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看见傅淮山被泼了一身红酒。
傅淮山在盛州是神一样的存在,德高望重,谁见了他不是敬重有加?
但此刻,他身上全是红酒,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软塌塌地垂落,狼狈得像一条落水狗。
他身上那股令人望而生畏的神性忽然就消失不见。
就好像他多年凝聚的权威一下子被打破了,他也变得不那么神了,也是可以被人轻易从神坛上拽下来,踩进泥里。
野心家们眼睛里烧灼着欲望的火焰,如暗夜伺机反扑的猛兽。
林秘书飞快拿了餐巾过来给傅淮山擦衣服上的酒渍。
林秘书开口责备:“二少奶奶……”
话音未落,被叶绵绵冷声打断,“林秘书,闭嘴吧。”
林秘书一双眼睛老辣狠毒,看向叶绵绵时,像毒蛇吐信。
叶绵绵却不惧,耳边传来傅淮山爽朗的笑声,“林秘书,干嘛这是?苏总又不是故意冒犯,脚滑了而已。”
林秘书浑身的杀气一敛,低垂了眉眼,“是,年轻人冒失,董事长海量,是我眼睛里揉不进沙子。”
傅淮山轻轻拍了拍林秘书的肩膀,“老家伙,一把年纪了,别像年轻人一样横冲直撞,显得一点也不稳重。”
这话是在训斥林秘书,实际上却是在内涵叶绵绵浮躁。
叶绵绵莞尔,“傅董果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傅淮山摆了摆手,“小事,你们玩得开心,我去换身衣服。”
傅淮山撑着自己最后的威严,昂首挺胸地走出宴会厅。
叶绵绵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冷笑,“死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