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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雪时晴、拾捌(1 / 2)

('路晏两手腕交错站着,赤宙飞走後他才稍微冷静梳理他偷听到的东西。宋瀞儿说那只蛾原就是藏在她身上,他是有点意外,不过後来发现苗头指向姜嬛她们又觉得有迹可循了。

宋瀞儿对严祁真所表白的话语,乍听令人无奈又心生怜悯,但路晏不敢轻信他人,又疑心这会不会是宋瀞儿已经察觉他在帐外才刻意说的。也许连毒咒化蛾的事都是自导自演,又说不定她们三个根本是一伙的。

就是没有前生之因,路晏在这一世因为缺心眼而险些赔命的事就有太多Y霾,实在不能怪他疑心太重。哪怕对方是道门中人也不得不防,就算是神佛他也是无法去信的。

约莫一柱香後,路晏站着打盹儿,赤宙飞回来停他头上,他问:「没找着救兵?」

这时有个穿黑短打的少年现身,他露出来的皮肤布满暗红符文,眼眸黑得不见底,冲着路晏咧嘴微笑:「哟!好久不见,想Si我了。」

路晏垮下脸,就算不认得这家伙的模样、气息,光那轻浮的德X跟口吻也能g出记忆里某个苍蝇般的家伙。他汗颜念了赤宙说:「你谁不好找,找这家伙、啧。」

袁蜂两手cHa腰笑起来,走近路晏端详情况说:「这虫子才不管什麽人鬼仙魔,只分敌我。牠知道我此刻不是你的敌人。这法术不难施展,却难应付,而且还有变化。这叫画地为牢,不过设阵的人稍微改了,一旦想解阵,那麽解阵者即中做茧自缚这一暗招。Y险,Y险!」

袁蜂拿出外头拔的一搓杂草,灵巧将它们编成小草人,催动法术让草人去解阵。小草人跑到路晏周围,有模有样b画手脚将画地为牢的阵符m0索出来。以路晏为中心立刻浮现一道薄金sE的字符和图腾,草人接着要将其中咒言转动,结果那些发出光亮的咒瞬间綑绑住草人,将其法力彻底封住,变成普通草人倒下。

「你看,所以我不能救你出来。反正你早晚会被放出来的。」

路晏冷眼睨人:「那你来做什麽?讨骂?」

「嗳呀,你都不关心我为什麽变得这麽弱不禁风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才懒得──」

「还不都是因为你,太粗暴了。都是识字懂礼的,就不能斯文点麽。」

「哼。对你,那已经是我最斯文的手段了。对了,你是不是跟修仙者g结?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有没有你的份儿?」

袁蜂神秘笑了下,歪头斜睇他,本想卖关子,但是看见路晏顶着一只花花甲虫闹脾气,他心情也特别好,只是小小的吊他胃口:「你想知道?」

「废话。你他娘的聋了还是傻了没听见我问话啊。」

袁蜂被他这麽一骂,睁大眼点头赞赏道:「就是这气势,有吕素折腾人的可Ai劲儿。」

「去Si吧你!少扯废话!」

「再来再来,还有什麽?」

「……」路晏冷眼看待,他发现这家伙有毛病,好像很享受被他辱骂或折磨似的,这有什麽好兴奋的?他不想让对方称心如意,所以沉默下来,连看都不再看袁蜂一眼。

被当灰尘般无视的袁蜂很是可惜,为了再x1引路晏的注意,松口说:「好啦,不玩了。我就告诉你一些事,你就别不理我啦。那些乱象不是我Ga0出来的,妖魔界有没有人跟那些修仙求道的g结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惹出这些风波的家伙多半不是来自妖魔界,而是邪化後变成妖魔的。就算有妖魔也是被当作棋子吧。我无意间还发现了一些事,这是那些名门之中有人想嫁祸给我们。反正我们本来就够黑的了,不差他们抹这一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麽说来你知道是谁?」

袁蜂嘴角扯开,笑得很高兴,点头应:「知道啊。可我为什麽要告诉你?除非你跟我走,我就跟你说。不要待在那个严老贼身边啦,他多无趣啊。以前我就不喜欢他。老罢占着吕素。」

「我凭什麽信你?要我跟你走,到底想做什麽?」

「随便你信不信。我只是仰慕吕素,Ai鸟及鸟。」

「是Ai乌及屋。」

袁蜂赖皮笑着说无所谓,知道意思就好,他道:「以前吕素在魔界可是叱吒风云的人物,我讨厌的家伙恰恰好都被他收拾了乾净,所以我自愿追随他,当他的部下。我知道他很多事,呐,你看这个。」

他卷起袖子给路晏手臂和肩膀上的符文咒语,他说:「我本来和一个仙子相恋,仙子发现我是妖魔还不动声sE的对我下毒,趁我没有防备率她的同门将我杀得四分五裂、七零八落。是吕素救我,他先把我元神寄在一只毒蜂身上,然後研究怎麽拼凑出一个躯壳给我。之前你把我烧得乱七八糟,这躯壳也是我去找材料拼来的。虽然对吕素来说就是一时兴起,好玩儿的事,但对我来说,他是注定来解救我的。他还说,被相Ai的人nVe杀也没什麽,都是自己选的,没Si成就能再选一遍,赚到了。」

路晏看他回想时的笑颜,真心觉得袁蜂打从骨子里病坏了。不过这与他无关,他说:「你不用把我当成是他,过去都过去了。我不会跟你走的。」

「别这麽急着拒绝呀。」袁蜂拿出一个小木盒,放在地上拿脚轻踢,木盒滑到路晏脚边。「这是只信蜂,你想联系我的时候,把要说的话告诉牠,再放飞就好了。你若跟我走,我就告诉你更多事,都是严祁真不会跟你说的。他那个人啊,表面看起来温风暖水的,其实城府极深沉。」

袁蜂讲完神情一凛:「不好。怎麽回来得这麽快。我得走了,信蜂你留着吧。後会有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衣少年乍然化作一群毒蜂飞出帐外。路晏赶紧将信蜂收进袖里,下一刻严祁真就揭开帐幕进来,目光犀利环扫一周,最後定在路晏脸上:「可有人来过?」

「哪有什麽人来,你又不准他们接近。」

严祁真浅笑,立即用轻松的语调改口问:「那,可有非人者来过?」

路晏心里咯登一跳,面上镇定自若答道:「这就更没有了。你是说蚂蚁还是什麽的?」

严祁真轻吁,不再和他玩文字游戏,替其解咒。路晏把赤宙收好,察觉严祁真以眼神疑问,他不耐烦解释:「大爷啊,你把我困在那──麽小的地方,我无聊Si啦。只好抓赤宙出来陪我。」

「是我不好。你别恼我好麽?」

路晏摆手表示算了,心中却慌道:「该不会他是故意让赤宙能飞出去,看看能引谁过来救我的吧?让他提前赶回来的理由,是因为──草人?」

这时严祁真已经拾起被遗落在地上的小草人,路晏脸sE僵y内心咆哮:「好你个袁蜂要走也不把你的手工艺品带走!」

「咦,怎麽会有个小草人啊?」路晏故作惊讶貌。

「是啊。还中了做茧自缚。」严祁真手指在草人头部挥过,草人的脑袋飘出一缕烟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路晏紧张问:「谁做的?可有眉目?」

「残存的气太弱,不知道。你……」

「唔,我怎麽了?」

「真是一刻都不能大意。要是这草人是个埋伏,你早就Si了。」

「教训得是。」路晏低头乾笑,藏起心虚不安的表情。

严祁真不是很喜欢路晏这样闪躲、敷衍自己,他握住路晏的手,路晏以为又要施什麽法术,警觉cH0U手,两人僵立在原处互看,场面尴尬。严祁真不觉露出有些埋怨的神情,眉心微蹙问他:「你这麽怕我?是不是宋瀞儿来过这里,跟你说了什麽?」

「没有。她能说什麽?你有什麽是不能……不能说的?」路晏大口叹气,转身踱到床榻坐下,深x1一口气,话音听起来有些疲倦:「虽然过去你也是这样,不乾不脆,有时我闹得过火遭你罚,那也没什麽。可是离开万里晴以後,你有些变本加厉。我觉得自己好像b你养的什麽猫狗还不如,你、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着想。不让你知道那麽多,是不希望你受前生所累。我能说的也说了,你还想知道什麽就问吧。」

路晏蹙眉苦笑,他抿了抿嘴思量,拿食指挠了挠额角,双方沉默片刻後,他道:「我认为这就是你JiNg明的地方。大方要我自己问,但是没头没尾的,你让我问什麽呢?

和你在一起,越想知道的事情越须要自己推敲琢磨,会不会我们分开一阵子b较好?你去东海,我自己一个人找个地方待一会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不放心搁下你。」严祁真说完就被路晏冷眼对待,他耐着X子说:「有些事知与不知都无影响,何苦执着於那些不必要的烦恼。你一个人要是遇上什麽危难是应付不来的。」

「什麽危难?你也不是从我一出生就在啊,你知道我什麽?你知道我还不太会走路就要饿Si的时候有多无助麽?你又知道後来我遇见救我的那个姐姐,可後来也被她卖给牙人的时候有多伤心?我被人推到坑里扔了许多恶心的东西一起活埋,你、你,你又知道我,有多……绝望……为什麽要生下,我,为什麽没完没了,为什麽一下子对我好,又一下子要害我?人,都是会变的……」

路晏喘得不寻常,严祁真想让他停歇却被推开,他盗汗,虚弱道:「到头来我都是一个人啊。谁都不信才活下来的,一直都是一个人!你以为我、喜欢你就能,呵、哈,咳咳。」

他喘不过气来,脑袋空白,忘了自己闹脾气对严祁真吼了什麽,很快昏厥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艘大船上。尽管这房间很普通,乍看没有哪里能让他猜出是船舱的一部分,但他就是直觉知道这是在船上,而这艘船正在海中航行,而且它大到令人感受不到浪涛拍打船身的晃荡。

先来看他的是宋瀞儿,平稳徐行的脚步和温婉的话音,要不是他先遇上严祁真,说不定会恋上她,随即他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否定这想像,因为即使没有严祁真,他也会因为自卑或其他原因而和这nV人保持距离。

他了解到对象若非严祁真,他根本谁都不可能喜欢上。这时昏睡前的记忆回笼,他之所以对严祁真闹脾气,也是被惯坏了的。明知那人什麽也不欠他,而他也渴望被这样关怀Ai护,但有时那人会让他喘不过气,b得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於是他便出於本能的反抗、逃离,这也多少是受了宋瀞儿的影响,都怪他自己去偷听。由此更是对自己的肤浅感到可笑悲哀,嘴上说喜欢,也只是为了想单方的贪婪索讨麽?

路晏让宋瀞儿进来,门及走道上的窗虚掩着,以免招人嫌话。她做饭菜过来,一面端上桌、摆碗筷,一面跟他说:「不知我做的这些合不合你胃口,你睡了两天,得吃东西。」

「没有下毒下咒吧。」路晏故意这麽问,既是认真亦是玩笑。

宋瀞儿毫不意外他这种反应,笑着摇头替他布些菜,告诉他说:「船上好多人都知道我做了这些过来,你若有事,最有嫌疑就是我。何况我没有理由这麽害你。」

「理由这种东西随便想都有。」路晏抓了抓披散的长发,衣衫是整齐的,脚上还系着袜子,他套上鞋就过来桌边坐下吃饭,在她注视下吞了口饭菜讲说:「我有点明白严祁真讲的,很多事就是那样,也不需要答案。有疑问或矛盾,都是因为你看不清这世间的人事物本来的面貌。有了疑问才需要答案,有了光才有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瀞儿认同浅笑,劝他道:「先吃吧。」

「她们若真要害你,不管有没有理由就是害你了。也是这道理。」

宋瀞儿笑容僵了下,抬眸看他道:「你都听到了,也罢,这事不要再提了。我会看着她们,不会再让她们乱来。你……能否装作不知道?」

「没人知道我知道,只要没人问我,我可以不管。反正与我无关。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明知她们可能存心伤害你,你也不追究?」

「或许她们不是要害我,只是有别的原因。真想害我的话,就不会只是让我被灵树缠住而已。先别说这事了,我是来跟你聊些别的。这里是东海,战场已经往北转移,那些妖魔暂时被打跑,门徒零丁的被其他大派并入,分作三路兵马去追寻踪迹,严祁真也是受了掌门所托,同去坐镇。我和其他人则在後方照应,顺便替他照顾你。料想那些妖魔若来得及回去他们应该待的地方,或许再重设结界,这事就能到此为止了。毕竟修行不易,也不是非得赶尽杀绝。」

路晏嚼了嚼,默默从唇间捏出两、三个鳞片,宋瀞儿一见讶异得睁着眼,尴尬解释:「我也有许久没有进厨房,手艺难免生疏。」他看宋瀞儿说得耳根都有些红了,脸上不由得荡开笑容,无声笑看她,心情忽然好起来。这样的仙子格外亲切,他很喜欢。

「你这鱼烤得不错。刀工也好。」他安慰了句,也大致了解事态,吁了口气说:「只要有人求助他都不拒绝?以前他也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

「不,他从前可能是,但是听大师兄他们聊过,好像是吕素Si後他就隐居无名峰,不再涉足外面的事,若不是你破了他的迷阵,他到现在也只会和一些老交情的道友偶有往来,或是久久探访那位朱儿姑娘。就连我也是不常到他那儿,去了也未必能见着他。」

路晏疑道:「可你前生不是他的道侣?这麽见外啊。」

「知道这事的只有他跟我,姜嬛和袖儿,还有应掌门而已。前生早已了断,也没什麽见不见外。你们下山以後,我觉得他变得好快,也变了好多,这次也是……掌门只是试着提一句,他就应允了,说去看看也好。」宋瀞儿讲到这里,表情略带困惑,纳闷不解的笑说:「我觉得他是因为你才这样。他好像不希望你和妖魔界有任何接触,生怕你也随那些妖魔一同走了,像吕素一样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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