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视重视,小心翼翼。
我突然想起来白日在宴席上听到的那些带有讽刺挖苦意味的话。
忍不住抬手抚上脸上的疤痕。
同时落下来的还有顾长安的手指。
他应该是常年拿笔,食指指腹生有薄薄的茧子,贴着我的眼角轻轻向下扫。
四目相对的时候,我下意识闪躲,顾长安尾指托着我的下颌,问:
“第二次见你的时候就想问了,疼吗?”
疼是疼的。
但大抵是那时候我一心只想着死,又或许是系统带来的惩罚更为痛苦,刀子划破脸留下来的伤就显得没有那么疼了。
而今再回想起来,怎么会不疼呢?
我摇摇头,问:
“顾长安,你能不能抱抱我?”
我前后活了两辈子,只想要一个家人,可是我的所有期待都被一一打破,四分五裂。
顾长安伸出胳膊,将我抱进怀里。
一直到过了子时,更声响起,我才从山洞里出来。
珍珠和琉璃一见我就不停地掉眼泪:
“二小姐,您去哪儿了,我们终于找到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