且想要继续隐世,但不再继续修炼。

闻人燃也认同这个预言,他们可以不杀至亲至爱,但要入世统治整个荒狱大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猎刃一族有在骨刃上铭刻爱人名姓的传统,一旦刻上,二人将会永久保持通感,直至一方死亡。

豢养祭刀人也是这个原因。

隐世太久,大多数人的骨刃上都有了爱人的名字,显而易见,杀掉能刻上名字之人才是最大的提升,所以更多的人认同闻人烬继续隐世的想法。

也是那时起,猎刃一族不再豢养祭刀人,放松了对他们的看管,所以有不少带有猎刃一族血脉的祭刀人从北地跑了出来。

焚魔玄镜能出但不能进,除非身带破魔玉,可破魔玉极少,且认主,只有族里少数几个高层能自由来去,北地的资源得天独厚,远远要比外界四方更加优质,若是离开了便再也回不去了,不少人都不愿离开。

这三年不知云鼎峰从何处得了破镜之器,三番五次带了一堆喽啰前来挑衅破镜,惹得族内闻人燃一派有血性的弟子纷纷抗议。

本就是好战的族群,经这一挑衅,年轻弟子大多都有了入世的想法。

闻人燃并不急躁,只说派出座下的闻人羽客和几个年轻弟子看看四方到底是什么想法,也看看这个在荒狱大陆挑起动荡的重瑟究竟有多强。

闻人烬对云鼎峰前来挑衅一事仍有存疑,便让闻人辞景也跟着一起去看看,顺便历练一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启然当夜急书,向四方宗门求援。

莫祈还是少年心性,他愤愤不平,“本就不是我们杀的,若是猎刃一族来寻仇,大可和他们解释一番。”

白启然却早已看穿,他道:“这不过只是个向天华城开战的由头罢了。”

莫祈更加不解,“我们未曾惹过猎刃一族。”

天华城一贯中立,四方都忌惮这个有着紫色眼瞳,样貌绝世的族群,白启然这几年有听闻过云鼎峰煽动各小宗门去破猎刃一族的焚魔玄镜,但他都当没听过,从不参与。

信传过去,云鼎峰没有回应,赤练崖亦然。

唯独在最远的谈底宗回复了,七日后有一小批谈底宗的人抵达了天华城。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祥川。

祥川现在已是谈底宗的大师兄了,他带着谈底宗十几个弟子风尘仆仆赶来,都是这几年谈底宗的优秀弟子,已到了五重绝境。

白启然大为感动,想不到危难时刻竟然是谈底宗站出来帮忙,他早早替他们安排好了住处,现下正在天华城内大厅,重新修葺过的城里看起来平静无波,早就没有上周打斗过的痕迹,他替祥川倒上一壶茶,关切问道:“无根散人可还好?”

祥川已长得极高,一身皮肤晒得黝黑,修为到了八重杀境,可看起来还是有些莽莽的,他摆摆手,“好极了,他老人家最近喜欢上钓鱼。”

“甚好,我这有一副渔具,此战结束,你带回去替我问候你师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祥川咧嘴一笑,八颗牙洁白整齐。

天华城开始加强守卫巡防,以应对前来寻仇的猎刃一族。

一连提防了一个月,猎刃一族那边都没什么动静,倒是祥川和他的师弟们被莫祈和萧轻带得在天华城吃得胖了一圈。

萧轻对这操蛋的剧情已经没有任何看法了,闻人羽客还是那个闻人羽客,和书里别无两样。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原文里祥川死在了谈底宗。

萧轻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祥川,隐隐有了点欣慰的感觉,他路上正好碰见祥川要去天华城后方巡逻,二人正好同路。

祥川对天华城的繁华是目不暇接,每天都在和师兄弟的巡逻放哨中带上一兜零食,叼着糕点,从善如流,“唔……记莫祈的账上吧。”

萧轻:“我可以付。”

“不用不用。”祥川摇了摇脑袋,那双小狗似的眼睛很是明亮。

萧轻刚想说不用客气,这些日子他在天华城的开销自己本就替他付了一部分,谁知道祥川歪着脑袋道:“我在上一家买的糕点记的是你的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默了默,也好,他不客气是好事。

***

闻人羽客一路不敢懈怠,回到北地结界前,他一掌拍向自己,生生将喉口的血咽了下去,握着破魔玉,半截身子爬进了结界。

被云鼎峰以破镜之器削弱过的焚魔玄镜,里面的黑气散了不少,若隐若现可见北地的入口,内里幽深,似乎有一座长长的铁索桥。

再醒来时,入目的是纷繁华丽的顶账,床榻前坐着一白发男人,剑眉星目,看不出年纪,但气场极强,不怒自威,他抿着唇一言不发,他那双紫眸极深,恍若一潭清冽冰冷的深泉,坠进去了才能窥见内里那抹幽紫之色。

闻人羽客对上那双眼,很快化作一汪春水,他贴着男人撒娇道:“义父,我好疼呀。”

闻人燃不动声色:“你怎么知道我是你义父?”

闻人羽客一双眼转了转,似乎有些惊疑不定,但看着那男人逐渐藏不住的笑意,他嗔怪道:“你又骗我!”

闻人燃笑起来,把灵力注入闻人羽客体内,手心纯粹强悍的力量,若是显露出来,必然会让整个荒狱大陆惊叹不止。

十二重无上天境。

“不错,九重清境了,做得可还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闻人羽客坐起身子,挨着闻人燃,闭上眼感受着那股强劲的力量灌入体内,为自己疗伤。

二人贴得极近,闻人燃那股精纯的灵力随着他温热粗糙的手挪动,一直挪到闻人羽客的胸前,他轻巧挑开衣服,将手掌贴到少年瘦削的胸前,“这里受伤了?”

带着厚茧的掌根碾过闻人羽客胸口浅粉的蕊珠,那肉粒摩擦几下便挺立起来,风月场里呆惯了的闻人羽客早就调教出了一副敏感身体,他的气息因为这动作而逐渐不稳起来,低低压着呻吟,轻哼道:“别……还有伤呢……”

闻人燃不语,那股灵力灌进去,便在闻人羽客的体内乱窜,少年白皙如玉的肌肤也渐渐漫上一层粉。

闻人羽客的声音低哑,他知道闻人燃的意思,便抓着那双修长的手,拉上了床,然后引着一点一点往下带,挑开本就松垮的腰带,伸进去,揉着自己半硬的性器。

闻人燃像是把玩着器物似的,揉着那手感细腻的器官,一路往下,探进幽深的菊穴。

闻人羽客低喘一声,张开了双腿,微微抬起腰,让那只手更加轻易地进入自己。

很快,被褥之下的穴口就被濡湿,进入得无比顺畅,隐隐还有软肉被不断侵入抽出的淫靡水声,搅得闻人羽客呻吟连连:“啊……嗯……”

但闻人燃并不急于入侵少年,反而用手浅浅抽插起来,指尖狠而准地碾着少年菊穴深处的敏感点,不消几下,闻人羽客就低吟着射了出来,他握着闻人燃的手腕,不让他继续玩弄自己,他知道闻人燃在生什么气,他声音黏腻低沉,带着撒娇,“我没到处乱玩……”

一边说着,闻人羽客埋下头,用牙咬开他的腰带,埋了进去,含着他胯间勃发的硕大性器,像舔糖似的舔了一圈,慢慢用口腔包裹了起来。

闻人燃并没有阻止,也没有主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是闻人羽客吐出那被自己舔得湿漉漉的青紫性器,坐了上去。

繁复华丽的纱帐中,浑身几乎赤裸的少年缠着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好似春宫图里被主人亵玩的小倌儿,坐在主人怀里取乐,那硕大滚烫的性器,只有在他那柔韧的腰肢起落间,才能看到一点青筋勃发,捅进穴肉的春光。

房门被人骤然打开,来者有着与闻人燃相同的面貌,只是少了几分戾气,他快步走来,没注意察觉屋里的旖旎,边推门进来边道:“听说辞景……”

话音戛然而止,闻人烬看着眼前全裸的闻人羽客,那双腿大张正对着自己,半倚在闻人燃的怀里,一张过分漂亮的脸上尽是欲望,配合着腰肢的扭动,他那射过一回的性器还挂着白浊,随着菊穴而一颤一颤。

俨然是被操到失神的模样。

闻人燃并不遮掩,他顶了闻人羽客几下,那少年整个人便软在他怀里,再度射了出来。

“我听闻了。”闻人燃面不改色道:“是天华城将他杀害了。”

闻人烬顿了顿,面露尴尬,他别过眼不再看那纱帐后的淫靡,正色道:“此事我定要查明!”

可床上二人似乎刚刚进入状态,闻人燃下身挺动,但面色依然冷冷的,他道:“我不会让辞景白死。”

紧接着,身下的少年又开始急切呻吟起来。

猎刃一族里,所有人都知道,闻人羽客爬上了闻人燃的床,才得到今日的地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啊……不要了……唔……”闻人羽客随着闻人燃逐渐加快的动作而忍不住呻吟起来,“太大了……啊……”

明明是真切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闻人烬的眉头皱了皱,不再言语,转身离开了这荒淫的现场。

——

《佛魔焚我》闻人羽客

其实最早,他不叫闻人羽客。

他叫紫魅,他很讨厌这个名字,忘记是哪个青楼取的,看他眼睛是紫色的,便就叫这个了。

那时他觉得,生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和形形色色不同的人喝酒睡觉,伏在他们身下伪装出高潮或者舒服的样子,让人满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生的越发好看,变得很会伺候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嗓音,大概是叫床叫多了,坏了,说起话来一直低低哑哑的,不算好听。

他被卖了很多个地方,每个地方他呆腻了就会跑出去,身无分文,一无所长,很快又回去卖身,这回卖到软香阁,他又觉得无聊,可在这繁华的天华城里,自己也不知道往哪里跑,赤着脚,跑得发饰散落,衣衫凌乱,最后被摁在街上暴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打得神志不清,唯有一双紫眸清明倔强。

跑出去第三回的时候,他被人群中的一个看起来衣着不凡的男人看上了,他终于有一个不无聊的地方了。

他叫他三郎。

三郎是个富商,正妻去世的早,家里养了九房,有男有女。

他是第十个。

三郎买了他,把他抱在怀里,暧昧地喊他:“紫儿……”

然后把他压在床上,轻柔地进入。

其实三郎长得很普通,年龄也够做他爹了,肉体有着中年人的松弛,下巴上留着一撮胡子,和他接吻的时候,那不长不短的胡子刮着他柔嫩的脸,再往下,那短短尖锐的毛发,又刮着他的胸,刮着他腿间……

三郎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是个男子可惜了。”说着,眉目含情,俯下身去,含住了他腿间那团粉色的软肉,像把玩珍宝一样用舌头舔着吮着,直到自己射在他嘴里。

他从来没有被这样温柔对待过。

他陷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开始三郎确实很疼爱他,但是时间久了,也会腻,三郎只会不断喜欢新的事物。

软香阁的异域少女,体态玲珑,舞姿曼妙,三郎把她娶回家,让她在自己的掌上起舞,抓着那细瘦的脚踝,把玩舔弄着,眼底眉梢是他熟悉的深情迷恋。

他在想,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变呢?

感情都是如此吗?会不会因为自己是男子呢?

愈想愈痴。

在一个雨夜,他拿着一把剪刀,把自己那处齐根铰了,下体血流不止,一路血迹蜿蜒,他爬到三郎和那异域少女的屋外,推开门,痴痴道:“我如今也是女子了……”

三郎脸上是他从未看过的震惊与厌恶,他大怒,喊人来把他拖走。

后来……

后来闻人羽客把骨刃抽了出来,屠了全府上下,无一活口。

开刃便是至亲至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破城也在一瞬之间。

最初是天华城外面起了一场火,从半夜烧到黎明,前去灭火的人越来越多,但火势依旧不减,后来发现越来越不对,这火显然是人为。

一群紫眸之人从火光中走来,立在天华城外,宛如索命的厉鬼。

白启然自知无力抗衡,对面甚至连猎刃一族的族长都没有出面,领头的全是一些模样年轻的少年,紫色的眸底都闪烁着相同的兴奋嗜血的光芒,修为没有低于八重杀境的。

天华城的城门紧闭,两方对峙。

白启然站在城头,遥遥喊道:“我们天华城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把我们逼上绝路?”

“我也不想啊,白城主。”闻人羽客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们欠一个人情,他们要拿天华城来还,只能如此咯,白城主不若好好想想,到底惹上了谁。”

来不及细想,大敌当前,白启然只能道:“天华城是凡体最多的地方,若只是要我天华城,能否放过我城中百姓?他们都与你们无冤无仇。”

“哇,好感动。”闻人羽客夸张地叹道:“我帮你问问我师兄吧。”

说罢,闻人羽客低头和身边魁梧的紫眸男人说着话。

闻人空墨是闻人燃派出的弟子,灭一个天华城,一个十重合一境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是隔得老远,白启然一眼也能看出那男人身上散发的力量是十重合一境之力。

十重……

举全城之力,恐怕都无法和他抗衡,而那个人,甚至只是闻人羽客的师兄。

“好可惜啊。”闻人羽客遥遥回道:“那些灭火的凡体惹得我师兄不太高兴,恐怕不能答应你了哦……”

说罢,他轻轻抬手,灵力汇聚在他抬起的左手之上,击向天华城紧闭的防守城门。

“咚——”城门发出一声闷响,九重清境的灵力像是击在一处软布之上,很快被吸收了进去。

刹那间,受到攻击的天华城的整座城池都被一张纯白的网覆盖,张开护城结界,城内所有修炼者都汇聚在此处,将灵力灌入,织出一张以灵力编织的网,抵挡着猎刃一族的侵犯,人越多,灵力越充沛,网越厚,能吸收更多的力量。

这是天华城最后的防线。

“上品神器,遮天网。”闻人羽客收回手,他刚刚释放出的力量似乎被打了回来,他甩了甩有些被震麻的手,“白城主这是要一战到底了?”

“是你们不肯放过我城中百姓!”

白启然手中灵力充沛,灌入结界之中,一时间吸收了所有攻击,整个遮天网看起来无坚不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这些人你们也不准备救了?”闻人羽客微微一笑,他勾了勾手,凌晨前去救火的凡体被困成一团,像扔破布一样被扔到城门口,足足五六十人,身上还带着烟熏火燎的痕迹。

那些人被不断蠕动着向前爬,却也被遮天网挡在外面,不得入内。

“城主、城主,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他们可是第一时间前去救火的人呀,城主你就不打算放他们进去了吗?他们可也都是凡体之人呀……”

“你!”白启然面露痛苦之色,那些第一时间出去救火的凡体还没有来得及回来,可城里还有更多人……

有人见自己家人出去救火久久不归,发觉城门守着一堆修炼者,便偷偷攀上城墙,发现浅白透明的遮天网后是自己被挟持的家人。

此时闻人羽客似乎也没什么耐心,他的骨刃出鞘,像捅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样,骨刃连穿了三个人,他举起来,第四个人身体没进了半把刀头,在被他举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由于惯性被骨刃挑了起来,皮肉又撑不住刀刃,重重摔在地上,半个身体被刀口豁开,伤口深可见骨,那人倒在地上哀嚎不已,满地是他的血和肠。

城楼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叫,“佳儿!佳儿!”

白启然闭了闭眼,对这人间惨剧充耳不闻,灵力继续灌注在遮天网中。

十重合一境的力量还在猛攻,容不得半点分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有人开始撞击城门,想要出去救自己家人,被城中守卫拦住,就破口大骂起来:“我家相公凌晨见外面有火,马上就去救了!可现在呢?!他们被抓起来一个个屠杀,你却不救他?!”

城中守卫被问得一愣,也不知该不该拦。

“我家阿练一生老实,看城外大火二话没说就跑了出去,你们就是这样对他的吗?!”

明明被堵在外面的凡体,都是真切关心着这座城的人,可如今却被拦在外面,没有人救他们。

有人想上前去撕扯白启然,被守卫拦住,看着自己的至亲至爱一个个惨死在自己面前,只有一城之隔,一网之隔,城墙里的哭声和城外的俘虏痛苦的哀嚎交织在一起,整个天华城都宛若人间炼狱。

明明昨天……还是繁华平和的样子。

有人想要出去,有人想要进来,都发了狂般吼叫。

莫祈和祥川上上下下安抚着躁动不安的百姓,忙得不可开交。

城外的闻人空墨已经不耐烦了,他从身体里抽出骨刃,十重之力汇聚在这柄斩过无数亲人血肉的白骨之上,灵力化为劈天巨刃,虚空劈向那遮天蔽地的上品神器。

虽然还是被弹了回来,但重击之下,白启然吐了一口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底下加持着的修炼者也纷纷泣血。

莫祈咬了咬牙,道:“师父!我去找萧轻。”

“回来!”白启然擦了擦嘴角的血,道:“此役凶多吉少,我若身死,你就是新的城主。”

“什么?”莫祈呆了呆。

白启然的声音震耳,他对着一旁加持着遮天网的所有弟子道:“你们听见了吗?”

天华城的弟子呜咽着,不敢回应:“师父……”

“不会的!你不会死!我去找萧轻!”说罢,莫祈逆着人流往天华城中心而去。

城中有一部分守卫已经把城里的百姓都聚集起来,远离城门前的大军,若遮天网被毁,修炼者们就会和他们鱼死网破,给凡体争取逃离的时间。

萧轻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他是天华城里最后的救命稻草……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一下……这遮天网就快要承受不住猛攻了。

浅白的网也渐渐因为灵力的衰竭而慢慢变为透明,城外那骇人的情景看得更加真切。

有人在城墙上哭嚎呐喊,望着网外自己的亲人,不慎一脚踏空掉下城墙,拖着残躯试图接近城外已经闭上了眼的爱人。

一网之隔,连握住手都做不到。

哭叫声愈发明显,哪怕守卫再怎么赶,仍然有人不断往城墙上爬,想看自己亲人最后一眼……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白启然的灵力耗到意识模糊,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决策的失误,重发展而不重修炼,才导致天华城这么不堪一击……

可他真真切切给了整个荒狱大陆一半以上的凡体富足安稳的日子。

除去天华城,四方之中哪些凡体能有天华城过得好?

可荒狱大陆上,弱就是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启然意识到自己已油尽灯枯,他咬着后槽牙,挤出最后一点灵力。

难道只能用这一秘法了吗?

眼见那骨刃化为硕大的刀,直劈城门,白启然猛提一口气,咬破手指,在额上、下巴、锁骨开始画咒。

身旁一直也在勉力支撑的连华见了,面色大惊,“夫君……”

她的声音也已沙哑,可却说不出阻止的话,大难临头,这才是他们身为上位者该做的事。

白家秘法,以鲜血为咒,肉身化灵,可以在短暂内提升两个境界。

代价是生命。

连华落下泪来,也跟着他的动作,咬破手指,在额上画起了咒。

“不可,夫人,你还要活下去,照顾好暮暮他们……”

连华手指的动作并不停止,她道:“暮暮已然成家,不需要我的照顾,你若死去,我怎么独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白启然眼眶一热。

符咒完毕,两只血迹斑斑的手握在一起,吟诵着白家百年来的秘传口诀。

额间用血画的符号开始发光,他们的周身都溢满寒力,有知道内情的弟子落下泪来,继续朝着遮天网灌注自己的灵力,还剩最后一句时,天边忽然出现了许多白衣飘飘的人。

“师父!师父!快看啊!云鼎峰的人!是云鼎峰的人!”那些弟子连忙打断了白启然的吟诵,白家夫妇睁眼,发现天边多了很多御剑飞行,蒙着蔽目的白衣之人,他面露喜色。

竟是绝处逢生,云鼎峰派人来救援了?

为首的是贺同风,他蒙着蔽目,身姿挺拔,一张脸端正儒雅,可他却踏着云墨剑,飞到了顶端,从容不迫道:“白城主,许久不见。”

白启然喜出望外,“是杜峰主让你来支援天华城的吗?!”

贺同风的表情顿了顿,他道:“很遗憾,不过师父说可以留你一命,但是天华城今后,是猎刃一族的了。”

“什么?!”白启然不可置信,看着贺同风的脸,他忽然有些了然,他知道是萧轻杀的杜见霜,他怒道:“你们云鼎峰修炼修得没有悲悯之心了吗?你看见城外这些凡体的尸身肉块了吗,都是被他们残忍虐杀死的,若是天华城交给这样的魔族,将会是多大的灾难你不清楚吗?!”

贺同风弯起嘴角,道:“萧轻杀子铮的那一日,就该想到会有今天!你若是把萧轻交出来,我倒可以保你一家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启然知道此事,如今真相既出,他直言道:“若非你们心术不正,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看来白城主是想鱼死网破了。”贺同风冷笑起来,转头对闻人羽客道:“你们随意。”

闻人羽客歪了歪头,问道:“萧轻杀的子铮是谁?”

“我的师弟。”

“哇,萧轻这么厉害吗?“闻人羽客笑起来,“可看你表情,他杀的倒像是你的妻子呢。”

“天华城破,我要找到萧轻,用他的血,唤醒子铮。”贺同风不与他玩笑,杜见霜已经被他们带到天华城,就等着城破,抓到萧轻,把他那一身凡体入境的血肉喂养迟迟没有睁眼的杜见霜。

“那不行。”闻人羽客皱了皱鼻子,“他是我的。”

贺同风道:“那就看我们谁先找到,我会第一时间杀他。”

“好呀。”闻人羽客拍了拍手,显然对找萧轻这个游戏来了兴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府内,萧轻和他爹忙得脚不沾地,一箱箱搬着行李家当,城主那边传来消息,让百姓都去天华城后方避难,若城破,大家就尽快逃离。

家中仆人见此大难都匆匆离开萧府,回去照顾自己的小家,一大堆行李物件靠着萧轻和萧齐川两个男人搬了大部分,大多带不走,可马车还是装得满满当当,萧夫人万般不舍,抹了抹泪上了马车。

萧轻望着愈来愈淡的遮天网,眼中隐隐有些担忧。

遮天网是书中天华城最后用上的神器,网一破,天华城便投降了。

可如今……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最后所有人都上了马车,他把萧念安放回萧夫人怀里,没有上去,“娘,我不能坐视不管!”

说完,他逆流而上,穿过重重逃难的人群,艰难地朝着城门处的方向逆行着。

萧夫人从马车里探出头,急急喊着他的名字,“萧轻!萧轻!子琤!你干什么啊,你一个普通人能做什么?快回来!”

盛阳也跟着喊他:“萧大哥!你去做什么啊?!快回来!”

萧轻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回过头,大声道:“娘,我不是子铮!”

人群喧嚣吵闹,一个个忙着逃去后方,哭声连成一片,萧夫人似乎没有听清萧轻的话,“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笑了笑,道:“不是,娘,我说,我不是普通人!”

其实他一直都是个很平凡的人,在很小的时候,也幻想过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可当这个选题真真切切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重瑟让他和自己走的时候,萧轻的第一反应是退缩。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主角,他就是个平凡到底的小老百姓,所以他没有选择和重瑟一起走。

他怕死,怕失去这珍贵的富足生活。

可真的当危难来临了,降临到他生活的城市,降临到家人头上,他却忽然像有了勇气一样。

重瑟本就强悍,手握主角剧本,不需要他的保护。

可天华城的凡体,他的家人,都需要他。

他明白的太晚了,他不是普通人,他早已不是那个被所有人遗忘忽视的边缘人萧轻。

莫祈穿过人群,终于找到萧轻,他急匆匆道:“城门快破了,你跟我去帮忙!”

萧轻有些犹豫:“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见霜翻译的书籍他看得半懂不懂,不懂战斗,只会放出灵力来唬唬人,他还是有些害怕会把事情搞砸。

莫祈以为他不愿意,他吼道:“别他妈可是了!萧轻,你知不知道整个大陆,几百年来,二十二岁十一重的人有几个?!两个!就他妈是你和重瑟了!现在这种时候了,你再不站出来,还有谁能救天华城的子民?!”

萧轻被说得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他也大吼道:“那走啊!快点!”

……

等二人赶到城门处时,白启然已经发动白家秘术,化为一颗古树,牢牢长在了遮天网上,为天华城的子民做最后的庇护。

连华也化作藤蔓,攀附而上,这世间再无白家夫妇。

暮暮哭得撕心裂肺,可双手仍举着不敢停下灵力的释放,“爹!娘!”

程礼拍了拍妻子的肩,他咬着牙,灵力灌进网中。

白家夫妇的力量也只可阻挡一时,城墙前是不断发动攻击的猎刃族人,硕大的骨刃就要砸下,这一下,便可叫遮天网彻底碎裂。

他们也可以开始屠城。

百年来猎刃一族一直隐世,独自发展,却也造成了一种闭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焚魔玄镜于他们而言是屏障亦是封印。

若是能入世,整个荒狱大陆的修炼者,都会是他们的养料。

那骨刃劈向遮天网,却被更充沛的灵力反弹了回来。

遮天网又重新充满了灵力,恢复成最初那浅白的颜色,空气中隐隐浮动的灵力,竟是……

闻人羽客看清城上站着不断输入灵力的高瘦身影,赞叹道:“哇,十一重云外天境,萧轻,你好厉害。”

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吹得他那一袭锦袍飘逸,不知何时,萧轻已不是那个闲散的富家少爷,一张清俊的脸此刻也因有了要保护的人而变得坚定起来。

他的力量来自于重瑟,他其实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主角有相同的力量。

可是在这一刻,他却忽然好像明白了。

也许他才是那个命定的主角呢?

被十一重云外天境强化过的遮天网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光彩,震得外面的人皆是一惊。

贺同风透过蔽目,冷冷道:“凡体之躯,以为能遮蔽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会意,他道冲着城墙之上的萧轻道:“萧轻,我真的很舍不得你死,可这天华城不破不行。”

他们也有应对之法,城外的人一点也不急,反而就这样耗着,猛攻仍然没有停止。

一边耗,一边在外面杀人取乐。

最终外面五六十人都被虐杀,丢在城外。

哭喊声渐渐弱了下去,他们的亲人接受了这个结局。

萧轻也被迫站在城墙上,目睹了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在那一刻他忽然很后悔。

为什么自己看不明白那些书籍?明明有这样的能力却无法运用……

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他只能把自己属于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源源不断灌入遮天网中,为天华城的子民换来安全。

萧轻终究还是凡体,他立在城墙之上撑了七日,最后口鼻泣血。

云鼎峰从前与天华城交好,现在大敌当头,他们熟知天华城的地形,现在站在猎刃一族这边,派人把天华城围得水泄不通,不让一个凡体离开。

莫祈看出萧轻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而城外的猎刃族人一个个虎视眈眈,俨然是要把他们耗死,他颓然道:“算了,不要强撑了,你留一些力量,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天华城破是迟早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并不收手,源源不断的灵力从他体内泄出,补充着遮天网,他勉强道:“莫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故事?”莫祈的嘴唇因为长时间没有进水而干涸开裂,灵力的流失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虚弱无比。

可萧轻却自顾自道:“十四年前,你拜入城主门下修炼,我们就不该认识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莫祈一愣。

“天华城和云鼎峰也应该一起追杀重瑟,然后去破焚魔玄镜,结果发现猎刃一族的实力远比你们想的要恐怖,又火速投降。”萧轻努力回想着书里的剧情,“这样天华城的百姓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你都不知道我娘亲离开家多舍不得,这要带那要带的。”

他真的没有想到,白城主和夫人,会为了凡体,做到这个地步。

“然后你应该娶了暮暮,你们生了一子一女,儿子叫……莫……莫什么来着?我忘了,他很优秀,是未来的天华城主。”或许是因为灵力的流失,萧轻已经没有力气去回想一些边缘剧情,他有气无力地和莫祈讲着他所记得的结局,“我不知道这对你们来说是不是好的结局,也许你根本就不喜欢暮暮,还是娶了她,可世界上这么多人,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然后相守一生。”

“能支撑下去的也不仅仅只有爱情,对吧?”

莫祈皱起了眉。

“然后你们都活了下来,重瑟把反派杀了,复活了所有女主角,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我应该……”

应该会找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成亲,也可能找不到,一个人单着,作为路人甲,像看戏一样,在底层看着这些生来强悍优秀的人,上演着他们的精彩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萧轻心里清楚,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去救盛阳。

但不会这么不小心了,应该早早提防起来,而不是顾着早点回家躺平。

“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是主角。”萧轻勉强笑了笑,低声喃喃道:“你知道杜见霜给我的秘籍,我唯一学会了的就是最简单的那个吗?”

将全身灵力灌在一起,爆发出极强大的力量,简单易学,一生也只能用一次。

玉石俱焚。

莫祈一愣,看出他的意图,大吼道:“你疯了?!”

萧轻因为灵力的流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前世和现在的记忆交织在一起,他依稀想起十几年前穿越之前,他是个边缘人物,无论是在学校,还是步入社会,都总是在为生计奔波忙碌,一刻不停,直到来到这里,他才知道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友情,还有……爱情。

这么一想他这一生倒也不遗憾了。

他缓缓道:“我死之后,就不要给我立碑了,省得我娘年年来哭,替我照顾好我家里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还是有一件很遗憾的事,他道:“还有……有机会见到重瑟的话,帮我和他道歉吧,因为我的自私胆小,伤了他的心,虽然他可能有了更爱的人,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很喜欢这个世界,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我想做的,我不后悔是这个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暴涨,萧轻周身发着灵力的光,那光柱逼得莫祈上不去前,他徒劳地想要冲上去阻止,又被弹了出去,他坐在地上破口大骂,眼里有泪,“你他妈的别发癫行不行?!我已经失去够多了……你他妈要是死了,我怎么去见你家人啊?你让我怎么做?是我喊你过来的!萧轻!萧子琤!你……”

“不是。”萧轻目光坚定,望着城墙前还在不断猛攻的猎刃族人,他道:“是我自己选择的。”

说罢,他从自己体内抽出那根和重瑟一样的骨刃,高高举起,把所有灵力都灌了进去,那力量通天彻地,将城内城外所有人都压得动弹不得。

“不好!”闻人羽客察觉出不对劲,他顶着灵压往上望去,那灵力翻飞,吹得萧轻一头黑发扬起,看起来颇有几分破釜沉舟的意味,他问:“萧轻,你十一重云外天境,失去生命,只是为了杀我们这些喽啰,值得吗?全城的人加起来,可都比不上一个你。”

他的心中狂跳,不知是因为萧轻的破釜沉舟,还是因为他手上居然有着和猎刃一族相同的骨刃。

萧轻道:“你们好像喜欢用境界论贵贱,那不好意思,我生来就平凡,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我这一生做过最牛逼的事应该就是现在做的事了!”说这话的时候,萧轻竟然有些兴奋起来。

他的骨刃因为力量暴涨而发出和重瑟相同的红光,赤红的灵力化作一把巨刃,高高悬在城外人的头顶之上,遮天蔽日。

风声猎猎,吹得城外站得近的那些人睁不开眼,强大的灵压让他们无法动弹,萧轻心中默念着法诀,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彻底散了出来,即将要释放出的一瞬间,有骨刃竟然穿透这十一重云外天境之力,破空而来。

萧轻因忽然被强行中止自爆之法,灵力瞬间回到自身,他承受不住这样的强压而昏厥过去,最后一眼,是满目的红,和一个有点诡异的红白相间的面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好像又回到了穿越之前的出租屋。

亮着的屏幕,微热的水饺,有醋的酸气钻进鼻腔,他倒在地上,很努力地想要爬起来。

他在想,都结束了吗?

可下一秒,就是疼痛袭来。

是下体被侵入,干涩的穴口被粗暴撑开的那种尖锐的裂痛,萧轻猛地回神,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纯白的,眼鼻都被胡乱用红色勾勒了一下形状的面具,看起来又诡异,又有点好笑。

可萧轻笑不出来。

他浑身的灵力像被抽空了一样,他被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压在床榻上,双腿被高高抬起,露出股间那个不属于男人的穴口,硕大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捅进他脆弱的花穴,他像一条濒死的鱼,徒劳而无力地感受着自己被不断抽出进入。

而压在身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他醒了过来,撞击到底的动作愈发用力,泄愤似的,一下一下撞进萧轻的深处。

好痛,肯定出血了。

萧轻皱着眉,喉咙里哼哼出声,太久没被进入了,上一次好像还是自己自慰的时候,可根本没有现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那么粗暴硕大……

明明上一幕他还在城墙前救全城百姓,怎么下一幕他就被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地狱吗?

萧轻想调动力气,把骨刃抽出来,却发现也是徒劳,他连呻吟的声音都很小。

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人似乎很是了解自己的身体敏感处,动作虽然粗暴但是每一下都恰到好处顶在他的爽点上,那股被强行分开的痛楚也因为顶到舒服的地方,花穴控制不住分泌出淫液,使那个面具男人的性器进出更加顺畅而减轻许多,萧轻原本有些痛苦的哼唧也渐渐随着抽插的顺滑而变为低低的呻吟。

他呜咽出声:“你……啊……别……别顶了……”

萧轻努力盯着面具眼睛上的洞,似乎想从中窥探到压在自己身上进行兽行的男人的真面目,可那洞里也是幽暗不清的,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不说话,甚至连喘息声都没有。

眼前的面具男人一袭红衣,肤色极白,他只有下体那狰狞硕大的器官露了出来,红纱随着他的动作轻拂过萧轻光裸的臀,萧轻的脑袋在欲望中沉沉浮浮,只觉得面前的人无比熟悉,但他也不是很清醒,又发现那扶着自己双腿的手上有着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疤。

面具男人察觉到萧轻的三心二意,惩罚似的抽打了一下萧轻的臀。

“啪——”一声,清脆得让萧轻忽然一懵。

那硕大的器官又挺了进来,每一下都像是要碾碎萧轻一样,他觉得好像要顶进腹腔了一样,器官都要被压碎,只能求饶道:“不要了……”

萧轻这才发现那人右手缠着绷带,他本来握着萧轻膝弯的手往下探,摸到萧轻因为紧张而在半硬与全硬间徘徊吐着透明液体的性器,粗暴地撸了几下。

萧轻惊得喘出声,那地方本就柔嫩,他自己都没这么用力撸过,而且那个绷带可比掌心粗糙多了,如今被这么对待,敏感的穴口又被侵犯着,几下就射在那人缠在手腕的绷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泄出来后萧轻才觉得脑袋没那么昏沉,他顶着那面具,又看着那红衣,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赤练崖的人?”

面具男人不回,沾着萧轻精液的手又扶回他的腿,这回直接把他的腿压了下去,进行着最后冲刺。

涨得发紫的硕大前端卡在里面,几下抽动,狠狠射进了萧轻深处。

萧轻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花穴里有一股液体狠狠贯进了柔软敏感的甬道,整个屋里都是淫靡的味道。

久违的身体热了起来,修为提升的一瞬间,萧轻忽然意识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几乎是不可置信,颤抖着,犹带喘息地念出那个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名字:“重瑟?”

可面具男人不回他,那性器还在穴口里,过了会又硬了起来。

萧轻眼眶湿润,他喊他名字,“重瑟……你让我看看你……你……啊……”

下一秒,沾满体液的前端抽了出来,一大滩白浊从花穴里泄出来,萧轻的穴口微张着,翻着粉色的软肉,白色的液体从那被肏得烂熟的穴肉里淌出来,粉白相间,来不及喘息,性器又挤进他后面那个干涩紧致的菊穴,似乎想要堵住他的话。

萧轻疼得眼角渗出泪来,重瑟比以前更加粗暴,可他还是低声哄着,“让我看看你……你怎么……”

你怎么浑身都是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重瑟仍然不语,那红白相交的面具俯在萧轻上方,硕大粗硬的性器硬生生整根都挺进菊穴,裂痛让萧轻呜咽出声,但他还是坚持喊他的名字:“重瑟……重瑟……”

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堵在菊穴里的性器已经开始抽动,他痛得说不出话,只能不住重复着:“对不起……”

“我真的好想你。”

萧轻的腿张得很大,他在下体裂痛和那被顶到敏感处的欲望中浮浮沉沉,鼻间萦绕着淫靡的精液味和血腥味道,直到进出顺滑后,快感才渐渐取代痛感,随着抽动蔓延至全身。

萧轻缠着重瑟的腰,小腿蹭着赤练崖的红色软纱,纱很薄,且滑,几下勾不住他的腰,又滑下来,萧轻的道歉也渐渐转为低吟哼叫,一点点蹭着重瑟本来就半挂着的腰带,哼哼唧唧上手去脱他那飘逸华贵的红衣。

被顶得舒服了,三年前一直积压在自己心里的愧疚又漫了上来,他发觉重瑟身上新伤旧伤不少,人也比三年前结实多了,已然从一个少年长成了男人,他的手拂过萧轻的胸膛的伤疤,发现他胸膛处不知道是纹身还是什么,像岩浆一样的颜色随着欲望升腾,淌过全身,依稀可见是流火的纹路,绽放在他白皙的肌肤之上,萧轻有些心疼地喊他:“重瑟……”

可重瑟仍然不说话。

“唔……好深……”萧轻索性开始大声呻吟起来,某些平时只敢小声哼哼的话故意大声说出来刺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太大了……你的肉棒捅得我好舒服……唔……啊……要被干死了……”

他就不信重瑟忍得住!

萧轻一边卖力喊着,双腿缠着重瑟的腰,随着他每一下顶入放声浪叫。

感谢屏儒茶馆的倾情指导,萧轻脑中浮现出书生和傻子床笫间的放浪言语,跟样学样地叫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前他们的事他都只敢小声叫,生怕被人发现,如今这样倒是……有一种冲破禁忌的快感。重瑟率先红了耳根,最后在萧轻一声声:“老公好棒、老公快一点、老公操死我了……”中,重瑟恼怒地摘下面具,堵住了萧轻的唇。

这三年来这个人到底学了些什么?!

他当然生气,气到不行。

差一点,就差一点。

如果自己再晚一点到,萧轻就会死在自己面前。

从此世上无他。

重瑟不敢想,如果萧轻死了,自己会怎么样。

重瑟整张脸漫上一层薄红,一双紫眸染上了欲望,比三年前要更加成熟,褪去了少年的那点青涩稚气的重瑟看起来更加惹眼,萧轻一眼就看见,重瑟眉间有一道很深的疤,像是一柄利剑,从眉间破到额骨,那张无双绝艳的脸因这道疤而多添了几分戾气。

唇舌交缠间,重瑟泄了进去,萧轻轻哼着纳入了所有,不知不觉间,灵力居然慢慢恢复,他抱着重瑟,来了个时隔三年久别重逢的吻。

吻着吻着,萧轻发现不太对劲,他的目光逐渐落在周围的环境之上,转了一圈。

这床……这装饰……这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分明是自己房间?!

那那那那自己叫得这么大声岂不是整个萧家都能听见了?!

肉体没死,社会性死亡了先。

萧轻急切地退出热吻,推开重瑟道:“怎么会在我家?!”

重瑟拦住了萧轻玉石俱焚的行为,在他昏迷期间一人之力几乎屠尽城外所有猎刃族人,比起萧轻,重瑟才是真正的十一重云外天境。

闻人空墨被他直接击杀,闻人羽客被生擒,现下关在天华城里。

莫祈成为了新的城主,管理着天华城的后续事务,安慰着失去亲人的百姓们。

而萧轻……

被重瑟抓回家里直接进行一个报复性的行为。

萧轻:“你真是禽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我还没有原谅你。”

萧轻一噎,他反问:“那你操我干嘛?!”

“惩罚。”

萧轻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他不甘示弱,“那我也没有原谅你!”

重瑟有些诧异看他。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身十一重云外天境怎么得来的!”想到重瑟也许和别的女人做过相同的事,萧轻就觉得五味杂陈,他道:“你再和我做这种事,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重瑟眼眸微闪,意识到萧轻话中所指,他心中一动,“萧轻,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萧轻看他眼底坚毅,也知道重瑟向来不屑于说谎,一时有些愕然,“那你……”

“与你无关。”重瑟的眼瞳恢复冰冷,面上的红晕渐渐褪去,又恢复了那副冷脸。

萧轻一噎,想起刚刚自己的放浪言行,他自暴自弃躺在床上,他的两个穴口都淌着这个罪魁祸首的液体,他带着一点希冀问道:“我刚刚叫得很大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默不作声。

你说呢?都把人逼得面具都摘下来了。

萧轻坐起来,晃着重瑟的肩膀:“快告诉我你用结界隔住了声音!”

重瑟很是诚实:“没有。”

萧轻捂住了脸。

重瑟的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他还是不愿在旁人面前承认和自己的关系。

***

两年前,赤练崖。

北地的焚魔玄镜结界有所松动,关于这杀至亲至爱提升修为的猎刃一族的秘密也渐渐暴露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中流传最甚的是,猎刃一族的骨刃上可以铭刻爱人的名字,这样两人就可以一直保持通感。

这日重瑟在她手下连过数招,她一时恍神,险些被这充满戾气的男人伤了。

灵力幻化的瑟弦缚住了重瑟的双手,她慢悠悠走过去,似乎在思考这一次的烙印,打在哪里比较好。

重瑟那双紫眸绚烂,他并不屈服,眼底是恨与不甘。

“我听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传闻。”凌血湄道:“他们说,猎刃一族,能在你们天生就多一根的骨刃之上刻上爱人的名字……”

重瑟皱紧了眉,警惕地看着她。

凌血湄看着他,殷红的十指挑起来,重瑟身体中那根刚刚收回去的骨刃居然开始剧烈的波动,最后竟然生生从他体内把骨刃剥了出来。

并不是自己意愿从体内取刃是非常疼的,不亚于直接拔出骨头,重瑟痛的脸色苍白,一身冷汗,仍在竭力想把骨刃收回去。

可凌血湄的境界在那里,即便再不愿意,他的刃也被生取了出来。

本该洁白无瑕的刃身,上面染着他的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试试。”凌血湄看着他,笑意更甚,那火红的灵力随着凌血湄的手指,一笔一划,在染着血的骨刃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而重瑟,也因这强行刻骨的动作,痛到几乎站不起来,冷汗滴在铺着暖绒毯的地上,汇成一滩深色的水渍。

可那名字,仅仅存在了一刻,很快消失无迹。

“怎么会消失?怎么会?!”凌血湄发狂似的问。

重瑟缓缓抬起头,一张艳丽的脸上尽是苍白,眼底却是骇人的冰凉,他道:“我心中无你,怎么刻得上去?”

可凌血湄不信,她给重瑟下毒下药,看他痛苦不堪,自己也有些魔怔。

她日日把灵力灌进骨刃之中,妄图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可骨刃只吸收她的力量,并不留存她的痕迹。

重瑟的一身几乎没有好皮肉,他在毒发时仍然死死看着沉浅中存着的,萧轻的那张脸。

哪怕是拒绝,也是他这些日子唯一的希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萧轻就能自如的行动了。

把灵力全部集中在一点是非常耗精神的,如果被强行打断,对身体是巨大的损耗,运气不好,残废也是有可能的。

萧轻隐隐清楚,或许是二人之间的双修之法,让他灵力慢慢回流进了身体,慢慢恢复了过来。

莫祈成了新城主,忙得焦头烂额,还是萧夫人和萧轻说的这事。

运气不错,萧轻跌跌撞撞穿起裤子想去看的时候,发现家中无人,应该还在后方等着调令。

他们在后方也只是听闻,有个红衣戴面具的男子突然从天而降,杀退了企图破城的猎刃一族,他们把这个戴面具的男人吹得如下凡神明一般,惹得饭局上萧轻频频咳嗽,示意他的老母亲别再夸了。

你们说的神明在面前坐着呢。

萧夫人:“你嗓子不好?”

萧轻止住了咳嗽,连忙转移话题,“念安呢?怎么不抱他出来吃饭?”

“他哭了一路,现在都还在睡,别吵他了。”

外乱刚刚平息,萧府家仆都和家里人在团聚,没有回来,今晚的晚饭是萧夫人和盛阳一起做的,显然没有之前丰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夫人看着面无表情的重瑟,想起萧轻曾经说的话,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此刻回来,想到二人的关系,心中有些微妙,她清了清嗓子,道:“好久未见了,重公子好像瘦了很多。”

岂止是瘦了,身上全是伤。

萧轻想着,又有点心疼,可重瑟一直没什么表情,对萧夫人的话也回得冷淡:“在外历练久了。”

盛阳听完给重瑟掰了个鸡腿,结结实实压进饭里,她道:“那就多吃点!这次回来了还会走吗?”

重瑟道:“会。”

还要去哪里?

萧轻有些心神不宁,他下意识去看重瑟,可重瑟目不斜视,专心吃饭,连个余光也没有给他。

盛阳看出他的冷淡,也识趣地不再问。

好像还在生气。

萧轻有点手足无措,他干巴巴给重瑟盛了碗汤,带了点讨好意味,“喝汤……”

重瑟没理他,看都不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吃完了饭,他端给重瑟的那碗汤倒是见底了。

他还有很多想问的,可重瑟只字不提,面具倒是不戴了。

这个面具到底是哪儿来的?看起来像是信手涂鸦,诡异得很,而且隐隐有一股血味。

萧轻皱了皱眉,这些,都是书里没有的。

***

入了夜,萧轻睡不着,白天本就睡了很久,虽然和重瑟做的那些事体力上消耗不少,但灵力是回复上来了的,他也没有刚醒时那种乏力之感。

重瑟不像之前云鼎峰那样死皮赖脸跟自己睡,不用提醒,他自己就直接住在以前住过的客房,萧轻坐在庭前乘凉,手边的白玉瓷碗里还剩半碗酸梅汤,旁边的鎏金铜壶还有大半壶未喝完,是萧夫人饭后给他煮的,喝了生津开胃,有助消化。

萧轻想着重瑟也许爱喝,提着剩下的半壶,摸进重瑟住的房间。

还好隔得不远,也能装路过。

接近客房时萧轻有意放轻了脚步,一墙之隔,萧轻似乎听见了谈话的声音。

借着牖窗望去,萧轻发现重瑟并未在房间,反而立在庭中树下,身前也是一红衣男子,语气恭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都背对着牖窗,萧轻看不清那男子的脸,只依稀从他的服饰能看出,那个人可能也是赤练崖的。

根据的设定,赤练崖不收男弟子,只要是男子基本都是凌血湄的男宠,如今重瑟已经坐上赤练崖主的位置,好像和凌血湄的男宠认识也并不奇怪?

按捺住心里那点异样,萧轻往里瞅。

“崖主,你身上的毒……”

“做好你自己的事,别的轮不到你来管。”重瑟冷冷道。

毒?

萧轻努力凑过去,想听清楚他们的话,但显然他来得太晚了,二人一副谈完事的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那红衣男子便翻墙走了。

靠,早知道早点摸过来了!

萧轻后悔不已。

重瑟转身,目光直直落在牖窗后的萧轻身上,此时月光正好,重瑟一袭红衣,很配他那张艳丽无双的脸,连同那双颜色有些沉的紫眸都熠熠生辉起来。

只是不如在云鼎峰时说自己二十一岁一定不止七重破境那样神采飞扬,他现在好像里形容的那样,阴郁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二人对视,还是让萧轻的心脏漏跳半拍,他下意识从窗前躲开,却听见重瑟道:“过来。”

他们确实有必要谈谈。

萧轻也觉得没什么好躲的,他自牖窗走过,进入庭中,摇了摇手中的铜壶,笑起来:“喝一杯?”

重瑟眯了眯眼,“酒?”

萧轻有些尴尬,“不是。”

大半夜找人一起喝酸梅汤,确实有些别致。

重瑟并未拒绝。

庭中有石桌石凳,萧轻扫了扫椅子上的落叶,发现自己只拿了一个杯子过来,还就是自己刚刚喝过的那个白玉瓷碗,他有些尴尬,“忘记多拿一个了,这杯子我喝过,你别嫌弃啊。”说着他倒了一杯,琥珀色的汁液盛在白色的碗里,那酸梅汤看起来像是落在碗里的一块无暇美玉,盈盈晃着,载着满月,有风吹过,碗中月散了又聚。

他们的关系,早就比同喝一个杯子要亲密得多。

重瑟冷笑,“我从未嫌弃过你,只有你嫌弃我。”

萧轻睁大了眼,“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昆仑。”

“昆仑什么时候?!”萧轻更是讶异。

“你不愿承认我们双修。”重瑟冷冷地看着他。

“这怎么承认?!”萧轻一脸懵。

“云鼎峰。”重瑟像细数罪状一样,又丢出一个地名。

“云鼎峰什么时候?!”萧轻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罪大恶极。

“马车上。”

“我……”萧轻一噎,马车上他确实故意不理重瑟。

可这都三年前的事了啊!

“还有你不愿和我去赤练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重点了,萧轻的神色微微收敛了一些,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三年二人性子好像都沉静了不少,尤其是重瑟,好像可以坐下来谈谈了,而不是抽出骨刃就要杀人,或者是压着萧轻非要干点什么。

萧轻道:“明明是你转身就走。”

重瑟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你也不曾挽留。”

“你都说的什么话啊你自己不想想?!”萧轻脱口而出,又抿住了嘴,他也有点委屈。

难道他挽留,重瑟就会留下来吗?

“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不在乎我。”

“我……”萧轻不自觉垂下眼,不敢看他。

“你若是有一点在乎我,天华城前你也不会做那样的事。”重瑟讥讽一笑,可声音却有些哽咽,“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是什么反应?”

他甚至不敢细说萧轻的所作所为,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还在想着怎么哄重瑟,听见重瑟后面的话,忽然顿住了,他忍不住抬眸去看重瑟,那眸底的伤痛令他心惊。

那日天华城前,自己只要晚到一下,就一下,可能这个人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远远就看见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穿破云霄,萦绕这红色灵力的骨刃化成巨刃之形,可怖惊人,只一眼,他就知道是萧轻。

当即只觉得心脏都要停下了。

他有想过悠悠然过来救下全城,然后再慢慢和萧轻算这几年的账,他要萧轻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二人的关系,还要抓他一起回赤练崖,最好再……

可萧轻,那么怕死的一个人,居然愿意为这座城献出自己的性命。

他不允许!

几乎是想也不想,重瑟的骨刃破空而去,终于破了萧轻的灵气屏障,阻止他献祭自己。

刚刚那些想法通通消失,收回骨刃的手都在抖,当下的唯一想法只有,他活着就好。

重瑟也不知道,自己面具之后的表情,有多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祈看着昏迷在重瑟怀里的萧轻,即便重瑟不摘面具,他也知道是他,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强者,整个大陆,也只有他了。

莫祈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说:“这家伙刚刚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我记不清了,但是他说他要和你道歉,他真的很喜欢你……”

道歉哪里够?

如果萧轻真的死了呢?

重瑟立在城墙之上,灵气灌注的风把他的红衣吹得翻飞,他居高临下望着城下的人,仿佛看着蝼蚁一般,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声音传入每一个紫眸人的耳中,带着冷然杀意,从那红白的诡异面具之后传来,即便看不见表情,他也如同书中的血骨魔屠一般令人不敢直视,“你们,我都会杀。”

他甚至不用放出灵力,那股实打实的云外天境之力已经压得众人无法喘息,闻人羽客顶着压迫之感仰起头,一双眼盯着重瑟怀里的萧轻,脸上笑意不减,“你就是重瑟吧?”

三年时间从九重清境到十一重云外天境,这提升的速度,已经威胁到闻人燃的地位了,怪不得他急着入世,今日一见,果然令人震撼。

闻人空墨还记得师父教诲,见重瑟此人,不计任何代价,杀之。

可此人远比那个凡体要强悍得多,局势瞬间倾覆了过来,在场所有紫眸人,都无法靠近他半步。

萧轻不知道,城外的血迹,冲了一月才尽数冲净,若不是莫祈喊住他,说要留人调查,他才放了闻人羽客一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杀的,是没有离去的贺同风。

众多云鼎峰弟子见势不妙,溜之大吉,唯有他立在猎刃一族中,蔽目之下的眼望着城墙之上那个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凡体,撑了足足七天,为天华城的百姓。

他却只觉得恶心无比。

他的子铮,也该有如此实力的。

重瑟杀起人来利落干净,贺同风的云墨剑被他随意折断,骨刃穿心的一瞬间,他的蔽目落在了地上,面前红白相间的面具宛若索命的厉鬼,似乎是有意,骨刃化形成杜见霜的观雨剑,灵力也是杜见霜的那股银灰之色。

蔽目之下的眼微微颤抖,三年了,已经三年没有见到这股力量了。

贺同风握着那柄骨刃,心甘情愿被穿透胸膛,他的手握得极紧,刀刃割破手心,源源不断有血送进骨刃之中,他的灵力在被急速吸收,可他忽然笑了起来,轮回门的人说过,生前做了坏事的人,死后是要下地狱的。

地狱又怎么样?

如果是地狱,那应该可以见到他的子铮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萧轻默了默,自知理亏,他低声道:“我想过你的。”

他很想他。

重瑟的唇角弯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他想起萧轻在城墙之上玉石俱焚的行为,每回想起来,心中就抽痛一次,“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那你让我怎么想呢?”萧轻有些颓然,“你的修为开始提升的那一刻,你觉得我会怎么想呢?”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重瑟的眼底有些悲凉。

萧轻也不想相信,可书里是这样写的,他不得不信,他一介凡体,就算去找他又能怎么样呢?万一他和女主幸福美满,哪里轮得到他这个妖怪插手?

他只能干巴巴道:“我想保护我的家人。”

“我知道,我没有他们重要。”重瑟忽然有一些了然,他的神情冷漠起来。

“你们是不一样的。”萧轻微微皱起眉头,想和重瑟解释,他耐心道:“你的实力很强,你不会死……可他们……”

“哦?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死?!”重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他上前一步逼近萧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迫使他不得不站起来,直视自己。

这一刻好像回到了那时雪地之中,重瑟质问他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

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好像在鬼门关徘徊,储在沉浅里那张脸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可如今真真切切见到这个人,他却仍不能报以和自己一样的热切深情,这样巨大的落差让重瑟有一种无力感。

明明是他先招惹自己的!

“是不是,如果我不来找你,你也不会来找我?”重瑟不敢想象,他如果没有第一时间动身出发前往天华城,他不知道在赤练崖收到萧轻的死讯,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从萧轻昏迷到醒来,他一刻也不敢睡,他的毒会催发梦魇。

而他,现在有了更深的梦魇。

“……”萧轻无话可说。

事实上,确实如此,他真的以为他们走到底了。

萧轻张了张口,最后只问出一句:“你身上好多伤,我刚刚听见他说,你身上有毒。”

“是啊。”重瑟冷笑一声,贴近萧轻,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他的声音清朗,可却带着深重的怨恨,“我被种了三年的情欲之毒,现在已经累成深毒……”重瑟的声音呢喃暧昧,他道:“反正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你……”

下一秒,重瑟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侧过头,二人贴得很近,气息黏连在一起,萧轻眼底的急切止住了重瑟有些酸气的话语,萧轻好像撞进了他那潭幽紫的眸里,他望着重瑟那双眼,急切认真道:“你不是可有可无的人,我……我会帮你,无论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萧轻其实没听明白是什么毒,就是下意识想要帮他,生怕重瑟不信,他又补了一句:“你很重要,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我……”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被重瑟压在石桌之上,酸梅汤打翻在地,白瓷杯盏滚在地上,叮叮当当碎落一地,铜壶也因为二人的动作而坠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满庭都是酸梅的清甜微涩的味道。

萧轻闻着那酸梅的味道,唇舌被重瑟热切吻住,腰带被急切扯落。

石桌很小,萧轻仰在上面被重瑟吻着,大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他被吻得意乱情迷,白天刚刚被侵入过的穴口又湿滑起来。

一吻结束,重瑟支起身体,看着他的眸色很沉,里面是熟悉的欲望在隐隐跳动。

萧轻轻轻喘着气,一瞬间明白了那个毒的意义,以及重瑟那句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再加上重瑟那一身的伤,他一时心中像被什么击中了似的,“你的伤……是不是?”

重瑟显然不想让他问,直接把萧轻的上衣扯了下来,亵裤很快垂在地上,在他面前的萧轻是几乎全然赤裸的,萧轻的胸膛平坦,皮肤白皙光洁,乳珠因为紧张而瞬间挺立起来,颜色有些像初绽的桃花,泛着浅浅的粉,他的身材匀称,摸起来有些软,并没有多结实的肌肉,手感很不错。

其实凌血湄要比他诱人得多,可重瑟只对这个男人产生欲望,几乎是听见他表露心迹的一瞬间,自己就硬了。

萧轻有些哑然,毕竟这是在自己家客房的庭前,保不齐什么时候有人路过,他慌慌张张想坐起来,至少穿条裤子,可下一刻就被重瑟分开双腿,在这庭前树下,进入了。

硕大的前端碾开不属于男人的阴唇,那小穴早就泛着液体,重瑟直入地很顺利,萧轻哼了几声,忽然觉得那就随他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这个人这辈子都要和他纠缠不休。

想到这里,萧轻隐隐又觉得有点难言的宿命感,好像自己来到这里,这幅身体,还有和重瑟一起提升的修为境界,也许就是为了重瑟而来。

胡思乱想着,重瑟那边已经开始浅浅动作起来,萧轻只觉得下身被撑开,白天被蛮横侵入的伤口又有点裂痛的感觉,他龇牙咧嘴提醒道:“轻点……疼……”

重瑟不听他的抗压,堵住他的唇,一点一点,像是要把身下的人吃干抹净似的,狠狠顶进深处,又整根抽出来,碾过花穴的每一毫每一寸,像是巡视自己领地一样,半点不漏地开垦冲撞着。

他想问,这三年他有没有其他人。

可问出来又太过刻意,分明自己已经表露过,他却不接话茬。

还是说,萧轻有过别人?

想到这里,重瑟心里又一股无名火起,他蛮横地啃咬着萧轻的唇,直到身下的人用舌头推拒他,哼哼出一点抗议声,才稍微减轻了一点。

萧轻哪里知道他这些想法,下身承受着他的性器,整个穴口都被他肏开了,交合的体液被打成白浆,半挂在他烂熟的穴肉上,又被涨得发紫布满青筋的性器狠狠碾进去,萧轻的眼角发红,他双腿缠着重瑟的腰,手上落着赤练崖独有的红色纱绢,软而轻薄,随着重瑟的动作在自己手中来回拨弄,撩得他有些痒。

又是这样,重瑟衣冠楚楚,自己却近乎赤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呜咽出声,从剧烈的吻里脱身后,一张嘴有些肿,他可怜巴巴问道:“这样能给你解毒吗?”

看来还是关心自己的。

重瑟克制住心里那一点点因为萧轻的关心升腾起来的喜悦,“能。”他复又吻住萧轻,双手扶着他的腰臀,稍一使力,二人就着结合的姿势站了起来。

萧轻整个人猝不及防挂在重瑟身上,性器因为这一动作顶得更深,他惊喘出声,下意识揽住面前的人,“唔……啊……”

重瑟托着萧轻,就着这个姿势,直接往房间里去。

石桌之上还淌着酸梅的液体,一滴一滴,滴在碎裂的白瓷盏中。

而重瑟已经把萧轻压在床榻之间,又顶了进去。

直至天光微亮。

萧轻的体力早就支撑不下去,半途就昏睡过去,重瑟的情欲之毒做这种事能解确实不假,只是萧轻明显体力跟不上。

无所谓,来日方长,他会慢慢要他还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他盯着萧轻腿间那个合不上的花穴,修长的手指沿着微微搭上的穴肉抵进去,搅了搅里面的液体。

熟睡的男人似乎因为这样的玩弄喘了几声,温润的眉眼仍然闭着,看起来确实是很累了。

重瑟不敢睡,他不想萧轻知道自己这三年的日子,于是偷偷藏起了那个面具。

他半撑起身体,手指从那个不属于男人的穴口里抽出来,导出了一些自己射在里面的液体,有些走神。

如果萧轻可以……

“爹!爹!哥哥……”屋外忽然传来小孩的叫声,打破了重瑟的思绪。

不知道是谁家小孩,重瑟皱了皱眉,不想萧轻被吵醒,起身开了门。

正巧被到处找爹找哥的萧念安一头栽进怀里,抬起眸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像极了萧轻。

重瑟有些恍惚。

萧念安也张口:“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爹?!重瑟敛了神色,把那个企图要把鼻涕蹭在自己腿上的小屁孩提溜开来,客房外的乳娘便匆匆赶了进来,“哎哟,少爷,您怎么跑这里来了?!来来,芸娘抱抱!”

萧念安向来喜欢好看的人,抱着重瑟就不撒手,嘴里胡乱叨叨着:“爹……爹……”

重瑟脸色变了变,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这是小少爷,萧念安。”芸娘解释着。

重瑟心中一动,“多大了?”

萧念安学会了抢答:“三岁啦。”

芸娘好不容易把他抱起来,嘴里哄着,“对对,少爷真聪明,都知道三岁啦。”然后抬头,发现重瑟一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三岁……

那头熟睡的萧轻显然不知道,自己不止被天华城的姑娘们认为是萧念安他爹。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鼎峰一行人驻在天华城外,大乱时不少弟子跑了回来,杜时月拦了几个,问城中情况,都说城破之际有个戴着面具的红衣男子杀出,境界足足有十一重,身后跟着不少赤练崖的人,大家都跑回来了,只有贺同风站在原地未动。

放了一个多月血的杜时月整个人惨白虚弱,站在那里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她道:“那你在赤练崖那些人中可有看见凌姑娘?”

那云鼎峰弟子劫后余生,只道:“大家都顾着逃命,哪里看得见什么凌姑娘?”

杜时月的神情一下子失落了下去。

那云鼎峰弟子有些不忍,他们也知这些年来云鼎峰的动乱,也并非心甘情愿来到天华城帮助猎刃一族,他道:“大小姐,贺师兄也许回不来了,峰主又去了北地,你看……”

“我知道。”杜时月回过身,“子铮,姐姐带你回去。”

该结束了。

她的身后,躺着面无血色的杜见霜,蔽目之下的五官无悲无喜,宛若沉睡的神明,他的脸上,已经开始溃烂腐败。

只是回去之前,她想找到凌且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莫祈再见面,是白启然和连华的头七了,如白启然所说,他成为新城主,从那日之后一直在处理天华城的上下事务,忙得不可开交。

发现他生龙活虎的,不由叹道:“你小子运气是真好,被打断玉石俱焚之法养一周就恢复了,你知不知道有些通透身可能都遭不住?”

一旁是已经养好伤的凌且歌,穿着天华城的服饰,一袭黑衣,她嫌热,手脚的袖口都挽起来,丝毫不顾忌自己的断臂,她也啧啧称奇,“我在后方也都听说了。”

她还听说云鼎峰也来了不少人,虽然破城时和猎刃一族是统一战线,但看起来好像并不是一心,凌且歌精神恢复不少,只是迟迟没有动身去城外寻杜时月,也没有去找赤练崖曾经的师妹们。

萧轻一噎,这几日来重瑟确实一直在好好“照顾”他。

暮暮的眼角还有些红,她和程礼穿着一袭素白的丧服,去和重瑟道谢。

“多谢你……救了天华城的子民。”

重瑟的目光落在他们一旁豆丁点大的女儿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中掠起一抹笑意,又很快收敛起来,“我只是为了萧轻。”

去的时候,他都懒得换衣服,还是萧轻拽着他把那一身红衣脱下,换了一身玄色外衣。

哪有人祭拜还穿红衣的?!

祭拜结束,莫祈跟着萧轻回了萧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家都快成半个赤练崖根据地了,天天都有不少赤练崖的人进进出出,一开始还晚上偷偷翻墙来,后来撞见几次二人的事后,重瑟就让他们白天来了。

而且重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温柔的有点可怕。

莫祈来此也是和重瑟商讨赤练崖和天华城一事。

他们活捉了闻人羽客,几轮酷刑下来他什么也不肯说,眼下贺同风虽死,但从他之前的话中可知,杜清也知道是萧轻杀的杜见霜,他必然不会放过天华城,也许猎刃一族还会卷土重来。

重瑟眼底有些疲惫,他道:“云鼎峰必然已同猎刃一族联手。”

莫祈道:“我觉得未必是云鼎峰的,你看那日,只有少数云鼎峰的弟子,剩下的都是其他一些不知名的门派。”

重瑟揉了揉额间,目光落在门外和凌且歌聊天的萧轻身上,有些烦躁道:“都杀了就是。”

莫祈一缩脑袋:“这可不行。”

哪这么简单?!

那头芸娘抱着萧念安来找萧轻,萧轻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他擦过手了吗?”

芸娘笑道:“擦过了,大少爷,小孩子哪有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回萧念安抓了鸟屎就来找萧轻,揩得他一身都是,萧轻是怕了这个祖宗了。

重瑟看着不情不愿抱起萧念安的萧轻,目光温柔了很多,莫祈在那边絮絮叨叨了一堆两派势力一类的话,发现重瑟压根没听。

“重崖主?重崖主?”莫祈把手挡在重瑟面前晃了晃。

重瑟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你继续说。”

“唉……”莫祈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变得和师父一样了,“现如今我们应该站在同一个战线,杜清肯定不会放过天华城,不会放过萧轻的,到时候他们……”

萧轻和凌且歌在庭前聊天。

“你师父的事……”

凌且歌逗着他怀里的萧念安,目不斜视,“他既然能成为赤练崖主,我那些师妹也应该是服他的。”

“那你……”萧轻有些犹豫。

“我不服他,所以我不回赤练崖了。”萧念安喜欢美人,凌且歌逗得他咯咯直笑。

萧轻想起城外的白衣人,又问:“我那日看见云鼎峰的人也来了,你怎么不去看看杜姑娘来没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且歌逗着萧念安的左手顿了顿,脸上才出现踌躇的表情,“我……我现在太糟糕了……”

萧轻有些愕然,面前的女子风姿绰约,亭亭玉立,哪里糟糕了?

他失笑:“你如果糟糕,那你让别人怎么办?”

凌且歌一顿,没再说话。

“虽然我说这个话好像有点没立场,但是凌姑娘,感情的事还是要勇敢一些,否则像我和里面那位一样……”萧轻冲她眨了眨眼,狡黠一笑。

凌且歌听莫祈八卦不少,她也笑起来,“我才不会三年都不去找她呢!”

被戳中痛处的萧轻默默看向屋里还在和莫祈谈事的人,刚好对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紫眸,如山间破雾而来的晨光,在二人对视的一瞬间,重瑟的眼眸掠起一抹亮色。

萧轻的心砰砰狂跳。

……

入了夜,两个人又纠缠在一起。

这样的事似乎很顺理成章,萧轻被重瑟压着吻着,衣襟散乱,露出胸前挺立的乳珠,他低低喘着,很快被衔住那因欲望染得深粉的肉粒,陷入软而温热的唇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半抱着,身后贴着冰凉的壁,被禁锢在双臂之间,无处可逃。

直到他整个人都软了下去,那硕大滚烫的性器才挤进湿得一塌糊涂的穴里,萧轻大张着双腿,只觉得穴口充盈饱胀,舒服到不行,灵力也被灌在体内,周身暖洋洋的,他缠着重瑟,低低喊他:“老公……快点……”

重瑟吻着他,半松的红色衣襟里露出泛着火光的流火纹路,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这是毒。

他想起萧轻那日也这么喊他,他吻着萧轻的脖颈,清朗的嗓音低哑诱惑,“老公是什么意思?”

本来因为刚刚喊出这一称呼有些羞怯的萧轻忽然有些无言,“就是相公的意思。”

白害羞了,妈的。

重瑟忽然不说话了,萧轻还以为他不喜欢,“你如果不喜欢的话……”

喊别的也可以。

重瑟的耳根红透了,整个人从内而外泛着热,连身上留下的毒纹都更加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余光发觉到重瑟身上大片的流火纹路开始泛着红光,以为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扯开他的衣服,“你的毒?怎么回事?”

之前重瑟一直不肯脱衣服,就是不愿让他看见身上的纹路,萧轻连哄带发誓的总算是套出话来了。

三年的流火之毒,积压在体内便会形成这样的纹路,全身都是,尤其是欲望勃发之时,更是明显。

萧轻不甚在意:“我当什么事呢,还挺漂亮的,我很喜欢。”

重瑟那有些瑟缩的眼神才释然了起来。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萧轻又急又怕,想扒开衣服再仔细看看,重瑟热切沉重的吻又压了上来,性器顶得他一时说不出连续的话,只能推拒着重瑟,关切问他:“你疼不疼?”

重瑟眸底欲望很深,把他那双紫眸都快要染成黑色,他低声道:“现在不疼了,你再多叫几声。”

萧轻才意识到这纹路的加深很可能是欲望的缘故,气得想给他两拳,却轻而易举被重瑟抓住手腕,压过头顶,而后又是一下一下重重的顶撞。

满屋都是淫靡的气味,重瑟捏着他的手心,一边顶着,手心的骨刃浮了出来,萧轻下意识握住了那温热的骨头,重瑟吻着他的唇舌、胸口,在一下下顶得穴肉水声连连时,半带诱哄似的:“写你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听清楚了,他挣了挣被握住的手腕,重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这怎么写?”

“用你的力量。”

萧轻愣愣地看他,重瑟也看他,细碎的月光洒在他艳丽深邃的眉眼,重瑟的唇泛着浅浅的红,敞开的衣襟里露出大片大片的流火纹,像是盛放的花,和他眼底的炽热交织在一起,让人移不开眼。

萧轻一笔一划,在那根洁白的骨刃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他一边写着,重瑟一边顶他,写到最后一笔时重瑟射进他身体里,“再生一个,好不好?”

再?

萧轻以为自己听迷糊了,可重瑟吻着他,又道:“我也要刻在你身体里。”

萧轻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也从身体里抽出自己的刃,郑重地递到重瑟面前。

重瑟手上的伤已经好了,他的指节修长,手背只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随着手指勾动,手背上的青筋和骨节明显,萧轻盯着他的手,看着他把名字刻在自己骨刃之上。

紧接着就是杀猪一样的惨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操!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刻骨那么疼!

重瑟刚刚明明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萧轻疼得眼角湿润,被重瑟半哄着舔去眼泪,好长一段时间才把名字刻完。

疼痛之余,萧轻似乎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有另一个心跳,比自己要更加滚烫热烈地跳动着。

他知道,那是重瑟的心脏。

重瑟似乎也有些动容,他的眼角微微泛红,骨刃之上的名字刻得极深,面前的人和自己有着相同的爱意,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萧轻是他的,他也是萧轻的,他们把对方的名字刻进骨血中,共享着对方的心跳和感觉。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重瑟,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看到重瑟有些发红的眼角,萧轻的痛楚好像也消散了许多,他鼓起勇气道。

曾经没有这个勇气,是他没办法和重瑟去赤练崖,没有勇气承担重瑟的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阔别三年,重瑟似乎被磨平了一些少年的气性,萧轻却多了几分锐气。

重瑟有些茫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什么意思?”

萧轻定了定神,道:“你曾经对我来说,可能是书里的人物,就像杜见霜翻译的那个故事,你是书里的主角,你天赋异禀,受尽苦难,最后至高无上,复活了曾经陪在你身边的人,而我,只是这个故事里不到几千字的路人甲。”

重瑟皱了皱眉,似乎隐隐意识到他话里的意义,可却不甚明朗,“你说,你不是萧轻?”

“我是啊。”萧轻道:“可现在我也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假,或许这些都是真的,曾经的我没有见过亲生父母,在一个不算和睦的家庭长大,生来平凡,成绩平凡,学校平凡,工作平凡,我不是天华城里萧家的少爷,我只是一个路人。”

重瑟愣了愣,他有些不太理解萧轻这些话的意义。

“如果放在我的世界,你应该不会注意到我这个人,我觉得就算是在现代,你也是那种生来耀眼的存在,我很庆幸我可以在这个世界遇见你。”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萧轻定定地看着重瑟,“我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可现在的每一步,都是我自己选的。”

某种情愫呼之欲出,萧轻并不遮掩,他很坚定,“重瑟,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冲动的喜欢,是深思熟虑后的喜欢,今后无论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事,我都会跟着你,陪着你,义无反顾。”

然后他就被拥进了一个不算温暖的怀抱。

重瑟不善于说这种话,他张了几次口,最后还是把萧轻一把抱进怀里,在二人彼此交融,振聋发聩的心跳声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躺在床上,睡意渐渐袭来时,萧轻听见重瑟问他:“那你在那个世界的名字是什么?”

“我叫……”萧轻很自然的想要回答,话到嘴边,却忽然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叫什么来着?

萧轻有些茫然地看着重瑟,“我……我忘记了?”

重瑟弯起唇角,眉目柔软缱绻,“你骗我?”

“不是。”萧轻皱着眉,有些着急:“我知道云鼎峰主不是什么好人,闻人燃和闻人烬他们都有十二重无上天境,我知道你未来会上十三重无境,会用沉浅复活那些死去的女主,会……”

说到这里,萧轻已经说不下去了,好像随着他的每一句剧透,从前的事,从前现代的萧轻就会遗忘一部分。

他已经想不起自己叫什么,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了。

萧轻努力回想着,却还是因为太累而沉沉睡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瑟已经很多天没有合眼了,从救下萧轻后。

萧轻睡在他的身边,呼吸均匀,看起来很是平静,或许是通感的缘故,那份平静也传递给了重瑟,他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萧轻的睡颜他可以看很久。

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再也不是沉浅储的那张有点冷淡,有些迟疑的表情,是生动的、真实的萧轻,是他心心念念了三年的人。

不知不觉,重瑟闭上了眼。

梦里是萧轻,可拥在一起时,又变成凌血湄。

她还是十重合一境,自己还是打不过她,被她压在身下,语气挑逗:“诶呀,你对我做这种事,我要告诉萧轻。”

视线下移,二人的性器契合,重瑟几近崩溃,他用力推开身上的温香软玉,大声反驳道:“没有!我没有做这种事!”

可凌血湄却好像没有实体一样,重瑟推不动她,手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她嘻嘻笑着,嫩白的手撑着重瑟袒露的腹肌,下身动作起起伏伏,看起来两人像在交媾一般,她低喘起来,声音甜腻动人,她继续说着,如诅咒、如跗骨之蛆,一字一句,都让重瑟心惊不已,“他会怎么想呢?我们做这种事,对不起他的人是你,他还会不会要你呢?”

一面说着,她笑了起来,声音咯咯的,像从喉间挤出来一样,听起来冰冷渗人,“你身上都是我的烙印,我的痕迹,你是我的人,你怎么有脸待在他身边?”

“没有!我没有!”重瑟反驳着,整个人不住后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梦里的房间是萧轻的,他们躺在萧轻的床上,凌血湄的声音还在继续,“怎么办?他要回来了,他要发现我们了,怎么办?”

“我没有做!”重瑟的紫眸开始渐渐赤红,盯着坐在自己身上的绝美女子,眼神一点点阴狠起来,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他一手掐住面前女子纤细的脖颈。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杀了她……

在萧轻回来之前杀了她!

重瑟的表情阴沉,眸光森寒刺骨混着杀意,紫色的眸子浸染血色,像是暗红的深渊,要把眼前的女子吞噬。

凌血湄狂笑不止,“你别忘了,你这一身十一重云外天境,是谁给你的!”

像是平地惊雷,把重瑟整个人轰得只剩下咚咚的心跳声,那种窒息的感觉漫上来,好像又回到那一天。

他领着赤练崖一半追随他的人,站在了凌血湄对面。

他有越境杀人的实力,更何况他已近十重。

可凌血湄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她就坐在那里,坐在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梳妆台前,等重瑟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立在她身前,骨刃直指她的心口,“你凭什么觉得,可以囚我一辈子?”

可他也没有想到,凌血湄抬头看他,眼底痴狂缱绻,她不回答,只是静静看着重瑟,眼底是痴迷、是眷恋,混杂着一抹决然……

她忽然抓住重瑟手中的骨刃。

“噗——”

是血肉被刺穿的声音。

她握着那柄骨刃,亲自送进了自己胸口。

她咽下不断翻涌上来的血,喉头火辣,似乎要刺破咽喉,她边咳边笑:“重瑟,我要你知道,你永远都欠我。”

雪白的骨刃不受控制吸收着凌血湄那股强悍的力量,把骨刃都要染成红色,重瑟大惊,下意识想把骨刃抽出,可凌血湄却紧紧握着,一分不让,直往胸口里送。

最后一句是:“世上再无人像我这番爱你。”

重瑟抽出骨刃,他有一瞬间恍然,却又在听见她的话时冷笑起来,她看不清重瑟红白面具下的表情,只听他冷漠道:“我不需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白的面具掉在地上,凌血湄嘴角泣血,她笑起来,一如初见时那样艳丽张扬,一双眼里全是重瑟愕然的神情。

她喜欢他的这个表情。

那夜,重瑟十一重云外天境。

灵力暴涨的感觉让他无比畅快,他垂头去看,倒在地上的凌血湄胸口的血洞的鲜血已经干涸,她那双摄人心魄的眼至死都在看着重瑟,好像从没离开过,那双眼一直如影随形,让他窒息。

重瑟起身,拔出骨刃,跌跌撞撞离开了这个囚了他三年的流火宫。

他是要杀她的……

她确实该死!

耳边是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同样窒息的感觉再次翻了上来,重瑟也喘不过气,求生的本能迫使他从无尽的梦魇之中醒来,却发现手下掐着的,是整张脸都被掐得青紫的萧轻。

萧轻被他双手死死扼住脖颈,无法呼吸……

重瑟猛然收手,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都做了什么……

他都做了什么?!

骤然获得空气,萧轻翻下了床,跪在地上大口呼吸,刚刚窒息和呕吐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抖,重瑟那犹带恨意的表情历历在目。

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要被重瑟杀掉。

杀掉刻在刃上名字的人,修为会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

萧轻不敢想,他勉强扶着床,发现重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到了房间角落,他的头发散乱,身上裸露出大片大片的伤疤和隐在皮肤里的流火之毒。

重瑟什么也不肯说,萧轻什么也问不出来。

萧轻揉着自己被掐的青紫的脖颈,赤着脚一点点靠近重瑟,“地上凉,别…别坐在这。”一边说着,萧轻试图伸手去握重瑟的手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的嗓音因为刚刚的力度过大而沙哑,难以发出持续的声音,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喉间奇痒无比,但他还是努力开口。

重瑟不敢碰萧轻的手,他往阴暗的角落里缩得更里,像是要把自己全部隐在黑暗中似的,他甚至不敢看萧轻一眼。

如果不是刚刚两个人才刻上过彼此的名字,有通感,可能萧轻已经被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不敢再想。

萧轻咳了几声,喉间有血,腥味不断翻涌上来,他哑着声音,耐心道:“重瑟…我们的骨刃上都刻上了彼此的名字,这算不算已经成亲了?”

“你有好多事都没有告诉我,你的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重瑟愣愣地抬起头,他的眼角通红,细密的睫毛随着萧轻的话语颤动,一双自责的眼,随着萧轻的话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真的。”萧轻见重瑟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缓缓道:“没关系啊,伤口总会好的,你的伤,还是我的伤,都会好的。”

“她说……我是她的。”重瑟的声音很低,“但是我把她给我的烙印都毁掉了。”一边说着,他一边急切地伸出手,讨好似的给萧轻看自己袖子里的伤疤,“可是毒没有消解,我身上还是有流火之毒,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帮我……流火纹会越来越淡的……”

萧轻鼻子一酸,他跪下来,慢慢抱住面前这个强大却在此刻无比脆弱的人,“不会,我不会生气。”

他总是想起,云鼎峰里看着他,一双紫眸神采飞扬,告诉他:萧轻,我的二十一岁,一定不止七重破境。

“她说我是她的,我不是……我是你的,萧轻。”重瑟没有伸手,他被萧轻抱着,却好像又陷入了梦魇,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萧轻抱紧了他,有些哽咽:“你不是任何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却望着前方,固执地重复,一字一句:“我是萧轻的重瑟,我们连名字都是一对,我们生来就该在一起……”

他的话几乎是下意识的说着,喃喃着,不知道曾经重复了多少遍。

萧轻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滚落,打湿了重瑟的红衣,他说:“对、对,我也是你的,重瑟,我们生来就该在一起。”

萧轻不知道重瑟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重瑟的声音很低,低到近乎是气音,“面具……我把它丢了,我怕你会不高兴……我没有和她做过那些事,和你做过的事,都没有和她做过。”

萧轻用力抱住重瑟,再也说不出话来,泪水几乎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呜咽着,问他:“值不值得呢?为我这样的人?为我这样普通平凡的人?”

重瑟听不见萧轻说话,他的目光越过萧轻的肩,始终直直地盯着前方。

他从没想到,会有人这样爱他,胜过父母朋友,胜过一切一切。

如果早点发现就好了,如果足够勇敢就好了。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红衣男人,一双凤眼风流无暇,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红白的面具,“或许,你们需要这个。”

萧轻听见声音,泪眼朦胧回头,那男人缓步而来,把那面具交到萧轻手中,“给他戴上吧,能暂缓梦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颤着手给重瑟戴了起来,没多久,重瑟便昏睡了过去。

萧轻把重瑟扶上床,发现门外的凤眼男人未走,似乎在等萧轻过去。

他记得他,是那日晚上和重瑟说话的人。

萧轻替重瑟盖好被子,悄悄关上了门,和那男人去了庭中。

“我叫聆墨。”凤眼男人看着萧轻,毫不顾忌打量着他,忽然笑了一声:“我知道为什么崖主不甘心了。”

“嗯?”萧轻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如果我是崖主,输给你这样的人,也会很不甘吧。”聆墨直白道。

“我这样的人?”萧轻一噎。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聆墨的眼底闪过一丝哀伤,他道:“只是崖主,是这世上举世无双的人……”

“你指的是……凌血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都是吧。”聆墨坦然一笑,“你若是见过她,也会觉得她和重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轻心道,那你是没见过杜时月。

“结果被我这个妖怪捷足先登了?”萧轻问他。

“妖怪?”似乎没料到萧轻会这么说自己,聆墨笑出了声。

“……”

谢谢,有被侮辱到。

“不过,后来我也逐渐明白,感情是勉强不来的,我见过你,萧轻。”聆墨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哦?”怎么人人都好像认识自己一样,萧轻有点懵。

“在那个透明的珠子里,他每次剜去崖主给他的烙印时,总是看着你。”

萧轻默了默,好不容易止住的酸涩感觉又涌了上来,“我不知道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崖主这个性格,也不可能会告诉你吧。”聆墨苦笑,“他身上的毒,是流火之毒。”

已经累了三年的毒,聆墨说再喂上一年,神佛难救。

重瑟这三年都在和凌血湄争斗,与其说是争斗,不如说是凌血湄用血肉把重瑟喂养长大,喂到他能与自己抗衡,又用生命祭刀,叫重瑟这一辈子,都甩不掉她的痕迹。

梦魇在这一刻便一直缠着重瑟,使他无法挣脱逃离,唯有戴上有她心头血的面具,才可得到片刻宁静。

其实重瑟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他杀掉凌血湄后一直控制不住自己,看谁都是她,杀了不少人,最后把面具戴回去才休止。

重瑟把面具丢掉后聆墨又偷偷捡了回来,就是害怕重瑟会失控,却没想到他能在萧轻身边安稳过了那么多日,看起来毒好像消减了不少。

萧轻听得老脸一红,看来重瑟说能解毒不是骗他的。

聆墨走前,萧轻忽然想起书里这个配角是喜欢凌血湄的,他看着聆墨的背影,问他:“重瑟杀了她,你不恨他吗?”

“恨啊。”聆墨背着身,看不清表情,“可这是她选择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眼覆白绸的少女站在城外,她看起来清冷纤瘦,墨色的发整齐妥帖地束好散在身后,几缕碎发垂在脸侧,和她有些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给那张绝美空灵的脸平添了几分脆弱,杜时月一人立在城口,礼貌问道:“何时能进去?”

自那一战后天华城的守卫森严,尤其是看见紫眸人和云鼎峰的人,都不会放行。

守卫几下打量,目光落在杜时月的白绸上,摆了摆手,“不行,云鼎峰的不能进。”

杜时月顿了顿,道:“我与天华城主莫祈是旧交,能否通传一声?”

守卫冷笑一声,“云鼎峰和天华城还是旧交呢,当初你们可带人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现在还想进我们天华城?没把你抓起来就不错了!”

杜时月自知理亏,有些无言,她咬了咬唇,立在城门口仍没有离去。

等到中午,祥川叼了个包子过来换班,一眼看见城门口的白衣女子,惊奇道:“杜师姐?!”

等杜时月望向声源处,发现是祥川,也有几分讶异,“祥川?”

“你怎么在这?你……”祥川猛然想起几日前云鼎峰带人围在城后密道出口不让天华城的凡体逃跑,面上露出几分迟疑,他苦恼地挠了挠头,似乎有些后悔和杜时月打招呼。

看出他的犹豫,杜时月叹了口气,道:“我是跟着我爹来的,不管你信不信,那日围城,我们云鼎峰大多数的内门弟子,没有参与。”

“我信!”祥川忙不迭点头,那日他就觉得奇怪,但太混乱了忙着把灵力灌进网里,也没有管太多,杜时月的人品他还是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时月微微松了口气,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没有收到天华城的信吗?他们上个月就求援了,师父收到信就让我过来了。”

“没有……”杜时月心知,一定是自己父亲早与猎刃一族勾结,对那信也一定视而不见了。

“哦…我忘记了,贺师兄那天是和猎刃一族站在一起的。”祥川有些尴尬,赶紧转了话题,“杜师姐,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人……”

杜时月把她听说赤练崖的人也来了,想问问里面有没有凌且歌这些事都和祥川说了。

阔别几个月,她很担忧她的伤。

听完之后祥川也有些为难,他道:“现在天华城草木皆兵,我也不好带你进去,这样吧,我帮你问问莫祈,你吃了吗?我这里还有包子,萧轻推荐的,可好吃了!”

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塞到杜时月手里,没等她说话,祥川一溜烟就跑了,边跑边道:“等我消息!”

杜时月失笑,油纸里两个包子香味扑鼻,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的云鼎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重瑟醒来后一直不说话,醒来后他又摘了面具,萧轻进来喊他吃饭,他也不言语。

目光落在萧轻脖子上已经深紫的淤痕,飞快别开眼,一双紫色的眼眸都暗淡了下去。

萧轻走过去抱住他,轻笑道:“你不说话,我就抱你去吃饭了啊。”

“……”

见重瑟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萧轻双手使力,像是真的要把他抱起来似的。

重瑟很瘦,这三年高了不少,可也把之前在天华城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那点肉瘦没了,萧轻感觉自己真能把他抱起来,他哀叹着:“你怎么这么瘦,好像我们家亏待你一样。”

“……”重瑟向后撤了一步,离开萧轻温暖的怀抱,双手握住他的肩,阻止了萧轻企图把他抱起来的动作,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重瑟一双眼紧紧盯着萧轻脖颈上狰狞的痕迹,眼眸颤动。

萧轻抬眼看他,道:“很快就好了,你看,没事的。”

说完,萧轻故作夸张地扭了扭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重瑟有些说不出话,他听得出萧轻的声音沙哑,是因为昨晚自己的失控,他不敢再看萧轻,垂下了眼眸。

可萧轻却慢慢收敛了轻松的神色,他认真道:“对不起。”

重瑟抬眸,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似乎没料到萧轻会道歉。

明明该道歉的人……是自己。

萧轻缓缓道:“三年前我应该和你去赤练崖的,这样你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我太自私。”

“不是。”重瑟下意识反驳道。

如果他们都遇上凌血湄……

重瑟其实明白,他的恨意,大多源自于自己不够强大。

“我不会离开你的,无论发生什么。”萧轻扬起一抹笑意,“我们算成亲了吧?对不对?”

重瑟的耳根红了几分,他看着眼前的萧轻,又想起那日缠着他喊爹爹的小屁孩,眼眶有些泛酸,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家了。

饭间,萧夫人一眼看见萧轻脖子上的伤疤,大叫起来:“你的脖子怎么回事啊?!”

萧轻哑着嗓子慢悠悠道:“没事,娘,我有件事要说。”

“怎么没事了?这么重?谁掐的啊?我的儿啊……你的嗓子怎么也哑了啊……”萧夫人心疼不已。

“娘,我和重瑟,呃……”萧轻戳着碗里的饭,思考着措辞,“在一起了?”

好家伙第一次出柜,怪紧张的。

“我的儿啊……你……什么?!”萧夫人还在心疼地叫唤着,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萧轻丢下的重磅炸弹。

盛阳也瞪了瞪眼,差点噎住。

萧轻他爹狂咳不止,饭都喷了出来。

萧轻继续道:“您多了一个儿媳妇啦!开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齐川一拍桌子,“胡说八道!你们这样像什么话!”

听见自家父亲的话,萧轻竟然有些松口气。

妈的,荒狱大陆还是有直男的啊!

倒是萧夫人反应过来,她三年前就知道这件事,现在倒也不觉得太惊讶,连忙拉着自家丈夫,哄道:“诶呀,他们年轻人的事,你管这么多干什么?”

“他是我儿子我不能管了?成天和什么人混在一起……天华城前阵子差点就被这帮紫眸人灭了,你就是太惯着他了才会变成今天这样,你……”

出乎意料的是,重瑟也低眉顺眼听着萧轻他爹的数落,一言不发。

萧轻嘻嘻笑着捂住重瑟耳朵不让他听,看向他爹,“反正这就是你儿媳妇,随您怎么说,再说了,前两天还是他救了我们天华城呢。”

萧齐川一愣,“你说他是那个戴面具的人?”

萧轻颇有几分自豪,“是啊,牛不牛?我媳妇儿!面具还在房间里呢,不信你们自己去看!”

他们那日在后方,也不知道萧轻的壮举,只知道危机解除,等回到家里时,萧轻和重瑟已经在家里了,好像才醒不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齐川一时对这个救了全城的救命恩人心里五味杂陈,匆匆吃了几口饭,气冲冲离开了饭桌。

盛阳一会儿看看重瑟,一会儿看看萧轻,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会儿你和我说,我和萧大哥不合适呢!”

“什么不合适?”萧轻问她。

这又是漏了什么剧情?

“就是……”盛阳刚想解释,被重瑟截住了话头。

“萧夫人,我……”

“你们的事我知道。”萧夫人微微一笑,冲萧轻眨了眨眼,“你爹就是说话难听,我就说了,有缘还是会再见的。”

这下轮到重瑟有些手足无措了。

芸娘抱着哇哇大哭的萧念安走了进来,“夫人,小少爷一直哭,您给抱抱吧?”

萧夫人赶紧接过来,哄着他,“我们家念安怎么啦,哭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念安吃饭的时候没看见其他人,哭得哇哇作响,被乳娘抱过来哄,结果一眼看见重瑟这么个大美人,渐渐止住了哭声,呆呆看着重瑟,忽地绽开了笑颜,咯咯笑了起来。

萧轻揉着脑袋头疼不已,真不知道萧念安这副花痴的性格随了谁。

重瑟顿了顿,忽然郑重其事道:“他的事……我听闻过,生孩子很不容易。”

“?”重瑟在说什么?

这听起来也不像重瑟说的话啊?突然转了性开始关心丈母娘了?

萧轻有点讶异地看他。

不确定,再看看。

重瑟接着道:“这三年,是我亏欠萧轻太多了……”

萧轻:倒也没有?

明明是自己欠他更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一定会好好弥补萧轻,和我们的孩子。”

和我们的孩子?

“噗!”萧轻一口水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重瑟眉目温柔,看着呆呆望着自己笑的萧念安,忽地也笑了起来,这一笑好似枯木逢春,雪山融化,仿若眼底的星辰都泄露了出来,衬得他那张艳丽无双的脸更加明媚,“叫爹。”

萧念安也看呆了,糯糯地跟着喊:“爹……”

爹什么啊啊啊啊啊?!

萧轻一把捂住重瑟的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喊你爹那我是什么?!”

这流火之毒是不是还入侵脑子的?!

萧夫人也懵了,“这……?”

还好萧齐川不在,否则听见这话非要和重瑟打起来不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盛阳噗地笑出了声,笑得筷子掉在地上,她弯下腰去捡,弓着身子半天没起来,肩膀还在抖,萧夫人吓得勺子都掉回了碗里,丁零当啷的响,萧轻捂住重瑟的嘴,一时场面凌乱不堪,期间还混杂着萧念安一声声的“爹”和企图从芸娘怀里挣出来要重瑟抱抱的小手。

真可谓是“父子情深”。

好说歹说才解释清楚,萧念安货真价实是萧轻他弟弟,只是刚好三年前怀上了,虽然确实对上了他俩做的时间……

但是但是但是!

这也太荒谬了!

萧轻开始后悔起自己当年的胡说八道了。

倒是萧夫人掩着嘴和盛阳一起笑,眼中几分了然,“子琤,你是真娶了个媳妇,还是嫁出去了呀?”

“当然是我媳妇儿!”萧轻咬牙切齿,虽然他从没在上面过,但这方面还是要争一争的。

闹剧结束,午饭刚过没多久,莫祈派人来,让萧轻去天华城内一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瑟本来想跟着去,半途被聆墨拦下来了,说是赤练崖有事。

大热天,为了遮脖子上的伤,萧轻硬是围了个领子。

昔日白启然的位置上坐着莫祈,案上放满了书卷账册,和这些日子天华城零零碎碎的事情,莫祈好不容易处理了一部分,二十二岁的年纪,坐上城主的位置,连轴转了一个月,人都憔悴了几分。

萧轻悠悠哉哉过去问好:“大忙人啊莫城主,喊我来有什么事?”

莫祈在好友面前如释重负,整个人索性趴在桌上,也没点刚刚正襟危坐的城主模样,他唉声叹气道:“别叫什么城主了,我都不想干了,怎么有这么多事啊?”

“不然你以为呢?”偌大个城主书房连能坐下来的凳子都没有,全堆满了书卷,萧轻把那一叠书卷放在一边,搬了个凳子坐过来,“啥事啊?”

莫祈的脸靠在桌上,说起话来瓮声瓮气:“闻人羽客审了半个月,今天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哦?什么?”萧轻有点讶异,他还以为闻人羽客死了。

“他说,他要见你。”

“啊?”还有自己的戏份?

萧轻有点讶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不是还要查,我早就杀他为师父师娘还有城中百姓报仇了!”莫祈重重锤了一下书桌,震得几本书册掉在地上,眼底有恨。

萧轻帮忙捡了起来,心中也有些五味杂陈。

他去得晚,只来得及看见白家夫妇的尸身化作枯木,在遮天网上贡献出最后一点力量。

大难当前,白城主和夫人的无畏着实令人动容。

“那我去一趟?你想从他嘴里知道什么?”

“为什么要攻我天华城?谁指使的,还有……”

……

萧轻还没去过天华城的地牢,看着莫祈转动了一堆机关之后,沿着石阶,下到了阴暗潮湿的地牢。

在最深处,他看见了琵琶骨被穿透,钉在墙上,浑身是血的闻人羽客。

若不是他腹部还有一些呼吸起伏,萧轻几乎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华城的刑讯,向来严酷。

可闻人羽客硬是一声不吭,直到今天才开口说要见萧轻。

莫祈开了牢门,冷冷地靠在一边,抱着手,“好了,你可以说了吧。”

闻人羽客的黑发被血和汗水打湿,贴在脸上,他那张面若桃花的脸瘦了一圈,眼窝凹陷,看起来和之前的翩翩美少年判若两人,这副模样,倒是让萧轻心中有了一点点熟悉的感觉。

他看见萧轻,笑了起来,脸颊上的梨涡和从前一样,他道:“我只和萧轻一个人说。”

莫祈沉下了脸,手中的铁锁扬了起来,重重击在闻人羽客的脊背上,“废话少说!”

那锁链一下打得他嘴角渗血,可琵琶骨又被穿着,把他人半吊起来,让他不得不踮着脚,才能缓解一点疼痛,闻人羽客像是无知无觉似的,一字一顿地重复:“我只和萧轻说。”

“算了……”萧轻皱了皱眉,“你去吧,我没事的。”

莫祈把锁链交到萧轻手里,道:“那你小心点。”

手中的锁链仿佛有千斤重,看起来像是这阵子审讯闻人羽客的刑具,上面湿湿黏黏沾着他的血迹,还有些角落的血痕都干涸了,裂出一片一片的鳞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莫祈走了,萧轻把锁链丢在闻人羽客脚边,他没有逼供的爱好,冷冰冰看着他。“现在可以说了吧,为什么攻我天华城?”

可闻人羽客眨了眨眼,看着萧轻,“你真的不记得我吗?”

“……”萧轻愣了愣,“不记得。”

“三年前,你在天华城,替我赎了身,还给了我很多钱,让我好好读书,你记不记得?”

萧轻望着眼前奄奄一息的少年,忽地有了一点记忆,“是你?”

他也没想到,随手救来给盛阳刷好感的少年,居然是闻人羽客。

见萧轻想起来了,闻人羽客又绽起笑意,这笑意不似从前流于表面,看起来笑意盈盈其实内里冰冷,好像实打实的,从心里透出来了一股属于他这个年纪少年的纯真之气,他道:“我从前跑过很多回,最后都要回那些地方讨生活,你给我的钱,让我走了很远很远,远到我以为我已经脱离了那种地方,成为正常人了。”

萧轻想起城前被他残忍杀害的凡体,冷漠道:“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残忍的人。”

闻人羽客自顾自道:“我往北走了很久很久,到了一处黑色的结界前,我伸手摸了一下,就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入了猎刃一族。”

“一开始,我很高兴,我从没见过那么多紫眸人,好像我再也不是异类了,紫色眼瞳才是正常的,他们说我天赋很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沉默地听着。

“我天赋确实很高,我入族内一年不到,就上了五重绝境。”

“后来……”闻人羽客的眸底闪过一丝恨意,他没再继续说,而是忽然喊萧轻的名字,“萧轻,如果没有那些事,我们会不会成为朋友?”

“不知道。”萧轻看着少年那双期冀的眼,忽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会不会三年后我学成归来,回到天华城,站在你面前,说:看,我已经八重了,厉不厉害?”

“那我应该会说:很厉害。”萧轻认真地看着他。

“哇……好期待啊,那个时候你一定要认出我,好不好?”

“……好。”

“那你会不会喜欢我?”

“不会。”萧轻毫不犹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又笑起来,他笑中带泪,终于不是那副虚假的微笑了,他说:“萧轻,我好恨啊!”

“我以为有一个新开始了,后来发现好像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到了一个新的循环,一个我逃不出去的循环。”

“什么意思?”到这里,萧轻已经有点不太明白闻人羽客的意思了。

原着里,他百般勾引闻人燃,借助他修炼,可今日看见闻人羽客,却又觉得,他的这段剧情,也改变了很多。

“他们都说是我勾引了族长,爬上了他的床,才得到这一身修为,萧轻,如果是你听到这样的话,你会信吗?”

“……”萧轻默了默,道:“这是你们的事,我不予评价。”

闻人羽客笑出声,道:“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事不关己,好像什么都了然于心的样子,你也觉得我是这种人吗?因为我出身风尘,所以做什么都在勾引人?”

“……我不知道。”萧轻缓缓道,面前这个闻人羽客和他所了解的闻人羽客大相径庭,萧轻从他破碎的话语中得到一点点讯息,他道:“无论你曾经做过什么,是什么样的人,你就算是脱光了站在那里,你不同意的话,他们也不能摸你。”

听见这话,闻人羽客忽然落下泪来,他道:“萧轻,是不是一开始,我就走错了路?如果没有喝他给我的那杯酒,如果没有……”

萧轻没有办法回答他,因为自己好像也是这个从一开始就走错路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又哭又笑,呜呜咽咽,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最后他忽然敛了神色,声音清明起来,缓缓说出了这些日子莫祈他们想要知道的真相:“闻人燃,他想要入世,因为重瑟给他太大的威胁,他急于看清他的实力,又不想意图过于明显。”

“是他给了云鼎峰破镜之器,伪造出四方挑衅猎刃一族的假象,逼得族里纷纷想要给四方这些不知好歹的宗派一点颜色看看。”

到这里,萧轻面上有些恍然,其实和书里的内容大差不差,只是把率先灭谈底宗的剧情更改成了率先灭天华城,想到这里,萧轻问道:“那和我们天华城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论说起来,也只有云鼎峰带着一些小宗门去破镜,原着中是谈底宗帮着云鼎峰,可祥川回去后把唤魂杜见霜的事一说,无根散人也没有再一昧信任云鼎峰,怎么说也轮不到他们天华城被灭城吧?

闻人羽客道:“是云鼎峰提出来的,他们说猎刃一族入世,占据中心最好,一举两得,还能替他报仇。”

萧轻缄默不语。

他们看出来了,杜见霜不是重瑟杀的,是萧轻干的。

所以报复到了天华城头上。

“猎刃一族的实力,远比你们想得要强悍,萧轻,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地牢出来的时候,发现重瑟在外面等他。

他一袭红衣,腰间挂着那个有些诡异的红白面具,衣摆处是赤练崖独有的描金流火纹路,月色照上去,在夜色下显得金光闪闪,波光粼粼,重瑟抱着手靠在阴影处,不知道在想什么,暗处之中唯有一双紫眸若隐若现,十分动人。

等萧轻一出来,他那双眼才有了焦点,落在萧轻身上。

有点像等小孩放学的家长。想到这里,萧轻有点想笑。

远远就听见重瑟说:“是什么人,只和你一个人说话?”

他见天色晚了,萧轻都没有回来,便进来找萧轻,从莫祈那里听说了这事,等了一会,越想越气,差点就要进去了,还好萧轻出来了。

“一个……以前见过的人吧?”萧轻不知道怎么说他和闻人羽客的关系,他觉得不算很熟,也并不在意闻人羽客口中所说的喜欢。

对他来说那也不算喜欢,萧轻认为是对恩人的感情,只是他年纪太小,把这都归类为喜欢。

“哦。”重瑟不大高兴,“你们待了很久。”

“是啊,我还要去找莫祈,你饿不饿,如果饿的话可以先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饿。”重瑟打断他的话。

城主书房灯火通明,萧轻坐在那里,把闻人羽客的话都转达了过去,北地不止有十重合一境的人存在,闻人燃和闻人烬都是十二重无上天境。

倒是重瑟皱了皱眉,“这点事你们要聊这么久吗?”

“这点事?!”莫祈愤愤不平,“这可关乎我们全城百姓!那可是十二重无上天境啊?!还是足足两个人……”

莫祈瘫在座位上,这要是攻过来,天华城怕是要被夷为平地。

“不能让城主他们和城外的凡体白白牺牲了,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萧轻心知是自己杀了杜见霜造成的祸根,心中难掩愧疚。

“也不能全怪你。”莫祈叹了口气,“如今怎么办?死了那么多猎刃族人,闻人羽客能作为要挟他们的筹码吗?”

“……也许可以?”萧轻沉吟了一会,“先别让他死了。”

“好。”莫祈点点头。

重瑟还有点神游天外,他查岗似的:“就这些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然呢?”萧轻问他。

“你们在里面待了很久。”重瑟不依不饶。

“咳……你待会陪我去医馆看看脖子吧,我觉得有点疼了。”搬出自己的伤,重瑟脸上冷硬的表情才有几分松动。

“诶,我才发现,这么热的天你怎么围个这么厚的玩意?”莫祈盯着萧轻脖子上那圈毛领,有点奇怪。

“着凉了。”萧轻面不改色地扯谎。

天华城的夜晚又恢复成从前那样热闹,只是街上的人看见重瑟那双紫眸,总带着几分警惕。

萧轻去医馆上完药后,没再围那个毛领。

街边不少沿途卖小商品的摊贩,路过一处时重瑟忽然停住了脚步。

萧轻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地上的小摊摆着许多粗制滥造的小玩意,不算稀奇,最瞩目的,是一根大概有成年男人小腿骨那么长的骨头,上面伤痕累累,缝隙处还夹着血肉,像是被生生从躯体里剥离撕扯出来的。

那小摊没注意到重瑟的眼瞳颜色,有人来了就招呼起来:“您眼光真好,这是猎刃族人的骨刃,没见过吧?那日城外我们亲手剖的,人还剩半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皱了皱眉,作为体内同样有骨刃的人,他听了都觉得疼,垂眼去看,发现那根全是划痕的骨头上面,还刻着三个字。

痕迹太多,已经看不清了,勉强能看出闻人两个字。

有人在等他回来。

可是他回不来了。

重瑟没说什么,有些恍惚,二人在小摊前停留了一会就离开了。

二人走在路上,重瑟看着他脖子上的淤痕,忽然出声:“你疼不疼?”

萧轻摇了摇头,看着重瑟眉间的疤痕,问他:“那你呢?你疼不疼。”

其实他想问的是:这三年,你疼不疼?

他一身的伤,连刻骨时都神色如常,想来是早已习惯这些痛楚。

重瑟一愣,也摇了摇头,还因为那晚的事,脸上露出后怕的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肯定很疼!”萧轻伸手,指尖点了点他眉心的疤,几分心疼,“你这么好看,怎么这里留了疤?”

“……不好看了吗?”重瑟握住萧轻的手。

“好看!”萧轻眉眼弯弯,把手放下来,二人十指相扣,慢悠悠走着,“你太好看了,又这么强,我怕配不上你。”

重瑟默默握紧了萧轻的手,想起很早前自己的话,他艰涩道:“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

临近中秋,月亮愈发的满,挂在空中,月色清亮温柔。

“我知道啊。”萧轻笑起来,一时兴起,逗着重瑟,“我们去小树林吧?”

“去小树林做什么?”

城外小树林偷情速来。

萧轻想起重瑟不懂这个梗,忽然语塞,随便找了个理由,“去……看月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远离熙熙攘攘的夜市,走到尽头,倒真是一片寂静无声的小树林。

月色温柔地倾洒下来,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来的光隐约能照亮一点脚下的路。

草丛里星星点点飞舞着萤火虫,萧轻记得,从这片树林穿过去,是天华城的河。

他牵着重瑟,慢慢往深处走。

其实他也不知道要去干嘛,漫无目的走着,握着重瑟的手,就已经很高兴了。

重瑟也看着他,手上握得越来越紧。

萧轻抗议:“别捏了,哥,手疼。”

重瑟这才微微松了手,耳根红了大半。

萧轻道:“我又不会跑,你捏这么紧做什么?”

我怕你跑了。

重瑟这么想着,却没有说话,他讨好似的用指节揉捏着萧轻的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穿过这里,就到了容悦河。”萧轻牵着重瑟,“河边很凉快,不知道今天也没有人放花灯、孔明灯,烟火什么的,最近都没有节日,去河边的人少。”

“花灯?孔明灯?”这些对重瑟来说都有些陌生。

“是啊。”萧轻边走边道:“前阵子是花灯节,整个天华城灯火通明,河上飘着点燃烛火的鲜艳花灯,天上放着那种用纸糊的,会慢慢飘上天的孔明灯,然后整个天空都像有星星一样,很美。”

重瑟偏过头,很认真地听他说着那些自己不曾见过的景色,然后问道:“你原来的世界,也有这样的东西吗?”

“有的。”萧轻点点头,还想细说,可那些关于现代的记忆一闪而过,他却说不出来了,他愣了愣,只能干巴巴抛出一句,“……也很好看。”

重瑟那双琉璃一样的眼里露出一点好奇。

萧轻握紧重瑟的手,道:“明年花灯节我带你来看。”

“好。”

越往里走,小树林越暗,脚下的植被也茂盛起来,夜深人静的,两个人牵着手走了很久,沉重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萧轻脖颈处若有若无的草药味道传来。

“嘘……”走着走着,萧轻突然停住了脚步,“是不是有人在哭?”

妈的,怎么越来越诡异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一心想往河边去,走着走着隐约听见好像有人哭,断断续续的,很是隐忍。

重瑟本来一直看着萧轻,没注意外界,他这么一说,也侧耳去听。

听了一会,重瑟脸上有些尴尬,他道:“没有。”

“真的没有吗?”萧轻心里那点正义油然而生,他非拉着重瑟去找声源,嘴里还道:“万一有人求救呢?”

重瑟没动,他说:“真没有。”

通透身的耳力比凡体好很多,他又戴着沉浅,听见重瑟这么说,萧轻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呜……呜呜……”

好巧不巧,那段声音又传了过来,萧轻低声道:“你听你听!”

不由分说就拉着重瑟往声源处去。

萧轻倒是没找错地方,越靠近声源,那呜咽声也越来越清晰。

萧轻看了眼重瑟,满脸我说的没错吧,却忽略了重瑟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他正义满满拨开草丛往前走着,那呜咽声愈来愈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啊……啊……”

萧轻越听越不对劲,脚步越来越慢。

这个声音……

这……

“陈哥……唔……你要干死我了……”女子娇柔的声音低低传来,很快又是急促的肉体碰撞声,那呜咽声……

分明是喘息!

妈的,小树林真的有人在干坏事啊?!

萧轻默默转身,拉着重瑟就往反方向走。

重瑟问他:“怎么不去救人了?”

“救个屁!”萧轻骂骂咧咧,“你早知道是不是?为什么不说?”

“我说了,没有。”重瑟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一我真没听出来呢?!人家打我怎么办?”萧轻还有点后怕。

还好自己临门一脚刹住了车,听清了他们到底在干嘛,不然他满脸正义拨开草丛,映入眼帘的是在办事儿的情侣。

造孽啊?!

“不会,他们不敢。”重瑟笑起来,那双紫眸异常清亮,好像那点漏进来的月光都盛在里面。

萧轻撞进那潭幽紫的眸,色迷心窍,脑子一热,嘴里“靠!”了一声,然后猛地把重瑟推在旁边的树上。

树枝摇乱,叶子纷纷落下,那股一直勾着重瑟的草药味忽然重了起来,是萧轻压了上去,直接吻住了重瑟。

一直以来二人之间好像都是重瑟主动,今天萧轻不知哪里窜上来的劲儿,主动吻起了重瑟。

重瑟的眼瞳暗了暗,很快反客为主,舌尖沿着萧轻的唇撬了进去,勾着他柔软的舌头,吮吸缠绕起来。

这是个绵长而深情的吻,吻得萧轻有点儿飘,他在想,小树林里不就该干点这种事吗?

二人的身体贴得很近,这个吻把双方的欲望都点燃了起来,很快都能感觉到对方的热硬抵着自己,萧轻撑在树干上的手下移,挑开腰带,伸进重瑟的裤子里,一把握住那根硕大滚烫的性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舌头还在被重瑟舔吮着,有点头重脚轻,他握着那根性器,没由来的在想,自己是怎么容纳下去的,感觉单手都只能勉强把他整个性器圈起来。

可重瑟长得又很艳丽……

似乎察觉到萧轻的走神,结束这个吻后,重瑟又舔吻上了他的耳垂,暧昧呢喃,“在想什么?”

萧轻握住那青筋勃发的硕大,“我在想,我是怎么容纳下去的。”

重瑟似乎低笑了一声,鼻息间的热气喷在萧轻的耳朵上,让他不由得缩了缩,“你再尝尝不就知道了?”

“尝尝?”萧轻重复着这两个字,似乎有些触动。

他咽了咽口水,然后慢慢蹲下身,把他的裤子扯开。

暗红的腰带落在地上,随之而下的是穿在最里面纯白的裤子,那硕大的性器几乎是一瞬间立在萧轻面前,暗红色还渗着液体的前端戳着萧轻的脸。

没怎么犹豫,萧轻就张开了嘴,把性器含了进去。

过于粗长,萧轻含不下全部,唇舌抵在马眼处,舌头把顶端的渗出来的液体都扫干净,他回忆着很久前看的黄片儿,慢慢吞吐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半倚在树干上,身下是含住自己的萧轻,他微微眯着眼,享受着萧轻给他带来的感觉。

他的口腔很热、很软,重瑟按捺着想要不断抽插的冲动,耐心地等着萧轻的吞吐。

身前的男子显然并不熟练,牙齿时不时磕碰到自己脆弱敏感的地方,可毕竟这样俯低的人是萧轻。

是萧轻,就够了。

萧轻埋头舔了一阵子,都没见重瑟有要射的意思,性器仍然肿硬,极具侵略性地霸占着他整个口腔,他吐出硬邦邦、被舔得湿漉漉的性器,抬起脑袋看他,有点儿疑惑地问:“舒服吗?”

“还行。”重瑟回答的模棱两可。

“那你什么时候射?”萧轻直接问道。

他确实舔得有点累了,半天没见重瑟有要射的动静。

“……有点难。”重瑟的声音沙哑。

这样的刺激哪里够?他处在舒服与吃不饱的边界,满脑子只想把萧轻摁着肏,但看着他埋头卖力舔的样子又实在不忍心,只能按捺着欲望任他去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起身,目光落在他松散衣襟里若隐若现的流火纹上,暗处的纹路随着呼吸起伏,像是在他白皙的皮肤表面流动着岩浆一般的颜色,很是诱人,他咽了咽口水,道:“那我们回家?”

他纯口嗨,没想过在小树林真刀真枪干一回的。

重瑟的声音愈来愈哑,他说:“有点难。”

萧轻还没意识到这个有点难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他和重瑟的位置就颠倒了过来,他被重瑟压在树干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沿着腰带探了进去,把他系得板正的腰带扯下。

“在这吗?”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人气势一下子低迷了起来,尤其是当重瑟的手指探进他腿间早就湿滑的穴口,他都快站不稳了,靠在树干上,有些迟疑地问。

光是给重瑟口交,萧轻就已经泛滥成灾了。

“是你先主动的。”重瑟欺身上去,粗暴地扯下萧轻的裤子,手指抽了出来,沾着淫液的手捏着他的腿根,稍微一抬,花穴就暴露了出来,被舔得湿润的性器顺势抵在软滑的穴口,“不想要?”

“唔……”萧轻被抬起一条腿,那勃发的性器就抵在自己的入口,像是勾着他似的,故意碾着花穴上的小核,浅浅顶着,就是不进去,把他刺激的更加湿滑,萧轻轻哼出声,忍不住去蹭那硕大的前端,“想要。”

“你上次怎么叫的?”这下轮到重瑟不着急了,这些日子他的流火之毒消了不少,身上的痕迹远没有初来时那样触目惊心,也忍耐得住欲望,所以他并不急于进去,反而在外面蹭着,半逗着萧轻。

萧轻被他磨着蹭着,很是难耐,他很上道,缠着重瑟就叫:“唔……老公……快点……操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硕大滚烫的性器一下子碾了进去,穴口被整个填满的感觉饱胀,萧轻只觉得自己的穴肉箍着性器,都有些紧绷感,他喘了几声,另一条腿也被重瑟抬了起来。

就着交合的姿势,他整个人双脚离地,贴着背后的树干,身体的整个重心都在重瑟的双手和性器顶入的地方,二人又是野合,这种不安全又刺激的感觉让萧轻更加兴奋,他正面抱着重瑟,舔吻着他薄薄的耳垂,发现情欲盛起时,重瑟的耳垂上面也有一小块流火的纹路,像纹身,又像耳坠。

萧轻想象不到重瑟这三年到底受了多少苦,他有些心疼地把那一小块耳垂含进嘴里,舌面舔舐着耳廓耳洞,舔上那一小块纹路的时候,感觉有一点刺痛,但欲望之中,这点刺痛又好像助兴一般,萧轻喘着:“好舒服……喜欢你……”

重瑟因为这一话语,耳根红得更加明显,他重重往上顶了一下萧轻,那树干因为二人的动作而不停摇晃,有叶子扑簌簌落下。

下体被反复贯穿,磨碾得他全身都软了,整个人攀附着重瑟,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萧轻被肏到有些失神,他在想,如果有人路过,看到这棵树不停摇晃,一定能猜到他们在干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骨刃通感的原因,萧轻觉得要比平时更加兴奋,他的性器也翘得更高,在一声声淫靡的抽送中,萧轻率先射了出来。

白浊的液体溅得很高,在二人交合处直接窜了出来,有一部分溅在重瑟那张蓄满欲望的脸上,萧轻有点懵,又觉得很爽,他吐出重瑟被自己玩得通红的耳垂,想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浊液。

重瑟也看着他,那双紫眸实在是勾人夺魄,萧轻看着重瑟伸出舌头,把溅在嘴角的液体一点点舔干净了,像书里写的那种魅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勾人夺魄的欲望,能蛊惑人心,有把人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也心甘情愿的魅力。

萧轻看得心神一晃,他凑过去,又吻上了重瑟的唇,共同分享着属于二人的味道。

最后重重一顶,大股液体射进了萧轻的穴里,重瑟堵着不动,把他摁在树干上,低声问他:“你在地牢和那个人都聊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人怎么老喜欢在做爱的时候翻旧账啊?

萧轻有点无奈,都结束了,自己还被压在树干上,双腿被撑开悬空,像被审讯似的,刑具就是埋在自己穴里的那根性器,“就……怎么说呢,我以前救过他,所以他信任我。”

“哦?”重瑟的脑袋拱开萧轻半敞的衣襟,吻落在他浅浅的乳尖上,“可是莫祈说,他喜欢你。”

莫祈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萧轻咬牙切齿,可胸前敏感被人舔弄着,让他又有点难以自持,“唔……我觉得不能算喜欢,只能说是恩情。”

萧轻确实是这么理解的。

“恩情?”重瑟埋在萧轻体内的性器又硬了起来,他讨厌别人和萧轻有什么特殊的关系,“我不喜欢。”

萧轻低声哼哼:“你不喜欢以后我就不见他了。”

“嗯……”重瑟应了一声,又道:“我不是你媳妇儿,我是你老公。”

一边说着,他借着润滑,又再次动作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啊……哈啊……”萧轻只觉得自己穴口在不断往下滴着重瑟的液体,但又在反复被他进入,整个下身湿湿黏黏,但又非常舒服,他呜咽着:“唔……我也要面子的嘛。”

重瑟并未回答,似乎默许了萧轻这一称呼。

最后萧轻被这个姿势肏了好几回,下来腿都是抖的,走路打颤,还是被重瑟背回去的。

回家路上萧轻很困,靠在重瑟肩膀上有些迷糊,好像又回到云鼎峰的那个夜晚,他蹭着重瑟瘦削的肩,嘀嘀咕咕:“怎么这么久了你还是那么瘦。”

“……”明明这几日他吃得也挺多的,重瑟心想。

“重瑟,你这三年怎么过的啊?你想不想我?”萧轻的声音带点鼻音,像撒娇似的。

重瑟慢慢走着,听见萧轻的话,他张了张嘴,低低地回了一个字:“想。”

萧轻的脸蹭了蹭重瑟的肩头,把眼角那一点湿润擦掉了。

他也很想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莫祈那边一时脱不开身,让祥川带话,可以让杜时月进城,但也只能让她一人进城。

听说杜时月要找凌且歌,祥川便直接把她带去了莫府。

莫夫人一开始看见是云鼎峰的人还有些警惕,后面听祥川说是莫祈曾经的旧交,并无加害天华城人的意思,怎么看怎么觉得杜时月顺眼。

莫夫人拉着祥川问:“她和莫祈什么关系?”

谁能想到,史上最年轻的天华城主,背地里老母亲为他的婚事操碎了心。

莫祈整天修炼,推了一大堆相亲,如今做了城主,更是忙碌。

俗话说得好,成家立业成家立业,如今都做了城主,没个城主夫人怎么行?!

凌且歌还在府上住着,他无比担忧自家儿子会喜欢上这个美艳动人的女子。

穿得暴露,还断了只手,哪里像做城主夫人的样子,不妥不妥。

如今来了个杜时月,一袭白衣飘飘,又生得清冷出尘,往那一站就是活脱脱的仙女,谁看了不喜欢?

祥川哪知道这些弯弯绕绕,他挠了挠头,只道:“我不知道啊,莫夫人,我还要去巡逻呢,我先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一溜烟跑了,生怕被莫夫人抓住。

杜时月立在那里,微微一笑:“您好,我来找人。”

瞧瞧,多有礼貌!

多漂亮通透的一个人啊!

莫夫人看着她,笑得合不上嘴,“找共泊吗?他现在忙,你可以先住下。”

两人要是成亲了,孩子叫什么好呢?

是在天华城修炼,还是在云鼎峰修炼呢?

“不是。”杜时月顿了顿,道:“她叫凌且歌,听说暂住府上,我来接她回去。”

那头“当啷”一声,凌且歌丢下手中的瑟飞奔过来,“流照!”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没见到她之前心中千万种想法,不敢前进、不敢上前。

可是当见到她的那一刻,好像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时月只觉得面前一暗,很快那熟悉的灵魂颜色鲜活地撞进自己怀里,她下意识去抱,嘴角上扬,“我来晚了。”

凌且歌鼻子一酸,把脸埋在她那纯白的肩头,二人一红一白,看起来十分惹眼,“没有……是我太没用了……”

杜时月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的手接回去了吗?”

凌且歌一噎,没说话。

杜时月只护送她出了云鼎峰,不知道她被杜清拦在路上,耽误了几天,手已经是回天乏术,现下埋在莫家的树底下。

见凌且歌不说话,杜时月有些急,她顺着凌且歌的手肘往下摸,摸到空荡荡的袖管,那张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忽然有些急切:“怎么回事?不是能接回去吗?!”

凌且歌道:“没事的,我一只手也能弹瑟。”

“怎么会没事呢?”杜时月忽地有些哽咽,她喃喃着:“怎么会没事呢……”

莫夫人在旁边看见二人如此,也不由得叹道:“你们姐妹二人,感情倒是真的好啊。”

若是莫祈把这二人都娶回家,倒也是一桩美事。

有杜时月在,她觉得凌且歌好像也顺眼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调整了一下情绪,杜时月替凌且歌把瑟捡了起来,再向莫夫人道谢:“多谢你们这些日子关照且歌,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行离去了,能否请您为我向莫城主转达一声谢意,此事我们云鼎峰险些酿成大错,谢谢他还愿意相信我,此番回去我打算继续闭关,一定会给天华城一个交代。”

“这么早就走?”脑补不少的莫夫人忽然呆住了,到嘴的媳妇飞了?“不留下来吃个饭吗?我马上喊共泊回来!”

“不用。”杜时月抱着瑟,微微躬身,“多谢,就此别过。”

说罢转身,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覆着白绸的眉眼微微上扬,她唇角带笑,“对了,我们不是姐妹,我们是爱人。”

什么?!莫夫人一整个愣在原地,看着那一红一白的身影挽着手亲昵离开,犹如雷劈。

……

“你说说,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有点夸张?两个姑娘在一起?这叫什么事啊?”莫夫人拉着萧轻他娘,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满脸的震撼。

萧轻他娘嗑着瓜子,笑道:“你管他们呢?他们有自己的事情。”

“不管不行啊,你看看,暮暮女儿都两岁了,要是当年他们成亲了……唉,我家共泊现在都没个媳妇儿……唉……你家萧轻也是,你说他俩到底怎么回事?”

萧夫人悠哉哉吐出瓜子壳,得意洋洋道:“我家子铮有媳妇儿了。”

莫夫人还以为她指的是盛阳,“她同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重瑟正好从厅前路过,一袭红衣艳丽,紫眸瞥见大厅有人,唤了一声:“萧夫人。”

萧轻他娘大喇喇道:“还叫萧夫人啊?叫娘!”

重瑟微微一顿,“娘,萧轻还找我有事,我先过去了。”

“去吧去吧。”萧夫人摆摆手,转过脑袋炫耀道:“这是萧轻媳妇儿,怎么样,好不好看?”

莫夫人大脑宕机,手里的瓜子都洒了一地。

这……这个世界太疯魔了!

晚上莫祈被急召回家,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家里只有一桌子丰盛的菜和殷切看他的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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