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且歌一个人出现在嘻嘻哈哈的几人中时,萧轻倒不是特别惊讶。
差不多这个点她也该出现了。
白暮暮还在和莫祈打闹,忽然看见莫祈停了手,一双眼都直了。
凌且歌背着瑟,风姿绰约出现在五人面前。
“凌……凌师姐……”莫祈有点手足无措。
凌且歌的目光落在重瑟身上,显然目标明确。
她看着重瑟,声音清越动人,她道:“请问,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同行吗?”
重瑟看了她一眼,目光又挪到手上的肉干。
萧轻刚刚把肉撕了一半给他,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萧轻递给重瑟肉的时候心想:这肉太硬了,不吃又有点对不起六师弟,干脆给重瑟一半。
“可……可以啊!”莫祈结结巴巴,目光不知道该放在凌且歌身上那里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往那一站,都非常火爆。
凌且歌矜持地坐在莫祈身边,和重瑟隔了一个萧轻,但那一双上挑的狐狸眼,若有若无打量着面无表情吃肉的重瑟。
萧轻撕了一条肉条,费劲地嚼着,认真思考,如果晚上起夜不小心撞见他们双修现场,自己用什么姿势装睡比较好。
“凌师姐!吃肉干吗?天华城特产!”白暮暮把自己手里的肉干递过去,笑盈盈问道。
程礼也忙不迭把热好的肉干递过去,“这里还有。”
莫祈也伸手,“我这也有。”
萧轻觉得自己不殷勤一点要跟不上直男行列了,虽然凌且歌不是自己的菜,但他也把手中的肉递过去,正欲开口,旁边的重瑟把剩下的肉干塞进嘴里,打断萧轻企图加入献殷勤行列的动作,“没有肉了。”
“啥?”萧轻分明记得他手里刚拿了自己塞过去的一半肉。
重瑟抿着嘴,把萧轻手里准备给凌且歌的肉拿走,理直气壮:“没有肉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人献出的殷勤,凌且歌撇了撇嘴,从程礼手里接过肉干,礼貌道:“谢谢。”
原书里凌且歌和重瑟充其量就是一夜情的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要是,重瑟不喜欢她。
重瑟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主是云鼎峰主的女儿杜时月。
杜时月就是有点仙女式的女主了,毕竟是云鼎峰来的,那身行头就足够仙气飘飘了。
极境之森是给五重绝境之人提升修炼的,杜时月作为女主,已然步入七重破境,并没有来到极境之森。
后来几人都到云鼎峰修炼,凌且歌有意无意向杜时月透露过这段一夜情,导致了重瑟和杜时月二人后期经常因为这事吵架。
萧轻没头没脑的在想,自己是不是拿了凌且歌的剧本?
越想越恐怖。
他甩了甩头,不敢想不敢想。
莫祈他们本就不是排外之人,见凌且歌孤身一人,又美艳动人,生了几分怜惜,几人边吃边聊,倒也有几分和谐欢快。
“凌师姐,赤练崖都不怕冷的吗?”白暮暮看着凌且歌几乎一半肌肤都裸露在外,不禁打了个冷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冷呢?”凌且歌弯起嘴角,“赤练崖从小服用各色火系草药,练得也是火系功法,早就对寒冷没有感觉了。”
“原来如此。”白暮暮又犯起花痴,“师姐,你好漂亮啊。”
凌且歌被夸得心花怒放,又不住去看重瑟,意味深长道:“我也从未想过,天华城里,竟然会有如此惊世之人。”
世人都说赤练崖美人如云,如今在重瑟面前,都有些黯然失色。
无端被说到的惊世之人根本没有在听,他越过众人,目光落在不远处躺了下去的萧轻。
萧轻困了,他昨晚就没有睡好,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闭眼,他快扛不住了。
于是在众人相谈甚欢时,他默默退到一边,垫起防水的小毯子,生了一团火,盖着狐裘用手臂枕着脑袋,沉沉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是不是太冷,萧轻莫名其妙梦见小时候的事情。
过年的冬夜,他一脚踩进了没有彻底冰死的水里,还好被父母及时发现,提了一把,只有下半身被水浸湿了。
他冻得瑟瑟发抖,想要回家,可父母却漠不关心,执意要看完烟花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幼小的他被牵在手边,冻得牙关咯吱作响。
母亲笑他:“哪有那么娇贵,不过是鞋子湿了一点而已。”
可真的很冷。
最后回家的时候,裤子都被冻得梆硬。
到了家里,打开门,却转到了天华城的房间,进门是眉眼温柔的萧夫人,看着萧轻,轻声唤他:“子琤,快来,娘亲给你烤了红薯。”
萧轻奔过去,双手被萧夫人握住,放在嘴边呵气,“怎么这么冷?出去玩也不知道多穿一点,小翠,去给少爷熬猪肚山药汤。”
萧轻眼眶一热,“娘……”
萧夫人又问:“今天学了什么?做了什么功课?看得懂吗?”
萧轻摇了摇头,忽然说:“娘亲,如果我只是一个很普通、没有一点特长,又不知上进,安于现状的平庸的人,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萧夫人轻轻笑了起来,“不会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为这无条件的纵容溺爱感动得眼角湿热,又在想为什么平时手嫩的和豆腐一样的娘亲,有点糙。
他摸摸索索着,猛地睁开眼,发现重瑟跟他躺在一块,盖着同一张狐裘,他正握着重瑟温热的手。
这又是什么?噩梦吗?
萧轻吓得甩开重瑟的手,发觉现在已是半夜,被灵力加持过的火堆还在燃烧着,所有人都睡下了,唯独重瑟的紫眸,映着火光,亮得惊人。
如果他没和重瑟发生过这种事,和他挤在一张床上他也觉得没什么。
都几把哥们。
但他们是真实发生过肉体关系的,萧轻有点尴尬,又不想吵醒其他人,他压着声音问:“你怎么在这里睡?”
重瑟有点无辜,“莫祈叫我来和你睡。”
莫祈确实有说过。
暮暮他们和凌且歌聊到半宿,萧轻一直睡得很沉没有醒,到了准备睡觉的时候,莫祈说把自己的狐皮给凌且歌盖着,萧轻的狐裘大,他和萧轻去挤一张皮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且歌却看着重瑟,眼巴巴道:“我看重公子的貂皮好像更暖一点。”
莫祈试探着问重瑟:“要不你把貂皮给凌师姐,你去和萧轻睡?”
“好。”
重瑟撩开狐皮一角,躺了进去。
他心情也很复杂,萧轻好像喜欢他。
可他是个男人。
可萧轻和别的男人不同,下面也不同,重瑟无法将他和那些讨厌的男人画等号。
自从知道萧轻和自己生死与共之后,重瑟的心情就很微妙,他自小颠沛流离,少有亲属,也没怎么体会过亲情,他很难理解这种关系,对他来说有点过度亲密了。
可好像感觉不坏,他贴着萧轻比自己低一点的体温,能感受到他凡体内流转的,和自己五重绝境一模一样的修为,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今天杀九头相柳增长了多少,面前这个人就增长了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感觉,很奇怪。
还没等重瑟细细深究,萧轻像是发现他这个火炉似的,无意识地贴着他,甚至握住了自己的手。
重瑟的心跳愈来愈快,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烧得滚烫。
“你听他的干嘛啊?”萧轻低声抱怨。
“少了一条披风。”重瑟简洁解释道。
这狐皮披风用得是三品灵兽的狐皮,敞开很大,给两个人做被子也绰绰有余,只是萧轻发现,二人这个距离未免也太近了,都穿着薄薄的里衣,重瑟是通透身,又有灵力护体,身体比萧轻热得多,靠着他睡的确舒服不少。
萧轻忽然想起来,凌且歌也加入他们的小队了,莫祈肯定不会让人家就这样露着睡觉的,但到底为什么来自己这边睡的是重瑟,也太奇怪了,萧轻往后挪了挪,“你挨太近了。”
重瑟说:“你一直贴过来。”
那是因为这里位置太小了!
底下垫的本就是单人尺寸的防水垫,两个成年男人挤在一起,那肯定避免不了贴在一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往后挪就是雪地了,萧轻微微叹了口气,准备起身,“那你睡吧,我睡够了。”
重瑟拉住他的手,“我睡不着。”
那双略带粗糙骨节分明的手,牵引着萧轻摸到胯下。
当触到那处规模不小的热硬时,萧轻吓得差点要滚出去。
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主角会硬?
重瑟觉得,萧轻半夜一直贴着自己,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那就勉为其难满足他一下。
萧轻像摸到地雷一样慌张地抽回手,脑子有点糊。
然后在这一片懵中他又莫名其妙理出来一条好像很合理的时间线。
在原文里,这个点就是他和凌且歌双修的时间,所以他在这个点硬,也很正常?
是不是过于蛮横地推剧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低声问:“你觉得凌且歌怎么样?”
重瑟晚上没怎么看她,但萧轻问起来,可能是吃醋。
因为凌且歌好像一直有意无意提起自己。
重瑟说,“不熟。”
是了,原文里就是凌且歌勾引他,他确实不熟。
萧轻企图溜走出去,可一想自己的披风还在这里,他没办法在这种冰天雪地里待太久,也不可能直接穿走吧?虽然重瑟是一等通透身不会冷,但终归还是不好,这让萧轻一时间有些犹豫。
重瑟只当他吃醋,伸手把他揽进怀里,二人身体贴得更近,那份热硬抵在萧轻腿间,愈发真实灼热起来,重瑟有些不耐烦道:“说了不熟,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他哪里不高兴了?!
萧轻实在搞不懂男主的脑回路,他试探性地往后缩了缩,重瑟的手却在此刻伸了下去,解开他的腰带。
到底在做什么啊?!萧轻一整个瞳孔地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远处就睡着莫祈和白暮暮还有六师弟和凌且歌,他们一行人围着火堆睡下的,只有萧轻先去睡了,离他们稍微远了一点,但也没有超过三十米啊?
重瑟你是不是胆子有点太大了?
萧轻抓住重瑟继续往下的手,阻拦道:“你干嘛?别……”
下一秒,他就发不出声了。
命根子被人攥在手里,又是和重瑟这个级别的美人贴得那么近,没几下就半硬了。
重瑟愈发笃定了萧轻是欲拒还迎。
索性直接压了上去,把他的裤子扯了下来,萧轻慌慌张张想去提裤子,重瑟压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他的脸侧,一双紫眸暗沉中夹杂着一些不可名状的欲望。
这样的动作让本来牢牢盖在二人身上的狐裘有些松动,寒风灌进来,萧轻甚至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重瑟拉开双腿,勃发的欲望抵在中心的穴口,狠狠蹭了过去。
萧轻都不知道该说冷还是该说不要。
说什么都不对,他更害怕的是被自己的同伴发现他们两个人在干这种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粗硬的柱身抵在那个不同寻常的穴口前,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萧轻的穴口竟然分泌出了一丝液体,使得重瑟胀硬的前端摩擦得更加顺滑起来。
“不够湿。”重瑟察觉出萧轻和上次的状态不一样,他擦着穴口抽动起来,鼓着青筋的硕大压在穴口的肉外磨蹭,还不忘顺带抚慰一下萧轻前端的性器。
“别……别蹭了……”这种随时可能要被进入的感觉让萧轻愈发兴奋起来,穴口也因为摩擦而不住分泌液体,很快重瑟蹭着那处穴口,磨动时逐渐发出淫靡的润滑声音,他又怕莫祈他们被这边的响动惊喜,只能小声阻止着:“别……嗯……”
隔着二十米远,这个时候但凡有人醒来,都会注意到重瑟和萧轻那边不太寻常的响动,虽然用狐裘裹着身体,但耸动也太过明显了。
重瑟以为他也和自己一样兴奋,俯下身贴着萧轻,察觉到他被灌进来的风吹得身体有些凉,又压住萧轻的身体,狐裘随着重瑟的动作又紧紧裹住二人,也正在沉下身的一瞬间,他硕大的前端顶进了萧轻紧致的穴口里。
“唔……”
这次没有火灵芝的催化,加之天气的寒冷和环境的紧张,萧轻明显没有上一次那么在状态,但身体被破开的感觉也没有上一次那么疼痛,他绷着身体,忍耐着重瑟缓缓把欲望推进他身体最深处。
重瑟整个身体都压在他的身上,火热滚烫,两个人的呼吸很重,互相交叠在一起。
“放松点。”重瑟被夹得很不舒服,那种快要射的感觉让他很没有征服感。
他想压着底下的人,听他呻吟求饶,像上次那样最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呜咽出声:“怎么放松?你好大……”
重瑟顿了顿,觉得他又在勾引自己,于是低头咬住萧轻的耳垂,开始狠狠顶弄起来。
萧轻既害怕又生气,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演变成这样,还很可耻的是,在这抽插中,他居然也有爽到。
二人交叠得很紧,随着重瑟的抽动,萧轻能感觉到自己的性器也贴在重瑟的腹肌上,随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来自身体内部的饱胀感和外部的刺激让他忍不住低喘出声:“啊……啊……别……”
“别叫这么大声。”重瑟停住了抽弄,盯着满脸潮红的萧轻,提醒道。
刚刚还有些冰冷的人,顶进去几下就浑身火热。
一定很喜欢自己吧。重瑟这么想着,耳根又红了起来。
“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在这里做,这你让我怎么忍得住啊?”萧轻也很委屈,他现在是又爽又怕,他那双温润好看颇有点古画美男那种端正标准的眼都有点泛红,偏偏重瑟又停了下来,都到这个程度了他怎么停得下来啊?萧轻忍不住踢了重瑟一脚,“快点啊……动一下……”
早点干完早点结束,时间多一分都有可能被同伴发现。
重瑟虽然对萧轻催促他的动作很是不满,但他也忍不住,复又耸动起腰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根本憋不住呻吟,他低低喘着,一条腿无意识伸在外面,随着重瑟的动作绷紧了脚尖,又像是被冻着了似的,着急忙慌收了回去,重新缠回重瑟的腰上。
他实在害怕自己按捺不住的喘息呻吟把不远处的同伴吵醒,索性按住了重瑟的头,温热的双唇碰在一起,重瑟无师自通撬开他的唇瓣,两个人一边做爱一边接吻,共同分享这只属于他们自己隐秘的欲望。
淫靡的水声也被藏在雪白的狐裘之下,和雪地共为一色。
重瑟的撞击愈发用力,吸吮着萧轻的唇舌也用力起来,萧轻被吸得生疼,但自己也快要达到顶峰,他能感觉到嘴里都有血腥味道,他手推搡着重瑟,想让他的动作轻一点,但重瑟的力气实在太大,他推不动分毫。
他觉得自己穴口都要被他顶坏了,即便看不到也能感觉下面一片湿润,肿胀地箍着那个硕大的器官,感觉下身都要被重瑟填满了,萧轻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自己却又快被操射了,唇齿间除了舌头翻动的水声还有他低低地哼叫。
最后,重瑟低吼一声,泄在了萧轻的体内。
二人相贴的腹部一片湿漉漉的,萧轻也射了。
还没来得及回过神,重瑟只觉得周身舒畅,灵力从未如此充沛过,二人维持着相互交叠的姿势,重瑟的性器甚至还堵在萧轻的穴里,二人周身涌起青黄色的灵力,属于六重妙境的灵气通天贯地,震得他周身十里皆为此一颤。
他和重瑟,在这一刻都达到了六重妙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只觉得日了狗了,他一脚踹开重瑟,把裤子穿起来,甚至来不及清理干净下身的液体。
看着被踹到一边还有点发愣的重瑟,萧轻把裤子丢在重瑟脸上,“看我干嘛?穿裤子啊!”
他此刻的动作像极了在家偷情老婆回来的渣男。
事态确实也有这么紧急,只要在极境之森提升境界,就会提示森林里的所有人,刚刚那个灵气光柱通天贯地,他还不想被整个极境之森的人知道自己和重瑟刚刚在幕天席地的野合。
重瑟有点反应不过来,萧轻怎么变脸这么快?
他对境界的提升倒不是很惊讶,萧轻对这方面感应弱,上次他们做这种事,重瑟已经隐隐能感觉到提升。
这难道就是双修?
总算是在那边五个人醒来之前收拾好了,萧轻装的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那边莫祈是羡慕嫉妒恨,问了好几遍:“你真的是在做梦的时候提升的?”
重瑟不说话。
是萧轻胡扯的,他和四个人说重瑟在做梦的时候忽然提升了境界。
重瑟有点不高兴,这个人喜欢自己,为什么不和其他人说他们的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又有点豁然开朗,都是男人,萧轻是在下面那个,偏向弱势的一方,不肯说很正常。
这种事,他来说就好。
于是重瑟说:“不是,刚刚我们在双修……”
修字还没落下音,被萧轻一把捂住嘴,补下了后面的话:“休息。”
白暮暮睡眼惺忪,揉了揉眼,发觉萧轻有些不对劲,“萧轻,你的嘴好肿啊。”
萧轻捂着重瑟的嘴,咬牙切齿,“是吗,可能是对肉干过敏。”
还好他眼疾手快,重瑟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疯了?!
他是怎么敢就这么坦然和人家说,刚刚他们在双修?
他怎么敢?!
萧轻觉得自己都要疯了,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说这种话,自己以后怎么在天华城混?
莫祈还在羡慕嫉妒恨,“怎么睡觉就能提升的?你教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有凌且歌,她眯着一双狐狸眼,单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看着重瑟那一双紫眸,故作无意道:“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但很快,所有人的注意都被不远处的巨响声吸引。
很重一声,比重瑟击杀九头相柳时还要刺耳,更多的像是冰裂开发出的声音,清脆无比。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转身望向声源。
萧轻也站起来,刚迈出去一步,就觉得腿间有液体流出来,他咬了咬牙继续走。
该死的重瑟,他现在只觉得腿都合不拢。
重瑟倒是伸手想扶他一把,被他拍开手,狠狠瞪了一眼。
他收回了手,眸子暗了暗,也有些不高兴。
等众人赶到声源处时,都被眼前景象惊呆了,他们面前的冰正在快速裂开,就像是底下有灵力似的,翻上来两束明黄色的光仗,跟激光剑似的互相背道而驰,切割开一大块规正的圆形,到最后两束光仗相逢时,一整块冰面轰隆一声,居然慢慢沉了下去。
而后清澈的水翻了上来,刚刚还是平地一般的地面凭空出现了一个大湖。
原文里没有这样详细的画面描写,萧轻只是依稀记得莫祈是猎杀了水里的白鱼,提升至五重绝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于是他拢着袖子,望了眼那清澈的湖面,水透明到有些不可思议,泛着深蓝的颜色,好像一眼就能看见最深处底下的岩石。
眼见自己好友目前是一点提升也没有,萧轻咳嗽一声,道:“你要不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灵兽?”
莫祈白他一眼,没好气道:“你疯了?这个天气你叫我下去?”
萧轻:“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那你下去给我看看?”
“我不去,我是凡体。”
正说着,不少人闻声赶来,都聚在湖边。
云鼎峰的弟子以心观世,蒙着蔽目,御剑在湖水上空飘着察看。
凌且歌也掏出自己背后那把火红的瑟,席地而坐,拨动弦声。
只见那弦上火光乍起,声音像是有实体一般,潜入了水底。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样貌俊秀的男人,他一双眼紧紧盯着重瑟,犹带恨意,话却是对莫祈他们说的:“这个人就是杀害大师兄的凶手,你们不但不为师兄报仇,反而和他同行,简直就是忘恩负义,对得起师兄九泉之下吗?!”看样子是暗中跟了他们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决居然没死?!萧轻脑袋嗡嗡的。
他记得连决死得很惨,而且尸体还被挂在城楼之上。
白暮暮自知理亏,不敢说话,躲在六师弟身后偷偷看连决。
倒是莫祈有些不服:“生死有命,你要是觉得不服,你就自己去报仇,别带上我们。”
原文里莫祈他们师兄弟关系还可以,但是萧轻来了,脑子里有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莫祈和白暮暮都喜欢和他玩,这也导致了他们和顾寒没什么额外联络,师兄弟之间的感情也比较淡。
连决不一样,连决和顾寒年岁相差不大,他又一贯看不上凡体,渐渐几个同门师兄弟,有些疏远起来了。
连决冷笑,说:“你们不过是想讨几分利益罢了,你们可别忘了,骨魔专杀至亲至爱之人,到时候你们都是他修炼路上的垫脚石。”
莫祈脸色一凛,不再回话。
重瑟眯着眼,看着眼前那个犹带恨意的男子,有些不爽他刚刚说的话,心中起了几分杀意,又下意识看了一眼萧轻。
发现萧轻蹲在湖边撩水。
看来是没听见。重瑟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且歌收回灵力,已经有弟子纷纷下水,她也道:“湖中没有异样,最深处有一个洞穴,里面有五重灵兽波动的灵力,还不止一只。”
几人当下决定入水,懒得和连决继续说话。
萧轻摸着这刺骨冰冷的水,道:“你们下去了我怎么办,有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
莫祈道:“这附近都是修炼的弟子,能有什么危险?你别到处乱跑,我给你画个法阵。”
萧轻说:“你那个法阵画的跟狗屎一样,暮暮来,你来画。”
白暮暮答应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金粉,蘸着铁扇下面的针流苏,开始在地上细细绘画起来。
六师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玉佩,递过去,“这是我娘给我的护身符,你先拿去用?”
萧轻摆了摆手,人家娘亲给的护身符怎么敢要,“我是要有物理上的防身工具。”
“啊!对了!”白暮暮一拍脑门,从兜里掏出一把银骨羽扇,看起来做工精致非凡,就是上面缀的白鸟之羽有点稀疏,看样子是莫祈笑了半天的那把秃毛扇,“萧轻,你用我这把扇子吧,可以发射暗器的。”
“怎么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暮暮和莫祈教了半天,凌且歌在旁边等得有些不耐烦,道了一声:“我先去看看。”
火红的衣袍翻飞,像一尾灵活的红鱼,潜入了水底。
“你看,萧轻,你又拖我后腿。”莫祈十分难过没能和凌且歌一起下水。
“你自己不争气还怪我?!”
天华城的弟子都穿得很多,雍容华贵,莫祈他们在岸上脱衣服的时候,重瑟走了过来,他道:“你把骨刃拿出来。”
萧轻四下看了看,“在这里?”他有些不愿意。
“你伸出手,让骨刃浮在你手心就可以。”重瑟看出来他想隐瞒的心,道:“你不会吗?”
“会……吧?”萧轻试着按照重瑟的方法,果然有一小截白森森的骨头浮出掌心。
重瑟划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进他的骨头里,“我们可以保持半日的通感,你有危险我马上能感觉到。”
萧轻觉得心在狂跳,重瑟说这个话的时候,低垂着眼,一双紫眸毫无攻击性,配上那张绝世容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再散发魅力了!
“重瑟,你跟我们一起下去吗?”莫祈脱得只剩里衣,把自己的皮草放在一旁,“萧轻,你看着点我们的衣服啊。”
重瑟把身上那件银灰色的貂裘解下来,塞到萧轻手里,转身和莫祈他们一起入了水。
萧轻坐在一堆皮草里,觉得自己像学校运动会里的行李看管员。
他在法阵里席地而坐,看着陆陆续续不少弟子都赶来此处,然后毫不犹豫扎个猛子下去。
这水也怪,看着清澈,摸起来和水没有什么区别,可人跳下去,竟然一点水花都不溅起来的,像是一大块透明的史莱姆。
萧轻觉得好奇,又去湖边想看看里面有没有鱼,有的话自己弄个钓鱼的东西,边钓边等他们回来。
正细细看着水底,水面清亮得能映出自己的身影,他的背后,骤然出现了连决的脸。
还没来得及警惕,萧轻觉得腰上一沉,然后就被连决一脚踹下了湖。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连决在岸上看到几人亲密,又发现重瑟对他似乎也有些不一样。
本就对同性感情敏感的连决忽然反应过来,他恍然大悟,一个恶毒的计划油然而生。
他也要让重瑟尝尝,失去重要之人的滋味。
无辜的萧轻就这样被踹了下去,失去意识前他还在想,自己到底哪里招惹到了连决?
——
《佛魔焚我》第二十八章
天华城的莫祈也在此番斩获五重灵兽白鱼,提升至五重绝境。
临行前,云鼎峰邀请所有到达五重绝境之人前来云鼎峰做客。
重瑟与莫祈皆被邀去云鼎峰,二人共乘一座马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直接在冰冷刺骨的水里晕死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浑身湿透,好像到了湖底。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头上长着硕大的鹿角,背对着他,
萧轻撑着身体想站起来,却觉得浑身无力,那个鹿角男人也回过头,他有着人类的五官相貌,只是那一双眼过分的大而圆,萧轻看了一会,发现他的眼睛,就是动物的鹿眼。
萧轻吓得不清,以为自己被老妖怪掳走了,可又觉得身体无力,虽然浑身都是水,可他一点也不觉得寒冷。
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鹿眼男人看着他,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萧轻一愣:“对,你要把我送回去吗?”
鹿眼男人却只是笑,属于人类的殷红唇瓣微微弯起,那双鹿眼流露出人类的情绪,看起来十分诡异。
他说:“我也不是。”
萧轻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有知觉的时候,又恢复了那种彻骨的冰寒。
那种冷不是身体上的寒冷,而是由体内散出来的寒意,很像那日中了寒毒的感觉。
等睁开眼,看见的就是面无表情的重瑟,二人在一处干燥的洞穴里,重瑟生着火,还在用灵力为萧轻烤干身体和衣物。
他和莫祈下水后没多久,就发现湖底有个洞穴,洞穴里面是干燥的,像是有个隔绝外界水源的结界,这样的规模,应该是境界极高的人留下的。
还没有深入多久,重瑟就感觉到萧轻有危险,他转身便走,莫祈都没来得及叫住他。
终于在水里捞起失去意识的萧轻,湖底这样的洞穴众多,他就近找了一个,发现萧轻冻得失去意识,脸色铁青,明显是中了寒毒的模样。
萧轻发现自己被脱得精光,周身覆盖着属于重瑟的灵力,他有些虚弱地骂着重瑟:“你……你他妈要冻死我……”
重瑟道:“你中了寒毒,我总要找到伤口,而且你的衣服都湿透了,你冷只是因为寒毒。”
萧轻蜷缩起来,“找莫祈……他身上有火灵芝。”
重瑟手上夹着一枚毒针,他问:“你认得这个暗器吗?”
萧轻无力地看了一眼,又缩起身体,“是连决,我看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一声不吭,他替萧轻穿上烤干的衣物,把他背了起来。
萧轻的雪白狐裘垂下来,两个人都被裹住了,穿上衣物又有灵力加持之后,萧轻才觉得好受一点。
体内的寒毒和外面重瑟源源不断输送的灵力相撞,萧轻觉得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脑袋也烧得晕晕乎乎。
重瑟背着萧轻,慢慢走向洞穴深处,他眉间那股阴郁又聚了起来,他有点后悔没有在客栈杀掉连决。
还说了那样的话……
“重瑟……”萧轻的声音微弱的从他背后传来。
重瑟难得温柔,他应了一声:“嗯?”
“你的貂裘,没有了……”萧轻晕晕乎乎想起来自己被踹下去的时候,手里还抱着重瑟的貂。
“没事,我不冷。”
重瑟的声音其实并不低沉,反而是那种少年清朗干净的嗓音,只是他这个人有些阴沉,将那股少年气收敛了不少。
萧轻觉得他说起话来好像萧夫人那股纵容的语气,他忍不住哼唧起来:“重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你好大啊,我现在那里都合不拢……”萧轻的声音委屈巴巴,带着点黏。
“……”重瑟差点没站稳,原本平缓的脚步都顿了顿。
“但是好舒服。”
“……”
“你射进来好多,里面都是你的东西,肚子都撑起来了……”
“……”
重瑟觉得,萧轻再说下去,自己就要硬了。
石壁后面传来清脆的少女声音,似乎是白暮暮:“会不会是萧轻遇到危险了?”
莫祈道:“别乌鸦嘴,他这个人运气好得很,重瑟可能是看到什么灵兽所以才离开的。”
六师弟道:“就应该把玉佩给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却还是在他背上胡言乱语:“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下次?
重瑟的眼神暗了暗,他回道:“好。”
总算得到回复了,萧轻心满意足挂在他背后,不知道此刻背着自己的少年早已面红耳赤。
十八岁的少年长得很高,但还是偏瘦,只有薄薄的一层肌肉,肩膀有些硌人,萧轻的脑袋压在上面,他继续胡言乱语:“你要吃胖一点啊,你肩膀好硌人。”
“好。”
***
几个人总算是相会了,发觉萧轻身上是寒毒后,莫祈赶紧拿出火灵芝,和白暮暮对视了一一眼,心照不宣。
还是连决干的。
这萧轻也太倒霉了,两次受伤都是连决。
莫祈看着服下火灵芝后无力地靠在重瑟身上的萧轻,锤了一下石墙:“这个连决,我回去非要揍他一顿不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道:“我要杀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就像是说晚餐吃什么一样随意。
莫祈有些惊愕,虽然他们和连决感情一般,但归根结底还是同门师兄弟,重瑟居然直接在他们面前说这句话。
可重瑟眉目间的冷厉肃杀,让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他确实要这么做。
萧轻只觉得自己在生死攸关间走了一遭,其实本也不是什么烈毒,可寒毒入体加上冰水,一来二去这小小的毒针倒是比之前在天华城中伤的那三下还重。
等萧轻再醒来的时候,脑子已经清醒了很多,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好像做了个冗长的梦。
只有重瑟在身边,一言不发生着火,见萧轻终于醒了,他道:“你醒了,我带你去上面?”
萧轻看着那双火光下有点艳丽的紫眸,脑袋有点宕机,他说:“我好像梦见鹿了。”
“鹿?”
“不知道啊……”萧轻挠了挠脑袋,又想起来一点东西,“啊,是连决把我推下来了。”
“我知道。”重瑟道:“你要上去,还是在这里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湖底就算有结界,也比上面要更加潮湿寒冷,萧轻道:“上去吧。”
重瑟用骨刃做结,化出一个可以隔绝水源的结界,笼在萧轻周身,揽着他上了岸。
萧轻刚醒过来,还有点虚,也没意识到二人此刻动作之近。
刚喘了口气,发现连城居然还在岸上,目睹了他们的一切。
连决只觉得无比可笑,面前这个有着绝世容颜的紫眸少年真是虚伪的让人恶心,他本就不想活,于是出声嘲道:“你自己口口声声说,最讨厌我们这些……”
话还未说完,他忽地停住了,有利器穿透皮肉,钉在骨头里的声音。
萧轻借着昆仑的月光,勉强才能看清,连决的眉心被骨刃穿透,整个脑袋裂了一半,他的喉间发出了临死前的咕噜声,表情凝固在嘲讽的表情上,然后跪在雪地里,大片的血从头上淌了出来,沿着洁白的雪地,流到纯净的湖泊之中,一缕一缕的红色慢慢散在清透的水里,转而消失无际。
重瑟本来不想在萧轻面前杀人,但连决自己找死,他下意识不想让萧轻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
萧轻有些呆愣,他看着蜿蜒一地的血迹,僵住了身体。
重瑟靠着他的耳边,紫眸里是未散的戾气与杀意,声音却清朗而坦然,他低声问萧轻:“怕了?”
萧轻慌忙把雪踢在血迹上,企图去掩埋满地的血迹,“愣着干嘛?!毁尸灭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最后成为众矢之的也是因为他在四方和中央声名狼藉。
天华城就很明显了,他杀了两个弟子,还提出要求让城主鞭尸,城主为了笼络他,一一照做了,结果他最后也没加入天华城。
跑去云鼎峰和女主谈恋爱了。
结果和云鼎峰主杜清决战那一夜,失手错杀杜时月,他自己也大悲不已,一怒之下竟血洗了整个云鼎峰,然后去了赤练崖……
萧轻只是没见过死人而已,有点发憷。
但他也知道,连决必须死。
萧轻都不知道为什么连决能活着跟他们来到这个极境之森,这剧情是不是有点太活络了?
他只是下意识不想让重瑟被天华城的人憎恶。
重瑟并不这么认为,他发现萧轻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时,耳根又红了起来。
甚至在萧轻的指挥下,还煞有介事把尸体找了个坑埋起来毁尸灭迹,让连决的尸体长眠在了极境之森里。
等莫祈从水里一跃而起时,已经入了五重绝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持着铁扇,身上受了点伤,但挡不住他眼底的兴奋。
刚刚才掩埋好证据的萧轻神色有点不自然,看着莫祈走过来,他下意识往埋着连决的方向扫了一眼。
莫祈只当他是伤口未愈兴致不高,他合上铁扇,兴奋道:“萧轻!我入了五重绝境了!”
萧轻很是捧场:“牛哇!”
白暮暮也上了岸,她刚刚没注意泄了力,结界出了点破绽,她拧着打湿了的衣角,边走边道:“好大的白鱼,鳞片也波光粼粼的,好漂亮,莫祈他二话不说就上去开打,呜呜,好残忍。”
莫祈道:“这鱼五重绝境,张口就是一股尸臭之气,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人,你还惦记着它的鳞片?”
程礼笑眯眯展开手心,手里几片波光粼粼的鱼鳞,他递过去:“师姐,你看。”
“哇!”白暮暮像捡到宝贝似的,还不忘拉踩一下莫祈:“还是六师弟好,二师兄就是一头猪!”
莫祈道:“我是来修炼的,又不是来捡鳞片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期十日的昆仑猎兽总算结束了,所有人陆陆续续来到了极境之森外面集合。
那边云鼎峰的弟子在广发请帖,其中云鼎峰大弟子贺同风专程飞身到了四人面前,他蒙着蔽目,转向重瑟,恭恭敬敬递上一张贴。
重瑟接过去,展开一看:邀诸位五重绝境侠士前来云鼎峰修炼一月,上品仙草,筑修灵丹,应有尽有。
莫祈也拿到了。
白暮暮愁眉苦脸:“这么好的事,四重不行吗?”
贺同风微微一笑:“三年后还有,姑娘届时一定早就突破五重绝境了。”
“呜呜,三年后我都没机会了。”
云鼎峰只邀请二十岁以内五重绝境之上的修炼者。
确实是天大的好事,云鼎峰的丹药在整个大陆都是顶尖,而且那里极其适合草药生长,物华天宝,实在是修炼者心之向往所在。
这么比起来,北地猎刃一族完全占据北方资源,独自发展不与外界交流,南方云鼎峰得天独厚的修行条件,东方的赤练崖也有其独特的修炼体系与功法,天生就比其他人要修炼的快,还有十重合一境坐镇,对比起来天华城好像除了有钱一无所有。
萧轻高兴起来,总算结束这他妈见鬼的昆仑之行了,他要回家做少爷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左手勾上程礼,右手勾上白暮暮,“走,我们回家!”
去云鼎峰是千载难逢的修炼机会,重瑟低头看着那个名帖,看着笑意盈盈准备回去的萧轻,心中有些复杂。
他自然是不可能为了萧轻放弃这个机会的。
可至少有一个月见不到自己,为什么这个人能笑得这么开心?
莫祈把名帖收了起来,问:“去你们那能不能带灵宠啊?”
贺同风点了点头:“可以。”
莫祈一把把萧轻的头勾过来,夹在腋下,“这我养的狗,能一起带过去吗?”
萧轻狠狠给了莫祈一个肘击。
白暮暮笑得不行。
虽然去不了云鼎峰有点可惜,但是萧轻觉得这个剧情有点过于灵活,实在不是他能掌控的,不如趁早回天华城,至少没那么危险。
毕竟后面猎刃一族入世屠杀,四方之中唯一保全了自身的也是天华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同风不和莫祈开玩笑,作揖拜别后去给其他达到五重绝境的年轻弟子发名帖了。
萧轻本来都欢天喜地准备回家了,从云鼎峰一圈白色的方阵里走出来一个人,看起来仙风道骨,白瓷似的肌肤有些病态,比萧轻之前见到他时看起来要更虚弱,整个人也瘦的仿佛风一吹就倒,眉心一点红,朝着萧轻的方向坚定走来。
他也入了五重绝境,可看起来还是病恹恹的,好像提升境界反而让他的身体更差了。
他道:“我想单独请你去云鼎峰。”
一边说着,他把自己亲手写的名帖递了过去。
萧轻接过来,展开一看,发现杜见霜是用血写的名帖,好像才刚刚风干,隐隐有一股铁锈的味道扑鼻而来,他一整个震惊住了。
这……这是血书啊?!
“没有带墨,但确实是诚心邀请。”杜见霜那双蒙着蔽目的眼似乎在白绸后面关切地看着萧轻。
萧轻有点尴尬,都送上来血书了,不去好像显得自己太不识好歹,他讪讪道:“我是凡体……”
“凡体又如何?”杜见霜的唇色很白,没有初见他时那般水红,“你是我的座上宾。”
杜见霜是云鼎峰主的独子,书中对他笔墨不多,也可能是萧轻没仔细看,目光全在杜时月身上了,就记得他身体不太好,基本上是上品仙草就着饭长大的,可惜死在重瑟血洗云鼎峰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有点不爽,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爽,他觉得杜见霜不怀好意,又隐隐在想反正萧轻喜欢的是自己,杜见霜再怎么刷存在感也没用。
但他又听别人说杜见霜是云鼎峰主的独子,未来的云鼎峰主,尊贵无比。
他就觉得无比烦躁。
最后萧轻还是答应了,他无比悲伤地目送白暮暮和六师弟上了回天华城的飞马,自己则和重瑟莫祈一同去往云鼎峰。
此次天华城受邀的弟子就莫祈一个人,重瑟不算天华城的人,他刚入六重,各派都在觊觎着他。
从昆仑到南方云鼎峰要行十日,三个人在那边斗地主都快斗不下去了。
太无聊了。
好在凌且歌也很无聊,她骑着火烈鸟路过的时候,帘子掀开,刚好里面是在闭眼小憩的重瑟,她被美貌吸引了进去,大喇喇跳进来,坐在重瑟对面。
莫祈有点紧张,第一次离美女那么近。
不过正好四个人,可以打麻将了。
结果莫祈没带麻将,非常扫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且歌问:“什么是麻将。”
莫祈上赶着解释道:“一种桌上的游戏,规则有点复杂,不过打起来上手就很快了。”
萧轻问:“你真的没带吗?你不是一直把你那副镶金翠玉麻将当宝天天带着吗?”
莫祈道:“磕了两张牌,不完整了,就丢在家里了。”
“浪费。”萧轻直白评价。
“哪有你浪费啊?”莫祈企图在凌且歌面前挽回一点自己的形象,显得不那么纨绔,“是谁找龙凤绣坊给你用金线把牌绣起来的?你们不知道,萧轻那副牌有多重,足足54张!”
“你懂个屁,这叫艺术!”萧轻反驳道:“我跟你一样天天拿翠玉麻将磕碰吃吗?”
四方修炼的人环境要么艰苦,要么超凡脱俗,倒真没有天华城这么富贵接地气的。
凌且歌道:“你们天华城的人真是有趣。”说着又看向重瑟,发现他阴沉着脸,问道:“重公子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重瑟听着莫祈和萧轻斗嘴一言不发,他有点插不上话,事实上,这几天萧轻都没怎么和他说话,大多时候都和莫祈聊天,他向来敏感,已经察觉到自己被刻意忽视了。
可到底是什么原因,重瑟也想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了几日,终于从莫祈和萧轻嘴里那些金银玉石里隐隐自己找到了点答案。
他觉得,萧轻虽然喜欢自己,但又有点看不上自己。
愈听他们对话,他愈发笃定起来。
自己出身偏远的不知名村庄,和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完全不同,所以萧轻也不愿意在其他人面前承认和自己双修,原因是因为萧轻觉得自己拿不出手。
这么想着,重瑟眉间的阴郁之气更重,他好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
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在意这个,荒狱大陆向来以强者为尊,如今萧轻隐隐嫌弃自己,日后自己强大了也未必瞧得上他。
可另一方面他真的很不高兴。
哪怕是流于表面的不爽,萧轻也视若无睹。
连凌且歌都比他会关心自己!
萧轻哪知道他这弯弯绕绕的心思,见重瑟不回她,悄悄推了一下,“人家跟你说话呢。”
重瑟又很没出息的高兴起来,一扫这几日的阴郁,一双眼也焕发出新的光亮,他道:“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凌且歌都看得一愣。
***
晚上睡觉莫祈回自己的马车里了,他说独占一个大床睡才爽。
萧轻没怎么和重瑟说话,就自顾自躺下准备睡了。
之前睡觉时会收起来马车中间的小桌子,但这几天都没有收,两个人之间仿佛多了无形的隔阂。
萧轻是故意的。
他怕自己和凌且歌一个下场。
其实凌且歌倒没什么惨烈下场,血洗云鼎峰的时候她也在,没有受伤,不过是重瑟不喜欢她而已。
萧轻并不知道剧情已经歪到顾寒和连决互生情愫,只是在重瑟毫不留情动手杀连决的那一刻,他就忽然清醒过来,意识到重瑟的本质依然是那个阴暗狠毒的男主。
于是他也开始反思起来自己这段时间可能是有点上头,想起凌且歌,又想起快要出场的正牌女主。
他决定在还没陷进去之前先抽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和杜时月算一见钟情,所以当凌且歌看见二人在一起时,就控制不住的吃醋,暗地里搞了很多小动作,都算是给这对小情侣推波助澜了。
重瑟这个人嘛,原文里就说了,阴狠自私,他不过是把凌且歌当做一夜情的对象,萧轻正是怕这一点,所以也没敢细想他和重瑟的关系。
说难听点,他不愿意和重瑟做炮友,他萧轻要是真想找个炮友,就凭他家这个条件,天华城里勾勾手也有大把人愿意,干嘛非要去招惹重瑟呢?
外面传来凌且歌和莫祈的笑声,萧轻随便撩开帘子看了眼,发现两个人在夜色中骑着同一匹赤练崖养得酷似火烈鸟的灵兽,玩得不亦乐乎。
大风把凌且歌本就少的布料吹得更加贴身,那曼妙的身姿让萧轻都有点看呆了。
这是他能看的吗?
莫祈你他妈真是艳福不浅。
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重瑟靠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耳边:“你在看她?”
萧轻不知道指的是凌且歌还是莫祈,也不知道二人中间的桌子什么时候消失的,他僵着身体道:“是啊……”
重瑟近乎暧昧地快要舔上他的耳垂:“她有我好看吗?”
确实没有,那边两个人都比不上重瑟一个人的惊世美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萧轻只觉得恐怖,这是重瑟能问出来的话吗?
问这话的时候,重瑟的耳朵也有点红,但是这几天萧轻实在是太冷漠了,他觉得自己主动一点也不是不可以,算是施舍给这个喜欢自己的人一点福利。
“那倒没有。”萧轻努力往前挪了挪,想要远离重瑟。
重瑟更近了一步,整个身体贴住他,硬挺的下半身抵着萧轻的臀,他直白道:“我想要你。”
萧轻顿了顿,忽然觉得有点下头,他道:“我不想做。”
“为什么?”萧轻背对着他,重瑟看不见萧轻逐渐冷下去的脸,只当他是欲擒故纵,温热的唇贴着萧轻的耳垂,浅浅吻在他裸露的脖颈处,下半身愈发明显地隔着布料,磨蹭着萧轻的臀。
“就是不想做啊,还能为什么?”萧轻冷冷道。
重瑟像是没听到似的,揽住萧轻的腰,自顾自解开他的腰带,企图往腿间伸。
却被萧轻强硬地摁住了手,萧轻一字一顿道:“我说,我不想做。”
重瑟察觉到了他的真切拒绝,一双眼也冷了下去,他看着萧轻的背影,想起白天他的冷漠,嘲讽道:“我最讨厌你这种虚伪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觉得莫名其妙,他翻过身,直视着重瑟那双有点晦暗不清,混杂着怒气和讥讽的紫眸,反问:“我怎么虚伪了?你不会觉得我在欲拒还迎很想和你双修吧?”
重瑟冷笑,“难道不是吗?”
萧轻:“……?”
他是真的不知道重瑟到底哪里看出来他欲拒还迎了。
“我是和你们这些自小生活在优渥环境里,从没受过苦难的少爷不同,我也听不懂你们说的金银玉石和奇珍异物。”
萧轻听出重瑟话里的阴阳怪气,他也冷下了脸,“你到底什么意思?”
重瑟不理会萧轻的问话,继续道:“但是,你不该招惹我。”
他不明白,天华城是萧轻主动亲自己,极境之森里他也说了下次,为什么现在他又这样冷漠地拒绝自己。
萧轻有点生气,“我哪招惹你了?”
“你亲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一时理亏,他有些中气不足道:“那只是色迷心窍。”
看,承认了吧。
重瑟的嘴角上扬,“那你还不是欲拒还迎?”
得,又绕回去了。
萧轻觉得和他沟通不了,他根本不明白重瑟的脑回路,又觉得本来就是个里的人物而已,他有他自己的升级路要走,自己也有自己的福要享,到底不过只是两条不小心交织在一起的线,总会分开的,于是他定了定心神,系好腰带,翻过身去:“我不会和你做那种事了,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
重瑟不可置信中带着一点失落,他压抑着怒气道:“你如果看不起我,就不要招惹我。”
萧轻:“哦。”
说到底,他就算看过剧本,也不过只是一个俗人,他知道重瑟对他好,也知道两个人这样的肉体关系并不正常。
他做不到冷眼旁观,也做不到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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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的小桌子又放了回去。
重瑟白天坐在马车顶上,晚上睡觉和萧轻隔得老远。
平时三个人的斗地主也换成了凌且歌和他们玩,牌飞出去了重瑟也不帮忙捡。
萧轻也有点不爽,莫祈和凌且歌看在眼里,也不敢问。
这样的冷战持续到几人到达云鼎峰,萧轻和重瑟分道而行。
云鼎峰乃群山之巅,山腰处就已烟雾缭绕,宛如仙境,四面环境陡峭奇绝,生长着各类仙草。
所有人被安排在后山客居,一人一间,环境优美,唯独重瑟的住处被安排在山顶,离云鼎峰主最近。
这样的优待让莫祈很是羡慕嫉妒。
第一夜,云鼎峰主邀请各派弟子来山顶参加峰顶盛宴,云鼎峰将山中悉心培育的珍贵草药、上品仙植一一入菜,用灵兽的骨血酿酒,吃了能稳基培元,对修炼大有精益。
萧轻跟着莫祈一起去,到了门口却被拦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蒙着蔽目的弟子道:“凡体不能入内。”
“为什么?”没等萧轻问,莫祈先开了口。
“百年来都是如此规定的。”
“他可是被杜见霜邀请过来的,凭什么不能进?”
那弟子面不改色,“少主回来就昏迷了过去,现在还未醒。”
言下之意是,让杜见霜带萧轻进。
明明看起来道骨仙风,一派超然于尘世之外,却如此势利。
莫祈有点生气:“他有名帖的,萧轻,你给他看。”
那人却冷冰冰道:“名帖只能入峰,通透身才可入内。”
“算了。”萧轻觉得无趣,他也不是很好奇什么仙草盛宴,反正他又不修炼,“我自己去转转。”
“我陪你去,什么傻逼规定,不吃就不吃!”莫祈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啊,给我们天华城吃回本。”这峰顶盛宴三年一度,还只邀二十岁以内的修炼者,下三年莫祈就没机会了,这次不去太亏,萧轻催他:“快去。”
莫祈有点犹豫,却发现萧轻直接转身走人了,他咬了咬牙,还是进去了。
萧轻有点郁闷,这山里忒无聊,远不如天华城繁华,早知道就直接拒绝回去了,现在还被人拦在外面,属实丢人。
结果下山的时候走岔了路,这片又黑,他跟没头苍蝇似的在山里的栈道上上下下,不小心入了后山深处的竹林里。
竹林深处有若隐若现的光,萧轻循着光源想找人问路,走到底了发现里面是个幽静的庭院。
那光源也不是火,好像是萤火虫,一簇簇在灯笼里,闪闪烁烁,根本不能照亮太多,只能做黑夜里一点点光罢了。
有人在其中,似乎在看书。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杜见霜。
夜深露重,他披着素白的外衣,蔽目的绸带垂在耳侧,随着他头的晃动微微摆动,他正仰头看着浮在半空的书卷。
看起来好像是云鼎峰独有的看书方式。
萧轻是没想到,他们看书也不摘蔽目的,真是狠人,但某种方面来说,他们看书甚至不用光源,也很牛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他靠近了,杜见霜头也不回,叫出了他的名字:“萧轻。”
萧轻干脆走了过去,坐在木质的干净地板上,道:“你们云鼎峰挺有意思,不让凡体去参加峰顶盛宴,那你请我来干嘛?”
杜见霜微微一笑,“抱歉,但是我也进不去。”
萧轻一愣,他这个进不去,是什么意思?
杜见霜缓缓道:“我也是凡体。”
说这话时,他收起了浮在半空的书卷,侧过头去,似乎想观察萧轻的反应。
萧轻没什么反应,已经没有什么能震撼到他了,“哦。”
看的不仔细,完全不记得杜见霜是凡体这事了。
他是想找同类吗?
杜见霜道:“再次看见还是很震撼,你的灵魂颜色,真的很特别。”
萧轻问:“说不定凡体都是这个颜色,你没看过自己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杜见霜放下书卷,抱起桌边的一盆兰花,走到萧轻身边,也席地坐下和他并肩,“凡体的颜色,就像这盆兰花,是绿色的,可你是金色的。”
萧轻道:“那你们云鼎峰的弟子不也都看得到我是什么颜色的,怎么只有你觉得我特别?”
“可能只有我看得见也说不定。”
“若是真的,那我也不特别。”萧轻无所谓道。
杜见霜笑得暧昧,“也许只对我来说特别,萧轻,我们算朋友了吧,你的字是什么?”
萧轻愣了愣,道:“子琤。”
其实除了父母,很少有人会喊萧轻的字,他的名字顺口,就干脆连名带姓了,他和莫祈都是如此。
杜见霜微微一愣,忽然道:“那我们真的很有缘。”
“怎么说?”
“我也有字,叫子铮。”
萧轻完全不记得书里杜见霜的字了,现在一听,感觉更像是作者忘记他这个路人甲的名字,随便改了个偏旁给另一个路人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一想,他俩都是路人甲,倒也有缘,萧轻道:“那确实很巧。”
“你是玉石之音,我是金器之声,倒是很配。”
***
重瑟是上宾,被邀请坐在最前面,和莫祈隔了好几个位置。
他是万众瞩目般的存在,在座五重绝境之人都是各门各派的佼佼者,可一个无门无派的重瑟达到了六重妙境,很多不认识的人都上前和他搭话,企图讨教一下修炼的技巧。
却在看见那双紫眸后有些诧异,露出一点了然的神情。
重瑟很是烦躁,他没看见萧轻。
莫祈旁边也没有萧轻,这是怎么回事?平时这两个人不都形影不离的?
仙草以菜品的方式一道道盛了上来,每一道看起来清新可口,且都发着充沛灵力的光,叫人看得目不转睛,大呼过瘾。
这样的珍贵草药,在易物阁都是价值万金的珍宝,却在这云鼎峰仿佛蔬菜一样寻常,甚至能拿来做菜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祈吃得不亦乐乎,忽然桌前站了个人。
他一抬头,沾着清淡蘸料的仙草掉回了碗里。
重瑟皱着眉,问他:“萧轻呢?”
莫祈没回,反而八卦道:“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重瑟僵硬道:“没有。”
莫祈把掉到碗里的仙草夹起来,边吃边道:“你别看萧轻看起来脾气挺好无欲无求的,其实他可有主意了,要做什么,要放弃什么,他都很清醒。”
重瑟微眯着眼,没听出莫祈话里有话,他问:“你很了解他?”
“当然,我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重瑟眉间显出不悦之色,“他在哪里?”
莫祈顾左言他:“这云鼎峰看着超凡脱俗,其实俗得要命,不让凡体进,你说可不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从话里听出萧轻被拦住了没来,想起这云鼎峰还有个杜见霜,扫视一圈,发现杜见霜也没在场,心头更是烦闷。
但仙草利于修炼巩固,不能不吃,他忍着胸中的郁结,撑到结束,没等云鼎峰主挽留,便直接走了。
云鼎峰给萧轻安排的住处也没找到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早知道就应该……
就应该在自己的骨刃上刻上他的名字,两人就能一直保有通感。
这么想着,重瑟心里一惊。
这是猎刃一族确认伴侣的一种方式,重瑟虽然从未去过北地,但骨刃之上刻自己爱人的名字,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他转了一大圈,终于也看到那片竹林,循着光源去,正好看见杜见霜和萧轻聊得正欢。
微风浮动,卷着花瓣落到杜见霜的头上,被萧轻看见,伸手轻轻拍下,杜见霜那张过分清冷慈悲的脸此刻像是入了世的神明。
重瑟只觉得气血翻涌,骨刃在体内隐隐搏动,杀气染上他那一双异瞳,此刻他居然对杜见霜竟然起了杀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身后传来少女动听的声音,如昆山玉碎,泠泠动听。
正是女主杜时月。
她一袭白衣,手提一盏萤火之灯,站在月下清冷高洁。
萧轻有幸能看见的书里男女主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倒是真如画一般。
重瑟转回身去看她,一双紫眸像是承载了漫天星河,隐约有萤火虫的光在闪动,他那张在男人中过分精致艳丽,侵略性极强的脸,此刻也好像柔和起来了。
杜时月提着一盏萤火,微微仰头,似乎在和重瑟说话。
萧轻的心情忽然有些低落,杜见霜道:“有人来了。”
面前的少女确实天人之姿,重瑟多看了两眼,发觉她竟然是七重破境,不由有些讶异:“我来找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目光又落在不远处庭前并肩而坐的二人上。
“找人?”杜时月有点疑惑,这里是他弟弟的住处,平时少有人来,循着重瑟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自己那个少与人往来的弟弟身边居然坐了个看起来清秀儒雅的男人。
重瑟并不回答杜时月的问题,反而盯着萧轻和杜见霜那处,直白道:“他喜欢我。”
杜时月一愣,他在说什么?
说罢,重瑟朝那边两人走去。
他走到庭院阶前,冲着萧轻伸手,这是那天吵架后,他第一次主动和萧轻说话,“很晚了,回去了。”
萧轻看着那双举世无双的眼,心跳得很快。
他本来想说,你不是觉得我虚伪吗?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杜时月的出现,或许是他真的有一点动心,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握住了重瑟伸过来的手,告别杜见霜,和重瑟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二人肩并肩,默默无言。
萧轻说:“那个是杜时月,是杜见霜的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哦。”
看起来漠不关心的样子。
萧轻默了默,又道:“她二十一岁,已经是七重破境了。”
重瑟仍然淡淡的,“嗯。”他不明白萧轻为什么提到她。
萧轻有点迷惑,重瑟为什么这么冷漠?这两人见面应该直接天雷勾地火才对啊。
两人都是荒狱大陆修炼者中堪称天才的人物,男才女貌,神仙眷侣,哪里轮得到自己一个路人甲掺和。
重瑟关心的不是这个,他问:”你们刚刚就在聊这些吗?”
“还有别的。”
“还有什么?”
“都是些无聊的废话。”萧轻有些心烦意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默了默,忽然郑重其事地唤他的名字:“萧轻。”
萧轻应了一声,侧过头看他。
山间夜里雾气弥漫,二人提一盏萤火灯,微弱的光只能隐约照亮前方一小块石阶,可就在这雾气缭绕中,萧轻能清晰地看见重瑟的眼眸紫的发亮,要胜过万千光芒,眼底隐隐藏着少年的锐气与骄傲,他道:“我的二十一岁,一定不止七重。”
——
《佛魔焚我》第三十章
重瑟初见杜时月时,在云鼎峰后山的竹林之中。
他刚入六重妙境,参加完峰顶盛宴,对着谄媚之人有些难以适应。
他觉得他们可笑。
打着交友的名头,看向他的眼神却不怀好意。
五重绝境之人寥寥无几,峰顶盛宴之上倒是侍者比客人多,来回忙碌,不停上着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喝了一杯虎血酒,就觉得体内燥热不已,盛宴结束,他婉拒了云鼎峰主邀他再喝几杯的盛情,一人独自来到后山。
沿着栈道,越过山涧,走入一片竹林之中。
夜风清凉,纾解了一点热意。
重瑟微舒一口气,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声音:“阁下何人?好重的煞气。”声音清越,如昆山玉碎,泠泠动听。
重瑟愣了愣,转回身望向声源处。
萤火点点,杜时月一袭白衣纤尘不染,背上背着一把银蓝交加的剑,剑名观雪,看起来恍若天上的仙女。
“重瑟。”他道。
杜时月看不见重瑟的惊世容貌,却能看见他灵魂的颜色,一片混沌茫茫的底色,混杂着鲜红的煞气,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重瑟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看起来与自己年龄相仿,可却已入七重破境,竟比他要高一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时月有点恍然,想起昆仑猎兽已然结束,云鼎峰的规矩是请五重绝境之上的人到此修炼一月,想必是刚刚上来的客人。
她才出关不久,少见生人,“此处是我弟弟的住所,他身体不好,不喜外人打扰,阁下请回吧。”
重瑟站在那里,却未走,他道:“我说了我的名字,你为何不说你的名字?”
杜时月愣了愣,身为云鼎峰主的女儿,她天赋惊人,又有得天独厚的修炼环境,十九岁入六重妙境,二十一入七重破境,所有人对她恭恭敬敬,从未有人这么直白与她说话。
他是第一个。
杜时月蒙着蔽目,看起来无悲无喜,她淡淡道:“杜时月。”
“你说我好重的煞气,为何我感觉不到?”重瑟问道。
“我能看到。”
“看?”重瑟望着杜时月那盖在眼上的白绸,扬眉一笑,“那姑娘可有化解之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大惊,你咋知道?你看过剧本?
重瑟十九岁时已入七重破境,而后越境和云鼎峰主决斗,误杀杜时月后一步入九重清境。
成为整个大陆最年轻的九重修炼者。
五重之后一重比一重难,有些人努力了一辈子也不过是八重水准。
天华城的白启然,云鼎峰的杜清,谈底宗的无根散人皆是如此。
也正因为重瑟的耀眼,四方势力纷纷将目光转向已经一百多年没有入世,与世无争,独自发展却被外人称为骨魔的北地猎刃一族。
可不知为何,他也有点被面前少年的傲气吸引,他喃喃道:“是的,你会变得很强。”
只是孑然一身,寂寞顶峰。
两个人走了很久,萧轻才知道自己偏得多远
离云鼎峰给自己安排的住处隔了半座山,萧轻实在走不动了,他停下来道:“歇会儿歇会儿,我快累死了。”
重瑟闻言,忽然走到萧轻面前,半蹲下来。
萧轻被他这副要背自己的姿态吓到了,他看起来好像确实想背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萧轻久久不动,重瑟道:“抱你也可以。”
萧轻忙不迭上了重瑟的背。
萧轻早就不记得自己之前在他背上的胡言乱语,只觉得重瑟的背有点薄,但手很稳,托着他慢慢上山的时候,一点也没觉得在上陡峭的台阶,就连气息都是稳的。
这就是通透身和凡体的区别吗?萧轻愣愣地想着。
到底还是两条偶然交缠的线罢了,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忽地难过起来,重瑟总说自己招惹他,那他这样算什么呢?
他和女主一见钟情,互诉衷肠,那自己呢?自己是什么?炮友吗?重瑟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半个喜欢,或许只是因为他们二人的交合能提升境界罢了。
可提升境界对自己来说又没有用,萧轻只想待在天华城,待在父母身边,做一个闲散的少爷。
萧轻趴在重瑟的背上,声音很轻:“你说我招惹你,那你现在呢?”
重瑟不语。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祈四处都没找到萧轻,回去的时候发现萧轻屋子里似乎有动静,但是没点灯,看不清屋内情景。
他兴奋地去敲萧轻的门,“你这家伙哪去了?我找了你半天!”
萧轻没回。
他没时间回,整个人都被重瑟压在床榻上。
他的双腿被分得很开,夜色中他只能捂着嘴,看着重瑟赤裸的上半身,肌肉的线条流畅,隐隐可见一些旧伤,纵横交错,划破了他那本白皙如玉的肌肤,增添几分戾气,一双染上欲望的紫瞳颜色更深。
萧轻下体湿润肿胀的花穴被性器抵在入口,在重瑟挺身破入时,萧轻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紧了床单。
听见屋外莫祈的话,重瑟俯下身,故意压着萧轻侵犯,用硕大的器官撬开紧闭的花穴,顶入深处,萧轻只能抱住重瑟,把腿缠在他腰上,咬住重瑟的肩膀,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莫祈笃定萧轻在里面,还在喋喋不休,甚至尝试着推了推门,“你不说话我进来了!”
萧轻慌了,他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有些奇怪沙哑,他不自然道:“我身体不舒服,要睡了,你别进来。”
莫祈关切道:“这边灵丹妙药众多,你哪里不舒服?我喊人帮你寻药?”
重瑟也听见了,他因萧轻紧张的反应更加兴奋,性器又硬了几分,把整根抽出去,又整根贯进去,低声问他:“这里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气得踢他一脚,反而被握住脚腕,拉得更开,被重重顶了一记,差点叫出声。
不行,得把莫祈打发走。
萧轻咽了咽口水,艰涩开口:“我就是累了,你别烦我睡觉。”
“这么早?好吧……”莫祈挠了挠头,在门口嘀咕了两句,总算是离开了。
重瑟压着他的腿根,将那个穴口反复顶着,碾着,慢慢蹭着,享受着身下这个男人的体温和穴口不住的吞吐,他克制着自己想狠狠抽插,把他玩坏的冲动,遵守着那天湖底洞里,萧轻让他下次温柔点的话语。
他想让身下的男人记住他、依恋他,不敢再像之前马车里那样冷漠。
萧轻一口咬在重瑟的肩膀上,发现这个少年白皙的肌肤上有些大大小小的伤痕,他又忍不住攀上去,细细抚摸着他那些伤痕,嘴下的力道松了几分。
重瑟在历尽磨难不断提升时,自己在天华城做着闲散少爷,享尽荣华富贵,却得到了和他一样的修为境界。
穴口被这样压着碾着,顶不到关键点上,快感慢慢淌过全身,磨得他心痒难耐,未尝不是一种还债。
重瑟不依不饶,故意抽了出来,粗硬的柱身没有顶进去,反而从穴口前面擦过去,“还是这里不舒服?”
萧轻有点受不了,讨饶道:“舒服……唔……舒服……快点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记仇,他问:“舒服为什么上次拒绝我?”
萧轻被欲望逼得有点难耐,他此刻就想重瑟狠狠贯进来,把他身体都占满,让他那个肿胀不堪的穴口得到满足,“唔……我怕……”
“你怕什么?”
萧轻不说话了,他仰起头,忽地吻住了那双一直在问的唇,双腿勾住他的腰背,紧紧缠着,逼他抵进自己的穴口里。
他怕什么?他什么都怕。
怕死、怕陷进去、怕动心。
重瑟的激烈地回吻着他,下身动作愈发重了起来,顶得萧轻连声呻吟不止,又被吻入口中,只得发出一点轻哼:“啊……嗯……”
萧轻整个腰都是软的,塌在床上,下体湿得一塌糊涂,根本受不住那样激烈的顶撞,没过几下就被操射,还没来得及喘息,那根沾满他体液的性器抽了出来,已经有白浊的液体从腿间淌出来,他又被翻了过去,背对着重瑟。
已经被内射了一次,可重瑟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性器依然硬着,似乎准备下一轮。
萧轻求饶道:“不要了……”
重瑟却揉捏着他的臀瓣,胀得青紫的前端抵着他的菊穴,借着之前的体液磨蹭他穴口干涩的褶皱,少年清朗的声音染上欲望,变得低沉,他缓缓道:“上品虎血,他们说有活血益气,滋阴壮阳功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有点懵,这是什么?广告时间?
重瑟借着润滑,缓缓顶进那个无人进入过的干涩穴口。
这次进的是菊穴,虽然没有润滑,但他整个下体都被玩弄得湿湿黏黏,进入得不算困难,萧轻痛爽难当,他跪趴着,脑袋埋进了枕头里,感受着一点点被撑开侵入的感觉。
这个尺寸,简直是犯罪!
萧轻觉得自己那处穴口要被撑裂似的,重瑟硕大的性器慢慢契进自己身体中。
重瑟的话语宛若恶魔低语:“我来之前,喝了三瓶。”
他是故意的!
萧轻觉得自己真的会被玩坏。
整根没入后不给他分毫喘息时间,重瑟抓着他的腰便开始了抽插,他被重瑟猛烈的攻势顶得受不了,不住往前爬,又被捞回来继续操弄。
“唔……哈啊……别……真的不要了……”萧轻的腰没了力,可也塌不下去,被重瑟扶着,后穴也因为过分湿润而在抽插中不住发出“噗嗤”的声响。
他的后穴被性器堵满,前面的女穴得不到抚慰,黏稠的液体在一下下顶撞中从那个女穴里撒出来,床单都润湿了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也察觉到这一点,他沿着萧轻半硬的性器往下摸到那个空虚又湿得一塌糊涂的穴口,掌心浮出骨刃,竟然化作性器的形状,他顶入菊穴的一瞬间,骨刃也顶进前面那个饥渴的穴口。
前后都被一瞬间填满了,萧轻惊喘连连,没几下就射了出来。
可重瑟却食髓知味,射出来之后,性器依然硬着,顺着自己射在里面的精液又捅了进去,开始下一轮征战。
萧轻几乎要哭出声:“不做了吧?”
他总算是明白什么是爽文男主真正的实力了。
……
天光微亮,屋里隐秘禁忌的事情才刚刚结束。
萧轻已经困得神志不清。
他最后射无可射,性器硬着,却又射不出来,嗓子也哑,哀哀地求着还沉浸在快感中一直没有停下的重瑟:“别……真的要死了……”
重瑟停下来,吻着他,从额头吻到嘴唇,他说:“我有在认真听你的话,那你呢?”
萧轻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又累又困,只能迷迷糊糊回他:“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知道错了吗?”
萧轻又有点清醒,他本想说,他哪里错了?
但转念一想又怕重瑟发起疯来继续做下去,他只得道:“错了……错了……”
到底哪里错了啊?!
重瑟这才放松下来,泄进他的身体里。
他的肚子被射得鼓胀,前后都是重瑟的液体,仿佛按一下就会溢出来似的。
萧轻迷迷糊糊在想,怪不得凌且歌非要缠着他,重瑟这个体力,确实是个完美炮友。
这么想着,他很快就熟睡过去。
尚且清醒的重瑟看着他,从他身体里离开,骨刃也收了回去,重瑟垂下眼,盯着面前熟睡的人。
不知是不是吃了草药再加双修的功劳,六重妙境,竟然隐隐有所波动,到达半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峰顶盛宴持续三日。
昨日杜见霜说如果晚上觉得无聊,还可以去找他。
萧轻当然觉得无聊,唯一认识的人也都去了山顶,自己是真没事干。
今天杜见霜的气色好了很多,他仍然展着书卷,蒙着双眼,以云鼎峰人独有的方式看书。
萧轻觉得奇特,他问:“这样看书,在你脑中是什么样的?”
杜见霜道:“你们看时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他挥手收起书卷,又展开一本,和萧轻解释道:“云鼎峰的书卷都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以灵草汁液混入墨汁,我们看时就能感觉到灵草的那股气,这样即使蒙着蔽目,也可以看见写了什么。”
萧轻又问:“那你们这辈子都不会摘下蔽目吗?”
“会啊。”杜见霜的头转向萧轻,他的唇角微微弯起,露出一个有些羞怯的笑容,道:“成亲那一日会。”
萧轻忽然想起杜时月是怎么死的,有点走神。
杜见霜又道:“我这还有一些话本,应该可以解闷,你随我来。”
萧轻倒是来了精神,作为一个网文爱好者,他要看看荒狱大陆里的会是什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见霜的书房就在这里的隔壁,越过一重门就可以看见了,摆着十几排书架,可以边看书边欣赏外面竹林的风雅之景。
萧轻也跟着找起来,发现云鼎峰的文字用得也不是荒狱大陆通用的那种,有一点点像小篆,但又看不懂是什么字。
萧轻站在书架前,拂过这一卷卷外面裹着丝绸的书卷,道:“我看不懂你们的字。”
“没关系,我可以跟你讲。”杜见霜温柔地回过身,转向萧轻,忽然惊喜道:“啊,找到了。”
二人都在两个书柜之间,窄小的空间里,杜见霜和萧轻面对着面,他和萧轻身高相仿,抬起手从萧轻耳侧抽出书卷时,萧轻能看见他修长光洁的脖颈,和身上隐约浮动的草药味道。
原文里并没有对他有详尽的描写,他戏份很少,文里也只说杜见霜身体不好,云鼎峰主对他很是疼爱。
但显然穿到这本书里,很多细节在无形中被完善。
外人看过去,两个人就像是,杜见霜把萧轻壁咚了,二人挨得很近,像是要亲上去一样。
至少刚刚结束盛宴,去萧轻住处没找到人,跑来竹林一看,发现两个人暧昧贴着的重瑟是这么觉得的。
他怒火攻心,有种捉奸在床的错觉。
又想起云鼎峰主答应他为他的骨刃寻加持的仙草,理智告诉他,萧轻和修为提升比起来不值一提,重瑟强忍着怒火,阴沉着脸离开了竹林,却在转身的一瞬,喉口一阵腥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那口血生生咽下。
萧轻就是虚伪的人,擅自喜欢自己,一边勾引着自己,一边又在和其他男人暧昧。
他重瑟什么时候忍得了这个委屈?
现在还留他一命,不过是……
不过是二人相通的修为境界,灵魂互通,他死了自己也活不下去。
这样的人也配和他灵魂互通?!
越这么想着,他气血翻涌着,从嘴角溢出,他撑在石头之上,喷出一大口血。
忽然从暗处传来女子的声音,有些愕然:“你怎么流血了?”
萧轻哪知道有这天大的误会,也不知道重瑟给他加戏都快加成恶毒淫荡的基佬了,他觉得荒狱大陆都是直男,杜见霜也不例外,他问:“这本讲了什么?”
“唔……”杜见霜把书卷抱在身前,道:“书生和灵兽的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
……
萧轻听了个似曾相识的故事。
想不到荒狱大陆也有这种前世被救今生报恩的故事。
萧轻强忍着哈欠,问:“那上品九重狐兽去找仙人求药草,为什么不能一人一半呢?”
杜见霜忽然兴奋起来,他道:“是啊,我也觉得有些故事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可结局却还是没有在一起。”
“对啊,说到底其实就是作者已经设定好了结局。”萧轻想起来云鼎峰里所有人佩戴蔽目的设定,不也是为了显得仙气飘飘一点吗?他又道:“就像你们的蔽目,可能也是一种设定好的东西。”
杜见霜摇了摇头,搬出那套:“蔽目只是为了修炼远离尘世纷扰,以心观世,不被外表皮囊所蛊惑。”
“可你不也被我和别人不一样的灵魂颜色蛊惑到了?”萧轻开玩笑道。
杜见霜忽然结巴起来:“那……倒也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凡体到五重绝境,很厉害了。”萧轻试探道。
他倒不是很在意灵魂颜色这个问题,他知道自己确实和别人不一样,比起这个,他更好奇另一件事。
他想知道同为凡体的杜见霜知不知道自己的境界。
杜见霜苦笑:“不过是用极品仙草供出来的罢了。”
整个大陆也不过只有三成人口是天生通透身,生在云鼎峰,还是云鼎峰主的独子,本该和他姐姐一样是得天独厚的一等通透身,却生成了个凡体。
看来是不知道了。
萧轻松了口气,站起来抻了个懒腰,“很晚了,我要回去睡了。”
“今天好像没有人来接你。”
萧轻一顿,道:“他不是来接我的。”
被这么一说,萧轻莫名其妙有点失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深露重,已经有些冷了,回去的路太远,我身体不好也没有办法送你,我这里还有一间客房,不如你留在这里,明早再回?”
萧轻一看那竹林幽深僻静,一个人回去确实有点渗人。
“也行。”
***
从口中喷出的殷红的鲜血顺着石头缓缓流下,重瑟抹去嘴角的血,对面前那个样貌清冷覆着白绸,微微有些惊讶的少女冷漠道:“与你无关。”
他现在对云鼎峰里的杜家人都没有好感。
在昆仑的时候,杜见霜就一直凑过来要和萧轻讲话,他本来只是轻微有些不爽而已。
没想到在云鼎峰,二人居然熟稔了起来,这二人一个是天华城的富家少爷,一个是云鼎峰主的独子,都是出生优渥富贵之人,有共同话题也很正常。
想到这里,重瑟更是愤怒。
早知道萧轻是这样放荡的人,他就该在昆仑把杜见霜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时月愣了愣,身为云鼎峰主的女儿,大多数人都对她恭恭敬敬,从未有人这么冷淡地对她说话,甚至……
虽然蒙着眼,但她能感觉到,眼前的人对她很是不耐烦,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就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你……”
重瑟最后还是回了萧轻的住处,他一个人坐在屋内,静静等着萧轻回来。
颇有点望夫石的意思。
他只是想看看萧轻到底玩到几时回来,顺便再把他摁在床上……
重瑟愤愤地想着,他还是不知错!
可惜没等到,只等来半夜找萧轻吃鸡的莫祈。
莫祈提着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抓来,毛色艳丽的野鸡,边推门进来边道:“萧轻!看我抓来了什么!”
那只五彩缤纷的野鸡扑棱着翅膀在莫祈手中咯咯惨叫着,羽毛乱飞,莫祈道:“我刚下来路边看到的,这鸡一定是吃云鼎峰的仙草长大的,大补,我抓来给你补补身体,我们喊上凌师姐一起去把它烤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无人回应。
屋子里没点灯,莫祈又太兴奋,没注意坐在桌前的人比萧轻要高大一些,他无知无觉走过去,故意用鸡头顶了一下那个背影,“说话啊,你……”
回过头来的,是一双冷厉阴沉,溢满杀气的紫眸。
本来猛烈挣扎的野鸡,被莫祈摁着头叨了一下那人的后背,都不敢再叫了,咕咕了两声,萎靡下去。
“萧……重瑟?”莫祈默默把鸡藏到身后,“你怎么在这?这不是萧轻的房间吗?他人哪去了?”
重瑟冷冷道:“后山竹林。”
不知道为什么,莫祈觉得今天的重瑟特别可怕,还是先溜为敬。
他往后退了几步,僵硬地笑了两声,“哈哈,那我明天再找他。”
莫祈后退到门外,恭恭敬敬把门关上。
松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吓人了,重瑟看起来像是要杀人。
这两个人最近的关系好像很差,莫祈心想,要不还是劝萧轻注意一点。
毕竟真动起手来,他打不过重瑟。
莫祈认真地想着这个问题。
莫祈走后,重瑟又待了一会,桌上成套的绿瓷杯被他捏得粉碎,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扣在桌面,似乎是在思考,但随着指节每一下扣动,面前的那张桌子上就多一道裂纹,看起来随时要散架。
他真的敢不回来?!
重瑟没办法控制住自己,脑中尽是自己和萧轻昨夜缠绵的画面,转而压着萧轻的人又换成杜见霜。
他们……
重瑟一拳捶裂了面前的桌子,那桌子倒在地上,竟然化成粉尘。
大门被充沛的灵力撞开,重瑟径直朝着竹林方向飞身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佛魔焚我》
“爹!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杜时月望着云鼎峰顶上,剑拔弩张的二人,撕心裂肺。
一边是从小疼爱她的父亲,一边又是自己的此生挚爱,她无法抉择。
杜清假意招重瑟做女婿,实则日日给他下药,让杜时月骗他吃下,散他修为,就可以研究重瑟的身体,这北地猎刃一族到底为何修炼方式能与常人不同?
重瑟担心刀气伤到杜时月,温声提醒:“你先退到一旁。”
“不……”杜时月涌出泪来,将眼前的白绸都染出一个水渍,泪水涟涟顺着脸颊流下,“都是我的错,是我给你下的药,你不要怪我爹!”
重瑟道:“我知道不是你。”
他自袖口扯下一块布,也覆住眼,道:“请。”
云鼎峰主八重杀境,比重瑟高了一个境界,尽管如此,重瑟仍然骨刃化成观雪剑的模样,同他们一般覆盖住眼睛,开始对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双刃相接,重瑟竟能挡下八重境界的攻势,打得有来有回,难分胜负。
不知是盛怒之下的灵力提升到巅峰,还是杜清真的老了,几个回合下来,重瑟虽然身上有不少刀伤,但伤得并不算重,反倒是杜清被骨刃贯穿两个伤口,鲜血不断涌出。
最后杜清败下阵来,眼见要被一剑穿心。
千钧一发之际,杜时月为自己的父亲挡住了这致命一击,成为重瑟杀掉的第三个至亲至爱之人。
骨刃急速吸收着杜时月的灵力,重瑟扯下眼前的布条,悲痛难当,他甚至不敢去握住自己的骨刃。
反倒是杜时月,濒死之际,用尽最后的力气,摘下眼前戴了二十一年的蔽目。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她有些不太习惯,她控制着生理上忍不住闭眼的动作,努力睁大眼睛,终于看见自己爱人的模样,她摸着重瑟的脸,留恋地望着那双绝世的紫眸,凄然道:“云鼎峰弟子皆蒙眼不问世事,我从来没有用眼睛看过这个世界,可自从遇见你后,我第一次想摘下蔽目,好好看一看你……”
“这样……来世,才不会认错人。”
随着杜时月咽气的一瞬间,重瑟手中的骨刃吸收完所有力量,在那一刻,他竟然达到了九重清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睡到半夜,是被打斗声吵醒的。
有利刃破风的声音,在耳边久久不散,最后是一声巨响,好像屋顶被人穿破了。
萧轻坐起来,披了件衣服,走到外面去。
发现面前的竹林倒下来一堆竹子,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从屋顶打到地面,难舍难分。
重瑟和杜见霜打起来了?
萧轻:?
是不是在做梦?他顺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
草,疼的。
杜见霜脸色苍白,持着他那把银灰色相间的观雨剑,勉力抵抗着重瑟狂风暴雨般的骨刃攻击。
眼见就要落败,骨刃即将穿心的那一刻,凭空一把银蓝相间的剑和萧轻的厉喝拦住了重瑟骨刃的动作。
“重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时月扶着自己弟弟,观雪剑挡住了骨刃的走向,她挡在杜见霜面前,“子铮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下死手?”
重瑟不语,反而看向刚刚喊住自己的萧轻,一双紫眸阴沉着,山雨欲来。
萧轻隐隐能感觉到那蕴藏在里面的滔天杀意,心中更是疑惑。
关他什么事啊?
重瑟怎么一副捉奸的表情?还有点委屈?
萧轻打着圆场,开口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说罢,他走到重瑟身边,压住那把骨刃,低声道:“这是云鼎峰,人家的地盘,你发什么疯?”
他记得,杜时月死之前,重瑟还很正常,不算魔头。
重瑟还以为他在帮杜见霜说话,冷笑出声:“我什么时候怕过?你的事等我杀掉他后再一并算账!”骨刃遥遥指向杜见霜:“你我对决一场,如何?”
萧轻隐约能从重瑟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他在发酒疯吗?
说罢,他把衣袖撕破,覆盖住眼,手中的骨刃化为观雨剑的模样,重瑟自信狂妄:“我亦蒙眼,和你一样用剑,败者,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起来不得不打,杜时月拦在面前,她单手抽出观雪剑,月光下剑身闪着蓝色灵气,七重破境的光芒充沛,她道:“子铮身体不好,我替他打!”
重瑟的唇角弯起来,蒙在他眼前破碎的布条随风飘扬,不仅没有因为面前之人高自己一重境界而退缩,反而更加兴奋起来,“随便你,你们两个我都会杀。”
谁来解释一下重瑟是不是在发癫?他和女主打起来了?要杀女主?
这可是云鼎峰主的一双子女啊?
萧轻觉得按照这个节奏,重瑟没到十重就要开始被整个荒狱大陆讨伐了,他连忙拦在他面前,看着重瑟:“你是不是喝多了?”
重瑟的骨刃毫不犹豫指向他:“滚!”
杜时月问杜见霜:“你们有什么恩怨?”
杜见霜有点无辜:“我也不知道。”但他又好像知道。
重瑟冷哼出声:“他勾引我的人。”
刚刚还剑拔弩张不死不休的玄幻武侠剧情,从重瑟这句话开始,急转直下过渡到狗血言情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萧轻隐约觉得这个“他的人”,指的就是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一定有什么误会。”
重瑟:“误会?我看见你们在书架前做的事了!”
萧轻心中一动,原来他来接自己了。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们什么也没做啊?!
萧轻问:“我们做什么了?”
杜见霜幽幽添了把火道:“我确实喜欢子琤。”
萧轻:……?
能不能闭嘴?不能闭嘴去狗那桌!
难道自己拿的是女主剧本?不是,正牌女主也在这里啊?
杜时月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愕然变得有些微妙,她一脸了然于心,“那你们谈谈?”
说着她把剑收了起来,俨然一副看戏嘴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这个吃瓜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萧轻深吸一口气,“首先,我们什么都没做。”
重瑟身上的杀意消减不少,但他依旧不依不饶:“你夜不归宿。”
“我只是懒得回去了。”
“你睡在别的男人房间里,他还叫你子琤。”重瑟开始细数萧轻的“罪状”,印象里,只有萧夫人这样叫过萧轻,连莫祈都没有这样叫过他,由此可见二人关系匪浅。
萧轻:“我们又不是一个房间!子琤只是一个字号而已,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这到底是什么情侣拌嘴对话啊啊?萧轻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心中隐隐有个不太可能的预想,让他的心脏砰砰跳动。
会不会……
重瑟默了默,憋出一句:“你不守妇道!”
萧轻:“……我是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喜欢你!”
“重瑟,喜欢分很多种,有知己的、亲人的、爱人的。”萧轻转向杜见霜,道:“我相信杜公子一定是知己的喜欢。”
杜见霜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重瑟像个炸毛的猫咪,总算被萧轻把毛顺了下去。
总算没有酿成大错,萧轻知道重瑟有越境杀人的实力,但如果重瑟今晚杀掉杜见霜和杜时月,整个剧情连他都不知道会走向何处了。
中杜时月死后重瑟血洗云鼎峰,被整个荒狱大陆忌惮,也是由此,猎刃一族被更多人觊觎,最后被迫入世。
萧轻替重瑟和他们姐弟二人道了歉,然后带着重瑟走了。
重瑟的眼上还蒙着布条没摘下来,不过并不影响他的行动,他依然健步如飞,甚至走在萧轻前面,气鼓鼓的样子。
萧轻也不想看那双勾人心魄的紫色眼眸,他微微叹了口气:“我娘给你买的锦缎你就这样撕裂了?”
重瑟不说话,继续朝前走着,也不等萧轻,像萧轻叛逆的大儿。
想起之前昆仑种种,万千思绪从心中飘摇而过,萧轻的心跳很快,他竭力保持冷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在重瑟身后低声问他:“重瑟,你是不是喜欢我?”
也许有一点期待。
重瑟仿佛被踩到尾巴,他骤然转过身,一张脸怒气冲冲,但因为遮住了眼显得没有那么有攻击性,他恶狠狠道:“我不喜欢你!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你们这种从来没有受过苦难、没有经历过挫折,不用努力就可以得到一切的人,杜见霜身为凡体能和我过上几招,你凡体从未修炼过,身为六重妙境也不知如何战斗,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喜欢你?”
重瑟在萧轻屋里坐到半夜都没等到他回来,脑子很热,一些话想都不想就直接说出口。
他看不见萧轻骤然失落的神情。
萧轻那一点点悸动,也在重瑟冷漠的话语里彻底死亡。
重瑟说得对,自己确实不够上进,也没有修炼的想法,凭什么觉得他会喜欢自己。
萧轻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他说:“我从来没有觉得我得到这些是理所当然,我每天都很珍惜感恩我在天华城的生活。”
他不是重瑟口中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他也被社会毒打过,也受过挫折,也没有享受过亲情和爱情。
他也知道重瑟一路走来受过的苦和遇到的危险。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像吃醋。”萧轻轻声道:“你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做这些事,我会误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不语,被蒙住的双眼底下紫眸闪过一丝慌乱。
萧轻继续道:“所以你做这些事,都只是因为和我双修后修为大进,所以担忧我和杜见霜的关系影响到你修炼是吗?”萧轻的声音越来越冷漠,他说:“不会的,我不喜欢男人。”
听见萧轻的话,重瑟忽然无名火起,他道:“我也不喜欢。”可他心中却越来越慌,越来越口不择言起来:“我还为此有些困惑。”
一边说着,他试图把眼睛上的布摘下来。
却被萧轻拦住,“我也有困惑。”萧轻压住他的手,道:“我确实色迷心窍,什么灵魂互通,你死了我也活不了都是骗人的,云鼎峰之后,你尽管去你要去的地方,我回我的天华城,在此之前……”萧轻微不可闻叹了口气,“我会帮你。”
这个帮是什么意思?重瑟心中一动。
还没来得及细想,重瑟的唇上一凉。
很轻,他甚至有点不确定,到底是萧轻亲了他,还是只是微风吹过,点了一下唇。
萧轻有点自嘲地笑了笑,他道:“你来找我,是想双修吗?”
他看不见萧轻的表情,只听得见他的声音,平静没有波澜:“你以后会走到十重合一境,走到十二重无上天境,走到我无法仰望的高度,会有相知相爱的人,重瑟,我会陪你走现在这一段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莫祈把那只五彩斑斓的野鸡送给了凌且歌。
“凌师姐,想不到你杀鸡都会。”莫祈的眼底是深深的崇拜。
凌且歌袖子挽得很高,露出雪白的胳膊,她驾轻就熟把鸡摁在地上,从腰间抽出随身带的匕首,抵在它那比寻常家鸡更修长的脖子上,得意洋洋。
“我们赤练崖什么野兽都会杀,剥皮分割,都是小事一桩。”
那野鸡惨叫着,声声凄厉。
就在匕首即将要划破脖子时,刚好路过想来找萧轻的杜时月惊呼出声:“小七!你放开它!”
观雪剑出鞘,贴着凌且歌的肌肤擦出一道血痕。
凌且歌下意识收了力,那鸡咯咯叫了两声,竟从凌且歌手里溜了,扑扑腾腾跑到杜时月身后,啾啾地告着状。
杜时月爱怜地摸了一下它的脑袋,站起身时,即便蒙着眼,周身都散发着怒气:“你们为什么要杀云鼎峰的五色仙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且歌被划伤手臂,自然不爽,她道:“你们又没说不让吃。”
杜时月脸色一变,有些不可置信:“你们要吃?”
莫祈连忙出来认错,“是我,昨天宴会结束我在回来的路上抓的,不知道不能吃。”
凌且歌最烦这些规矩,道:“既然是珍贵的东西,就不要随便放在路边,圈养起来不就没人会抓了。”
杜时月皱了皱眉,“万物有灵,怎么可以把它们圈养起来?”
“它们没有自保的能力,不圈养起来的下场不就是被人吃咯?”凌且歌葱白的手指擦拭掉手臂上的血,放在嘴里舔干净,她轻佻一笑:“杜姑娘可要好好保护这五色仙禽。”
“你不打它们的注意,它们自然很安全。”杜时月掌心有光,他用灵力抚慰了一下惊恐未定的小七,而后站起身,道:“萧轻在这吗?”
“他昨晚就没回来,不知道去哪了,你找他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莫祈话还没说完,萧轻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睡眼惺忪的模样。
“什么事?”萧轻边走边拢了拢领口的衣服,挡住了一些暧昧的痕迹。
“子铮让我把这个书卷给你。”杜时月轻动手指,一卷书册凌空抛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低头一看,发现是昨夜杜见霜讲的故事,他在旁边翻译成荒狱大陆的通用文字,萧轻也能看懂。
萧轻愣了愣,“这是?”
杜时月道:“他说改了个很喜欢的结局,想给你看看。”
书卷送到了,杜时月便离开了。
莫祈走过去,看着书卷上的《书生与狐》,啧啧称奇:“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重瑟昨晚在你房间里,吓死我了,还好你没回来……”
不然他们昨晚就把云鼎峰的五色仙禽给烤了。
凌且歌打断道:“应该是可惜没回来,不然昨晚就可以大快朵颐了。”
“凌师姐,咱们还是不要有这个念头吧。”莫祈心有余悸,毕竟是在别人的地方,而且,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万一不好吃怎么办?”
凌且歌把刀收回腰间,望着杜时月离开的方向,艳红的舌头轻舔了一下嘴角,“好不好吃的,吃了才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两个人似乎说开了,可重瑟却没有一点释然,反而心里更乱了起来。
萧轻牵住他的手,带着勾引似的,重瑟被蒙着眼带回了萧轻房里。
当他被萧轻压在床上时,重瑟的心跳很快,隐在暗处的耳根有些发红,他的喉结颤动,萧轻跪坐在他身上,有衣物窸窣的声音。
重瑟很难不心猿意马,他大概知道萧轻在干什么。
他在脱衣服。
而后是略带潮湿的水声,重瑟的耳力极好,他能听见萧轻手指探进穴口,抽出来时,穴肉闭合上的那点细微的声音,他进去过,萧轻身上哪里他都进去过,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很紧,很热,尤其是自己压着他的时候,他会叫得跟小猫似的,弓着身体,随着自己的抽插不住呻吟。
萧轻另一手慢慢解着他的腰带,伸手摸到重瑟硬挺的性器,他握住粗胀的柱身,上下套弄了几下,问道:“你喜欢哪个穴口?”
“……”重瑟被这个大胆的问题惊得说不出话,他想摘下眼罩夺回主动权,可却被萧轻抓着手。
温热的肉体贴上来,萧轻吻住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股间早已湿润肿胀的花穴坐在硕大的前端,他道:“你不回答,我就替你选了。”
萧轻今晚很不一样,主动,却又决然。
其实萧轻没想那么多,他确实有被拒绝的失落,可感情并不是他的全部,他只是觉得,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么随心所欲一点过完剩下的日子也很好,及时行乐嘛。
他或轻或重吻着重瑟,缓缓沉下腰,将他的性器纳入体内。
重瑟能感觉到萧轻身体的颤抖,他忍不住伸手扶住他,既是扶,也是怕他逃走。
被异物入侵的感觉还是很明显的,萧轻忍着喘息,将最后一点都吞进体内。
失去了视觉,黑暗中这种被紧致穴口包裹套弄的感觉更让人兴奋,重瑟在他吞入全部之后忍不住挺动起腰身,顶得萧轻无法和他专心接吻,惊叫连连:“啊……嗯……嗯……”
不得不承认,两人身体契合度其实很不错,也许真的天生适合双修。
云鼎峰最左边的客房内,床榻之上两具赤裸的肉体交缠不休,像是恩爱多年的伴侣,无比熟悉对方的身体与敏感处,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只能在极致的快感中,听见对方沉重的喘息声。
整个房里,只有肉体碰撞的声音和性器不断抽动带出的淫靡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跪趴在重瑟的身上,坐姿被进入得更深。
两人沉浸在欲望之中,射过一轮后,重瑟摘下眼罩,用那块布把萧轻的双手缚在床头,而后从正面又一次进入那个湿软着,吐着自己精液的穴口。
萧轻呜咽着被一次次贯穿进入,直到身上这个有着紫色眼瞳的男人发泄完他的所有欲望。
在二人都无言沉默中,感受着灵力的充沛。
萧轻说:“好了,你得到你想要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重瑟的心中隐隐觉得很不开心。
***
重瑟也从萧轻房里出来了,他看起来神清气爽,俨然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
莫祈还有些疑惑,忽然惊叫出声:“重瑟,你七重破境了?!”
“嗯。”重瑟随口应了一声,毫不客气从萧轻手中取走那个书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也没阻拦。
不对劲,这两个人不对劲。
倒是凌且歌见怪不怪,她道:“重瑟这几日修炼得很勤奋嘛。”
听见凌且歌的话,萧轻有点不自然别过眼,虽然云鼎峰客房之间挨得不算近,他们双修也稍微有所克制声音,但他总觉得有点心虚。
莫祈抓狂,“我都没看见他修炼啊?!重瑟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练了什么功法,哪里有你这样提升的?!”
入昆仑几天重瑟就六重妙境了,现在来了云鼎峰,自己一点变化也没有,重瑟吃了几天仙草,居然都入了七重,简直和怪物一样的速度提升。
“没有。”重瑟低头看着书卷上杜见霜的字,随口敷衍着莫祈。
萧轻有点无奈:“你先还给我,我还没看完呢。”
重瑟不肯还,他直白道:“我不喜欢杜见霜。”
萧轻道:“人家还不喜欢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的脸色难看起来,他把书卷收起来,“不许看。”
说罢,他带着书卷气冲冲离开了。
他怎么觉得,重瑟更小心眼了。
萧轻其实看到了结局,杜见霜写狐狸为书生求得仙草救命,可它转念一想,书生活了自己就死了,太不划算,不如吃了仙草成仙,到时候想要什么书生没有?
想到这里,萧轻觉得这个结局不错,他豁然一笑,转头问还在羡慕嫉妒恨的莫祈:“早上吃什么?”
***
最后一日峰顶盛宴,萧轻倒没想去竹林,他想随便逛逛。
云鼎峰的食物太清淡了,哪怕是荤菜都做得很是寡淡,萧轻是越来越想念天华城。
他嘴里都快淡出个鸟来了!
重瑟却来了,见萧轻一副要出门的架势,脸色沉了下去:“你又要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由分说,拉着萧轻就往峰顶去。
到了门口,果然又被拦了下来。
重瑟将灵力灌入萧轻体内,充沛的灵气霎时将他身上的衣袍吹得翻飞起来,“你再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境界?”
所有人都惊呆了,凡体之躯,竟有七重破境。
荒狱大陆之上,唯一修炼入境的凡体就是云鼎峰少主杜见霜,也因逆行修炼,对他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伤,他去昆仑猎兽强行入了五重绝境,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峰内早就有医师断言,凡体至多修炼五重,再往上修炼,寿元不保。
可眼前这个俊秀男子,不仅凡体七重破境,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说实话,萧轻现在非常想转身就跑。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让他非常不自然。
就连端坐在上位的云鼎峰主杜清都有些愕然,他也走了出来,绕着萧轻转了一圈,喃喃道:“原来古书上说的都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甩开重瑟往自己体内灌着灵力的手,一瞬间那饱满充沛属于七重破境的灵力消了下去,他尴尬道:“都是误会……误会……”
被灵力吹起的衣衫里那些暧昧的红痕若隐若现,不禁惹人深思。
——
《佛魔焚我》
峰顶盛宴结束后,达到五重绝境的几人便一同在云鼎峰里修炼。
云鼎峰不仅草药甚多,书卷也浩瀚如海,上古传承下来的功法秘籍应有尽有。
云鼎峰主的大弟子贺同风也刚刚赶了回来,从极境之森离开后,他没有和云鼎峰人同行,反而去了谈底宗一趟。
似乎带回一个少年和一只灵兽,匆匆往后山竹林去了。
各门各派五重绝境以上的弟子齐聚一堂,手中是云鼎峰翻译成大陆通用文字的拓本,记述了上古以来各类功法的修炼体系。
“诸位可以根据自己的境界与身法,寻求更合适的修炼之道,若有不明之处,问我即可。”太师椅上端坐一老者,眼覆白绸,头发花白,看着已入耄耋之年,腰板却还挺得笔直,看起来精神矍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山长。”有云鼎峰弟子恭恭敬敬回道。
此人名贺秩,虽也不过五重绝境,云鼎峰内大多古籍皆是经他之手翻译,再传入世。
贺同风父母亦是云鼎峰弟子,生下贺同风后二人便云游去了,他自幼跟着贺秩长大,唤他祖父。
谈底宗来的少年坐在他身边,双手恭恭敬敬接过拓本。
贺同风道:“祥川,你若有什么不便之处,尽管与我说。”
那少年皮肤黝黑,一双眼似动物般灵动闪烁,腰间围着一虎皮,看起来野性十足,他清脆应了一声:“知道了。”
重瑟那边翻看了一会,发现书中并无记载自己这种体质。
杜时月自幼就是看这些书长大的,对自己如何修炼聊熟于心,但不知为何,她今日也从后山自家弟弟那里多拿了几本,想要找到关于重瑟灵魂煞气深重的原因。
正沉思着,一个带血的鸡头忽然丢在脚边。
杜时月看不见那血腥的画面,但依稀能闻到那股新鲜的血腥味,她循着味道看去,发现是云鼎峰养的五色仙禽,已经没有灵魂的颜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脸色沉了沉,压抑着愤怒:“谁干的?”
凌且歌丝毫不怕,她往后仰,背挨在后桌上,吊儿郎当道:“那鸡太老,不好吃。”
“你……”杜时月也没遇见过这样的人,吃了峰内养的灵宠,还这么理直气壮,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拔了观雪剑就想动手。
凌且歌慢悠悠道:“你七重,我五重,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一边说着,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掩唇,笑得有些羞怯:“还是说你和重瑟一样,都喜欢欺负人。”
她把那两个字咬得很重,带些暧昧,让人不由浮想联翩。
杜时月一愣,下意识去看重瑟。
重瑟倒很坦然,做过的事他并不否认,他冷漠道:“不过是各取所需。”
“好冷漠啊……我还是喜欢你昆仑那夜的热情如火。”凌且歌故作哀伤道。
杜时月心中一冷,原来他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非常尴尬,他并不想被过分关注,但重瑟很显然并不这样想。
他甚至都不避讳二人双修的事。
但百年来的规矩还是要守的,萧轻仍然是没进去。
不奇怪,云鼎峰的少主都进不去,他凭什么进去?
“算了,我就在屋里待着,哪都不去,行不行?你别在这拦人家了。”萧轻无奈道。
重瑟这才松口,放了萧轻离去。
众人看见萧轻身上的红痕,再一看重瑟这个态度,忽然有几分了然。
凌且歌看着二人,笑意更甚。
不过人群中最骇然的,还要属莫祈。
他一整个都呆住了。
他和萧轻认识十八年,都不知道这个友人有七重破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是为什么连自己都要瞒着?
再联想到之前昆仑猎兽所有人都保着他,忽然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萧轻当然知道这件事给多少人带来惊涛骇浪,他有种勤勤恳恳几十年,最后晚节不保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莫祈那边怎么解释?
重瑟晚上又睡在萧轻那里,云鼎峰主给的上等山景房他愣是一天没去住过。
萧轻气重瑟的我行我素,睡觉也没怎么搭理他。
重瑟还以为他气自己把杜见霜给的书卷拿走了,自己也生起气来,“那个书卷我丢了。”
“哦。”萧轻背对着他,冷漠地回了一句。
二人默默无言。
到第二天上课,萧轻破天荒地也被邀请去了。
在场的还有杜见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峰顶盛宴结束之后莫祈就没有找过萧轻,早上也是独自一人去了云鼎峰的书院,萧轻凑过去跟他讲话,莫祈白了他一眼,撇过头去假装没听见。
萧轻叹了口气,不知如何是好。
他们二人就没吵过架。
始作俑者还满脸无辜,坐在萧轻前面,转过头去把拓本递给萧轻时,毫不意外得到了相同的白眼。
重瑟:?
杜见霜喊萧轻:“子琤,你觉得那个结局怎么样?”
重瑟又不爽起来,他从小野蛮生长,没有自己的字,他也不懂为什么要叫萧轻子琤,这种好像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称呼让重瑟非常不爽。
他听见身后萧轻回:“还可以。”
重瑟大致看了一遍就丢在寒潭里了,无非就是讲些情情爱爱的,无聊透顶,不如多看几本修炼提升的书,他觉得杜见霜给萧轻看这个是图谋不轨。
“我有凡体修炼的经验,你若是无事,可以坐到我这里来,我教你。”
重瑟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如果萧轻答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他……
他就把杜见霜摁在地上打一顿。
萧轻摆摆手:“不用,我没修炼过,对这些也没兴趣。”
莫祈坐在斜前方,听见萧轻这句话,哼了一声。
还会哼哼,看来没那么气,萧轻喜上眉梢。
贺山长离开之后,莫祈似乎找到了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带着拓本出去了。
凌且歌一屁股坐在杜时月的桌上,把拓本摊开,半带撒娇道:“杜姑娘,我看不懂,你七重破境,能不能教教我?”
坐在腿上露出的雪白大腿,看得场上除了云鼎峰的弟子,其他男子皆是一愣,然后别过头去。
还好云鼎峰的人都看不见。
杜时月皱了皱眉,似乎对凌且歌坐在桌上这样的行为觉得有些不习惯,但仍是客气疏离道:“你先下来,我再和你说。”
云鼎峰家规森严,从未见过有女子直接坐在桌上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跟着莫祈出去了。
莫祈没搭理他,反而越走越快,萧轻追着他到了前山,喊了半天名字:“莫祈!莫祈!”
他追不动了,气喘吁吁,“莫共泊!”
莫祈顿了顿脚步,道:“对,你就这样喊我,反正我们也不熟。”
萧轻一噎:“我知道,瞒着你这件事是我不对。”
“哪能呢?是我不配知道。”莫祈阴阳怪气。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我没有背着你修炼过。”萧轻很是无奈。
“所以你说你这一身七重破境的修为是得天独厚与生俱来的吗?”莫祈冷笑一声,“你别把我当傻子骗。”
“是因为重瑟。”萧轻解释道:“我们二人之间好像有特殊的联系……你记得我在软香阁喝茶喝了半月吧?我是为了等盛阳,这样才能认识重瑟。”
“什么意思?”莫祈的表情隐约有些松动。
“就是,重瑟来天华城的时候是四重,我也是四重,他杀了顾寒之后到了五重,我也莫名其妙提升到了五重,这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但我真不是有意瞒你,你也看到了,我空有七重,无法像你们一样灵活运用……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子琤,你要是真的把我当朋友,就不该瞒着我。”莫祈骤然打断了萧轻的解释,丢下这句话,足尖点地,消失在云鼎峰山林深处。
萧轻看着莫祈离去的身影,有点儿怅然。
这人还真是不好哄。
重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过来的,他忽然出声:“你是为了认识我,才帮盛阳?”
他不知在此听了多久,神情有一丝古怪。
萧轻只是想救下盛阳,别的什么都没有想,可从他开始插手主线剧情开始,整个走向都往他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展了。
重瑟的心跳得很快,他虽早就隐隐觉得萧轻喜欢自己,但这样明显的话语还是会让他有些脸热心跳,见萧轻不回,定了定心神,他道:“你我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我亦不能保护你太久,如今让他们知道你有七重破境,旁人也不敢欺你。”
萧轻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我还得谢谢你是吧?”
“不必,只是……”重瑟别过眼去,那双紫瞳闪烁几下,他道:“情爱终归不是正途,还是要勤恳修炼比较好。”
这话意思是:情爱影响练剑,别太爱了?
差点给萧轻整笑了,他才是最不该说这句话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没好气道:“那你晚上别跟我一起睡。”
“不行。”
***
相识十年,莫祈和萧轻第一回吵架冷战。
且持续了足足一周。
连带着被迁怒的还有重瑟。
这是他第七天求欢不成反被踹下床。
重瑟闷闷不乐,“你说会帮我的。”
萧轻把重瑟说的话还给他:“你自己说还是要勤恳修炼比较好,你不会指望我们天天做这种事上十二重无上天境吧?”
重瑟抱着萧轻,脑袋埋在他肩上,后知后觉问:“你不高兴了?”
萧轻半哼半嗯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因为莫祈的事?”
萧轻很无语,这不是很明显吗?他道:“你有考虑过我在一堆人面前暴露我和你相同境界的感受吗?”
“你不愿意?”重瑟歪了歪脑袋,有些迷茫。
“你什么时候看我说过这事了?莫祈和我这么多年的朋友他都不知道。”
重瑟有点不太理解,他没有朋友,如果盛阳算的话。
可是盛阳不会生他的气,盛阳只会无条件跟在他身边。
重瑟抱着萧轻的手用力起来,他问:“你喜欢他?”
萧轻叹了口气:“我上次不都说了,世间的喜欢有很多种,我对他是朋友的喜欢。”
重瑟的眼睛眯了眯,似乎只听懂了两个字,他语气很不好的重复了一遍:“你喜欢他。”
“对对,我还喜欢你。”萧轻觉得有点无法沟通,索性摆烂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的脸红了红,他讷讷道:“喜欢只能喜欢一个人。”
“唉。”萧轻把脸埋在枕头里,觉得和重瑟讲不清楚,“睡觉。”
直到身侧的人呼吸渐渐均匀,重瑟小心翼翼喊他的名字:“萧轻……”
他声音越来越低:“子琤……”
“我……”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光喊他的字,都好像耗尽了所有勇气似的,默了默,只能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
《佛魔焚我》
杜时月的手抚着重瑟,他感觉着怀里的杜时月身体愈来愈冷,最后彻底没了生息,灵力也黯淡下去。
重瑟整个人身体灵力暴增,就算是八重杀境的云鼎峰主杜清都没有办法靠近半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仰天长叹,竟在这大悲大恸之中提升至九重清境。
重瑟抱着杜时月的尸身,骨刃自体内抽出,凡他所经之地,皆为飞灰。
最后,他把杜见月的尸身用灵力焚为灰烬,骨灰被灵力捏成一个小球,他把那个球嵌入心口,胸前被生挖出的血肉染红了一大片,但仍不及他眼底的赤红悲痛来得触目惊心。
那一日,重瑟血洗了整个云鼎峰,已入九重清境的少年无人可挡,杜见霜被他斩于骨刃之下,贺同风被他削去双臂,莫祈和祥川身受重伤,趁乱逃了出去。
一片腥风血雨中,凌且歌立在尸山血海中,问重瑟:“不若随我去赤练崖,我们崖主会喜欢你的。”
重瑟并没有理她,也没有伤她。
他一身纯白的衣服被血染成暗红,手腕上缠着的是杜时月的蔽目,猎猎随风飘扬,他用灵力将杜清的喉咙扼住,只要轻轻一扭,这个贪婪虚伪的云鼎峰主就会死在他手里。
可就在此时,一个透明的小珠子掉了出来,杜时月的面容骤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重瑟忽然停住了手,他狂笑着松了手,慢慢弯下腰身,把那枚珠子捡了起来,珍重地放入袖中暗袋,而后鬼魅一般凌空而起,踏着夜色与一地血腥气,消失在云鼎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关于萧轻为何凡体七重破境的事,云鼎峰内传言纷纷。
因他确实没有修炼,但那日注入体内的灵力后显现出来的却又是实打实的七重破境的力量,有人说萧轻是天赋非凡,比杜见霜还要强悍。
可更多的是有人觉得他和重瑟有了某种隐秘的关系,是因重瑟才得到这一身修为,发觉两人日日同住一屋后,再看着萧轻这一副不求上进的闲散模样,大多数人都相信了后者。
这夜凉风习习,所有人各怀鬼胎。
凌且歌背着瑟,穿着长靴的鞋踏在山间石路上,发出哒哒的响声,她一步一步,往峰顶走去。
也有前山的弟子,趁着夜色,往世家弟子的客居鬼鬼祟祟。
萧轻半夜起来,重瑟迷迷糊糊拉住他:“去干嘛?”
“撒尿。”
重瑟松了手,缓缓睡了过去。
杜时月的房间在峰顶,和云鼎峰主给重瑟的那间房挨得很近,但由于萧轻的缘故,重瑟一次没上去过。
凌且歌蹑手蹑脚到了杜时月房门口,还未来得及观察,带着七重破境的银蓝灵气化为实体,从她眼前疾驰而过,凌且歌翻身后仰,堪堪躲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人?!”杜时月声音冷冽,如清泉泠然,不怒自威。
凌且歌也不闲着,她翻身的一瞬间从身后抽出自己的十六弦瑟,席地而坐,十指艳红,压在瑟上时火光乍现,瑟音裹挟着火系的灵力,破入房内。
观雪剑出鞘,几下挡住了化为实体的瑟音,杜时月持剑,身姿挺拔,垂在身侧遮眼的蔽目随着刚刚的动作微微摆动,看起来有一股超然脱俗的味道。
她从房内出来,发觉来者是凌且歌,清冷的眉目间漫上一丝不解:“你半夜来这做什么?”
凌且歌收了手,她的声音甜腻,一张脸美艳动人,“当然是来试剑了。”
“什么意思?”
凌且歌慢悠悠拨了一下弦,余音袅袅,她单手支着下巴,望着眼前若冰雪一般的人,暧昧道:“云鼎峰内只有两个七重破境,他们都说萧轻是和重瑟双修才有这一身七重破境,杜姑娘,我也想走这个捷径,你看我和你……”
“放肆!”杜时月骤然打断了凌且歌的话,观雪剑也因愤怒而灌满灵力铮然作响,银蓝色的光芒达到极致。
“开两句玩笑都不行啊?我们同为女子,如何双修?”凌且歌笑起来,更显妩媚,她话锋一转,“还是说,真的有这种方法,所以杜姑娘当了真?”
“胡说八道!”杜时月从未听过这样的要求,她气得说不出话。
“可重瑟和萧轻都是男子,他们能双修,为何我们不能?”凌且歌的声音低了下去,她若有若无拨动着弦,似乎带着一些蛊惑,“若你我二人都能有所增进,何不一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闭嘴!”杜时月持剑的手气得发抖,家教极好的她却不知该说什么话,才能让面前的女子停下这番放浪的言论。
……
天光微亮,重瑟只觉得枕边空空,隐约感觉有人在床头窸窸窣窣,他以为是萧轻,顺手揽了过来,一股不熟悉的味道传来,重瑟猛地睁眼,发现怀里抱着个陌生男子,一袭云鼎峰的白衣,却摘了蔽目,白绸垂在身上,他满脸惊恐,惴惴不安看着重瑟。
“你是谁?!”重瑟大惊,一把将他推出十几尺,脸色一下子阴沉了起来。
那人看起来好像是云鼎峰的弟子,被推出去后又忙不迭往前爬,嘴上道:“求求您……施舍我一些吧……求求您了……”
“什么意思?”重瑟眉头皱了皱,停住了抽出骨刃的手。
“听说……只要和您……哪怕凡体都能入境……”那弟子一面朝着床爬着,面带渴求似的想要抱上重瑟的腿。
此人是云鼎峰的弟子,叫做庄未,云鼎峰周边一个偏远山村出来的人,整个村子里就出了他一个通透身,本以为此番可以出人头地,奈何是三等通透身,如今十八岁了境界依然停在二重练境,云鼎峰便不再留他。
他本以为此生与修炼无缘,在前山打扫卫生时听闻重瑟一事,庄未想着自己长得还不错,又是通透身,怎么会比不上一个凡体,于是想抓住机会,爬上重瑟的床,留在云鼎峰。
重瑟的眸子暗了暗,他捏住庄未的下巴,借着薄光勉强看清,虽眉目瑟缩,但依稀能看出是一个五官清俊的男子,重瑟眯了眯眼,声音越来越冷:“你听谁说的?”
“峰……峰内都这么说……”庄未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直视那迫人的紫眸,果然如传言所说,重瑟是个绝世美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鼎峰内的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不同,内门弟子自幼戴着蔽目,早就行动如常,外门弟子大多都是外面招揽来的通透身,早就习惯用肉眼观察世界,经常趁没人注意,摘下蔽目,他们都说有个七重破境之人,不仅武学惊人,容貌也十分惊人。
重瑟捏着他下巴的手愈发用力起来,他笑得森冷,眼底杀意尽显,“哦?那你倒是听错了。”重瑟慢悠悠道:“我最讨厌男人。”
“不……”庄未也在此刻忽然发觉,面前的惊世美人根本不为所动,甚至面带杀气,而他也被这七重破境的灵力困得无法动弹,下巴就像要被捏碎了似的,呼吸也渐渐不顺畅起来。
说罢,重瑟抽出骨刃,眼见就要穿心,忽然想起来什么。
这是萧轻的房间,他在萧轻的房里杀人,再加上最近的传言,他会不高兴。
还好萧轻没看见这个人……
重瑟顿了顿,骨刃收了半截。
不对,他才不是怕萧轻生气。
这是云鼎峰的人,在云鼎峰杀人,麻烦的很。
想到这里,重瑟松开手,凌空把他丢出房门,“滚远点,下次再让我看见,我就杀了你。”
庄未死里逃生,手脚并用爬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躺回榻上,后知后觉想起来。
萧轻呢?撒个尿这么久没回来?
早早起来修炼的莫祈倒是看见萧轻房间里丢出来个云鼎峰的弟子,他看着那人连滚带爬,连蔽目掉在地上都没发现,他走过去捡起那根白绸,皱了皱眉,下意识想去找萧轻,但又生生憋住了。
这几日的谣言他也听了不少,如果换做以前他一定不会信,可重瑟和萧轻日日睡在一起,他也隐隐信了几分。
不知道这个一同长大的好友什么时候转了性,但想起他瞒自己那么多事,莫祈鼻间轻轻哼了一声,不想再管,转身离开了院子。
重瑟睁着眼一直等到天亮,都没有看见萧轻的身影,他这才察觉出几分不对劲。
匆匆去了书院,发现萧轻也不在。
今天贺山长给他们的任务是闭目调息,不去看这世间纷扰,但重瑟坐不住,他问尚在认真闭目打坐的莫祈:“萧轻呢?”
莫祈眼皮微动,不予理会。
倒是谈底宗来的祥川,胆子很大凑过去,一双眼黑白分明,带着几分原始的兽性与天然,“听说你和萧轻双修,是真的吗?”
莫祈却睁了眼,硬邦邦道:“不要在背地里随便议论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祥川被他突如其来的凶相吓得一瘪嘴,道:“外面都传疯了。”
重瑟懒得理会这些话,找不到萧轻让他渐渐有些焦躁起来,他压着脾气,又问了一遍:“你们看见萧轻没有?”
莫祈神色有些松动,“没有……”
祥川也摇了摇头。
杜见霜来得有些迟,刚一进门就被重瑟堵在门口,“萧轻呢?”
杜见霜一愣,“我没有见到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莫祈道:“我今早起床,看见有个云鼎峰的弟子衣衫不整从他房间跑了出去,连蔽目都忘了拿。”
说罢,他从腰间掏出庄未落下的那根白绸。
凌且歌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也加入讨论,她意味深长瞥着重瑟道:“会不会是某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萧轻看见了……”
“即便是外门弟子,也是不能随意取下蔽目的。”杜见霜把那根白绸接了过去,抛在空中,灵力将蔽目展成一条直线,他一一阅过,道:“是外门弟子庄未的,他在前山,或许……”
话音未落,重瑟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书院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莫祈心里想着不在意,但愈发坐不住,最后还是起身也想去寻找萧轻。
杜见霜见了,也要跟他一起去,杜时月不放心自己弟弟,云鼎峰的书院有弟子不能擅离的规矩,她犹豫道:“这样离开书院,山长回来看见会不高兴的。”
杜见霜道:“云鼎峰地形崎岖,山势连绵陡峭,悬崖也多,还是人命更重要。”说罢,二人便匆匆离开了书院。
杜时月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放心自己弟弟,跟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不管这些事的凌且歌看见杜时月去了,她居然也跟了上去。
祥川发现走了好几个人,想凑热闹,也跟着大部队漫山遍野去找萧轻。
云鼎峰的山连绵一片,祥川就像回到自己老家似的上蹿下跳,手脚利落地爬上树的顶端,冲着无边无际泛着白雾的山川遥遥喊道:“萧轻——”
那边山里返来回音:“轻——轻——轻——”
贺山长回去的时候发现,只有寥寥几个人还在座位,气得直拍桌子,叹道这辈人修炼道心不诚,纵是天赋异禀,不肯潜心修炼被外界干扰,也难成大器。
重瑟那边已经去了前山。
蔽目丢了在整个云鼎峰都是非常严重的事,一人一物,不得随意取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丢了蔽目的庄未心急如焚,可又不敢再去客居,重瑟那副样子,看起来真的会杀人。
正心慌意乱时,发现那个紫眸少年往自己这边匆匆而来,他吓得连连后退想逃,却被一股劲风袭倒,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扣住他的脖颈,紫眸暗成了深紫色,里面夹着令人胆寒的冰冷杀气,“你来房间时,有没有看见一个男子?”
庄未吓得腿都软了,听见重瑟的问话,他想起来自己就是等着房里另一个人走了他才敢去的,“看……看见了……”
“我问你,他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啊,我没看清……”庄未吓出了哭腔,“我看他往外面走了,我才敢进来的。”
还未来得及继续逼问,耳边忽然炸开一道声音,裹挟着灵力击打过来,“重瑟?!”
重瑟轻巧闪躲过去,同时也松开了扣在庄未脖子上的手。
是从山下赶回来的贺同风,刚到前山就听见有弟子来报,说有个紫眸少年看起来很凶,像是要杀人一样。
贺同风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那个在昆仑唯一达到六重妙境天赋异禀的少年,贺同风也看得到他灵魂中混沌暗红的颜色,便马不停蹄赶了过去,果然看见重瑟扣着庄未的脖子,几乎要把他提起来,贺同风打出灵力的同时质问道:“你为何欺我云鼎峰弟子?!”
他手持云墨剑,六重妙境的暗灰色的灵力在剑身流转,剑鞘板正地背在后面,看起来一丝不苟,他也发觉眼前的少年短短几日竟然已经提升到了七重破境,实在令人惊讶。
“我倒要问问你们云鼎峰,此人半夜不睡觉爬上我的床,这就是你们云鼎峰教出来的弟子?”重瑟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同风的蔽目之下,也能察觉到庄未没有戴上蔽目,他皱了皱眉,问道:“你的蔽目呢?”
庄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重瑟冷笑,替他回答:“当然是掉在后山客居里了。”
“此事我会查明。”贺同风客客气气道:“发生任何事,都不应当如此对待他。”
“我只是找他问话罢了。”重瑟道。
“何事?”
“萧轻不见了。”
贺同风微微有些诧异,他道:“萧轻?我一早看见他在下山,便御剑送了他一程。”
重瑟亦有些疑惑,“他下山做什么?”
“他说……”贺同风回想了一下,把萧轻上午对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他说要去山下整点西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哪里知道现在漫山遍野都在找他。
他只觉得无聊,半夜起来撒了泡尿,忽然想起来莫祈好久没吃西瓜了。
云鼎峰山下就有一个市集,不如去买点西瓜,看看能不能挽回一下二人的关系。
说干就干,他趁着天还没亮,就往下山的路去了。
下到一半,正好碰见每日都会下山办事的贺同风,他此刻蒙着蔽目,御剑而下。
萧轻连忙喊住,搭了一程顺风车,到了热闹的小镇上。
贺同风礼貌道:“我还有别的事要做,暂且就陪你到这了。”
“好,多谢。”
到山下正好赶上早市,萧轻乐呵呵挤进去跟着人群这里买买那里买买。
现在不是西瓜的季节,他转了几圈没见着卖瓜的,索性先把早饭解决了。
山下小镇的早饭可比云鼎峰丰富多了,不像他们真的喝露水吃仙草淡得出奇,有各色早餐,丰富程度不输天华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吃了一笼包子又带了一袋边走边吃,南方小镇的人说话温温柔柔,虽然听不太懂,但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蒸着各色早餐的蒸汽不断上升,和山上飘下来的晨雾融为一体,雾气里是鲜活生动的味道,萧轻这才觉得活过来了似的,逛得不亦乐乎。
等太阳升上去,雾气也散了,他好像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萧——轻————
他回头,什么也没有。
肯定是听错了。
七绕八绕,才问到中午会有人挑担子来卖水果,可能会有西瓜卖。
他又继续往下走,越逛他越想回天华城。
该死的还有二十天才能回去!
如果早和暮暮他们回去,现在估计还在家里睡觉,还能见到盛阳,睡差不多了起来吃早饭,他萧大少爷街溜子的一天正式开启。
而不是在这云鼎峰天天早上看他们修炼,看莫祈臭脸,晚上还要提防重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买了根糖葫芦,边走边啃,发现路边有个身形瘦小的女孩一直在看他。
他愣了愣,以为小姑娘馋,折回去挑了根大的,给那小女孩递过去。
小女孩畏畏缩缩接过去,望着萧轻那张尽显纯良的脸,低声问他:“你是山上下来的神仙吗?”
萧轻一噎,“不是。”
“爹爹说,山上的都是神仙,他们还会飞,脚下踩着剑。”
萧轻失笑,“我不会飞,脚下也没有剑。”
小女孩抬起那张有点脏兮兮的脸,满脸真诚:“可是你长得好像神仙哟。”
“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帅的哥哥!”
没有男人能拒绝被夸帅。
包括萧轻。
他一高兴,差点要把钱袋给人家,然后又听小姑娘说她的父亲生了重病,一直噩梦缠身,请了大夫也不见好转,母亲见没有出路,丢下她和弟弟跑了,现在家里没有能照顾他们的大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每天早上在早市,就是为了给弟弟和自己捡点别人不要的吃食,她今年十二岁了,但因为营养不良看起来只有十岁的模样。
萧轻听了很是心疼,又听那个症状像是恶灵缠身,想着既然是凡品恶灵,那自己也能解决,买了一堆东西就跟着小女孩回家去了。
小姑娘啃着萧轻买的包子,蹦蹦跳跳在前面带路,“我叫小花,我弟弟叫小草。”
“很可爱的名字。”
二人走了一段路,远离了市集,到了荒无人烟的一个茅草屋前。
小花边开门边说:“到了!爹,有客人来啦!”
一个五六岁的脏兮兮的小孩跑了出来,一把抱住小花的腿,怯生生去看萧轻,看着他手里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张着小嘴喃喃道:“包……包子……”
萧轻连忙递过去,打眼一看,就看见茅草屋里光秃秃的草席上卧着一个人,身体上趴着久久不散的灰色恶灵,他道:“你的父亲昏迷很久了吗?”
“是呀。”小花替弟弟掰开包子,肉香霎时溢满整个屋子。
萧轻走过去,发现果然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他随手挥退了几只恶灵,男人悠悠转醒,看着萧轻,有些虚弱道:“你……你是?”
萧轻道:“我是来帮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多谢少侠。”那男人说起话来气若游丝,萧轻听不太清,隐约听见他说:“少侠可否附耳过来?”
萧轻不疑有他,刚把头凑过去,脖子上瞬间横上一把冰冷的利刃。
这是……
刚刚还虚弱无比的男人此刻声音变得高亢有力起来,只见他身手矫健地坐起来,锐利的刀刃抵在萧轻的脖颈处,称赞着还在和弟弟一起分食的小花,“干得漂亮,总算捞着条大鱼!”
小花一改刚刚天真烂漫的笑容,她道:“我盯了他好久,就他穿得最好!”
萧轻只关心,所以刚刚她说自己长得像神仙,是骗人的咯?!
怎么可以这样骗人啊!
萧轻很受伤,他道:“你们想干什么?”
“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我们就放你走!”刀刃抵在他脖颈处,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痕,身后的男人狠狠道。
看来只要钱不要命,萧轻叹了口气,自认倒霉,刚想掏钱,小花忽然惊呼一声:“神……神仙下凡啦!”
萧轻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重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半倚着门,一双紫眸流光溢彩,身上穿的是天华城的玄色锦缎,衣袖下摆处用金线绣着竹纹,低调奢华,衬得那张惊世绝艳的脸看起来贵气又妖异,叫人挪不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好整以暇望着屋里被挟持的萧轻。
萧轻更加受伤,这才是她看见神仙的真实反应吧?!
挟持着萧轻的男人也看出重瑟的非同寻常,他往后缩了一下,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还在威胁着重瑟,但显然底气不足,“你是什么人?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连带着手也抖起来,刮了萧轻好几道血痕。
重瑟道:“你随意。”
萧轻:?
重瑟笑得邪气,他慢悠悠道:“就是不知道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刀快。”
下一秒,骨刃已经抵在男人喉间。
那男人吓得松了手,瘫在床上不住求饶,“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仙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我该死……”
一边说着,他不住抽着自己的脸。
重瑟却冷哼一声,骨刃戳在他脖颈里,已经戳出一个小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见重瑟就要杀人,萧轻走到重瑟身旁,微微叹了口气,“算了,他们也只是求财。”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指腹上沾了点血,有点刺痛,他下意识把血往身上蹭了蹭,问重瑟:“你什么时候来的?”
重瑟盯着他衣服上那一小点血渍,有点心猿意马,他也不屑杀凡体,只是那人伤了萧轻,“你出了集市我就一直跟在你们后面。”
“你早发现他们不对劲?”
重瑟微微一笑,本就艳丽无双的五官此刻有些耀眼,“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
“现在看到了。”
他承认,确实是迷失在了这一声声帅哥之中。
临走前,萧轻还是把钱袋给了小花,他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道:“这样做是坏事,以后不要做了,拿着这些钱过正常人的日子吧。”
小花看着萧轻,似懂非懂,不敢收下那袋钱。
萧轻把钱袋轻轻放在门槛上,而后离开了。
他知道很多人会因为钱做一些不是发自本心的事。
大学的时候,萧轻只有在开学时,才能从父母手里拿到一点微薄的生活费,并且伴随着谩骂斥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几乎利用所有时间勤工俭学维持日常生活,他没有朋友,甚至手机都是长期欠着费的。
寝室的人对他也很是淡漠,他像个异类。
放寒假回去的时候,吃过年夜饭,他腹痛难忍,几乎无法行走。
母亲陪他去了医院,医生怀疑是急性胰腺炎,要拍CT检查一下,他痛到站不起来,可是一遇到要交钱的事,他的母亲就站在那里,看着他,冷漠道:“站在那里干嘛?交钱去啊。”
萧轻佝偻着身子,忍着剧痛把自己身上最后一点钱拿去付了CT钱。
母亲毫不客气拿过他的手机,翻看他的余额,然后抱怨道:“我每个月给你钱,你都花光了?一点也不知道省钱,别人家小孩一个月给五百能存下三百的。”
可那个生活费放到十年前都算少的。
他疼得浑身冷汗直冒,已经没有办法思考太多。
那个时候他只是在想,如果家里条件好一些,也许不会遇到这样的事吧。
最后查出来还好不是急性胰腺炎。
直到毕业,萧轻才知道,自己上大学那年,家里换了套房,还买了辆车,自己一无所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领养他之后的第十年,原本生不出孩子的夫妇两人,忽然怀上了一个弟弟,本就少得可怜的资源一点不剩的挪给了他们真正的孩子。
“你是怎么发现的?”萧轻问他。
“一般正常人不会和你说那么多家里的情况,明显就是卖惨,更别说要把你带回家了。”重瑟冷冷道:“这对父女一看就是惯犯,等那个小的长大了,也会做这样的事,你给他们钱他们也不会知道悔改的。”
“我知道。”萧轻道。
只是他现在有能力了,总是想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说白了还是吃饱了撑的。
“哦,我倒是忘了,你没有经历过这些事,被骗也正常,天华城的少爷,这下长教训没有?”重瑟记恨起萧轻不告而别的事,忽然出言嘲讽起来。
“我发散发散多余的爱心怎么了?”萧轻反驳道:“谁跟你似的,动不动就要杀人。”
重瑟的脸色暗了下去,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讥讽的笑,他道:“也对,你养尊处优惯了,怎么会知道我遭遇了多少事?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明白。”
“我明白啊。”萧轻下意识道。
“你明白什么?”重瑟对萧轻的话嗤之以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不知道怎么和重瑟解释,自己来这里之前,其实也过得不算如意,他想了想,指着自己心口道:“你忘了我们是一体的吗?你受过的苦难,你的伤心难过,我都能在这里感觉的到,我知道你一路走来很不容易……”
重瑟那本来有些不屑的表情骤然顿住了,听见这话后他有些慌乱无措地别开了眼。
“别说了……”重瑟的声音显然没有刚刚那么讥讽,他的心如擂鼓,“我知道你的心意。”
“……?”萧轻在想,他刚刚有一句话是在袒露心意吗?没有吧?
可重瑟不这么想,他问出真正让自己不高兴的事:“你要下山,为什么不和我说?”
这里不像天华城那么平坦,人也没有看起来那样友善,地势又险峻……
他担心萧轻。
确实是一时兴起,萧轻道:“你不是在睡觉吗?”
“你可以叫醒我。”顿了顿,重瑟认真道:“什么时候都可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同风回了书院,发现只有寥寥几个人在里面,自家祖父气得不轻。
他安抚了几句后也去了后山,正好遇见没找到萧轻回来的几人,莫祈明显有些心神不宁。
祥川还在那边吓唬道:“云鼎峰这么多山,野兽也多,他一个凡体,怕是凶多吉少咯。”
莫祈:“闭嘴!”
杜见霜慢悠悠道:“我倒不认为萧轻会出事。”
凌且歌也道:“我也觉得,再说了,重瑟不也去找了吗?”
贺同风上前和众人说了萧轻下山的事,几人这才松了口气,回书院去了。
云鼎峰有云鼎峰的规矩,内门弟子擅离课堂须得在云鼎峰内最大的瀑布底下冲身半日,以静心。
于是几个人被抓去了瀑布底下。
云鼎峰常年四季如春,但深山里头还是冷的,只有祥川玩得高兴,一头卷毛被水打湿,他又和小狗似的晃晃脑袋甩干净头上的水,接着淋。
祥川是谈底宗来的客人,虽然没有参加昆仑猎兽,但年纪轻轻已入五重绝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谈底宗其实和天华城一样尴尬,在荒狱大陆上,既没有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也没有天赋异禀的修炼体质,他们还不杀灵兽,修的是山林之灵气,与兽同行,导致整个宗门发展都不算繁荣,祥川是近十年来唯一一个二十岁前入了五重绝境的弟子。
虽说如此,但谈底宗也在动物身上寻得一种自然相处之法,杜清得知此法有益于延年益寿,便让贺同风亲自去谈底宗请了祥川过来把此法传于杜见霜。
结果才来没几天,祥川就受了惩罚,这让一直带着他的贺同风也有点过意不去。
好在祥川天性纯良,不是记仇之人,整个人在瀑布底下玩得不亦乐乎,和另外几个看起来苦大仇深的人完全不一样。
凌且歌挨着杜时月打坐,她被冲得浑身湿透,黑发贴在皮肤上,姣好的身材更是若隐若现,她可怜巴巴道:“杜姑娘,你挨着我点好不好?我冷。”
杜时月头也不回,坐得笔直,头发被打湿了还是一丝不苟的样子,她回:“静心养气,用灵力护体,就不会冷。”
凌且歌温热的肉体贴上她湿透的白衫,明显比杜时月的体温都要热上不少,但她还是故作柔弱,“真的吗?你教教我?”
杜时月看出她的心思,冷冷道:“别挨过来。”
贺同风站在岸边,看着杜见霜愈来愈苍白的脸,忍不住上前,用灵力替杜见霜挡住了倾斜而下的水流,颇有些担忧道:“你是凡体,和他们不同,山长说了,你不必在瀑布下待这么久。”
杜见霜勉力挤出一个笑容,“没事的,枕云,是我要和他们一起去的。”
莫祈道:“你上去吧,你的脸都没有血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祥川看了看杜见霜,也道:“再这样下去你聚在体内的山林之气就要散啦!”
杜见霜不肯,仍勉力撑着,贺同风见劝阻无用,叹了口气,站在他身旁,替他挡去一半飞驰而下的水流。
到了半夜惩罚才结束,就算是修炼火系灵力的凌且歌,都觉得浑身冰冷,她摘下背着的十六弦瑟,为众人弹了一曲暖身的曲调,蕴含着火系的灵力裹挟着琴音缓缓淌入众人体内,几人一面用灵气烤干自己的衣服,一面吸收着这股热气,尤其是杜时月。
她觉得那股热气在她那里尤其明显,烤得她面红耳赤,她见凌且歌头发还没干,便悄悄运转起灵力,替她吹干头发。
一曲完毕,凌且歌微微一笑,她毫不顾忌看向杜时月,目光直白大胆:“多谢杜姑娘。”
就算是蔽目,好像也挡不住那样热忱的目光,杜时月不太自然地偏过头,“无事。”
收拾好后几人各回各屋,莫祈发现萧轻屋子里还没动静,重瑟也不在,他在屋门站了会,暗骂一声,还是去了山门处。
这两个人到底搞什么鬼?!私奔去了吗?!
此刻。
疑似私奔的两个人还在半山腰。
萧轻带着重瑟逛了一圈,狠狠吃了顿带油水的肉,然后再买了两个大西瓜,才心满意足准备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没走几步萧轻就后悔了。
云鼎峰的路简直离谱,下去是搭贺同风的顺风剑没什么感觉,等到了要上山,望着连绵不绝几万阶的台阶,萧轻手里还提着两个大西瓜,他就觉得两眼一黑。
“重瑟,你能带我飞回去吗?”萧轻哭丧着脸问道。
“不能。”
其实可以,但是重瑟觉得有必要让这个人长长记性。
下次出门还敢不告诉自己?
萧轻提着西瓜走了几千阶台阶,差点要返祖归宗手脚并用爬上去了,最后实在爬不动了,他瘫在青石台阶上,喘着粗气,望着神色如常的重瑟,几乎要热泪盈眶,“这……这……这就是凡体和通透身的区别吗?”
重瑟挑了挑眉,“你才知道?”
萧轻咬牙切齿。
确实,在床上重瑟的体力就已经好到让他哭泣了。
重瑟慢悠悠继续往前走,“你快一点,照你这个速度,我们要走到第二天才能到云鼎峰的山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开始神志不清,“我们在台阶上住下吧,睡一觉起来接着爬,爬它一星期一定能回去。”
重瑟:“你发癫?”
萧轻开始摆烂,索性直接躺在台阶上,“我睡了,晚安。”然后大字型躺在台阶上,左手抱着一个瓜,右手揽着一个瓜,安详地闭上了眼。
重瑟不可置信,看着萧轻似乎真的准备睡下了,他有点无言。
最后他走到萧轻身边,轻轻踢了他一脚,“你真要睡?”
萧轻开始装作打鼾。
“……”
“喂?”
“……算了,我背你吧。”
萧轻一蹦三尺高,“谢谢谢谢谢谢!”
重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托着萧轻,步伐也并不沉重,走了一会,重瑟的声音闷闷的,他说:“你都不问我喜欢吃什么。”
萧轻知道他喜欢吃什么,还知道他不喜欢吃什么,但他还是道:“这很重要吗?那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重瑟一噎,半晌丢出一句:“我喜欢吃梅子。”
萧轻回道:“我也喜欢。”
重瑟又问:“那我们算不算有缘?”
萧轻:“你能别老问这种让人误会的问题吗?你是不是暗恋哥?暗恋哥就大胆表白!”
“我不喜欢你。”
可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萧轻撇了撇嘴,不甘示弱,“哦,我也是。”
……
莫祈等了半天,终于在山门前看到两个身影,交叠着慢悠悠上了山。
重瑟背着萧轻,萧轻手上还挂着两个大西瓜,脑袋歪在重瑟的背上,似乎已经熟睡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祈迎上去,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他一眼看到那两个西瓜,就知道是买给自己的。
没由来的,他忽然有点难受。
他和萧轻就没吵过架,打从有记忆起就一直跟这小子一起长大,他只是不高兴。
他以为他们俩是最好的朋友,萧轻不会对他隐瞒任何事。
重瑟轻轻嘘了一声:“别吵醒他。”
莫祈点了点头,两个人静悄悄地走向客居。
等把萧轻放在床上后,重瑟把那两个西瓜也放在屋子里,出去和莫祈聊天。
他说:“西瓜是买给你的。”
莫祈道:“我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说:“萧轻他说喜欢你。”可他其实并不是很生气,他也能感觉到莫祈和杜见霜的不同。
“啊?”莫祈有点愣。
“萧轻说,世界上有很多种喜欢,有朋友的、爱人的、亲人的。”重瑟顿了顿,道:“我想你们应该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他大概也知道两个人最近吵了架,是和自己暴露他七重破境有关,他笨拙地想要挽回一点自己造成的过失,“他很在乎你。”
莫祈默了默,还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那你们呢?你们是爱人之间的喜欢吗?”
重瑟却有些迷茫,“我不知道。”
——
《佛魔焚我》
弑父之后,重瑟将父亲的尸骨埋了起来,浑浑噩噩离开了村子。
他饥寒交加,肋骨处的伤口不断流血发炎,最后饿晕在路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醒来时在一户陌生的农家,米粥的香气混着柴火的烟味传入鼻间,他躺在干爽简朴的床上,肋骨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包扎好,身上的衣物也换成了新的。
他慢慢下床,循着香味来到厨房,灶台前一个样貌温柔的中年妇女正生着火,看见重瑟醒了,她惊喜道:“你醒啦?!”
重瑟捧着一碗小米粥,边喝边听那女人絮絮叨叨。
说是她的丈夫在路边捡到的重瑟,冒着大雨把他背了回来,重瑟昏迷了三天三夜,还发着高烧,今天总算是退烧并且醒了过来,让她松了口气。
傍晚女人的丈夫也回到了家,他们一家是猎户,常去附近山林打猎,今日收获不错,猎得一只鹿。
晚上他们烤肉,特地把最嫩的部位留给了重瑟。
他们一直以来都没有儿女,说是希望重瑟能够留下来做他们的儿子,这个家里虽然没有什么钱,但温饱足够。
或许是太久没有家庭的温暖,重瑟心中一动,便答应下来。
重瑟的伤养得差不多了,那猎户说要带他去城里看看,买一身衣服。
可进了城,重瑟却被直接带进了一处脂粉气十足的地方,有个女人捏着他的下巴,来回端详他的脸,赞许道:“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人的丈夫谄媚笑着:“那可不,再也见不到这样好看的人了。”
“可惜是个男孩儿。”那女人吸了一口烟袋,吐了一圈白眼出来。
“男孩好哇,随便玩儿,抗造!”猎户笑得淫邪。
“嚯,你倒挺懂行。”那女人又用烟管抬起重瑟的下巴,看着那双紫眸,问道:“没被你糟蹋过吧?开过苞要扣半的。”
“没有没有,我倒是想,这不怕糟蹋了嘛。”
重瑟一瞬间便明白了,所谓的亲情温暖都是假的。
猎户得了一大笔钱,把重瑟留在那里。
重瑟冷冷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恨意。
可他最后还是回到那个猎户家里去了。
他说:“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我们还和曾经一样像家人相处,没有人会找你的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已经解决掉了。
猎户忙不迭答应着,三人相安无事过了一阵子。
然后,重瑟又被“卖”了。
这次是一个恶心的老头,他睡到半夜,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腿,一睁眼,一张布满老年斑的脸挨着他,嘴里臭气熏天,却又恶心地叫着他:“我的心肝……你真漂亮……我注意你好久了……”
这一次,重瑟觉得颇没意思,他过够了这种过家家一样的虚假情感。
骨刃一刀穿透那老头的心脏,鲜血喷了他满身,他缓缓下了床,修罗一般站在夫妻俩的床头。
伴随着惨叫,重瑟的骨刃一刀一刀,活剐了那个猎户。
然后带着满身的血,去往山林深处。
人类尚且如此,不如与兽同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一大早起来,献宝似的把两个大西瓜摆在莫祈门口。
莫祈一推门,一个西瓜滚了出去,吓得萧轻忙不迭去扶,才没有摔下台阶滚裂。
“蠢货。”莫祈斜了他一眼。
就这两个字,萧轻就知道,他俩和好了!
萧轻抱着西瓜跟在莫祈背后,讨好似的,“要用你的寒力把西瓜冰一下才好吃!”
莫祈道:“你确实应该请我们吃西瓜,昨天大家为了找你,全都受了罚。”
“什么?”萧轻有点懵。
“擅离书院,罚泉下思过半日,我们冲凉冲到半夜,杜见霜也在。”
杜见霜昨天结束就有点趔趄,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来上课。
萧轻带着两个被莫祈冰镇过的西瓜来到课堂,分西瓜时,他切了片最红的,颤颤巍巍递给坐在上方讲台的贺山长。
那老头看见萧轻,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拍桌子:“你!还有他!你们一日未归,罚泉下思过一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分完西瓜,两个人被罚到瀑布底下,静心打坐。
萧轻只觉得被水流冲得脑袋都要断了,这要是冲上一天,颈椎骨别想要了。
萧轻被冲得直哆嗦,他话都说不清楚:“好……冷冷……冷……”
重瑟扬了扬手,原本冲在萧轻头顶上的水流,被他用灵力改了道,大部分都冲在了自己头上。
萧轻这才觉得活过来了,呜咽着半真半假感激道:“爱你。”
重瑟一顿,“我不爱你!”然后默默把冲下来的水流又替萧轻多挡了一部分。
萧轻不太在意,把脑袋挨着重瑟乱蹭:“知道了知道了。”
两个人互相依靠着,竟也生出几分温情脉脉的感觉。
萧轻决定提醒一下重瑟,“重瑟。”
“嗯?”
“如果有人给你吃什么,喝什么,你都别要别吃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着里就是杜时月被父亲杜清所骗,以为是给重瑟增长灵力的药物,其实在暗中散他修为,吃满一周人就会莫名其妙失去意识,且无知无觉,整个人都会麻痹。
杜清是想活剖了重瑟,看看他的经脉构造究竟和常人不同寻常在哪里。
重瑟仿佛看白痴一样看着萧轻,“废话。”
“总而言之什么都别吃就对了。”
结束时已经是深夜了,二人换了一身衣服,重瑟去补今日落下的修行,萧轻左思右想,决定去看看杜见霜。
听莫祈说已经病倒了,发了高烧。
怎么说都是因为自己才受罚,萧轻觉得过意不去,凌且歌和杜时月还有祥川那里也要亲自去道个歉。
夜深了,贺同风还在杜见霜床榻边。
杜见霜已经清醒了些,醒来第一件事是问:“萧轻回来了吗?”
贺同风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他舀了一勺汤药,喂进杜见霜嘴里:“他已经回了,今日去领了罚。”
杜见霜骤然咳嗽起来,“他也是凡体,怎么受得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同风拍着杜见霜的背,安抚道:“他七重破境,身体比你好得多。”
“是啊……”杜见霜喃喃道:“他和姐姐一样,是七重破境。”
“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吧。”贺同风替他擦拭干净落在衣服上的药汁。
杜见霜苦笑,“不知我还有没有命活到七重破境。”
“肯定可以。”贺同风道:“祥川带回来的聚气之法,不是初见成效吗?”
“太慢了。”杜见霜摇了摇头,“五重绝境,若不在这两年突破,往后再提升,就要耗费更多时间了。”
“你凡体入境,如今五重绝境,已是天赋异禀,还是莫要太过心急的好。”贺同风眉间隐隐有些担忧。
“无妨,枕云,我想试试古卷上记载的方法……”说到这里,杜见霜忽然停住了,他侧过头去听,脸上隐隐带了几分笑意,“子琤来了。”
萧轻带了点云鼎峰有的水果前来探病,他怕杜见霜睡下了,对云鼎峰这些人来说,灯就是个摆设,增添氛围感用的,院里几盏萤火之灯,明明暗暗也看不清前路,他蹑手蹑脚进了前院,发现屋里似乎有人,松了口气。
走进去刚想打招呼,发现贺同风也在。
倒也不奇怪,萧轻依稀记得原着里他们两个感情就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道:“本来只是想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没睡。”
杜见霜笑道:“看见你回来我就放心了。”
萧轻挠了挠头:“我不知道大家都这么担心我,实在抱歉,让你们受罚了。”
说实话,他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毕竟往前倒推十年,没穿书之前,他很有可能是悄无声息死在出租屋里的。
可现在自己好像消失一会儿,就有除了父母和莫祈之外的人挂念着他,实在是太受宠若惊了。
“没事的。”杜见霜咳嗽了几声,道:“要下山的话,要先和山长说。”
“知道了。”
二人寒暄了一会儿,门外忽然来了个人,重瑟冷着脸敲了敲门框,提醒道:“很晚了。”
杜见霜朝着重瑟的方向,道:“今天有人来接你。”
这话说得好像萧轻像个小学生等家长似的,萧轻有些尴尬,他站起来道:“确实,那我先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见霜微笑着点了点头,却在萧轻转身时忽然想起什么,喊住了他:“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说着,他示意旁边的贺同风,“枕云,你把那坛竹露清给他。”
贺同风愣了愣,面色有些犹豫,“那不是你喝的吗?”
“无事,他和我皆是凡体,喝竹露清有益修炼。”杜见霜道:“还有几本有关于凡体修炼的书,过几日我翻译好了再给你。”
萧轻回过身,连连摆手:“我不用,我又不修炼,你帮我不如帮重瑟看看他怎么修炼来得快些。”
杜见霜道:“重瑟的体质有些特殊,倒是和赤练崖的人很像,不若去赤练崖问一问,也许能有精进的办法。”
所以终究还是要去赤练崖吗……
萧轻有些愣神,贺同风已经把那坛竹露清塞进他手里,道:“既然是子铮要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子铮?”重瑟似乎才注意到杜见霜的字,低低重复了一遍。
杜见霜的唇角上扬,带出一点笑意,他故意道:“他是玉石之音,我是金器之声,如何?是不是很配?”
重瑟不语,眉间郁色更重。
推脱不过,萧轻最后还是提着那坛清露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上重瑟讥讽道:“你自己说不要随便吃别人的东西,那你手里拿的又是什么?”
萧轻晃了晃这脑袋大的坛子,道:“杜见霜又不是别人。”
原着里确实没有杜见霜下毒这种剧情,而且这竹露清也有记载,是取竹之精华酿造的清露,而杜见霜院外那一片竹林,都是用仙草的汁液灌溉长大的,杜见霜从小喝到大,拿它代替平时喝的水。
重瑟冷哼了一声,似乎因为杜见霜的话很不高兴,他不再说话。
二人一起回了客居。
当重瑟忽然压上萧轻时,萧轻也默许了他的动作,很久不做,他也不是什么圣人。
腰带被粗暴地扯开,双腿也被强硬地分开,撑在两侧。
重瑟有些着急,一方面确实很久没做,欲望压抑不住,另一方面他有些不太高兴。
虽然表情很难看,但顶进去的动作还算温柔。
重瑟作为爽文男主的尺寸硕大,即便动作并不强硬粗暴,萧轻还是忍不住轻哼出声。
实在太大了,他有一种自己那个穴口要被撑裂的错觉,双腿缠上重瑟的腰间,伴随着他的动作不住哼哼出声:“唔……太大了……要坏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俯下身去吻他,顺便堵住萧轻这有些诱人的呻吟。
就着穴口分泌出的液体,重瑟缓慢挺动身体,胀的青紫的性器被穴肉箍着,快感伴随着抽插一点一点从下体攀升上来,简直让他无法自持。
他一直都在勾引自己!
重瑟恨恨地想着,性器狠狠撞了进去,胯骨拍在大腿软肉上,发出肉体的碰撞声,唇舌交缠间萧轻别过脑袋匆匆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提醒他:“轻点儿……”
客居旁还住着凌且歌和莫祈,他怕他们动静太大被人发现。
重瑟不语,整根抽了出来,像是故意没对准似的,沾满体液的青紫性器狠狠碾过穴口外面,从萧轻底下那小小的两瓣肉狠狠压过中间肿胀的小核,然后又顶回穴口,几下往复,萧轻只觉得自己在即将到达顶峰时被生生止住了,他的腿不住缠着重瑟,“唔……你再磨磨那里……”
重瑟却停住了动作,抽出性器,他看着沉溺在欲望中得不到满足的萧轻,冷静道:“我不喜欢你的字。”
萧轻耐不住挺动身体去磨他,底下穴口湿的一塌糊涂,体液让两人私密交接的部位都湿漉漉的,他有些无法思考,“什么字?”
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聊这个?!
重瑟冷着脸,“子琤。”
萧轻这才反应过来,他有点无奈,又有点生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气重瑟在这关键时刻停了下来,和他讨论这种事,这不是报私仇吗?!
可萧轻又被磨得痒痒,只觉得穴口空得很,想要被什么东西填满,道:“那这样好不好?我给你取个字,叫子争,行不行?唔……快点给我……真受不了了……”
“不行。”重瑟冷冰冰道。
重瑟是受过什么专业训练吗?!萧轻非常无语,他为什么可以一边硬着贴着自己穴口外面迟迟不动,又一边冷静地在生气啊?!
萧轻受不了了,他往下沉着腰,企图去够那个抵在自己穴口热硬滚烫的性器,他每动一下,重瑟就退一分,可却还是压着自己的腿不肯松手。
没法了,萧轻哄道:“这个字本身就是很寻常的字号,我娘给我取琤,是希望我能平安快乐,他的铮是傲骨铮铮的铮,哪里叫配?要说起配,那我们的名字难道不是更配吗?”
重瑟听完,耳根蓦然红了起来,似乎也认可了萧轻的说法,他俯下身吻住了萧轻还在企图解释的唇,深深地顶了进去。
空虚的穴口总算得到满足,萧轻抱着重瑟的背,在欲望之中继续沉沦。
迷迷糊糊地,他忽然也觉得自己那番胡言乱语好像有点道理。
萧轻和重瑟,听起来就很配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杜见霜把凡体修炼的古卷都翻译好了,亲自誊抄了一本交给萧轻。
萧轻拿到的时候觉得自己再说不修炼就有点对不住杜见霜了。
可上完一天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还不敢打瞌睡的课后,晚上回去,萧轻翻了翻那本书,困意马上袭来,他收起来,安慰着自己:又不是不看,明日再看。
降低了自己的一点愧疚之心。
讲真,不如和重瑟做爱来得提升快。
七重破境之前萧轻还感觉不到什么经验条一类的东西,七重破境之后每每和重瑟做一回,他能明显感觉到那个经验条上涨了一些,就是很慢,大概0.1%这样。
萧轻在想,会不会是因为更改了剧情,杜时月和重瑟现在看起来压根不像是会有感情线的样子,那重瑟这九重清境怎么上去?不会是和自己双修补上去吧?
搞不好勤劳点做他个十年真能登上荒狱大陆顶端,到那个时候大概就不是血骨魔屠了,脚下也不是踩着所有爱人的尸体,可能踩的是精尽人亡的萧轻。
赐封号:血骨淫魔。
操,这他妈到底是什么黄色的设定啊?!《佛魔焚我》成人版?!
萧轻晃了晃脑袋,倒了杯竹露清,一杯下肚,只觉得浑身都生出一股清爽之意,把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驱得一干二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鼎峰这几日在设置投壶比赛,胜者得云鼎峰一上古奇石。
沉浅。
传言此物晶莹剔透,在夜晚生出幽光,能使佩戴者耳清目明。
投壶比赛的规矩和平时民间一样,只是对于通透身来说,更改了一些。
一百米外开始,每隔五十米设置一壶,终点三百米。
每人只分发一只箭矢,上面扎着鲜艳的七彩羽毛,一看就是从云鼎峰山里那些五色仙禽上薅下来的,只是羽毛轻飘飘的,扎得不算稳,稍有外力就会被扯下去。
壶中红豆半满,壶口却异常小,仅能容纳比箭矢稍微宽一些的缝隙穿过,要求投掷人运用灵力,极为精准地投进去,以箭矢上还剩多少羽毛计分,羽毛掉光则停止计分。
这种事和萧轻没什么关系,说到底,他空有七重破境,灵力勉强支撑箭矢五六十米,再精准投进去,他壶都看不清。
里重瑟对这个玉石不是很感兴趣,但他是毫无争议的第一,沉浅便成了他和杜时月的定情信物。
因为沉浅的精妙用途,这块石头起到的作用其实和盛阳的小花没什么区别,都是拿来烘托一下主角伤感之情的东西。
沉浅能储一段记忆,只是发动这个功能时极为肉麻,要持有者表达深切爱意时才会自动开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也有外界传言这是相思之石,云鼎峰主拿这块石头做头筹,只怕是相中了哪个门派里不俗的弟子,想让他做女婿。
萧轻更好奇的是,能存储一段记忆的石头是长什么样的,不会和投影机似的,一启动就投出来个什么画面吧?
他问莫祈:“你见过那个沉浅没有?”
莫祈摇了摇头:“我都没想到云鼎峰能拿这个东西做头筹,整个荒狱大陆都没有这样的宝物。”
萧轻看的时候总脑补的是玻璃珠子。
重瑟问:“你想要吗?”
“不想。”萧轻摇摇头,“好奇而已。”
毕竟这玩意听起来还挺有现代科技感的,萧轻感觉挺亲切。
比赛后天开始,莫祈这几天卯着劲在练习,他普通投壶就玩得不错,暮暮也很厉害,如今这个比赛,莫祈不想给天华城丢脸。
萧轻在旁边闲闲看着,手揣起来,笑他:“你又没有看上的姑娘,要这个石头做什么?”
莫祈脸一红,手中缠着五色羽毛的箭矢裹挟着寒力,精准投掷进百米开外的小壶,当啷一声,借着惯力转了一圈,隔着老远都能看见羽毛落了一地,莫祈脸上露出几分不爽,“那不能留着吗?再说了,谁说非要给爱人,给亲人不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恍然,两人并肩走到一百米开外的壶,萧轻把箭矢取出来,看着只剩下两三根的毛,叹了口气,“有点难。”
莫祈抱怨道:“谁家投壶这样玩儿啊?不是难为人吗?”
原本一百米起步能用灵力投进壶里都算眼力不错,一百米再开外已经不能算眼力了,是对距离的判断以及对灵力的精准运用。
“我也觉得变态,我都不准备参加。”萧轻正儿八经想着,只要自己不参加,那就不会丢脸。
他一百米都投不进去。
“你试试呗?七重破境的感知力要比其他人都强得多。”
莫祈的话音未落,一只箭矢凭空掷来,准确无误落进壶中,羽毛只飘出来一两根,还是因为灵力过强导致的。
那箭矢甚至没有惯性,直直投了进去,力度和精度都把握的极好。
萧轻低头看了眼那羽毛颇丰的箭矢,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萧轻抬眸,看着一百米外,有个高挑的身影朝他们走来。
“他都可以,你怎么不行?!你也试试?”莫祈满脸不服,把手里的箭矢塞给萧轻。
萧轻是有苦难言,人家是主角,自己是啥?他没心情和重瑟一争高下,他只想赶紧回天华城,继续他在荒狱大陆混吃等死的富贵闲散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边走来边道:“他掌握不好七重破境的灵力,这箭矢会成凶器。”
萧轻也是这么想的,他又把箭矢递回去,语重心长道:“小莫啊,好好练吧。”
莫祈垂了头去看那箭矢,发现羽毛稳稳当当粘在箭矢上,他问:“这是怎么做到的?也太精准了吧?”
重瑟弯了弯嘴角,开始装逼,“不难。”
——
《佛魔焚我》
投壶比赛设置在云鼎峰后面的一座山顶,那里地形开阔,连着几年都在此处设置投壶。
杜见霜刚刚下来,他止步于第三个壶,羽毛已经消耗殆尽。
他倒也没有挫败,反而问贺同风:“马上到你了,你紧不紧张?”
贺同风看起来气定神闲,他有些疑惑,“我为何紧张?”
杜见霜笑道:“父亲确实有想法让今年拔得头筹之人做女婿,我们一直觉得,你和阿姐天生一对,可重瑟来了之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同风一愣,“这种事,还是要看缘分。”
杜见霜问:“你不喜欢阿姐?”
贺同风却道:“那你不若问一下你阿姐?”
杜见霜颇有些可惜,“你和阿姐青梅竹马,怎么就被一个外人给破坏了?”
“我和流照一直也是兄妹之情,也不能叫破坏,感情这种事又不是说谁先认识就能在一起的。”
“好吧,你不觉得难过就好,是我们想太多了。”杜见霜微微一笑,眉目间忽然漫上几分疑虑,“说起来,我觉得父亲最近有些奇怪。”
……
“好!重瑟又中!还剩八根羽毛!”随着箭矢当啷一声入壶,众人发出声声喝彩。
此刻云鼎峰的弟子一部分聚在终点,一部分聚在投掷点,都紧张不已。
大多数弟子都止步于第三个壶,再往后距离太远,壶都只有一个小黑点,留到最后的居然是重瑟和杜时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精准地连掷五壶,和杜时月难分伯仲。
这二人都是少有的七重破境,本也互生情愫,此番到了最后,只剩下这二人,并肩比试,倒有些甜蜜的感觉,杜时月唇角笑意未减,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杜时月亦掷进第五壶。
重瑟亦笑,这二人一个样貌清冷宛若天上明月,一个浓墨重彩是世间少有的艳丽无双,站在一起倒是绝配。
这个投壶游戏,对于云鼎峰的人来说其实要比其他门派的弟子更加简单一些,因为他们本就看不见,壶在他们蔽目之下是一团若隐若现的气,他们可以透过外壳看到壶中心的缝隙,一击而中。
最后重瑟以一根羽毛险胜杜时月。
云鼎峰主杜清微微一笑,虚空一探,手中光华尽现。
一颗晶莹剔透的圆珠出现在他手中,隐隐之中有浑厚的银白色灵力流转,果然是难得一见的至宝。
浑然透明的圆珠在手上恍若无物,若不是被红绳缠着,恐怕只能看见那股纯粹的灵力。
杜清道:“重少侠果然少年英雄,早就听闻天资不凡,想不到这一来竟破了云鼎峰十几年的记录,当真厉害。”
重瑟微微颔首:“过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宝珠归英雄,请。”
几乎是毫不犹豫,重瑟将沉浅递到杜时月手上,他的目光直白深情,“你蒙着眼,我险胜一根羽毛而已,不算赢你。”
杜时月落落大方,“虽有蔽目,但我看得比你清楚,是我输了。”
“此物据说是相思之石,可我日夜所思之人就在我面前,拿着好像也没有什么用。”重瑟道:“我想给你。”
话音未落,手中的沉浅忽然发散出耀眼的光芒,它悬在空中,把重瑟那双妖异紫瞳之中映出的女子神情全然记录下来,杜时月脸色微红,别开了头,却没有拒绝。
在场众人无不震惊。
此番行径,不亚于当众公开二人关系。
沉浅缓慢收起,杜时月的一颦一笑都刻入这块灵石之内,那道纯净的银白光芒,仿佛也吸收了杜时月的蓝色灵力,和重瑟暗红的灵力交织在一起,把原本晶莹剔透的沉浅变得华丽而耀目。
人群中的莫祈脸色微妙,他偷偷把消息传了回去,告知城主重瑟与云鼎峰主的女儿相恋,也许不会为天华城所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莫祈苦练一日,终于能进三壶而不至于落光羽毛。
萧轻受莫祈的委托,他假装到处闲逛,实则刺探一下大家的水平,重瑟那边不用说,天赋型选手加主角buff加成,练都不带练的。
凌且歌和杜时月倒是凑在一起练习,这让萧轻有点惊讶。
不和男主谈恋爱后女主和情敌都能处成好友吗?
杜时月一袭白衣飘飘,哪怕是举手投掷,都带着一股从容优雅,凌且歌红衣似火,她在旁边盘腿坐着,见杜时月投中了就鼓掌,而后站起来蹦蹦跳跳去帮杜时月拿箭矢,再丢回给她。
“流照!这次只掉了一根羽毛!”
杜时月抬手稳当接住箭矢,微微一笑。
萧轻有点儿看愣了。
他怎么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种莫名其妙的合适?
杜时月见萧轻路过驻足,随口打了个招呼,问他:“你练习得如何了?”
“没练。”萧轻嘿嘿一笑,“我不参赛,我怕丢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会?”杜时月道:“游戏而已,输了也不丢人。”
“玩不来玩不来。”萧轻摆摆手,“我去找子铮,他在后山吗?”
杜时月也不知道,只说如果不在后山,可能在贺同风那边。
不少云鼎峰的弟子聚在空旷的地方集体练习,但大多没什么可看的,到第二壶就已经落光了所有羽毛。
杜见霜也在这群弟子间,他问贺同风:“此番你觉得谁会胜?”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杜见霜又道:“父亲有意让拔得头筹者做女婿,若是他的话,你和阿姐就太可惜了。”
贺同风有些讶异,“有什么可惜的?我和流照一直都是兄妹之情。”
“这样吗?”杜见霜有些惊讶,“我倒是一直以为你心悦阿姐。”
贺同风微微叹了口气,“不是。”
祥川从百米开外捡回了箭矢,上面一根毛都没了,他扬了扬手,笑道:“我投中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见霜失笑,“上面的羽毛呢?”
祥川挠了挠头,“什么羽毛?”
萧轻找到贺同风那边时发现着实热闹,祥川和杜见霜都在人堆里。
他一走近,杜见霜便回过身来,朝着他的方向微微一笑,眉间那点红明艳动人,“子琤,你练得如何?”
怎么这姐弟两喜欢问一样的问题?
萧轻颇有点暑假遇到班主任被查作业的感觉,“没练。”他一脸坦然。
“为何?”
“没什么兴趣。”
……
虽然知道结局,回去后萧轻还是和莫祈说了一下今天闲逛的成果,“杜时月看着能投到四壶,贺同风和杜见霜都在三壶的样子,祥川现在好像还没懂规则,一投进去就瞎兴奋。”
“哈哈,我还一直觉得祥川会很厉害。”莫祈又问,“那重瑟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你要听实话吗?”
“有屁快放。”
“他一天都在修炼境界,没练这个。”
莫祈有些不可思议。“他未免也太自信。”
萧轻心道: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不知道什么叫主角天赋。
重瑟晚上也回来的晚,洗漱后上了床,带着山涧露水那股清冽的味道,萧轻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被揽进了有些冰凉的怀里。
他白天确实在修炼,晚上……
反正闲着无聊随便练了一下投壶。
萧轻有些醒了,他闻着重瑟那股冷冽的体香,含含糊糊问:“怎么这么晚?”
重瑟有些不自然道:“没什么。”
“哦……”萧轻往他怀里钻了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有些睡不着,他问:“你今日也在练投壶吗?”
今天山长给书院放了一天假。
“没有。”萧轻皱了皱眉,“怎么所有人都问我练了没,我又不参加……”
“你如果想我可以教你。”
“不想。”萧轻下意识拒绝,困得要死他现在只想睡觉,但唇上很快被人吻住,让他发不出反驳的声音来。
在半梦半醒间,萧轻觉得自己的腰带被很快解开,他刚想反抗,腿就被人强硬分开,接着一根硕大滚烫的东西抵了进去。
萧轻的睡意全无,他彻底清醒了过来,有些无语,“你……”
重瑟再次堵住了他想要骂人的嘴,撑着他的腿就从正面开始抽插,直到萧轻最后那点不满都变成沦陷在欲望里的呻吟,重瑟才放过他的唇。
“别只顾着享受,可以把气聚在丹田,在呼吸之间我们互相把对方的灵气吞吐吸收,转为己用。”欲望之中的重瑟声音没有本音那样清朗,带着一点慵懒沙哑,他一边慢慢感受着萧轻带给他的紧致吞吐,一边教着身下的人如何提升。
“谁享受了?!”萧轻有点不服,明明自己睡得好好的,莫名其妙被他捅醒了。
此刻重瑟似乎不急于泄出来,他引着萧轻体内那股和自己相同的力量,在不断抽送间慢慢汇在体内,使得通体舒畅,身体更加敏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感应不到这些,只觉得今天要比平时更加灼热舒服,整个身体都慢慢热了起来,被撑满的穴口肿胀充盈,随着重瑟的动作愈发叫人难以自持,他不住缠着重瑟,喉间呻吟连连,催促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快点……嗯……好舒服……”
重瑟本想借这个机会教一教萧轻,和他一同进步,想不到萧轻是个只顾着欲望的人,把他也勾的顾不了那么多,那股灵力很快散了,他恨恨道:“你这番不求上进,若是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萧轻因重瑟加重顶到深处的动作发出满足的喟叹,他无所谓道:“那我就苟着,不惹事也不闹事,总不会有危险吧……唔……对……那里,你再顶一下……啊……好深……感觉要顶破了……”
重瑟听完更气,但却又无计可施似的收起那股想要灌给萧轻的灵力,加重了顶弄的速度满足了他。
他生气的是,自己说以后不在萧轻身边,萧轻居然也没有什么反应!
这简直让他恨不得把萧轻翻过来狠狠打一顿屁股!
最后也没舍得。
重瑟这回泄进萧轻体内,不像平时那样抽出来替他清理干净,反而半硬着堵他。
堵到萧轻都有点觉得不对劲,他踢了一脚重瑟:“拔出来,你好重。”
“不。”重瑟挑了挑眉,唇舌吻着萧轻光洁的脖颈,“既然你不愿意那样修炼,还有一种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东西?”萧轻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
“反正这也是至纯之物,我就堵到你彻底吸收为止。”
重瑟到底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书籍啊?!
萧轻欲哭无泪,“大哥,我要睡觉的啊!”
重瑟顶了顶他,“那你加快速度把那些都吸收掉。”
“这怎么吸收嘛?!”
萧轻企图往后撤腰,让重瑟的性器滑出来,似乎看出他的意图,重瑟捏了一把萧轻的腰,威胁道:“你再动,我就继续做了。”
“别、别……”萧轻是真的累了,他只想睡觉,忽然心生一计,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你这样我怀孕了怎么办?”
“什……什么?”重瑟被他这话一噎,有些不可置信。
他这话放在整个荒狱大陆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乘胜追击,继续忽悠:“你看啊,我和别的男人不同,这个穴口是女人才有的,你这样泄进来,还堵着硬要我吸收,万一真的吸收了,出来一个宝宝怎么办?”
重瑟脑袋一懵,他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借着月光看到萧轻嘴角带着抹憋不住的笑意,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胡说八道!”
见忽悠不成,萧轻索性自暴自弃一躺,硬睡,就不信睡不着!
模模糊糊间,他想起瞄了几眼的凡体修炼之道,循着书上的经络图把灵力走了一遭,只感觉身体热热的,似乎真的在吸收那股男子间的精纯之力。
等萧轻彻底睡着了,重瑟撑起身,盯着他的睡颜好半晌,才有些不服气似的小声道:“不就是个孩子吗?有什么可怕的?”
一张脸在暗处红得像被火烧了似的。
***
第二日投壶比赛,萧轻本以为自己会因为重瑟的胡来萎靡一天,没想到起床后周身轻盈。
他倒了杯竹露清,这一坛今日刚好最后一杯。
所有弟子都往云鼎峰后面那座山顶走去,能御剑的御剑,能骑灵兽的骑灵兽,莫祈牵出天华城的飞马,想邀萧轻上马,萧轻刚应了一声准备上马,腰间一紧,重瑟竟揽着他踏上骨刃,和云鼎峰那些御剑飞行的人无异,慢悠悠往山顶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那天能带我飞回去的!”萧轻发现盲点。
他就知道,主角怎么可能不会飞?!
重瑟一双紫眸理直气壮,“让你长长教训。”
“你是不是就是想背我?暗恋我直说。”
重瑟面无表情:“我也可以现在把你丢下去。”
萧轻得意洋洋,以防万一还是一把抱住了重瑟的腰,“你舍不得。”
重瑟冷笑,“你松手,看我舍不舍得。”
萧轻打了个冷颤,抱得更紧了。
重瑟的腰很细,但是摆动起来的时候又是柔韧有力,萧轻隐隐约约在想自己昨天是不是射在他身上了,好像就是手揽着的这块区域……
停!打住!不能再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上气流不稳,重瑟也没御剑飞过几次,两个人在天上颠簸了一会,重瑟只觉得屁股好像一直在被什么东西断断续续顶着,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重瑟脑袋青筋暴起,他压抑着怒气一字一顿问:“你。在。干。什。么?”
萧轻礼貌地后撤了一段距离,正色道:“都是男人,理解一下。”
“滚!”似乎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重瑟真的有想把萧轻丢下去的冲动。
“小重啊……”萧轻语重心长道:“你就不能反思一下,我为什么会硬?难道不是因为昨晚你没有满足我吗?”
萧轻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在天上就对着重瑟硬了起来,但他还是企图掩盖自己龌龊的想法。
重瑟心头被勾起的不堪回忆被萧轻这句话瞬间打散,他眯了眯眼,反问:“哦?倒是我的错了?”
萧轻听出他话里的危险意味,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也不怪你……”
“那我今晚就好好满足一下你。”
“我乱说的!”萧轻欲哭无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今日山顶风有些大,很多弟子投壶时羽毛都折在半路,散了一地。
凌且歌投壶时用灵力挑了一下瑟,那羽毛便被琴音带的微红灵力裹着,一路破风,居然护住了箭矢上的五彩羽毛。
萧轻心道,里凌且歌没有参加投壶比赛,想不到她才是实力高超的黑马,这琴音护着羽毛,倒是让她前三壶一根羽毛都没有掉。
但到了第四壶,琴音传不到那么远,很快便落下阵来,羽毛尽数折在第四壶。
莫祈和凌且歌差不多,到二百米开外的第四壶已是极限。
云鼎峰的普通弟子大多只能到第二壶,杜见霜是凡体,感知力没有那么强,到第三壶已是极限。
祥川第三壶。
贺同风第四壶。
到了最后,只剩杜时月和重瑟二人并肩比试。
人群里有些弟子八卦道:“他们看起来好像天生一对。”
萧轻听了心里咯噔一下,难免有些恍然,如果不是自己,他只是老老实实做一个看客,可能现在杜时月和重瑟已经郎情妾意,甜甜蜜蜜了。
可想到书中的重瑟血洗云鼎峰,被整个荒狱大陆仇视,连猎刃一族也把他视为族内之耻,整个人变得偏执疯狂,萧轻就觉得有些心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现在面前的重瑟只是个天赋颇高的傲气少年……
又有人道:“可别胡说,重瑟和天华城的一个叫萧什么的才是一对。”
“可我听说,他们都是男的。”
“管他男的女的,能提升境界才是王道!”
萧轻失笑,忽然有点轻松,也对,重瑟现在对他的态度反反复复,大概只是看中了他们二人双修可以提升境界这件事。
想到这里,他对剧情大改后对未知的不安稍微减轻了几分。
不过只是两根偶然缠绕的线罢了。
“四壶!重瑟一根羽毛未掉!”远处百米外有人惊呼起来,萧轻愣神间他们已进了最后决战。
那头的杜时月也是实力强劲,不遑多让。
“大小姐也是!一根未掉!”
直到最后一壶,距离最远,那支箭矢从第一壶就开始投掷,到了最后,只要一点细微的晃动都会使羽毛掉下,重瑟那支掷进去的那一刻,一片羽毛悄无声息落在壶底。
“一根!落了一根!”远处传来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时月转向重瑟,道:“厉害。”
重瑟道:“你也一样。”
说罢,杜时月抬手,箭矢自她手中投出,羽毛微微摆动,完美无误地坠进了第五个壶里。
很快,远处传来欢呼声:“大小姐赢了!大小姐赢了!一根未落!”
居然是杜时月赢了?
这个结果倒是让萧轻很是惊讶,他记得里杜时月输了重瑟一根羽毛,现在倒是反了过来。
云鼎峰主杜清也走了过来,抚掌大笑道:“不错!”
唯独杜见月皱了皱眉,在杜清要把沉浅给她时,道:“父亲,我有异议。”说着,她把头转向了人群中一脸喜悦刚刚从第五壶奔回来的凌且歌。
凌且歌也看着她,美艳的眉目带着几分不自然。
杜时月道:“为什么要用瑟音帮我?”
箭矢还在手里时,杜时月早就做好输的准备,她早就看出,箭矢上的两根羽毛不稳,在途中就会散落,可却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闹了一场乌龙,凌且歌自知理亏,跑出了人群。
杜清将灵力探入箭矢一查,发现杜时月的箭矢上果然有残存的不属于云鼎峰的灵力,脸色微变,对重瑟道歉:“抱歉了,重少侠,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无事。”重瑟道:“你们本就蒙着眼,想来难度比我要高。”
“不是。”杜时月道:“是你赢了,我们虽然蒙着蔽目,但其实比常人要看得更清楚,抱歉,凌……姑娘她年轻,性格急,应该不是故意的。”
最后沉浅还是落到了重瑟手里,为表歉意,杜清邀重瑟到峰顶,他亲自为重瑟的骨刃灌注草药精华。
萧轻还在想这个剧情真是一波三折,愣神间没注意到重瑟已经和杜清离开了,回过神来时发现二人不见了,有些着急,这些日子过得太平静了,他都忘记提醒重瑟,这云鼎峰主不是什么好人,可刚追了几步,二人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萧轻循着别人说他们离开的方向多走了一段路,没找见二人的身影,倒是听见树林深处凌且歌和杜时月的对话。
“你为何要这样做?这是作弊,你懂不懂?”杜时月眉头微蹙,隐隐有几分失望,“做人可快意恩仇,但不能为了胜利而做这种事。”
凌且歌急道:“可他们都传,谁得到了沉浅,谁就是云鼎峰主未来的女婿!”她咬了咬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脱口道:“我不想你嫁给他!”
杜时月微微一愣,道:“我从未听过有此传言。”
“沉浅是相思之石,云鼎峰主拿它做头筹,意思还不明显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算如此,也需我同意才行。”杜时月失笑,“重瑟心中有人,也绝不会同意这样荒唐的事。”
“那你呢?”凌且歌抬起眸,目光深切地看着杜时月,一双狐狸眼顾盼生辉,夹着惴惴不安与少女柔情,“我自知不如重瑟实力强劲,所以才……”
“我……”
萧轻脑袋都是懵的,这是什么东西,搞基是会传染的吗?!女配和女主在表白?!
他很想给自己一耳刮子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可脑子却是真真切切地天旋地转了起来。
萧轻往后退了一步,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
投壶比赛结束,莫祈四下寻找,都没有找到萧轻的身影,他有些迷惑,问了问贺同风。
贺同风摇了摇头,“不知。”
祥川抢答:“我看到他追着重瑟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见重瑟的名字,莫祈心里放心了几分,也没有多想,骑着马飞回客居去了。
可到了第二日,所有人都在书院上课,唯独重瑟和萧轻不在,这就有点奇怪了,而且贺山长也并未生气,好像知晓此事一样。
他有些迷茫,课后,他问一旁的贺同风,“见到萧轻他们了吗?”
贺同风还未来得及回答,前排的杜见霜倒是回了头,眉间那点殷红艳艳,“他们说要去山下一趟。”
“是吗?”莫祈皱了皱眉,走得这么急?一句话也不和自己说?
贺同风看了眼杜见霜,也道:“是的,他们今早和我说了。”
既然云鼎峰的大师兄都这么说了,虽有疑虑,但毕竟是二人一起走了,莫祈也信凭重瑟的实力,绝对不会让萧轻受伤。
——
《佛魔焚我》
“喂,枕云,你快一点啊!”有着一双清俊眉目的少年爬上了云鼎峰最高处,手腕上缠着蔽目,扬起手来喊着还在爬山的另一个少年时,白色的绸带随风飘扬。
“你怎么这么快。”贺同风才戴蔽目不久,以心观世,看着周遭都是模模糊糊的气,还不习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爹爹他们都不在,我偷偷摘了下来。”杜见霜道:“你也摘下来吧,你看这落日,多美啊。”
“不行……”贺同风犹疑着,“祖父说了,既然戴上蔽目,那就要摒弃一切世间杂念,以心……”
话还未说完,贺同风的手忽然被牵住了,很柔软,汗津津的,握着他时带着一股独特的药香。
杜见霜身体不好,又是凡体入境,终日都在吃药和补品,身上自带一股药味。
眼睛上的蔽目忽然被他摘了下来,贺同风着急忙慌想要戴回去,却一眼看见杜见霜的背后刺眼的晚霞,他们站在最高的山顶,远处霞光万丈,绚烂的好像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
可贺同风却忍不住去看他眉间的那颗红痣,一时挪不开眼。
杜见霜把他拉到峰顶,不解道:“世间这么美好,为什么我们要蒙上眼呢?”
贺同风回答不出来。
祖父曾说,就是世间太过美好,所以要蒙上双眼,摒弃杂念才能得以入境。
可看着杜见霜,和他身后那片晚霞,贺同风却忍不住在想,是啊,为什么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仰躺在一处石台上,四肢都被铁链拴着,不知道躺了多久,整个背都被坚硬的石台硌得生疼。
他扯了扯手中的锁链,发现这锁链冰冷彻骨,且坚硬无比,四肢的锁链连着整个房间的四端,稍微一有动静,锁链叮叮的声音就响彻整个屋子。
萧轻环视四周,发现这里不像是人住的屋子,反而像个山洞,底下躺的是石头,周围也都是石头,潮湿阴冷,顶端还有形成尖刺一般的钟乳石,借着几盏萤火,萧轻看得不太分明。
这又是什么玄幻剧情?
萧轻的脑袋迷迷蒙蒙,他记得里应该是重瑟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锁链锁住了才对,怎么换了个人啊?
妈的,柿子专挑软的捏是吧?
萧轻尝试着想把手从锁链里挣脱,却发现那锁链坚固无比,且牢牢锁着自己手腕,再挣扎下去怕是要磨破皮,他幽幽叹了口气,瞪着顶上的钟乳石发起了呆。
这可怎么办?
正当萧轻尝试着想把骨刃从身体里召唤出来时,石洞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颀长的影子,萧轻吓得赶紧把骨刃收了回去。
那人一袭白衣,皮肤也极白,眼睛蒙着蔽目,眉间一点朱砂。
萧轻怎么也想不到,会是杜见霜。
发觉萧轻醒了,杜见霜缓步走到石台前,他的手中,握着一根银色的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也不知心里什么想法,他把杜见霜当朋友,完全信任他,却没想到有一天居然栽在他手里,他压抑着心中的失望,冷静地看着他:“杜见霜,你对我下毒,到底想做什么?”
体内那点自己能运转的灵力都没有动静,分明是被人下了散去修为的毒。
萧轻恍然,是那坛竹露清。
明明是下给重瑟的毒,自己也知道这段剧情,可却因为太过相信杜见霜,足足把那一坛竹露清都喝完了。
“子琤,你这样叫我,未免太冷漠了些。”杜见霜微微皱着眉,那慈悲的眉目在萤火下显得格外神性。
萧轻冷笑,“你这样对我,还指望我能有什么好脸色?”
“别这样,子琤,这个世间,应该无人比我更喜欢你了。”杜见霜嘴上说着无比情深的话,语气却并没有太大波动,或许是因为遮住了眼的缘故,萧轻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上扬到极致的嘴角实在是有些诡异。
“你到底想干什么?”萧轻不耐烦地晃了晃手中的铁链,对他这番深情告白并没有一点感动。
“别这么着急,我想慢慢来。”杜见霜的声音是温润的,但此刻在空荡的石洞内,带着一点回音,听起来很是渗人。
一边说着,杜见霜的手伸到脑袋后面,他慢慢解开覆在自己眼上的蔽目。
萧轻瞪大了眼,完全没有预料到杜见霜会解开蔽目,白色的绸带掉在地上,他猝不及防对视上了一双幽黑狭长,极好看的眼,配着眉心那点朱砂,杜见霜看起来更加不可侵犯。
可明明是这样高洁禁欲的一双眉眼,此刻眼底却隐隐透出一点疯狂,映着萤火,更加惊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是微弱的萤火之光,杜见霜也有些不太习惯,他闪躲着眯了眯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的阴影若隐若现,习惯光线后,他定定看着萧轻,笑意不减:“子琤,原来你长这样。”
***
重瑟跟着杜清到了峰顶。
杜清停住了脚步,回过身,对重瑟道:“云鼎峰有一神器,不知重少侠可听说过?”
重瑟神情露出一点疑惑。
却见杜清自袖中掏出一小塔,塔周身金光灵力浮动,灵力之下的底色是白色,看起来像是白玉雕成的塔,共有七层,他道:“此塔名唤浮图梦塔,是云鼎峰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神器,此塔能看破人心,是用来镇压魔头之物。”
重瑟不知道杜清为什么和他说这些,“峰主何意?”
杜清微微一笑,将塔抛向空中,霎时金光四射,那浮图梦塔便像一座大山一样朝重瑟压来,重瑟抽出骨刃,下意识想劈破这塔,却在一阵炫目的金光过后,来到了一处繁华大街之上。
他像是游荡在大街上的灵魂,所有人都从他身体穿过,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被一个橙衣黑发女孩吸引,那女孩发边别着一朵向日葵。
这是……盛阳?
这里是……天华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下意识跟着盛阳,看见她进了一处叫软玉阁的地方,哭得梨花带雨,重瑟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耳边轰鸣吵闹。
最后盛阳答应了什么,点了点头,倔强地擦净了眼角的泪水。
画面忽地转到一个拍卖台,衣着暴露的盛阳坐在莲台之上,重瑟这时能听清台下的声音了。
“一万!”
“两万!”
似乎是在报价,重瑟皱了皱眉,这个幻境未免也太荒谬。
萧轻已经把火灵芝给了盛阳,后面的事……
萧轻……
重瑟眼前的幻境又转到了床上,盛阳被一个满脸横肉的富商压在软塌之上,满脸绝望凄楚,她落不出泪来,一双纯净无暇的眼逐渐麻木。
重瑟皱了皱眉,他道:“就凭这样的幻境也想乱我心志?太可笑了。”
说罢他抽出骨刃,洁白的刃身穿破那富商身体的一刻,天地忽地暗了下去,重瑟脑中一片恍惚之际,又回到了小时候的村庄,手中的骨刃,分明穿透的,是自己亲生父亲的胸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尸体倒在身上,重瑟厌恶地推开那满身酒臭腥气的尸体,身上的衣衫破碎,衣不蔽体,他狼狈地站起来时,一声惊雷劈过,闪电照亮了整个小屋,他赫然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长得儒雅俊秀,总是一副对什么都无所谓不上进的样子,但是在床上又很是磨人……
萧轻!
屋外大雨滂沱,电闪雷鸣,萧轻那张秀气的脸上布满不可置信,与厌恶……
他怎么会厌恶?他不是知道自己的所有事吗?
这让重瑟很是心慌,他不知道萧轻看到了多少,也想不到此刻根本不在小屋,是在浮图梦塔,他只是有些慌乱,重瑟往前走了几步,萧轻就退了几步。
他退到屋外暗处,大雨倾泻而下,很快他全身湿透,萧轻穿着一袭初见时淡蓝的锦缎,此刻被雨淋得透彻,乌黑的发垂下来,他在雨中看起来很是寂寥,萧轻幽幽问道:“你说平生最恨同性同亲之间互有肮脏下流的想法?那你和我呢?你也恨我?”
“不是……”重瑟下意识想要反驳,可萧轻说完这话,重瑟的眼前就黑了下去。
雷声和雨声在此刻戛然而止,周遭忽然静得可怕,重瑟的手摸上自己的眼,把蒙在眼前的碎布摘了下来,面前的场景已然转到了云鼎峰。
萧轻走在很前面,重瑟三步两步追上去,想要拉住眼前那摇摆不定的淡蓝锦缎,可却在要触及的一瞬间,听见萧轻冰冷的语气,“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重瑟顿住了,无论他怎么追,那抹背影愈来愈远,他像是穿破了一个又一个无形的屏障,每向前追一步,浑身都剧痛不已,终于拉到萧轻藏在衣袍里的手时,整个世界又开始颠倒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拉住了萧轻,可是是在悬崖边上,底下万丈深渊,他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人,生怕他掉下去。
可垂在崖边的萧轻仿佛有千斤重,重瑟的手被那突如其来的重力直接拉到脱臼,骨头脱节的声音异常明显,剧痛袭来,他低吼出声,可哪怕明知眼前是幻境,他还是不愿松手,最后二人一起堕入深渊。
“砰……”
是清脆的水声,重瑟猛然从水中伸出头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处水牢之内。
双手是脱臼的真实痛感,被锁链锁着,连接着旁边的石壁,似乎已经从浮图梦塔里出来了,身体也变得无比疲惫,这让重瑟忽然意识到,虽然刚刚这些情景感觉好像不过匆匆一瞬,可现实中也许已经过了好几天。
杜清的声音从水牢上端传来,他居高临下道:“不愧是18岁就入七重杀境的人,这浮图梦塔居然也困不住你。”
重瑟抬头,一双浸了水的紫眸有些发红,他问:“我与你云鼎峰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困我?”
杜清笑道:“少年人不找个靠山就敢出来历练,你这双紫眸和一身七重杀境,早就不知道被多少人盯上了,老夫运气比较好,你放心,不会浪费你这身血脉和天赋的。”
“哦?”重瑟眯了眯眼,即便双手脱臼,他也无所畏惧,眉目间是自信,“你以为,这种东西,能困住我?”
“我当然知道重少侠武功不同寻常,但刚刚的浮图梦塔,早就暴露了你心中弱点。”杜清哈哈大笑起来,似有所指,“想不到重少侠心中,居然有个凡体之人。”
“你什么意思?”重瑟心中一紧,但还是保持着冷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如探探,锁链那头,连接的是谁?”
重瑟闻言,体内的灵力汇聚而上,攀着锁链,居然感受到了和自己相同的力量。
他的瞳孔骤然紧缩,本因为脱臼而无力垂下的手忍不住控制着锁链愤怒击打着水面,溅起层层水花,“他不过是个凡体!你们云鼎峰未免欺人太甚!”
说罢,他眼底赤红一片,灵力汇在锁链之上,几乎不费吹灰之力,锁链就可以被他折断。
杜清悠悠道:“你若是想出来,大可以试试,锁链这段连着的,是那个凡体的心脏,你说,你要是折断,他能不能活?”
重瑟手中灵力的光芒骤然黯淡下去,杜清仍在笑:“心脏被扯出体内,也许这个和你一样有着相同境界的凡体能受得住呢?”
重瑟暴怒,可灵力却不敢再催动锁链半分,他仰着头,目眦欲裂,“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云鼎峰的每一个人!”
杜清闻言,笑意更甚,“你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罢他一挥手,水牢的顶端缓缓打开,成千上万的毒虫涌了进来,争先恐后坠入水牢之中,朝着被关在水里的重瑟游去,想要享受这顿美餐。
这万千毒虫都是他暗中豢养许久,以人肉为食,可以散去修炼者的修为,为己所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看见杜见霜摘下蔽目,萧轻觉得有点掉SAN。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刷一个已经通关过无数遍的游戏,大BOSS是个戴面具的人,你早就知道结局他会干什么给你什么奖励给多少金币,结果今天这关打过了,BOSS说你等一等,然后把面具摘了下来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这这这根本就不是剧情里该有的内容啊?!
适应了光线后,杜见霜握着手中的银杵,慢慢撩开萧轻胸口的衣服,他缓缓道:“我本来以为,我至多活不过二十岁,因为我不打算放弃修炼,我想看看凡体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萧轻心道,你确实活不过二十岁,按照书里来说,你也是重瑟发狂后到处屠杀,死掉的炮灰。
银杵已经撩开了上衣,尖锐冰冷的前端抵着萧轻的皮肤,轻轻划动,压出一些红痕。
本该很暧昧的画面,但萧轻却莫名觉得有些渗人,也许是因为杜见霜眼底跳动的疯狂让他心惊。
他到底想干什么?像他那个道貌岸然的老爹一样把自己抓起来研究?
“可当我在昆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那个可以改变我命运的人。”
萧轻忍不住打断他,“那你应该找重瑟才对,他们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依靠着重瑟才有这七重杀境,和我本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杜见霜微微一笑,道:“我一开始确实是想找重瑟的,但后来我在古书上发现……”银杵沿着萧轻的锁骨,慢慢划到心口,萤火在杜见霜眼底跳动的愈发灼热,“古书上说,生取一碗凡体入境之人的心头血,再辅以他的血肉,可再塑通透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心中大骇,取整整一碗心头血人不得疼死?
这是哪里来的设定?!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他道:“打住打住,你不也是凡体入境之人?心头血你取自己的,血肉你也吃自己的,不早就是通透身了吗?”
“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杜见霜的语气平淡,“三年前我就试过了。”一面说着,他慢条斯理解开腰带,用那银杵轻轻撩开下摆衣袍,萧轻赫然发现,他的大腿外侧上少了一块肉,虽然伤口已经愈合,可仍是留下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坑。
“没有用,萧轻,你才是那个可以改变我命运的人。”他慢悠悠系起腰带,那锐利的银杵又落到萧轻的身上。
银杵点着心口的位置,浅浅戳出一个小坑,杜见霜看起来并不急迫,俨然把萧轻当做囊中之物,想要在他临死之前慢慢折磨。
萧轻忍不住扯动锁链,金属在石头上不断拖动,发出刺耳的响声,他急道:“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你把我杀了,就永远见不到我了!这就是你所说的喜欢?!”
杜见霜的另一只手缓缓覆上萧轻温热的胸膛,掌心下似乎能感觉到心脏有力的跳动,“萧轻,你说过,喜欢分很多种,有知己的、亲人的、爱人的。”
杜见霜确实对萧轻有一些好感,但和更改体质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他本来是被放弃的云鼎峰少主,父亲也没有把重点放在自己身上,可当察觉到他有成为通透身的希望时,杜见霜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切。
杜清那日得知此事,狂喜道:“培养你姐姐实属无奈,若不是你是凡体,这云鼎峰主,是绝不会让女子继承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了,他才是未来的云鼎峰主,只要体质一改,以他的天赋,绝对不会在杜时月之下,也绝不会在重瑟之下。
他要成为荒狱大陆所有人都仰视的存在。
听了杜见霜的话,萧轻有些懵,“那你是什么样的喜欢?”
“我可能是最特别的那种,我喝你的血,啖你的肉,你化为我的力量,永久沉寂在我体内,这难道不也是一种永恒的、长久的、比喜欢更深切的感情吗?”说到这里,杜见霜肉眼可见的兴奋了起来,“我比任何人都喜欢你。”
萧轻听了他番话都忍不住在想,操!他妈的!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想到以后看不见你,还是有些难过。”杜见霜缓缓道:“故事的结局你看了吗?”
萧轻有点恍然,还以为杜见霜在问他的结局,他呆住了,“什么?”
杜见霜轻蔑一笑,“你把我亲手翻译的拓本丢在寒潭里。”
这哪是他干的?分明是重瑟干的啊!
萧轻心里叫屈,他连连道:“我看了我看了!那个结局很好,狐狸有这样豁达的心态,才能成仙。”
听见萧轻讲出了结局,杜见霜倒是笑了起来,他道:“对了,所以我并不难过,没了你,还会有很多人,而那时,我已经是通透身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面说着,他手下的银杵微微用力,刺破萧轻胸膛前的肌肤,血顺着皮肉涌了出来,痛感愈来愈明显。
“你放心,我会把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切割整齐,先从心脏吃起……”
糟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当银杵刺入胸口时,萧轻有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觉,他不安地想要抓住他往下插的手,可竹露清的药效让他更加无力,只能感受着那根冰冷的杵一分分一毫毫靠近,触及心脏。
也许是萧轻的恐惧的表情让杜见霜产生了一种快感,他竟然缓缓俯身下去,想吻上萧轻,似乎是想在临死前给萧轻一个缠绵的吻。
温热的唇即将接触到萧轻时,手中的银杵也随着自己俯身下去的动作缓慢向下刺入,尖锐的顶端破开皮肉,缓缓扎了进去,快要没入心脏。
“噗——”
是锋利的东西穿透皮肉的声音,很快,有点像小时候摁泡泡纸,竟有一点解压。
石洞中霎时漫上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可却不是萧轻的血。
杜见霜的前胸心脏处,率先被一把锋利的骨刃刺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吻上萧轻。
洁白的骨刃迅速吸收着杜见霜喷涌而出的鲜血和灵力,杜见霜不可置信地起身,抓着胸前的骨刃似乎想要拔出来,可因灵力尽失而无力地倒在地上,“你……你和重瑟……到底……”
七重杀境的力量在濒死前骤然爆发,萧轻使出全身力气调动身体里的骨刃,穿透杜见霜的胸膛,从心脏喷涌出的血溅了他满脸满身,那股浓重而令人窒息的铁锈味熏得萧轻有些想吐。
来到荒狱大陆后,虽然和杜见霜认识的时间不算很久,但萧轻心中已经隐隐把他当成朋友,想不到自己杀的第一个人,就是朋友。
想到这里,萧轻闭了闭眼,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没有杀过人,虽然是里的人物,但他们却又像是真实存在的一样,萧轻没有办法安慰自己这只是一个会死掉的纸片人。
“我早就说了,我是因重瑟变强而变强的,我根本没有修炼过,你就算吃了我也没用。”萧轻冷冷道:“但是,我也有骨刃。”
倒在地上的杜见霜一动不动,他张着嘴,已无力发声,只有眼底流露出些许恨意,随着骨刃抽干他的所有灵力,他最后还是不甘地闭上了眼。
说完这句话,萧轻只觉得周身灵力暴涨,灵力之光汇聚成光柱,将整个石洞都点亮,那种浑身乏力的感觉已经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通体舒畅和无限充沛的灵力贯穿全身,原本束缚在手中的锁链也应声而碎,再也无法阻挡他。
他,竟然在杀了杜见霜后,越境入了九重清境。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用灵力撑了一个护身的结界,可周遭的毒虫实在太多,这水牢顶端不断有毒虫下落,整个池子里密密麻麻布满了蠕动的剧毒之物,低头一看都看不清水,水牢里混沌不清,一片黑暗。
杜清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了,重瑟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起来像是在很深的地底,水牢里的水也是彻骨冰寒。
这样的结界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周全,重瑟的四肢时不时被那些毒虫逮到结界的缝隙,冲进来啃咬,钻进皮肉里的伤口深可见骨,而那些毒虫就如附骨之疽,一旦咬上便不肯松口,朝着重瑟的身体里注入毒液。
重瑟双手脱臼,忍着剧痛,不敢挪动那杜清所说牵制着萧轻的心脏的锁链半分。
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抵挡不住。
重瑟不甘心在这种地方散去修为,可想到萧轻或许会死,他确是怎么都动不了手。
直到他的心脏开始猛烈跳动,周身的灵力忽然暴涨,原本趴在结界之上寻找缝隙的毒虫一下子全数退却,几乎是如潮水一般又爬了回去,重瑟一声暴喝,脱臼的双手被灵力自动修复,他的境界,居然凭空提升了两级,直入九重清境。
是萧轻……
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被杜清骗了,他用力扯断手中的锁链,凌空而起,自地底一跃而出,带着满身鲜血泥泞,冲破水牢,回到地面之上。
他早已不在云鼎峰顶,而是在云鼎峰后面的群山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满身鲜血刚刚跑出来的萧轻也在后山石洞里,二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都在漫无目的奔走着,可脑中心中却都想着先找到对方,最后在山腰转角处二人骤然相遇。
“重瑟!”萧轻又惊又喜,他奔过去,被重瑟一把揽进怀里。
还好……他没事……
萧轻的脑袋撞在重瑟的肩上,他有些懵,但还是很用力地抱了回去。
还好……他没事……
劫后余生被人一把抱进怀里的感觉实在是太温暖了,萧轻就像是找到亲人了一样,几乎要热泪盈眶,萧轻含糊不清道:“杜见霜,他疯了,他要吃我,说能转成通透身,我用骨刃杀了他……”他一边说着,一边觉得鼻间久久萦绕着血气不散,他本来以为是自己身上溅了太多杜见霜的血,后来却发现面前的重瑟整个人都很狼狈,他的身上伤口无数,最深的肩处深可见骨,染透了那一身衣衫,顺着衣袍还在往下淌着血。
萧轻大惊,不敢再用力抱他,撤后一步,上下察看重瑟身上的伤势。
简直可怕,尤其是四肢,衣物破碎下他原本光滑白皙的肌肤密密麻麻布满伤痕,脚腕处也深可见骨,《佛魔焚我》里,重瑟被几大宗派围攻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受过重伤,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的伤怎么回事?!”
“杜清把我困在水牢之下,有很多毒虫。”重瑟简短解释着,似乎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怎么拦得住你?”萧轻心疼不已,忍不住追问,“他哪里打得过你?你伤得也太重了!”
“锁链上有你残存的灵力……他说,那一端连着你的心脏。”重瑟闷闷道。
“你傻啊!你不会再仔细看看吗?!”萧轻又心疼,又着急,他脱口而出,甚至有些生气,他边嘟囔着边扯碎衣摆拉出布条,想要替重瑟包扎肩上的伤口,却被他拉了过去。
下一秒,他喋喋不休的唇就被吻住了。
这是重瑟第一次不是在床上主动吻他。
萧轻愣住了,但这个吻很短,重瑟很快就离开了他的唇。
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不速之客打断。
“你们把子铮怎么了!重瑟!你为何要杀他!”来者是有些歇斯底里的杜清,他看见二人,情绪激动的大吼道,看起来是刚刚发现了死在石洞里的杜见霜。
大哥,能不能等我们深情告白完?萧轻很不适时宜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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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听后大怒,背后的霸雪剑出鞘,八重杀境的灵力冲天,整个剑身都散发着耀眼的灵力光芒,直入重瑟眉间。
可那剑停在重瑟面门三尺,便再也不得前进了。
九重清境的灵气迫人,将杜清碾压得不能动弹,他看着眼前浑身血污狼狈不堪,但一双紫眸异常美艳冰冷的少年,喃喃道:“你……你竟然入了九重清境……”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站在我面前吗?”重瑟冷笑,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将他的剑弹开,骨刃自背后抽出,顷刻间弹射出去,把杜清钉在山崖之上,“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算一算账了。”
骨刃吃进血,让重瑟愈发兴奋起来,之前被关在水牢的种种都让他咬牙切齿,他不是什么善人,向来睚眦必报,哪怕他是云鼎峰主又如何?现在他九重清境,整个云鼎峰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杜清也意识到面前这个绝世少年眼底压抑不住的恨意与嗜血的疯狂可能会让自己惨死在此,他忍着肩胛被贯穿的疼痛,威胁道:“你若在此杀了我,整个荒狱大陆都不会放过你!九重清境又如何?总有比你更强的存在!你……呃啊……”
钉在肩上的骨刃化为双刃,将他另一边的肩胛也一并贯穿,重瑟那张绝艳的脸丝毫没有因为杜清的话而感到一丝畏惧,一双紫眸闪动着杀戮的兴奋,“那又如何?我今日若不血洗你云鼎峰,如何解我心头之恨?”
萧轻站在他背后,忽然觉得有些恐惧。
重瑟最终还是会成为整个荒狱大陆众矢之的,到时候四方都恨他畏他,却因他的绝对实力而臣服于他。
“你血洗我云鼎峰,你以为跟你相熟的人,你身后那个少年,还有天华城,就能逃脱得了吗?他们都会被你连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已经分化出第三把刀的骨刃抵在杜清心口,听见他的话,重瑟骤然停住了动作。
身后的萧轻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害怕吗?萧轻?”重瑟转头,那双紫眸流光溢彩。
萧轻默了默,道:“做你想做的吧,重瑟,我不会拦你。”
他有什么资格劝重瑟放过杜清,重瑟身上的伤,若不是他体质过硬,那几处见骨的伤痕,足以要了他的命。
重瑟顿了顿,收回了骨刃。
被钉在山上的杜清因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和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栽在草丛里。
“你上次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说不是,是骗你的。”重瑟转回身,看着萧轻,神情严肃,仿佛在说着郑重的誓言一般,“我喜欢你。”
一天被两个人告白,也没谁了。
这是社畜萧轻和少爷萧轻都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可萧轻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重瑟又道:“我们一起去赤练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询问,是陈述。
他愿意为了萧轻,暂且放下仇恨,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但他也要变强,变得可以保护面前这个人。
既然他不想修炼,那自己就再努力一些,反正他们是共享的,他只要萧轻在自己身边就够了。
被主角告白其实萧轻有些意料之中,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可他并不是迟钝的人,重瑟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喜欢自己,只是缺一个时机表露心迹。
现在时机到了,萧轻反而没有那么喜悦了。
他喜欢重瑟,可并不代表自己要抛下一切和他去未知危险的未来。
萧轻出乎意料的沉默了,他默了许久,道:“对不起,我不能和你走,我在天华城有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没办法抛下这些和你离开。”
如果是现代那种家庭关系,萧轻一定会义无反顾跟着重瑟离开,并且认为重瑟是拯救自己脱离苦海的人,可并非如此。
萧家夫妇给他的爱太多了,他又是家中独子,他实在没有办法跟着重瑟离开。
重瑟是主角,他有一条清晰明确向上的路,可自己只是这篇里不超过两章的路人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一去不回呢?如果他拖累重瑟呢?
“那我呢?”似乎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被拒绝,在重瑟心中,萧轻应该很喜欢自己才对,他应该为自己的表白欣喜才对,可萧轻脸上却露出了令他难以置信的迟疑,他有种被兜头泼了一瓢冷水的失落与愤怒,“你说的这些,都比我重要是吗?”
萧轻沉默不语。
重瑟忽然明白,他和萧轻的喜欢是不对等的,萧轻喜欢他,但他的背后有更多重要的人,萧轻同样也喜欢着他们,而自己孑然一身,一旦说出这句喜欢,便是把全部都袒露给他了。
可萧轻不是,萧轻不能把全部的喜欢都分给自己。
“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吗?”重瑟由愤怒渐渐冷静下来,他那双灿烂的紫眸也渐渐灰暗下去,良久,他才轻蔑一笑,自暴自弃似的,“你有那么多人,而我只有你一个。”
“不是的,你还有很多人。”萧轻下意识道。
“我还有谁?你告诉我?”重瑟大声质问道,眸底闪过一丝脆弱,又很快冷笑起来,再看向萧轻时却已经混着失望与恨,“反正在你心里,我也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萧轻忽然有点恍然,里的重瑟并不是这样的,他野心勃勃、强大残忍,他有至爱之人,也有追着他到处跑的各色女主,他的身边从来不缺新的人。
可从萧轻选择插手时,这些都消失了,盛阳留在了天华城,凌且歌喜欢上了杜时月,一路走来,重瑟的身边真的只剩下自己。
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因为这个世界没有给自己限制,所以剧情走向了自己也无法预料的结果,是萧轻处理不好的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不出话。
“说到底,你还是看不上我。”重瑟冷冷道,他的眼底是萧轻都不敢再看的恨意,“那你回去,继续做你的少爷。”
萧轻咬了咬唇,他有些冲动,想把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把这本的剧情通通都说给他听,可话到嘴边,他又怕重瑟问他:
所以呢?你打乱了我的人生,却不准备负责到底?
想到这里,萧轻又觉得无比害怕。
他回答不出这样尖锐的问题,甚至想到如果重瑟这样问他,他都有些害怕。
“重瑟,你未来会走的很高、很远,走向我无法仰望的高度……你……”萧轻把那天晚上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闭嘴!”重瑟已经有些烦躁,他不耐烦地打断萧轻,眉间漫上一抹戾色,“你为什么总是一副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从现在开始,我的未来、我会做什么、成为什么样的人,都和你无关!”
萧轻垂下了眼,“我知道,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有用吗?你一句对不起我们的事就能一笔勾销吗?萧轻,不要把你的道歉想得太珍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杜见霜死了,掌门重伤,云鼎峰大乱。
莫祈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当他想再去找贺同风时,发现整个云鼎峰都急匆匆上下忙碌,他四下打听,得知杜见霜身死,云鼎峰主重伤被人发现在后山山腰,他隐隐觉得有大乱即将发生,六神无主时,萧轻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他浑身是血,却没有受伤。
“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消失了这么久?!”莫祈急匆匆迎上去,“你这一身血没被人看到吧?杜见霜不知道怎么回事死了,你别被人误会!”
“是我杀的。”萧轻苍白着脸,缓缓道。
“……你?!”莫祈万分惊讶,四下看了看,把萧轻拉进屋里,“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重瑟。”
听见是重瑟,莫祈松了口气,“怎么回事?”
萧轻把杜见霜要吃自己再铸通透身的事和刚刚重瑟和杜清在后山腰上对峙的事都说给莫祈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还好,没被伤着吧?这杜见霜看起来挺正常的,想不到这么变态!真是……”莫祈上下检查了一下萧轻身上的血迹,发现都不是他的,松了口气,后来猛地反应过来,他骤然抬眸,神情骇然道:“等等?!你是说……重瑟已经九重清境了?!”
一年内从五重绝境连跃四重到达九重清境,而重瑟今年也不过才十八,要知道,四方各派的宗主,除了赤练崖天生功法体质优势所在,他们的宗主才有十重合一境,其他几派宗主,云鼎峰主入八重杀境已然二十年,天华城主亦然,唯有谈底宗主去年才入九重清境。
他们都是少年时就赫赫有名天赋异禀的人物,但入了五重之后提升非常缓慢,另有三个合一境之人,据说都在北地猎刃一族,但他们从不问世事,也不让外人入内,此事或许是传言,也或许是真的。
这件事足以撼动整个荒狱大陆,哪怕放在本身就非常强悍的猎刃一族,都足以令人讶异。
萧轻点了点头。
“那你……”
“我也是。”
莫祈的心砰砰狂跳,他有羡慕,也有害怕,“重瑟现在人呢?”
“他去赤练崖了。”
重瑟丢下那句话,便直接离开了云鼎峰,萧轻默在原地良久,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和重瑟,可能就走到这了。
两根无意交缠的线,终究还是被他冷静地扯断了,以这种方式。
重瑟眼底的恨意,让他现在都有些颤抖。
莫祈道:“那此处我们也留不得了,这样,趁着云鼎峰主昏迷,我说天华城急召我们回去,此事你不要再提,杜见霜的事你也当做是重瑟干的。”
“可……”
莫祈还在骂骂咧咧,“他和贺同风都不是什么好鸟,这几天一直骗我说你和重瑟下山去了,妈的,我早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萧轻没有再说话,莫祈让萧轻换了身衣服,躲在自己屋里,现在云鼎峰上下大乱,杜时月和贺同风都忙得焦头烂额,他寻了不知全貌的杜时月,言说天华城有事,他们先行一步。
杜时月自然不会把弟弟的死和每日都在书院上课的莫祈和早早下山的萧轻联系起来,她便同意了。
趁着夜色,莫祈牵出马车,带着萧轻离开了云鼎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萧轻并不打算把自己凡体已经九重清境的事透露出去,莫祈也明白萧轻的顾虑,回到天华城后对萧轻的事只字不提,只把重瑟去了赤练崖的消息和云鼎峰现在大乱的事和自己师父说了。
白启然大惊,连忙派人将一些疗愈的宝物加急送到云鼎峰,聊以安慰。
萧轻回到家后就有些闷闷不乐,可能是刚失恋,有点戒断反应。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萧夫人认了盛阳做干女儿,盛阳在天华城里找到了自己的乐趣,现在跟着龙凤绣坊的坊主学习刺绣技法,天天早出晚归的。
看见萧轻独自回来,也只是问了一句:“阿重呢?”
萧轻道:“他去赤练崖修炼了。”
“哦!”得到答案后,盛阳便风风火火走了。
她不再是那个满心满眼只有重瑟的少女了,她有她自己想要做的事。
蒙头大睡了几天,萧轻才发现,自己的娘亲小腹微隆,看起来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
而家中也开始准备小孩子要用的东西和长命锁。
这日吃了饭,萧夫人拿出一块沉甸甸的长命锁,纯金打造,重得不行,她笑得温柔:“子琤,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戴过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看着那块分量十足的金锁,茫然地摇了摇头。
“也是,你小时候一戴就哭,可能是太沉了,等念安出生,我要打个没那么沉的。”萧夫人左看右看,望向萧轻时眉目温柔,似乎想起他的小时候,“你小时候爱哭爱闹,快折腾死我和你爹了。”
不知为什么,萧轻有点失落。
八岁以前的萧轻不是他,萧夫人眼里的儿子也不是他。
萧轻给自己倒了杯茶,道:“想好字了?”
“是呀!就叫念安,男孩女孩都能用,我就希望你们平平安安!”
萧轻道:“那生个女孩吧,像你最好了,一定是个大美人。”
萧夫人笑:“好呀!”
萧轻对这个新来的弟弟或者妹妹感情有些微妙,现代中他的日子从弟弟出生开始就很不好过,如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亲情,好像要凭空被分走一半。
这么想着,萧轻又觉得自己有点太患得患失,都这么大了,怎么要和一个婴儿计较?
可失落是难免的,萧轻几日都有些沉默寡言,和府中上下喜气洋洋张罗着为新生命添置新物形成鲜明对比。
萧夫人也发现自家儿子闷闷不乐,这日夜里,萧夫人端着一碗燕窝银耳羹走了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热,吃一碗羹好睡觉。”
萧轻本来闲来无事在翻书,是莫祈特地给他顺回来的,杜见霜翻译给他的凡体修炼的拓本,本来他不想要,莫祈说不拿白不拿,硬是带了回来。
这杜见霜虽然可能从昆仑发现萧轻的不同就一直不怀好意,但翻译出来的书籍确实有用,萧轻学了发现灵力果然能更加顺畅使用,不像是那种武侠里把秘籍写反了练会走火入魔的样子。
“谢谢娘。”萧轻把书放下,接过那碗冰凉的羹,低头舀着喝了起来,粘稠清凉的液体入肚,确实消暑。
“子琤,我看你这几日有些不高兴。”萧夫人有些犹豫,“可是因为念安的事?”
萧轻一愣,“你说什么呢?娘,我怎么会因为……”
“我们确实没有想到念安会来到这个世上,但他既然来了,也是缘分。”萧夫人打断了萧轻的话,眉目温柔,“但念安是念安,你是你,你们是不同的,都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因为念安在而忽略你。”
萧轻叹了口气,其实他的忧伤,大多数还是来自重瑟。
“其实,有念安在我很高兴。”萧轻缓缓道:“娘,如果我说,我喜欢重瑟呢?”
“重瑟?”萧夫人有些讶异,她还记得那个容貌绝世的紫眸少年,放眼整个天华城,她都没有见过比重瑟更好看的人,“可……他……他是男子啊?”
萧轻默然垂下了头,“我知道,但喜欢这件事是控制不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你是被拒绝了所以难过吗?”萧夫人试探性问道。
“不是。”萧轻故作轻松道,“可能正好相反,他让我和他去赤练崖,我拒绝了,我说,我在天华城有父母亲人朋友,我离不开你们。”
萧夫人耐心听完萧轻的话,忽然有些惆怅道:“子琤啊,你会不会怪娘亲没有把你生成通透身啊?”她似乎看出萧轻掩藏的失落。
“没有,怎么会呢?”萧轻有些愕然。
“如果是通透身,你就可以和他去了。”
萧轻默了默,“或许吧,我怕我一去不回,你和爹会伤心。”
这个故事里,重瑟是主角,萧轻知道他不会死,那自己呢?如果再遇到杜见霜那样的事,遇到更强的人,他或许会拖累重瑟,或许会死。
“当然会的。”萧夫人道:“可是看你伤心,娘亲也很难过。”
“对不起。”萧轻有些愧疚。
“傻孩子,这世界上没有离开了谁就过不下去的事,你能把我们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娘很高兴,只是……”萧夫人有些担忧,“或许对重瑟来说太过残忍。”
“是的。”萧轻艰涩道:“我看得出来,他恨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要有缘,还是会再见的。”萧夫人揉了揉萧轻的脑袋。
***
云鼎峰这几日乱得不行,先是贺同风在石洞里发现杜见霜的尸体,尸身未凉,显然刚死不久,再是杜清被弟子发现在后山半山腰草丛里昏迷不清。
贺同风顾不上许多,杜见霜虽然已经咽了气,但尸身未凉,尚存一息,他和杜清急忙给杜见霜喂了九转还魂草吊了一口气,再泡进千年药草熬出的精华内保住尸身,看见心口那道贯穿伤时,杜清终于克制不住怒意,他知道猎刃一族杀人的方式,大吼:“重瑟!是重瑟杀了吾儿!”
说罢他飞身出去,势要报仇。
贺同风的脸色暗了暗,并没有杜清那样愤怒。
他细心把杜见霜全部的身体都浸在蕴含着天地灵气的草药之中,自己坐在旁边,慢慢从袖中拿出那沾了一角血的蔽目,他从地上捡到的,就落在杜见霜的尸身旁边,他道:“值得吗?为他摘下蔽目。”
说罢,他勾起嘴角,带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你总道我和流照天生一对,可你若愿意多看我一眼……”
剩下的话他没有再说,而是站起身,替杜见霜把蔽目重新戴了起来。
再然后,杜清被人发现昏倒在草丛,被救了回来。
失血过多,昏迷了足足三日才悠悠转醒,床头的杜时月满脸疲倦,语气凄然:“爹……怎么回事?子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杜清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个名字碾碎,“是重瑟,他杀了子铮,此人已九重清境,猎刃一族果然都是魔!”
丝毫不提自己和杜见霜的所作所为。
“这……怎么会呢?”杜时月有些呆愣,她虽见过重瑟嗜血的模样,但很快被萧轻压制下去了,哪怕重瑟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萧轻也不可能放任不管,“他为什么要杀子铮呢?”
杜清的愤怒冲顶,他猛然起身,拍着床榻,大吼道:“休要为这贼人辩解!你若是有心,早该提剑去杀他!”
杜时月从未被父亲如此大声呵斥,一时有些呆愣,她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
门外贺同风进来了,他看起来无悲无喜,语气平静道:“师父,子铮那一息我用灵力护住了。”
“好、好!”杜清称赞着,“你做事沉稳,我最放心,现在我们不遗余力,一定要保住子铮的性命!”
杜时月惊愕不已,但看着已经有些癫狂的父亲,她还是没有说话。
安顿好父亲后,离开屋子,杜时月追上了贺同风,他正要去给杜见霜换药水。
这一缸集合天地灵气的药水是云鼎峰内的至宝,从上古积攒下来,每年会用小瓶装一些分发给优秀的弟子提升修为,现在却泡着杜见霜的尸身,每三日一换,奢侈无比。
可……虽然杜时月非常伤心,但是她见过弟弟的尸身,分明已经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以为贺同风只是暂时安慰父亲,毕竟他一直是个冷静理智的人,杜时月跟着贺同风进了药屋,看着他把杜见霜从药缸中抱出来,把没有灵力的药水倒掉,准备加入新的时,她拦住了贺同风,“枕云,子铮他明明已经……”
“他还有一息尚存。”贺同风淡淡道,“你看,肉身都还是温热的。”
一边说着,他往缸里注入新的药水。
“够了!”杜时月拦住他,“你和父亲都怎么了?你们清醒一点,子铮他已经死了!”
作为亲姐姐,杜时月难过于杜见霜的死,她势必会为杜见霜报仇,但作为修炼者,她实在没有办法看见这些人间至宝用在一具早就没有声息的肉体之上,这让云鼎峰里勤恳修炼的弟子们会怎么想?
贺同风平静道:“流照,你亦疼爱子铮,为何却总认为他死了呢?他没有死,我会把他救回来,然后再找伤他的人报仇,哪怕同归于尽。”说这话时,他的手微微颤抖,攥在袖中,指节发白,掩在蔽日下的眼底,皆是恨意。
“你……”杜时月说不出话,她失魂落魄走出药屋,屋外的凌且歌迎了上去,她有些担忧。
这些日子云鼎峰大乱,眼见一月之期已到,那些被邀来的弟子也都尽数回去,凌且歌担忧杜时月,并未和其他人一起离开。
弟弟身死,父亲癫狂,连向来稳重自持的贺同风此刻也有些诡异,这让杜时月实在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只好将这几日的疑虑说与凌且歌听。
凌且歌皱了皱眉,“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瑟从云鼎峰离开后一路朝着东方而去。
他终日想着萧轻最后那些话,只觉得心中郁结,气血翻涌,身上伤口也不曾包扎,迟迟未愈,整个人看起来满身血迹,苍白脆弱。
途经一处荒凉客栈,他一路未戴斗篷,一路上不少人盯着他那那张脸,更令他烦躁。
开了间上房,发现钱袋是萧家给的,钱也是萧家的,他攥着那精美鹤纹钱袋,几乎要隔着布料把里面的银子捏扁。
衣服也是萧家的。
重瑟烦躁不已,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阴郁冰冷,把那掌柜都吓得一激灵。
好漂亮的人……好吓人的眼神。
乡间消息闭塞,总有些不长眼的,被那美貌迷了眼,看他一身血迹,以为他虚弱可欺,敢半夜去敲重瑟的门。
是白天坐在大堂的几个村夫,喝得醉醺醺的,暗中记下了重瑟的房门,在门口污言秽语,“美人……美人……出来和我们喝一杯嘛?”
“你生得那么好看,受了这么重的伤,让大爷疼疼你怎么样?”
重瑟的房内未点灯,他亦未睡,独自坐在客房的桌前,声音听起来没有起伏,只有一点藏在眼中的杀意,他道:“哦?你要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音刚落,重瑟手指都没动一下,门和窗在一瞬间大开,夜晚风大,灌进来的风吹着重瑟那染着血迹白色衣袍,翻飞之下重瑟缓缓回过头来,一双紫眸在暗夜中流光溢彩,里面盛满了冰冷肃杀之意,配上一身血痕,看起来竟如修罗般可怖。
“魔……是魔啊……”那双眼太勾人夺魄,仿佛夜里的魅魔,眼里的危险意味吓得几个醉汉酒都醒了,再没眼力见的人也意识到面前这个有着惊世美貌的少年有多恐怖,他们后退着想要离开,却被无形的灵力钉在原地不得动弹。
重瑟轻飘飘落在几人面前,他勾起嘴角,绽出一抹嗜血笑意,“你们不是说,要疼疼我吗?”
“不……不……我们错了……放过我吧!”几人栽倒在地,忍不住连声拒绝,往后爬着想要离开面前这个危险人物。
为时已晚,重瑟就站在他们面前,慢条斯理掸掸衣袖,率先说话的那个醉汉的脑袋就已经落地,鲜血喷上天花板,落得客栈走廊一地都是。
重瑟那袭绣着流云暗金纹的白色衣袍被血迹彻底染透,看起来居然同红衣一般艳丽。
重瑟记得,买这身衣服的时候萧轻说他穿白色好看。
萧轻……又是萧轻!
重瑟更是怒气冲冲,剩下几个醉汉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空气中隐隐传来一股骚味,尿从裤裆里漏了出来,和地上的血混在一起,又腥又骚。
重瑟皱了皱眉,刚想动手,忽然从衣袖的暗袋里掉出来一枚缠着红绳的透明珠子,在地上弹了几下,滚进血泊中。
那珠子在暗处散发着纯白的光,不知是受了什么感应,居然投射出了萧轻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愣住了。
倒在地上的几人找到机会,颤抖着爬开,才逃离这人间炼狱。
唯剩重瑟一人站在血色之中,静静看着沉浅储存的那段影像,眼底慢慢浮上恨意。
可笑的是,沉浅正好存的是他表露心意后萧轻拒绝他的那段话。
“抱歉,我不能和你去赤练崖……”
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萧轻了吧。
重瑟盯着那投出的幻象,虚境中的青年眉眼柔和,长得端正清秀,说话总是不疾不徐,看起来懒洋洋的,重瑟眼底恨意不减,可却盯着幻象里萧轻的脸挪不开眼。
重瑟离开云鼎峰之后,沉浅的画面就消失了。
本来被照亮的走廊一下子暗了下去,只剩下重瑟和地上那具悄无声息的尸体和满地鲜血。
重瑟冷漠转身,不去捡地上的沉浅,重重关上了房间的门。
片刻没到,他又气冲冲打开门,满脸戾气地把躺在血泊里的沉浅捡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消失在客栈中。
***
“魂兮……归来……”
杜时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云鼎峰里一堆所谓的唤魂师。
杜见霜死后的第七天,杜清不知道从哪里听信,说杜见霜肉体未死但久久不醒是因为灵魂没有被唤回来。
向来超凡脱俗不与外界那些小门小派联合的云鼎峰这一日居然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堆唤魂师,他们称自己是来自极西之地的一群能与灵魂沟通的唤魂师。
已经是第二十一天了,每隔七天他们就会在云鼎峰内摇着铃,口中念着杜见霜的名字,杜见霜的字号,漫山遍野唤魂。
说要唤齐七七四十九天,杜见霜就会复活了。
简直无稽之谈,修炼者怎么会信这些传言?!
杜时月不是没有拦过,可是自己父亲已经是一副癫狂模样,她再去找贺同风。
贺同风跟在那些魂师后面,淡淡道:“如果有用,试试又何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时月一时愣住,她道:“可是子铮他……”
被这样蕴含天地精华灵气的药水泡了那么久,尸身自然不腐,杜时月也曾犹疑杜见霜是不是真的没有死,但她夜晚潜入去探他鼻息,分明已经没了气息。
他们蒙着蔽目,早就该看见杜见霜此刻是一具空壳,已经没有属于生人的灵气了,以心观,体内是一片死寂的黑暗。
可是……
“够了,流照,你不希望子铮复活吗?”贺同风打断杜时月的话,冷冷问道。
“我……”作为长姐,她肯定是希望杜见霜复活的。
可云鼎峰上下这番如此,哪里还有南方最大宗门的样子?简直像疯了一样。
“那你就不该质疑,不若诚心祈祷一下子铮早日归来。”说罢,贺同风跟着唤魂师的队伍,朝山里走远了。
“简直是疯了。”凌且歌看着乌泱泱一大群穿着黑色衣袍带着兜帽的人,不由自主道出了心里话。
杜时月也觉得荒谬,皱着眉头,眼底是深深的忧虑,“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总觉得子铮没有死。”
凌且歌低声道:“我觉得他们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群唤魂师一袭黑袍在云鼎峰这些白衣弟子里格外显眼,他们手中摇着一个硕大的铜铃,铜铃下面还坠着人骨,散着邪气,一看就不是正经修炼之物,他们一边念着杜见霜的名字,一边低声吟唱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语言,简直诡异。
这些所谓唤魂师,一群人里连一个一等通透身都没有,领头的那个也不过二等,换成平时,这样的体质都只配待在云鼎峰前山,到不了后山,而如今他们住在云鼎峰后山的客居里,原先那些二十岁入五重绝境的佼佼者才能居住的地方,被盛情款待。
修炼者对生死之事,看得要比凡体更加淡泊。
她怎么也没想到,南方最大的宗派,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杜时月心中一阵忧伤,“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变得如此偏执。”
凌且歌道:“你如果觉得不开心,就和我走吧,我带你去赤练崖,崖主是我师父,在那里没有这些纷纷扰扰。”
杜时月摇了摇头,失笑道:“如今云鼎峰这样,我如何能走?”
凌且歌微微叹了口气,“那我便留下来陪你。”
***
天华城这边倒是很热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家向城主求亲,莫祈不愿意,和母亲大吵一架,干脆住进了萧府。
莫夫人气得拍桌子,大吼:“你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回来!”
莫祈也很硬气,脖子一仰,大步出门,“不回来就不回来!”
然后出门就进了萧府。
萧轻给气呼呼的莫祈倒了杯茶,问他:“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暮暮呢?”
莫祈愁眉苦脸,“连你也要我娶她?”
萧轻倒是没什么看法,反正里莫祈最后是娶了白暮暮的,也是寥寥一笔带过,没想到莫祈这么大反应。
“别胡说,就是好奇一下。”萧轻吹了吹茶盏里的茶叶,慢条斯理道:“你俩好歹也算青梅竹马。”
“还不是跟你学的。”
“噗……”萧轻差点喷茶,“你别甩锅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罪名他可担不起!这要是被他娘听见,怕是要把他两一块赶出去。
“你忘了,咱们十四岁的时候,我堂哥成亲……”
萧轻后知后觉,好像想起这回事。
莫祈家论说起来要比萧轻家里还殷实些,加上生了莫祈这个一等通透身,也算是和城主攀上关系,得到了不少资源。
莫祈的堂哥娶的便是城主夫人娘家中的一个富家小姐。
具体萧轻也记不太清,好像那个富家小姐成亲那日哭得很伤心,他们在后厨偷吃的时候,听下人八卦说那富家小姐有个青梅竹马,本来是许了他家姻缘的,结果中途横插进来一脚莫祈的堂哥,棒打鸳鸯,打散了这对眷侣。
莫祈道:“你那个时候就说,你以后要娶就娶两情相悦的人。”
萧轻一噎,“那跟你不娶暮暮有什么关系?”
莫祈挑了挑眉,“我也想娶个两情相悦的人。”
“你不喜欢暮暮?”萧轻问:“不对,暮暮也不喜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是真把这俩当官配看的,所以一直觉得他俩的吵吵闹闹都是在打情骂俏,里莫祈是娶了暮暮的,还生了一子一女。
“倒也不能这么说。”莫祈摸了摸下巴,“太熟了,你懂吧,真的很难心动。”
“那暮暮那边呢?”
“她也不愿意啊,昆仑那会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莫祈摊了摊手,又道:“我喜欢凌师姐那样的女子。”
看不出来,这小子喜欢御姐。
萧轻想起杜时月,有些犹豫道:“凌姑娘好像……”
“但凌师姐太凶了,我还是喜欢温柔点的。”莫祈紧接着又道:“要那种温柔贤惠但长得美艳动人的女子。”
这小子做什么梦?
萧轻翻了个白眼,“那你继续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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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郁结,心碎难忍,加上伤口并未处理,连夜的跋涉,哪怕是一等通透身也消耗干净体力了,直接晕在赤练崖的门口。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去赤练崖,只是听说有利于自己修炼,便一路向东。
那边远处几个红衣女子抬着一顶殷红的轿子,那轿子看起来轻若无物,四个纤弱的美女抬起来都好像不费吹灰之力。
轿帘用成色极好的玉珠串着,抬轿的女子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身段婀娜,带着轿子也风情摇晃着,上面的玉珠撞在一起,叮叮当当,隐约能看见轿子里一袭红衣,肌肤胜雪的美人。
她们一眼看见崖前倒了个男人,看着身材高大,骨架匀称,领头的抬轿女有些犹豫,她低声问道:“崖主……前面有个男人。”
男人?轿子里的女子抬起纤纤玉手,将那珠帘微微挑起一点,目光落在重瑟身上的白色锦缎之上,略带嫌恶地皱了皱眉,“抬走,别脏了赤练崖的路。”
“是。”
几个女子稳稳当当将轿子放下,把重瑟翻过来一看,几人都露出讶异惊艳的表情。
赤练崖是四方之中出了名的美人之地,她们的崖主更是荒狱大陆第一美人,谁见了都要惊叹一声她的美貌与身段,可今天这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居然丝毫不熟自家崖主,哪怕闭着眼,也会因为那勾人心魄的美貌而让几个见惯了美人的抬轿女子惊叹。
“崖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闻几个婢女都惊叹于这人的样貌,凌血湄有些不屑,她勾了勾手指,充沛的火红灵力竟然把一个成年男人拉到了自己跟前,她垂眼去看,昏过去的男人五官精致的宛如神只,不知是怎样的造物主才能捏就这一张艳丽十足的脸,哪怕一双眼紧闭,也能想象到他睁开眼后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凌血湄表情一滞,她眨了眨眼,只道:“长得不错,带回去养着吧。”
赤练崖中鲜少有男人出现,大多都是凌血湄豢养的男宠,赤练崖虽说是崖,可地形平坦,草木茂盛,灵兽众多,唯有崖主居住的流火宫在悬崖之上。
这里的土壤是红色的,传言是有岩浆在地下流动,所以才会显露出这样的颜色。
赤练崖终年炎热,修炼的也是火系功法辅以瑟音,灵力充沛,冒着淡红的光泽,崖内女子穿得也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重瑟醒来时便在一处床榻之上,入目皆是火红的颜色,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目光上移,发现不远处的梳妆台前,坐着一个身材极好的曼妙女子,隐约从铜镜里得以窥见几分她的美貌。
女子的手涂着红色的蔻丹,她有一双好看的手,骨节修长,红色衬得她肤白胜雪,她轻巧地抛着着一颗缠着红线的小球,不疾不徐。
重瑟几乎是睁眼的一瞬间,她就发觉了,嘴角微微弯了几分,直到重瑟看向自己这里,她才慢悠悠开口:“诶呀,被人甩了呀。”
看来是已经看过沉浅里的内容了,居然是两个男子,着实令她意想不到。
“还给我!”重瑟的瞳孔骤然紧缩,骨刃随即从身体抽出,直冲向那红衣女子。
却在她身后几寸时停住,不得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女子站起身,雪白的胸脯呼之欲出,红色的纱绢暧昧拂过她裸露的大腿,光洁的肌肤若隐若现,她赤脚走来,细瘦的脚踝上还缠着一圈铃铛,走一步便叮叮作响。
明明是这样看起来纤细的美人,周身散发着的却是迫人的十重合一境之力。
重瑟愣住了,这是他出生以来,见过的最强境界者。
整个荒狱大陆,也只有四个十重合一境。
其他三个传言皆在北地,不知所踪,剩下一个便是……
赤练崖主,凌血湄。
凌血湄眼睛一亮,随便挥挥手,那骨刃便被逼退了回去,她捏住重瑟的下巴,端详着那双举世无双的紫眸,笑了起来,“好漂亮的眼睛。”
重瑟不甘地想要挣脱那双看起来纤弱漂亮的手,可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动弹,他从未吃过这样的亏,一双紫眸里盛满怒意。
“你叫什么名字?”
重瑟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血湄也不气,反道:“我着实喜欢你这张脸,不若跟了我,我这流火宫里养着的男人,可都升了好几个境界。”
听见提升,重瑟的眼底露出不屑,他道:“我不认为我需要依靠别人提升。”
“你这话也太冷漠了些。”似乎感觉到面前这个漂亮男人的怒火消了一些,凌血湄把手中的沉浅暧昧地塞进重瑟胸前衣襟里,俯下身子,语气旖旎道:“怎么不能是因为双方互相滋生爱意,一起提升呢?”
她这个动作,重瑟的角度几乎可以把她胸前的春光尽收眼底,可重瑟不为所动,她那番话又让他想起萧轻。
“我不需要。”重瑟冷硬拒绝。
凌血湄笑起来,和重瑟一样艳丽的眉目展开,她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兴奋。
她喜欢得不到的东西,追逐猎物的感觉会让她更有快感。
***
七七四十九日已到。
这最后一日,那唤魂师们喊得格外卖力,可浸在药桶里的杜见霜仍闭着眼,丝毫没有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清大怒,把那一群人赶了出去。
杜时月以为自己父亲总算清醒,刚想说不如让弟弟入土为安,却听杜清道:“那言说能起死回生的轮回门到了吗?”
贺同风回道:“在路上了。”
杜时月骤然失落,他们……还没有醒……
是夜,杜清还待在自己儿子生前居住的小院,查阅着能让人起死回生的书籍,久久无法入眠。
他向来疼爱杜见霜,哪怕自己的女儿再天赋异禀,年仅二十一就达到了他三十岁才到的七重破境,可他仍对杜见霜满怀希望。
尤其是萧轻的出现,更是让他兴奋不已。
原来凡体也能入五重绝境以上还不伤自身,一定有办法让子铮也像萧轻一样……一定有的……
他让杜见霜骗萧轻喝下掺了药的竹露清,这样才能把他那一身七重破境的灵力散到最大,让杜见霜吃他的血肉时一点也不浪费,要怪也只能怪萧轻自己,白得了一身境界不加以修炼,简直浪费,可那该死的重瑟……
该死的重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清恼怒地锤了一下桌子。
若不是他,杜见霜早该吃下萧轻,脱离凡体,转为通透身。
浮在半空的书卷也因杜清的愤怒而掉在桌前,正当他再欲时,面前骤然出现了一股极为强劲的力量。
云鼎峰人蒙着蔽目,感知力要比其他人都强,可面前的人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样,等杜清反应过来时,那股极为惹眼,整个灵魂都散发着精纯金光的人已然坐在自己面前。
这是……十重合一境?
不……应该更高!
杜清心中骇然,他恭敬道:“阁下何人,为何来我云鼎峰?可是有事要商讨?”
那人瓮声瓮气,显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听说,你在整个荒狱大陆通缉重瑟。”
“是。”杜清眼中闪过一丝伤痛,“他杀了吾儿。”
“重瑟乃猎刃族人,若是你将祸水引入北地猎刃之境,让他连最后的依靠都没有,成为众矢之的,岂不更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阁下是指……”
“你是聪明人。”
杜清心中会意,此人想让自己借着重瑟的名头让四方都去北地讨伐,他犹疑道:“可是北地有上古神器焚魔玄镜,两百年来都无人可破,阁下莫要说笑了。”
此话不假,猎刃一族的强大早就引得四方觊觎,虽说这一族群神秘强大,可若是整个大陆联手,未必不是他们的对手,可焚魔玄镜将整个北地都和外界阻隔,无人能找到入口,也无人能进。
面前之人不语,转瞬之间又消失无迹。
杜清还以为只是自己的幻觉,垂头去看,却发现桌上放着一块碎玉,煞气极重,隔着蔽目,以心观之,竟是全然黑暗杂乱的气。
这是……杜清的眉头微皱,又忽然松开。
破镜之器。
……
没有唤醒杜见霜,贺同风沉默了一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夜晚,他一个人在药屋替杜见霜换药水。
被天地精华灵气的药水浸泡的尸身和常人无异,除了没有生命,肌肤和触感都是温热且有弹性的。
贺同风倒尽桶里的水,把沉重的杜见霜抱到床上。
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注入药水,再把他抱回药桶,而是默了半晌,忽然抬手,摘下了蔽目。
蔽目之下,是一双温润的眼,长眉入鬓,看起来和他本人一样温柔。
他定定望着床上的杜见霜,看着他眉间早已没有生前那样殷红的痣,他缓缓抚上杜见霜的眉心,弯起嘴角,“你倒是和从前没有什么两样。”
幼时一起玩时,没有那么强的修练之心,他们时常会偷偷摘下蔽目,漫山遍野地跑。
贺同风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他的,大概是握住了杜见霜那微微有些汗意的手时,是他摘下蔽目的时候,那时的光很亮,他一眼看见杜见霜眉间那点殷红,便再也挪不开眼了。
说完,贺同风缓缓俯下身去,吻住了那张比常人温度更低,但还带着一点余温的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重瑟住进了流火宫,成为第一个能在流火宫留宿的男子。
不仅如此,凌血湄还让他和自己同睡一榻,这是其他几个男宠都未曾享受过的殊荣。
怨气是肯定有的,凌血湄不养废人,手底下个个都是容貌绝佳的一等通透身,最次也有五重绝境。
在重瑟没来赤练崖之前,聆墨是最受宠的,他天生一等通透身,一双凤眼风流无暇,不仅弹得一手好琴,还是七重破境。
他自然不服,闯进流火宫时,重瑟正立在凌血湄身后,持着一把骨梳,洁白的梳齿插入她乌黑浓密的发间,自头顶梳下,从他修长的指节中垂下几缕青丝,烛下灯火摇曳,很是暧昧。
凌血湄嘴上衔着一颗饱满的樱桃,她仰过脑袋,反看着他,咬破薄薄的外皮,樱桃鲜嫩多汁,有殷红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她扬了扬眉,示意重瑟将她口中还剩一半的樱桃吃下。
重瑟顿了顿,并没有动作。
聆墨看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男人。
仅仅用漂亮形容还不够,重瑟生得很是艳丽,若隐若现的烛火下,他那双紫眸看起来像是某种能蛊惑人心的妖邪,只是他不苟言笑,眉间总是萦绕着一抹阴郁之气,使他看起来阴沉沉的。
怪不得,自己会失宠……
凌血湄笑起来,她把那枚樱桃连着核一起吞下,艳红的舌尖伸出,舔净了嘴角漏出来的汁液,这一幕几乎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可她却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动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垂下了眸,那双紫色的眼里烛火跳跃,没有一点感情,“我需要时间。”
他不是没想过和凌血湄双修,可夜夜睡在一起,他的脑中总是萧轻,挥散不去,他做不到和其他人做这种事。
凌血湄唇边笑意不减,但眼底已杀意凛然,她头也不回,声音却穿透整个宫殿,“本座未唤你,谁让你进来的?”
仅是声音,就把聆墨震得胸前一痛,鲜血呕出,他跪在地上,艰涩道:“是我犯上……”
“滚出去!”凌血湄眉目冷冽,混着红光的灵气将聆墨直接打出屋外,久久无法起身。
重瑟面无表情,继续替凌血湄梳着有些凌乱的发。
“我看他也不是什么绝世之人,还是凡体,完全配不上你,有什么可流连的?”
远在天华城的萧轻凭空打了一个喷嚏,他刚喝下一碗羹,初秋的天好像确实有点凉了。
一边想着,他一边把窗关了起来。
凌血湄十指纤纤,涂着蔻丹的指尖慢慢拂过重瑟的脸,而后一把拉下,强硬地吻上他的唇,一股暗红的灵力混着一丝甜腻的香气缓缓吐进他的嘴里。
赤练崖中的情欲仙草,助兴用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眼底闪过一丝隐忍,却没有拒绝。
赤练崖的修炼功法确实很适合他,他没有必要和十重合一境的强者为敌。
见重瑟不像之前那样抗拒,凌血湄便把他带上了床。
凌血湄压在重瑟身上,那双软若无骨的手轻柔地挑开重瑟的衣襟,伸了进去,软嫩的掌心抚在重瑟胸口细碎的疤痕处,另一只手慢慢往下,拉住重瑟的腰带。
这几夜他们睡在一起,可自己不主动,重瑟也就神色如常地睡下了,并无越距的举动。
确实是温香软玉,凌血湄的身体柔韧,虽是修炼者但整个身体都软得好像一滩水,比起萧轻这个没干过体力活的少爷都要娇嫩。
不知道为什么,重瑟忽然在想,如果他们今天做了那些事,他和萧轻就永远没有可能了。
萧轻……
想到这个名字,重瑟骤然清醒,他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美人,有些无措道:“我……”
他不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要回天华城。
他要个解释,他们还没有结束……
重瑟慢慢清醒过来,决定离开的念头在他脑中逐渐清晰坚定起来。
凌血湄被猝不及防推在床里,她撑着脑袋,眼底闪过一丝危险意味,“你应该知道,我的耐心有限。”
重瑟看也没看她,径直起身离开床榻,他的目光坚定,“我要回去。”
闻言,凌血湄怒极反笑,她厉声喝道:“你以为这赤练崖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赤练崖用瑟,可凌血湄却从不背瑟,她的境界已不需要实体,她以强悍的灵力做瑟,说罢,她的手中忽然幻化出一把火红的瑟,瑟音铮铮,裹挟着杀意朝重瑟袭来。
重瑟侧身闪过,自身后抽出骨刃,迎面对战起来。
刚刚还旖旎无比的二人转眼剑拔弩张,在流火宫动起手来。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鼎峰主在四方下了追杀令,凡是有重瑟行踪者上报必有赏赐。
不过至今也没人有重瑟的消息。
次年初春,萧轻的弟弟,萧平出生了。
春寒料峭,萧轻坐在庭前,煮着茶,听着屋里传来一声嘹亮的啼哭,添茶的手顿了顿,他也站起来到了门口,和自家爹站在一起,颇有些紧张。
“怎么样了?夫人可还安好?”
萧齐川在门口紧张不已,得到产婆的一声:“夫人好着呢,生了个大胖小子。”这才安心下来。
府中上下喜气洋洋,第二天莫祈带一柄玉如意前来庆贺。
萧轻替自家弟弟收了,脸上也带着一点喜气,他道:“暮暮的婚事定下来了?”
“定了,下个月在程家。”
萧轻怎么也没想到,暮暮最后想嫁的,居然是那个脾气好的六师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来也是,六师弟对她确实极好,暮暮自己也说:“世间再也找不到比六师弟对我好的男子了。”
后面跟着的话是:“要让我嫁给莫祈不如死了算了。”
莫祈表示:“俺也一样。”
要说最难过的,还属城主和莫祈他娘了。
大弟子被重瑟杀了,五弟子至今下落不明,本来自家女儿嫁给这个天赋最好的弟子是最合适不过,奈何两个人都极力反对,这婚事才不了了之。
倒是白暮暮主动说要嫁给六师弟。
程礼知道了,倒是结结巴巴,红了大半张脸,最后说:“我会对她好的……”
看来有些感情,可能在某时某处,早就生根发芽了。
天华城和往日一样宁静平和。
萧轻仍然是那个没什么目的没什么上进心的萧少爷,每天醒了吃吃了睡,偶然有时看见庭前那棵去年被拦腰砍断的树时,依稀想起重瑟入五重绝境时自己也同样没忍住舞了一套剑法,就觉得好笑,笑着笑着又忽然有些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被切断平整的树墩上,竟也生出了一点枝丫,翠绿翠绿的,在早春微冷的风里,傲然挺拔着。
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重瑟和他就像从没见过一样。
想到这里,萧轻微微叹了口气。
不可否认的是,他还是很想念重瑟。
……
再听见重瑟的消息,他已经是赤练崖的人了。
赤练崖主放出话来要力保重瑟,和里不同的是,她还羞辱了一番云鼎峰主,四方之中无人敢忤逆她。
虽然天华城素来与云鼎峰交好,但白启然也知道什么人不该惹。
萧轻算着日子,按的进程来说,他们应该无比恩爱,日日缠绵了。
里,凌血湄比重瑟的境界高上一重,九重和十重虽然只差一重,但已经是云泥之别了,她对重瑟一见钟情,也看出重瑟为情所伤,有心逗他,几下过招都故意吃他豆腐,惹得心高气傲的重瑟气急又无可奈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后再一本正经教他修炼,赤练崖本就有双修的功法,二人的感情也在这打闹间突飞猛进,最后还是到了床上。
凌血湄也为他散了所有男宠,一心一意和重瑟谈起恋爱。
不过说来也怪,回到天华城后,萧轻只觉得体内的九重清境没什么大的变动,足足沉寂了一年,才在第二年开始有所提升。
这让萧轻有点五味杂陈,有提升说明他们已经……
能不能别让他同步进度了,怪伤人的。
他不知道的是,远在那边的赤练崖,此刻气压极低。
重瑟确实打不过凌血湄,被她囚禁在流火宫。
被囚禁后他就不再和凌血湄说话。
凌血湄在重瑟身上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二人争斗,重瑟输了就会被她强行烙上属于自己的流火痕,有时在锁骨,有时在手腕,是灿金的火状纹路,每烙进去,都会有她的灵力贯入,对修行有益,是她宫里那些男宠求而不得的赏赐。
重瑟并不领情,只会用骨刃把那块烙印毁掉,凌血湄再烙一次,他毁一次,最后弄得他身上全是伤,层层叠叠,血痕透过绷带,像是永远都好不了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血湄逗弄般的出招,轻易压制住九重清境的重瑟,可日复一日,重瑟竟在她手底下逐渐提升了修为,她能明显感觉到重瑟的进步,渐渐竟让她有种在养烈兽的快感。
呸,分明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凌血湄知道他性格烈,可越是这样,她越是嫉妒。
她是荒狱大陆第一美人,四个十重合一境之一,她只要说什么,四方没有一个敢反对的。
可这样的她却输给一个凡体?
她不是不知道重瑟剜去自己的烙印时看着的始终是沉浅里储的那张脸,重瑟忍着疼痛,抽出骨刃,剜出她打下的烙印,沉浅里映出来的,是那个看起来儒雅俊秀的男人,他说:“对不起……”
剜去血肉的痛都比不上重瑟看见沉浅时眼底流露出的恨意和执念,他死死盯着那张脸,目眦欲裂,捂着伤口,一言不发。
分明是很普通的男人,她哪里比不上他?
凌血湄嫉妒到发狂。
但当她发现重瑟日日夜夜看着那张脸,愈来愈恨的时候,竟也隐隐生出一丝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会不会恨到了深处,就不再爱了呢?
重瑟长得太过惊艳,不少赤练崖的弟子借着送食偷偷来流火宫看他。
这日她的婢女小青来给重瑟送食物,重瑟一时听错了名字,多和她说了两句话,惹得凌血湄大怒。
从此重瑟再也没见过小青。
这日她心情颇好,不欲和他打,手里拿了个白色的面具。
重瑟这些日子伤口反反复复,把他折腾的脸色苍白,本来神采飞扬的艳丽少年,此刻看起来虚弱无比,见凌血湄进来,脸上露出警惕之色,骨刃浮出手心。
凌血湄却道:“今日不打。”
重瑟有些疑惑,他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纯白面具上。
“过来。”凌血湄招了招手。
重瑟不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血湄也不气,随手从脑后拔出一根尖锐的发簪,上面缀着一颗通透碧绿的玉石,几乎是没怎么犹豫,她把那簪子尖锐的部分对准自己心口。
在重瑟微微讶异的眼神下,她把发簪扎进了心脏里。
导出来一碗心头血,颜色深,液体稠,顺着发簪流进一个琉璃碗里,装了满满一碗,她才收手。
簪子拔了出来,她的脸上并无痛苦,反而有些快意,她舔干净簪上残留的血,插回发髻里,眼神里居然露出几分少女般的期待,“你喜欢什么图案?”
重瑟并不理她,眼底警惕不减。
“我倒是很喜欢流火纹,尤其是打在你身上……”凌血湄的目光直白露骨,落在他手腕上的绷带时,微微一顿,绽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重瑟皱了皱眉,听见她的话,眼底戾气更重。
“不过好像你不喜欢,算了。”说罢,她以指做笔,蘸着琉璃碗里粘稠的心头血,在那纯白的面具上绘制起来。
离得太远,重瑟也看不清她到底在画什么,只想着昨日若是再小心一些,也许能在她手底下多过三招。
三招,已比几个月前自己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要好得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假以时日……
“画好了。”凌血湄的左手上全是血,她用右手拎起那个面具,纯白的面具之上,被她用手指随意在眼睛和鼻子用指头描了一圈血色,最后一下拇指点在唇上,曳出一条血痕,远远看去,像小孩子的随意涂鸦,又像是口鼻泣血的惨白小人,乍一看混着血色竟有些诡异,她朝着重瑟展示,问他:“喜不喜欢?”
重瑟神知她性情反复无常,只冷冷看着,并不回复。
下一秒,凌血湄的笑容就变得阴狠起来。
她几乎是一瞬间移到重瑟面前,转而那面具就被她扣在了重瑟的脸上,满是鲜血的左手霎时溢满灵气,她一手扣在重瑟脸上,另一手比划着封印的手势,十重合一境的灵能爆满,整个流火宫都溢满属于她的力量,却又在她低声念完诀后的一瞬间通通打进面具之中。
重瑟被这无形的火热力量牵制,不得动弹。
等她收手后,重瑟下意识伸手想要摘下这滑稽可笑的面具,却发现这小小的面具上居然倾注了她十重合一境的力量。
只要重瑟一天打不过她,就一天取不下来。
“你是我的人,你这张脸,也只能给我看!”凌血湄看着重瑟因为摘不下面具而气到有些颤抖的手,大笑起来,几乎要笑得发狂,得不到他的心,虚幻的得到这个人,她竟也生出了一丝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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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鼎峰的气氛一直压抑,杜清放出话来要杀重瑟,在四方寻找他的下落,同时寻求能让杜见霜起死回生之法。
贺同风也跟魔怔了似的,只要言说能起死回生,不管什么样的门派,都被他请上云鼎峰一试。
杜时月被迫接管了云鼎峰的各项事宜,弟子修炼,买卖草药,她和贺山长还有一些清醒的长老们日夜操劳,才让云鼎峰恢复成往常的样子。
过年时也很冷清,往日杜见霜还在时,他们会和父亲还有一些长辈到峰顶一起吃年夜饭,结束后他们这些小辈会聚在杜见霜的庭院里小酌一杯,谈天说地,说着来年的打算,小炉里温着酒,大家的脸上都是平和与宁静。
可这样的日子没有了。
贺同风一个人待在药屋里替杜见霜换药,父亲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傍晚时贺山长来送了一点过年时常吃的糕点,有些愧疚道:“枕云他如今这个样子……是我没有教好……”
杜时月摇了摇头,道:“子铮死了,他很难过。”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杜时月将今年要售卖到四方的药草账目过目完毕,起身想关窗,却见凌且歌风风火火跑进来,“山下有戏,我们去不去看?!”
不等她拒绝,凌且歌直接拉着她跑下了山。
从云鼎峰下到小镇,几万级的台阶,两个少女手牵在一起,脚下闪着灵力的光,红白交加,飞似的就到了山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是被普通人看见,还当是仙女踏月而下了,一个美艳动人,脚下红光闪烁,一个清冷高洁,脚下是如月色一般的灵力,步履生风,一眨眼就从山顶飞到了底下。
杜时月有些不太自然地想抽回手,天气微凉,但凌且歌身体很热,那份体温传过来,握得她的手也有些发汗。
凌且歌不让她抽手,把杜时月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拉着她往人群里挤。
小镇下胡乱搭的草台班子,台上的人妆造都很是潦草,但一张口是浑厚悠长的戏腔,是有几分本领在身上的,底下纷纷喝彩,热闹不已,忽地生出几分过年的热闹来了。
凌且歌没见过南方的戏,贴着她耳朵,低声道:“他们的妆好不一样。”
杜时月有些无奈:“你觉得我看得到吗?”
凌且歌一噎,转头去看杜时月那张眉目清冷的脸,瞅了半晌,忽然大起胆子,伸手把她的蔽目摘了下来。
七重破境怎么会拦不住五重绝境,可杜时月确实没拦她,只慌乱地想要把蔽目戴回去。
凌且歌见她看都不看自己就想把蔽目戴回去,不大高兴地撇了撇嘴,“你都不好奇我长什么样吗?”
杜时月顿了顿,倒真的不再戴回蔽目,而是望过去,对上一双她那双狐狸眼,凌且歌生得美艳动人,向来自信,可此刻却不敢对上杜时月那双解了禁的眼。
她本来就是玩闹,抱怨两句,谁知道杜时月竟认认真真看向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蔽目之下居然是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比烟花都要灿烂,像缀满了的星河,杜时月道:“你和我想象中长得一样。”
凌且歌看着她眼底的光亮,她有很多话想说,可张了好几次嘴,对上那双如皎洁明月的眼时,往日里那些大胆露骨的话她都有些说不出口,只能讷讷道:“你眼底有月亮……”
杜时月失笑,“我们眼底是同一轮月。”
凌且歌为这亲近的话忽地高兴起来,笑得眉眼弯弯,“是啊!”
杜时月慢慢把那根白绸蒙回去,脸上并无半分不悦,她温柔道:“下次不要随便乱摘我的蔽目。”
“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凌且歌小小声道:“你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
“你知道我们什么时候会摘下蔽目吗?”
“什么时候?”
“成亲的时候。”杜时月蒙起了那双桃花眼,她偏过头,道:“我们现在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啊?”凌且歌没有反应过来,刚想追问,杜时月已经转回去望着那热闹的戏台,面色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刻凌且歌的肚子很不适时宜的咕噜叫了几声。
过年了,云鼎峰里的厨子也都回家了,她今天没吃什么东西。
凌且歌尴尬的捂着肚子,还好周边人声鼎沸,杜时月应该没发现……
她佯装镇定继续看戏,心却砰砰狂跳,她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胡思乱想时,杜时月忽然递过来一块贺山长下午送来的糕点,她顺手放在袖中几块。
想着以备不时之需。
凌且歌心情明媚起来,她接过去,捧着手里散着豆香的糕点,一口一口,边吃边看戏。
其实往日里赤练崖也过年,不过赤练崖没有这么冷,他们会围着篝火烤肉,如果师父心情好还会弹弹瑟,很是热闹。
可她觉得,现在这个年虽然冷清,却是她过得最开心的年。
戏散了,两个人并肩慢慢走回去,聊些有的没的,杜时月这些日子脸上的忧愁也散了不少,带着淡淡的笑意。
可进了屋,凌且歌的脸色却有些不对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赤练崖前几天寄来的信被人看过,丢在了地上,她捡起来,心道不好,果然是前天那封信。
是自己师妹寄来的,信里说师父对一个叫重瑟的男人十分痴狂,已经杀了不少奴仆,很是凶残,想让凌且歌早日回来劝劝师父。
凌且歌把这个事和杜时月说过,杜时月说不要声张,自己父亲现在这个精神状态,会做出什么事也未可知,先等他接受了杜见霜的死再告诉他重瑟的行踪比较好。
凌且歌也认同。
可现在凌且歌房里的大门敞着,一看也知来者并不遮掩自己看过信的事情,二人暗道一声不好,杜时月匆匆去了崖顶,发现人早就不在。
杜清亲自去了赤练崖要人。
***
贺同风耐心地替杜见霜擦着身体。
杜见霜的身体因为长时间浸泡药草而变得青白,怎么看也不像是有生机的模样。
心口的致命伤口溃烂,被贺同风小心翼翼挖去烂肉,涂上特质的草药,才没有继续腐烂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同风摘去了蔽目,他贪婪地看过杜见霜身体的每一寸,小心翼翼擦去胸前流出的液体,道:“子铮,新年到了。”
手上的绢布打湿了,沾着温水,一点点擦拭着杜见霜惨白的脸,他双眼紧闭,整个身体瘫在药桶之中。
贺同风仍在说话,“以前过年,我们总在你的小院里喝酒,你酒量不好,药酒又烈,最先倒下的总是你……”
一边说着,他的嘴角微微弯起,笑得温柔,“你记不记得,有一年你喝多了,非要去山顶放风筝,我和流照都没有拦住你,结果走到一半你就睡过去了,还是我把你背回去的。”
“你那个时候说,你以后一定会入境,比我们都要厉害……”
“你确实很厉害……”贺同风的话低了下去,再抬起头时,一双眼隐隐有着压抑的疯狂,“子铮,我想要一个新年礼物,好不好?”
杜见霜仍是闭着眼,整个人了无生机,那张慈悲清冷的脸好像很适合这个状态,他的脸是死气沉沉的青灰色,看起来倒真的像是无悲无喜的神明。
贺同风轻柔地吻上他的眼睫,像是怕惊扰了他一般,喃喃道:“给我……好不好……”
杜见霜没有回应,乌黑的发散落在赤裸的躯体上,被贺同风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蜿蜒了一路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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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瑟被欲望烧得火热,但仍没有失去理智,他的一只手被红绸束缚在柱子上,另一只手被自己咬着虎口,咬得鲜血淋漓,用疼痛促使自己勉强清醒。
凌血湄看着他痛苦不堪,手里是她摘下的面具,重瑟的额上还打着她的烙印,鎏金的火纹,很配他的紫眸。
重瑟没有力气去销毁那个烙印,只能狠狠咬住自己的手,低吼着克制身体内不断沸腾汹涌的欲望。
凌血湄大笑起来,可眼底却有泪,“你爱我,我就给你解药。”
重瑟满嘴是自己的血,他咕噜了几声,似乎在说话,凌血湄侧耳去听,却听见他说:“我不爱你。”
凌血湄脸色大变,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她勾勾手指,藏在重瑟心口的沉浅就被带了出来,重瑟下意识想要去抢,手却被缚住,没有办法离开柱子。
沉浅储存的幻境被她用灵力调动,萧轻的脸又生动地浮在二人面前。
他说:“重瑟,你未来会走的很高、很远,走向我无法仰望的高度。”
本来痛苦不堪的重瑟愣住了,他呆呆地仰起头,看着那张脸,几乎要低吼出声,那双紫眸像是快要渗出血来,有恨,但更多的是爱。
这种几乎像是本能一样的反应刺痛了凌血湄,她高举起手,想要捏碎这透明的玉石,却在灵力汇聚起的一瞬间,听见外面有人通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南方云鼎峰,前来拜见凌崖主。”
云鼎峰主,杜清?
凌血湄眯了眯眼,把沉浅丢在地上,拢了拢身上的衣物,飞身出了门,轻飘飘落在带着若干弟子恭恭敬敬等候在流火宫前的杜清,面带不悦。
“许久不见,凌崖主。”在面前这个十重合一境的面前,杜清尚且保持着冷静礼貌,“我听闻,崖主救了一个紫眸少年,名叫重瑟。”
听见这个名字,凌血湄想起刚刚不愉快的事,皱了皱眉,不太耐烦道:“何事?”
“此人杀了吾儿子铮,如果崖主愿意与我协力将此人击杀,替子琤报仇,云鼎峰必有厚报!”杜清抱了抱拳,说出来意。
凌血湄听罢,低头整理着手上的链子,脸上忽然绽出一抹诡异的笑意,她现在心情正是不爽的时候,讥讽出声:“杀他?你也配?”
杜清微微一愣,蔽目之后的眼底尽是愕然,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声源,压抑着怒气问道:“崖主何意?”
凌血湄冷笑起来,“重瑟是我的人,还没有人能从赤练崖里拿走我的东西。”
分毫不给杜清这个云鼎峰主面子,杜清闻言,脸色沉了沉,提醒道:“你莫忘了,我还是云鼎峰主。”
“云鼎峰主又如何?”杜清算是撞枪口上了,凌血湄向来目中无人,谁也不怕,她笑起来,火红的灵力贯通全场,压得在场云鼎峰的弟子几乎喘不上气,“我敬你是云鼎峰主给你几分薄面让你入我赤练崖,你有什么资格要我做事?”她笑得张狂,“凭你这身停了二十年的八重杀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血湄挑明了要保重瑟,甚至不惜与云鼎峰为敌。
重瑟九重清境就能屠峰,更不用提凌血湄这十重合一境,她不怒自威,那股充沛强悍的灵力无形中威慑着众人。
流火宫内,满手是血的重瑟失了力般倒在地上,一手被缠在柱子上,另一手努力朝前伸,去够地上的沉浅。
这是他绝境之下唯一的动力。
他要活下去,要变得更强……
手上的血迹拖了一路,他一点一点,攀爬似的朝前伸。
……
杜清受了辱大怒,却因忌惮凌血湄的实力,只得带着弟子离开赤练崖。
“峰主……我们这是去哪?”有弟子上前,见不是回云鼎峰的路,小心翼翼问道。
“去北地。”杜清握了握袖中那满是煞气的碎玉,咬牙切齿道。
今日赤练崖辱他,终究还是因为自身不够强悍,本想报了仇再去北地破镜,如今这么一看,不如直接破镜,逼得猎刃一族现世,若能习得他们的修炼秘诀,自己提升境界也并非难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鼎峰内部长老是不同意贸然破镜的,他与长老争执过后也不再提去北地破镜之事。
这一年来他因想要复活杜见霜心切,笼络了不少曾经看不上的小门小派,如今在赤练崖受了辱,发觉身边竟也凑了不少追随者,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带着那些人一起前往北地,企图破开焚魔玄镜。
赤练崖在和北地猎刃一族几乎相隔整个大陆的两端,御剑飞行也足足飞了半月有余,落在北地边界时,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股来自猎刃一族的压迫之力。
焚魔玄镜的黑色煞气通天彻地,像是一堵黑墙阻隔外界,旁人连碰也碰不得,远远驻足都能感觉到那股煞气聚起来,遮挡外人进入北地。
杜清也被这迫人的神器之力给震得清醒了几分,握着手中的碎玉有些犹豫不决。
和这焚魔玄镜比起来,自己云鼎峰里传下来的浮图梦塔简直就像是个玩具。
怪不得猎刃一族里传闻足足有三个十重合一境……
也正是在此时,远处走来一个紫眸少年,他一头短发利落,五官精致深邃,眸色不似重瑟那么深,手中正悠悠哉哉甩着什么,走近了才看清,他的发尾很长,编了一个长辫,正捏在手里甩着玩。
那少年生得极漂亮,乍一看分不清性别,穿着一身利落黑衣,看自家边境站了那么多人,也不警惕,反而慢悠悠走来,声音有点带着变声期的沉哑,“哇,好多人啊。”
杜清上下打量了一番,竟发现这个紫眸少年,明明看起来如此年轻,居然和自己一样是八重杀境。
少年把辫子往后一甩,笑眯眯道:“恭候多时了,我叫闻人羽客。”他的右颊,因为这抹笑意而陷进去一个梨涡,看起来和善可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身上却有着极重的血腥气,那一身黑衣,细看上面全是大小不一的血痕。
闻人,是猎刃一族的姓氏。
***
匆匆三年转瞬即逝,这日天华城灯节。
萧夫人把萧念安丢给萧轻,自己拉着丈夫一溜烟钻进人群里不见踪影,萧轻刚想找盛阳求救,见她今天打扮得很是精致,身上饰品琳琅满目,想着让她带也不太合适,便自己牵着萧念安和盛阳一起去看灯火。
刚到了长街,和莫祈汇合打过招呼,盛阳那边龙凤绣坊的姐妹就提着花灯迎了上来和她寒暄,看着萧轻手里抱着个娃,很快别过眼去,目光尽数落在旁边风流倜傥的莫祈身上,掩着唇笑嘻嘻和盛阳说着悄悄话,几双眼在二人身上流转。
盛阳侧过耳去听,憋着笑解释道:“不是儿子,这是他弟弟。”
好,又被认作萧念安他爹了。
萧轻很是无奈,有他这么年轻又帅的爹吗?!
几个少女聊了几句后便拉盛阳去河边放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三岁的萧念安很是聪明,一见人多就缠着萧轻,嘴里咿咿呀呀:“抱……抱起来……要看灯。”
萧轻把他提溜起来抱在怀里,莫祈在旁边举着糖葫芦逗萧念安,“我是谁呀?”
萧念安看着莫祈手里晶莹剔透的糖葫芦,外边滚了一圈芝麻核桃仁,颜色红艳艳的,煞是好看,咽了咽口水,甜甜叫道:“莫哥哥。”
莫祈轻轻捏了一下他娇嫩的脸,笑了起来,“真乖!”
萧轻道:“他昨天还喊你叔叔,今天一看你手里有吃的,马上就叫哥哥了。”
“这不是聪明吗?”莫祈笑盈盈地给萧念安摘下一颗山楂,让他自己捧着舔。
“你别……我靠,待会弄我一身糖。”萧轻想要阻止,但念安已经接了过来塞嘴里舔了。
“小孩子拿签不安全。”莫祈咬了一口签上的山楂,被酸得皱起了眉,“说起来,念安是一等通透身,再过几年可以拜城主为师了,你们什么打算?”
“拜呗。”萧轻往上抱了抱他,提醒专心舔糖的萧念安,“你别把糖黏我身上。”而后又道:“不知道我娘舍不舍得。”
“放心吧,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他受欺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华城本就繁华,到了灯会更是如此,满城都是花灯,即使是晚上也亮如白昼,街上小吃沿着河堤长街从头摆到尾,热闹的仿佛过年。
多走两步,看见白暮暮和程礼牵着手在前面猜灯谜,程礼手上还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是他们的女儿,一岁多了,一双大眼扑闪扑闪,很是可爱,长得和暮暮很像。
“暮暮!”萧轻眼尖,一眼看见二人,遥遥打了个招呼。
正在专心看灯面的二人回过头来,暮暮扬起嘴角,仍然还是那个漂亮灵动的少女,她大声回道:“萧轻!快来!”
四人会面,程礼微微点头:“师兄,萧轻,近来安好?”
萧念安看着程礼怀里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张了张嘴,把口中的山楂球吐了出来,双手黏糊糊的想要伸过去,“妹妹……妹妹……”
萧轻打着招呼,一没留神,那被舔得半化的糖球就粘在自己的衣服上,正想抖下去,眼看着自家弟弟又要去伸手摸小姑娘,赶紧后撤一步不让他去扒拉人家,没好气道:“萧念安,你这么小就知道妹妹了?”
莫祈笑道:“是不是跟你学的?”
“放屁!”
“哎呀。”白暮暮连忙捂住自家女儿的耳朵,“这个是脏话,小孩子不可以听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念安嘻嘻笑起来,那双黏糊糊的手拍打着萧轻浅白描金的绸缎,边笑边重复着萧轻的话:“放屁……放屁……哈哈……”
三个人都笑起来,唯有萧轻咬牙切齿,“莫祈,你下次再给他吃糖葫芦就你来抱他!”
“我不!”莫祈理直气壮,“谁让你教他叫我叔叔的?”
四人同行了一路,白暮暮看着河里的花船,满船放着灿烂鲜艳的花,灯火通明很是漂亮,闹着要去坐。
莫祈道:“你都是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似的?”
白暮暮反驳道:“谁规定做母亲的人不能坐花船?”
程礼深知自己妻子性格,已经和船夫谈好价格,朝这边三人招了招手,“快来,这边有位置。”
几个人又上了花船。
“幼稚。”莫祈看着满船花和烛火,明明艳丽绚烂的场景,他还是撇了撇嘴,给出评价。
“那你上来干嘛?下去!”白暮暮不甘示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
莫祈和白暮暮因为退婚的事尴尬了一段时间,而后又像往常一样斗嘴吵闹。
萧轻有点想不起来原文里他们两个是什么样的关系了,好像很顺理成章的成了亲,生了孩子,没有更多笔墨了。
萧轻忽然觉得这样挺好的,也许两个人本来就不合适呢?
吵吵闹闹间一朵花丢上了船,隔壁是盛阳和龙凤绣坊的姐妹,也在划船,一船的花加上满船灯火,竟然都比不过那船上美人的一颦一笑,连莫祈都不再和白暮暮打闹,低咳了一声,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花掉在萧轻的脚边,萧轻捡起来,望向盛阳那里,以为是她丢的。
盛阳笑起来,黑白分明的眼映着烛火很亮,她摇了摇头,指了指旁边的姐妹。
那姐妹看着萧轻怀里企图抓花的萧念安,连忙摆了摆手,又指了指旁边的莫祈。
看来花是丢给莫祈的。
靠,老子真不是萧念安他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很是无语。
夜深回家,萧念安已经靠在萧轻的肩上呼呼大睡了,被那双沾满糖浆的小手抹得满身湿粘的萧轻有点儿欲哭无泪,感觉自己早早体验了当爹的感觉。
把萧念安交给乳娘,自己收拾了一下去洗澡。
刚坐进浴盆,还没来得及享受那温热的水,萧轻周身忽然涌起一股力,震得府中都是一颤,上好的楠木浴盆几乎要碎成渣,萧轻捂着差点闪到的腰爬起来围了一条浴巾,屋外小厮着急忙慌道:“少爷!怎么了?”
萧轻咬着后槽牙,“没事,这浴盆质量太差,换!”
似曾相识的画面,可他没有之前那样从容。
萧轻的眉间隐隐露出一抹担忧,真正的动乱,要开始了。
重瑟和他,都在此刻,入了十一重云外天境。
这也意味着,凌血湄死在了今夜,重瑟开始被四方追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莫祈日日起得很早修炼,天华城善用暗器与寒毒,现如今他不过二十一岁,已入八重杀境,是白启然座下境界最高的弟子,未来风光无限,前途无量,当得上一声大师兄。
用过早餐后他便准备出门,那边打扫前院的下人从门口急匆匆跑来道:“少爷……门口倒了个人,看起来也是修炼者,我们不敢乱动,您……有空去看看吗?”
莫祈点了点头,跟着下人往门口走去,看见一抹熟悉的红衣倒在自家门口,脑袋一懵。
翻过来一看,是脸色惨白的凌且歌。
怎么是她?
莫祈想都没想,直接把凌且歌打横抱起,匆匆进了府里,大声吩咐下去:“找城里最好的大夫!快!”
凌且歌昏迷着被他抱起来,忽然从她怀中落下来一个沾满血的布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
莫家仆人一看,吓得大叫起来。
竟是一只腐烂的手。
莫祈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凌且歌身受重伤,整个人虚弱无比,更可怕的是,她的右手被人整齐切去,露出里面森森白骨和留着脓水溃烂的腐肉。
那布包里的手,是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萧轻一大早被拉起来吃早饭,低眉耷眼听着自家娘亲的教训。
“昨晚到底什么事这么大动静?!你知不知道念安被吵起来后半天都没睡,我和乳娘哄了半宿!”
萧轻耷拉着脑袋,胡扯道:“就是……洗澡的时候打翻了浴盆。”
“乱说!你……”萧夫人哪里信,昨晚那个动静怎么也不可能只是打翻了浴盆,此时莫祈没等通报就急匆匆走了进来,看起来十万火急,简单和萧夫人打了个招呼后,拉上萧轻就要走。
“跟我走,有事。”
萧轻巴不得赶紧解脱,顺势站起来,“那我们先走了!”
“这么急啊?有没有吃早饭啊共泊?”
“谢谢任姨,我们真有急事,回头再来拜访您!”莫祈拉着萧轻越走越远,声音遥遥从门口传来。
萧轻被莫祈拉上了马,莫祈一抽马鞭,那马便踏着大街的青石板一路疾驰而去,萧轻还有些悠哉,他扶着马鞍,道:“还好你来了,可给我解了围……”
莫祈沉着脸,一言不发牵着马绳,二人之间只剩下规律急促的马蹄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怎么了?”
“凌师姐……受了很重的伤。”莫祈的脸色很是难看,“她倒在我家门口,好像是来求救的。”
萧轻一愣。
原文里完全没有这段啊?!凌且歌怎么会来天华城?
“重瑟现在是赤练崖主,你知道吗?”
听见故人的名字,萧轻一怔:“我知道。”
“那你们……”
萧轻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从两年前开始,重瑟修为提升的每一点,他都能真切的感受到,他无法控制自己胡思乱想,他和凌血湄究竟到了哪一步?到了什么程度……
可能早就忘记自己了吧。
到了莫府,二人很快下了马。
萧轻整个人都有点懵,坐在凌且歌床头有点六神无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夜凌血湄死了,这个消息应该很快会传遍整个荒狱大陆。
可凌且歌这是怎么回事?
万千疑问,只能等凌且歌醒来再问了。
莫祈拿着那只断手去问大夫还有没有办法续回去,就算是天华城里最好的神医,看到那只早就腐烂的手,也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这手已经没用了。”
萧轻看着那只腐烂的手,想起凌且歌十指拨弦的样子,未免有些太可惜了……这么重的伤,到底是谁干的,重瑟吗?
莫祈在床头照顾凌且歌,萧轻想到重瑟,脑袋就有点乱,出去透了透气,结果路过时被莫夫人一把拉进偏房。
“那个女子是谁?是不是因为他莫祈才不愿意娶暮暮。”莫祈长得和他娘有五分像,母子二人严肃起来都带着股咄咄逼人的贵气,她还耿耿于怀三年前莫祈宁愿离家都不肯娶暮暮的事。
这又是哪跟哪?!
萧轻解释道:“不是,这是凌师姐,赤练崖的……”
凌且歌昏迷了三日,这三日里,整个荒狱大陆都传遍了重瑟杀掉赤练崖主凌血湄,登上十一重云外天境的事。
要知道,在此之前,除却他们不了解的猎刃一族,没有人登上过十一重云外天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重瑟究竟是怎样的强者?猎刃一族到底实力有多强悍?这成为整个大陆修炼者人人都想探寻的秘密。
三日后凌且歌悠悠转醒,向萧轻和莫祈说出了云鼎峰的事。
半个月前,杜清带着一众人等回到了云鼎峰。
不仅如此,他还带回了一个紫眸少年,那少年自称闻人羽客,是猎刃族人,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竟然已入了八重杀境。
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自由出入北地境界,但杜清很是尊重这个少年。
峰内德高望重的长老见那少年紫眸,又姓闻人,十分生气,不愿与北地这残忍嗜杀的族群往来,奈何杜清一意孤行。
后来又不知听信什么邪门歪道,言说用亲人的血方能滋养血肉,这和专门生一批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养来祭刀的猎刃族人有什么分别?
但云鼎峰主杜清为了救回杜见霜已经有些入魔,他自己放血还不够,还要杜时月也放血。
杜时月没有那么愚孝,她觉得这个说法实在是太荒谬了,和杜清大吵一架时,凌且歌也在场。
杜时月已经忍受不了她的父亲如此痴魔,她震声道:“父亲!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醒一醒,子铮他早已经死去三年了,你们现在所源源不断灌注心力的不过是一具躯壳,哪有尚存的一息呢?他胸前的肉都已经腐化,不如让他入土为安吧!你不只有子铮这一个孩子,云鼎峰的弟子难道你全然不管不顾了吗?”
“住口!”杜清一掌拍碎面前的桌子,“你身为长姐,居然说出这种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杜时月眼中有泪,但被蔽目遮着,凌且歌只能看出她神情凄然,“我亦不想子铮死,但萧轻房中的竹露清里为什么会有七窍迷魂散,峰顶还残余浮图梦塔的力量,父亲,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日之后,她和凌且歌去调查了一番,种种迹象表面杜见霜和杜清似乎对重瑟和萧轻不怀好意,她至今也不明真相,也不敢去问,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不能再忍下去了。
“和你无关!”杜清气得双手发抖,他沉痛道:“你天生一等通透身,又怎么会懂子铮的痛?”
杜时月有些愕然,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血亲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但她仍不愿放血,她的境界无人能逼她,杜清也下不去这个狠手,父女二人自这日起便不再说话。
杜时月还对贺同风抱有期望,这个云鼎峰最克制清醒的大师兄,一定有办法劝劝自己父亲。
谁知杜时月刚表明来意,贺同风却道:“子铮没有死。”
杜时月愣住了。
“你怎么会认为子铮死了?师父日日放血,你若是真想让云鼎峰好起来,不如也去放血,这样子铮早日醒来,我们云鼎峰也能早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原来……他们都疯魔了。
杜时月不可置信地退后几步,随后匆匆离开了药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整个云鼎峰就像疯了一样,不再是从前那个超凡脱俗,为追求至高境界戴上蔽目,以心观世的宗派了。
凌且歌不愿见杜时月再黯然神伤下去,提出要带杜时月离开,杜时月没有反驳,这夜趁着月色,二人下了山,却在前山被杜清拦住。
他不忍对自己女儿下手,却对凌且歌下手极重,凌且歌这三年也有进益,不过只到了六重妙境,刚把瑟抽出,还未来得及拨弄瑟弦,右手竟然被剑直接斩去。
“不!”杜时月根本没想过自己父亲会下这样的狠手,她大惊,挡在凌且歌身前,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她狼狈拾起凌且歌被整齐切下的手腕,灌进灵力为她止血,转头凄厉道:“父亲,你疯了吗?”
这是她说过最不合礼数的话了。
“这个妖女骗你离峰,我不杀她算是留了情面。”杜清冷笑一声,想起赤练崖自己受辱的事,隐隐有几分快意,“你大可回去找你师父告状,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离开我们云鼎峰。”话音刚落,杜清的斩誓剑携着八重杀境的力量破空而来,杀机立现,看来是不准备放过凌且歌。
关键时刻杜时月忽然拔出观雪剑,挡在她身前,接下了自己父亲这招。
银蓝的灵力和杜清微青的灵力相撞,双剑相抵,发出铮然之声,杜清怒道:“滚开!”
杜时月自知拦不住八重杀境的父亲,她跪在地上,眼泪自蔽目中流下,“父亲,求你放过她,我愿意为子铮放血!”
“别答应他!”凌且歌捂着自己的右手,手腕被切下的痛让她声音都在颤抖,她的脑中一片轰鸣,是剧痛,是不可置信,却还是在听见杜时月要答应这不合理请求时,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妄图阻止她。
杜时月并不理会,而是收起观雪剑,跪在杜清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道:“求你,父亲,她是我这一生最珍视的人,若是她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凌且歌愣住了。
再之后她被杜时月匆匆送出云鼎峰,本想回赤练崖,但杜清阴险狡诈,封了她回赤练崖的路,派人看守。
她也想起之前赤练崖来信,言说崖内大乱,重瑟已经能和崖主打得有来有回,现在分成两派势力,她深知赤练崖此刻也是自顾不暇,自己贸然闯出去也未必能救得了杜时月。
咬了咬牙,想起天华城素来与云鼎峰交好,她和莫祈也还算熟,便顾不上养伤,日夜兼程来到了天华城,四处问莫家,终于在失去意识前找到了莫祈家的大门。
听到这里,萧轻已经懵了,他仿佛听见了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
这还是他看过的《佛魔焚我》吗?!这个荒狱大陆已经完全不是他所熟知的模样了,他万万没有想到杜见霜到今天都还没有杀青。
虽然他早知道这剧情活络,但没想到这么活络?
莫祈听后有些难过道:“师姐,你的手可能接不回去了……”
凌且歌一张脸苍白,那双狐狸眼倒是和从前一样张扬,她本就没想过接回去,无所谓道:“接不回去就丢了,我一只手也能弹瑟,你们能不能救救流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莫祈答应了,但和城主白启然说起云鼎峰的事,白启然也只是沉吟了一会,道:“此事,不是我们天华城能管的。”
……
萧轻坐在盈香楼里,点着一碗酸梅冰,最近快入夏了,天气闷得很,他没事就来这边吃冰消暑,萧轻舀了一勺,道:“确实不是天华城能管得了的。”
莫祈叹了口气,“只能先让凌师姐养伤了。”
萧轻叹了口气,刚想说点什么,忽地旁边传来一声暴喝,打断了萧轻的思绪,“说了不要辣椒,为什么还放?!”
二人侧过眼去看,发现是个紫眸青年,生得一副好皮相,但看起来乖张暴戾,手中的骨刃已经浮出一半,俨然要打起来的模样。
猎刃族人?
萧轻心中有些疑惑。
小厮忙不迭上去道歉,点头哈腰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去给您换一盘。”
“那我吃到了怎么算?!”那紫眸青年不依不饶。
“这……这道菜给您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紫眸青年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友人拉住了,摇了摇头,模样看起来年轻稚嫩,一双艳丽的紫眸倒是没什么攻击性,看起来水光潋滟,带着十五六岁少年的清澈单纯。
他们这才平息下来,继续吃饭。
“辞景,你就是太柔弱了,怪不得师父喊你出来历练。”那发火的紫眸少年叹道。
“我是怕师兄知道了会不高兴。”唤辞景的少年低声道。
“你怕他做什么?那种人哪里配得上你一声师兄……”
闻人辞景严肃起来,“师父说过,不能背地说别人坏话。”
……
莫祈收回目光,若有所思,“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天华城多了很多紫眸人?”
萧轻在想,可能是焚魔玄镜的结界已弱,有不少猎刃族人借机入了世,“嗯,确实……”
这些日子见到的实在……多得不寻常。
以往会出现在四方和中央的猎刃族人都是逃出来的祭刀人,既是祭品,哪怕有着得天独厚的体质与武器,他们自然也不会被教导如何修炼的,除非像重瑟一样天赋异禀,不然那一双罕见的漂亮紫眸对没有修炼过和凡体无异的他们来说只会是祸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剧情来说他们应该是先灭了谈底宗,天华城是苟到最后并且火速滑跪的,并没有因为四方争端而受伤。
萧轻没有意识到,危机已经来临。
他提醒道:“还是要多注意一些,城主那边知道吗?”
“知道。”莫祈摆了摆手,“还用你说?”
***
这日城里软香阁忽然被人砸了。
此事闹得很大,有个紫眸少年杀了好几个凡体,在软香阁的修炼者没有一个人是那少年的对手,天华城是荒狱大陆中凡体最多的地方,修炼者与凡体算是互相依存,凡体为天华城创造财富,修炼者保护着生活在天华城的凡体,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修炼者不会对凡体出手。
城主白启然亲自来了,看见软香阁里一众紫眸,手持骨刃,眸底杀意涌动,显然不是长居天华城内的修炼者。
白启然出手,堪堪拦住横在龟公头顶的骨刃,才发觉那洁白骨刃上浮现的灵力,竟然是八重杀境之力,而那个紫眸少年,不过十九。
“这位少侠年纪轻轻,境界已达八重,已是前途无量之人,为何要和这些凡体之人过不去?”白启然将眼底的讶异藏得滴水不漏。
“他买卖猎刃一族的祭刀人。”紫眸少年笑意盈盈,嘴里却说着冷冰冰的话“该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吗?”
那紫眸少年用骨刃挑起面前吓得瑟瑟发抖的龟公的下巴,笑意森然,声音低哑,“你记得我吗?”
龟公在软香阁做事很久,早就练就一副过目不忘的本领,这些年软香阁确实买卖过不少异瞳少年少女,可面前这个长得过分漂亮的紫眸少年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若真是买卖过,这样的姿色自己不可能不记得,他忙不迭求饶道:“不记得……少侠,我真的不记得你啊!”
“可我记得你呢。”话音刚落,那少年的骨刃穿透面前之人咽喉,血溅在他白皙的脸上,那一双紫眸颜色略浅,在光下耀眼如星辰。
那少年长得有些过分女相,可留着一头利落短发,背后的辫子整齐编起来,里面夹着五彩的线,跟头发一起编进去,长长垂在腰间。
白启然就是再好脾气,在自己面前杀凡体,无异于驳了他的面子,他眸色一沉,道:“你什么意思?”
“白城主,我叫闻人羽客。”少年自报姓名,他笑起来时右颊陷进去一个梨涡,若不是还沾着血,这笑倒是有几分甜,“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这是私仇,三年前,我从这软香阁里逃出来,可是被他追到大街,狠狠挨了一顿鞭子呢。”
白启然也知道软香阁私底下买卖了不少紫眸人,他脸色稍霁,“天华城有天华城的规矩,你们入世,若是不守规矩,天华城自会驱逐你们。”
“知道啦,白城主。”那少年笑得明媚,一点都不像刚杀过人的样子,他把犹带血迹的骨刃收回体内,转向身后的族人,道:“你们听见了吗?”
“听见了。”跟着他的几个少年稀稀拉拉回着,白启然暗中探了一番,发现在座的猎刃一族,居然没有一个低于五重绝境的。
今年昆仑猎兽,他座下上了五重绝境的弟子不过寥寥几个,云鼎峰那边乱得不行,也没有再邀请五重绝境的修炼者入峰,让这届修炼者失去了绝佳的提升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猎刃一族领头的少年不过十八九岁,便有八重杀境,手底下个个都是五重绝境以上,白启然是个人精,知道什么不该惹,他安抚了软香阁里的赫连夫人。
赫连夫人也知这猎刃一族不好惹,暗中让人放了异瞳的人,以免他们借机生事,毕竟生意还是要继续做的。
白启然有意拉拢闻人羽客,也有意探寻猎刃一族来天华城的原因,可那少年并不像是来交好的样子,脸上总是笑意盈盈的,但说出的话却总是模棱两可。
白启然将那几个少年邀到天华城中,泡上一壶云鼎高山,此茶云鼎峰十年只出一次,泡起来烟雾缭绕,灵力混着茶香萦绕在杯口久久不散,对修行大有帮助,当真是极高的待客礼仪了,白启然不动声色:“不知各位来天华城所为何事?若有需要帮忙的,白某自当鼎力相助。”
“城主,我们就是来玩玩的。”闻人羽客吹了口热气,那烟雾散开,又慢慢聚拢,白雾后面那张柔魅的脸笑得有些诡异。
***
凌且歌身体逐渐好转了起来,手腕用了上好的药膏,缠着绷带,因伤口发炎产生的高烧也渐渐消退下去。
她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天华城能不能帮上忙,莫祈默了默,道:“云鼎峰的私事,我们确实也不好插手……”
凌且歌急了,马上就想起身,“那我回赤练崖去……”
“凌师姐!”莫祈看她撑起身体都很困难,怕她弄到伤口,扶了一把,有些难以启齿道:“赤练崖主……在三天前,被重瑟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凌且歌呆了呆,她僵住了身体,“你说……师父她?这怎么可能?!”
十重合一境的人在整个荒狱大陆的宗门之中都只有一个,怎么可能会被这么轻易杀掉?!
“是真的……”莫祈艰涩道:“重瑟已经十一重云外天境了。”
“重瑟……又是重瑟……”凌且歌恨恨道:“云鼎峰变得如此疯魔也是因他杀了杜见霜!”
“其实……”萧轻推门进来,他面色有些愧疚,“杜见霜是我杀的。”
凌且歌愕然看他。
萧轻简略地把当日发生的事同凌且歌说了一遍,本有恨意的凌且歌也渐渐平静下来,她道:“太荒谬了,他们怎么会相信食人血肉就能转体质呢?这……”说到一半,凌且歌想起峰内这三年的荒谬事,又摇了摇头,“算了,他们本就是这样的人。”
莫祈有些惭愧,“对不起,凌师姐……没能帮上你什么。”
“没事。”凌且歌闭了闭眼,“谢谢你救我。”
“你的手……你看是找个地方埋了还是……”莫祈有些为难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了随便丢了就行!”那双原本张扬自信的狐狸眼骤然睁开,眼底一片赤红与悲伤,凌且歌突然激动起来,“把它丢掉!”
萧轻和莫祈面面相觑,萧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些日子凌且歌压抑了太久,修炼之人,又是用乐器的,失去了右手,怎么可能这么坦然,他道:“你先好好休息,把伤养好我们陪你回云鼎峰把杜时月救出来。”
凌且歌眼底一片黯然,她有些自嘲地看着自己右手的伤口,“我们?我们靠什么救她?”
萧轻抬手,十一重云外天境的力量吹得他那一袭锦袍飘逸,整个屋里都充斥着和重瑟别无二致的力量,“靠它。”
“十一重……云外天境……”凌且歌被这股灵力的强压震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和重瑟……”
“我们本就是一体。”萧轻不知怎么解释,干脆直接这样说。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话时,他的心砰砰狂跳。
也许是心虚,他只是暂且想安抚凌且歌,其实杜见霜留下来的书他看的不是很明白,也只学会了最简单的那一招。
“我伤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可以吗?”凌且歌眼眶湿润,她直起身,眼底又有了希望。
“这……”二人都有些为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祈道:“恐怕不行,最近城里来了一批猎刃族人,年纪很轻,境界都没有五重以下的,其中带头的那个十九岁少年,已经八重杀境了,不容小觑,师父怀疑他们别有目的,一时可能走不开。”
萧轻皱了皱眉,想起里的一个人,“带头那个叫什么?”
“闻人羽客。”
萧轻有点讶异,“你说……他是少年?!”
这剧情发展的太诡异了,闻人羽客明明是带人灭了谈底宗,怎么会出现在天华城?
而且……
萧轻记得原文里,闻人羽客是个非常凄惨的少年。
他是猎刃一族族长闻人燃的床伴,亦是心腹。
闻人羽客的母亲和重瑟的生母一样都是逃出来的祭刀人,嫁了个烂赌鬼,他们有着一样凄惨的身世,完整继承了母体猎刃一族的力量,所以在生下来的那一刻,母亲也撒手人寰。
他的赌鬼父亲养他到八九岁,就把他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羽客的童年几乎是在一个又一个的勾栏里度过的。
十六岁那年,他爱上了一个有钱的富商。
闻人羽客对那个富商有病态的依赖,后来他被玩腻了,丢在房里,看着富商新买的女人,便自己动手阉割了自己,做女人打扮,想要重新唤回富商的心。
富商大惊,斥责他是变态,最后被闻人羽客杀了。
杀的是至亲至爱,骨刃得到提升。
再后来他一路辗转来到北地,成了闻人燃的床伴和心腹,境界不断提升,人也越来越嗜血残忍。
书里他一直扮作女人,又生得一副女相,几乎没有被人当做过少年。
怎么如今……
“是啊,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少年。”莫祈啧啧称奇,“不过没重瑟漂亮,说起来,猎刃一族好像都长得不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白启然不放心这些人在城里行动,派了莫祈去跟着他们,明面上说是当个导游,带着他们在天华城里四处转转,其实是监视。
跟了好几天,感觉好像这几个紫眸少年确实是来玩的,只是脾气差了点,莫祈也不能天天看着人家,他也有事要做,于是喊了萧轻这个大闲人过来。
哪里有好吃好玩的,萧轻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天华城着名街溜子。
萧轻没拒绝,他也想看看这个他印象深刻的反派如今长什么样了,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想待在家里天天带萧念安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真是狗都嫌!
解脱了一身轻松,萧轻慢悠悠来到城门口,发现除了莫祈只有两个紫眸少年。
一个一头短发,但背后编着长辫,看人时眉眼弯弯,一双清浅的紫眸很是和善,另一个则更稚嫩些,一双眼水光盈盈的,看起来清澈无暇。
歪日,哪个才是全书最阴暗的反派闻人羽客啊?
萧轻自己都有点分不清。
倒是那个长辫少年本来有些百无聊赖,看见萧轻走来很是惊喜,他道:“是你!”
萧轻不明所以,指了指自己,“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记得我了?”那个长辫少年原本惊喜的神情在发现萧轻一脸茫然后骤然失落了下去。
萧轻上下来回打量了一通这个紫眸少年,一双眼眉目含情,唇角上挑着,看人自带几分笑意,是很惹眼的样貌,如果见过不可能记不住,萧轻确信自己没见过他,摇了摇头,“不记得。”
“哦,不记得算了。”闻人羽客脸上那一直带着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好像从中露出了一点少年的真性情,他不高兴了。
倒是莫祈先介绍起来,“这是闻人羽客,那个是他师弟,闻人辞景,这个是萧轻。”
萧轻愣了愣,这……
面前这个漂亮的看起来一点也不阴暗反而眉眼带笑的少年是闻人羽客?!
开什么玩笑啊?!
闻人辞景看着萧轻,腼腆地打了个招呼,“萧公子好。”
闻人羽客很快收敛起他那一闪而过的不爽,又恢复回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也微微颔首和萧轻打了个招呼。
萧轻回了礼,定了定心神,道:“不是说很多人吗?”
莫祈有些尴尬,刚想解释,闻人羽客抢答:“他们先走了,不用管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倒也不奇怪,这个设定还是在这里的。萧轻想着,闻人燃的弟子书里就看不上闻人羽客,更别说跟他一起出行了。
此番五个猎刃一族的弟子,除了闻人辞景,其他四个都是闻人燃的弟子。
猎刃一族有两个族长,闻人燃和闻人烬,是一母同胎的双胞兄弟,设定也很常见,是那种反差性格。
闻人燃好斗,是个武痴,座下弟子亦然。
闻人烬为人淡泊,在族中名望很高。
闻人辞景是闻人烬的弟子,教得很好,为人彬彬有礼,甚至有些羞涩,没有其他人那种好斗的嗜血性格,明明是一等通透身,不过十六岁就到了五重绝境,天赋极佳但也并不骄躁。
萧轻转回身夹住莫祈的脑袋低吼:“早说啊!我在屏儒茶楼都定了八个位置!你他妈知不知道多贵!”
“我哪知道。”莫祈被夹得连连吐舌,用嘴型艰难回道:“我今天过来就只看见这两个人。”
他也是有苦难言,现在跑了四个人,他还要去找那几个人。
闻人羽客又恢复成那副常带笑意的模样,他听见了萧轻和莫祈背过去的悄悄话,他道:“屏儒茶楼是什么?”
就是看戏的地方,萧夫人爱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里面的戏子都是一些没能继续修炼下去的通透身,不过这一身灵力不算浪费,加以利用在台上获得更好的表演效果,成了天华城达官贵人茶余饭后最喜欢去消遣的茶楼了。
平时票都难定,寻常人还去不了。
“看戏的地方。”萧轻简短解释道。
他现在还有点缓不过神来,他在想,随着时间线的改变,闻人羽客到底经历过什么,从女装大佬变成现在这个眉目含情的翩翩美少年?这反差也有点太大了。
他……他有没有自宫啊?!
“劳烦萧公子了。”闻人羽客彬彬有礼道。
……
屏儒茶楼里今天演的是至交好友在经历了欺骗之后重归于好的戏码。
两个人在电闪雷鸣的舞台上相拥而泣,最后暴雨淋湿了他们的衣襟,误会也都化解了。
闻人辞景看得目不转睛,细看那双眼里还有泪花,俨然是看进去了。
莫祈看到一半就走了,让萧轻好好款待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开什么玩笑?他本来就是来看着他们的,现在四个紫眸少年不知下落,他哪里有闲情跟他们在这看戏。
萧轻摆了摆手,让他快去。
自己暗自庆幸还好没买前排的,不然溅得一身水。
闻人羽客倒是没什么表情,他转过来问萧轻:“萧公子怎么看?”
当然是用眼睛看了。
萧轻咳嗽了一声,道:“很是感人。”
闻人羽客笑起来,“我也觉得,很是为他们的友情感动。”
萧轻早不知道陪他娘来看了多少遍,难免觉得有些腻,坐着也好几个小时了,他只想出去活动一下,于是敷衍道:“是啊,你们待会想吃什么?”
闻人羽客却好像还想和萧轻聊这个内容,他像是没听见萧轻的问话,道:“虽然阿成是个傻子,但只要有人给予他帮助,他也会一直铭记在心,永生永世把他当做朋友。”
阿成是台上主角的名字。
这个故事也很俗套,有个穷苦的书生,自幼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傻子朋友,叫阿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生很聪明,阿成却是个傻子,但阿成很喜欢和书生玩。
因为书生不会嘲笑他,朝他丢石头。
后来书生寒窗苦读,考中举人,得以进京赶考。
阿成不知道什么是进京赶考,他只知道书生会离开很久,他怕书生路上过得不好,把自己这些年来做苦力活攒下来的积蓄都给了书生。
书生拿着他的钱上了路,后来果然金榜题名,只是迟迟没有回到阿成在的小村庄。
村庄上所有人都嘲笑阿成,说书生不会回来了,阿成不信,日复一日在村口等他,等得大病一场,原本壮实的身体也都虚弱了下去,可他依然坚信书生会回来。
最后书生回来了,把阿成接走了,带着他过好日子去了,两个人在雨中相拥而泣,皆大欢喜。
萧轻听后,也附和道:“是的,我也觉得这样的友情很是珍贵。”
他初看确实也有感动到,但实在是看太多遍了。
这是最后一场戏,闻人羽客还端坐在座位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萧轻刚想开口,却见舞台又亮了起来。
这什么玩意?荒狱大陆也有彩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从来没看过,他也收了声,看着舞台上继续演着阿成的故事。
后续讲阿成被书生接到城里去了,养好了身体,二人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等等……
你们这个幸福快乐怎么还脱衣服的?!
萧轻一整个惊呆了。
等等等等?!
台上的阿成被那一脸精明的书生压在榻上,很快二人就脱得精光,再往下看,书生把阿成的腿掰开,露给所有观众看,然后把蓄势待发的性器抵在阿成那深粉的菊穴口……
不能再看下去了!
萧轻大脑嗡嗡地,他站起来就挡在两个人面前,一手一个捂住面前两个少年的在暗处紫得有些过分的双眼,“别看了,未成年不能看这个!”
闻人辞景整个人都呆住了,刚刚还在为二人友情落泪的小少年转眼就被两个人急速发展的基友情吓得浑身僵硬,脸瞬间涨得通红。
闻人羽客倒是很淡定,他把萧轻的手从眼睛上挪开,却不知为何没有松手,握着萧轻手腕捏了捏才放手,瞄了眼台上已经开始放浪大叫的阿成,抿着嘴憋笑道:“我成年了,萧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辞景,你不能看!”萧轻捂着闻人辞景的手,义正词严。
开什么玩笑?他请两个少年看黄片?!
这他妈是他自己都没看过的隐藏环节啊?!
萧轻觉得自己功德在飞速减少。
闻人辞景被捂着眼,他红着脸道:“好…我不看……”
但耳边尽是阿成和书生的喘息,而且这个有着表演性质,所以很多都比较夸张,哪怕萧轻背对着把二人视线尽数挡住,依然能听见阿成和书生在台上的污言秽语。
“阿成……你好棒……你那里好紧……”
“唔……子明,你要操死我了……肉棒好大……”
造孽啊?!
闻人羽客倒是很悠闲,他靠在椅背上,悠哉问:“萧公子是特地来带我们看这些的吗?”
“不是!”萧轻咬牙切齿,“我也没看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社畜萧轻虽说阅片无数,确实没看过近距离真人动作电影。
“既如此,我们不如一起看?辞景再过两年也十八了,提前了解这些也不要紧的吧?”
闻人辞景听后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想看……”
听见没?!孩子说不想看!
最后萧轻是捂着闻人辞景的眼睛,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出去的。
见鬼了谁知道他们最后一场表演还送这玩意?怪不得这场票这么难订,价格还比平时高了一倍,这个点了都座无虚席,演完了半天没人出去,都在等这出呢……
总算是有惊无险,出了茶楼,萧轻假装无事发生:“你们想吃什么?”
闻人辞景还有些惊魂未定,“……不饿。”
茶馆里的糕点都是不限量的,并不是糊弄人的糕点,清甜可口,能让人在边看戏的时候边吃进去很多而不察觉,三个人回过神来感觉都不是很饿。
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街上稀稀拉拉都是小摊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萧轻道:“你们住哪间客栈?我送你们。”
“不用……”闻人辞景刚想推脱,却被闻人羽客打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
萧轻抽了抽嘴角:我听见他说不用了。
毕竟是客人,萧轻还是送二人回去了,他们住的客栈倒很普通,在城东,听说城主有意让他们住到盈香楼的天字上房去,可他们拒绝了,说是懒得搬。
快到客栈时,发现城东那个糕点铺子还开着,萧轻认识里面的老板,高高兴兴打了个招呼,买了一斤桃花酥,塞到闻人辞景和闻人羽客手里。
“尝尝吧,他家桃花酥很好吃的。”
萧轻送到门口,闻人辞景先上去了,闻人羽客倒是还没有上去的意思,萧轻有点奇怪,“闻人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萧轻,你真的不记得我了?”闻人羽客认真看他,灯下那双紫眸神似故人。
看得他心神一晃,萧轻回道:“不记得。”
闻人羽客笑起来,道:“这家客栈自己酿的米酒还不错,我睡不着,你和我喝一杯再回怎么样?”
萧轻想着推脱,那边自己家的马车过来,车夫下来,说是萧念安才睡下,叫他晚点回去,别吵醒了这个刚睡下的混世魔头,到时候大家都别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萧轻想到醒来的萧念安有多烦人,也觉得头疼,吩咐车夫在外面等着,提了壶酒跟闻人羽客上去了。
一杯米酒下肚,回上来的也是甘冽的米香,混着一点酒味,确实酿的不错,萧轻不太喜欢喝酒,但是这种甜酒他倒是不讨厌。
“今天的事,不好意思了,我也没想到后面还有这样的剧情。”萧轻想起刚刚茶楼里的事,面色有些歉意。
“没事,他不是没看过这些。”闻人羽客支着下巴,小口抿着酒,不知道为什么,萧轻看他拿着酒杯的样子,和常人不同,倒是很……风情?
萧轻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酒量也太差了,不然怎么会觉得面前这个漂亮的紫眸少年很有风情?
闻人羽客似乎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笑,道:“哪怕我离开了那些地方,好像只要一不留神,还是会被人发现我是从青楼里出来的人呢。”
“嗯?”萧轻歪了歪脑袋,没有明白他在说什么。
“开玩笑的。”闻人羽客笑意盈盈,换了个手势,将杯中的甜酒一饮而尽,“萧轻,我回天华城的时候就在想,会不会遇见你。”
这是哪跟哪?什么时候加的戏?萧轻的记忆里全然没有这个少年。
萧轻道:“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真没见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会的,我不会记错人。”闻人羽客认真道:“就像阿成不会记错书生。”
“别提这事了。”说起这个,萧轻还是觉得尴尬。
“你会觉得台上做那些事的人低贱吗?萧轻。”问这话时,闻人羽客撑着下巴,专注地看着萧轻,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答案无论是或者否,他都会觉得难过。
可萧轻却道:“和我无关。”
闻人羽客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回答,他微微抬眸,有些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微醺,满脸无所谓的男人。
萧轻喝得有些飘飘然,他自顾自倒了一杯,道:“就是和我无关啊,他们又不需要我的看法。”
“噗……”闻人羽客忽然笑出声,“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