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仰躺在一处石台上,四肢都被铁链拴着,不知道躺了多久,整个背都被坚硬的石台硌得生疼。
他扯了扯手中的锁链,发现这锁链冰冷彻骨,且坚硬无比,四肢的锁链连着整个房间的四端,稍微一有动静,锁链叮叮的声音就响彻整个屋子。
萧轻环视四周,发现这里不像是人住的屋子,反而像个山洞,底下躺的是石头,周围也都是石头,潮湿阴冷,顶端还有形成尖刺一般的钟乳石,借着几盏萤火,萧轻看得不太分明。
这又是什么玄幻剧情?
萧轻的脑袋迷迷蒙蒙,他记得里应该是重瑟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锁链锁住了才对,怎么换了个人啊?
妈的,柿子专挑软的捏是吧?
萧轻尝试着想把手从锁链里挣脱,却发现那锁链坚固无比,且牢牢锁着自己手腕,再挣扎下去怕是要磨破皮,他幽幽叹了口气,瞪着顶上的钟乳石发起了呆。
这可怎么办?
正当萧轻尝试着想把骨刃从身体里召唤出来时,石洞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颀长的影子,萧轻吓得赶紧把骨刃收了回去。
那人一袭白衣,皮肤也极白,眼睛蒙着蔽目,眉间一点朱砂。
萧轻怎么也想不到,会是杜见霜。
发觉萧轻醒了,杜见霜缓步走到石台前,他的手中,握着一根银色的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也不知心里什么想法,他把杜见霜当朋友,完全信任他,却没想到有一天居然栽在他手里,他压抑着心中的失望,冷静地看着他:“杜见霜,你对我下毒,到底想做什么?”
体内那点自己能运转的灵力都没有动静,分明是被人下了散去修为的毒。
萧轻恍然,是那坛竹露清。
明明是下给重瑟的毒,自己也知道这段剧情,可却因为太过相信杜见霜,足足把那一坛竹露清都喝完了。
“子琤,你这样叫我,未免太冷漠了些。”杜见霜微微皱着眉,那慈悲的眉目在萤火下显得格外神性。
萧轻冷笑,“你这样对我,还指望我能有什么好脸色?”
“别这样,子琤,这个世间,应该无人比我更喜欢你了。”杜见霜嘴上说着无比情深的话,语气却并没有太大波动,或许是因为遮住了眼的缘故,萧轻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上扬到极致的嘴角实在是有些诡异。
“你到底想干什么?”萧轻不耐烦地晃了晃手中的铁链,对他这番深情告白并没有一点感动。
“别这么着急,我想慢慢来。”杜见霜的声音是温润的,但此刻在空荡的石洞内,带着一点回音,听起来很是渗人。
一边说着,杜见霜的手伸到脑袋后面,他慢慢解开覆在自己眼上的蔽目。
萧轻瞪大了眼,完全没有预料到杜见霜会解开蔽目,白色的绸带掉在地上,他猝不及防对视上了一双幽黑狭长,极好看的眼,配着眉心那点朱砂,杜见霜看起来更加不可侵犯。
可明明是这样高洁禁欲的一双眉眼,此刻眼底却隐隐透出一点疯狂,映着萤火,更加惊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是微弱的萤火之光,杜见霜也有些不太习惯,他闪躲着眯了眯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的阴影若隐若现,习惯光线后,他定定看着萧轻,笑意不减:“子琤,原来你长这样。”
***
重瑟跟着杜清到了峰顶。
杜清停住了脚步,回过身,对重瑟道:“云鼎峰有一神器,不知重少侠可听说过?”
重瑟神情露出一点疑惑。
却见杜清自袖中掏出一小塔,塔周身金光灵力浮动,灵力之下的底色是白色,看起来像是白玉雕成的塔,共有七层,他道:“此塔名唤浮图梦塔,是云鼎峰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神器,此塔能看破人心,是用来镇压魔头之物。”
重瑟不知道杜清为什么和他说这些,“峰主何意?”
杜清微微一笑,将塔抛向空中,霎时金光四射,那浮图梦塔便像一座大山一样朝重瑟压来,重瑟抽出骨刃,下意识想劈破这塔,却在一阵炫目的金光过后,来到了一处繁华大街之上。
他像是游荡在大街上的灵魂,所有人都从他身体穿过,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被一个橙衣黑发女孩吸引,那女孩发边别着一朵向日葵。
这是……盛阳?
这里是……天华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下意识跟着盛阳,看见她进了一处叫软玉阁的地方,哭得梨花带雨,重瑟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耳边轰鸣吵闹。
最后盛阳答应了什么,点了点头,倔强地擦净了眼角的泪水。
画面忽地转到一个拍卖台,衣着暴露的盛阳坐在莲台之上,重瑟这时能听清台下的声音了。
“一万!”
“两万!”
似乎是在报价,重瑟皱了皱眉,这个幻境未免也太荒谬。
萧轻已经把火灵芝给了盛阳,后面的事……
萧轻……
重瑟眼前的幻境又转到了床上,盛阳被一个满脸横肉的富商压在软塌之上,满脸绝望凄楚,她落不出泪来,一双纯净无暇的眼逐渐麻木。
重瑟皱了皱眉,他道:“就凭这样的幻境也想乱我心志?太可笑了。”
说罢他抽出骨刃,洁白的刃身穿破那富商身体的一刻,天地忽地暗了下去,重瑟脑中一片恍惚之际,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村庄,手中的骨刃,分明穿透的,是自己亲生父亲的胸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尸体倒在身上,重瑟厌恶地推开那满身酒臭腥气的尸体,身上的衣衫破碎,衣不蔽体,他狼狈地站起来时,一声惊雷劈过,闪电照亮了整个小屋,他赫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长得儒雅俊秀,总是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不上进的样子,但是在床上又很是磨人……
萧轻!
屋外大雨滂沱,电闪雷鸣,萧轻那张秀气的脸上布满不可置信,与厌恶……
他怎么会厌恶?他不是知道自己的所有事吗?
这让重瑟很是心慌,他不知道萧轻看到了多少,也想不到此刻根本不在小屋,是在浮图梦塔,他只是有些慌乱,重瑟往前走了几步,萧轻就退了几步。
他退到屋外暗处,大雨倾泻而下,很快他全身湿透,萧轻穿着一袭初见时淡蓝的锦缎,此刻被雨淋得透彻,乌黑的发垂下来,他在雨中看起来很是寂寥,萧轻幽幽问道:“你说平生最恨同性同亲之间互有肮脏下流的想法?那你和我呢?你也恨我?”
“不是……”重瑟下意识想要反驳,可萧轻说完这话,重瑟的眼前就黑了下去。
雷声和雨声在此刻戛然而止,周遭忽然静得可怕,重瑟的手摸上自己的眼,把蒙在眼前的碎布摘了下来,面前的场景已然转到了云鼎峰。
萧轻走在很前面,重瑟三步两步追上去,想要拉住眼前那摇摆不定的淡蓝锦缎,可却在要触及的一瞬间,听见萧轻冰冷的语气,“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重瑟顿住了,无论他怎么追,那抹背影愈来愈远,他像是穿破了一个又一个无形的屏障,每向前追一步,浑身都剧痛不已,终于拉到萧轻藏在衣袍里的手时,整个世界又开始颠倒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拉住了萧轻,可是是在悬崖边上,底下万丈深渊,他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人,生怕他掉下去。
可垂在崖边的萧轻仿佛有千斤重,重瑟的手被那突如其来的重力直接拉到脱臼,骨头脱节的声音异常明显,剧痛袭来,他低吼出声,可哪怕明知眼前是幻境,他还是不愿松手,最后二人一起堕入深渊。
“砰……”
是清脆的水声,重瑟猛然从水中伸出头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处水牢之内。
双手是脱臼的真实痛感,被锁链锁着,连接着旁边的石壁,似乎已经从浮图梦塔里出来了,身体也变得无比疲惫,这让重瑟忽然意识到,虽然刚刚这些情景感觉好像不过匆匆一瞬,可现实中也许已经过了好几天。
杜清的声音从水牢上端传来,他居高临下道:“不愧是18岁就入七重杀境的人,这浮图梦塔居然也困不住你。”
重瑟抬头,一双浸了水的紫眸有些发红,他问:“我与你云鼎峰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困我?”
杜清笑道:“少年人不找个靠山就敢出来历练,你这双紫眸和一身七重杀境,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盯上了,老夫运气比较好,你放心,不会浪费你这身血脉和天赋的。”
“哦?”重瑟眯了眯眼,即便双手脱臼,他也无所畏惧,眉目间是自信,“你以为,这种东西,能困住我?”
“我当然知道重少侠武功不同寻常,但刚刚的浮图梦塔,早就暴露了你心中弱点。”杜清哈哈大笑起来,似有所指,“想不到重少侠心中,居然有个凡体之人。”
“你什么意思?”重瑟心中一紧,但还是保持着冷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如探探,锁链那头,连接的是谁?”
重瑟闻言,体内的灵力汇聚而上,攀着锁链,居然感受到了和自己相同的力量。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本因为脱臼而无力垂下的手忍不住控制着锁链愤怒击打着水面,溅起层层水花,“他不过是个凡体!你们云鼎峰未免欺人太甚!”
说罢,他眼底赤红一片,灵力汇在锁链之上,几乎不费吹灰之力,锁链就可以被他折断。
杜清悠悠道:“你若是想出来,大可以试试,锁链这段连着的,是那个凡体的心脏,你说,你要是折断,他能不能活?”
重瑟手中灵力的光芒骤然黯淡下去,杜清仍在笑:“心脏被扯出体内,也许这个和你一样有着相同境界的凡体能受得住呢?”
重瑟暴怒,可灵力却不敢再催动锁链半分,他仰着头,目眦欲裂,“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云鼎峰的每一个人!”
杜清闻言,笑意更甚,“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罢他一挥手,水牢的顶端缓缓打开,成千上万的毒虫涌了进来,争先恐后坠入水牢之中,朝着被关在水里的重瑟游去,想要享受这顿美餐。
这万千毒虫都是他暗中豢养许久,以人肉为食,可以散去修炼者的修为,为己所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见杜见霜摘下蔽目,萧轻觉得有点掉SAN。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刷一个已经通关过无数遍的游戏,大BOSS是个戴面具的人,你早就知道结局他会干什么给你什么奖励给多少金币,结果今天这关打过了,BOSS说你等一等,然后把面具摘了下来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这这这根本就不是剧情里该有的内容啊?!
适应了光线后,杜见霜握着手中的银杵,慢慢撩开萧轻胸口的衣服,他缓缓道:“我本来以为,我至多活不过二十岁,因为我不打算放弃修炼,我想看看凡体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萧轻心道,你确实活不过二十岁,按照书里来说,你也是重瑟发狂后到处屠杀,死掉的炮灰。
银杵已经撩开了上衣,尖锐冰冷的前端抵着萧轻的皮肤,轻轻划动,压出一些红痕。
本该很暧昧的画面,但萧轻却莫名觉得有些渗人,也许是因为杜见霜眼底跳动的疯狂让他心惊。
他到底想干什么?像他那个道貌岸然的老爹一样把自己抓起来研究?
“可当我在昆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那个可以改变我命运的人。”
萧轻忍不住打断他,“那你应该找重瑟才对,他们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依靠着重瑟才有这七重杀境,和我本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杜见霜微微一笑,道:“我一开始确实是想找重瑟的,但后来我在古书上发现……”银杵沿着萧轻的锁骨,慢慢划到心口,萤火在杜见霜眼底跳动的愈发灼热,“古书上说,生取一碗凡体入境之人的心头血,再辅以他的血肉,可再塑通透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心中大骇,取整整一碗心头血人不得疼死?
这是哪里来的设定?!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他道:“打住打住,你不也是凡体入境之人?心头血你取自己的,血肉你也吃自己的,不早就是通透身了吗?”
“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杜见霜的语气平淡,“三年前我就试过了。”一面说着,他慢条斯理解开腰带,用那银杵轻轻撩开下摆衣袍,萧轻赫然发现,他的大腿外侧上少了一块肉,虽然伤口已经愈合,可仍是留下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坑。
“没有用,萧轻,你才是那个可以改变我命运的人。”他慢悠悠系起腰带,那锐利的银杵又落到萧轻的身上。
银杵点着心口的位置,浅浅戳出一个小坑,杜见霜看起来并不急迫,俨然把萧轻当做囊中之物,想要在他临死之前慢慢折磨。
萧轻忍不住扯动锁链,金属在石头上不断拖动,发出刺耳的响声,他急道:“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你把我杀了,就永远见不到我了!这就是你所说的喜欢?!”
杜见霜的另一只手缓缓覆上萧轻温热的胸膛,掌心下似乎能感觉到心脏有力的跳动,“萧轻,你说过,喜欢分很多种,有知己的、亲人的、爱人的。”
杜见霜确实对萧轻有一些好感,但和更改体质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他本来是被放弃的云鼎峰少主,父亲也没有把重点放在自己身上,可当察觉到他有成为通透身的希望时,杜见霜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切。
杜清那日得知此事,狂喜道:“培养你姐姐实属无奈,若不是你是凡体,这云鼎峰主,是绝不会让女子继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了,他才是未来的云鼎峰主,只要体质一改,以他的天赋,绝对不会在杜时月之下,也绝不会在重瑟之下。
他要成为荒狱大陆所有人都仰视的存在。
听了杜见霜的话,萧轻有些懵,“那你是什么样的喜欢?”
“我可能是最特别的那种,我喝你的血,啖你的肉,你化为我的力量,永久沉寂在我体内,这难道不也是一种永恒的、长久的、比喜欢更深切的感情吗?”说到这里,杜见霜肉眼可见的兴奋了起来,“我比任何人都喜欢你。”
萧轻听了他番话都忍不住在想,操!他妈的!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想到以后看不见你,还是有些难过。”杜见霜缓缓道:“故事的结局你看了吗?”
萧轻有点恍然,还以为杜见霜在问他的结局,他呆住了,“什么?”
杜见霜轻蔑一笑,“你把我亲手翻译的拓本丢在寒潭里。”
这哪是他干的?分明是重瑟干的啊!
萧轻心里叫屈,他连连道:“我看了我看了!那个结局很好,狐狸有这样豁达的心态,才能成仙。”
听见萧轻讲出了结局,杜见霜倒是笑了起来,他道:“对了,所以我并不难过,没了你,还会有很多人,而那时,我已经是通透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面说着,他手下的银杵微微用力,刺破萧轻胸膛前的肌肤,血顺着皮肉涌了出来,痛感愈来愈明显。
“你放心,我会把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切割整齐,先从心脏吃起……”
糟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当银杵刺入胸口时,萧轻有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觉,他不安地想要抓住他往下插的手,可竹露清的药效让他更加无力,只能感受着那根冰冷的杵一分分一毫毫靠近,触及心脏。
也许是萧轻的恐惧的表情让杜见霜产生了一种快感,他竟然缓缓俯身下去,想吻上萧轻,似乎是想在临死前给萧轻一个缠绵的吻。
温热的唇即将接触到萧轻时,手中的银杵也随着自己俯身下去的动作缓慢向下刺入,尖锐的顶端破开皮肉,缓缓扎了进去,快要没入心脏。
“噗——”
是锋利的东西穿透皮肉的声音,很快,有点像小时候摁泡泡纸,竟有一点解压。
石洞中霎时漫上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可却不是萧轻的血。
杜见霜的前胸心脏处,率先被一把锋利的骨刃刺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吻上萧轻。
洁白的骨刃迅速吸收着杜见霜喷涌而出的鲜血和灵力,杜见霜不可置信地起身,抓着胸前的骨刃似乎想要拔出来,可因灵力尽失而无力地倒在地上,“你……你和重瑟……到底……”
七重杀境的力量在濒死前骤然爆发,萧轻使出全身力气调动身体里的骨刃,穿透杜见霜的胸膛,从心脏喷涌出的血溅了他满脸满身,那股浓重而令人窒息的铁锈味熏得萧轻有些想吐。
来到荒狱大陆后,虽然和杜见霜认识的时间不算很久,但萧轻心中已经隐隐把他当成朋友,想不到自己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朋友。
想到这里,萧轻闭了闭眼,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没有杀过人,虽然是里的人物,但他们却又像是真实存在的一样,萧轻没有办法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会死掉的纸片人。
“我早就说了,我是因重瑟变强而变强的,我根本没有修炼过,你就算吃了我也没用。”萧轻冷冷道:“但是,我也有骨刃。”
倒在地上的杜见霜一动不动,他张着嘴,已无力发声,只有眼底流露出些许恨意,随着骨刃抽干他的所有灵力,他最后还是不甘地闭上了眼。
说完这句话,萧轻只觉得周身灵力暴涨,灵力之光汇聚成光柱,将整个石洞都点亮,那种浑身乏力的感觉已经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通体舒畅和无限充沛的灵力贯穿全身,原本束缚在手中的锁链也应声而碎,再也无法阻挡他。
他,竟然在杀了杜见霜后,越境入了九重清境。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用灵力撑了一个护身的结界,可周遭的毒虫实在太多,这水牢顶端不断有毒虫下落,整个池子里密密麻麻布满了蠕动的剧毒之物,低头一看都看不清水,水牢里混沌不清,一片黑暗。
杜清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了,重瑟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起来像是在很深的地底,水牢里的水也是彻骨冰寒。
这样的结界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周全,重瑟的四肢时不时被那些毒虫逮到结界的缝隙,冲进来啃咬,钻进皮肉里的伤口深可见骨,而那些毒虫就如附骨之疽,一旦咬上便不肯松口,朝着重瑟的身体里注入毒液。
重瑟双手脱臼,忍着剧痛,不敢挪动那杜清所说牵制着萧轻的心脏的锁链半分。
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抵挡不住。
重瑟不甘心在这种地方散去修为,可想到萧轻或许会死,他确是怎么都动不了手。
直到他的心脏开始猛烈跳动,周身的灵力忽然暴涨,原本趴在结界之上寻找缝隙的毒虫一下子全数退却,几乎是如潮水一般又爬了回去,重瑟一声暴喝,脱臼的双手被灵力自动修复,他的境界,居然凭空提升了两级,直入九重清境。
是萧轻……
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被杜清骗了,他用力扯断手中的锁链,凌空而起,自地底一跃而出,带着满身鲜血泥泞,冲破水牢,回到地面之上。
他早已不在云鼎峰顶,而是在云鼎峰后面的群山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身鲜血刚刚跑出来的萧轻也在后山石洞里,二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都在漫无目的奔走着,可脑中心中却都想着先找到对方,最后在山腰转角处二人骤然相遇。
“重瑟!”萧轻又惊又喜,他奔过去,被重瑟一把揽进怀里。
还好……他没事……
萧轻的脑袋撞在重瑟的肩上,他有些懵,但还是很用力地抱了回去。
还好……他没事……
劫后余生被人一把抱进怀里的感觉实在是太温暖了,萧轻就像是找到亲人了一样,几乎要热泪盈眶,萧轻含糊不清道:“杜见霜,他疯了,他要吃我,说能转成通透身,我用骨刃杀了他……”他一边说着,一边觉得鼻间久久萦绕着血气不散,他本来以为是自己身上溅了太多杜见霜的血,后来却发现面前的重瑟整个人都很狼狈,他的身上伤口无数,最深的肩处深可见骨,染透了那一身衣衫,顺着衣袍还在往下淌着血。
萧轻大惊,不敢再用力抱他,撤后一步,上下察看重瑟身上的伤势。
简直可怕,尤其是四肢,衣物破碎下他原本光滑白皙的肌肤密密麻麻布满伤痕,脚腕处也深可见骨,《佛魔焚我》里,重瑟被几大宗派围攻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受过重伤,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的伤怎么回事?!”
“杜清把我困在水牢之下,有很多毒虫。”重瑟简短解释着,似乎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怎么拦得住你?”萧轻心疼不已,忍不住追问,“他哪里打得过你?你伤得也太重了!”
“锁链上有你残存的灵力……他说,那一端连着你的心脏。”重瑟闷闷道。
“你傻啊!你不会再仔细看看吗?!”萧轻又心疼,又着急,他脱口而出,甚至有些生气,他边嘟囔着边扯碎衣摆拉出布条,想要替重瑟包扎肩上的伤口,却被他拉了过去。
下一秒,他喋喋不休的唇就被吻住了。
这是重瑟第一次不是在床上主动吻他。
萧轻愣住了,但这个吻很短,重瑟很快就离开了他的唇。
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不速之客打断。
“你们把子铮怎么了!重瑟!你为何要杀他!”来者是有些歇斯底里的杜清,他看见二人,情绪激动的大吼道,看起来是刚刚发现了死在石洞里的杜见霜。
大哥,能不能等我们深情告白完?萧轻很不适时宜地想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瑟似乎默认了这口杀杜见霜的锅背在自己身上,他并无异议,只冷漠道:“他活该。”
杜清听后大怒,背后的霸雪剑出鞘,八重杀境的灵力冲天,整个剑身都散发着耀眼的灵力光芒,直入重瑟眉间。
可那剑停在重瑟面门三尺,便再也不得前进了。
九重清境的灵气迫人,将杜清碾压得不能动弹,他看着眼前浑身血污狼狈不堪,但一双紫眸异常美艳冰冷的少年,喃喃道:“你……你竟然入了九重清境……”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站在我面前吗?”重瑟冷笑,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将他的剑弹开,骨刃自背后抽出,顷刻间弹射出去,把杜清钉在山崖之上,“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算一算账了。”
骨刃吃进血,让重瑟愈发兴奋起来,之前被关在水牢的种种都让他咬牙切齿,他不是什么善人,向来睚眦必报,哪怕他是云鼎峰主又如何?现在他九重清境,整个云鼎峰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杜清也意识到面前这个绝世少年眼底压抑不住的恨意与嗜血的疯狂可能会让自己惨死在此,他忍着肩胛被贯穿的疼痛,威胁道:“你若在此杀了我,整个荒狱大陆都不会放过你!九重清境又如何?总有比你更强的存在!你……呃啊……”
钉在肩上的骨刃化为双刃,将他另一边的肩胛也一并贯穿,重瑟那张绝艳的脸丝毫没有因为杜清的话而感到一丝畏惧,一双紫眸闪动着杀戮的兴奋,“那又如何?我今日若不血洗你云鼎峰,如何解我心头之恨?”
萧轻站在他背后,忽然觉得有些恐惧。
重瑟最终还是会成为整个荒狱大陆众矢之的,到时候四方都恨他畏他,却因他的绝对实力而臣服于他。
“你血洗我云鼎峰,你以为跟你相熟的人,你身后那个少年,还有天华城,就能逃脱得了吗?他们都会被你连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已经分化出第三把刀的骨刃抵在杜清心口,听见他的话,重瑟骤然停住了动作。
身后的萧轻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害怕吗?萧轻?”重瑟转头,那双紫眸流光溢彩。
萧轻默了默,道:“做你想做的吧,重瑟,我不会拦你。”
他有什么资格劝重瑟放过杜清,重瑟身上的伤,若不是他体质过硬,那几处见骨的伤痕,足以要了他的命。
重瑟顿了顿,收回了骨刃。
被钉在山上的杜清因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和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栽在草丛里。
“你上次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说不是,是骗你的。”重瑟转回身,看着萧轻,神情严肃,仿佛在说着郑重的誓言一般,“我喜欢你。”
一天被两个人告白,也没谁了。
这是社畜萧轻和少爷萧轻都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可萧轻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重瑟又道:“我们一起去赤练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询问,是陈述。
他愿意为了萧轻,暂且放下仇恨,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但他也要变强,变得可以保护面前这个人。
既然他不想修炼,那自己就再努力一些,反正他们是共享的,他只要萧轻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被主角告白其实萧轻有些意料之中,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可他并不是迟钝的人,重瑟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喜欢自己,只是缺一个时机表露心迹。
现在时机到了,萧轻反而没有那么喜悦了。
他喜欢重瑟,可并不代表自己要抛下一切和他去未知危险的未来。
萧轻出乎意料的沉默了,他默了许久,道:“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走,我在天华城有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没办法抛下这些和你离开。”
如果是现代那种家庭关系,萧轻一定会义无反顾跟着重瑟离开,并且认为重瑟是拯救自己脱离苦海的人,可并非如此。
萧家夫妇给他的爱太多了,他又是家中独子,他实在没有办法跟着重瑟离开。
重瑟是主角,他有一条清晰明确向上的路,可自己只是这篇里不超过两章的路人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一去不回呢?如果他拖累重瑟呢?
“那我呢?”似乎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拒绝,在重瑟心中,萧轻应该很喜欢自己才对,他应该为自己的表白欣喜才对,可萧轻脸上却露出了令他难以置信的迟疑,他有种被兜头泼了一瓢冷水的失落与愤怒,“你说的这些,都比我重要是吗?”
萧轻沉默不语。
重瑟忽然明白,他和萧轻的喜欢是不对等的,萧轻喜欢他,但他的背后有更多重要的人,萧轻同样也喜欢着他们,而自己孑然一身,一旦说出这句喜欢,便是把全部都袒露给他了。
可萧轻不是,萧轻不能把全部的喜欢都分给自己。
“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吗?”重瑟由愤怒渐渐冷静下来,他那双灿烂的紫眸也渐渐灰暗下去,良久,他才轻蔑一笑,自暴自弃似的,“你有那么多人,而我只有你一个。”
“不是的,你还有很多人。”萧轻下意识道。
“我还有谁?你告诉我?”重瑟大声质问道,眸底闪过一丝脆弱,又很快冷笑起来,再看向萧轻时却已经混着失望与恨,“反正在你心里,我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萧轻忽然有点恍然,里的重瑟并不是这样的,他野心勃勃、强大残忍,他有至爱之人,也有追着他到处跑的各色女主,他的身边从来不缺新的人。
可从萧轻选择插手时,这些都消失了,盛阳留在了天华城,凌且歌喜欢上了杜时月,一路走来,重瑟的身边真的只剩下自己。
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给自己限制,所以剧情走向了自己也无法预料的结果,是萧轻处理不好的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不出话。
“说到底,你还是看不上我。”重瑟冷冷道,他的眼底是萧轻都不敢再看的恨意,“那你回去,继续做你的少爷。”
萧轻咬了咬唇,他有些冲动,想把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把这本的剧情通通都说给他听,可话到嘴边,他又怕重瑟问他:
所以呢?你打乱了我的人生,却不准备负责到底?
想到这里,萧轻又觉得无比害怕。
他回答不出这样尖锐的问题,甚至想到如果重瑟这样问他,他都有些害怕。
“重瑟,你未来会走的很高、很远,走向我无法仰望的高度……你……”萧轻把那天晚上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闭嘴!”重瑟已经有些烦躁,他不耐烦地打断萧轻,眉间漫上一抹戾色,“你为什么总是一副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从现在开始,我的未来、我会做什么、成为什么样的人,都和你无关!”
萧轻垂下了眼,“我知道,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有用吗?你一句对不起我们的事就能一笔勾销吗?萧轻,不要把你的道歉想得太珍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杜见霜死了,掌门重伤,云鼎峰大乱。
莫祈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当他想再去找贺同风时,发现整个云鼎峰都急匆匆上下忙碌,他四下打听,得知杜见霜身死,云鼎峰主重伤被人发现在后山山腰,他隐隐觉得有大乱即将发生,六神无主时,萧轻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他浑身是血,却没有受伤。
“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消失了这么久?!”莫祈急匆匆迎上去,“你这一身血没被人看到吧?杜见霜不知道怎么回事死了,你别被人误会!”
“是我杀的。”萧轻苍白着脸,缓缓道。
“……你?!”莫祈万分惊讶,四下看了看,把萧轻拉进屋里,“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重瑟。”
听见是重瑟,莫祈松了口气,“怎么回事?”
萧轻把杜见霜要吃自己再铸通透身的事和刚刚重瑟和杜清在后山腰上对峙的事都说给莫祈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还好,没被伤着吧?这杜见霜看起来挺正常的,想不到这么变态!真是……”莫祈上下检查了一下萧轻身上的血迹,发现都不是他的,松了口气,后来猛地反应过来,他骤然抬眸,神情骇然道:“等等?!你是说……重瑟已经九重清境了?!”
一年内从五重绝境连跃四重到达九重清境,而重瑟今年也不过才十八,要知道,四方各派的宗主,除了赤练崖天生功法体质优势所在,他们的宗主才有十重合一境,其他几派宗主,云鼎峰主入八重杀境已然二十年,天华城主亦然,唯有谈底宗主去年才入九重清境。
他们都是少年时就赫赫有名天赋异禀的人物,但入了五重之后提升非常缓慢,另有三个合一境之人,据说都在北地猎刃一族,但他们从不问世事,也不让外人入内,此事或许是传言,也或许是真的。
这件事足以撼动整个荒狱大陆,哪怕放在本身就非常强悍的猎刃一族,都足以令人讶异。
萧轻点了点头。
“那你……”
“我也是。”
莫祈的心砰砰狂跳,他有羡慕,也有害怕,“重瑟现在人呢?”
“他去赤练崖了。”
重瑟丢下那句话,便直接离开了云鼎峰,萧轻默在原地良久,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重瑟,可能就走到这了。
两根无意交缠的线,终究还是被他冷静地扯断了,以这种方式。
重瑟眼底的恨意,让他现在都有些颤抖。
莫祈道:“那此处我们也留不得了,这样,趁着云鼎峰主昏迷,我说天华城急召我们回去,此事你不要再提,杜见霜的事你也当做是重瑟干的。”
“可……”
莫祈还在骂骂咧咧,“他和贺同风都不是什么好鸟,这几天一直骗我说你和重瑟下山去了,妈的,我早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萧轻没有再说话,莫祈让萧轻换了身衣服,躲在自己屋里,现在云鼎峰上下大乱,杜时月和贺同风都忙得焦头烂额,他寻了不知全貌的杜时月,言说天华城有事,他们先行一步。
杜时月自然不会把弟弟的死和每日都在书院上课的莫祈和早早下山的萧轻联系起来,她便同意了。
趁着夜色,莫祈牵出马车,带着萧轻离开了云鼎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并不打算把自己凡体已经九重清境的事透露出去,莫祈也明白萧轻的顾虑,回到天华城后对萧轻的事只字不提,只把重瑟去了赤练崖的消息和云鼎峰现在大乱的事和自己师父说了。
白启然大惊,连忙派人将一些疗愈的宝物加急送到云鼎峰,聊以安慰。
萧轻回到家后就有些闷闷不乐,可能是刚失恋,有点戒断反应。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萧夫人认了盛阳做干女儿,盛阳在天华城里找到了自己的乐趣,现在跟着龙凤绣坊的坊主学习刺绣技法,天天早出晚归的。
看见萧轻独自回来,也只是问了一句:“阿重呢?”
萧轻道:“他去赤练崖修炼了。”
“哦!”得到答案后,盛阳便风风火火走了。
她不再是那个满心满眼只有重瑟的少女了,她有她自己想要做的事。
蒙头大睡了几天,萧轻才发现,自己的娘亲小腹微隆,看起来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
而家中也开始准备小孩子要用的东西和长命锁。
这日吃了饭,萧夫人拿出一块沉甸甸的长命锁,纯金打造,重得不行,她笑得温柔:“子琤,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戴过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看着那块分量十足的金锁,茫然地摇了摇头。
“也是,你小时候一戴就哭,可能是太沉了,等念安出生,我要打个没那么沉的。”萧夫人左看右看,望向萧轻时眉目温柔,似乎想起他的小时候,“你小时候爱哭爱闹,快折腾死我和你爹了。”
不知为什么,萧轻有点失落。
八岁以前的萧轻不是他,萧夫人眼里的儿子也不是他。
萧轻给自己倒了杯茶,道:“想好字了?”
“是呀!就叫念安,男孩女孩都能用,我就希望你们平平安安!”
萧轻道:“那生个女孩吧,像你最好了,一定是个大美人。”
萧夫人笑:“好呀!”
萧轻对这个新来的弟弟或者妹妹感情有些微妙,现代中他的日子从弟弟出生开始就很不好过,如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亲情,好像要凭空被分走一半。
这么想着,萧轻又觉得自己有点太患得患失,都这么大了,怎么要和一个婴儿计较?
可失落是难免的,萧轻几日都有些沉默寡言,和府中上下喜气洋洋张罗着为新生命添置新物形成鲜明对比。
萧夫人也发现自家儿子闷闷不乐,这日夜里,萧夫人端着一碗燕窝银耳羹走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热,吃一碗羹好睡觉。”
萧轻本来闲来无事在翻书,是莫祈特地给他顺回来的,杜见霜翻译给他的凡体修炼的拓本,本来他不想要,莫祈说不拿白不拿,硬是带了回来。
这杜见霜虽然可能从昆仑发现萧轻的不同就一直不怀好意,但翻译出来的书籍确实有用,萧轻学了发现灵力果然能更加顺畅使用,不像是那种武侠里把秘籍写反了练会走火入魔的样子。
“谢谢娘。”萧轻把书放下,接过那碗冰凉的羹,低头舀着喝了起来,粘稠清凉的液体入肚,确实消暑。
“子琤,我看你这几日有些不高兴。”萧夫人有些犹豫,“可是因为念安的事?”
萧轻一愣,“你说什么呢?娘,我怎么会因为……”
“我们确实没有想到念安会来到这个世上,但他既然来了,也是缘分。”萧夫人打断了萧轻的话,眉目温柔,“但念安是念安,你是你,你们是不同的,都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因为念安在而忽略你。”
萧轻叹了口气,其实他的忧伤,大多数还是来自重瑟。
“其实,有念安在我很高兴。”萧轻缓缓道:“娘,如果我说,我喜欢重瑟呢?”
“重瑟?”萧夫人有些讶异,她还记得那个容貌绝世的紫眸少年,放眼整个天华城,她都没有见过比重瑟更好看的人,“可……他……他是男子啊?”
萧轻默然垂下了头,“我知道,但喜欢这件事是控制不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是被拒绝了所以难过吗?”萧夫人试探性问道。
“不是。”萧轻故作轻松道,“可能正好相反,他让我和他去赤练崖,我拒绝了,我说,我在天华城有父母亲人朋友,我离不开你们。”
萧夫人耐心听完萧轻的话,忽然有些惆怅道:“子琤啊,你会不会怪娘亲没有把你生成通透身啊?”她似乎看出萧轻掩藏的失落。
“没有,怎么会呢?”萧轻有些愕然。
“如果是通透身,你就可以和他去了。”
萧轻默了默,“或许吧,我怕我一去不回,你和爹会伤心。”
这个故事里,重瑟是主角,萧轻知道他不会死,那自己呢?如果再遇到杜见霜那样的事,遇到更强的人,他或许会拖累重瑟,或许会死。
“当然会的。”萧夫人道:“可是看你伤心,娘亲也很难过。”
“对不起。”萧轻有些愧疚。
“傻孩子,这世界上没有离开了谁就过不下去的事,你能把我们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娘很高兴,只是……”萧夫人有些担忧,“或许对重瑟来说太过残忍。”
“是的。”萧轻艰涩道:“我看得出来,他恨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有缘,还是会再见的。”萧夫人揉了揉萧轻的脑袋。
***
云鼎峰这几日乱得不行,先是贺同风在石洞里发现杜见霜的尸体,尸身未凉,显然刚死不久,再是杜清被弟子发现在后山半山腰草丛里昏迷不清。
贺同风顾不上许多,杜见霜虽然已经咽了气,但尸身未凉,尚存一息,他和杜清急忙给杜见霜喂了九转还魂草吊了一口气,再泡进千年药草熬出的精华内保住尸身,看见心口那道贯穿伤时,杜清终于克制不住怒意,他知道猎刃一族杀人的方式,大吼:“重瑟!是重瑟杀了吾儿!”
说罢他飞身出去,势要报仇。
贺同风的脸色暗了暗,并没有杜清那样愤怒。
他细心把杜见霜全部的身体都浸在蕴含着天地灵气的草药之中,自己坐在旁边,慢慢从袖中拿出那沾了一角血的蔽目,他从地上捡到的,就落在杜见霜的尸身旁边,他道:“值得吗?为他摘下蔽目。”
说罢,他勾起嘴角,带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你总道我和流照天生一对,可你若愿意多看我一眼……”
剩下的话他没有再说,而是站起身,替杜见霜把蔽目重新戴了起来。
再然后,杜清被人发现昏倒在草丛,被救了回来。
失血过多,昏迷了足足三日才悠悠转醒,床头的杜时月满脸疲倦,语气凄然:“爹……怎么回事?子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杜清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个名字碾碎,“是重瑟,他杀了子铮,此人已九重清境,猎刃一族果然都是魔!”
丝毫不提自己和杜见霜的所作所为。
“这……怎么会呢?”杜时月有些呆愣,她虽见过重瑟嗜血的模样,但很快被萧轻压制下去了,哪怕重瑟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萧轻也不可能放任不管,“他为什么要杀子铮呢?”
杜清的愤怒冲顶,他猛然起身,拍着床榻,大吼道:“休要为这贼人辩解!你若是有心,早该提剑去杀他!”
杜时月从未被父亲如此大声呵斥,一时有些呆愣,她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
门外贺同风进来了,他看起来无悲无喜,语气平静道:“师父,子铮那一息我用灵力护住了。”
“好、好!”杜清称赞着,“你做事沉稳,我最放心,现在我们不遗余力,一定要保住子铮的性命!”
杜时月惊愕不已,但看着已经有些癫狂的父亲,她还是没有说话。
安顿好父亲后,离开屋子,杜时月追上了贺同风,他正要去给杜见霜换药水。
这一缸集合天地灵气的药水是云鼎峰内的至宝,从上古积攒下来,每年会用小瓶装一些分发给优秀的弟子提升修为,现在却泡着杜见霜的尸身,每三日一换,奢侈无比。
可……虽然杜时月非常伤心,但是她见过弟弟的尸身,分明已经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以为贺同风只是暂时安慰父亲,毕竟他一直是个冷静理智的人,杜时月跟着贺同风进了药屋,看着他把杜见霜从药缸中抱出来,把没有灵力的药水倒掉,准备加入新的时,她拦住了贺同风,“枕云,子铮他明明已经……”
“他还有一息尚存。”贺同风淡淡道,“你看,肉身都还是温热的。”
一边说着,他往缸里注入新的药水。
“够了!”杜时月拦住他,“你和父亲都怎么了?你们清醒一点,子铮他已经死了!”
作为亲姐姐,杜时月难过于杜见霜的死,她势必会为杜见霜报仇,但作为修炼者,她实在没有办法看见这些人间至宝用在一具早就没有声息的肉体之上,这让云鼎峰里勤恳修炼的弟子们会怎么想?
贺同风平静道:“流照,你亦疼爱子铮,为何却总认为他死了呢?他没有死,我会把他救回来,然后再找伤他的人报仇,哪怕同归于尽。”说这话时,他的手微微颤抖,攥在袖中,指节发白,掩在蔽日下的眼底,皆是恨意。
“你……”杜时月说不出话,她失魂落魄走出药屋,屋外的凌且歌迎了上去,她有些担忧。
这些日子云鼎峰大乱,眼见一月之期已到,那些被邀来的弟子也都尽数回去,凌且歌担忧杜时月,并未和其他人一起离开。
弟弟身死,父亲癫狂,连向来稳重自持的贺同风此刻也有些诡异,这让杜时月实在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只好将这几日的疑虑说与凌且歌听。
凌且歌皱了皱眉,“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瑟从云鼎峰离开后一路朝着东方而去。
他终日想着萧轻最后那些话,只觉得心中郁结,气血翻涌,身上伤口也不曾包扎,迟迟未愈,整个人看起来满身血迹,苍白脆弱。
途经一处荒凉客栈,他一路未戴斗篷,一路上不少人盯着他那那张脸,更令他烦躁。
开了间上房,发现钱袋是萧家给的,钱也是萧家的,他攥着那精美鹤纹钱袋,几乎要隔着布料把里面的银子捏扁。
衣服也是萧家的。
重瑟烦躁不已,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阴郁冰冷,把那掌柜都吓得一激灵。
好漂亮的人……好吓人的眼神。
乡间消息闭塞,总有些不长眼的,被那美貌迷了眼,看他一身血迹,以为他虚弱可欺,敢半夜去敲重瑟的门。
是白天坐在大堂的几个村夫,喝得醉醺醺的,暗中记下了重瑟的房门,在门口污言秽语,“美人……美人……出来和我们喝一杯嘛?”
“你生得那么好看,受了这么重的伤,让大爷疼疼你怎么样?”
重瑟的房内未点灯,他亦未睡,独自坐在客房的桌前,声音听起来没有起伏,只有一点藏在眼中的杀意,他道:“哦?你要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重瑟手指都没动一下,门和窗在一瞬间大开,夜晚风大,灌进来的风吹着重瑟那染着血迹白色衣袍,翻飞之下重瑟缓缓回过头来,一双紫眸在暗夜中流光溢彩,里面盛满了冰冷肃杀之意,配上一身血痕,看起来竟如修罗般可怖。
“魔……是魔啊……”那双眼太勾人夺魄,仿佛夜里的魅魔,眼里的危险意味吓得几个醉汉酒都醒了,再没眼力见的人也意识到面前这个有着惊世美貌的少年有多恐怖,他们后退着想要离开,却被无形的灵力钉在原地不得动弹。
重瑟轻飘飘落在几人面前,他勾起嘴角,绽出一抹嗜血笑意,“你们不是说,要疼疼我吗?”
“不……不……我们错了……放过我吧!”几人栽倒在地,忍不住连声拒绝,往后爬着想要离开面前这个危险人物。
为时已晚,重瑟就站在他们面前,慢条斯理掸掸衣袖,率先说话的那个醉汉的脑袋就已经落地,鲜血喷上天花板,落得客栈走廊一地都是。
重瑟那袭绣着流云暗金纹的白色衣袍被血迹彻底染透,看起来居然同红衣一般艳丽。
重瑟记得,买这身衣服的时候萧轻说他穿白色好看。
萧轻……又是萧轻!
重瑟更是怒气冲冲,剩下几个醉汉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空气中隐隐传来一股骚味,尿从裤裆里漏了出来,和地上的血混在一起,又腥又骚。
重瑟皱了皱眉,刚想动手,忽然从衣袖的暗袋里掉出来一枚缠着红绳的透明珠子,在地上弹了几下,滚进血泊中。
那珠子在暗处散发着纯白的光,不知是受了什么感应,居然投射出了萧轻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愣住了。
倒在地上的几人找到机会,颤抖着爬开,才逃离这人间炼狱。
唯剩重瑟一人站在血色之中,静静看着沉浅储存的那段影像,眼底慢慢浮上恨意。
可笑的是,沉浅正好存的是他表露心意后萧轻拒绝他的那段话。
“抱歉,我不能和你去赤练崖……”
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萧轻了吧。
重瑟盯着那投出的幻象,虚境中的青年眉眼柔和,长得端正清秀,说话总是不疾不徐,看起来懒洋洋的,重瑟眼底恨意不减,可却盯着幻象里萧轻的脸挪不开眼。
重瑟离开云鼎峰之后,沉浅的画面就消失了。
本来被照亮的走廊一下子暗了下去,只剩下重瑟和地上那具悄无声息的尸体和满地鲜血。
重瑟冷漠转身,不去捡地上的沉浅,重重关上了房间的门。
片刻没到,他又气冲冲打开门,满脸戾气地把躺在血泊里的沉浅捡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消失在客栈中。
***
“魂兮……归来……”
杜时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云鼎峰里一堆所谓的唤魂师。
杜见霜死后的第七天,杜清不知道从哪里听信,说杜见霜肉体未死但久久不醒是因为灵魂没有被唤回来。
向来超凡脱俗不与外界那些小门小派联合的云鼎峰这一日居然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堆唤魂师,他们称自己是来自极西之地的一群能与灵魂沟通的唤魂师。
已经是第二十一天了,每隔七天他们就会在云鼎峰内摇着铃,口中念着杜见霜的名字,杜见霜的字号,漫山遍野唤魂。
说要唤齐七七四十九天,杜见霜就会复活了。
简直无稽之谈,修炼者怎么会信这些传言?!
杜时月不是没有拦过,可是自己父亲已经是一副癫狂模样,她再去找贺同风。
贺同风跟在那些魂师后面,淡淡道:“如果有用,试试又何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时月一时愣住,她道:“可是子铮他……”
被这样蕴含天地精华灵气的药水泡了那么久,尸身自然不腐,杜时月也曾犹疑杜见霜是不是真的没有死,但她夜晚潜入去探他鼻息,分明已经没了气息。
他们蒙着蔽目,早就该看见杜见霜此刻是一具空壳,已经没有属于生人的灵气了,以心观,体内是一片死寂的黑暗。
可是……
“够了,流照,你不希望子铮复活吗?”贺同风打断杜时月的话,冷冷问道。
“我……”作为长姐,她肯定是希望杜见霜复活的。
可云鼎峰上下这番如此,哪里还有南方最大宗门的样子?简直像疯了一样。
“那你就不该质疑,不若诚心祈祷一下子铮早日归来。”说罢,贺同风跟着唤魂师的队伍,朝山里走远了。
“简直是疯了。”凌且歌看着乌泱泱一大群穿着黑色衣袍带着兜帽的人,不由自主道出了心里话。
杜时月也觉得荒谬,皱着眉头,眼底是深深的忧虑,“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总觉得子铮没有死。”
凌且歌低声道:“我觉得他们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群唤魂师一袭黑袍在云鼎峰这些白衣弟子里格外显眼,他们手中摇着一个硕大的铜铃,铜铃下面还坠着人骨,散着邪气,一看就不是正经修炼之物,他们一边念着杜见霜的名字,一边低声吟唱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语言,简直诡异。
这些所谓唤魂师,一群人里连一个一等通透身都没有,领头的那个也不过二等,换成平时,这样的体质都只配待在云鼎峰前山,到不了后山,而如今他们住在云鼎峰后山的客居里,原先那些二十岁入五重绝境的佼佼者才能居住的地方,被盛情款待。
修炼者对生死之事,看得要比凡体更加淡泊。
她怎么也没想到,南方最大的宗派,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杜时月心中一阵忧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变得如此偏执。”
凌且歌道:“你如果觉得不开心,就和我走吧,我带你去赤练崖,崖主是我师父,在那里没有这些纷纷扰扰。”
杜时月摇了摇头,失笑道:“如今云鼎峰这样,我如何能走?”
凌且歌微微叹了口气,“那我便留下来陪你。”
***
天华城这边倒是很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家向城主求亲,莫祈不愿意,和母亲大吵一架,干脆住进了萧府。
莫夫人气得拍桌子,大吼:“你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回来!”
莫祈也很硬气,脖子一仰,大步出门,“不回来就不回来!”
然后出门就进了萧府。
萧轻给气呼呼的莫祈倒了杯茶,问他:“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暮暮呢?”
莫祈愁眉苦脸,“连你也要我娶她?”
萧轻倒是没什么看法,反正里莫祈最后是娶了白暮暮的,也是寥寥一笔带过,没想到莫祈这么大反应。
“别胡说,就是好奇一下。”萧轻吹了吹茶盏里的茶叶,慢条斯理道:“你俩好歹也算青梅竹马。”
“还不是跟你学的。”
“噗……”萧轻差点喷茶,“你别甩锅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罪名他可担不起!这要是被他娘听见,怕是要把他两一块赶出去。
“你忘了,咱们十四岁的时候,我堂哥成亲……”
萧轻后知后觉,好像想起这回事。
莫祈家论说起来要比萧轻家里还殷实些,加上生了莫祈这个一等通透身,也算是和城主攀上关系,得到了不少资源。
莫祈的堂哥娶的便是城主夫人娘家中的一个富家小姐。
具体萧轻也记不太清,好像那个富家小姐成亲那日哭得很伤心,他们在后厨偷吃的时候,听下人八卦说那富家小姐有个青梅竹马,本来是许了他家姻缘的,结果中途横插进来一脚莫祈的堂哥,棒打鸳鸯,打散了这对眷侣。
莫祈道:“你那个时候就说,你以后要娶就娶两情相悦的人。”
萧轻一噎,“那跟你不娶暮暮有什么关系?”
莫祈挑了挑眉,“我也想娶个两情相悦的人。”
“你不喜欢暮暮?”萧轻问:“不对,暮暮也不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是真把这俩当官配看的,所以一直觉得他俩的吵吵闹闹都是在打情骂俏,里莫祈是娶了暮暮的,还生了一子一女。
“倒也不能这么说。”莫祈摸了摸下巴,“太熟了,你懂吧,真的很难心动。”
“那暮暮那边呢?”
“她也不愿意啊,昆仑那会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莫祈摊了摊手,又道:“我喜欢凌师姐那样的女子。”
看不出来,这小子喜欢御姐。
萧轻想起杜时月,有些犹豫道:“凌姑娘好像……”
“但凌师姐太凶了,我还是喜欢温柔点的。”莫祈紧接着又道:“要那种温柔贤惠但长得美艳动人的女子。”
这小子做什么梦?
萧轻翻了个白眼,“那你继续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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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郁结,心碎难忍,加上伤口并未处理,连夜的跋涉,哪怕是一等通透身也消耗干净体力了,直接晕在赤练崖的门口。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去赤练崖,只是听说有利于自己修炼,便一路向东。
那边远处几个红衣女子抬着一顶殷红的轿子,那轿子看起来轻若无物,四个纤弱的美女抬起来都好像不费吹灰之力。
轿帘用成色极好的玉珠串着,抬轿的女子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身段婀娜,带着轿子也风情摇晃着,上面的玉珠撞在一起,叮叮当当,隐约能看见轿子里一袭红衣,肌肤胜雪的美人。
她们一眼看见崖前倒了个男人,看着身材高大,骨架匀称,领头的抬轿女有些犹豫,她低声问道:“崖主……前面有个男人。”
男人?轿子里的女子抬起纤纤玉手,将那珠帘微微挑起一点,目光落在重瑟身上的白色锦缎之上,略带嫌恶地皱了皱眉,“抬走,别脏了赤练崖的路。”
“是。”
几个女子稳稳当当将轿子放下,把重瑟翻过来一看,几人都露出讶异惊艳的表情。
赤练崖是四方之中出了名的美人之地,她们的崖主更是荒狱大陆第一美人,谁见了都要惊叹一声她的美貌与身段,可今天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居然丝毫不熟自家崖主,哪怕闭着眼,也会因为那勾人心魄的美貌而让几个见惯了美人的抬轿女子惊叹。
“崖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闻几个婢女都惊叹于这人的样貌,凌血湄有些不屑,她勾了勾手指,充沛的火红灵力竟然把一个成年男人拉到了自己跟前,她垂眼去看,昏过去的男人五官精致的宛如神只,不知是怎样的造物主才能捏就这一张艳丽十足的脸,哪怕一双眼紧闭,也能想象到他睁开眼后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凌血湄表情一滞,她眨了眨眼,只道:“长得不错,带回去养着吧。”
赤练崖中鲜少有男人出现,大多都是凌血湄豢养的男宠,赤练崖虽说是崖,可地形平坦,草木茂盛,灵兽众多,唯有崖主居住的流火宫在悬崖之上。
这里的土壤是红色的,传言是有岩浆在地下流动,所以才会显露出这样的颜色。
赤练崖终年炎热,修炼的也是火系功法辅以瑟音,灵力充沛,冒着淡红的光泽,崖内女子穿得也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重瑟醒来时便在一处床榻之上,入目皆是火红的颜色,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目光上移,发现不远处的梳妆台前,坐着一个身材极好的曼妙女子,隐约从铜镜里得以窥见几分她的美貌。
女子的手涂着红色的蔻丹,她有一双好看的手,骨节修长,红色衬得她肤白胜雪,她轻巧地抛着着一颗缠着红线的小球,不疾不徐。
重瑟几乎是睁眼的一瞬间,她就发觉了,嘴角微微弯了几分,直到重瑟看向自己这里,她才慢悠悠开口:“诶呀,被人甩了呀。”
看来是已经看过沉浅里的内容了,居然是两个男子,着实令她意想不到。
“还给我!”重瑟的瞳孔骤然紧缩,骨刃随即从身体抽出,直冲向那红衣女子。
却在她身后几寸时停住,不得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女子站起身,雪白的胸脯呼之欲出,红色的纱绢暧昧拂过她裸露的大腿,光洁的肌肤若隐若现,她赤脚走来,细瘦的脚踝上还缠着一圈铃铛,走一步便叮叮作响。
明明是这样看起来纤细的美人,周身散发着的却是迫人的十重合一境之力。
重瑟愣住了,这是他出生以来,见过的最强境界者。
整个荒狱大陆,也只有四个十重合一境。
其他三个传言皆在北地,不知所踪,剩下一个便是……
赤练崖主,凌血湄。
凌血湄眼睛一亮,随便挥挥手,那骨刃便被逼退了回去,她捏住重瑟的下巴,端详着那双举世无双的紫眸,笑了起来,“好漂亮的眼睛。”
重瑟不甘地想要挣脱那双看起来纤弱漂亮的手,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动弹,他从未吃过这样的亏,一双紫眸里盛满怒意。
“你叫什么名字?”
重瑟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血湄也不气,反道:“我着实喜欢你这张脸,不若跟了我,我这流火宫里养着的男人,可都升了好几个境界。”
听见提升,重瑟的眼底露出不屑,他道:“我不认为我需要依靠别人提升。”
“你这话也太冷漠了些。”似乎感觉到面前这个漂亮男人的怒火消了一些,凌血湄把手中的沉浅暧昧地塞进重瑟胸前衣襟里,俯下身子,语气旖旎道:“怎么不能是因为双方互相滋生爱意,一起提升呢?”
她这个动作,重瑟的角度几乎可以把她胸前的春光尽收眼底,可重瑟不为所动,她那番话又让他想起萧轻。
“我不需要。”重瑟冷硬拒绝。
凌血湄笑起来,和重瑟一样艳丽的眉目展开,她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兴奋。
她喜欢得不到的东西,追逐猎物的感觉会让她更有快感。
***
七七四十九日已到。
这最后一日,那唤魂师们喊得格外卖力,可浸在药桶里的杜见霜仍闭着眼,丝毫没有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清大怒,把那一群人赶了出去。
杜时月以为自己父亲总算清醒,刚想说不如让弟弟入土为安,却听杜清道:“那言说能起死回生的轮回门到了吗?”
贺同风回道:“在路上了。”
杜时月骤然失落,他们……还没有醒……
是夜,杜清还待在自己儿子生前居住的小院,查阅着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书籍,久久无法入眠。
他向来疼爱杜见霜,哪怕自己的女儿再天赋异禀,年仅二十一就达到了他三十岁才到的七重破境,可他仍对杜见霜满怀希望。
尤其是萧轻的出现,更是让他兴奋不已。
原来凡体也能入五重绝境以上还不伤自身,一定有办法让子铮也像萧轻一样……一定有的……
他让杜见霜骗萧轻喝下掺了药的竹露清,这样才能把他那一身七重破境的灵力散到最大,让杜见霜吃他的血肉时一点也不浪费,要怪也只能怪萧轻自己,白得了一身境界不加以修炼,简直浪费,可那该死的重瑟……
该死的重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清恼怒地锤了一下桌子。
若不是他,杜见霜早该吃下萧轻,脱离凡体,转为通透身。
浮在半空的书卷也因杜清的愤怒而掉在桌前,正当他再欲时,面前骤然出现了一股极为强劲的力量。
云鼎峰人蒙着蔽目,感知力要比其他人都强,可面前的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样,等杜清反应过来时,那股极为惹眼,整个灵魂都散发着精纯金光的人已然坐在自己面前。
这是……十重合一境?
不……应该更高!
杜清心中骇然,他恭敬道:“阁下何人,为何来我云鼎峰?可是有事要商讨?”
那人瓮声瓮气,显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听说,你在整个荒狱大陆通缉重瑟。”
“是。”杜清眼中闪过一丝伤痛,“他杀了吾儿。”
“重瑟乃猎刃族人,若是你将祸水引入北地猎刃之境,让他连最后的依靠都没有,成为众矢之的,岂不更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阁下是指……”
“你是聪明人。”
杜清心中会意,此人想让自己借着重瑟的名头让四方都去北地讨伐,他犹疑道:“可是北地有上古神器焚魔玄镜,两百年来都无人可破,阁下莫要说笑了。”
此话不假,猎刃一族的强大早就引得四方觊觎,虽说这一族群神秘强大,可若是整个大陆联手,未必不是他们的对手,可焚魔玄镜将整个北地都和外界阻隔,无人能找到入口,也无人能进。
面前之人不语,转瞬之间又消失无迹。
杜清还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垂头去看,却发现桌上放着一块碎玉,煞气极重,隔着蔽目,以心观之,竟是全然黑暗杂乱的气。
这是……杜清的眉头微皱,又忽然松开。
破镜之器。
……
没有唤醒杜见霜,贺同风沉默了一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晚,他一个人在药屋替杜见霜换药水。
被天地精华灵气的药水浸泡的尸身和常人无异,除了没有生命,肌肤和触感都是温热且有弹性的。
贺同风倒尽桶里的水,把沉重的杜见霜抱到床上。
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注入药水,再把他抱回药桶,而是默了半晌,忽然抬手,摘下了蔽目。
蔽目之下,是一双温润的眼,长眉入鬓,看起来和他本人一样温柔。
他定定望着床上的杜见霜,看着他眉间早已没有生前那样殷红的痣,他缓缓抚上杜见霜的眉心,弯起嘴角,“你倒是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
幼时一起玩时,没有那么强的修练之心,他们时常会偷偷摘下蔽目,漫山遍野地跑。
贺同风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大概是握住了杜见霜那微微有些汗意的手时,是他摘下蔽目的时候,那时的光很亮,他一眼看见杜见霜眉间那点殷红,便再也挪不开眼了。
说完,贺同风缓缓俯下身去,吻住了那张比常人温度更低,但还带着一点余温的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瑟住进了流火宫,成为第一个能在流火宫留宿的男子。
不仅如此,凌血湄还让他和自己同睡一榻,这是其他几个男宠都未曾享受过的殊荣。
怨气是肯定有的,凌血湄不养废人,手底下个个都是容貌绝佳的一等通透身,最次也有五重绝境。
在重瑟没来赤练崖之前,聆墨是最受宠的,他天生一等通透身,一双凤眼风流无暇,不仅弹得一手好琴,还是七重破境。
他自然不服,闯进流火宫时,重瑟正立在凌血湄身后,持着一把骨梳,洁白的梳齿插入她乌黑浓密的发间,自头顶梳下,从他修长的指节中垂下几缕青丝,烛下灯火摇曳,很是暧昧。
凌血湄嘴上衔着一颗饱满的樱桃,她仰过脑袋,反看着他,咬破薄薄的外皮,樱桃鲜嫩多汁,有殷红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她扬了扬眉,示意重瑟将她口中还剩一半的樱桃吃下。
重瑟顿了顿,并没有动作。
聆墨看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男人。
仅仅用漂亮形容还不够,重瑟生得很是艳丽,若隐若现的烛火下,他那双紫眸看起来像是某种能蛊惑人心的妖邪,只是他不苟言笑,眉间总是萦绕着一抹阴郁之气,使他看起来阴沉沉的。
怪不得,自己会失宠……
凌血湄笑起来,她把那枚樱桃连着核一起吞下,艳红的舌尖伸出,舔净了嘴角漏出来的汁液,这一幕几乎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可她却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动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垂下了眸,那双紫色的眼里烛火跳跃,没有一点感情,“我需要时间。”
他不是没想过和凌血湄双修,可夜夜睡在一起,他的脑中总是萧轻,挥散不去,他做不到和其他人做这种事。
凌血湄唇边笑意不减,但眼底已杀意凛然,她头也不回,声音却穿透整个宫殿,“本座未唤你,谁让你进来的?”
仅是声音,就把聆墨震得胸前一痛,鲜血呕出,他跪在地上,艰涩道:“是我犯上……”
“滚出去!”凌血湄眉目冷冽,混着红光的灵气将聆墨直接打出屋外,久久无法起身。
重瑟面无表情,继续替凌血湄梳着有些凌乱的发。
“我看他也不是什么绝世之人,还是凡体,完全配不上你,有什么可流连的?”
远在天华城的萧轻凭空打了一个喷嚏,他刚喝下一碗羹,初秋的天好像确实有点凉了。
一边想着,他一边把窗关了起来。
凌血湄十指纤纤,涂着蔻丹的指尖慢慢拂过重瑟的脸,而后一把拉下,强硬地吻上他的唇,一股暗红的灵力混着一丝甜腻的香气缓缓吐进他的嘴里。
赤练崖中的情欲仙草,助兴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眼底闪过一丝隐忍,却没有拒绝。
赤练崖的修炼功法确实很适合他,他没有必要和十重合一境的强者为敌。
见重瑟不像之前那样抗拒,凌血湄便把他带上了床。
凌血湄压在重瑟身上,那双软若无骨的手轻柔地挑开重瑟的衣襟,伸了进去,软嫩的掌心抚在重瑟胸口细碎的疤痕处,另一只手慢慢往下,拉住重瑟的腰带。
这几夜他们睡在一起,可自己不主动,重瑟也就神色如常地睡下了,并无越距的举动。
确实是温香软玉,凌血湄的身体柔韧,虽是修炼者但整个身体都软得好像一滩水,比起萧轻这个没干过体力活的少爷都要娇嫩。
不知道为什么,重瑟忽然在想,如果他们今天做了那些事,他和萧轻就永远没有可能了。
萧轻……
想到这个名字,重瑟骤然清醒,他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美人,有些无措道:“我……”
他不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回天华城。
他要个解释,他们还没有结束……
重瑟慢慢清醒过来,决定离开的念头在他脑中逐渐清晰坚定起来。
凌血湄被猝不及防推在床里,她撑着脑袋,眼底闪过一丝危险意味,“你应该知道,我的耐心有限。”
重瑟看也没看她,径直起身离开床榻,他的目光坚定,“我要回去。”
闻言,凌血湄怒极反笑,她厉声喝道:“你以为这赤练崖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赤练崖用瑟,可凌血湄却从不背瑟,她的境界已不需要实体,她以强悍的灵力做瑟,说罢,她的手中忽然幻化出一把火红的瑟,瑟音铮铮,裹挟着杀意朝重瑟袭来。
重瑟侧身闪过,自身后抽出骨刃,迎面对战起来。
刚刚还旖旎无比的二人转眼剑拔弩张,在流火宫动起手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鼎峰主在四方下了追杀令,凡是有重瑟行踪者上报必有赏赐。
不过至今也没人有重瑟的消息。
次年初春,萧轻的弟弟,萧平出生了。
春寒料峭,萧轻坐在庭前,煮着茶,听着屋里传来一声嘹亮的啼哭,添茶的手顿了顿,他也站起来到了门口,和自家爹站在一起,颇有些紧张。
“怎么样了?夫人可还安好?”
萧齐川在门口紧张不已,得到产婆的一声:“夫人好着呢,生了个大胖小子。”这才安心下来。
府中上下喜气洋洋,第二天莫祈带一柄玉如意前来庆贺。
萧轻替自家弟弟收了,脸上也带着一点喜气,他道:“暮暮的婚事定下来了?”
“定了,下个月在程家。”
萧轻怎么也没想到,暮暮最后想嫁的,居然是那个脾气好的六师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来也是,六师弟对她确实极好,暮暮自己也说:“世间再也找不到比六师弟对我好的男子了。”
后面跟着的话是:“要让我嫁给莫祈不如死了算了。”
莫祈表示:“俺也一样。”
要说最难过的,还属城主和莫祈他娘了。
大弟子被重瑟杀了,五弟子至今下落不明,本来自家女儿嫁给这个天赋最好的弟子是最合适不过,奈何两个人都极力反对,这婚事才不了了之。
倒是白暮暮主动说要嫁给六师弟。
程礼知道了,倒是结结巴巴,红了大半张脸,最后说:“我会对她好的……”
看来有些感情,可能在某时某处,早就生根发芽了。
天华城和往日一样宁静平和。
萧轻仍然是那个没什么目的没什么上进心的萧少爷,每天醒了吃吃了睡,偶然有时看见庭前那棵去年被拦腰砍断的树时,依稀想起重瑟入五重绝境时自己也同样没忍住舞了一套剑法,就觉得好笑,笑着笑着又忽然有些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被切断平整的树墩上,竟也生出了一点枝丫,翠绿翠绿的,在早春微冷的风里,傲然挺拔着。
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重瑟和他就像从没见过一样。
想到这里,萧轻微微叹了口气。
不可否认的是,他还是很想念重瑟。
……
再听见重瑟的消息,他已经是赤练崖的人了。
赤练崖主放出话来要力保重瑟,和里不同的是,她还羞辱了一番云鼎峰主,四方之中无人敢忤逆她。
虽然天华城素来与云鼎峰交好,但白启然也知道什么人不该惹。
萧轻算着日子,按的进程来说,他们应该无比恩爱,日日缠绵了。
里,凌血湄比重瑟的境界高上一重,九重和十重虽然只差一重,但已经是云泥之别了,她对重瑟一见钟情,也看出重瑟为情所伤,有心逗他,几下过招都故意吃他豆腐,惹得心高气傲的重瑟气急又无可奈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再一本正经教他修炼,赤练崖本就有双修的功法,二人的感情也在这打闹间突飞猛进,最后还是到了床上。
凌血湄也为他散了所有男宠,一心一意和重瑟谈起恋爱。
不过说来也怪,回到天华城后,萧轻只觉得体内的九重清境没什么大的变动,足足沉寂了一年,才在第二年开始有所提升。
这让萧轻有点五味杂陈,有提升说明他们已经……
能不能别让他同步进度了,怪伤人的。
他不知道的是,远在那边的赤练崖,此刻气压极低。
重瑟确实打不过凌血湄,被她囚禁在流火宫。
被囚禁后他就不再和凌血湄说话。
凌血湄在重瑟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二人争斗,重瑟输了就会被她强行烙上属于自己的流火痕,有时在锁骨,有时在手腕,是灿金的火状纹路,每烙进去,都会有她的灵力贯入,对修行有益,是她宫里那些男宠求而不得的赏赐。
重瑟并不领情,只会用骨刃把那块烙印毁掉,凌血湄再烙一次,他毁一次,最后弄得他身上全是伤,层层叠叠,血痕透过绷带,像是永远都好不了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血湄逗弄般的出招,轻易压制住九重清境的重瑟,可日复一日,重瑟竟在她手底下逐渐提升了修为,她能明显感觉到重瑟的进步,渐渐竟让她有种在养烈兽的快感。
呸,分明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凌血湄知道他性格烈,可越是这样,她越是嫉妒。
她是荒狱大陆第一美人,四个十重合一境之一,她只要说什么,四方没有一个敢反对的。
可这样的她却输给一个凡体?
她不是不知道重瑟剜去自己的烙印时看着的始终是沉浅里储的那张脸,重瑟忍着疼痛,抽出骨刃,剜出她打下的烙印,沉浅里映出来的,是那个看起来儒雅俊秀的男人,他说:“对不起……”
剜去血肉的痛都比不上重瑟看见沉浅时眼底流露出的恨意和执念,他死死盯着那张脸,目眦欲裂,捂着伤口,一言不发。
分明是很普通的男人,她哪里比不上他?
凌血湄嫉妒到发狂。
但当她发现重瑟日日夜夜看着那张脸,愈来愈恨的时候,竟也隐隐生出一丝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不会恨到了深处,就不再爱了呢?
重瑟长得太过惊艳,不少赤练崖的弟子借着送食偷偷来流火宫看他。
这日她的婢女小青来给重瑟送食物,重瑟一时听错了名字,多和她说了两句话,惹得凌血湄大怒。
从此重瑟再也没见过小青。
这日她心情颇好,不欲和他打,手里拿了个白色的面具。
重瑟这些日子伤口反反复复,把他折腾的脸色苍白,本来神采飞扬的艳丽少年,此刻看起来虚弱无比,见凌血湄进来,脸上露出警惕之色,骨刃浮出手心。
凌血湄却道:“今日不打。”
重瑟有些疑惑,他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纯白面具上。
“过来。”凌血湄招了招手。
重瑟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血湄也不气,随手从脑后拔出一根尖锐的发簪,上面缀着一颗通透碧绿的玉石,几乎是没怎么犹豫,她把那簪子尖锐的部分对准自己心口。
在重瑟微微讶异的眼神下,她把发簪扎进了心脏里。
导出来一碗心头血,颜色深,液体稠,顺着发簪流进一个琉璃碗里,装了满满一碗,她才收手。
簪子拔了出来,她的脸上并无痛苦,反而有些快意,她舔干净簪上残留的血,插回发髻里,眼神里居然露出几分少女般的期待,“你喜欢什么图案?”
重瑟并不理她,眼底警惕不减。
“我倒是很喜欢流火纹,尤其是打在你身上……”凌血湄的目光直白露骨,落在他手腕上的绷带时,微微一顿,绽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重瑟皱了皱眉,听见她的话,眼底戾气更重。
“不过好像你不喜欢,算了。”说罢,她以指做笔,蘸着琉璃碗里粘稠的心头血,在那纯白的面具上绘制起来。
离得太远,重瑟也看不清她到底在画什么,只想着昨日若是再小心一些,也许能在她手底下多过三招。
三招,已比几个月前自己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要好得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假以时日……
“画好了。”凌血湄的左手上全是血,她用右手拎起那个面具,纯白的面具之上,被她用手指随意在眼睛和鼻子用指头描了一圈血色,最后一下拇指点在唇上,曳出一条血痕,远远看去,像小孩子的随意涂鸦,又像是口鼻泣血的惨白小人,乍一看混着血色竟有些诡异,她朝着重瑟展示,问他:“喜不喜欢?”
重瑟神知她性情反复无常,只冷冷看着,并不回复。
下一秒,凌血湄的笑容就变得阴狠起来。
她几乎是一瞬间移到重瑟面前,转而那面具就被她扣在了重瑟的脸上,满是鲜血的左手霎时溢满灵气,她一手扣在重瑟脸上,另一手比划着封印的手势,十重合一境的灵能爆满,整个流火宫都溢满属于她的力量,却又在她低声念完诀后的一瞬间通通打进面具之中。
重瑟被这无形的火热力量牵制,不得动弹。
等她收手后,重瑟下意识伸手想要摘下这滑稽可笑的面具,却发现这小小的面具上居然倾注了她十重合一境的力量。
只要重瑟一天打不过她,就一天取不下来。
“你是我的人,你这张脸,也只能给我看!”凌血湄看着重瑟因为摘不下面具而气到有些颤抖的手,大笑起来,几乎要笑得发狂,得不到他的心,虚幻的得到这个人,她竟也生出了一丝满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凌且歌在云鼎峰待了一年,期间赤练崖有信传来,催她速回,她不知赤练崖发生了那么多事,一直视而不见,待在杜时月身边。
云鼎峰的气氛一直压抑,杜清放出话来要杀重瑟,在四方寻找他的下落,同时寻求能让杜见霜起死回生之法。
贺同风也跟魔怔了似的,只要言说能起死回生,不管什么样的门派,都被他请上云鼎峰一试。
杜时月被迫接管了云鼎峰的各项事宜,弟子修炼,买卖草药,她和贺山长还有一些清醒的长老们日夜操劳,才让云鼎峰恢复成往常的样子。
过年时也很冷清,往日杜见霜还在时,他们会和父亲还有一些长辈到峰顶一起吃年夜饭,结束后他们这些小辈会聚在杜见霜的庭院里小酌一杯,谈天说地,说着来年的打算,小炉里温着酒,大家的脸上都是平和与宁静。
可这样的日子没有了。
贺同风一个人待在药屋里替杜见霜换药,父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傍晚时贺山长来送了一点过年时常吃的糕点,有些愧疚道:“枕云他如今这个样子……是我没有教好……”
杜时月摇了摇头,道:“子铮死了,他很难过。”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杜时月将今年要售卖到四方的药草账目过目完毕,起身想关窗,却见凌且歌风风火火跑进来,“山下有戏,我们去不去看?!”
不等她拒绝,凌且歌直接拉着她跑下了山。
从云鼎峰下到小镇,几万级的台阶,两个少女手牵在一起,脚下闪着灵力的光,红白交加,飞似的就到了山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被普通人看见,还当是仙女踏月而下了,一个美艳动人,脚下红光闪烁,一个清冷高洁,脚下是如月色一般的灵力,步履生风,一眨眼就从山顶飞到了底下。
杜时月有些不太自然地想抽回手,天气微凉,但凌且歌身体很热,那份体温传过来,握得她的手也有些发汗。
凌且歌不让她抽手,把杜时月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拉着她往人群里挤。
小镇下胡乱搭的草台班子,台上的人妆造都很是潦草,但一张口是浑厚悠长的戏腔,是有几分本领在身上的,底下纷纷喝彩,热闹不已,忽地生出几分过年的热闹来了。
凌且歌没见过南方的戏,贴着她耳朵,低声道:“他们的妆好不一样。”
杜时月有些无奈:“你觉得我看得到吗?”
凌且歌一噎,转头去看杜时月那张眉目清冷的脸,瞅了半晌,忽然大起胆子,伸手把她的蔽目摘了下来。
七重破境怎么会拦不住五重绝境,可杜时月确实没拦她,只慌乱地想要把蔽目戴回去。
凌且歌见她看都不看自己就想把蔽目戴回去,不大高兴地撇了撇嘴,“你都不好奇我长什么样吗?”
杜时月顿了顿,倒真的不再戴回蔽目,而是望过去,对上一双她那双狐狸眼,凌且歌生得美艳动人,向来自信,可此刻却不敢对上杜时月那双解了禁的眼。
她本来就是玩闹,抱怨两句,谁知道杜时月竟认认真真看向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蔽目之下居然是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比烟花都要灿烂,像缀满了的星河,杜时月道:“你和我想象中长得一样。”
凌且歌看着她眼底的光亮,她有很多话想说,可张了好几次嘴,对上那双如皎洁明月的眼时,往日里那些大胆露骨的话她都有些说不出口,只能讷讷道:“你眼底有月亮……”
杜时月失笑,“我们眼底是同一轮月。”
凌且歌为这亲近的话忽地高兴起来,笑得眉眼弯弯,“是啊!”
杜时月慢慢把那根白绸蒙回去,脸上并无半分不悦,她温柔道:“下次不要随便乱摘我的蔽目。”
“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凌且歌小小声道:“你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你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摘下蔽目吗?”
“什么时候?”
“成亲的时候。”杜时月蒙起了那双桃花眼,她偏过头,道:“我们现在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啊?”凌且歌没有反应过来,刚想追问,杜时月已经转回去望着那热闹的戏台,面色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凌且歌的肚子很不适时宜的咕噜叫了几声。
过年了,云鼎峰里的厨子也都回家了,她今天没吃什么东西。
凌且歌尴尬的捂着肚子,还好周边人声鼎沸,杜时月应该没发现……
她佯装镇定继续看戏,心却砰砰狂跳,她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胡思乱想时,杜时月忽然递过来一块贺山长下午送来的糕点,她顺手放在袖中几块。
想着以备不时之需。
凌且歌心情明媚起来,她接过去,捧着手里散着豆香的糕点,一口一口,边吃边看戏。
其实往日里赤练崖也过年,不过赤练崖没有这么冷,他们会围着篝火烤肉,如果师父心情好还会弹弹瑟,很是热闹。
可她觉得,现在这个年虽然冷清,却是她过得最开心的年。
戏散了,两个人并肩慢慢走回去,聊些有的没的,杜时月这些日子脸上的忧愁也散了不少,带着淡淡的笑意。
可进了屋,凌且歌的脸色却有些不对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赤练崖前几天寄来的信被人看过,丢在了地上,她捡起来,心道不好,果然是前天那封信。
是自己师妹寄来的,信里说师父对一个叫重瑟的男人十分痴狂,已经杀了不少奴仆,很是凶残,想让凌且歌早日回来劝劝师父。
凌且歌把这个事和杜时月说过,杜时月说不要声张,自己父亲现在这个精神状态,会做出什么事也未可知,先等他接受了杜见霜的死再告诉他重瑟的行踪比较好。
凌且歌也认同。
可现在凌且歌房里的大门敞着,一看也知来者并不遮掩自己看过信的事情,二人暗道一声不好,杜时月匆匆去了崖顶,发现人早就不在。
杜清亲自去了赤练崖要人。
***
贺同风耐心地替杜见霜擦着身体。
杜见霜的身体因为长时间浸泡药草而变得青白,怎么看也不像是有生机的模样。
心口的致命伤口溃烂,被贺同风小心翼翼挖去烂肉,涂上特质的草药,才没有继续腐烂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同风摘去了蔽目,他贪婪地看过杜见霜身体的每一寸,小心翼翼擦去胸前流出的液体,道:“子铮,新年到了。”
手上的绢布打湿了,沾着温水,一点点擦拭着杜见霜惨白的脸,他双眼紧闭,整个身体瘫在药桶之中。
贺同风仍在说话,“以前过年,我们总在你的小院里喝酒,你酒量不好,药酒又烈,最先倒下的总是你……”
一边说着,他的嘴角微微弯起,笑得温柔,“你记不记得,有一年你喝多了,非要去山顶放风筝,我和流照都没有拦住你,结果走到一半你就睡过去了,还是我把你背回去的。”
“你那个时候说,你以后一定会入境,比我们都要厉害……”
“你确实很厉害……”贺同风的话低了下去,再抬起头时,一双眼隐隐有着压抑的疯狂,“子铮,我想要一个新年礼物,好不好?”
杜见霜仍是闭着眼,整个人了无生机,那张慈悲清冷的脸好像很适合这个状态,他的脸是死气沉沉的青灰色,看起来倒真的像是无悲无喜的神明。
贺同风轻柔地吻上他的眼睫,像是怕惊扰了他一般,喃喃道:“给我……好不好……”
杜见霜没有回应,乌黑的发散落在赤裸的躯体上,被贺同风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蜿蜒了一路的水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凌血湄给重瑟下了药,是比情欲仙草更加烈的药。
重瑟被欲望烧得火热,但仍没有失去理智,他的一只手被红绸束缚在柱子上,另一只手被自己咬着虎口,咬得鲜血淋漓,用疼痛促使自己勉强清醒。
凌血湄看着他痛苦不堪,手里是她摘下的面具,重瑟的额上还打着她的烙印,鎏金的火纹,很配他的紫眸。
重瑟没有力气去销毁那个烙印,只能狠狠咬住自己的手,低吼着克制身体内不断沸腾汹涌的欲望。
凌血湄大笑起来,可眼底却有泪,“你爱我,我就给你解药。”
重瑟满嘴是自己的血,他咕噜了几声,似乎在说话,凌血湄侧耳去听,却听见他说:“我不爱你。”
凌血湄脸色大变,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她勾勾手指,藏在重瑟心口的沉浅就被带了出来,重瑟下意识想要去抢,手却被缚住,没有办法离开柱子。
沉浅储存的幻境被她用灵力调动,萧轻的脸又生动地浮在二人面前。
他说:“重瑟,你未来会走的很高、很远,走向我无法仰望的高度。”
本来痛苦不堪的重瑟愣住了,他呆呆地仰起头,看着那张脸,几乎要低吼出声,那双紫眸像是快要渗出血来,有恨,但更多的是爱。
这种几乎像是本能一样的反应刺痛了凌血湄,她高举起手,想要捏碎这透明的玉石,却在灵力汇聚起的一瞬间,听见外面有人通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方云鼎峰,前来拜见凌崖主。”
云鼎峰主,杜清?
凌血湄眯了眯眼,把沉浅丢在地上,拢了拢身上的衣物,飞身出了门,轻飘飘落在带着若干弟子恭恭敬敬等候在流火宫前的杜清,面带不悦。
“许久不见,凌崖主。”在面前这个十重合一境的面前,杜清尚且保持着冷静礼貌,“我听闻,崖主救了一个紫眸少年,名叫重瑟。”
听见这个名字,凌血湄想起刚刚不愉快的事,皱了皱眉,不太耐烦道:“何事?”
“此人杀了吾儿子铮,如果崖主愿意与我协力将此人击杀,替子琤报仇,云鼎峰必有厚报!”杜清抱了抱拳,说出来意。
凌血湄听罢,低头整理着手上的链子,脸上忽然绽出一抹诡异的笑意,她现在心情正是不爽的时候,讥讽出声:“杀他?你也配?”
杜清微微一愣,蔽目之后的眼底尽是愕然,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声源,压抑着怒气问道:“崖主何意?”
凌血湄冷笑起来,“重瑟是我的人,还没有人能从赤练崖里拿走我的东西。”
分毫不给杜清这个云鼎峰主面子,杜清闻言,脸色沉了沉,提醒道:“你莫忘了,我还是云鼎峰主。”
“云鼎峰主又如何?”杜清算是撞枪口上了,凌血湄向来目中无人,谁也不怕,她笑起来,火红的灵力贯通全场,压得在场云鼎峰的弟子几乎喘不上气,“我敬你是云鼎峰主给你几分薄面让你入我赤练崖,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做事?”她笑得张狂,“凭你这身停了二十年的八重杀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血湄挑明了要保重瑟,甚至不惜与云鼎峰为敌。
重瑟九重清境就能屠峰,更不用提凌血湄这十重合一境,她不怒自威,那股充沛强悍的灵力无形中威慑着众人。
流火宫内,满手是血的重瑟失了力般倒在地上,一手被缠在柱子上,另一手努力朝前伸,去够地上的沉浅。
这是他绝境之下唯一的动力。
他要活下去,要变得更强……
手上的血迹拖了一路,他一点一点,攀爬似的朝前伸。
……
杜清受了辱大怒,却因忌惮凌血湄的实力,只得带着弟子离开赤练崖。
“峰主……我们这是去哪?”有弟子上前,见不是回云鼎峰的路,小心翼翼问道。
“去北地。”杜清握了握袖中那满是煞气的碎玉,咬牙切齿道。
今日赤练崖辱他,终究还是因为自身不够强悍,本想报了仇再去北地破镜,如今这么一看,不如直接破镜,逼得猎刃一族现世,若能习得他们的修炼秘诀,自己提升境界也并非难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鼎峰内部长老是不同意贸然破镜的,他与长老争执过后也不再提去北地破镜之事。
这一年来他因想要复活杜见霜心切,笼络了不少曾经看不上的小门小派,如今在赤练崖受了辱,发觉身边竟也凑了不少追随者,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带着那些人一起前往北地,企图破开焚魔玄镜。
赤练崖在和北地猎刃一族几乎相隔整个大陆的两端,御剑飞行也足足飞了半月有余,落在北地边界时,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股来自猎刃一族的压迫之力。
焚魔玄镜的黑色煞气通天彻地,像是一堵黑墙阻隔外界,旁人连碰也碰不得,远远驻足都能感觉到那股煞气聚起来,遮挡外人进入北地。
杜清也被这迫人的神器之力给震得清醒了几分,握着手中的碎玉有些犹豫不决。
和这焚魔玄镜比起来,自己云鼎峰里传下来的浮图梦塔简直就像是个玩具。
怪不得猎刃一族里传闻足足有三个十重合一境……
也正是在此时,远处走来一个紫眸少年,他一头短发利落,五官精致深邃,眸色不似重瑟那么深,手中正悠悠哉哉甩着什么,走近了才看清,他的发尾很长,编了一个长辫,正捏在手里甩着玩。
那少年生得极漂亮,乍一看分不清性别,穿着一身利落黑衣,看自家边境站了那么多人,也不警惕,反而慢悠悠走来,声音有点带着变声期的沉哑,“哇,好多人啊。”
杜清上下打量了一番,竟发现这个紫眸少年,明明看起来如此年轻,居然和自己一样是八重杀境。
少年把辫子往后一甩,笑眯眯道:“恭候多时了,我叫闻人羽客。”他的右颊,因为这抹笑意而陷进去一个梨涡,看起来和善可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身上却有着极重的血腥气,那一身黑衣,细看上面全是大小不一的血痕。
闻人,是猎刃一族的姓氏。
***
匆匆三年转瞬即逝,这日天华城灯节。
萧夫人把萧念安丢给萧轻,自己拉着丈夫一溜烟钻进人群里不见踪影,萧轻刚想找盛阳求救,见她今天打扮得很是精致,身上饰品琳琅满目,想着让她带也不太合适,便自己牵着萧念安和盛阳一起去看灯火。
刚到了长街,和莫祈汇合打过招呼,盛阳那边龙凤绣坊的姐妹就提着花灯迎了上来和她寒暄,看着萧轻手里抱着个娃,很快别过眼去,目光尽数落在旁边风流倜傥的莫祈身上,掩着唇笑嘻嘻和盛阳说着悄悄话,几双眼在二人身上流转。
盛阳侧过耳去听,憋着笑解释道:“不是儿子,这是他弟弟。”
好,又被认作萧念安他爹了。
萧轻很是无奈,有他这么年轻又帅的爹吗?!
几个少女聊了几句后便拉盛阳去河边放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岁的萧念安很是聪明,一见人多就缠着萧轻,嘴里咿咿呀呀:“抱……抱起来……要看灯。”
萧轻把他提溜起来抱在怀里,莫祈在旁边举着糖葫芦逗萧念安,“我是谁呀?”
萧念安看着莫祈手里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外边滚了一圈芝麻核桃仁,颜色红艳艳的,煞是好看,咽了咽口水,甜甜叫道:“莫哥哥。”
莫祈轻轻捏了一下他娇嫩的脸,笑了起来,“真乖!”
萧轻道:“他昨天还喊你叔叔,今天一看你手里有吃的,马上就叫哥哥了。”
“这不是聪明吗?”莫祈笑盈盈地给萧念安摘下一颗山楂,让他自己捧着舔。
“你别……我靠,待会弄我一身糖。”萧轻想要阻止,但念安已经接了过来塞嘴里舔了。
“小孩子拿签不安全。”莫祈咬了一口签上的山楂,被酸得皱起了眉,“说起来,念安是一等通透身,再过几年可以拜城主为师了,你们什么打算?”
“拜呗。”萧轻往上抱了抱他,提醒专心舔糖的萧念安,“你别把糖黏我身上。”而后又道:“不知道我娘舍不舍得。”
“放心吧,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他受欺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华城本就繁华,到了灯会更是如此,满城都是花灯,即使是晚上也亮如白昼,街上小吃沿着河堤长街从头摆到尾,热闹的仿佛过年。
多走两步,看见白暮暮和程礼牵着手在前面猜灯谜,程礼手上还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是他们的女儿,一岁多了,一双大眼扑闪扑闪,很是可爱,长得和暮暮很像。
“暮暮!”萧轻眼尖,一眼看见二人,遥遥打了个招呼。
正在专心看灯面的二人回过头来,暮暮扬起嘴角,仍然还是那个漂亮灵动的少女,她大声回道:“萧轻!快来!”
四人会面,程礼微微点头:“师兄,萧轻,近来安好?”
萧念安看着程礼怀里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张了张嘴,把口中的山楂球吐了出来,双手黏糊糊的想要伸过去,“妹妹……妹妹……”
萧轻打着招呼,一没留神,那被舔得半化的糖球就粘在自己的衣服上,正想抖下去,眼看着自家弟弟又要去伸手摸小姑娘,赶紧后撤一步不让他去扒拉人家,没好气道:“萧念安,你这么小就知道妹妹了?”
莫祈笑道:“是不是跟你学的?”
“放屁!”
“哎呀。”白暮暮连忙捂住自家女儿的耳朵,“这个是脏话,小孩子不可以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念安嘻嘻笑起来,那双黏糊糊的手拍打着萧轻浅白描金的绸缎,边笑边重复着萧轻的话:“放屁……放屁……哈哈……”
三个人都笑起来,唯有萧轻咬牙切齿,“莫祈,你下次再给他吃糖葫芦就你来抱他!”
“我不!”莫祈理直气壮,“谁让你教他叫我叔叔的?”
四人同行了一路,白暮暮看着河里的花船,满船放着灿烂鲜艳的花,灯火通明很是漂亮,闹着要去坐。
莫祈道:“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似的?”
白暮暮反驳道:“谁规定做母亲的人不能坐花船?”
程礼深知自己妻子性格,已经和船夫谈好价格,朝这边三人招了招手,“快来,这边有位置。”
几个人又上了花船。
“幼稚。”莫祈看着满船花和烛火,明明艳丽绚烂的场景,他还是撇了撇嘴,给出评价。
“那你上来干嘛?下去!”白暮暮不甘示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
莫祈和白暮暮因为退婚的事尴尬了一段时间,而后又像往常一样斗嘴吵闹。
萧轻有点想不起来原文里他们两个是什么样的关系了,好像很顺理成章的成了亲,生了孩子,没有更多笔墨了。
萧轻忽然觉得这样挺好的,也许两个人本来就不合适呢?
吵吵闹闹间一朵花丢上了船,隔壁是盛阳和龙凤绣坊的姐妹,也在划船,一船的花加上满船灯火,竟然都比不过那船上美人的一颦一笑,连莫祈都不再和白暮暮打闹,低咳了一声,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花掉在萧轻的脚边,萧轻捡起来,望向盛阳那里,以为是她丢的。
盛阳笑起来,黑白分明的眼映着烛火很亮,她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的姐妹。
那姐妹看着萧轻怀里企图抓花的萧念安,连忙摆了摆手,又指了指旁边的莫祈。
看来花是丢给莫祈的。
靠,老子真不是萧念安他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很是无语。
夜深回家,萧念安已经靠在萧轻的肩上呼呼大睡了,被那双沾满糖浆的小手抹得满身湿粘的萧轻有点儿欲哭无泪,感觉自己早早体验了当爹的感觉。
把萧念安交给乳娘,自己收拾了一下去洗澡。
刚坐进浴盆,还没来得及享受那温热的水,萧轻周身忽然涌起一股力,震得府中都是一颤,上好的楠木浴盆几乎要碎成渣,萧轻捂着差点闪到的腰爬起来围了一条浴巾,屋外小厮着急忙慌道:“少爷!怎么了?”
萧轻咬着后槽牙,“没事,这浴盆质量太差,换!”
似曾相识的画面,可他没有之前那样从容。
萧轻的眉间隐隐露出一抹担忧,真正的动乱,要开始了。
重瑟和他,都在此刻,入了十一重云外天境。
这也意味着,凌血湄死在了今夜,重瑟开始被四方追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莫祈日日起得很早修炼,天华城善用暗器与寒毒,现如今他不过二十一岁,已入八重杀境,是白启然座下境界最高的弟子,未来风光无限,前途无量,当得上一声大师兄。
用过早餐后他便准备出门,那边打扫前院的下人从门口急匆匆跑来道:“少爷……门口倒了个人,看起来也是修炼者,我们不敢乱动,您……有空去看看吗?”
莫祈点了点头,跟着下人往门口走去,看见一抹熟悉的红衣倒在自家门口,脑袋一懵。
翻过来一看,是脸色惨白的凌且歌。
怎么是她?
莫祈想都没想,直接把凌且歌打横抱起,匆匆进了府里,大声吩咐下去:“找城里最好的大夫!快!”
凌且歌昏迷着被他抱起来,忽然从她怀中落下来一个沾满血的布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
莫家仆人一看,吓得大叫起来。
竟是一只腐烂的手。
莫祈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凌且歌身受重伤,整个人虚弱无比,更可怕的是,她的右手被人整齐切去,露出里面森森白骨和留着脓水溃烂的腐肉。
那布包里的手,是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萧轻一大早被拉起来吃早饭,低眉耷眼听着自家娘亲的教训。
“昨晚到底什么事这么大动静?!你知不知道念安被吵起来后半天都没睡,我和乳娘哄了半宿!”
萧轻耷拉着脑袋,胡扯道:“就是……洗澡的时候打翻了浴盆。”
“乱说!你……”萧夫人哪里信,昨晚那个动静怎么也不可能只是打翻了浴盆,此时莫祈没等通报就急匆匆走了进来,看起来十万火急,简单和萧夫人打了个招呼后,拉上萧轻就要走。
“跟我走,有事。”
萧轻巴不得赶紧解脱,顺势站起来,“那我们先走了!”
“这么急啊?有没有吃早饭啊共泊?”
“谢谢任姨,我们真有急事,回头再来拜访您!”莫祈拉着萧轻越走越远,声音遥遥从门口传来。
萧轻被莫祈拉上了马,莫祈一抽马鞭,那马便踏着大街的青石板一路疾驰而去,萧轻还有些悠哉,他扶着马鞍,道:“还好你来了,可给我解了围……”
莫祈沉着脸,一言不发牵着马绳,二人之间只剩下规律急促的马蹄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了?”
“凌师姐……受了很重的伤。”莫祈的脸色很是难看,“她倒在我家门口,好像是来求救的。”
萧轻一愣。
原文里完全没有这段啊?!凌且歌怎么会来天华城?
“重瑟现在是赤练崖主,你知道吗?”
听见故人的名字,萧轻一怔:“我知道。”
“那你们……”
萧轻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从两年前开始,重瑟修为提升的每一点,他都能真切的感受到,他无法控制自己胡思乱想,他和凌血湄究竟到了哪一步?到了什么程度……
可能早就忘记自己了吧。
到了莫府,二人很快下了马。
萧轻整个人都有点懵,坐在凌且歌床头有点六神无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夜凌血湄死了,这个消息应该很快会传遍整个荒狱大陆。
可凌且歌这是怎么回事?
万千疑问,只能等凌且歌醒来再问了。
莫祈拿着那只断手去问大夫还有没有办法续回去,就算是天华城里最好的神医,看到那只早就腐烂的手,也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这手已经没用了。”
萧轻看着那只腐烂的手,想起凌且歌十指拨弦的样子,未免有些太可惜了……这么重的伤,到底是谁干的,重瑟吗?
莫祈在床头照顾凌且歌,萧轻想到重瑟,脑袋就有点乱,出去透了透气,结果路过时被莫夫人一把拉进偏房。
“那个女子是谁?是不是因为他莫祈才不愿意娶暮暮。”莫祈长得和他娘有五分像,母子二人严肃起来都带着股咄咄逼人的贵气,她还耿耿于怀三年前莫祈宁愿离家都不肯娶暮暮的事。
这又是哪跟哪?!
萧轻解释道:“不是,这是凌师姐,赤练崖的……”
凌且歌昏迷了三日,这三日里,整个荒狱大陆都传遍了重瑟杀掉赤练崖主凌血湄,登上十一重云外天境的事。
要知道,在此之前,除却他们不了解的猎刃一族,没有人登上过十一重云外天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究竟是怎样的强者?猎刃一族到底实力有多强悍?这成为整个大陆修炼者人人都想探寻的秘密。
三日后凌且歌悠悠转醒,向萧轻和莫祈说出了云鼎峰的事。
半个月前,杜清带着一众人等回到了云鼎峰。
不仅如此,他还带回了一个紫眸少年,那少年自称闻人羽客,是猎刃族人,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竟然已入了八重杀境。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自由出入北地境界,但杜清很是尊重这个少年。
峰内德高望重的长老见那少年紫眸,又姓闻人,十分生气,不愿与北地这残忍嗜杀的族群往来,奈何杜清一意孤行。
后来又不知听信什么邪门歪道,言说用亲人的血方能滋养血肉,这和专门生一批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养来祭刀的猎刃族人有什么分别?
但云鼎峰主杜清为了救回杜见霜已经有些入魔,他自己放血还不够,还要杜时月也放血。
杜时月没有那么愚孝,她觉得这个说法实在是太荒谬了,和杜清大吵一架时,凌且歌也在场。
杜时月已经忍受不了她的父亲如此痴魔,她震声道:“父亲!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醒一醒,子铮他早已经死去三年了,你们现在所源源不断灌注心力的不过是一具躯壳,哪有尚存的一息呢?他胸前的肉都已经腐化,不如让他入土为安吧!你不只有子铮这一个孩子,云鼎峰的弟子难道你全然不管不顾了吗?”
“住口!”杜清一掌拍碎面前的桌子,“你身为长姐,居然说出这种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时月眼中有泪,但被蔽目遮着,凌且歌只能看出她神情凄然,“我亦不想子铮死,但萧轻房中的竹露清里为什么会有七窍迷魂散,峰顶还残余浮图梦塔的力量,父亲,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日之后,她和凌且歌去调查了一番,种种迹象表面杜见霜和杜清似乎对重瑟和萧轻不怀好意,她至今也不明真相,也不敢去问,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不能再忍下去了。
“和你无关!”杜清气得双手发抖,他沉痛道:“你天生一等通透身,又怎么会懂子铮的痛?”
杜时月有些愕然,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血亲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但她仍不愿放血,她的境界无人能逼她,杜清也下不去这个狠手,父女二人自这日起便不再说话。
杜时月还对贺同风抱有期望,这个云鼎峰最克制清醒的大师兄,一定有办法劝劝自己父亲。
谁知杜时月刚表明来意,贺同风却道:“子铮没有死。”
杜时月愣住了。
“你怎么会认为子铮死了?师父日日放血,你若是真想让云鼎峰好起来,不如也去放血,这样子铮早日醒来,我们云鼎峰也能早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原来……他们都疯魔了。
杜时月不可置信地退后几步,随后匆匆离开了药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云鼎峰就像疯了一样,不再是从前那个超凡脱俗,为追求至高境界戴上蔽目,以心观世的宗派了。
凌且歌不愿见杜时月再黯然神伤下去,提出要带杜时月离开,杜时月没有反驳,这夜趁着月色,二人下了山,却在前山被杜清拦住。
他不忍对自己女儿下手,却对凌且歌下手极重,凌且歌这三年也有进益,不过只到了六重妙境,刚把瑟抽出,还未来得及拨弄瑟弦,右手竟然被剑直接斩去。
“不!”杜时月根本没想过自己父亲会下这样的狠手,她大惊,挡在凌且歌身前,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她狼狈拾起凌且歌被整齐切下的手腕,灌进灵力为她止血,转头凄厉道:“父亲,你疯了吗?”
这是她说过最不合礼数的话了。
“这个妖女骗你离峰,我不杀她算是留了情面。”杜清冷笑一声,想起赤练崖自己受辱的事,隐隐有几分快意,“你大可回去找你师父告状,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离开我们云鼎峰。”话音刚落,杜清的斩誓剑携着八重杀境的力量破空而来,杀机立现,看来是不准备放过凌且歌。
关键时刻杜时月忽然拔出观雪剑,挡在她身前,接下了自己父亲这招。
银蓝的灵力和杜清微青的灵力相撞,双剑相抵,发出铮然之声,杜清怒道:“滚开!”
杜时月自知拦不住八重杀境的父亲,她跪在地上,眼泪自蔽目中流下,“父亲,求你放过她,我愿意为子铮放血!”
“别答应他!”凌且歌捂着自己的右手,手腕被切下的痛让她声音都在颤抖,她的脑中一片轰鸣,是剧痛,是不可置信,却还是在听见杜时月要答应这不合理请求时,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妄图阻止她。
杜时月并不理会,而是收起观雪剑,跪在杜清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道:“求你,父亲,她是我这一生最珍视的人,若是她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且歌愣住了。
再之后她被杜时月匆匆送出云鼎峰,本想回赤练崖,但杜清阴险狡诈,封了她回赤练崖的路,派人看守。
她也想起之前赤练崖来信,言说崖内大乱,重瑟已经能和崖主打得有来有回,现在分成两派势力,她深知赤练崖此刻也是自顾不暇,自己贸然闯出去也未必能救得了杜时月。
咬了咬牙,想起天华城素来与云鼎峰交好,她和莫祈也还算熟,便顾不上养伤,日夜兼程来到了天华城,四处问莫家,终于在失去意识前找到了莫祈家的大门。
听到这里,萧轻已经懵了,他仿佛听见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
这还是他看过的《佛魔焚我》吗?!这个荒狱大陆已经完全不是他所熟知的模样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杜见霜到今天都还没有杀青。
虽然他早知道这剧情活络,但没想到这么活络?
莫祈听后有些难过道:“师姐,你的手可能接不回去了……”
凌且歌一张脸苍白,那双狐狸眼倒是和从前一样张扬,她本就没想过接回去,无所谓道:“接不回去就丢了,我一只手也能弹瑟,你们能不能救救流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莫祈答应了,但和城主白启然说起云鼎峰的事,白启然也只是沉吟了一会,道:“此事,不是我们天华城能管的。”
……
萧轻坐在盈香楼里,点着一碗酸梅冰,最近快入夏了,天气闷得很,他没事就来这边吃冰消暑,萧轻舀了一勺,道:“确实不是天华城能管得了的。”
莫祈叹了口气,“只能先让凌师姐养伤了。”
萧轻叹了口气,刚想说点什么,忽地旁边传来一声暴喝,打断了萧轻的思绪,“说了不要辣椒,为什么还放?!”
二人侧过眼去看,发现是个紫眸青年,生得一副好皮相,但看起来乖张暴戾,手中的骨刃已经浮出一半,俨然要打起来的模样。
猎刃族人?
萧轻心中有些疑惑。
小厮忙不迭上去道歉,点头哈腰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去给您换一盘。”
“那我吃到了怎么算?!”那紫眸青年不依不饶。
“这……这道菜给您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紫眸青年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友人拉住了,摇了摇头,模样看起来年轻稚嫩,一双艳丽的紫眸倒是没什么攻击性,看起来水光潋滟,带着十五六岁少年的清澈单纯。
他们这才平息下来,继续吃饭。
“辞景,你就是太柔弱了,怪不得师父喊你出来历练。”那发火的紫眸少年叹道。
“我是怕师兄知道了会不高兴。”唤辞景的少年低声道。
“你怕他做什么?那种人哪里配得上你一声师兄……”
闻人辞景严肃起来,“师父说过,不能背地说别人坏话。”
……
莫祈收回目光,若有所思,“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天华城多了很多紫眸人?”
萧轻在想,可能是焚魔玄镜的结界已弱,有不少猎刃族人借机入了世,“嗯,确实……”
这些日子见到的实在……多得不寻常。
以往会出现在四方和中央的猎刃族人都是逃出来的祭刀人,既是祭品,哪怕有着得天独厚的体质与武器,他们自然也不会被教导如何修炼的,除非像重瑟一样天赋异禀,不然那一双罕见的漂亮紫眸对没有修炼过和凡体无异的他们来说只会是祸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剧情来说他们应该是先灭了谈底宗,天华城是苟到最后并且火速滑跪的,并没有因为四方争端而受伤。
萧轻没有意识到,危机已经来临。
他提醒道:“还是要多注意一些,城主那边知道吗?”
“知道。”莫祈摆了摆手,“还用你说?”
***
这日城里软香阁忽然被人砸了。
此事闹得很大,有个紫眸少年杀了好几个凡体,在软香阁的修炼者没有一个人是那少年的对手,天华城是荒狱大陆中凡体最多的地方,修炼者与凡体算是互相依存,凡体为天华城创造财富,修炼者保护着生活在天华城的凡体,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修炼者不会对凡体出手。
城主白启然亲自来了,看见软香阁里一众紫眸,手持骨刃,眸底杀意涌动,显然不是长居天华城内的修炼者。
白启然出手,堪堪拦住横在龟公头顶的骨刃,才发觉那洁白骨刃上浮现的灵力,竟然是八重杀境之力,而那个紫眸少年,不过十九。
“这位少侠年纪轻轻,境界已达八重,已是前途无量之人,为何要和这些凡体之人过不去?”白启然将眼底的讶异藏得滴水不漏。
“他买卖猎刃一族的祭刀人。”紫眸少年笑意盈盈,嘴里却说着冷冰冰的话“该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吗?”
那紫眸少年用骨刃挑起面前吓得瑟瑟发抖的龟公的下巴,笑意森然,声音低哑,“你记得我吗?”
龟公在软香阁做事很久,早就练就一副过目不忘的本领,这些年软香阁确实买卖过不少异瞳少年少女,可面前这个长得过分漂亮的紫眸少年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若真是买卖过,这样的姿色自己不可能不记得,他忙不迭求饶道:“不记得……少侠,我真的不记得你啊!”
“可我记得你呢。”话音刚落,那少年的骨刃穿透面前之人咽喉,血溅在他白皙的脸上,那一双紫眸颜色略浅,在光下耀眼如星辰。
那少年长得有些过分女相,可留着一头利落短发,背后的辫子整齐编起来,里面夹着五彩的线,跟头发一起编进去,长长垂在腰间。
白启然就是再好脾气,在自己面前杀凡体,无异于驳了他的面子,他眸色一沉,道:“你什么意思?”
“白城主,我叫闻人羽客。”少年自报姓名,他笑起来时右颊陷进去一个梨涡,若不是还沾着血,这笑倒是有几分甜,“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这是私仇,三年前,我从这软香阁里逃出来,可是被他追到大街,狠狠挨了一顿鞭子呢。”
白启然也知道软香阁私底下买卖了不少紫眸人,他脸色稍霁,“天华城有天华城的规矩,你们入世,若是不守规矩,天华城自会驱逐你们。”
“知道啦,白城主。”那少年笑得明媚,一点都不像刚杀过人的样子,他把犹带血迹的骨刃收回体内,转向身后的族人,道:“你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跟着他的几个少年稀稀拉拉回着,白启然暗中探了一番,发现在座的猎刃一族,居然没有一个低于五重绝境的。
今年昆仑猎兽,他座下上了五重绝境的弟子不过寥寥几个,云鼎峰那边乱得不行,也没有再邀请五重绝境的修炼者入峰,让这届修炼者失去了绝佳的提升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猎刃一族领头的少年不过十八九岁,便有八重杀境,手底下个个都是五重绝境以上,白启然是个人精,知道什么不该惹,他安抚了软香阁里的赫连夫人。
赫连夫人也知这猎刃一族不好惹,暗中让人放了异瞳的人,以免他们借机生事,毕竟生意还是要继续做的。
白启然有意拉拢闻人羽客,也有意探寻猎刃一族来天华城的原因,可那少年并不像是来交好的样子,脸上总是笑意盈盈的,但说出的话却总是模棱两可。
白启然将那几个少年邀到天华城中,泡上一壶云鼎高山,此茶云鼎峰十年只出一次,泡起来烟雾缭绕,灵力混着茶香萦绕在杯口久久不散,对修行大有帮助,当真是极高的待客礼仪了,白启然不动声色:“不知各位来天华城所为何事?若有需要帮忙的,白某自当鼎力相助。”
“城主,我们就是来玩玩的。”闻人羽客吹了口热气,那烟雾散开,又慢慢聚拢,白雾后面那张柔魅的脸笑得有些诡异。
***
凌且歌身体逐渐好转了起来,手腕用了上好的药膏,缠着绷带,因伤口发炎产生的高烧也渐渐消退下去。
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天华城能不能帮上忙,莫祈默了默,道:“云鼎峰的私事,我们确实也不好插手……”
凌且歌急了,马上就想起身,“那我回赤练崖去……”
“凌师姐!”莫祈看她撑起身体都很困难,怕她弄到伤口,扶了一把,有些难以启齿道:“赤练崖主……在三天前,被重瑟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凌且歌呆了呆,她僵住了身体,“你说……师父她?这怎么可能?!”
十重合一境的人在整个荒狱大陆的宗门之中都只有一个,怎么可能会被这么轻易杀掉?!
“是真的……”莫祈艰涩道:“重瑟已经十一重云外天境了。”
“重瑟……又是重瑟……”凌且歌恨恨道:“云鼎峰变得如此疯魔也是因他杀了杜见霜!”
“其实……”萧轻推门进来,他面色有些愧疚,“杜见霜是我杀的。”
凌且歌愕然看他。
萧轻简略地把当日发生的事同凌且歌说了一遍,本有恨意的凌且歌也渐渐平静下来,她道:“太荒谬了,他们怎么会相信食人血肉就能转体质呢?这……”说到一半,凌且歌想起峰内这三年的荒谬事,又摇了摇头,“算了,他们本就是这样的人。”
莫祈有些惭愧,“对不起,凌师姐……没能帮上你什么。”
“没事。”凌且歌闭了闭眼,“谢谢你救我。”
“你的手……你看是找个地方埋了还是……”莫祈有些为难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了随便丢了就行!”那双原本张扬自信的狐狸眼骤然睁开,眼底一片赤红与悲伤,凌且歌突然激动起来,“把它丢掉!”
萧轻和莫祈面面相觑,萧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些日子凌且歌压抑了太久,修炼之人,又是用乐器的,失去了右手,怎么可能这么坦然,他道:“你先好好休息,把伤养好我们陪你回云鼎峰把杜时月救出来。”
凌且歌眼底一片黯然,她有些自嘲地看着自己右手的伤口,“我们?我们靠什么救她?”
萧轻抬手,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吹得他那一袭锦袍飘逸,整个屋里都充斥着和重瑟别无二致的力量,“靠它。”
“十一重……云外天境……”凌且歌被这股灵力的强压震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和重瑟……”
“我们本就是一体。”萧轻不知怎么解释,干脆直接这样说。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话时,他的心砰砰狂跳。
也许是心虚,他只是暂且想安抚凌且歌,其实杜见霜留下来的书他看的不是很明白,也只学会了最简单的那一招。
“我伤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可以吗?”凌且歌眼眶湿润,她直起身,眼底又有了希望。
“这……”二人都有些为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祈道:“恐怕不行,最近城里来了一批猎刃族人,年纪很轻,境界都没有五重以下的,其中带头的那个十九岁少年,已经八重杀境了,不容小觑,师父怀疑他们别有目的,一时可能走不开。”
萧轻皱了皱眉,想起里的一个人,“带头那个叫什么?”
“闻人羽客。”
萧轻有点讶异,“你说……他是少年?!”
这剧情发展的太诡异了,闻人羽客明明是带人灭了谈底宗,怎么会出现在天华城?
而且……
萧轻记得原文里,闻人羽客是个非常凄惨的少年。
他是猎刃一族族长闻人燃的床伴,亦是心腹。
闻人羽客的母亲和重瑟的生母一样都是逃出来的祭刀人,嫁了个烂赌鬼,他们有着一样凄惨的身世,完整继承了母体猎刃一族的力量,所以在生下来的那一刻,母亲也撒手人寰。
他的赌鬼父亲养他到八九岁,就把他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的童年几乎是在一个又一个的勾栏里度过的。
十六岁那年,他爱上了一个有钱的富商。
闻人羽客对那个富商有病态的依赖,后来他被玩腻了,丢在房里,看着富商新买的女人,便自己动手阉割了自己,做女人打扮,想要重新唤回富商的心。
富商大惊,斥责他是变态,最后被闻人羽客杀了。
杀的是至亲至爱,骨刃得到提升。
再后来他一路辗转来到北地,成了闻人燃的床伴和心腹,境界不断提升,人也越来越嗜血残忍。
书里他一直扮作女人,又生得一副女相,几乎没有被人当做过少年。
怎么如今……
“是啊,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少年。”莫祈啧啧称奇,“不过没重瑟漂亮,说起来,猎刃一族好像都长得不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启然不放心这些人在城里行动,派了莫祈去跟着他们,明面上说是当个导游,带着他们在天华城里四处转转,其实是监视。
跟了好几天,感觉好像这几个紫眸少年确实是来玩的,只是脾气差了点,莫祈也不能天天看着人家,他也有事要做,于是喊了萧轻这个大闲人过来。
哪里有好吃好玩的,萧轻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天华城着名街溜子。
萧轻没拒绝,他也想看看这个他印象深刻的反派如今长什么样了,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想待在家里天天带萧念安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真是狗都嫌!
解脱了一身轻松,萧轻慢悠悠来到城门口,发现除了莫祈只有两个紫眸少年。
一个一头短发,但背后编着长辫,看人时眉眼弯弯,一双清浅的紫眸很是和善,另一个则更稚嫩些,一双眼水光盈盈的,看起来清澈无暇。
歪日,哪个才是全书最阴暗的反派闻人羽客啊?
萧轻自己都有点分不清。
倒是那个长辫少年本来有些百无聊赖,看见萧轻走来很是惊喜,他道:“是你!”
萧轻不明所以,指了指自己,“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记得我了?”那个长辫少年原本惊喜的神情在发现萧轻一脸茫然后骤然失落了下去。
萧轻上下来回打量了一通这个紫眸少年,一双眼眉目含情,唇角上挑着,看人自带几分笑意,是很惹眼的样貌,如果见过不可能记不住,萧轻确信自己没见过他,摇了摇头,“不记得。”
“哦,不记得算了。”闻人羽客脸上那一直带着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好像从中露出了一点少年的真性情,他不高兴了。
倒是莫祈先介绍起来,“这是闻人羽客,那个是他师弟,闻人辞景,这个是萧轻。”
萧轻愣了愣,这……
面前这个漂亮的看起来一点也不阴暗反而眉眼带笑的少年是闻人羽客?!
开什么玩笑啊?!
闻人辞景看着萧轻,腼腆地打了个招呼,“萧公子好。”
闻人羽客很快收敛起他那一闪而过的不爽,又恢复回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也微微颔首和萧轻打了个招呼。
萧轻回了礼,定了定心神,道:“不是说很多人吗?”
莫祈有些尴尬,刚想解释,闻人羽客抢答:“他们先走了,不用管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也不奇怪,这个设定还是在这里的。萧轻想着,闻人燃的弟子书里就看不上闻人羽客,更别说跟他一起出行了。
此番五个猎刃一族的弟子,除了闻人辞景,其他四个都是闻人燃的弟子。
猎刃一族有两个族长,闻人燃和闻人烬,是一母同胎的双胞兄弟,设定也很常见,是那种反差性格。
闻人燃好斗,是个武痴,座下弟子亦然。
闻人烬为人淡泊,在族中名望很高。
闻人辞景是闻人烬的弟子,教得很好,为人彬彬有礼,甚至有些羞涩,没有其他人那种好斗的嗜血性格,明明是一等通透身,不过十六岁就到了五重绝境,天赋极佳但也并不骄躁。
萧轻转回身夹住莫祈的脑袋低吼:“早说啊!我在屏儒茶楼都定了八个位置!你他妈知不知道多贵!”
“我哪知道。”莫祈被夹得连连吐舌,用嘴型艰难回道:“我今天过来就只看见这两个人。”
他也是有苦难言,现在跑了四个人,他还要去找那几个人。
闻人羽客又恢复成那副常带笑意的模样,他听见了萧轻和莫祈背过去的悄悄话,他道:“屏儒茶楼是什么?”
就是看戏的地方,萧夫人爱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面的戏子都是一些没能继续修炼下去的通透身,不过这一身灵力不算浪费,加以利用在台上获得更好的表演效果,成了天华城达官贵人茶余饭后最喜欢去消遣的茶楼了。
平时票都难定,寻常人还去不了。
“看戏的地方。”萧轻简短解释道。
他现在还有点缓不过神来,他在想,随着时间线的改变,闻人羽客到底经历过什么,从女装大佬变成现在这个眉目含情的翩翩美少年?这反差也有点太大了。
他……他有没有自宫啊?!
“劳烦萧公子了。”闻人羽客彬彬有礼道。
……
屏儒茶楼里今天演的是至交好友在经历了欺骗之后重归于好的戏码。
两个人在电闪雷鸣的舞台上相拥而泣,最后暴雨淋湿了他们的衣襟,误会也都化解了。
闻人辞景看得目不转睛,细看那双眼里还有泪花,俨然是看进去了。
莫祈看到一半就走了,让萧轻好好款待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什么玩笑?他本来就是来看着他们的,现在四个紫眸少年不知下落,他哪里有闲情跟他们在这看戏。
萧轻摆了摆手,让他快去。
自己暗自庆幸还好没买前排的,不然溅得一身水。
闻人羽客倒是没什么表情,他转过来问萧轻:“萧公子怎么看?”
当然是用眼睛看了。
萧轻咳嗽了一声,道:“很是感人。”
闻人羽客笑起来,“我也觉得,很是为他们的友情感动。”
萧轻早不知道陪他娘来看了多少遍,难免觉得有些腻,坐着也好几个小时了,他只想出去活动一下,于是敷衍道:“是啊,你们待会想吃什么?”
闻人羽客却好像还想和萧轻聊这个内容,他像是没听见萧轻的问话,道:“虽然阿成是个傻子,但只要有人给予他帮助,他也会一直铭记在心,永生永世把他当做朋友。”
阿成是台上主角的名字。
这个故事也很俗套,有个穷苦的书生,自幼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傻子朋友,叫阿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生很聪明,阿成却是个傻子,但阿成很喜欢和书生玩。
因为书生不会嘲笑他,朝他丢石头。
后来书生寒窗苦读,考中举人,得以进京赶考。
阿成不知道什么是进京赶考,他只知道书生会离开很久,他怕书生路上过得不好,把自己这些年来做苦力活攒下来的积蓄都给了书生。
书生拿着他的钱上了路,后来果然金榜题名,只是迟迟没有回到阿成在的小村庄。
村庄上所有人都嘲笑阿成,说书生不会回来了,阿成不信,日复一日在村口等他,等得大病一场,原本壮实的身体也都虚弱了下去,可他依然坚信书生会回来。
最后书生回来了,把阿成接走了,带着他过好日子去了,两个人在雨中相拥而泣,皆大欢喜。
萧轻听后,也附和道:“是的,我也觉得这样的友情很是珍贵。”
他初看确实也有感动到,但实在是看太多遍了。
这是最后一场戏,闻人羽客还端坐在座位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萧轻刚想开口,却见舞台又亮了起来。
这什么玩意?荒狱大陆也有彩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从来没看过,他也收了声,看着舞台上继续演着阿成的故事。
后续讲阿成被书生接到城里去了,养好了身体,二人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等等……
你们这个幸福快乐怎么还脱衣服的?!
萧轻一整个惊呆了。
等等等等?!
台上的阿成被那一脸精明的书生压在榻上,很快二人就脱得精光,再往下看,书生把阿成的腿掰开,露给所有观众看,然后把蓄势待发的性器抵在阿成那深粉的菊穴口……
不能再看下去了!
萧轻大脑嗡嗡地,他站起来就挡在两个人面前,一手一个捂住面前两个少年的在暗处紫得有些过分的双眼,“别看了,未成年不能看这个!”
闻人辞景整个人都呆住了,刚刚还在为二人友情落泪的小少年转眼就被两个人急速发展的基友情吓得浑身僵硬,脸瞬间涨得通红。
闻人羽客倒是很淡定,他把萧轻的手从眼睛上挪开,却不知为何没有松手,握着萧轻手腕捏了捏才放手,瞄了眼台上已经开始放浪大叫的阿成,抿着嘴憋笑道:“我成年了,萧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辞景,你不能看!”萧轻捂着闻人辞景的手,义正词严。
开什么玩笑?他请两个少年看黄片?!
这他妈是他自己都没看过的隐藏环节啊?!
萧轻觉得自己功德在飞速减少。
闻人辞景被捂着眼,他红着脸道:“好…我不看……”
但耳边尽是阿成和书生的喘息,而且这个有着表演性质,所以很多都比较夸张,哪怕萧轻背对着把二人视线尽数挡住,依然能听见阿成和书生在台上的污言秽语。
“阿成……你好棒……你那里好紧……”
“唔……子明,你要操死我了……肉棒好大……”
造孽啊?!
闻人羽客倒是很悠闲,他靠在椅背上,悠哉问:“萧公子是特地来带我们看这些的吗?”
“不是!”萧轻咬牙切齿,“我也没看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社畜萧轻虽说阅片无数,确实没看过近距离真人动作电影。
“既如此,我们不如一起看?辞景再过两年也十八了,提前了解这些也不要紧的吧?”
闻人辞景听后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想看……”
听见没?!孩子说不想看!
最后萧轻是捂着闻人辞景的眼睛,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出去的。
见鬼了谁知道他们最后一场表演还送这玩意?怪不得这场票这么难订,价格还比平时高了一倍,这个点了都座无虚席,演完了半天没人出去,都在等这出呢……
总算是有惊无险,出了茶楼,萧轻假装无事发生:“你们想吃什么?”
闻人辞景还有些惊魂未定,“……不饿。”
茶馆里的糕点都是不限量的,并不是糊弄人的糕点,清甜可口,能让人在边看戏的时候边吃进去很多而不察觉,三个人回过神来感觉都不是很饿。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街上稀稀拉拉都是小摊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萧轻道:“你们住哪间客栈?我送你们。”
“不用……”闻人辞景刚想推脱,却被闻人羽客打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
萧轻抽了抽嘴角:我听见他说不用了。
毕竟是客人,萧轻还是送二人回去了,他们住的客栈倒很普通,在城东,听说城主有意让他们住到盈香楼的天字上房去,可他们拒绝了,说是懒得搬。
快到客栈时,发现城东那个糕点铺子还开着,萧轻认识里面的老板,高高兴兴打了个招呼,买了一斤桃花酥,塞到闻人辞景和闻人羽客手里。
“尝尝吧,他家桃花酥很好吃的。”
萧轻送到门口,闻人辞景先上去了,闻人羽客倒是还没有上去的意思,萧轻有点奇怪,“闻人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萧轻,你真的不记得我了?”闻人羽客认真看他,灯下那双紫眸神似故人。
看得他心神一晃,萧轻回道:“不记得。”
闻人羽客笑起来,道:“这家客栈自己酿的米酒还不错,我睡不着,你和我喝一杯再回怎么样?”
萧轻想着推脱,那边自己家的马车过来,车夫下来,说是萧念安才睡下,叫他晚点回去,别吵醒了这个刚睡下的混世魔头,到时候大家都别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想到醒来的萧念安有多烦人,也觉得头疼,吩咐车夫在外面等着,提了壶酒跟闻人羽客上去了。
一杯米酒下肚,回上来的也是甘冽的米香,混着一点酒味,确实酿的不错,萧轻不太喜欢喝酒,但是这种甜酒他倒是不讨厌。
“今天的事,不好意思了,我也没想到后面还有这样的剧情。”萧轻想起刚刚茶楼里的事,面色有些歉意。
“没事,他不是没看过这些。”闻人羽客支着下巴,小口抿着酒,不知道为什么,萧轻看他拿着酒杯的样子,和常人不同,倒是很……风情?
萧轻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酒量也太差了,不然怎么会觉得面前这个漂亮的紫眸少年很有风情?
闻人羽客似乎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笑,道:“哪怕我离开了那些地方,好像只要一不留神,还是会被人发现我是从青楼里出来的人呢。”
“嗯?”萧轻歪了歪脑袋,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
“开玩笑的。”闻人羽客笑意盈盈,换了个手势,将杯中的甜酒一饮而尽,“萧轻,我回天华城的时候就在想,会不会遇见你。”
这是哪跟哪?什么时候加的戏?萧轻的记忆里全然没有这个少年。
萧轻道:“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真没见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的,我不会记错人。”闻人羽客认真道:“就像阿成不会记错书生。”
“别提这事了。”说起这个,萧轻还是觉得尴尬。
“你会觉得台上做那些事的人低贱吗?萧轻。”问这话时,闻人羽客撑着下巴,专注地看着萧轻,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答案无论是或者否,他都会觉得难过。
可萧轻却道:“和我无关。”
闻人羽客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回答,他微微抬眸,有些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微醺,满脸无所谓的男人。
萧轻喝得有些飘飘然,他自顾自倒了一杯,道:“就是和我无关啊,他们又不需要我的看法。”
“噗……”闻人羽客忽然笑出声,“你说得对。”
那米酒好入口,但度数很高,下去半坛足够让萧轻醉了。
相反的是,闻人羽客还是很清醒,他看着面前的萧轻,烛火之下那种俊秀儒雅的脸因为喝了酒,那双眼也有些迷蒙,萧轻喝酒不上头,但耳朵很红,他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可只看得清那一双神似故人的紫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由来的,他有些难过。
他很认真地看着那双眼。
闻人羽客按住他要倒酒的手,声音低哑,却很是勾人:“萧轻,要试试吗?我很会伺候男人的。”
可萧轻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只盯着那双烛火下绚丽无双的紫眸,看了良久,才像鼓起勇气似的,把这三年压在心底的感情诉之于口,他低低唤道:“重瑟……”
每一次提升境界,他都会觉得痛苦不已,哪怕竭力忍着,告诉自己,这本来就是属于重瑟的路,自己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可还是忍不住会伤心、会难过……
会想他……
“重瑟……我好想你啊……”
闻人羽客的笑意僵在脸上。
他最后把半醉的萧轻扶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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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泥土,涌上来一股清新的味道,整个天华城都被这细雨洗刷干净,阳光升起,带着泥土芬芳。
要说天华城里,最显赫的家族莫过于连家。
他们是早期从北地就跟着过来的家族,可以说天华城的繁荣,有一半都是连家的功劳。
连家大小姐连华和白启然自幼就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相知相爱。
连华生得娇媚动人,但脾气火爆,和处事圆滑的白启然截然相反,不过人也没什么坏心眼,只是连家宠惯了,暮暮性子和她有些相似。
二人膝下无子,只有这一个女儿,自然是百般疼爱。
可这日雨停了许久,往日有许多宾客拜访,大门都不曾关闭的连家今日却无比寂静。
有好事者上前去看,却发现那门里流出来的尽是血水。
那门也关得不紧,轻轻一推便倒了下去,露出了里面横七竖八的尸体,吓得那人当时就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启然和连华很快就赶到了连家。
偌大一个连府,上下三百余口,一夜之间死得悄无声息,连狗都没有放过。
心口都是空的,被利器贯穿,身上一点灵气也没有,看样子动手的人根本不准备隐瞒。
连华几乎要晕厥过去,被暮暮和程礼搀着才没有倒下。
“是他们干的,对不对,是猎刃一族!”连华抓着丈夫的手,恨道:“他们根本就是不怀好意!你不要被他们骗了!”
“我知道,夫人,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白启然沉声道。
莫祈带着几个师兄弟,到了闻人羽客他们下榻的客栈,腰间铁扇叮当作响,每一根针流苏上都淬着暗绿的寒毒,莫祈脸色阴沉,看着还在客栈悠哉喝茶的紫眸少年,道:“闻人公子,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
明明几日前还在一同游街的几人,此刻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闻人羽客丝毫不隐瞒,笑道:“当然,我杀了不顺眼的人,顺便屠了他一家满门,听了半宿求饶,心情自然好。”
莫祈见他这幅视人命为草芥的样子,压抑着怒气,道:“既然这样,莫某也不客气了,城主有请。”
“好呀。”闻人羽客站起来,一点也不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华胞弟的儿子连寻鸢,昨日惹到了闻人羽客。
是一件非常小的事。
同在盈香楼吃饭,连寻鸢上楼的时候经过闻人羽客那桌,不小心撞了一下桌子,惹得整个桌子颤动了一下,杯盏碗碟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连寻鸢目不斜视的过去了。
“所以呀,白城主,你说他是不是太傲了?我只是给他一点小小的惩罚罢了。”闻人羽客弯起嘴角,像是说着什么稀松平常的事一般,右脸的梨涡格外深。
白启然听不下去,他大怒,一掌拍断了扶手,“你灭了连家整整一门!”
闻人羽客掰着手指,“不止,昨天我还顺手灭了一家。”
很快有人来传,说在连家府邸附近的云家也一家惨死,伤口和连家很像。
闻人羽客挠了挠头,很是苦恼的样子,“他们太多事了,多杀了他们一家,忙到半宿,城东那个卖桃花酥的店都关了门,白城主,你有没有吃过他们家的桃花酥呀?很香的。”这少年笑意盈盈,看起来天真无邪,口中却说出这样的话,人命在他嘴里甚至不如一块糕点。
猎刃一族果然如传闻一般嗜杀成性。
白启然再也听不下去,这分明是挑衅的话,腰间铁扇甩出,带着八重杀境力量的暗器如千机万弹在瞬间射出,“放肆!我们天华城容不下你们这些魔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翻身闪过那锐利急速的暗器,不慌不忙抽出骨刃,笑道:“白城主火气好大呀。”
身后的几人纷纷抽出骨刃,此战一触即发。
莫祈和其他几个师兄弟也加入战局,众人从天华城中打到城外,一地都是被灵力震碎的桌椅石柱,骨刃与铁扇相接,那种怪异的触感是从未有过的,莫祈皱了皱眉,反手把飞刃掷了出去。
闻人羽客的骨刃抵挡之际,时而化刀时而化剑,颇有点随心所欲的意思。
不过他一个八重杀境,对战两个八重杀境,终归有些吃力,没几下身上便被暗器划破,寒毒入体,他那变幻形态的骨刃速度也有所变慢,鲜血染红了他那身淡黄的衣衫,不知是不是血气刺激了他体内的杀戮血性,他那双有些淡的紫眸此刻颜色越来越深,眸底跳动着嗜血的兴奋。
几下过招,那骨刃竟然化成和天华城所用的铁扇一样的形态,射出去的暗器也一样锋利尖锐,只是没有淬毒,但却能吸人灵力。
好几个天华城的弟子中招,倒在地上无力再战,只剩他和白启然还有余力。
好快的学习速度,好霸道的武器。
莫祈心中暗惊,他知道猎刃一族生来就比别人多一根骨头,却想不到随意化形后还能这样霸道汲取灵力。
思索间,他被紫眸少年身后几个五重绝境之人缠住,那头白启然一人对战闻人羽客,他有些无法抽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差三重,本该很快解决的,可对手是难缠的猎刃一族,他们天生就是适合战斗的体质,几人都学着闻人羽客将自己的骨刃化为铁扇,围攻之下,莫祈虽没有受伤,但也无法突出这暗器重围到师父身边去帮忙。
白启然虽然在八重杀境停了许久,到底还是战斗经验丰富,几下过招他尽占上风,眼见就要将那淬满寒毒的针打入他七窍,闻人羽客却突然像爆发了一样,以极快的速度后撤了一段距离躲开暗器,脸上笑意也没了,沉下了脸道:“就到这里吧。”
白启然还没意识到这个就到这里是怎么回事,还想出招,却见闻人羽客手中骨刃化为五把气剑,直朝莫祈那边射去。
“小心!”白启然暗道不好,大声提醒莫祈。
莫祈反应极快,他翻了个身,却见那五把气剑并不是冲他而来,倒是……
冲着他面前这些猎刃族人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五把气剑不偏不倚扎进那五人心口,急速汲取着五人的灵力。
闻人羽客毫不留情收刃,五人跪在地上,望着不远处的闻人羽客,年轻稚嫩的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他们都是猎刃一族年轻的弟子,师父皆是族里有头有脸的长老,本来此番去天华城就是为入世做准备,查探一下外面的宗门,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折在带着自己出来的师兄手里。
“多谢了,师弟们。”闻人羽客说着感谢,却面无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骨刃汲取完力量的一瞬间,闻人羽客周身的灵气暴涨,逼得莫祈和白启然无法上前,就连暗器也打不进他身前的灵力光柱。
再看向闻人羽客时,他竟然直接入了九重清境。
九重清境……
在场没有他的对手,不要说在场了,整个天华城怕是也找不到对手。
白启然的面色凝重了起来,难道只能……
可闻人羽客却没有要继续战斗的意思,他反而转向白启然,故作惊讶,“白城主好重的手,杀了我五个师弟,就不怕我们猎刃一族报复吗?”
“你说什么?!”莫祈暴怒而起。
倒在地上的五人还尚存一息,闻人羽客手里有一搭没一搭抛着刚刚收回的骨刃,上面还沾着五个少年的血,他慢条斯理走过去,身上泛着刚刚达到九重清境的灵气,久久不散,他蹲下身对着其中一个年纪最轻的紫眸少年道:“辞景,我是真舍不得杀你,你天赋这么高,又这么听话,要怪只能怪你师父太迂腐了。”
闻人辞景愕然,他捂着心口似乎察觉到一些隐秘的真相,不可置信道:“你……你和二师父?”
“唔……差不多是你想的那样吧。”闻人羽客又绽出那抹和善的笑意,手中的灵力化火,点燃了地上的几个少年,“啊……”空气中传来一股难闻的焦味,少年们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在地上不断痛苦扭动着,直到火焰愈来愈旺,将五人尽数烧成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起身拍拍手,无辜道:“还把我五个师弟全都挫骨扬灰,这就是天华城的待客之道吗?”
“你胡说八道!”莫祈愤怒不已,“你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呀,我只不过是身受重伤,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从天华城逃了出去。”闻人羽客一点也不隐瞒,微笑着编着谎言,足下汇聚起一团灵气。
“拦住他!别让他走!”白启然看出他的意图,忙道。
可谁又拦得住九重清境的修炼者呢?
闻人羽客几乎没怎么动手,就悠悠然离开了天华城。
***
很早前猎刃一族有个声望颇高的先知预言,他们如果再这样杀至亲至爱用以提升境界,不出百年,整个族群会因诅咒灭亡。
族中自那时起便分为两派,闻人烬认同这一预言,并且想要继续隐世,但不再继续修炼。
闻人燃也认同这个预言,他们可以不杀至亲至爱,但要入世统治整个荒狱大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猎刃一族有在骨刃上铭刻爱人名姓的传统,一旦刻上,二人将会永久保持通感,直至一方死亡。
豢养祭刀人也是这个原因。
隐世太久,大多数人的骨刃上都有了爱人的名字,显而易见,杀掉能刻上名字之人才是最大的提升,所以更多的人认同闻人烬继续隐世的想法。
也是那时起,猎刃一族不再豢养祭刀人,放松了对他们的看管,所以有不少带有猎刃一族血脉的祭刀人从北地跑了出来。
焚魔玄镜能出但不能进,除非身带破魔玉,可破魔玉极少,且认主,只有族里少数几个高层能自由来去,北地的资源得天独厚,远远要比外界四方更加优质,若是离开了便再也回不去了,不少人都不愿离开。
这三年不知云鼎峰从何处得了破镜之器,三番五次带了一堆喽啰前来挑衅破镜,惹得族内闻人燃一派有血性的弟子纷纷抗议。
本就是好战的族群,经这一挑衅,年轻弟子大多都有了入世的想法。
闻人燃并不急躁,只说派出座下的闻人羽客和几个年轻弟子看看四方到底是什么想法,也看看这个在荒狱大陆挑起动荡的重瑟究竟有多强。
闻人烬对云鼎峰前来挑衅一事仍有存疑,便让闻人辞景也跟着一起去看看,顺便历练一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启然当夜急书,向四方宗门求援。
莫祈还是少年心性,他愤愤不平,“本就不是我们杀的,若是猎刃一族来寻仇,大可和他们解释一番。”
白启然却早已看穿,他道:“这不过只是个向天华城开战的由头罢了。”
莫祈更加不解,“我们未曾惹过猎刃一族。”
天华城一贯中立,四方都忌惮这个有着紫色眼瞳,样貌绝世的族群,白启然这几年有听闻过云鼎峰煽动各小宗门去破猎刃一族的焚魔玄镜,但他都当没听过,从不参与。
信传过去,云鼎峰没有回应,赤练崖亦然。
唯独在最远的谈底宗回复了,七日后有一小批谈底宗的人抵达了天华城。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祥川。
祥川现在已是谈底宗的大师兄了,他带着谈底宗十几个弟子风尘仆仆赶来,都是这几年谈底宗的优秀弟子,已到了五重绝境。
白启然大为感动,想不到危难时刻竟然是谈底宗站出来帮忙,他早早替他们安排好了住处,现下正在天华城内大厅,重新修葺过的城里看起来平静无波,早就没有上周打斗过的痕迹,他替祥川倒上一壶茶,关切问道:“无根散人可还好?”
祥川已长得极高,一身皮肤晒得黝黑,修为到了八重杀境,可看起来还是有些莽莽的,他摆摆手,“好极了,他老人家最近喜欢上钓鱼。”
“甚好,我这有一副渔具,此战结束,你带回去替我问候你师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祥川咧嘴一笑,八颗牙洁白整齐。
天华城开始加强守卫巡防,以应对前来寻仇的猎刃一族。
一连提防了一个月,猎刃一族那边都没什么动静,倒是祥川和他的师弟们被莫祈和萧轻带得在天华城吃得胖了一圈。
萧轻对这操蛋的剧情已经没有任何看法了,闻人羽客还是那个闻人羽客,和书里别无两样。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原文里祥川死在了谈底宗。
萧轻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祥川,隐隐有了点欣慰的感觉,他路上正好碰见祥川要去天华城后方巡逻,二人正好同路。
祥川对天华城的繁华是目不暇接,每天都在和师兄弟的巡逻放哨中带上一兜零食,叼着糕点,从善如流,“唔……记莫祈的账上吧。”
萧轻:“我可以付。”
“不用不用。”祥川摇了摇脑袋,那双小狗似的眼睛很是明亮。
萧轻刚想说不用客气,这些日子他在天华城的开销自己本就替他付了一部分,谁知道祥川歪着脑袋道:“我在上一家买的糕点记的是你的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默了默,也好,他不客气是好事。
***
闻人羽客一路不敢懈怠,回到北地结界前,他一掌拍向自己,生生将喉口的血咽了下去,握着破魔玉,半截身子爬进了结界。
被云鼎峰以破镜之器削弱过的焚魔玄镜,里面的黑气散了不少,若隐若现可见北地的入口,内里幽深,似乎有一座长长的铁索桥。
再醒来时,入目的是纷繁华丽的顶账,床榻前坐着一白发男人,剑眉星目,看不出年纪,但气场极强,不怒自威,他抿着唇一言不发,他那双紫眸极深,恍若一潭清冽冰冷的深泉,坠进去了才能窥见内里那抹幽紫之色。
闻人羽客对上那双眼,很快化作一汪春水,他贴着男人撒娇道:“义父,我好疼呀。”
闻人燃不动声色:“你怎么知道我是你义父?”
闻人羽客一双眼转了转,似乎有些惊疑不定,但看着那男人逐渐藏不住的笑意,他嗔怪道:“你又骗我!”
闻人燃笑起来,把灵力注入闻人羽客体内,手心纯粹强悍的力量,若是显露出来,必然会让整个荒狱大陆惊叹不止。
十二重无上天境。
“不错,九重清境了,做得可还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闻人羽客坐起身子,挨着闻人燃,闭上眼感受着那股强劲的力量灌入体内,为自己疗伤。
二人贴得极近,闻人燃那股精纯的灵力随着他温热粗糙的手挪动,一直挪到闻人羽客的胸前,他轻巧挑开衣服,将手掌贴到少年瘦削的胸前,“这里受伤了?”
带着厚茧的掌根碾过闻人羽客胸口浅粉的蕊珠,那肉粒摩擦几下便挺立起来,风月场里呆惯了的闻人羽客早就调教出了一副敏感身体,他的气息因为这动作而逐渐不稳起来,低低压着呻吟,轻哼道:“别……还有伤呢……”
闻人燃不语,那股灵力灌进去,便在闻人羽客的体内乱窜,少年白皙如玉的肌肤也渐渐漫上一层粉。
闻人羽客的声音低哑,他知道闻人燃的意思,便抓着那双修长的手,拉上了床,然后引着一点一点往下带,挑开本就松垮的腰带,伸进去,揉着自己半硬的性器。
闻人燃像是把玩着器物似的,揉着那手感细腻的器官,一路往下,探进幽深的菊穴。
闻人羽客低喘一声,张开了双腿,微微抬起腰,让那只手更加轻易地进入自己。
很快,被褥之下的穴口就被濡湿,进入得无比顺畅,隐隐还有软肉被不断侵入抽出的淫靡水声,搅得闻人羽客呻吟连连:“啊……嗯……”
但闻人燃并不急于入侵少年,反而用手浅浅抽插起来,指尖狠而准地碾着少年菊穴深处的敏感点,不消几下,闻人羽客就低吟着射了出来,他握着闻人燃的手腕,不让他继续玩弄自己,他知道闻人燃在生什么气,他声音黏腻低沉,带着撒娇,“我没到处乱玩……”
一边说着,闻人羽客埋下头,用牙咬开他的腰带,埋了进去,含着他胯间勃发的硕大性器,像舔糖似的舔了一圈,慢慢用口腔包裹了起来。
闻人燃并没有阻止,也没有主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是闻人羽客吐出那被自己舔得湿漉漉的青紫性器,坐了上去。
繁复华丽的纱帐中,浑身几乎赤裸的少年缠着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好似春宫图里被主人亵玩的小倌儿,坐在主人怀里取乐,那硕大滚烫的性器,只有在他那柔韧的腰肢起落间,才能看到一点青筋勃发,捅进穴肉的春光。
房门被人骤然打开,来者有着与闻人燃相同的面貌,只是少了几分戾气,他快步走来,没注意察觉屋里的旖旎,边推门进来边道:“听说辞景……”
话音戛然而止,闻人烬看着眼前全裸的闻人羽客,那双腿大张正对着自己,半倚在闻人燃的怀里,一张过分漂亮的脸上尽是欲望,配合着腰肢的扭动,他那射过一回的性器还挂着白浊,随着菊穴而一颤一颤。
俨然是被操到失神的模样。
闻人燃并不遮掩,他顶了闻人羽客几下,那少年整个人便软在他怀里,再度射了出来。
“我听闻了。”闻人燃面不改色道:“是天华城将他杀害了。”
闻人烬顿了顿,面露尴尬,他别过眼不再看那纱帐后的淫靡,正色道:“此事我定要查明!”
可床上二人似乎刚刚进入状态,闻人燃下身挺动,但面色依然冷冷的,他道:“我不会让辞景白死。”
紧接着,身下的少年又开始急切呻吟起来。
猎刃一族里,所有人都知道,闻人羽客爬上了闻人燃的床,才得到今日的地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啊……不要了……唔……”闻人羽客随着闻人燃逐渐加快的动作而忍不住呻吟起来,“太大了……啊……”
明明是真切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闻人烬的眉头皱了皱,不再言语,转身离开了这荒淫的现场。
——
《佛魔焚我》闻人羽客
其实最早,他不叫闻人羽客。
他叫紫魅,他很讨厌这个名字,忘记是哪个青楼取的,看他眼睛是紫色的,便就叫这个了。
那时他觉得,生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和形形色色不同的人喝酒睡觉,伏在他们身下伪装出高潮或者舒服的样子,让人满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生的越发好看,变得很会伺候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嗓音,大概是叫床叫多了,坏了,说起话来一直低低哑哑的,不算好听。
他被卖了很多个地方,每个地方他呆腻了就会跑出去,身无分文,一无所长,很快又回去卖身,这回卖到软香阁,他又觉得无聊,可在这繁华的天华城里,自己也不知道往哪里跑,赤着脚,跑得发饰散落,衣衫凌乱,最后被摁在街上暴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打得神志不清,唯有一双紫眸清明倔强。
跑出去第三回的时候,他被人群中的一个看起来衣着不凡的男人看上了,他终于有一个不无聊的地方了。
他叫他三郎。
三郎是个富商,正妻去世的早,家里养了九房,有男有女。
他是第十个。
三郎买了他,把他抱在怀里,暧昧地喊他:“紫儿……”
然后把他压在床上,轻柔地进入。
其实三郎长得很普通,年龄也够做他爹了,肉体有着中年人的松弛,下巴上留着一撮胡子,和他接吻的时候,那不长不短的胡子刮着他柔嫩的脸,再往下,那短短尖锐的毛发,又刮着他的胸,刮着他腿间……
三郎道:“你长得这么好看,是个男子可惜了。”说着,眉目含情,俯下身去,含住了他腿间那团粉色的软肉,像把玩珍宝一样用舌头舔着吮着,直到自己射在他嘴里。
他从来没有被这样温柔对待过。
他陷进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开始三郎确实很疼爱他,但是时间久了,也会腻,三郎只会不断喜欢新的事物。
软香阁的异域少女,体态玲珑,舞姿曼妙,三郎把她娶回家,让她在自己的掌上起舞,抓着那细瘦的脚踝,把玩舔弄着,眼底眉梢是他熟悉的深情迷恋。
他在想,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变呢?
感情都是如此吗?会不会因为自己是男子呢?
愈想愈痴。
在一个雨夜,他拿着一把剪刀,把自己那处齐根铰了,下体血流不止,一路血迹蜿蜒,他爬到三郎和那异域少女的屋外,推开门,痴痴道:“我如今也是女子了……”
三郎脸上是他从未看过的震惊与厌恶,他大怒,喊人来把他拖走。
后来……
后来闻人羽客把骨刃抽了出来,屠了全府上下,无一活口。
开刃便是至亲至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破城也在一瞬之间。
最初是天华城外面起了一场火,从半夜烧到黎明,前去灭火的人越来越多,但火势依旧不减,后来发现越来越不对,这火显然是人为。
一群紫眸之人从火光中走来,立在天华城外,宛如索命的厉鬼。
白启然自知无力抗衡,对面甚至连猎刃一族的族长都没有出面,领头的全是一些模样年轻的少年,紫色的眸底都闪烁着相同的兴奋嗜血的光芒,修为没有低于八重杀境的。
天华城的城门紧闭,两方对峙。
白启然站在城头,遥遥喊道:“我们天华城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把我们逼上绝路?”
“我也不想啊,白城主。”闻人羽客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们欠一个人情,他们要拿天华城来还,只能如此咯,白城主不若好好想想,到底惹上了谁。”
来不及细想,大敌当前,白启然只能道:“天华城是凡体最多的地方,若只是要我天华城,能否放过我城中百姓?他们都与你们无冤无仇。”
“哇,好感动。”闻人羽客夸张地叹道:“我帮你问问我师兄吧。”
说罢,闻人羽客低头和身边魁梧的紫眸男人说着话。
闻人空墨是闻人燃派出的弟子,灭一个天华城,一个十重合一境就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是隔得老远,白启然一眼也能看出那男人身上散发的力量是十重合一境之力。
十重……
举全城之力,恐怕都无法和他抗衡,而那个人,甚至只是闻人羽客的师兄。
“好可惜啊。”闻人羽客遥遥回道:“那些灭火的凡体惹得我师兄不太高兴,恐怕不能答应你了哦……”
说罢,他轻轻抬手,灵力汇聚在他抬起的左手之上,击向天华城紧闭的防守城门。
“咚——”城门发出一声闷响,九重清境的灵力像是击在一处软布之上,很快被吸收了进去。
刹那间,受到攻击的天华城的整座城池都被一张纯白的网覆盖,张开护城结界,城内所有修炼者都汇聚在此处,将灵力灌入,织出一张以灵力编织的网,抵挡着猎刃一族的侵犯,人越多,灵力越充沛,网越厚,能吸收更多的力量。
这是天华城最后的防线。
“上品神器,遮天网。”闻人羽客收回手,他刚刚释放出的力量似乎被打了回来,他甩了甩有些被震麻的手,“白城主这是要一战到底了?”
“是你们不肯放过我城中百姓!”
白启然手中灵力充沛,灌入结界之中,一时间吸收了所有攻击,整个遮天网看起来无坚不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这些人你们也不准备救了?”闻人羽客微微一笑,他勾了勾手,凌晨前去救火的凡体被困成一团,像扔破布一样被扔到城门口,足足五六十人,身上还带着烟熏火燎的痕迹。
那些人被不断蠕动着向前爬,却也被遮天网挡在外面,不得入内。
“城主、城主,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他们可是第一时间前去救火的人呀,城主你就不打算放他们进去了吗?他们可也都是凡体之人呀……”
“你!”白启然面露痛苦之色,那些第一时间出去救火的凡体还没有来得及回来,可城里还有更多人……
有人见自己家人出去救火久久不归,发觉城门守着一堆修炼者,便偷偷攀上城墙,发现浅白透明的遮天网后是自己被挟持的家人。
此时闻人羽客似乎也没什么耐心,他的骨刃出鞘,像捅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一样,骨刃连穿了三个人,他举起来,第四个人身体没进了半把刀头,在被他举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由于惯性被骨刃挑了起来,皮肉又撑不住刀刃,重重摔在地上,半个身体被刀口豁开,伤口深可见骨,那人倒在地上哀嚎不已,满地是他的血和肠。
城楼上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叫,“佳儿!佳儿!”
白启然闭了闭眼,对这人间惨剧充耳不闻,灵力继续灌注在遮天网中。
十重合一境的力量还在猛攻,容不得半点分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已经有人开始撞击城门,想要出去救自己家人,被城中守卫拦住,就破口大骂起来:“我家相公凌晨见外面有火,马上就去救了!可现在呢?!他们被抓起来一个个屠杀,你却不救他?!”
城中守卫被问得一愣,也不知该不该拦。
“我家阿练一生老实,看城外大火二话没说就跑了出去,你们就是这样对他的吗?!”
明明被堵在外面的凡体,都是真切关心着这座城的人,可如今却被拦在外面,没有人救他们。
有人想上前去撕扯白启然,被守卫拦住,看着自己的至亲至爱一个个惨死在自己面前,只有一城之隔,一网之隔,城墙里的哭声和城外的俘虏痛苦的哀嚎交织在一起,整个天华城都宛若人间炼狱。
明明昨天……还是繁华平和的样子。
有人想要出去,有人想要进来,都发了狂般吼叫。
莫祈和祥川上上下下安抚着躁动不安的百姓,忙得不可开交。
城外的闻人空墨已经不耐烦了,他从身体里抽出骨刃,十重之力汇聚在这柄斩过无数亲人血肉的白骨之上,灵力化为劈天巨刃,虚空劈向那遮天蔽地的上品神器。
虽然还是被弹了回来,但重击之下,白启然吐了一口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底下加持着的修炼者也纷纷泣血。
莫祈咬了咬牙,道:“师父!我去找萧轻。”
“回来!”白启然擦了擦嘴角的血,道:“此役凶多吉少,我若身死,你就是新的城主。”
“什么?”莫祈呆了呆。
白启然的声音震耳,他对着一旁加持着遮天网的所有弟子道:“你们听见了吗?”
天华城的弟子呜咽着,不敢回应:“师父……”
“不会的!你不会死!我去找萧轻!”说罢,莫祈逆着人流往天华城中心而去。
城中有一部分守卫已经把城里的百姓都聚集起来,远离城门前的大军,若遮天网被毁,修炼者们就会和他们鱼死网破,给凡体争取逃离的时间。
萧轻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他是天华城里最后的救命稻草……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一下……这遮天网就快要承受不住猛攻了。
浅白的网也渐渐因为灵力的衰竭而慢慢变为透明,城外那骇人的情景看得更加真切。
有人在城墙上哭嚎呐喊,望着网外自己的亲人,不慎一脚踏空掉下城墙,拖着残躯试图接近城外已经闭上了眼的爱人。
一网之隔,连握住手都做不到。
哭叫声愈发明显,哪怕守卫再怎么赶,仍然有人不断往城墙上爬,想看自己亲人最后一眼……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白启然的灵力耗到意识模糊,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决策的失误,重发展而不重修炼,才导致天华城这么不堪一击……
可他真真切切给了整个荒狱大陆一半以上的凡体富足安稳的日子。
除去天华城,四方之中哪些凡体能有天华城过得好?
可荒狱大陆上,弱就是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启然意识到自己已油尽灯枯,他咬着后槽牙,挤出最后一点灵力。
难道只能用这一秘法了吗?
眼见那骨刃化为硕大的刀,直劈城门,白启然猛提一口气,咬破手指,在额上、下巴、锁骨开始画咒。
身旁一直也在勉力支撑的连华见了,面色大惊,“夫君……”
她的声音也已沙哑,可却说不出阻止的话,大难临头,这才是他们身为上位者该做的事。
白家秘法,以鲜血为咒,肉身化灵,可以在短暂内提升两个境界。
代价是生命。
连华落下泪来,也跟着他的动作,咬破手指,在额上画起了咒。
“不可,夫人,你还要活下去,照顾好暮暮他们……”
连华手指的动作并不停止,她道:“暮暮已然成家,不需要我的照顾,你若死去,我怎么独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白启然眼眶一热。
符咒完毕,两只血迹斑斑的手握在一起,吟诵着白家百年来的秘传口诀。
额间用血画的符号开始发光,他们的周身都溢满寒力,有知道内情的弟子落下泪来,继续朝着遮天网灌注自己的灵力,还剩最后一句时,天边忽然出现了许多白衣飘飘的人。
“师父!师父!快看啊!云鼎峰的人!是云鼎峰的人!”那些弟子连忙打断了白启然的吟诵,白家夫妇睁眼,发现天边多了很多御剑飞行,蒙着蔽目的白衣之人,他面露喜色。
竟是绝处逢生,云鼎峰派人来救援了?
为首的是贺同风,他蒙着蔽目,身姿挺拔,一张脸端正儒雅,可他却踏着云墨剑,飞到了顶端,从容不迫道:“白城主,许久不见。”
白启然喜出望外,“是杜峰主让你来支援天华城的吗?!”
贺同风的表情顿了顿,他道:“很遗憾,不过师父说可以留你一命,但是天华城今后,是猎刃一族的了。”
“什么?!”白启然不可置信,看着贺同风的脸,他忽然有些了然,他知道是萧轻杀的杜见霜,他怒道:“你们云鼎峰修炼修得没有悲悯之心了吗?你看见城外这些凡体的尸身肉块了吗,都是被他们残忍虐杀死的,若是天华城交给这样的魔族,将会是多大的灾难你不清楚吗?!”
贺同风弯起嘴角,道:“萧轻杀子铮的那一日,就该想到会有今天!你若是把萧轻交出来,我倒可以保你一家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启然知道此事,如今真相既出,他直言道:“若非你们心术不正,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
“看来白城主是想鱼死网破了。”贺同风冷笑起来,转头对闻人羽客道:“你们随意。”
闻人羽客歪了歪头,问道:“萧轻杀的子铮是谁?”
“我的师弟。”
“哇,萧轻这么厉害吗?“闻人羽客笑起来,“可看你表情,他杀的倒像是你的妻子呢。”
“天华城破,我要找到萧轻,用他的血,唤醒子铮。”贺同风不与他玩笑,杜见霜已经被他们带到天华城,就等着城破,抓到萧轻,把他那一身凡体入境的血肉喂养迟迟没有睁眼的杜见霜。
“那不行。”闻人羽客皱了皱鼻子,“他是我的。”
贺同风道:“那就看我们谁先找到,我会第一时间杀他。”
“好呀。”闻人羽客拍了拍手,显然对找萧轻这个游戏来了兴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府内,萧轻和他爹忙得脚不沾地,一箱箱搬着行李家当,城主那边传来消息,让百姓都去天华城后方避难,若城破,大家就尽快逃离。
家中仆人见此大难都匆匆离开萧府,回去照顾自己的小家,一大堆行李物件靠着萧轻和萧齐川两个男人搬了大部分,大多带不走,可马车还是装得满满当当,萧夫人万般不舍,抹了抹泪上了马车。
萧轻望着愈来愈淡的遮天网,眼中隐隐有些担忧。
遮天网是书中天华城最后用上的神器,网一破,天华城便投降了。
可如今……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最后所有人都上了马车,他把萧念安放回萧夫人怀里,没有上去,“娘,我不能坐视不管!”
说完,他逆流而上,穿过重重逃难的人群,艰难地朝着城门处的方向逆行着。
萧夫人从马车里探出头,急急喊着他的名字,“萧轻!萧轻!子琤!你干什么啊,你一个普通人能做什么?快回来!”
盛阳也跟着喊他:“萧大哥!你去做什么啊?!快回来!”
萧轻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他回过头,大声道:“娘,我不是子铮!”
人群喧嚣吵闹,一个个忙着逃去后方,哭声连成一片,萧夫人似乎没有听清萧轻的话,“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笑了笑,道:“不是,娘,我说,我不是普通人!”
其实他一直都是个很平凡的人,在很小的时候,也幻想过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
可当这个选题真真切切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重瑟让他和自己走的时候,萧轻的第一反应是退缩。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主角,他就是个平凡到底的小老百姓,所以他没有选择和重瑟一起走。
他怕死,怕失去这珍贵的富足生活。
可真的当危难来临了,降临到他生活的城市,降临到家人头上,他却忽然像有了勇气一样。
重瑟本就强悍,手握主角剧本,不需要他的保护。
可天华城的凡体,他的家人,都需要他。
他明白的太晚了,他不是普通人,他早已不是那个被所有人遗忘忽视的边缘人萧轻。
莫祈穿过人群,终于找到萧轻,他急匆匆道:“城门快破了,你跟我去帮忙!”
萧轻有些犹豫:“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见霜翻译的书籍他看得半懂不懂,不懂战斗,只会放出灵力来唬唬人,他还是有些害怕会把事情搞砸。
莫祈以为他不愿意,他吼道:“别他妈可是了!萧轻,你知不知道整个大陆,几百年来,二十二岁十一重的人有几个?!两个!就他妈是你和重瑟了!现在这种时候了,你再不站出来,还有谁能救天华城的子民?!”
萧轻被说得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他也大吼道:“那走啊!快点!”
……
等二人赶到城门处时,白启然已经发动白家秘术,化为一颗古树,牢牢长在了遮天网上,为天华城的子民做最后的庇护。
连华也化作藤蔓,攀附而上,这世间再无白家夫妇。
暮暮哭得撕心裂肺,可双手仍举着不敢停下灵力的释放,“爹!娘!”
程礼拍了拍妻子的肩,他咬着牙,灵力灌进网中。
白家夫妇的力量也只可阻挡一时,城墙前是不断发动攻击的猎刃族人,硕大的骨刃就要砸下,这一下,便可叫遮天网彻底碎裂。
他们也可以开始屠城。
百年来猎刃一族一直隐世,独自发展,却也造成了一种闭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焚魔玄镜于他们而言是屏障亦是封印。
若是能入世,整个荒狱大陆的修炼者,都会是他们的养料。
那骨刃劈向遮天网,却被更充沛的灵力反弹了回来。
遮天网又重新充满了灵力,恢复成最初那浅白的颜色,空气中隐隐浮动的灵力,竟是……
闻人羽客看清城上站着不断输入灵力的高瘦身影,赞叹道:“哇,十一重云外天境,萧轻,你好厉害。”
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吹得他那一袭锦袍飘逸,不知何时,萧轻已不是那个闲散的富家少爷,一张清俊的脸此刻也因有了要保护的人而变得坚定起来。
他的力量来自于重瑟,他其实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主角有相同的力量。
可是在这一刻,他却忽然好像明白了。
也许他才是那个命定的主角呢?
被十一重云外天境强化过的遮天网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光彩,震得外面的人皆是一惊。
贺同风透过蔽目,冷冷道:“凡体之躯,以为能遮蔽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会意,他道冲着城墙之上的萧轻道:“萧轻,我真的很舍不得你死,可这天华城不破不行。”
他们也有应对之法,城外的人一点也不急,反而就这样耗着,猛攻仍然没有停止。
一边耗,一边在外面杀人取乐。
最终外面五六十人都被虐杀,丢在城外。
哭喊声渐渐弱了下去,他们的亲人接受了这个结局。
萧轻也被迫站在城墙上,目睹了这血腥残忍的一幕,在那一刻他忽然很后悔。
为什么自己看不明白那些书籍?明明有这样的能力却无法运用……
可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他只能把自己属于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源源不断灌入遮天网中,为天华城的子民换来安全。
萧轻终究还是凡体,他立在城墙之上撑了七日,最后口鼻泣血。
云鼎峰从前与天华城交好,现在大敌当头,他们熟知天华城的地形,现在站在猎刃一族这边,派人把天华城围得水泄不通,不让一个凡体离开。
莫祈看出萧轻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而城外的猎刃族人一个个虎视眈眈,俨然是要把他们耗死,他颓然道:“算了,不要强撑了,你留一些力量,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天华城破是迟早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并不收手,源源不断的灵力从他体内泄出,补充着遮天网,他勉强道:“莫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讲故事?”莫祈的嘴唇因为长时间没有进水而干涸开裂,灵力的流失让他整个人都变得虚弱无比。
可萧轻却自顾自道:“十四年前,你拜入城主门下修炼,我们就不该认识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莫祈一愣。
“天华城和云鼎峰也应该一起追杀重瑟,然后去破焚魔玄镜,结果发现猎刃一族的实力远比你们想的要恐怖,又火速投降。”萧轻努力回想着书里的剧情,“这样天华城的百姓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你都不知道我娘亲离开家多舍不得,这要带那要带的。”
他真的没有想到,白城主和夫人,会为了凡体,做到这个地步。
“然后你应该娶了暮暮,你们生了一子一女,儿子叫……莫……莫什么来着?我忘了,他很优秀,是未来的天华城主。”或许是因为灵力的流失,萧轻已经没有力气去回想一些边缘剧情,他有气无力地和莫祈讲着他所记得的结局,“我不知道这对你们来说是不是好的结局,也许你根本就不喜欢暮暮,还是娶了她,可世界上这么多人,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然后相守一生。”
“能支撑下去的也不仅仅只有爱情,对吧?”
莫祈皱起了眉。
“然后你们都活了下来,重瑟把反派杀了,复活了所有女主角,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我应该……”
应该会找一个喜欢的女孩子成亲,也可能找不到,一个人单着,作为路人甲,像看戏一样,在底层看着这些生来强悍优秀的人,上演着他们的精彩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萧轻心里清楚,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去救盛阳。
但不会这么不小心了,应该早早提防起来,而不是顾着早点回家躺平。
“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是主角。”萧轻勉强笑了笑,低声喃喃道:“你知道杜见霜给我的秘籍,我唯一学会了的就是最简单的那个吗?”
将全身灵力灌在一起,爆发出极强大的力量,简单易学,一生也只能用一次。
玉石俱焚。
莫祈一愣,看出他的意图,大吼道:“你疯了?!”
萧轻因为灵力的流失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前世和现在的记忆交织在一起,他依稀想起十几年前穿越之前,他是个边缘人物,无论是在学校,还是步入社会,都总是在为生计奔波忙碌,一刻不停,直到来到这里,他才知道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友情,还有……爱情。
这么一想他这一生倒也不遗憾了。
他缓缓道:“我死之后,就不要给我立碑了,省得我娘年年来哭,替我照顾好我家里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还是有一件很遗憾的事,他道:“还有……有机会见到重瑟的话,帮我和他道歉吧,因为我的自私胆小,伤了他的心,虽然他可能有了更爱的人,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很喜欢这个世界,我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我想做的,我不后悔是这个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暴涨,萧轻周身发着灵力的光,那光柱逼得莫祈上不去前,他徒劳地想要冲上去阻止,又被弹了出去,他坐在地上破口大骂,眼里有泪,“你他妈的别发癫行不行?!我已经失去够多了……你他妈要是死了,我怎么去见你家人啊?你让我怎么做?是我喊你过来的!萧轻!萧子琤!你……”
“不是。”萧轻目光坚定,望着城墙前还在不断猛攻的猎刃族人,他道:“是我自己选择的。”
说罢,他从自己体内抽出那根和重瑟一样的骨刃,高高举起,把所有灵力都灌了进去,那力量通天彻地,将城内城外所有人都压得动弹不得。
“不好!”闻人羽客察觉出不对劲,他顶着灵压往上望去,那灵力翻飞,吹得萧轻一头黑发扬起,看起来颇有几分破釜沉舟的意味,他问:“萧轻,你十一重云外天境,失去生命,只是为了杀我们这些喽啰,值得吗?全城的人加起来,可都比不上一个你。”
他的心中狂跳,不知是因为萧轻的破釜沉舟,还是因为他手上居然有着和猎刃一族相同的骨刃。
萧轻道:“你们好像喜欢用境界论贵贱,那不好意思,我生来就平凡,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我这一生做过最牛逼的事应该就是现在做的事了!”说这话的时候,萧轻竟然有些兴奋起来。
他的骨刃因为力量暴涨而发出和重瑟相同的红光,赤红的灵力化作一把巨刃,高高悬在城外人的头顶之上,遮天蔽日。
风声猎猎,吹得城外站得近的那些人睁不开眼,强大的灵压让他们无法动弹,萧轻心中默念着法诀,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彻底散了出来,即将要释放出的一瞬间,有骨刃竟然穿透这十一重云外天境之力,破空而来。
萧轻因忽然被强行中止自爆之法,灵力瞬间回到自身,他承受不住这样的强压而昏厥过去,最后一眼,是满目的红,和一个有点诡异的红白相间的面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好像又回到了穿越之前的出租屋。
亮着的屏幕,微热的水饺,有醋的酸气钻进鼻腔,他倒在地上,很努力地想要爬起来。
他在想,都结束了吗?
可下一秒,就是疼痛袭来。
是下体被侵入,干涩的穴口被粗暴撑开的那种尖锐的裂痛,萧轻猛地回神,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纯白的,眼鼻都被胡乱用红色勾勒了一下形状的面具,看起来又诡异,又有点好笑。
可萧轻笑不出来。
他浑身的灵力像被抽空了一样,他被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压在床榻上,双腿被高高抬起,露出股间那个不属于男人的穴口,硕大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捅进他脆弱的花穴,他像一条濒死的鱼,徒劳而无力地感受着自己被不断抽出进入。
而压在身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他醒了过来,撞击到底的动作愈发用力,泄愤似的,一下一下撞进萧轻的深处。
好痛,肯定出血了。
萧轻皱着眉,喉咙里哼哼出声,太久没被进入了,上一次好像还是自己自慰的时候,可根本没有现在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那么粗暴硕大……
明明上一幕他还在城墙前救全城百姓,怎么下一幕他就被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地狱吗?
萧轻想调动力气,把骨刃抽出来,却发现也是徒劳,他连呻吟的声音都很小。
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人似乎很是了解自己的身体敏感处,动作虽然粗暴但是每一下都恰到好处顶在他的爽点上,那股被强行分开的痛楚也因为顶到舒服的地方,花穴控制不住分泌出淫液,使那个面具男人的性器进出更加顺畅而减轻许多,萧轻原本有些痛苦的哼唧也渐渐随着抽插的顺滑而变为低低的呻吟。
他呜咽出声:“你……啊……别……别顶了……”
萧轻努力盯着面具眼睛上的洞,似乎想从中窥探到压在自己身上进行兽行的男人的真面目,可那洞里也是幽暗不清的,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不说话,甚至连喘息声都没有。
眼前的面具男人一袭红衣,肤色极白,他只有下体那狰狞硕大的器官露了出来,红纱随着他的动作轻拂过萧轻光裸的臀,萧轻的脑袋在欲望中沉沉浮浮,只觉得面前的人无比熟悉,但他也不是很清醒,又发现那扶着自己双腿的手上有着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疤。
面具男人察觉到萧轻的三心二意,惩罚似的抽打了一下萧轻的臀。
“啪——”一声,清脆得让萧轻忽然一懵。
那硕大的器官又挺了进来,每一下都像是要碾碎萧轻一样,他觉得好像要顶进腹腔了一样,器官都要被压碎,只能求饶道:“不要了……”
萧轻这才发现那人右手缠着绷带,他本来握着萧轻膝弯的手往下探,摸到萧轻因为紧张而在半硬与全硬间徘徊吐着透明液体的性器,粗暴地撸了几下。
萧轻惊得喘出声,那地方本就柔嫩,他自己都没这么用力撸过,而且那个绷带可比掌心粗糙多了,如今被这么对待,敏感的穴口又被侵犯着,几下就射在那人缠在手腕的绷带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泄出来后萧轻才觉得脑袋没那么昏沉,他顶着那面具,又看着那红衣,脑中灵光一闪:“你是赤练崖的人?”
面具男人不回,沾着萧轻精液的手又扶回他的腿,这回直接把他的腿压了下去,进行着最后冲刺。
涨得发紫的硕大前端卡在里面,几下抽动,狠狠射进了萧轻深处。
萧轻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花穴里有一股液体狠狠贯进了柔软敏感的甬道,整个屋里都是淫靡的味道。
久违的身体热了起来,修为提升的一瞬间,萧轻忽然意识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几乎是不可置信,颤抖着,犹带喘息地念出那个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名字:“重瑟?”
可面具男人不回他,那性器还在穴口里,过了会又硬了起来。
萧轻眼眶湿润,他喊他名字,“重瑟……你让我看看你……你……啊……”
下一秒,沾满体液的前端抽了出来,一大滩白浊从花穴里泄出来,萧轻的穴口微张着,翻着粉色的软肉,白色的液体从那被肏得烂熟的穴肉里淌出来,粉白相间,来不及喘息,性器又挤进他后面那个干涩紧致的菊穴,似乎想要堵住他的话。
萧轻疼得眼角渗出泪来,重瑟比以前更加粗暴,可他还是低声哄着,“让我看看你……你怎么……”
你怎么浑身都是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重瑟仍然不语,那红白相交的面具俯在萧轻上方,硕大粗硬的性器硬生生整根都挺进菊穴,裂痛让萧轻呜咽出声,但他还是坚持喊他的名字:“重瑟……重瑟……”
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堵在菊穴里的性器已经开始抽动,他痛得说不出话,只能不住重复着:“对不起……”
“我真的好想你。”
萧轻的腿张得很大,他在下体裂痛和那被顶到敏感处的欲望中浮浮沉沉,鼻间萦绕着淫靡的精液味和血腥味道,直到进出顺滑后,快感才渐渐取代痛感,随着抽动蔓延至全身。
萧轻缠着重瑟的腰,小腿蹭着赤练崖的红色软纱,纱很薄,且滑,几下勾不住他的腰,又滑下来,萧轻的道歉也渐渐转为低吟哼叫,一点点蹭着重瑟本来就半挂着的腰带,哼哼唧唧上手去脱他那飘逸华贵的红衣。
被顶得舒服了,三年前一直积压在自己心里的愧疚又漫了上来,他发觉重瑟身上新伤旧伤不少,人也比三年前结实多了,已然从一个少年长成了男人,他的手拂过萧轻的胸膛的伤疤,发现他胸膛处不知道是纹身还是什么,像岩浆一样的颜色随着欲望升腾,淌过全身,依稀可见是流火的纹路,绽放在他白皙的肌肤之上,萧轻有些心疼地喊他:“重瑟……”
可重瑟仍然不说话。
“唔……好深……”萧轻索性开始大声呻吟起来,某些平时只敢小声哼哼的话故意大声说出来刺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太大了……你的肉棒捅得我好舒服……唔……啊……要被干死了……”
他就不信重瑟忍得住!
萧轻一边卖力喊着,双腿缠着重瑟的腰,随着他每一下顶入放声浪叫。
感谢屏儒茶馆的倾情指导,萧轻脑中浮现出书生和傻子床笫间的放浪言语,跟样学样地叫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前他们的事他都只敢小声叫,生怕被人发现,如今这样倒是……有一种冲破禁忌的快感。重瑟率先红了耳根,最后在萧轻一声声:“老公好棒、老公快一点、老公操死我了……”中,重瑟恼怒地摘下面具,堵住了萧轻的唇。
这三年来这个人到底学了些什么?!
他当然生气,气到不行。
差一点,就差一点。
如果自己再晚一点到,萧轻就会死在自己面前。
从此世上无他。
重瑟不敢想,如果萧轻死了,自己会怎么样。
重瑟整张脸漫上一层薄红,一双紫眸染上了欲望,比三年前要更加成熟,褪去了少年的那点青涩稚气的重瑟看起来更加惹眼,萧轻一眼就看见,重瑟眉间有一道很深的疤,像是一柄利剑,从眉间破到额骨,那张无双绝艳的脸因这道疤而多添了几分戾气。
唇舌交缠间,重瑟泄了进去,萧轻轻哼着纳入了所有,不知不觉间,灵力居然慢慢恢复,他抱着重瑟,来了个时隔三年久别重逢的吻。
吻着吻着,萧轻发现不太对劲,他的目光逐渐落在周围的环境之上,转了一圈。
这床……这装饰……这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分明是自己房间?!
那那那那自己叫得这么大声岂不是整个萧家都能听见了?!
肉体没死,社会性死亡了先。
萧轻急切地退出热吻,推开重瑟道:“怎么会在我家?!”
重瑟拦住了萧轻玉石俱焚的行为,在他昏迷期间一人之力几乎屠尽城外所有猎刃族人,比起萧轻,重瑟才是真正的十一重云外天境。
闻人空墨被他直接击杀,闻人羽客被生擒,现下关在天华城里。
莫祈成为了新的城主,管理着天华城的后续事务,安慰着失去亲人的百姓们。
而萧轻……
被重瑟抓回家里直接进行一个报复性的行为。
萧轻:“你真是禽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我还没有原谅你。”
萧轻一噎,他反问:“那你操我干嘛?!”
“惩罚。”
萧轻的脑子渐渐清醒过来,他不甘示弱,“那我也没有原谅你!”
重瑟有些诧异看他。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身十一重云外天境怎么得来的!”想到重瑟也许和别的女人做过相同的事,萧轻就觉得五味杂陈,他道:“你再和我做这种事,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重瑟眼眸微闪,意识到萧轻话中所指,他心中一动,“萧轻,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萧轻看他眼底坚毅,也知道重瑟向来不屑于说谎,一时有些愕然,“那你……”
“与你无关。”重瑟的眼瞳恢复冰冷,面上的红晕渐渐褪去,又恢复了那副冷脸。
萧轻一噎,想起刚刚自己的放浪言行,他自暴自弃躺在床上,他的两个穴口都淌着这个罪魁祸首的液体,他带着一点希冀问道:“我刚刚叫得很大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默不作声。
你说呢?都把人逼得面具都摘下来了。
萧轻坐起来,晃着重瑟的肩膀:“快告诉我你用结界隔住了声音!”
重瑟很是诚实:“没有。”
萧轻捂住了脸。
重瑟的瞳色瞬间冷了下去。
他还是不愿在旁人面前承认和自己的关系。
***
两年前,赤练崖。
北地的焚魔玄镜结界有所松动,关于这杀至亲至爱提升修为的猎刃一族的秘密也渐渐暴露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中流传最甚的是,猎刃一族的骨刃上可以铭刻爱人的名字,这样两人就可以一直保持通感。
这日重瑟在她手下连过数招,她一时恍神,险些被这充满戾气的男人伤了。
灵力幻化的瑟弦缚住了重瑟的双手,她慢悠悠走过去,似乎在思考这一次的烙印,打在哪里比较好。
重瑟那双紫眸绚烂,他并不屈服,眼底是恨与不甘。
“我听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传闻。”凌血湄道:“他们说,猎刃一族,能在你们天生就多一根的骨刃之上刻上爱人的名字……”
重瑟皱紧了眉,警惕地看着她。
凌血湄看着他,殷红的十指挑起来,重瑟身体中那根刚刚收回去的骨刃居然开始剧烈的波动,最后竟然生生从他体内把骨刃剥了出来。
并不是自己意愿从体内取刃是非常疼的,不亚于直接拔出骨头,重瑟痛的脸色苍白,一身冷汗,仍在竭力想把骨刃收回去。
可凌血湄的境界在那里,即便再不愿意,他的刃也被生取了出来。
本该洁白无瑕的刃身,上面染着他的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试试。”凌血湄看着他,笑意更甚,那火红的灵力随着凌血湄的手指,一笔一划,在染着血的骨刃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而重瑟,也因这强行刻骨的动作,痛到几乎站不起来,冷汗滴在铺着暖绒毯的地上,汇成一滩深色的水渍。
可那名字,仅仅存在了一刻,很快消失无迹。
“怎么会消失?怎么会?!”凌血湄发狂似的问。
重瑟缓缓抬起头,一张艳丽的脸上尽是苍白,眼底却是骇人的冰凉,他道:“我心中无你,怎么刻得上去?”
可凌血湄不信,她给重瑟下毒下药,看他痛苦不堪,自己也有些魔怔。
她日日把灵力灌进骨刃之中,妄图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可骨刃只吸收她的力量,并不留存她的痕迹。
重瑟的一身几乎没有好皮肉,他在毒发时仍然死死看着沉浅中存着的,萧轻的那张脸。
哪怕是拒绝,也是他这些日子唯一的希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晚上萧轻就能自如的行动了。
把灵力全部集中在一点是非常耗精神的,如果被强行打断,对身体是巨大的损耗,运气不好,残废也是有可能的。
萧轻隐隐清楚,或许是二人之间的双修之法,让他灵力慢慢回流进了身体,慢慢恢复了过来。
莫祈成了新城主,忙得焦头烂额,还是萧夫人和萧轻说的这事。
运气不错,萧轻跌跌撞撞穿起裤子想去看的时候,发现家中无人,应该还在后方等着调令。
他们在后方也只是听闻,有个红衣戴面具的男子突然从天而降,杀退了企图破城的猎刃一族,他们把这个戴面具的男人吹得如下凡神明一般,惹得饭局上萧轻频频咳嗽,示意他的老母亲别再夸了。
你们说的神明在面前坐着呢。
萧夫人:“你嗓子不好?”
萧轻止住了咳嗽,连忙转移话题,“念安呢?怎么不抱他出来吃饭?”
“他哭了一路,现在都还在睡,别吵他了。”
外乱刚刚平息,萧府家仆都和家里人在团聚,没有回来,今晚的晚饭是萧夫人和盛阳一起做的,显然没有之前丰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夫人看着面无表情的重瑟,想起萧轻曾经说的话,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此刻回来,想到二人的关系,心中有些微妙,她清了清嗓子,道:“好久未见了,重公子好像瘦了很多。”
岂止是瘦了,身上全是伤。
萧轻想着,又有点心疼,可重瑟一直没什么表情,对萧夫人的话也回得冷淡:“在外历练久了。”
盛阳听完给重瑟掰了个鸡腿,结结实实压进饭里,她道:“那就多吃点!这次回来了还会走吗?”
重瑟道:“会。”
还要去哪里?
萧轻有些心神不宁,他下意识去看重瑟,可重瑟目不斜视,专心吃饭,连个余光也没有给他。
盛阳看出他的冷淡,也识趣地不再问。
好像还在生气。
萧轻有点手足无措,他干巴巴给重瑟盛了碗汤,带了点讨好意味,“喝汤……”
重瑟没理他,看都不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吃完了饭,他端给重瑟的那碗汤倒是见底了。
他还有很多想问的,可重瑟只字不提,面具倒是不戴了。
这个面具到底是哪儿来的?看起来像是信手涂鸦,诡异得很,而且隐隐有一股血味。
萧轻皱了皱眉,这些,都是书里没有的。
***
入了夜,萧轻睡不着,白天本就睡了很久,虽然和重瑟做的那些事体力上消耗不少,但灵力是回复上来了的,他也没有刚醒时那种乏力之感。
重瑟不像之前云鼎峰那样死皮赖脸跟自己睡,不用提醒,他自己就直接住在以前住过的客房,萧轻坐在庭前乘凉,手边的白玉瓷碗里还剩半碗酸梅汤,旁边的鎏金铜壶还有大半壶未喝完,是萧夫人饭后给他煮的,喝了生津开胃,有助消化。
萧轻想着重瑟也许爱喝,提着剩下的半壶,摸进重瑟住的房间。
还好隔得不远,也能装路过。
接近客房时萧轻有意放轻了脚步,一墙之隔,萧轻似乎听见了谈话的声音。
借着牖窗望去,萧轻发现重瑟并未在房间,反而立在庭中树下,身前也是一红衣男子,语气恭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二人都背对着牖窗,萧轻看不清那男子的脸,只依稀从他的服饰能看出,那个人可能也是赤练崖的。
根据的设定,赤练崖不收男弟子,只要是男子基本都是凌血湄的男宠,如今重瑟已经坐上赤练崖主的位置,好像和凌血湄的男宠认识也并不奇怪?
按捺住心里那点异样,萧轻往里瞅。
“崖主,你身上的毒……”
“做好你自己的事,别的轮不到你来管。”重瑟冷冷道。
毒?
萧轻努力凑过去,想听清楚他们的话,但显然他来得太晚了,二人一副谈完事的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那红衣男子便翻墙走了。
靠,早知道早点摸过来了!
萧轻后悔不已。
重瑟转身,目光直直落在牖窗后的萧轻身上,此时月光正好,重瑟一袭红衣,很配他那张艳丽无双的脸,连同那双颜色有些沉的紫眸都熠熠生辉起来。
只是不如在云鼎峰时说自己二十一岁一定不止七重破境那样神采飞扬,他现在好像里形容的那样,阴郁苍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二人对视,还是让萧轻的心脏漏跳半拍,他下意识从窗前躲开,却听见重瑟道:“过来。”
他们确实有必要谈谈。
萧轻也觉得没什么好躲的,他自牖窗走过,进入庭中,摇了摇手中的铜壶,笑起来:“喝一杯?”
重瑟眯了眯眼,“酒?”
萧轻有些尴尬,“不是。”
大半夜找人一起喝酸梅汤,确实有些别致。
重瑟并未拒绝。
庭中有石桌石凳,萧轻扫了扫椅子上的落叶,发现自己只拿了一个杯子过来,还就是自己刚刚喝过的那个白玉瓷碗,他有些尴尬,“忘记多拿一个了,这杯子我喝过,你别嫌弃啊。”说着他倒了一杯,琥珀色的汁液盛在白色的碗里,那酸梅汤看起来像是落在碗里的一块无暇美玉,盈盈晃着,载着满月,有风吹过,碗中月散了又聚。
他们的关系,早就比同喝一个杯子要亲密得多。
重瑟冷笑,“我从未嫌弃过你,只有你嫌弃我。”
萧轻睁大了眼,“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昆仑。”
“昆仑什么时候?!”萧轻更是讶异。
“你不愿承认我们双修。”重瑟冷冷地看着他。
“这怎么承认?!”萧轻一脸懵。
“云鼎峰。”重瑟像细数罪状一样,又丢出一个地名。
“云鼎峰什么时候?!”萧轻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罪大恶极。
“马车上。”
“我……”萧轻一噎,马车上他确实故意不理重瑟。
可这都三年前的事了啊!
“还有你不愿和我去赤练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到重点了,萧轻的神色微微收敛了一些,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三年二人性子好像都沉静了不少,尤其是重瑟,好像可以坐下来谈谈了,而不是抽出骨刃就要杀人,或者是压着萧轻非要干点什么。
萧轻道:“明明是你转身就走。”
重瑟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容,“你也不曾挽留。”
“你都说的什么话啊你自己不想想?!”萧轻脱口而出,又抿住了嘴,他也有点委屈。
难道他挽留,重瑟就会留下来吗?
“我说错了吗?你本来就不在乎我。”
“我……”萧轻不自觉垂下眼,不敢看他。
“你若是有一点在乎我,天华城前你也不会做那样的事。”重瑟讥讽一笑,可声音却有些哽咽,“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是什么反应?”
他甚至不敢细说萧轻的所作所为,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还在想着怎么哄重瑟,听见重瑟后面的话,忽然顿住了,他忍不住抬眸去看重瑟,那眸底的伤痛令他心惊。
那日天华城前,自己只要晚到一下,就一下,可能这个人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远远就看见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穿破云霄,萦绕这红色灵力的骨刃化成巨刃之形,可怖惊人,只一眼,他就知道是萧轻。
当即只觉得心脏都要停下了。
他有想过悠悠然过来救下全城,然后再慢慢和萧轻算这几年的账,他要萧轻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二人的关系,还要抓他一起回赤练崖,最好再……
可萧轻,那么怕死的一个人,居然愿意为这座城献出自己的性命。
他不允许!
几乎是想也不想,重瑟的骨刃破空而去,终于破了萧轻的灵气屏障,阻止他献祭自己。
刚刚那些想法通通消失,收回骨刃的手都在抖,当下的唯一想法只有,他活着就好。
重瑟也不知道,自己面具之后的表情,有多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祈看着昏迷在重瑟怀里的萧轻,即便重瑟不摘面具,他也知道是他,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强者,整个大陆,也只有他了。
莫祈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说:“这家伙刚刚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我记不清了,但是他说他要和你道歉,他真的很喜欢你……”
道歉哪里够?
如果萧轻真的死了呢?
重瑟立在城墙之上,灵气灌注的风把他的红衣吹得翻飞,他居高临下望着城下的人,仿佛看着蝼蚁一般,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声音传入每一个紫眸人的耳中,带着冷然杀意,从那红白的诡异面具之后传来,即便看不见表情,他也如同书中的血骨魔屠一般令人不敢直视,“你们,我都会杀。”
他甚至不用放出灵力,那股实打实的云外天境之力已经压得众人无法喘息,闻人羽客顶着压迫之感仰起头,一双眼盯着重瑟怀里的萧轻,脸上笑意不减,“你就是重瑟吧?”
三年时间从九重清境到十一重云外天境,这提升的速度,已经威胁到闻人燃的地位了,怪不得他急着入世,今日一见,果然令人震撼。
闻人空墨还记得师父教诲,见重瑟此人,不计任何代价,杀之。
可此人远比那个凡体要强悍得多,局势瞬间倾覆了过来,在场所有紫眸人,都无法靠近他半步。
萧轻不知道,城外的血迹,冲了一月才尽数冲净,若不是莫祈喊住他,说要留人调查,他才放了闻人羽客一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杀的,是没有离去的贺同风。
众多云鼎峰弟子见势不妙,溜之大吉,唯有他立在猎刃一族中,蔽目之下的眼望着城墙之上那个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凡体,撑了足足七天,为天华城的百姓。
他却只觉得恶心无比。
他的子铮,也该有如此实力的。
重瑟杀起人来利落干净,贺同风的云墨剑被他随意折断,骨刃穿心的一瞬间,他的蔽目落在了地上,面前红白相间的面具宛若索命的厉鬼,似乎是有意,骨刃化形成杜见霜的观雨剑,灵力也是杜见霜的那股银灰之色。
蔽目之下的眼微微颤抖,三年了,已经三年没有见到这股力量了。
贺同风握着那柄骨刃,心甘情愿被穿透胸膛,他的手握得极紧,刀刃割破手心,源源不断有血送进骨刃之中,他的灵力在被急速吸收,可他忽然笑了起来,轮回门的人说过,生前做了坏事的人,死后是要下地狱的。
地狱又怎么样?
如果是地狱,那应该可以见到他的子铮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萧轻默了默,自知理亏,他低声道:“我想过你的。”
他很想他。
重瑟的唇角弯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他想起萧轻在城墙之上玉石俱焚的行为,每回想起来,心中就抽痛一次,“你就是这样想我的?”
“那你让我怎么想呢?”萧轻有些颓然,“你的修为开始提升的那一刻,你觉得我会怎么想呢?”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重瑟的眼底有些悲凉。
萧轻也不想相信,可书里是这样写的,他不得不信,他一介凡体,就算去找他又能怎么样呢?万一他和女主幸福美满,哪里轮得到他这个妖怪插手?
他只能干巴巴道:“我想保护我的家人。”
“我知道,我没有他们重要。”重瑟忽然有一些了然,他的神情冷漠起来。
“你们是不一样的。”萧轻微微皱起眉头,想和重瑟解释,他耐心道:“你的实力很强,你不会死……可他们……”
“哦?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死?!”重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他上前一步逼近萧轻,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迫使他不得不站起来,直视自己。
这一刻好像回到了那时雪地之中,重瑟质问他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
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好像在鬼门关徘徊,储在沉浅里那张脸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可如今真真切切见到这个人,他却仍不能报以和自己一样的热切深情,这样巨大的落差让重瑟有一种无力感。
明明是他先招惹自己的!
“是不是,如果我不来找你,你也不会来找我?”重瑟不敢想象,他如果没有第一时间动身出发前往天华城,他不知道在赤练崖收到萧轻的死讯,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从萧轻昏迷到醒来,他一刻也不敢睡,他的毒会催发梦魇。
而他,现在有了更深的梦魇。
“……”萧轻无话可说。
事实上,确实如此,他真的以为他们走到底了。
萧轻张了张口,最后只问出一句:“你身上好多伤,我刚刚听见他说,你身上有毒。”
“是啊。”重瑟冷笑一声,贴近萧轻,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他的声音清朗,可却带着深重的怨恨,“我被种了三年的情欲之毒,现在已经累成深毒……”重瑟的声音呢喃暧昧,他道:“反正我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你……”
下一秒,重瑟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侧过头,二人贴得很近,气息黏连在一起,萧轻眼底的急切止住了重瑟有些酸气的话语,萧轻好像撞进了他那潭幽紫的眸里,他望着重瑟那双眼,急切认真道:“你不是可有可无的人,我……我会帮你,无论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萧轻其实没听明白是什么毒,就是下意识想要帮他,生怕重瑟不信,他又补了一句:“你很重要,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我……”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就被重瑟压在石桌之上,酸梅汤打翻在地,白瓷杯盏滚在地上,叮叮当当碎落一地,铜壶也因为二人的动作而坠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满庭都是酸梅的清甜微涩的味道。
萧轻闻着那酸梅的味道,唇舌被重瑟热切吻住,腰带被急切扯落。
石桌很小,萧轻仰在上面被重瑟吻着,大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他被吻得意乱情迷,白天刚刚被侵入过的穴口又湿滑起来。
一吻结束,重瑟支起身体,看着他的眸色很沉,里面是熟悉的欲望在隐隐跳动。
萧轻轻轻喘着气,一瞬间明白了那个毒的意义,以及重瑟那句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再加上重瑟那一身的伤,他一时心中像被什么击中了似的,“你的伤……是不是?”
重瑟显然不想让他问,直接把萧轻的上衣扯了下来,亵裤很快垂在地上,在他面前的萧轻是几乎全然赤裸的,萧轻的胸膛平坦,皮肤白皙光洁,乳珠因为紧张而瞬间挺立起来,颜色有些像初绽的桃花,泛着浅浅的粉,他的身材匀称,摸起来有些软,并没有多结实的肌肉,手感很不错。
其实凌血湄要比他诱人得多,可重瑟只对这个男人产生欲望,几乎是听见他表露心迹的一瞬间,自己就硬了。
萧轻有些哑然,毕竟这是在自己家客房的庭前,保不齐什么时候有人路过,他慌慌张张想坐起来,至少穿条裤子,可下一刻就被重瑟分开双腿,在这庭前树下,进入了。
硕大的前端碾开不属于男人的阴唇,那小穴早就泛着液体,重瑟直入地很顺利,萧轻哼了几声,忽然觉得那就随他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反正这个人这辈子都要和他纠缠不休。
想到这里,萧轻隐隐又觉得有点难言的宿命感,好像自己来到这里,这幅身体,还有和重瑟一起提升的修为境界,也许就是为了重瑟而来。
胡思乱想着,重瑟那边已经开始浅浅动作起来,萧轻只觉得下身被撑开,白天被蛮横侵入的伤口又有点裂痛的感觉,他龇牙咧嘴提醒道:“轻点……疼……”
重瑟不听他的抗压,堵住他的唇,一点一点,像是要把身下的人吃干抹净似的,狠狠顶进深处,又整根抽出来,碾过花穴的每一毫每一寸,像是巡视自己领地一样,半点不漏地开垦冲撞着。
他想问,这三年他有没有其他人。
可问出来又太过刻意,分明自己已经表露过,他却不接话茬。
还是说,萧轻有过别人?
想到这里,重瑟心里又一股无名火起,他蛮横地啃咬着萧轻的唇,直到身下的人用舌头推拒他,哼哼出一点抗议声,才稍微减轻了一点。
萧轻哪里知道他这些想法,下身承受着他的性器,整个穴口都被他肏开了,交合的体液被打成白浆,半挂在他烂熟的穴肉上,又被涨得发紫布满青筋的性器狠狠碾进去,萧轻的眼角发红,他双腿缠着重瑟的腰,手上落着赤练崖独有的红色纱绢,软而轻薄,随着重瑟的动作在自己手中来回拨弄,撩得他有些痒。
又是这样,重瑟衣冠楚楚,自己却近乎赤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呜咽出声,从剧烈的吻里脱身后,一张嘴有些肿,他可怜巴巴问道:“这样能给你解毒吗?”
看来还是关心自己的。
重瑟克制住心里那一点点因为萧轻的关心升腾起来的喜悦,“能。”他复又吻住萧轻,双手扶着他的腰臀,稍一使力,二人就着结合的姿势站了起来。
萧轻整个人猝不及防挂在重瑟身上,性器因为这一动作顶得更深,他惊喘出声,下意识揽住面前的人,“唔……啊……”
重瑟托着萧轻,就着这个姿势,直接往房间里去。
石桌之上还淌着酸梅的液体,一滴一滴,滴在碎裂的白瓷盏中。
而重瑟已经把萧轻压在床榻之间,又顶了进去。
直至天光微亮。
萧轻的体力早就支撑不下去,半途就昏睡过去,重瑟的情欲之毒做这种事能解确实不假,只是萧轻明显体力跟不上。
无所谓,来日方长,他会慢慢要他还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他盯着萧轻腿间那个合不上的花穴,修长的手指沿着微微搭上的穴肉抵进去,搅了搅里面的液体。
熟睡的男人似乎因为这样的玩弄喘了几声,温润的眉眼仍然闭着,看起来确实是很累了。
重瑟不敢睡,他不想萧轻知道自己这三年的日子,于是偷偷藏起了那个面具。
他半撑起身体,手指从那个不属于男人的穴口里抽出来,导出了一些自己射在里面的液体,有些走神。
如果萧轻可以……
“爹!爹!哥哥……”屋外忽然传来小孩的叫声,打破了重瑟的思绪。
不知道是谁家小孩,重瑟皱了皱眉,不想萧轻被吵醒,起身开了门。
正巧被到处找爹找哥的萧念安一头栽进怀里,抬起眸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像极了萧轻。
重瑟有些恍惚。
萧念安也张口:“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爹?!重瑟敛了神色,把那个企图要把鼻涕蹭在自己腿上的小屁孩提溜开来,客房外的乳娘便匆匆赶了进来,“哎哟,少爷,您怎么跑这里来了?!来来,芸娘抱抱!”
萧念安向来喜欢好看的人,抱着重瑟就不撒手,嘴里胡乱叨叨着:“爹……爹……”
重瑟脸色变了变,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这是小少爷,萧念安。”芸娘解释着。
重瑟心中一动,“多大了?”
萧念安学会了抢答:“三岁啦。”
芸娘好不容易把他抱起来,嘴里哄着,“对对,少爷真聪明,都知道三岁啦。”然后抬头,发现重瑟一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三岁……
那头熟睡的萧轻显然不知道,自己不止被天华城的姑娘们认为是萧念安他爹。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鼎峰一行人驻在天华城外,大乱时不少弟子跑了回来,杜时月拦了几个,问城中情况,都说城破之际有个戴着面具的红衣男子杀出,境界足足有十一重,身后跟着不少赤练崖的人,大家都跑回来了,只有贺同风站在原地未动。
放了一个多月血的杜时月整个人惨白虚弱,站在那里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她道:“那你在赤练崖那些人中可有看见凌姑娘?”
那云鼎峰弟子劫后余生,只道:“大家都顾着逃命,哪里看得见什么凌姑娘?”
杜时月的神情一下子失落了下去。
那云鼎峰弟子有些不忍,他们也知这些年来云鼎峰的动乱,也并非心甘情愿来到天华城帮助猎刃一族,他道:“大小姐,贺师兄也许回不来了,峰主又去了北地,你看……”
“我知道。”杜时月回过身,“子铮,姐姐带你回去。”
该结束了。
她的身后,躺着面无血色的杜见霜,蔽目之下的五官无悲无喜,宛若沉睡的神明,他的脸上,已经开始溃烂腐败。
只是回去之前,她想找到凌且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和莫祈再见面,是白启然和连华的头七了,如白启然所说,他成为新城主,从那日之后一直在处理天华城的上下事务,忙得不可开交。
发现他生龙活虎的,不由叹道:“你小子运气是真好,被打断玉石俱焚之法养一周就恢复了,你知不知道有些通透身可能都遭不住?”
一旁是已经养好伤的凌且歌,穿着天华城的服饰,一袭黑衣,她嫌热,手脚的袖口都挽起来,丝毫不顾忌自己的断臂,她也啧啧称奇,“我在后方也都听说了。”
她还听说云鼎峰也来了不少人,虽然破城时和猎刃一族是统一战线,但看起来好像并不是一心,凌且歌精神恢复不少,只是迟迟没有动身去城外寻杜时月,也没有去找赤练崖曾经的师妹们。
萧轻一噎,这几日来重瑟确实一直在好好“照顾”他。
暮暮的眼角还有些红,她和程礼穿着一袭素白的丧服,去和重瑟道谢。
“多谢你……救了天华城的子民。”
重瑟的目光落在他们一旁豆丁点大的女儿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中掠起一抹笑意,又很快收敛起来,“我只是为了萧轻。”
去的时候,他都懒得换衣服,还是萧轻拽着他把那一身红衣脱下,换了一身玄色外衣。
哪有人祭拜还穿红衣的?!
祭拜结束,莫祈跟着萧轻回了萧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家都快成半个赤练崖根据地了,天天都有不少赤练崖的人进进出出,一开始还晚上偷偷翻墙来,后来撞见几次二人的事后,重瑟就让他们白天来了。
而且重瑟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温柔的有点可怕。
莫祈来此也是和重瑟商讨赤练崖和天华城一事。
他们活捉了闻人羽客,几轮酷刑下来他什么也不肯说,眼下贺同风虽死,但从他之前的话中可知,杜清也知道是萧轻杀的杜见霜,他必然不会放过天华城,也许猎刃一族还会卷土重来。
重瑟眼底有些疲惫,他道:“云鼎峰必然已同猎刃一族联手。”
莫祈道:“我觉得未必是云鼎峰的,你看那日,只有少数云鼎峰的弟子,剩下的都是其他一些不知名的门派。”
重瑟揉了揉额间,目光落在门外和凌且歌聊天的萧轻身上,有些烦躁道:“都杀了就是。”
莫祈一缩脑袋:“这可不行。”
哪这么简单?!
那头芸娘抱着萧念安来找萧轻,萧轻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他擦过手了吗?”
芸娘笑道:“擦过了,大少爷,小孩子哪有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回萧念安抓了鸟屎就来找萧轻,揩得他一身都是,萧轻是怕了这个祖宗了。
重瑟看着不情不愿抱起萧念安的萧轻,目光温柔了很多,莫祈在那边絮絮叨叨了一堆两派势力一类的话,发现重瑟压根没听。
“重崖主?重崖主?”莫祈把手挡在重瑟面前晃了晃。
重瑟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你继续说。”
“唉……”莫祈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变得和师父一样了,“现如今我们应该站在同一个战线,杜清肯定不会放过天华城,不会放过萧轻的,到时候他们……”
萧轻和凌且歌在庭前聊天。
“你师父的事……”
凌且歌逗着他怀里的萧念安,目不斜视,“他既然能成为赤练崖主,我那些师妹也应该是服他的。”
“那你……”萧轻有些犹豫。
“我不服他,所以我不回赤练崖了。”萧念安喜欢美人,凌且歌逗得他咯咯直笑。
萧轻想起城外的白衣人,又问:“我那日看见云鼎峰的人也来了,你怎么不去看看杜姑娘来没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且歌逗着萧念安的左手顿了顿,脸上才出现踌躇的表情,“我……我现在太糟糕了……”
萧轻有些愕然,面前的女子风姿绰约,亭亭玉立,哪里糟糕了?
他失笑:“你如果糟糕,那你让别人怎么办?”
凌且歌一顿,没再说话。
“虽然我说这个话好像有点没立场,但是凌姑娘,感情的事还是要勇敢一些,否则像我和里面那位一样……”萧轻冲她眨了眨眼,狡黠一笑。
凌且歌听莫祈八卦不少,她也笑起来,“我才不会三年都不去找她呢!”
被戳中痛处的萧轻默默看向屋里还在和莫祈谈事的人,刚好对上那双流光溢彩的紫眸,如山间破雾而来的晨光,在二人对视的一瞬间,重瑟的眼眸掠起一抹亮色。
萧轻的心砰砰狂跳。
……
入了夜,两个人又纠缠在一起。
这样的事似乎很顺理成章,萧轻被重瑟压着吻着,衣襟散乱,露出胸前挺立的乳珠,他低低喘着,很快被衔住那因欲望染得深粉的肉粒,陷入软而温热的唇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半抱着,身后贴着冰凉的壁,被禁锢在双臂之间,无处可逃。
直到他整个人都软了下去,那硕大滚烫的性器才挤进湿得一塌糊涂的穴里,萧轻大张着双腿,只觉得穴口充盈饱胀,舒服到不行,灵力也被灌在体内,周身暖洋洋的,他缠着重瑟,低低喊他:“老公……快点……”
重瑟吻着他,半松的红色衣襟里露出泛着火光的流火纹路,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这是毒。
他想起萧轻那日也这么喊他,他吻着萧轻的脖颈,清朗的嗓音低哑诱惑,“老公是什么意思?”
本来因为刚刚喊出这一称呼有些羞怯的萧轻忽然有些无言,“就是相公的意思。”
白害羞了,妈的。
重瑟忽然不说话了,萧轻还以为他不喜欢,“你如果不喜欢的话……”
喊别的也可以。
重瑟的耳根红透了,整个人从内而外泛着热,连身上留下的毒纹都更加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余光发觉到重瑟身上大片的流火纹路开始泛着红光,以为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扯开他的衣服,“你的毒?怎么回事?”
之前重瑟一直不肯脱衣服,就是不愿让他看见身上的纹路,萧轻连哄带发誓的总算是套出话来了。
三年的流火之毒,积压在体内便会形成这样的纹路,全身都是,尤其是欲望勃发之时,更是明显。
萧轻不甚在意:“我当什么事呢,还挺漂亮的,我很喜欢。”
重瑟那有些瑟缩的眼神才释然了起来。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萧轻又急又怕,想扒开衣服再仔细看看,重瑟热切沉重的吻又压了上来,性器顶得他一时说不出连续的话,只能推拒着重瑟,关切问他:“你疼不疼?”
重瑟眸底欲望很深,把他那双紫眸都快要染成黑色,他低声道:“现在不疼了,你再多叫几声。”
萧轻才意识到这纹路的加深很可能是欲望的缘故,气得想给他两拳,却轻而易举被重瑟抓住手腕,压过头顶,而后又是一下一下重重的顶撞。
满屋都是淫靡的气味,重瑟捏着他的手心,一边顶着,手心的骨刃浮了出来,萧轻下意识握住了那温热的骨头,重瑟吻着他的唇舌、胸口,在一下下顶得穴肉水声连连时,半带诱哄似的:“写你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听清楚了,他挣了挣被握住的手腕,重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这怎么写?”
“用你的力量。”
萧轻愣愣地看他,重瑟也看他,细碎的月光洒在他艳丽深邃的眉眼,重瑟的唇泛着浅浅的红,敞开的衣襟里露出大片大片的流火纹,像是盛放的花,和他眼底的炽热交织在一起,让人移不开眼。
萧轻一笔一划,在那根洁白的骨刃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他一边写着,重瑟一边顶他,写到最后一笔时重瑟射进他身体里,“再生一个,好不好?”
再?
萧轻以为自己听迷糊了,可重瑟吻着他,又道:“我也要刻在你身体里。”
萧轻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也从身体里抽出自己的刃,郑重地递到重瑟面前。
重瑟手上的伤已经好了,他的指节修长,手背只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随着手指勾动,手背上的青筋和骨节明显,萧轻盯着他的手,看着他把名字刻在自己骨刃之上。
紧接着就是杀猪一样的惨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操!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刻骨那么疼!
重瑟刚刚明明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萧轻疼得眼角湿润,被重瑟半哄着舔去眼泪,好长一段时间才把名字刻完。
疼痛之余,萧轻似乎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有另一个心跳,比自己要更加滚烫热烈地跳动着。
他知道,那是重瑟的心脏。
重瑟似乎也有些动容,他的眼角微微泛红,骨刃之上的名字刻得极深,面前的人和自己有着相同的爱意,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萧轻是他的,他也是萧轻的,他们把对方的名字刻进骨血中,共享着对方的心跳和感觉。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重瑟,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看到重瑟有些发红的眼角,萧轻的痛楚好像也消散了许多,他鼓起勇气道。
曾经没有这个勇气,是他没办法和重瑟去赤练崖,没有勇气承担重瑟的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阔别三年,重瑟似乎被磨平了一些少年的气性,萧轻却多了几分锐气。
重瑟有些茫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什么意思?”
萧轻定了定神,道:“你曾经对我来说,可能是书里的人物,就像杜见霜翻译的那个故事,你是书里的主角,你天赋异禀,受尽苦难,最后至高无上,复活了曾经陪在你身边的人,而我,只是这个故事里不到几千字的路人甲。”
重瑟皱了皱眉,似乎隐隐意识到他话里的意义,可却不甚明朗,“你说,你不是萧轻?”
“我是啊。”萧轻道:“可现在我也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假,或许这些都是真的,曾经的我没有见过亲生父母,在一个不算和睦的家庭长大,生来平凡,成绩平凡,学校平凡,工作平凡,我不是天华城里萧家的少爷,我只是一个路人。”
重瑟愣了愣,他有些不太理解萧轻这些话的意义。
“如果放在我的世界,你应该不会注意到我这个人,我觉得就算是在现代,你也是那种生来耀眼的存在,我很庆幸我可以在这个世界遇见你。”似乎是鼓足了勇气,萧轻定定地看着重瑟,“我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可现在的每一步,都是我自己选的。”
某种情愫呼之欲出,萧轻并不遮掩,他很坚定,“重瑟,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冲动的喜欢,是深思熟虑后的喜欢,今后无论你要去哪里,做什么事,我都会跟着你,陪着你,义无反顾。”
然后他就被拥进了一个不算温暖的怀抱。
重瑟不善于说这种话,他张了几次口,最后还是把萧轻一把抱进怀里,在二人彼此交融,振聋发聩的心跳声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躺在床上,睡意渐渐袭来时,萧轻听见重瑟问他:“那你在那个世界的名字是什么?”
“我叫……”萧轻很自然的想要回答,话到嘴边,却忽然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叫什么来着?
萧轻有些茫然地看着重瑟,“我……我忘记了?”
重瑟弯起唇角,眉目柔软缱绻,“你骗我?”
“不是。”萧轻皱着眉,有些着急:“我知道云鼎峰主不是什么好人,闻人燃和闻人烬他们都有十二重无上天境,我知道你未来会上十三重无境,会用沉浅复活那些死去的女主,会……”
说到这里,萧轻已经说不下去了,好像随着他的每一句剧透,从前的事,从前现代的萧轻就会遗忘一部分。
他已经想不起自己叫什么,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了。
萧轻努力回想着,却还是因为太累而沉沉睡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瑟已经很多天没有合眼了,从救下萧轻后。
萧轻睡在他的身边,呼吸均匀,看起来很是平静,或许是通感的缘故,那份平静也传递给了重瑟,他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萧轻的睡颜他可以看很久。
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再也不是沉浅储的那张有点冷淡,有些迟疑的表情,是生动的、真实的萧轻,是他心心念念了三年的人。
不知不觉,重瑟闭上了眼。
梦里是萧轻,可拥在一起时,又变成凌血湄。
她还是十重合一境,自己还是打不过她,被她压在身下,语气挑逗:“诶呀,你对我做这种事,我要告诉萧轻。”
视线下移,二人的性器契合,重瑟几近崩溃,他用力推开身上的温香软玉,大声反驳道:“没有!我没有做这种事!”
可凌血湄却好像没有实体一样,重瑟推不动她,手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她嘻嘻笑着,嫩白的手撑着重瑟袒露的腹肌,下身动作起起伏伏,看起来两人像在交媾一般,她低喘起来,声音甜腻动人,她继续说着,如诅咒、如跗骨之蛆,一字一句,都让重瑟心惊不已,“他会怎么想呢?我们做这种事,对不起他的人是你,他还会不会要你呢?”
一面说着,她笑了起来,声音咯咯的,像从喉间挤出来一样,听起来冰冷渗人,“你身上都是我的烙印,我的痕迹,你是我的人,你怎么有脸待在他身边?”
“没有!我没有!”重瑟反驳着,整个人不住后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梦里的房间是萧轻的,他们躺在萧轻的床上,凌血湄的声音还在继续,“怎么办?他要回来了,他要发现我们了,怎么办?”
“我没有做!”重瑟的紫眸开始渐渐赤红,盯着坐在自己身上的绝美女子,眼神一点点阴狠起来,闪烁着野兽般的凶光,他一手掐住面前女子纤细的脖颈。
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杀了她、杀了她……
在萧轻回来之前杀了她!
重瑟的表情阴沉,眸光森寒刺骨混着杀意,紫色的眸子浸染血色,像是暗红的深渊,要把眼前的女子吞噬。
凌血湄狂笑不止,“你别忘了,你这一身十一重云外天境,是谁给你的!”
像是平地惊雷,把重瑟整个人轰得只剩下咚咚的心跳声,那种窒息的感觉漫上来,好像又回到那一天。
他领着赤练崖一半追随他的人,站在了凌血湄对面。
他有越境杀人的实力,更何况他已近十重。
可凌血湄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她就坐在那里,坐在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梳妆台前,等重瑟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立在她身前,骨刃直指她的心口,“你凭什么觉得,可以囚我一辈子?”
可他也没有想到,凌血湄抬头看他,眼底痴狂缱绻,她不回答,只是静静看着重瑟,眼底是痴迷、是眷恋,混杂着一抹决然……
她忽然抓住重瑟手中的骨刃。
“噗——”
是血肉被刺穿的声音。
她握着那柄骨刃,亲自送进了自己胸口。
她咽下不断翻涌上来的血,喉头火辣,似乎要刺破咽喉,她边咳边笑:“重瑟,我要你知道,你永远都欠我。”
雪白的骨刃不受控制吸收着凌血湄那股强悍的力量,把骨刃都要染成红色,重瑟大惊,下意识想把骨刃抽出,可凌血湄却紧紧握着,一分不让,直往胸口里送。
最后一句是:“世上再无人像我这番爱你。”
重瑟抽出骨刃,他有一瞬间恍然,却又在听见她的话时冷笑起来,她看不清重瑟红白面具下的表情,只听他冷漠道:“我不需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白的面具掉在地上,凌血湄嘴角泣血,她笑起来,一如初见时那样艳丽张扬,一双眼里全是重瑟愕然的神情。
她喜欢他的这个表情。
那夜,重瑟十一重云外天境。
灵力暴涨的感觉让他无比畅快,他垂头去看,倒在地上的凌血湄胸口的血洞的鲜血已经干涸,她那双摄人心魄的眼至死都在看着重瑟,好像从没离开过,那双眼一直如影随形,让他窒息。
重瑟起身,拔出骨刃,跌跌撞撞离开了这个囚了他三年的流火宫。
他是要杀她的……
她确实该死!
耳边是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同样窒息的感觉再次翻了上来,重瑟也喘不过气,求生的本能迫使他从无尽的梦魇之中醒来,却发现手下掐着的,是整张脸都被掐得青紫的萧轻。
萧轻被他双手死死扼住脖颈,无法呼吸……
重瑟猛然收手,他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都做了什么……
他都做了什么?!
骤然获得空气,萧轻翻下了床,跪在地上大口呼吸,刚刚窒息和呕吐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抖,重瑟那犹带恨意的表情历历在目。
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要被重瑟杀掉。
杀掉刻在刃上名字的人,修为会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
萧轻不敢想,他勉强扶着床,发现重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缩到了房间角落,他的头发散乱,身上裸露出大片大片的伤疤和隐在皮肤里的流火之毒。
重瑟什么也不肯说,萧轻什么也问不出来。
萧轻揉着自己被掐的青紫的脖颈,赤着脚一点点靠近重瑟,“地上凉,别…别坐在这。”一边说着,萧轻试图伸手去握重瑟的手臂,“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的嗓音因为刚刚的力度过大而沙哑,难以发出持续的声音,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喉间奇痒无比,但他还是努力开口。
重瑟不敢碰萧轻的手,他往阴暗的角落里缩得更里,像是要把自己全部隐在黑暗中似的,他甚至不敢看萧轻一眼。
如果不是刚刚两个人才刻上过彼此的名字,有通感,可能萧轻已经被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不敢再想。
萧轻咳了几声,喉间有血,腥味不断翻涌上来,他哑着声音,耐心道:“重瑟…我们的骨刃上都刻上了彼此的名字,这算不算已经成亲了?”
“你有好多事都没有告诉我,你的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重瑟愣愣地抬起头,他的眼角通红,细密的睫毛随着萧轻的话语颤动,一双自责的眼,随着萧轻的话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真的。”萧轻见重瑟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缓缓道:“没关系啊,伤口总会好的,你的伤,还是我的伤,都会好的。”
“她说……我是她的。”重瑟的声音很低,“但是我把她给我的烙印都毁掉了。”一边说着,他一边急切地伸出手,讨好似的给萧轻看自己袖子里的伤疤,“可是毒没有消解,我身上还是有流火之毒,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帮我……流火纹会越来越淡的……”
萧轻鼻子一酸,他跪下来,慢慢抱住面前这个强大却在此刻无比脆弱的人,“不会,我不会生气。”
他总是想起,云鼎峰里看着他,一双紫眸神采飞扬,告诉他:萧轻,我的二十一岁,一定不止七重破境。
“她说我是她的,我不是……我是你的,萧轻。”重瑟没有伸手,他被萧轻抱着,却好像又陷入了梦魇,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萧轻抱紧了他,有些哽咽:“你不是任何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却望着前方,固执地重复,一字一句:“我是萧轻的重瑟,我们连名字都是一对,我们生来就该在一起……”
他的话几乎是下意识的说着,喃喃着,不知道曾经重复了多少遍。
萧轻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滚落,打湿了重瑟的红衣,他说:“对、对,我也是你的,重瑟,我们生来就该在一起。”
萧轻不知道重瑟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重瑟的声音很低,低到近乎是气音,“面具……我把它丢了,我怕你会不高兴……我没有和她做过那些事,和你做过的事,都没有和她做过。”
萧轻用力抱住重瑟,再也说不出话来,泪水几乎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呜咽着,问他:“值不值得呢?为我这样的人?为我这样普通平凡的人?”
重瑟听不见萧轻说话,他的目光越过萧轻的肩,始终直直地盯着前方。
他从没想到,会有人这样爱他,胜过父母朋友,胜过一切一切。
如果早点发现就好了,如果足够勇敢就好了。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红衣男人,一双凤眼风流无暇,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红白的面具,“或许,你们需要这个。”
萧轻听见声音,泪眼朦胧回头,那男人缓步而来,把那面具交到萧轻手中,“给他戴上吧,能暂缓梦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颤着手给重瑟戴了起来,没多久,重瑟便昏睡了过去。
萧轻把重瑟扶上床,发现门外的凤眼男人未走,似乎在等萧轻过去。
他记得他,是那日晚上和重瑟说话的人。
萧轻替重瑟盖好被子,悄悄关上了门,和那男人去了庭中。
“我叫聆墨。”凤眼男人看着萧轻,毫不顾忌打量着他,忽然笑了一声:“我知道为什么崖主不甘心了。”
“嗯?”萧轻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如果我是崖主,输给你这样的人,也会很不甘吧。”聆墨直白道。
“我这样的人?”萧轻一噎。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聆墨的眼底闪过一丝哀伤,他道:“只是崖主,是这世上举世无双的人……”
“你指的是……凌血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都是吧。”聆墨坦然一笑,“你若是见过她,也会觉得她和重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轻心道,那你是没见过杜时月。
“结果被我这个妖怪捷足先登了?”萧轻问他。
“妖怪?”似乎没料到萧轻会这么说自己,聆墨笑出了声。
“……”
谢谢,有被侮辱到。
“不过,后来我也逐渐明白,感情是勉强不来的,我见过你,萧轻。”聆墨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哦?”怎么人人都好像认识自己一样,萧轻有点懵。
“在那个透明的珠子里,他每次剜去崖主给他的烙印时,总是看着你。”
萧轻默了默,好不容易止住的酸涩感觉又涌了上来,“我不知道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崖主这个性格,也不可能会告诉你吧。”聆墨苦笑,“他身上的毒,是流火之毒。”
已经累了三年的毒,聆墨说再喂上一年,神佛难救。
重瑟这三年都在和凌血湄争斗,与其说是争斗,不如说是凌血湄用血肉把重瑟喂养长大,喂到他能与自己抗衡,又用生命祭刀,叫重瑟这一辈子,都甩不掉她的痕迹。
梦魇在这一刻便一直缠着重瑟,使他无法挣脱逃离,唯有戴上有她心头血的面具,才可得到片刻宁静。
其实重瑟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他杀掉凌血湄后一直控制不住自己,看谁都是她,杀了不少人,最后把面具戴回去才休止。
重瑟把面具丢掉后聆墨又偷偷捡了回来,就是害怕重瑟会失控,却没想到他能在萧轻身边安稳过了那么多日,看起来毒好像消减了不少。
萧轻听得老脸一红,看来重瑟说能解毒不是骗他的。
聆墨走前,萧轻忽然想起书里这个配角是喜欢凌血湄的,他看着聆墨的背影,问他:“重瑟杀了她,你不恨他吗?”
“恨啊。”聆墨背着身,看不清表情,“可这是她选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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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战后天华城的守卫森严,尤其是看见紫眸人和云鼎峰的人,都不会放行。
守卫几下打量,目光落在杜时月的白绸上,摆了摆手,“不行,云鼎峰的不能进。”
杜时月顿了顿,道:“我与天华城主莫祈是旧交,能否通传一声?”
守卫冷笑一声,“云鼎峰和天华城还是旧交呢,当初你们可带人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现在还想进我们天华城?没把你抓起来就不错了!”
杜时月自知理亏,有些无言,她咬了咬唇,立在城门口仍没有离去。
等到中午,祥川叼了个包子过来换班,一眼看见城门口的白衣女子,惊奇道:“杜师姐?!”
等杜时月望向声源处,发现是祥川,也有几分讶异,“祥川?”
“你怎么在这?你……”祥川猛然想起几日前云鼎峰带人围在城后密道出口不让天华城的凡体逃跑,面上露出几分迟疑,他苦恼地挠了挠头,似乎有些后悔和杜时月打招呼。
看出他的犹豫,杜时月叹了口气,道:“我是跟着我爹来的,不管你信不信,那日围城,我们云鼎峰大多数的内门弟子,没有参与。”
“我信!”祥川忙不迭点头,那日他就觉得奇怪,但太混乱了忙着把灵力灌进网里,也没有管太多,杜时月的人品他还是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时月微微松了口气,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没有收到天华城的信吗?他们上个月就求援了,师父收到信就让我过来了。”
“没有……”杜时月心知,一定是自己父亲早与猎刃一族勾结,对那信也一定视而不见了。
“哦…我忘记了,贺师兄那天是和猎刃一族站在一起的。”祥川有些尴尬,赶紧转了话题,“杜师姐,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人……”
杜时月把她听说赤练崖的人也来了,想问问里面有没有凌且歌这些事都和祥川说了。
阔别几个月,她很担忧她的伤。
听完之后祥川也有些为难,他道:“现在天华城草木皆兵,我也不好带你进去,这样吧,我帮你问问莫祈,你吃了吗?我这里还有包子,萧轻推荐的,可好吃了!”
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塞到杜时月手里,没等她说话,祥川一溜烟就跑了,边跑边道:“等我消息!”
杜时月失笑,油纸里两个包子香味扑鼻,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的云鼎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重瑟醒来后一直不说话,醒来后他又摘了面具,萧轻进来喊他吃饭,他也不言语。
目光落在萧轻脖子上已经深紫的淤痕,飞快别开眼,一双紫色的眼眸都暗淡了下去。
萧轻走过去抱住他,轻笑道:“你不说话,我就抱你去吃饭了啊。”
“……”
见重瑟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萧轻双手使力,像是真的要把他抱起来似的。
重瑟很瘦,这三年高了不少,可也把之前在天华城好不容易养起来的那点肉瘦没了,萧轻感觉自己真能把他抱起来,他哀叹着:“你怎么这么瘦,好像我们家亏待你一样。”
“……”重瑟向后撤了一步,离开萧轻温暖的怀抱,双手握住他的肩,阻止了萧轻企图把他抱起来的动作,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重瑟一双眼紧紧盯着萧轻脖颈上狰狞的痕迹,眼眸颤动。
萧轻抬眼看他,道:“很快就好了,你看,没事的。”
说完,萧轻故作夸张地扭了扭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重瑟有些说不出话,他听得出萧轻的声音沙哑,是因为昨晚自己的失控,他不敢再看萧轻,垂下了眼眸。
可萧轻却慢慢收敛了轻松的神色,他认真道:“对不起。”
重瑟抬眸,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似乎没料到萧轻会道歉。
明明该道歉的人……是自己。
萧轻缓缓道:“三年前我应该和你去赤练崖的,这样你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我太自私。”
“不是。”重瑟下意识反驳道。
如果他们都遇上凌血湄……
重瑟其实明白,他的恨意,大多源自于自己不够强大。
“我不会离开你的,无论发生什么。”萧轻扬起一抹笑意,“我们算成亲了吧?对不对?”
重瑟的耳根红了几分,他看着眼前的萧轻,又想起那日缠着他喊爹爹的小屁孩,眼眶有些泛酸,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有家了。
饭间,萧夫人一眼看见萧轻脖子上的伤疤,大叫起来:“你的脖子怎么回事啊?!”
萧轻哑着嗓子慢悠悠道:“没事,娘,我有件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