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云刚刚踏进学舍,一眼便瞧见了屋内亭亭玉立着的清瘦背影,他登时便难掩激动地喊出一声“卿儿”,若是可以封行云真想不顾一切地上前将他心尖上的人拥入怀中,再不分离!但他知道不行。
封行云此人从小在街头摸爬滚打长大,是野惯了也随性惯了,可在爱上明月卿后,却自发拙劣地模仿起旁人,也学起了克己复礼那一套。
要知道明月卿乃应龙之后,本身身份就极为尊贵,他虽比封行云更晚进入神华仙宗,但才入便直接破格被提为内门首席大弟子。此后他更是因乐善好施的性格、公平正义的处事与清风霁月的形象而深受神华宗上下一干弟子的爱戴。
封行云此前从不曾因自己的出身而自卑,反而是恃才傲物、唯我独尊。但在明月卿面前他就是不自觉将自己比到了尘埃里,还压抑着天性,学那些从前看不上的文绉绉的拽词,只为当自己站在心上人身边时,能让旁人瞧着觉得登对。
只是封行云这情痴对着明月卿的背影都能一脸情深义重,却不晓得从进门起就一直背对着他的明月卿早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好些个白眼。
明月卿承认,自己一开始会对那讨人厌的恶心凡修付出几分不值钱的善意,一方面是为了利用他将自己良善温润的形象树好,以便在神华仙宗内能更快站稳脚跟,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明月卿前期确实是享受着被封行云所追逐的那种快感。
虽然封行云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下等凡人,但他天赋异禀,只看他能用短短三年便从神华宗外门升入内门便知他实力凌驾于世间所有凡修之上。再加上封行云虽然性子极傲,可对他却永远百依百顺、有求必应,那感觉就像养了条骂不跑、打不走还只会对自己摇尾乞怜的凶恶猛犬。
如此的差别对待相当能满足明月卿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虚荣心,再加上封行云外貌俊朗不凡,看着也算赏心悦目,能被这样的人安静地喜欢着实在是件让人一想到就忍不住觉得心旷神怡的快事。
只是当时的明月卿对封行云有多称心满意,后面的明月卿就对封行云有多深恶痛疾。
因为他真没想到封行云那条疯狗居然如此不可控!
在明月卿此前受过的教育中,即便是最热烈出格的示爱,那也应当是发乎情止乎礼的,互传书信过于大胆,眉目传情更是放浪。他想着封行云喜欢他这件事只让他们二人知道便足矣。
谁却想那粗俗不堪又愚不可及的凡修却将此事弄得人尽皆知!害得他如今出行总逃不过被他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命运。人人都将他被封行云大肆追求的那点破事翻来覆去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明月卿也知道世人对自己的遭遇是同情怜悯大过看戏,可心高气傲的他却不管世人是用什么目光看待这场闹剧的,他如今只将封行云对自己的痴恋看作是一种深深的耻辱,心中更是迫切地想要与对方断个一干二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在得知从小就倾慕自己的表弟薛灵羽也来神华仙宗求学后,明月卿便理所当然地想着借灵羽之手替自己解决掉封行云这个麻烦。
于是明月卿在薛灵羽面前总是时不时地唉声叹气,在“不经意间”透露出近日有人对他纠缠不休让他感到苦不堪言的消息。
而他的表弟果然还是如小时候一般头脑发热容易冲动,得知此事后便迫不及待地着手替自己分起了忧。
可惜明月卿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薛灵羽竟如此不堪大用,麻烦没解决不说,反而闹大到让他不得不出面亲自收场,而今日这一出铁定又让旁人看了笑话、多了谈资!
一想到此处,明月卿简直恨得牙痒痒,但没办法,别人靠不住,如今他只得靠自己了。
心头的思绪百转千回,但实际离方才进屋只过了短短几息。
听见对方呼喊自己名字,明月卿调整了一下表情,故作哀怨地轻叹一口气:“行云……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往来了。明日我便会向仙师申请调换学舍。”
“为什么,卿儿!”封行云一听此话立刻急了,霎时他是伤势也不理、礼法也不顾,几步上前双手握住对方的肩膀将其扳回身,遑急地追问,“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只要你说,我就一定能改!我只求你别说这种话吓我好吗,卿儿,你不知道你不在这几日,我茶不思饭不想,每日睁眼闭眼想的都是你!”
明月卿面上不显,但心中却是因封行云对他的触碰以及那油腻的剖白而忍不住感到反胃,他看似柔弱地转身,借此轻而易举挣脱封行云的束缚,明月卿向前几步拉开距离后,才继续缓缓哀叹着开口:“你什么也没做错,我也不想与你分开,只是……我不愿你再因我而受伤了。今天若不是我赶来及时,你是真的会没命的!”
听了明月卿这番解释,封行云方才紧悬的一颗心才终于安稳落回了原处。他垂眸浅笑道:“原来卿儿是这个意思,倒是我愚笨,方才竟然想岔了。卿儿不必担心,薛灵羽几人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我从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今日我只是因想你分了心,才不慎遭了那几个鸟人的道,让他们偷袭得手了,否则就凭他们三个饭桶,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对手?”
明月卿不耐烦地背着封行云再度翻了个白眼,他才没兴致在这儿听这自大蠢货的自吹自擂:“行云也别小瞧了羽儿,他到底是神族后裔,体内自带仙根灵骨,只是这些年疏于修习,又是上月才刚入门,所以比不得你熟练。但假以时日他未必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他们三人人多势众,你势单力薄总会吃亏。”
“那又如何?他会进步,难道我就会止步不前?从今日起,我只会修行得比他更努力,而我与他的差距也会日渐拉大,直到有朝一日变成无法跨越的天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行云的豪言壮语让明月卿听得直想笑,而他此时也确实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
“卿儿何故发笑,你可是不信我?”封行云自信地挑眉问道。
明月卿并未正面回答,只是直视着封行云的双眸,意味深长道:“行云,你对神族后裔的了解太少了……也罢,既然你对自己如此自信,那我也不再劝你,毕竟……我也希望能与你时时刻刻在一起。”
“卿儿……”封行云让明月卿几句话便轻易哄得服帖,他快慰又感动地想要捉住对方的手再诉一番深情,可明月卿却轻巧挪步与他擦肩而过。
“行云别忘了七日后的下山历练,我们可是一组,到时候榜首可不能让其他人夺了去。对了,我书桌下的第三格抽屉放了些内服外敷的伤药,你如果需要的话便自取吧。”
封行云还不待叫住对方询问他去哪儿,明月卿就已踏出学舍,消失在门外。
但即便如此,封行云也并不失落,他只要一想到方才卿儿对自己情真意切的关怀,便忍不住感到幸福甜蜜。封行云想,这世间除了他早逝的兄长与仙逝的师傅外,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会像卿儿一样待自己这般好的人了。
这头封行云在学舍内对明月卿的温柔体贴感慨万千之际,那边厢早已离开学舍的明月卿却已经盘算起了七日后应当如何借着降妖伏魔的机会将封行云无声无息地彻底抹杀,好一劳永逸地铲除掉这个恶心的凡修。
是的,虽然面上浓情蜜意、温柔和婉,但明月卿对封行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再难忍受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只要一想到对方看向他时,那总是深情款款的眼神,明月卿就厌烦嫌恶得几欲作呕。
当然了,明月卿自认自己心地善良、胸怀宽广,若是有的选,他也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上血腥……那多脏啊。所以他方才给了封行云机会,让他远离自己,奈何那蠢钝如猪的凡修自己不珍惜……那这就怪不得他了。
一想到七日之后就能永远不再受封行云的骚扰和纠缠了,明月卿总算露出了数月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七日时光转瞬而过,眨眼间便到了下山历练的日子。
说是下山历练,但对于一个月仅有一日休沐的神华宗弟子而言,这无异于是另一种形式的休假。
没有宗门里那些死板的规章,也没有掌教仙师们严苛的管教,下了山便意味着能尽情享受天高皇帝远所带来的无拘无束。虽然这“假期”只有短短五日,但也足够玩得人乐不思蜀了,至于历练要交的作业嘛,到时候随便抓个孤魂野鬼、山精野怪什么的,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因而一到历练日,每一名神华宗弟子都不约而同换下宗门校服,人人都打扮得如同开了屏的孔雀。而其中之最当属薛灵羽。
薛灵羽本就生得妩媚娇艳,下了山更是花枝招展。他穿一件暗纹金底的圆领袍,双手绑着刺绣皮革的黑色护腕。腰带镶金缀玉收得也极细,从背后看那小腰细得简直不盈一握。薛灵羽束起高马尾,额间更是绑一根珠玉串成的精致抹额,垂下的发带末尾还坠着两颗纯金打造的小铃铛,一动便会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响。
按理来讲下山历练既分了组,那总该各走各的,可封行云正打算同明月卿一起御剑下山,老远便瞧见浑身上下金光闪闪的薛灵羽正领着他的两个小跟班朝他俩走来。
穿一身黑色劲装短打的封行云吊儿郎当地双臂环胸,怀中斜抱着他的佩剑,还不等薛灵羽靠近,便嘲讽地笑着开口:“穿得这么骚也不知是想勾引谁……喂,小鸟,你穿成这样下山是打算去抓鬼捉妖啊,还是打算去青楼里竞选花魁啊?”
薛灵羽十分自恋爱美,他平日就热衷于装扮自己,结果进神华宗一个月每天被迫穿得像在披麻戴孝,好不容易现今有了个正大光明能好好打扮的机会,他特意穿得美美的只为博月卿哥哥一笑,结果谁知还没走近就又被那可恨的贱人给侮辱了!
“你这臭嘴的贱骨头——!”薛灵羽可不是什么吃素的主,他边怒目圆睁、咬牙切齿,边抽出后腰别着的皮鞭想给封行云两鞭子撒撒气,结果他刚把鞭子抽出来,在他二人中间的明月卿便无奈地叹口气劝解道:“好啦,你们两个真是……明明大家都是同窗,何必回回都刀剑相向?大家日后在宗门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子多了去了,难道以后每次见面都要先斗个你死我活?……既然都是师兄弟,和和气气的不好吗,何必非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是,是,卿儿所言极是。”封行云嬉皮笑脸地应道,是看也没看薛灵羽一眼。
薛灵羽见状心中自然是窝火,可明月卿刚刚才说完一通,他也不好再发火,只得闷声吞下这个哑巴亏。
“羽儿,你来找我可是有事?”明月卿柔声询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表哥。”薛灵羽委委屈屈地垂眸嘟唇,“羽儿想着这下山之路崎岖险阻,县城村落离得又远,哪怕是最近一处的小村庄若是御剑也得花费半个时辰。所以羽儿想邀请表哥同乘。”
封行云这边暗自讶异明月卿与薛灵羽竟是表兄弟的关系,那头便见薛灵羽两指捻住一张黄符,口中轻念几句咒语,下一瞬符纸被灵火烧尽,只听“嘭”的一声,一阵浓雾骤起,而当烟消雾散时,就见他几人面前的空地上竟凭空出现了一架足以轻松容纳十人的豪华马车!
“哇——这是什么好东西?”封行云见状兴奋地走上前好奇打量,他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是连摸带看不放过马车的任何一处细节。
薛灵羽见封行云那乡巴佬初进城的样子就感觉心烦来气,一想到对方的脏手正在摸自己的马车他就更是忍不住想要出声怒斥,只是他到底强忍了不去管,而是继续对着明月卿缓缓道:“与羽儿同乘既能节约时间又能节省灵力,还能观赏一路名山大川的风景,一石三鸟,岂不美哉?”
听完他所言,明月卿有些犹豫地说道:“羽儿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们此行下山本就是为了磨练自己,路途的艰辛自然也是考验的一环。如果我们靠家里给的法器逃避试验,耽于享乐,那岂不是因小失大、本末倒置了吗?”
薛灵羽被明月卿一番淳淳教诲说得简直快要无地自容,他心头一时百感交集,又是羞惭于自己的短视又是钦佩于表哥的清醒,他正打算收回马车,就听见一个极煞风景的声音在一旁大声嚷嚷:
“哇!卿儿,你快上来看!这个马车里面不仅有水果烧鸡,居然还有冰块!而且还能躺着睡觉!简直太爽了!”
薛灵羽一听当即一个箭步冲到马车面前,他刚撩起珠帘便瞧见那臭不要脸的肮脏凡修已经脱了鞋爬到自己熏了香的软榻上,此时正一手拎一串葡萄,一手拿着只鸡腿,忘乎所以地大快朵颐。而床脚下是他吃剩了吐出来的葡萄皮和葡萄籽,被褥上似乎还有个油乎乎的手抓印。
薛灵羽见此情景气得人都快疯了,他忍无可忍地崩溃尖叫:“你给我滚下来!谁准你上我的马车了?我又没有邀请你!”
“你邀请卿儿了,不就等于是邀请我了?行了,马夫,别废话了,快去前面驾车。卿儿卿儿快上来,我给你留了个好位置!”
眼见薛灵羽又要发怒,明月卿赶忙道:“行云!别再闹了,你快下来!”
“为什么要下去啊?我们坐马车多舒服,而且还不用花钱,多一举两得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月卿扶额叹息:“因为我们此行本……”
“我知道,卿儿。”封行云打断道,“我听见你刚才说的了。只是我们此次下山说来是为历练自己,但真正的目的应该是除妖伏魔,救助百姓才对。鸟马夫虽然经常说鸟话,但他刚才有一句说的是正确的,下山之路路长险阻,乘马省时省力。而我们若早一日抵达,就能早一日除妖;若多省些灵力,就能多帮助一人。修真为修心,而非执着于身体的苦修,我们只用行自己的道就好了,行道的过程并不重要。”
封行云这番话实在明月卿的意料之外,他一时听得有些晃神,下意识观察周围三人的神情,就见他们都皆是一脸意外却又有些认同明悟的神色。明月卿瞬时感到一种被人抢了风头的不快,他强行压下心头的不满,坦然地笑言:“行云说得对,不亏是在外门历练过三年,对道的理解果真比我们透彻多了。那好吧,羽儿,这次就要辛苦你了。”
“哇!这马怎么还会飞,这是天马吗?”封行云扒着马车窗,将头伸出窗外惊叹不已道。只是他此言一出,就听见马车内传来其余几人的嗤笑声。
“怎么了,你们笑什么?”封行云缩回头,不明所以地笑着问道。
然而马车内无一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有薛灵羽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嘲笑道:“白痴,连这都不知道。”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问嘛。”封行云状似混不在意地摸了摸鼻子。
只可惜在他说完还是无一人理他,最终还是明月卿出来解释,打破了尴尬:“这马是凡马,并非天马,只是马蹄铁是由特殊的法器制成,只要施加灵力便能催动法器,因而才使得这马儿能在空中飞驰。你仔细看马掌,能看到一点羽儿灵力的痕迹。”
“哇!看到了看到了,还真有淡淡的红光!原来是这样啊——还是卿儿见多识广,什么都知道!”封行云真诚地夸奖道。
明月卿谦逊地低头浅笑,并未搭话,反倒是薛灵羽在一旁阴阳怪气:“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有什么好稀奇的,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会不知道。”
“你知道你还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刚才问你半天你鸟都说不出来一句,最后还不是要靠卿儿答疑解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是本少懒得理你!”
“啧,是懒得理还是不知道啊?”
“你——!”
飞马的速度确实远快于御剑飞行,封行云几人一路吵吵闹闹,只花了两个时辰便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安阳县。
安阳县是毗邻杭州城的一座小县城,因为是依山而建,所以城中多为猎户聚集。但前些日子安阳县旁边的宿昌山却闹起了蛇患,先是有猎户上山捕猎却下落不明,家人报官之后衙门便组织人手进行搜救。
只是失踪的猎户没找到,人们倒是在山林中发现了一条巨蟒!据说那巨蟒身长两丈六米多,足有两人合抱之粗,血盆大口一张能轻易吞下一个成年男子。
那之后安阳县内的失踪人口便逐日增多,百姓日日担惊受怕,举家搬迁的也大有人在……
不出两月,好好一个安阳县,竟被个蛇患折腾得快成了座鬼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我说你们一路跟着我们干嘛,鸟人,没记错的话你上报给掌教的课题是去捉祸乱杭州城的红衣厉鬼吧。你现在是怕了打算临阵脱逃,然后跟着我们去抓蛇妖好蹭课业是不是?”封行云双手抱头,悠闲地走在路上调侃道。
“你放——哼,我才不像你,贪生怕死、胆小怕事。你没看见现在天快黑了吗,本少只是准备在这儿留宿一晚,明日再启程去杭州罢了。”薛灵羽冷哼一声解释道。
封行云一行五人走在安阳县的街头,彼时日落西山,天际的霞光逐渐隐没,黑沉沉的夜幕已有降临之兆。
按理说此时虽已不早,但也还未到宵禁的时间,可安阳县内却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一路走过的商铺客栈关的关、倒的倒,整座城都显出一副萧瑟死寂的颓败之相。
“可是灵羽,我看这安阳县委实古怪,一路走来连半点人烟都没见着……我们今晚真能找到住宿吗?依我之见,不如趁现在时候尚早,召出飞马疾驰杭州,没准儿能赶在宵禁前抵达客栈。”说话的是薛灵羽的一个小跟班,黎瑛。
“是呀是呀灵羽,我也觉得这儿怪渗人的,安安静静的像座死城……你说这里不会闹鬼吧……”一旁搭腔的是另一个小跟班,韩霜见。
封行云一听这话忍不住乐出声,那韩霜见瞧他笑自己,登时羞了个大红脸,仗着薛灵羽在,便逞强跟人呛声:“你……你笑个屁!”
封行云此前对薛灵羽的这两个小跟班都没太多印象,只记得两个都是对薛灵羽唯命是从的小白脸。现在他被韩霜见的胆小如鼠逗乐,便下意识瞥去一眼打量对方,只见那人看着比薛灵羽还小些,柔柔弱弱,一副风吹就乱倒的病歪歪样子,脸一红更是跟个小姑娘没差。
“薛小鸟,你挑选跟班的标准是不是看哪个比你更像女人就选哪个啊?”封行云笑着盯着韩霜见,嘴上却对薛灵羽打趣。兴许是他上下打量的目光太有侵略性,韩霜见让他瞧得止不住愈发红着脸往薛灵羽身后藏。
“死贱人你的臭嘴若是闭不了,本少爷不介意做个善事亲手帮你缝上!”薛灵羽抽出鞭子啪地在空中抽响,“别以为表哥在这儿我就不敢对你动手,告诉你,我一路上已经忍你很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哇噻~堂堂朱雀大人动怒了耶,奴家好怕怕哦——那你……”
“行了,都别吵了。前面有家开着的客栈,我们过去吧。”明月卿略微不耐地冷冷发话。
其余四人见明月卿有些动怒都乖乖闭上嘴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连在场年纪最长的封行云也老老实实不再犯贱耍嘴皮子。而薛灵羽虽然面上乖巧,可心里却怨毒地将自己惹怒表哥这一账狠狠算在了封行云头上,心头对封行云的恨意是更深一分。
好在安阳县这唯一一家尚在营业的客栈虽瞧着破落,但住宿餐食都一应俱全。几人开好房间后便都一同聚在大堂内吃起了晚饭。
做东的自然是财大气粗的薛灵羽,他本来没想叫封行云,可奈何对方没皮没脸硬是叫小二多加了一张凳子加塞了进来,还是挨着明月卿坐的。
薛灵羽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当场愤然离席。
“走了正好,我本来还嫌挤呢,他一走正好空出一个座儿。喂,你往旁边挪挪,我要挨着卿儿。”封行云一边手口并用地胡吃海塞,一边朝韩霜见努努嘴,示意他滚边儿去。而薛灵羽不在,韩霜见也只得屈辱地让位了。
“卿儿你吃这虾,爽嫩弹牙,再配这个酸辣清爽的小蘸料一蘸,嘶——真是绝了!我还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封行云自己吃得满脸食物残渣却还心心念念惦记着明月卿,他亲手剥了盘中最肥美硕大的一只虾试图喂给对方。
“不用了,我吃饱了,你自己吃吧。”明月卿面上温和有礼地淡笑婉拒,实际心里已经快呕出来了。
从封行云非要挤着他坐开始,明月卿内心就已是十分不爽,后面更是见对方手也不洗就跟头猪似的埋头苦吃,那样子活像是几辈子没吃过饱饭的饿死鬼投胎,简直让人看了就倒尽胃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绝的是封行云竟还想要喂自己吃虾,明月卿只是瞟一眼对方的脏手就感觉自己一低头都能吐出来。他强行按住了自己翻白眼的剧烈冲动,用尽全力在人前维持着最后的理智与礼节。
而就在这档口,方才消失了一阵子的薛灵羽手中提着一壶酒回来了。他瞧见封行云狼吞虎咽的模样一时愣在原地嫌恶地向下撇了撇嘴角,可他接下来却并没有对封行云出言不逊,反而一反常态地斟了两杯酒,并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封行云。
此意外之举不仅让封行云当场停下进食的动作,其他人也纷纷抬头将惊讶的目光投向薛灵羽……只是这其中并不包含明月卿。
或许在场其他人闻不出来,可明月卿身为应龙之后,感官敏感远超常人,他能够很轻易地嗅出薛灵羽在酒中下了毒药——并且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薛灵羽虽然同他一样是纯血的神族后裔,自幼居住在天玑岛上,但薛灵羽他家在凡间的势力深入前朝后宫,要弄些蛊虫毒药对薛灵羽而言易如反掌。再观方才他斟酒的手法,不难看出那酒壶也是柄阴阳壶。
明月卿饶有兴致地歪了歪头,虽然他觉得薛灵羽此举过于激进愚钝,封行云不至于识破不了这种蠢招,不过……万一呢?要是薛灵羽真成功了,倒也省了自己不少功夫。
这般想着,明月卿并未有丝毫行动,只是好整以暇地静观事态发展。
“都看我干嘛……咳,封行云,刚刚本少在外面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表哥之前说得不错,我们既是同门,理应团结互助,就算不如此,也不应当互相仇视、争斗不休……我先前有几次故意找你麻烦……是我做的不对,现在敬你一杯酒,就当给你赔不是了。你喝吧。”或许是人生中少有的几次向他人低头认错,薛灵羽这一番话让他说的是生硬无比,没有半分真情实感。
封行云玩味地随意抬眸扫了他一眼,豪爽地用手背擦了一把嘴后,便大方接过薛灵羽手中的酒杯。只是他接过后并未痛饮,而是动作极度夸张地将其端到眼前转来转去地仔细端详:“刚刚太阳是从东边落下的吗?怎么薛大小姐居然会主动低头向我认错,求我原谅……别不是我此时还在发梦吧?”
“你少在这儿得寸进尺了!再说什么叫‘求你原谅’,你可真会给自己长脸!我主动止战与你议和不过是看在表哥的面子上罢了,你真当我怕你?你要不喝就把酒还我!跟谁多稀罕一样!”薛灵羽说着便恼羞成怒地想要夺回酒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喝!怎么不喝!薛大小姐亲自斟、亲自敬的一杯御酒,我怎么能不喝?方才小人只是一时受宠若惊,不敢相信罢了,薛小姐有朝一日竟会给我敬酒……啧啧,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得嘞,小的先干为敬,薛大小姐您请随意!”封行云不正经地嬉笑说完,随即站起身来,一脚踩凳两手捧杯做出一副气吞山河的豪放姿态来。
明月卿唇畔含笑,用手支着脑袋是不错眼地盯着封行云接下来的一举一动。只是就在对方的嘴唇将将挨住酒杯边沿之际,封行云突然神色大变,警觉地朝客栈大门暴喝一声:“什么人?!”
在场众人均被他这一声喝惊得齐齐看向门口,那胆小的韩霜见更是被吓得兔子一样从凳子上一把跳起。
只是大家看来看去也只看到客栈外空荡荡的漆黑一片,就连明月卿谨慎地凝出一息灵气外探也并未探出什么妖魔鬼怪。
感觉到在场所有人都不满地看着自己,绕是厚脸皮如封行云此时也不得不尴尬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安阳县委实诡谲异常,我也难免紧张。方才杯弓蛇影闹了个笑话,我便将就手中这杯酒给大家赔个不是吧!”
封行云说完便当真豪迈地一饮而尽,还将酒杯倾倒示意自己一滴不剩。
薛灵羽见此情状终是难耐欣喜地露出一丝得意神色,而明月卿却有些意外地睁大了一双美眸,他没想到这封行云居然当真如此之蠢,竟会这般轻易地喝下毒酒。
“你也干呀薛小鸟,我刚说随意,你不会还真就随意了吧?”
薛灵羽忍着笑意嘚瑟地“嘁”了一声,然后便学着封行云的样子一把干了。
“好!够豪爽,薛道友海量啊!”封行云带头叫好鼓起了掌。场子上的气氛这才变得热络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叫完好后封行云便坐下继续吃吃喝喝,只是这次他吃得非常心不在焉,全程一直都时不时笑眯眯地观察薛灵羽。
那薛灵羽初时见封行云中计饮下毒酒,内心只有股大仇得报的酣畅淋漓,痛快得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可眼看都快一盏茶的功夫了,按理说封行云早该毒发身亡,可他此时却仍旧吃好喝好,不见半点痛苦神色,甚至还一直拿诡异的眼神光明正大地偷看自己。
薛灵羽感到烦闷不安,终于,他忍不住不耐烦地问:“你看什么看?”
“我看你什么时候发作啊。”
“什、什么?”
“嘶——我说,你到底往酒里下了什么啊,怎么现在都还没反应?泻药?蒙汗药?总不见得是春药吧,哈哈哈!”封行云抚掌大笑道。
这下薛灵羽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猛地一拍桌,愤怒道:“你把杯子调换了!”
“嗯!不错不错,看来你还不算太笨。就是往酒里下药这招实在是太——土了,你爷爷我八岁还在街上混的时候就已经不稀得玩这种烂招了。”封行云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行了,不管你在酒里下了什么,你都自己好好享受吧。卿儿,我们一起回房休息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封行云说完便拽着明月卿的手迅速溜之大吉,也不管薛灵羽在大堂是如何被他气得跳脚。
而明月卿肯乖乖跟着封行云走,倒也不是他真不管自家表弟的死活了。只是对他们神族后裔而言,凡间的毒药实在算不上什么能入眼的东西。
神族后裔个个身具仙根灵骨,说来也算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的半仙之躯,凡人吃了即刻毙命的剧毒让他们吃了最多也就是闹两天肚子。
“你早就知道羽儿给你下药了?”上楼时明月卿问道。
“当然了,他演技太差,就是路过的狗都能瞧出来那酒有问题。”
明月卿被封行云这不着边际的回答逗得忍俊不禁:“那你一开始怎么不揭穿他?”
“揭穿他?揭穿他了咱们不就没戏看了?你看到薛小鸟刚刚在楼下那个表情没,哈哈哈他气得脸都白了!我估计我要不是脚底抹油跑得够快,再待一会儿他能直接扑上来咬我!”
明月卿莞尔,并未附和作声。
“就是不知道他到底下了个啥,卿儿你看出来了吗?”
“没有。”明月卿摇摇头,又补充一句,“许是什么让人头疼肚痛的药吧。”
封行云一向没心没肺,睡眠极好,他一大早便落座大堂,点了一碟小咸菜,一碗白米粥,两屉小笼包和一个大白馒头便香喷喷地吃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猪。”
封行云吃得正欢,就听头顶传来一句气若游丝的耳熟谩骂。他险些笑得喷饭,连忙一口吞下口中的热粥回身一望,便见薛灵羽小脸煞白,正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楼梯缓缓而下。黎瑛跟在他身后想要帮忙掺着却被他逞强拒绝。
封行云见薛灵羽这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鬼样子乐得当场捧腹大笑。薛灵羽愤怒飞过去几记眼刀都快能杀人了,可封行云还是不知收敛,等他擦擦眼泪终于笑够了才故作谄媚地迎上前:“薛小姐可是肚子还痛?要不要哥哥给你揉揉?”
“滚——!”薛灵羽虚弱而恼怒地从齿缝间挤出这么个字。
“哎,哥哥我好心好意想要帮你,怎么小鸟你却忍心对我如此恶言相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哦——”封行云摇头晃脑地大声叹气。
“你!”薛灵羽被他气得一张脸由白转红。
眼看他俩的文斗又要升级成武斗,明月卿已经颇为熟练地及时出面调停。
两方人马在简单用过早餐后便就此别过,一行去往杭州城,一行进入宿昌山。
“卿儿,你说这山里闹的蛇妖真有人们传得那么邪乎吗?”封行云背着两把剑,爬山途中闲来无事便跟明月卿聊天打发时间。
“凡人在面对未知或者超出自己理解的事物时总会对实情进行夸大,然而再离谱的传言也是依据事实而起。你看这安阳县无论是昨晚还是今早,街头巷尾都罕有人烟,问及客栈老板,他对蛇妖一事也是讳莫如深,只劝我们速速离开不要进山送死,便知这蛇妖就算不如传闻恐怖,也定是不容小觑。一会儿对阵蛇妖时,我们万不可轻敌放松。”明月卿手持搜妖罗盘淡然道。
明月卿的关心让封行云十分受用,因此他笑眯眯地乖顺点头:“知道了。一会儿若是遇到那妖物,卿儿你就只管往我身后站,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月卿听完只是敷衍地扯了扯嘴角,他瞥了一眼封行云后,随意问道:“行云今日怎么背了两把剑?”
“你说我背后这把桃木剑?”封行云说着将剑抽了出来,明月卿暗自打量了一眼,只见那剑除了剑身处贴了一张黄符外,与其他的桃木剑并无什么不同,他也没感受到特别的灵力波动。
“这是我师傅的遗物。那老头活着的时候一穷二白,口袋比我脸都干净,死后也没给我留下什么好东西,也就这剑勉强还能用用。在我去剑冢求到太微之前,跟在我身边的一直都是它。以至于到现在了我都舍不得扔,碰到什么事情也总爱拿出来,哪怕知道多半没什么用,但背着也能给我一种安全感……”
封行云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着,而明月卿在得知桃木剑并无奇异之处后,便没耐心地神游太虚了。他一点都不关心封行云的过去也不在乎封行云的所思所想,之所以会问及剑的由来也不过是不想自己的计划节外生枝罢了。
是的,对于如何借用妖魔之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封行云,明月卿早就已经有了计策,而这蛇妖也正是他通过万妖图志筛选一遍后才确定的用来对付封行云的工具。
封行云自幼混迹街头,虽然粗鄙庸俗、油腔滑调但也因常年的市井生活而形成了胆大心细、机警敏锐的性格。寻常小妖对他构不成威胁。
而祸乱宿昌山的这只蛇妖拥有五百年道行,实力强劲,便是修行没多久的神族后裔应对起来都尚且吃力,更遑论封行云区区一介凡人了。且这蛇妖性格阴险狡诈,用来对付机敏谨慎的封行云正好。
林深雾渐浓,封、明二人越往深处走,那林中的瘴气便愈是无形地缓缓聚拢,明明是青天白日,可林子里却阴暗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往常会有的蝉鸣鸟啼如今也听不到,整片山林都陷入黑沉沉的死寂之中。
“罗盘还是没有反应吗?”封行云强行按下心中的忐忑不安,努力维持着镇定地问道。
搜妖罗盘几乎是每个修道之人的必备,除了能在荒郊野岭辨明方向不迷路外,罗盘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定位妖邪的具体点位,好令修道者在战斗中抢到制胜先机。
“没有。”明月卿平静地回答。当然没有了,这罗盘早被他动过手脚,若是有反应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明月卿早已放出部分灵识搜山,此刻他清晰地感知到蛇妖就隐匿在迷雾的正北方位处。眼看封行云无知无觉向前靠近,明月卿便不自觉勾起唇角。
“不对。”封行云突然停下。
“怎么了?”明月卿疑惑挑眉。
“这罗盘定是坏了,我能感应到蛇妖应该就在附近。”封行云边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待我探探她的方向。”
明月卿识得那是张定位符,不过他此刻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因为他知道此时有人比他更迫不及待——
伴随着耳边呼啸的一记破空声,封行云动作迅捷地闪身而避,待重新在一块大石头上站定,就见他方才伫立着的地方已经被一条巨蟒的蛇尾砸出了几道深深的裂痕。
“嗯~好久没闻到过如此美味的阳气了~让奴家看看来者是何人啊?”
一道柔媚的女声自雾中响起,封行云右手握剑,左手捻诀,全神贯注地紧盯浓雾中的黑影。
很快,一阵窸窣声后,一个人身蛇尾的女子便从雾中款款现身。那女子容貌妖媚,衣着暴露,身材凹凸有致十分性感。
“好生俊朗的小郎君!奴家还从未见过如此俊逸非凡、气宇轩昂的男儿!官人姓氏名谁,留下做我夫君可好?嘶——”那蛇妖初见封行云便瞬时双眼一亮,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一番后更是兴奋地吐出了蛇信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啊!能得姐姐青眼相待是我的福分,只是嘛……”
“只是什么?”见封行云卖起关子,蛇妖急不可耐地追问。
“只是我娘子就在我身边,若是答应了姐姐,我怕我娘子吃醋啊!”封行云邪气地笑着用下巴点了点明月卿所在的方向。
这种时候被人拿来当女子开玩笑,饶是明月卿也有些顾不得修养,略微垮下脸来。
“小郎君莫诓我,”那蛇妖只看了明月卿一眼,便捂着嘴“噗嗤”一声笑出来,她继续同封行云打情骂俏,“你身旁这位小仙君一看就是个冷心冷面、刻薄寡恩的绝情之人,又怎么会是你的娘子呢?”
眼见身旁明月卿的脸色彻底黑了,封行云也不再虚与委蛇,他宝剑出鞘,剑指蛇妖,笑道:“好姐姐,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好乱说,你看好端端的你就把我娘子惹生气了,今日若是不除了你,我回家怕是只能跪搓衣板了!”
话音甫一落地,封行云便立时挽了个剑花朝那蛇妖飞身攻去。明月卿依旧冷若冰霜地站在原地,只是召出两条白绫缠绕在身旁做战斗准备。
那蛇妖见封行云攻来不见丝毫惶恐,她只游刃有余地拿尾巴尖与他应付,嘴上还时不时说两句调戏封行云的话,姿态悠闲的如同正在逗弄两岁幼童。
远处冷眼旁观的明月卿根本不顾封行云的死活,只是时不时会拿白绫向蛇妖抽去以示存在感。
说实话明月卿认为自己的内心是有些许失望的。他先前看封行云能以凡人之躯升入内门,还以为对方定是凡修翘楚,能力不俗,这才特意给他挑了个道行高深的蛇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岂料今日见他实战明月卿才发现对方简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一块绣花枕头,都快五十回合了,封行云竟连那蛇妖的身都近不了,实在是废物得可笑。
一想到自己之前竟还对这样徒有其表的银样镴枪头生出过几分莫名好感,明月卿简直自厌得想把自己的眼睛和脑子一并挖出来统统喂了那蛇妖算了。
明月卿如今已经对封行云感到彻底的厌倦了,他也懒得再在这种废物身上费力伪装,只是神情冷漠地将灵力灌注到白绫上,打算从背后送封行云最后一程,也当一尽同窗之谊。
然而,就在这倏然间,只见方才一直处于下风的封行云一个灵巧转身,十分轻易地便脱离战局,旋身飞回了明月卿身边。
彼时明月卿的表情还来不及调整,尚有几分高高在上的神祗蔑视尘世蝼蚁的冰冷神性。可封行云却顾不得这些有的没的,他手握太微剑,甚至因为过于兴奋而有些微的颤抖,封行云坦荡而自信地与明月卿对视:“卿儿,我发现她的破绽了,这蛇妖腹部有伤!”
他此言一出,适才一直悠然闲适的蛇妖瞬间神色大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封行云双眸含笑,不再看明月卿,而是目光直视着蛇妖毫不避让地说:“我方才故意卖出破绽试探她的虚实,好几次这蛇妖只要愿意放我近身便能将我一招了结,可她却始终只拿尾巴与我周旋,显然是不想近战。
并且这蛇妖上身衣衫暴露,为何腹部多有遮挡?她妖力强大想必道行不浅,为何宿昌山这两月才突然闹起蛇患?明明安阳离宿昌这么近,可又为何只听说落单猎户进入宿昌山失踪,却不曾听闻安阳县有妖邪入侵?
所以我猜想,这蛇妖定是之前与其他妖物争斗落败,这才辗转来到宿昌,吃人是为修补道行治疗伤势,而只抓落单猎户也是身受重伤之下的权宜之计——在伤好之前她不敢闹大怕引来大批驱魔降妖的天师道士,并且我笃定就在此时她的伤也定未好透!”
明月卿静静凝视着封行云的侧脸,一时有些晃神,他还从未见他如此正经过。
“哈哈哈哈——小郎君眼力真毒。”在听完封行云一番分析后,蛇妖脸上再无调情的轻松,转而阴狠地笑道,“只是奴家虽重伤未愈,但对付你一个毛头小子却是绰绰有余!”
言罢,这蛇妖也不再留情,攻势变得异常凶狠迅猛。即便这回封行云全力以赴,可他到底难敌百年蛇妖,一时不察便被蛇妖的尾巴卷缚高举,离地足有数丈!
封行云不过肉体凡胎,蛇尾向内施加的巨力挤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肺部的空气逐渐稀薄,封行云的脸都快憋成了猪肝色,他再无一贯的吊儿郎当,脸上头一次浮现出了痛苦挣扎的神色,封行云拼了命地大喊一声:“卿儿,救我!”
一直聚精凝神对付封行云的蛇妖这时也才意识到这山林里还有第三个人,她目光凌厉地扫向那一看就更难对付的应龙之后,却见对方并无分毫战意,那呆在原地的样子,反而看着像是在……走神?
白绫仍旧萦绕在明月卿周身,那翩然舞动的样子看上去就如仙子的披帛。明月卿的目光从方才起就一直不自觉地追随着封行云。对方此刻的绝望挣扎他自看在眼里,只是明月卿有些不解,他不解自己为何会对是否要救下封行云而犹豫不决……
……明明这一切都是自己亲手安排……明明自己早就想杀他……可为什么当封行云真的命悬一线时,自己居然会迟疑……
明月卿柳眉微蹙,他头一次感觉自己的道心有些不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蛇妖见应龙之后寒着一张俏脸摆明打算见死不救,不由感到心下稍安。
她目光有些不舍地看向封行云,若有的选,她倒真挺舍不得杀了这男人。比他更英俊或者更伟岸的男子不是没有,但那些男人莫说皮肉,连魂魄都是臭的,没一个有这俏郎君魂魄纯粹、气息明净。
“小郎君,若是下了阴曹地府切记勿喝那奈何桥上的孟婆汤,记得姐姐的脸,待你转世投胎了姐姐定会循着你灵魂的气息去找你……到时我俩再做一对恩爱不疑的夫妻吧。”蛇妖笑着吐了吐蛇信子,最后施力收紧尾巴,是已打算给封行云一个痛快。
而一旁站着的明月卿最终也选择闭上一双清寒美眸,将头偏转过去,不忍亲眼目睹封行云凄惨的死状。
明月卿在心中想着,封行云虽害他蒙羞丢脸,可从始至终也并未做过一件对他不利之事……且对他也算情深义重……待封行云死后自己定会择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将他安葬,超度他的亡魂。也当、也当……也当是还了今生他对自己的情。
而就在明月卿暗自在心中为封行云筹谋后事的档口,只听“嘭”的一声惊天巨响从他头顶上方轰然炸开!
明月卿瞬间警觉睁眼,白绫绷直做战斗姿态,明月卿朝异响处抬眼望去,就惊愕地看见方才还被蛇妖缠于高空,濒临死亡的封行云不知使了何种手段竟挣脱了束缚,此时正从数丈高空坠落!
明月卿下意识想施法接住封行云,可封行云的反应却比他更快。他一手指地,快速掐出一个法诀,那速度快得只能看清指间残影: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罡风起——”
刹那间一阵劲风凭空拔地而起卷起千层落叶,那风自发向上卷起拖住封行云下落的身躯,最终将他平稳地放在了地面。
“你没事吧!”明月卿连忙上前搀扶住没站稳的封行云,满脸的关怀忧虑、情真意切不似半分作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行云借助明月卿的支撑重新站稳了身子,他安慰地龇牙故意朝明月卿露出一个嚣张的笑,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多亏了老头这把剑!要不是爷爷我天上有人,没准儿这次还真得把命撂这鬼地方!”
明月卿视线顺着下移,便见封行云手中握着一把桃木剑,只是剑身贴着的符纸此时已经没了。
明月卿再将目光投向不远处被炸飞的蛇妖,那蛇妖上身未见明显炸裂伤,唯独尾巴上与封行云背部相贴的几处被炸了个血肉模糊。
“天雷破军符?”电光火石间,明月卿便已结合所见在心中快速整合还原了方才错过的整个过程,并推测出了其中缺少的最关键的一处的关窍。
“聪明。”封行云赞赏地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天雷破军符是一种高阶符咒,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借召天雷之力进行轰炸爆破,虽然威力无穷但对施法之人的要求也极高。
而先前封行云的桃木剑上贴的正是此符,在他被蛇妖缠缚时催动灵力激活符咒,这才顺利将自己从蛇妖手中解救下来。
如今局势已经明朗,这下明月卿再不好接着藏拙,他不得已与封行云配合,二人合力将蛇妖重创在地。
“好姐姐,”封行云志得意满地走到蛇妖面前,蹲下身子晃了晃手中的布袋,他嬉皮笑脸地说:“你是打算自己主动钻进这乾坤袋,还是我帮你钻进这乾坤袋呀?”
那蛇妖此时已无还手之力,她泪眼婆娑,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情态:“两位仙君,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求你们看在我腹中胎儿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封行云皱眉。
“仙君,您之前便看出我行事有异……但那并不是腹部受伤,而是我腹中怀胎,只能小心谨慎护着胎儿……我知道我罪该万死、我罪无可恕,可是仙君,我肚里尚未出世的孩子却是无辜的啊!我只求您能放我一马,我此后定当弃恶从善,再不为非作歹!”
“你这……”便是封行云见多识广,饱经世故,但也是头一次遇上这种难题。他一时间有些犯难地回头望了明月卿一眼。
而就在封行云注意力转移的刹那,适才泫然欲泣的蛇妖猛地神色一凛,瞬息之间口吐一枚银针射向封行云脖颈。
而封行云压根儿来不及躲闪,待他神色痛苦地捂着脖子站立回身时,那蛇妖早已隐入雾中消失不见,林中只回荡着她诡诈的笑声:“小郎君莫追我了,你现在身中淫毒,一炷香之内若是不与人交合便会经脉逆行、爆体而亡!与其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不如想着该如何在这荒山野岭中寻到个自愿献身于你的女子吧,哈哈哈哈——”
“这该死的蛇妖!”封行云自成年后还从未在别人身上吃这么大的亏,他当即恼羞成怒地燃起一张寻妖符想要找出蛇妖下落,可这林中瘴气极浓,蛇妖又早已遁走出数里之外,普通寻妖符根本无法定位。
倒是明月卿在听到封行云中了这等奇诡的烈性淫毒后,那脸色一时之间是五彩纷呈、缤纷至极,看向封行云的目光也变得极度复杂。
封行云本就因阴沟里翻船而懊丧不已,此时瞥见明月卿瞧自己的眼神,一时十分罕见地脸红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那、那蛇妖奸邪狡诈,我看她嘴里没几句实话,什么狗屁的不交合就会死,我看……我看多半是她诓我们的!为的就是让我们放弃追她,她好趁机逃之夭夭……对,一定是这样!我看我们先离开这片林子,等回客栈再做打算吧!”
“……嗯。”明月卿看着封行云逐渐升起潮红的双颊,复杂地应和了一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嗬……嗬……”封行云因燥热而不时发出的闷声粗喘在这片谧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大声突兀。方才与蛇妖的一战消耗了他大量的灵力,如今他已无力御剑,只能一路蹒跚地扶着树木徒步下山。
而明月卿倒是灵力充沛,只是他此时非但没有像往常一样体贴地主动提议要载着封行云御剑而下,反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一路跟在封行云身后,并趁着对方此时自顾不暇,无法分心于他,而自由地悠闲背着手,一颠一颠快乐地小跳着走。
要说明月卿虽然平日里总爱做出一副深沉端庄的精英模样,但他实际上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又因自小在与世隔绝的天玑岛上长大,所以真论起来也只是个还没完全褪去孩童心性的半大小子。
在人前明月卿需要压抑天性成为旁人眼中完美无瑕的神华仙宗首席大弟子,可现在这宿昌山上只有他和封行云,并且封行云显而易见地马上就要死了,明月卿总算不打算再强迫自己接着“存天理,灭人欲”,而是选择摘下脸上戴了太久面具,好好轻松一下。
看着封行云佝偻着身躯,艰难行走的背影,明月卿不禁幸灾乐祸地俏皮勾起嘴角。他知道自己是天之骄子没错啦,但也没想到上天竟如此待他不薄。
本来以为借刀杀人的计划没戏了,自己之后还得再找机会铲除封行云,可没想到这蛇妖临走之前居然还贴心地送了自己一份大礼——身中淫毒,爆体而亡,真是想想都觉得有意思极了!
看封行云被淫毒折磨得痛苦死掉,可比无聊地看他被蛇妖所杀来得有趣得多!
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能看到的一场好戏,明月卿不禁万分期待,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燃起了一簇火,那是一种阴暗而扭曲的猎奇之火,烧得他简直亢奋难耐,激动不已,情难自己地期待到摩拳擦掌。
宿昌山绿树成荫、遮天蔽日,明明林中十分阴冷,可封行云却感觉体内那股诡谲无行的火是愈发烧得他难以忍受,原先只是小腹处感到灼热异常,可现下那热意已经蔓延至五脏六腑,甚至连脑子都被烧得昏昏沉沉,像是被活生生撬开天灵盖,一口气往里灌进了十来斤滚烫的、还冒着热气的浆糊。
虽然此前一直安慰自己那蛇妖不过是为了逃命而诈他,但在感受到自己身体所起的一系列变化后,封行云终是无法再继续欺骗自己了。
他确实是中了淫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行云现在十分无助迷茫,一方面是他的大脑已经不再清醒,无法再支撑他进行理性的思考,做出正确的抉择,另一方面是他也确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那蛇妖当真阴毒至极,他宁愿自己中的是什么顷刻毙命的无解剧毒,那好歹害也只害他一个。可这该死的淫毒却迫使他为了解毒而必须要强迫另一个无辜的人同自己交合,当真禽兽至极!
并且最可恶的是此时此刻在这荒山野岭中,他周遭唯一的活人……只有身后的卿儿。
只是在脑子里将将模糊勾勒出明月卿圣洁清冷的面容,封行云便感到自己胯下那本就雄伟异常的器具变得愈发硕大坚硬,而……而那处也欢欣鼓舞地兴奋开合,淫猥地吐出一股晶莹黏腻的汁水。
不行!绝对……绝对不行!
封行云狠狠摇头,驱散脑中幻想出的明月卿的胴体。
他、他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卑鄙地为了自己苟活而强迫卿儿!
卿儿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当年若不是他,自己怕是早已沦为妖邪的盘中餐……他的命早便是卿儿的了……更不必说自进入神华仙宗后,卿儿是唯一一个会对自己好的人……
所以,他一定不会对卿儿逞那兽欲!
只是一想到自己对明月卿不轨后,对方有可能会因自己的畜牲行径,而从此拿仇恨憎恶的目光看向自己,封行云便觉得一颗心似被万箭穿过,痛苦不已,连那撩人的欲火都因虚幻的疼痛而消退几分。
不可以……不可以欺负卿儿……绝对不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月卿有些不耐烦地鼓了鼓脸颊,他皱眉心想,如今也快到一盏茶了吧,怎么这封行云还没毒发身亡……莫不是那蛇妖还真是在唬他们?
可看封行云沉默的背影也能看出他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不像真是完全没事的样子……
算了,明月卿无所谓地想,既然那蛇妖也是个不中用的无能之辈,那便还是让自己上去亲手了结吧。
明月卿这般思量着,便熟练地调整好表情,准备上前关心封行云。
他倒是从始自终没担心过自己的贞操问题。毕竟那封行云就算在凡修之间如何一骑绝尘,可对上自己还是绝不可能有任何胜算的。
“行云,一盏茶的时限快到了,你身体……还好吗?”明月卿柳眉微蹙,眉眼间的关怀与柔情似水倾泻而出,他伸出手想要搀扶封行云。岂料就在他刚刚触碰到对方小臂的瞬间,那封行云却不识好歹地猛然凶狠拍掉他的手,并发出一声暴喝:“别碰我!”
明月卿捂着被拍红的手背,黑白分明的一双杏仁大眼登时泛起水光,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封行云,脸上被伤害后的无措、隐忍神情,任是再铁石心肠的人见了都会心疼不已:“抱、抱歉,行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只可惜明月卿这般精湛入微的演技在此刻注定是对牛弹琴了,因为早在他触碰到封行云的一瞬间,对方脑子里那一直紧绷着的理智之弦便被轻易熔断了。
此时封行云贯来清澈明亮的双眼已经因情欲而彻底变得浑浊,他胸膛不断起伏,紧盯着明月卿的视线也充满了极强的攻击性与侵略欲。
封行云这色中恶鬼的模样若是换了任何一个凡间女子,怕是都会被吓得尖叫逃离,可明月卿看了却是心满意得,他在心中居高临下地倨傲审视着封行云,他想,果然是个卑贱的下等凡人,一点定力也没有,自己只不过随意与他说说话,就能将他勾得狂性大发,真是比那狗都不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行云……你,你想干嘛……”明月卿双手虚握,无助地护在自己身前,做出一副畏惧害怕的可怜情态,可他腕间缠缚的两条白绫却已跃跃欲试地从袖口而出,绕着封行云的小腿如蛇般上行,准备勒住他的脖子。
“卿儿……我、我想……我想……”封行云压迫感极强地一步一步靠近明月卿,直将对方逼得背靠大树,退无可退。
封行云如今二十有二,本就比明月卿高出近半个头来,如今这气场全开的姿势更是头一次让他在明月卿面前显出几分强势霸道来。
“想要怎么样,说啊……”眼见对方已经丧失理智,明月卿也不屑再伪装,他圣女一般充满神性的清丽面庞史无前例地浮现出了一个充满诱惑的妖媚笑容,他吐气如兰,摆出一副毫无防备的天真姿态,魅惑道:“行云哥哥……你想,对我怎么样呢?”
白绫已经悄然无声地缠绕住封行云修长的脖颈,只是它们此时并未急着动手,而是徐徐绕动,轻轻摩挲着封行云的喉结,像是情人间的暧昧温存。
“我想……我想……”封行云感到饥渴难耐,他咽下一口唾沫,缓缓道:“我想你来肏我。”
“好……什、你说什么?!”向来冷静自持的明月卿头一次震惊到失去表情管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已经受欲望主宰的封行云并未停止他石破天惊的发言,而是微微低头凝视着明月卿漂亮的眼瞳,继续道:“卿儿,其实,其实我有女子的牝户……”
明月卿此时仍旧处于震惊到失神的状态,只会下意识地跟着复读对方的话:“女子的牝户……”
因为极近的距离,封行云能轻易嗅到明月卿身上的体香,他也说不清那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十分清淡好闻,便不由像个调戏良家少女的登徒子一般浪荡地贴近明月卿的颈间,深嗅一口气道:“是啊,卿儿想要看一看吗?”
“看一看……”
得到对方应允的封行云抛下了最后一丝羞耻心,他稍微拉开一些距离后便当着明月卿的面缓缓脱下了自己的裤子。为了让对方能看清楚自己身藏的秘密,他更是席地而坐,将胯间那雄壮的阳物拨开,缓缓张开了大腿:“这儿便是女子的牝户了。”
从封行云说出那惊世骇俗的一句话后,明月卿的脑子就因极度的震惊而完全离家出走了,以至于眼睁睁看着封行云当着自己面脱裤子时,他都没反应过来这其实算得上是对方对他的一种亵渎。
看清封行云胯间小小的一团阴茎时,明月卿第一时间并没有觉得恶心或是想要作呕,他只是下意识想到,封行云看着五大三粗,但那物却玉白秀气小小一根,观之十分可爱,居然不令人生厌。
这时明月卿的理智其实已经有了些许要恢复的征兆,可紧跟着封行云拨开阳物,对他露出了那羞答答藏在娇小阴茎下的绝美阴户后……明月卿的神魂便再一次被冲击得灰飞烟灭了……
“唔嗯……”封行云岔开双腿,一手向后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另一只手则熟门熟路地揉上了那发育完好的肥美阴阜,他目光缠绵地看着明月卿,在脑海中放浪地意淫着对方将阴茎插入自己的花穴里抽插的样子。
封行云受淫毒影响精虫上脑,竟幕天席地开始自慰,而明月卿则是初哥头一次见极品美屄没出息地看呆了双眼。他二人都有美好的明天。
因从未揽镜照过自身的花穴,所以封行云并不知道自己那处究竟生得有多美。可明月卿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封行云的两处性器均是光洁无毛,是只天生白虎,而对比他尺寸玲珑因此显得发育并不完好的男性阳具,他的阴户倒是生长得极完美,像一只饱满多汁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透露出种勾人的成熟韵味。他那两瓣蚌肉饱满莹润又十分对称,是十分罕见的一线天。且那阴阜较之常人还要来得更加肥厚,鼓鼓的两片嫩肉只看着便觉十分可口。藏在里头的蚌珠原本不大,小小一颗极是精巧动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行云是个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男子,他既有心上人,夜深人静时也偶尔会想着对方的容颜自渎,久而久之不仅技术愈发高超,连那本就华美的阴珠就变得比从前更圆润也更敏感,稍微揉两下花穴便会甜蜜地吐出蜜汁。
封行云这厢正隐忍地咬着下唇,半眯着双眼色情地揉弄自己的蕊珠呢,突然间就听明月卿从喉咙里挤出的一声变了调的惨叫:“啊!”
封行云被吓了一激灵,立时睁眼朝他看去,便见明月卿这会儿了才像是终于后知后觉地恢复了清醒,一路手忙脚乱地扭过身子背对着封行云拿双手遮住双眼,埋下头抖着声线地尖叫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封行云你怎可如此孟浪无状!做出此等无耻之事来欺我辱我!你、你……你混蛋!”
明月卿此时哪还瞧得见半点往日的端方沉稳,他急得整个人像只熟透的小龙虾,从头红到了脚,就连怒斥封行云的声音都隐约带出了丝哭腔。
这里可不是明月卿又在惺惺作态、装模作样了。与薛灵羽从小众星捧月,被溺爱着长大不同。明月卿自幼被寄予厚望,家教极严,他父母从他出生起便教导他为求仙问道应舍弃七情六欲,只有彻底杜绝人世间的一切欲望,方能真正窥见道的一角。
因此明月卿长了张神圣禁欲的脸,也当真顺从父母期望,活得像个自我苛求到几近残忍的苦修,十七年来莫说与人亲近,他连用手自渎都未曾有过一次。
一盏茶的时限将至,封行云体内淫毒已彻底漫入四肢百骸,他不是不知自己惹得卿儿伤心难过了,可他此刻越是遭骂,小穴反而越是兴奋地吐出大股淫汁。他像只发情的猫一般放荡地塌着腰朝背对着他的明月卿爬去,圆润挺翘的肉臀也跟着姿势淫靡地款款摆动。
封行云跪着单手搂住了明月卿纤细的腰肢,骨节分明的右手攀着明月卿的小臂上伸,直到勾住了对方的小指:“卿儿……你别讨厌我,我现在热得好难受啊……你的身子怎么这般凉快,你摸摸我帮我消消暑好么?你来摸一摸我的小屄好么,卿儿?”
封行云边说着边勾住明月卿的小指,没怎么用力便轻巧地将他拉转身来面对自己。
“你、你放开我……你放手……”明月卿仅存无几的理智拼了命地想要挣扎,妄图摆脱封行云的纠缠,可他敏感的身子却早在对方抱住他的一刹那便软得化成了一滩春水。
明月卿感觉自己现在的状况糟糕极了,他像被人扒了龙筋、抽了龙骨,身子酥得站也站不稳,头重脚轻得厉害。瞧,他现在不过让封行云轻轻一扯,便被扯得一下跌倒在对方身上。
“哦……”封行云被明月卿压倒在地时瞬间便发出一声销魂至极的呻吟,撩拨得明月卿也跟着发出一声娇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舒服,卿儿,你压得我好舒服!”封行云修长的双臂搂住明月卿单薄的脊背,两条光裸的大长腿也打蛇随棍上地环住了他的腰,“嗯……肏我,卿儿,快来肏我,我的小屄好痒……快用你的那话儿捅进来帮我止止痒罢……”
封行云一面风骚地咬着明月卿香软的耳朵,一面不断色情地顶胯,用自己的嫩穴摩擦明月卿的小腹。
明月卿从来清风霁月,哪曾听过这等下流的荤话,可他现在已经如砧板上的鱼肉,软软地趴在封行云身上,彻底任由对方宰割了……
即便隔着布料封行云也能感觉到明月卿的胯间简直跟塞了块热火石般,又烫又硬让他觉得简直硌得慌。可他磨了半天了,明月卿只知道在自己耳边喘得像头牛,却迟迟不肯脱了裤子捅进来,这让面对明月卿好脾气到妻管严的封行云也难得地不满了起来:“卿儿,你怎么还不进来?”
明月卿此时正软在封行云身上让对方隔着裤子磨鸡巴,磨得又痛又爽、神魂颠倒,却突然听见对方语气严厉、隐含埋怨的质问……这一刻,身为高贵应龙之后的明月卿不知道,他灵魂深处产生的那种强烈的委屈与痛苦,与凡间被妻子质疑性能力的无能丈夫达到了空前的高度相似。
“如……如何进来?我不会……”明月卿期期艾艾地羞愧问道。
“你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大?”看着从明月卿裤裆里猛地弹出来的恐怖的紫黑巨物,封行云惊骇得险些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好丑……封行云下意识地心想,就是驴屌都未必有这么难看吧……
“怎……怎么了?”明月卿虽是神族后裔,却并不会读心之术,但他观封行云在看到自己的阳具后露出一丝并不明显的嫌弃神色了,便不由自主地谨小慎微起来。
封行云犹豫半晌,终究还是不忍瞒着明月卿,小心翼翼地说:“卿儿……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隐疾?就是……就是诸如性器过大之类的……”
这话不是封行云刻意鸡蛋里挑骨头地打压明月卿,而是封行云在性事教育上是个比明月卿好不到哪儿去的白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封行云幼丧双亲,兄长早逝,他只记得家人还在人世时曾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切记绝不可与他人共同如厕,因此封行云二十几年来从未见过旁人性器。
可他虽没见过别人的,但他见过自己的啊!他的器物已是世间罕见的雄伟,平时足有两寸见长不到8厘米,情动时尺寸更是会飙升至惊人的三寸10厘米,足足变长一倍,实在是异常可怖的一柄凶器!
可卿儿的性器勃起时目测恐有整整六寸,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他以前跟着师傅到处游历时有听闻有些男子会患有巨阳症……莫非他的卿儿也是如此?
封行云这个问题委实是将明月卿问懵了,他脑中认真搜寻了一番自己看过的医书毒经,好像……好像也没有对得上自己的情况,于是只能不确定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我爹娘……也没与我提过。”
封行云一时无语,只是看着明月卿的阳具本能嫌弃地微微皱起眉头。
虽然对方什么都没说,可明月卿却还是被封行云的表情狠狠伤到了,他的自尊从未遭人如此践踏过,依理说他此时应该将胆敢折辱自己至此的人碎尸万段,可性器遭人嫌弃的打击却让他此时只能自卑得陷入伤心的情绪怪圈,他无助地试图用双手捂住自己狰狞勃起的丑陋鸡巴:“你别看了……”
到底是对对方爱得一往情深,封行云见爱人这可怜巴巴的模样,一时爱怜得不知如何是好,便轻吻了吻他的额头,道:“没事,卿儿怎样我都喜欢……丑、咳,大一点也很可爱的。”
封行云暗自在心中给自己加油鼓气,但再次看向对方的鸡巴时却还是忍不住忐忑……
这么大,自己真的吃得进去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自从闹了蛇患后,宿昌山便一直深陷阴寒森冷的瘴气之中,不仅活人不敢靠近,连飞禽走兽都鲜少出没。月上柳梢,雾气蒙蒙,林中更显鬼影幢幢,但山腰处时不时传出的几声暧昧喘息却实在是破坏宿昌山这难得的鬼魅氛围。
“嗯唔……啊……哈啊……”明月卿坐在地上,背靠一棵参天巨树,让封行云骑得是意乱情迷、双目失神,樱唇微微张启还能看见嘴角处若隐若现的晶莹液体,竟是爽得连口水都险些流出来。
彼时封行云已经在用他那销魂蚀骨的极品肉穴肏明月卿第二轮了。
虽然此前并无与他人交合的经历,但封行云仍旧下意识做了他与明月卿这段关系中的主导角色。只是他从前确实肏过自己的小穴,但顶多也只是拿手指伸进去抠挖顶弄,还从没吃过明月卿那般尺寸的巨物。
因而即便有淫毒的加持,但封行云光是用穴吞吃那鹅蛋大般的龟头时还是痛苦得冷汗津津。
但幸好他虽不济,但明月卿却比他更没用,只不过是将将被人吃进去一个龟头罢了,他便爽得身子一抖,精关大开,积攒了快十七年的粘稠浓精便水柱一般尽数激射在了封行云的屄里。
明月卿射个精跟把脑子一并射出去似的,他当时虽眼睁睁看着封行云是如何用那美穴吃下了自己的龟头,可刚吃完他便一阵恍惚,只觉得自己阳具的顶端进入了一个嫩滑极了又温暖极了的极乐地,一进去便像有千万张软滑的柔嫩小口涌裹上来,围着他的龟头是亲密无间地又亲吻又舔舐,随后他就感觉自己的马眼让那里头的小肉吸得又酸又麻又痒,紧跟着眼前便铺天盖地闪过一阵耀目白光,他霎时便什么都看不到了,然而神奇的是他并不因此而惊慌失措,反倒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放松到了极点,轻飘飘像是躺到了柔软的云朵上……
刚刚经历了人生首次泄精的明月卿不禁恍惚地想道,这种状态莫非就是父亲母亲所说的悟道成仙吗……原来道竟是这般美妙……难怪世人皆如此热衷于求仙问道……
而沉浸在高潮余韵中的明月卿也因此幸运地避过了封行云看向他的那复杂至极的眼神。
要说封行云也确实是倒霉到了极点,本来是下山为民降妖却不幸阴沟翻船中了淫毒就够惨了,荒郊野岭中身边唯一一个能帮他解毒的却是个屁都不懂还早泄的巨阳症病人。他还一点都没爽到呢就先被人射了一肚子滚烫又黏糊的浓精。
要是别人封行云此时定然早就发火了,只是看在是明月卿的份上才闭紧眼眼深呼吸了好几口,总算把那股欲求不满的怒火给强压了下去。
彻底射完了精,明月卿幸福而欢愉地睁开双眼,只是才睁开他便一眼瞧见封行云那不算好看的脸色,霎时他脑子里如同走马灯般快速闪过方才的林林总总,一时间心下又是有些微的惭愧内疚又是止不住地暗暗感到娇羞狂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目光闪烁,有些不敢看封行云,只支支吾吾地歉意道:“对不起,行云……我方才,是不是尿在你里面了?”
虽然往日里明月卿总一副谦逊有礼的君子假象,但他实则道貌岸然、极其表里不一,常年压抑人性的成长经历让他与父母的期望背道而驰,养成一副“宁肯我负天下人,不肯天下人负我”的扭曲性格,因此他几乎从不对他人产生过真心的歉意,包括此时亦是。他虽嘴上道歉,但实则才说完便又觉下腹一紧,鼠蹊部疯狂跳动。明月卿不禁狂妄地心想,在封行云体内射尿又如何,他不过一介卑贱凡人,与蝼蚁无异,能有幸承自己的龙尿都是抬举他了,他合该因此对自己磕头谢恩、感恩戴德,日后天天哭求着自己再往他身体里尿尿才是!
明月卿这孩提一般的童稚话语彻底浇熄了封行云剩下的那一星半点的怒火,他一时间对明月卿是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又觉得有点可怜。
他很早就听闻明月卿家教极严,但他也没想到对方家教会严到连这点最基础的常识都没教的地步,于是他不免带着怜惜地开口道:“那不是尿尿,而是射精。卿儿,你方才将精液射在我的穴里头了。”
“是、是吗……”被人当面指出错处本就十分难堪,尤其这人还是他此前一直瞧不起的封行云时,难堪的程度则更深,让明月卿一时连耳朵都羞红了。
“是啊,卿儿是潇潇洒洒射完精快活了,可我还仍旧难受着呢。”封行云边说着,边扭腰用穴蹭了蹭身下明月卿的性器,而刚射进他体内的滚烫白浊也因他的动作流出些许滴到了身下的阳具上。几乎是瞬间,不消他催促,明月卿那物便吹气似的迅速胀大,而且似乎变得比第一次更加滚烫坚挺……当然,有过刚才失败体验的封行云对此并未抱有什么期待就是了。
就在明月卿低头暗自为自己身体变化感到奇异之际,封行云已经再度骑上了他,还状似亲昵实则暗含警告地道:“卿儿,这次可不许太快射出来哦!”
“哈啊,哈啊——卿儿这次表现得真棒!嗯~我的心肝肉……肏得为夫的小屄好生爽利!”
兴许是已然射过一轮,明月卿对封行云的极品名器稍许有了点抗性,再加上对方开始前的耳提面命,总之第二轮进程过半,明月卿的表现可谓是争气极了。
他虽还是坐在地上,任由封行云坐他身上,但他两手均放在对方那肉感满满、绵软圆润的臀肉上,像好不容易得了玩具的孩童般,又是抓又是揉,又是掐又是拧,是百般揉弄怎么都不肯放手。
而封行云此时淫毒已解了大半,随着神智的清明,他也能更投入地彻底享受性事所带来的快感,明月卿的每一记狠撞都弄得他又痛又爽,不由淫叫连连:“娘子,娘子!哦——娘子的鸡巴好大,顶得为夫快要死了……啊,就是那处,对——就是那骚处,娘子快狠狠插那里!”
“你、你别说这样羞人的话……”封行云的浪叫给明月卿闹了个大红脸,他一面在心里嫌弃封行云的言行粗鄙,一面却觉得自己的阳具遭对方淫词浪语的勾引而硬烫得吓死人,简直像是下一瞬便要活活爆开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月卿小臂发力猛然发力,捧着封行云的屁股便将对方当做什么不值钱的鸡巴套子一般发了疯的狠命套弄,他雪白的手掌箍住对方的臀肉往两边掰开,肥美多汁的小屄也因此被扯出更大的缝隙。原来那明月卿肏得上了瘾,竟是想连自己底下的两颗卵蛋也一同塞进封行云的穴里好跟着鸡巴一起享享福。
直插了数百下,封行云终是被明月卿那不要命的肏法给活活肏得潮吹,小鸡巴也在没被任何人抚慰的情况下快活地吐了精。明月卿其实并未完全肏过瘾,只是封行云高潮时内壁疯狂绞紧,媚肉齐齐裹上他的性器一阵吸吮,虽然他天赋异禀,但到底是个才开荤的处子,哪里顶得过这种阵势,没两下便被封行云绞得又爆浆喷精了。
“哈……过瘾……真是过瘾……”封行云被干得失了力,此刻倒在明月卿身上喘着粗气平复心跳,而明月卿此时亦是兴奋难消,他虽未搭话,但双臂却异常诚实地环上了封行云的脊背。
等好不容易缓得差不多,封行云两手撑在明月卿耳旁,他支起身子,面对面直视着仰躺在地上的明月卿,笑问:“卿儿是第一次吗,我刚才可是给卿儿开苞了?”
“才不是。”明月卿下意识侧过头,嘴硬地撒谎道。
“是吗?”明月卿之前的表现怎么看怎么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雏儿,哪有人做过了还找不到进去的道在哪儿的?但见对方羞涩不愿承认,封行云也体贴地并未戳破,他只是将因姿势而散落的头发单手拨到了耳后,不甚在意地痞笑着说:“但我却是第一次,卿儿拔得了我的头筹,以后可要好好待我。”
“哦……哦。”明月卿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只是小脸烧得通红地讷讷点头,那青涩稚嫩的模样活似个遭久经风月的青楼花娘夺去了初次后被凄惨套牢的愣头青,无论对方向他索要什么都只会傻傻地予取予求。
而封行云开完玩笑话后见明月卿那难得的呆头呆脑模样觉得实在可爱至极,便忍不住轻佻地抬起对方的下巴,轻轻含吻了上去。
封行云也是初次与人接吻,但因他爱重明月卿,所以吻得十分轻柔,以至于明月卿让人白白含着香舌又吮又吸了半刻钟,才微微睁大了美眸,迟钝地意识到那凡修竟是连他的唇也侵犯了……
那可是他的初吻……明月卿难免有些伤心绝望地想,他不止莫名其妙让人夺去了处子之身……现下竟连初吻也被糟蹋了……他是彻底不清白了……
封行云闭着眼睛吃着明月卿香香的小嘴吃得十分欢欣,可他亲着亲着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直到鼻尖嗅到的铁锈味愈发浓郁时,他才疑惑地睁开眼,只是这一看却吓了他一大跳:
“卿……卿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你流鼻血了!”
“嗯……啊?!”明月卿如梦初醒地擦拭自己的鼻子,果然沾了一手的血腥,他手忙脚乱地试图止血,随手抄起手边一块布料便擦拭起来,可擦完才发现那竟是封行云早前脱下的亵裤,登时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扔得远之又远,封行云见状忍俊不禁地闷声而笑,震得胸膛起伏连连
明月卿平生从未经历过如此尴尬丢脸的时刻,他面上羞窘几乎落下泪来,同时心中亦是仗着旁人听不到而崩溃大喊:竟然害我出了这么大的丑,我要杀了封行云!我要杀了封行云!!我一定要杀了封行云——!!!
总之,经历一番手忙脚乱后,封、明二人总算在宿昌山中随意找了个大小适宜的洞穴作为今晚过夜的住处。
封行云在他二人发生肉体关系后,便擅作主张地真在心里以明月卿的丈夫自居了,即便明月卿面上已经百般推拒不愿,可他还是以保护明月卿为由,而强硬地将人搂进怀里睡了。
看着卿儿在他怀中从不情不愿地闭眼,再到陷入梦乡睡得甘甜,封行云那心跟泡进蜜罐里似的,甜得咕噜咕噜冒泡泡。
温香软玉在怀,封行云也渐渐抵不住困意,他最后轻吻了吻对方有些苍白的唇,便也跟着沉沉睡去。
皎白的月光跌碎在宿昌山一地的枯叶上,微凉的夜风斜斜刮进山洞中卷起了明月卿鬓角的一缕乌发。只见早该梦会周公的明月卿骤然睁眼凝视着封行云毫无防备的睡颜,而那双总是含着轻愁的温柔杏眸此刻却弥漫着冰冷而锐利的杀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明月卿食指轻点封行云眉心,淡淡蓝光一闪而过后,封行云被困入了更深的睡眠中。
明月卿面无表情地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封行云看了良久,他本就仙姿玉质,生了一张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脸,平日里故作温柔亲和的模样都尚且让人不敢轻易同他玩笑,如今撤下伪装,露出真正的阴沉神色,那眉眼就如同淬了冰霜,瞧着都觉阴寒可怕。
“月轮。”明月卿冷酷地轻启丹唇,下一秒山洞外突然异光大放,宿昌山一时耀目得恍如白日。不消片刻,一柄银色的弯月轮刃在泠泠的月华中逐渐凝出虚影,待将所有异光尽数吸收后,弯月轮刃汇成实体,宿昌山恢复如常。
每一名神族后裔都会有独属于自己的本命法器,若非生死关头抑或真是动了杀心,否则轻易不会耗费大量灵力召唤而出。
冰冷而华丽的神器此时悬于封行云颈上,只待明月卿一个意动便会无情斩下将其枭首。
明月卿看向封行云的眼神一片冰冷,他早已在心中宣判了对方的死刑,在今夜之前他已经无数次地给过了这个卑贱凡修生的机会,可对方不仅不珍惜自己的善意,反而利用了自己难得的宽容在今夜犯下了这不可饶恕的罪孽!他既已看到了自己最不堪的样子,那无论会不会说出去,都绝对不能留!
明月卿杀意凛然,而月轮得了指令亦是立刻行动,寒月光辉登时盈满整个山洞,而就在它即将破开封行云血肉之际——
“停!”
明月卿骤然掐起一个剑诀,指尖闪烁钴蓝的光点,月轮听命悬停,冰冷锋利的刃口和封行云的脖颈间仅有不到一根发丝的距离。
“呵……”明月卿看着沉睡中的封行云冷笑着自言自语,“若是就这样叫你轻易死了,未免也太过便宜你。封行云,我要你为你今夜辱我付出代价!”
说完,明月卿便闭眼默念起了一串咒语,片刻后他微启檀口,一粒血珠便从口中飞出并在下一瞬隐入封行云心口处,即便此前已被明月卿施法囚于梦境中,可封行云还是忍不住痛得皱起眉头。
掌心平举至封行云胸膛上,明月卿施以灵力探查,在确认自己的咒已经成功落到对方心上后,他不由满意地轻勾唇角,方才他给封行云下的是被记录在他们应龙一族禁书中的一道咒术。
要施展此咒需以施咒者自身的心血为引种于被施者的心间,待三百日满,若双方情投意合、心意相通,则此咒不解自消。可但凡其中任何一方心如坚石、不为所动,那此咒会在被施者心间逐渐生根发芽,用血肉做养分,以身体为土壤开出一朵能禁锢被施者神魂的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月卿六岁偷翻禁书看到这条咒语时便觉此咒异常有趣,将活人当做花土种花——怎么能想出这么好玩的点子呢?虽然他当时并不能理解这么具有新意的一道咒术为何会被禁,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对发明此咒的族人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好奇。
明月卿因此隐晦地向族中老一辈人打听过,而在得知了这禁咒诞生的来龙去脉后,他却感到大失所望。
据说发明这咒术的人是三千年前族内一名颇有天赋的族人,而他施咒的对象是一个普通的凡间女子。
凡人皆是卑劣狡诈、阴险下贱的,那女子亦不例外。在意外被族人所救后,或许是心生爱慕更或许是为了从他们应龙身上获取更大的利益,总之那女子对族人展开了异常热烈的追求,而身为应龙的族人当然瞧不上一个凡间女子的求爱,于是便果断拒绝了对方。
可谁想那女人竟恬不知耻地对族人下了春药,更在春风一度后怀上龙嗣,女人便以此要求奉子成婚。族人自是不可能被这厚颜无耻的女人所要挟,为了彻底摆脱对方纠缠,他不惜冒着自己名节被毁也要此事昭告天下。果然,在事情败露后,那女人便彻底身败名裂,自此下落不明。
若是故事到此,明月卿顶多也只觉得那族人过于心慈手软,早该在那个凡间女人给他下药时他就该除掉对方,以绝后患。
但故事之后堪称峰回路转的发展令当时还是孩童的明月卿惊得目瞪口呆。
那女人消失数月后族人不知发了哪样疯,突然开始满天下搜寻起了对方的踪迹,而后来人是找到了,可找到之时女人早已嫁做他人妇。
为了挽回那欺骗他感情的变心女人,族人便先将那奸夫杀了,后又发明此咒落在对方心上。只是谁想女人却不知好歹,知道此事后非但没有就此低头认错,反而偏激地携着腹中胎儿一道投湖自尽。
得知噩耗的族人一夜白头,第二天天还不亮竟跟着投湖殉情,入了轮回。
当时给明月卿讲述这段往事的族中老人曾非常可惜地说,那名族人本来颇具天赋,若是好好修炼百岁之内定能羽化登仙。
而彼时尚且年幼的明月卿听后虽面上遗憾附和,心中却十分不屑一顾,会因一个区区凡人就殉情自尽的人能成仙?笑话!这般感情用事、短视愚蠢之人怎么可能会悟道飞升呢?
然而发明之人虽愚钝,可创造的工具却无辜。这咒术本身极为刁钻强横,除非双方真心相爱,否则无解。而明月卿又在禁咒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良,如今这咒不单能禁锢对方神魂,那朵期满盛开的心间花更能汲取对方通身修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届时他非但能兵不血刃地杀掉封行云,更能通过食花使自身修为更上一层楼。
想到此处,明月卿脸上的神情终于稍许回暖。
好在这废物还算有些用处,他想。
明月卿手背拂过封行云平静的睡颜,动作轻柔似有万般柔情,他含着笑地轻声呢喃:“不是总说爱我吗?那便让我看看,你对我的爱会滋养出什么样的花吧。”
脑海中畅想了一番不久之后没有封行云的美好未来,明月卿不由心旷神怡,甚至感觉连山间的空气都好像清新不少。
现在该去做另一件重要的事了,明月卿愉悦地心想。他长身玉立,负手信步离开山洞,在开阔的地方站定后,便举起右手,腕间佩戴的玉镯顺势自动飞离手腕,眨眼间便在空中迅速扩大成了刚好能容纳明月卿通过的一个玉环。
就在明月卿准备进入玉环时,他似临时想起什么,顿下脚步道:“看好他。”
话音刚落,一直乖巧缠在他玉臂上的两条白绫便应声飞至洞口,听话地充当起了守卫。
而等明月卿携月轮进入玉环后,方才还老老实实看门的两条白绫便如同小蛇一般探进洞里缠上了封行云。
一条顺着衣领而进,缠绵地贴着封行云的胸肉滑动,另一条则是顺着裤腿打着圈儿地绕在封行云短小的阴茎上,并试探性地往里戳了戳那娇嫩的小穴。
并不知道自己一晚在鬼门关前走了两趟的封行云此时深陷睡梦之中,本能不安地皱了皱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华山距离宿昌大约两百里,普通修道者若是御剑少说也需数个时辰。那蛇妖负伤一路亡命奔逃,寻至山脚一处背阴地洞终于力竭而歇。
她盘起蛇尾打坐疗伤,但方才一战亦使她损伤不少,此时妖力枯竭光是维持半人形态就已十分艰难。
“姑奶奶真是阴沟里翻船,竟栽在了两个奶娃娃手里!”蛇妖狠啐一口含恨道。她先前盘踞宿昌靠大量食人已是恢复得快好了,可因闹出的动静太大,这山中已经有好些时日不曾来人。因而今日在嗅到那两名修道小儿的气息后她没有第一时间避逃,而是选择冒险迎击。毕竟修道之人的肉身元神可是大补,吃了他俩莫说重伤痊愈,没准儿修为都还能再添出一百来年!
可蛇妖万没想到那俩小儿修为身手均是不凡,尤其是那条应龙,虽然她能看出对方年岁尚幼且心不在焉,但她身为动物却对危险有着准到奇诡的预判,她知道那条应龙绝非善茬。果不其然,即便应龙对战时屡屡放水,可今天这一战仍是打得她损失了将近七十年的道行,运转妖丹,里头也只剩不到原先的三成妖力,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还好她脚力不俗逃得够快,此处距那宿昌山足有数百里,想那两个奶娃儿应是追不过来。
就在蛇妖躲在地洞暗自庆幸时,“咔嚓”一声,枯叶被突兀踩碎的声响在这寂静的荒山野岭中尤其刺耳,对危险的感知使蛇妖的瞳孔不自觉放大:“谁?!”
“到底是条畜牲,躲也躲得上不了台面。出来吧。”明月卿有如玉石相击般清越动听的声音在此刻却显得十分阴冷。
在一阵诡谲的平静后,窸窣声骤起,蛇妖从地洞中缓缓探身而出,她脸上虽挂有笑意,可眼神却狠厉阴毒像极了一个被逼至绝境的亡命徒:“小娃娃,穷寇莫追的道理你明白吗?你今日若放我一条生路,我便答应你此后不再作恶。可你若执意要与我作对,当心我同你鱼死网破!”
“哈……哈哈。”面对蛇妖的殊死威胁,明月卿却不见一点紧张神色,反而秀气地拿衣袖掩嘴,同个大家闺秀一般文雅地笑起来。
“嘶——小儿,你笑什么!”蛇妖恼怒地吐出蛇信子。
“我笑你将我想得太坏。”明月卿放下衣袖,表情纯然无辜,人畜无害,“蛇妖姐姐,我今夜不是为了来杀你,而是为了来救你。”
“你?救我?”蛇妖狐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啊。我若真想杀你,方才便能同那呆头呆脑的呆瓜合力将你斩于剑下,否则你真以为你有机会逃跑吗?”明月卿含笑逼近蛇妖,“再者说,你如今身受重伤又已暴露行迹,今夜即便我不出手,明日你这弥漫山野的妖气也定会引得一帮牛鼻子老道上山将你诛杀,你信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