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六的话让墨非池也蓦然觉得打从心里有点发寒。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其实阿九是不怎么让娘娘再出来见人的，他小的时候不是出了些事，还流落到了你们这边吗？后来就一直深入简出，父皇也怜悯他，很多场合都不会让他出来。”
“以后我也不怎么跟他多来往，是发现了几次他的聪明之后，起了想要扶他上位的心思，才常往他那边走动，因此也才无意发现了不对。”
祈六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还得感谢你，我记得麟王你曾经跟我说过，要做什么决定之前，如果是与别人有关的，那就多准备一段时间，先好好观察这个人，从细节可以看出来，他到底跟你印象中的人是不是一样的。”
如果只是跟自己有关的决定，那只要自己想清楚就可以。
但如果是跟别人有关的，就不仅是自己要想清楚了，还得把对方也看清楚。
以前墨非池跟他说过这么一句话，当时他突然想了起来，这才想着先观察观察祈九。
这一观察，还真的让他看出不对劲来了。
墨非池沉默了片刻，“那他自己呢？”
“你说阿九？”
祈六想了想，“他跟小的时候是不一样了。虽然他这些年来一直很少跟我们兄弟间往来相处，但是，小的时候阿九是挺喜欢跟在我后面的，有什么事都会来问我，六哥，你觉得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而现在，我最大的感觉就是，当我站在阿九面前的时候，我下意识地会想着去问，阿九，这件事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他气势强大起来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这就是最大的疑点。
墨非池相信一个人受了很大的打击会性情大变，但是他让人查过，也问过祈六，除了小时候流落那一段时间，祈九也没再遇到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