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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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气喘吁吁闯进来。

看着公堂上对峙的几人,还有身着大理寺官服的苏评事,稍微怔愣了会。

立马朝坐在上面的县令拱手一礼道:“在下乃崇玄署主簿,这次是因为李道长的事前来。”

大兴县县令派人来查档册,他还以为是抓到了假冒的骗子,故而想要查一查。

可如今一瞧,似是有大事发生。

怎么还惊动了大理寺?可别是因为李道长的事情。

崇玄署主簿吓得心惊胆跳。

“可是有什么不对?”县令未忘记这位主簿进来时大喊搞错了。

难道是衙役前去查时,崇玄署那边弄错了,才没将李道长记录在册?

现下是查明了一切,这才过来阻止。

对此,县令很是无奈。若非他小心谨慎,再三询问,也不想同李道士生了嫌隙,今日,他免不了因崇玄署此举得罪一位道士,还是能掐会算的道士。

崇玄署主簿也知他们办事不地道,没有多辩解什么,而是朝县令尴尬一笑后,拱手致歉。

随后转身向李乐只的方向走过去,没有任何要顾及大理寺评事的意思。

崇玄署主簿走到李乐只的面前,拱手一礼后才道:“此事是我崇玄署过错,才让道长受此劫难,还请道长莫要怪罪。”

旋即解释道:“衙役来查后,录事才将扬州崇玄署送来的文书交到我的手中,那时尚未登记在册,才闹出这等子事。”

崇玄署主簿说完,完全不敢抬头看李乐只的神情,任谁碰上这种事,还闹到这种地步,受了冤枉,心底总归是不舒服的。

崇玄署正是知晓,虽感到歉意,但事实已经发生,他说再多已是无用。

事情就是如此巧合,衙役来查时,他这边尚未登记档册,等衙役走后,录事才缓缓拿着文书过来。

这也是他没办法料到的事。

涉及道士的事,规章制度太多,一来一回能耽误不少时间,即使地方报备了,等到他手里的时候,也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谁能想到,衙役前脚刚走,他后脚接过文书,一打开便见到妙道观李乐只几个大字时的无奈。

惊得他瞬间站起。

看着外头空无一人,衙役早已走远,他安排好事务并同他的上司崇玄丞说道一声,便急匆匆赶来,阻止这一场灾难发生。

将事情原委说出来后,崇玄署主簿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来得不晚,一切事还未发生,尚有挽救的机会。

“你是说他在崇玄署报备过,并非假冒?”苏评事脸色难看,犹如锅底,声音沉沉问道。

崇玄署主簿见此,便以为是他们失误将大理寺的人招过来,让对方白跑一趟,连忙挂上笑脸道:“误会,这都是一场误会,劳烦这位评事白跑一趟了。唉,也是我们崇玄署那边的流程有点多,各地传来的文书到我手中,都要将东西准备妥当,这一来一去耽搁了不少时间。”

听他此言,苏评事面色不善,他方才还言这道士乃是来京城坑蒙拐骗的假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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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玄署主簿却出现轻飘飘几句话证明这道士是真的,并非假冒,这和在他脸上抽几巴掌有何区别。

苏评事气恼,又没有办法。

他倒是想硬着头皮说这道士被秋雨台收买了,算出来的事都是假的,是故意陷害连文和苏北二人。

可说出来,这对他无半点好处,还会惹来一身腥。

若是他甩手走人,任由县令查下去,必定会查到苏北身上的事,若是将苏北和连文谋夺秋雨台家产的事算出来,又会牵连到他。

真是左右为难。

可恨,实在可恨,也不知这道人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哄骗一地县令为其出具文书,真让这野道士在崇玄署上挂了名,他想找其麻烦,问其罪,都是难上加难。

最怕的是,不是这道士会察言观色,而是他那一手不知真假的算卦本事。

让人投鼠忌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若是他依旧认定这位道士是被收买的……不行,不如同这道士缓和,向其赔礼道歉?

只要他不在县令面前胡言,那他也愿意拿出三百两白银同这道士将此事私了。

这样,县令就不会知道他的事,旁人也无从调查,等这件事了,他再等这道士同旁人起争执的时候,安排人将其杀了,最后将脏水泼到别人身上,也不会有人发现是他做的。

苏评事想清楚一切后,脸色立马缓和,他扬起嘴角,好让自己面色不会太过僵硬,同李乐只笑道:“既然这一切都是误会,那这件事就此了结,我……”心里不停安慰着自己,苏评事才继续说下去:“我先前也是事出有因,才冤枉了李道长,还请李道长莫要放在心上。”

等这件事结束,他定要其好看。

*

连文和苏北听闻此言,面色骤变,连他们请来的后手都因此要向那道人赔礼道歉,那他们先前做的事,还能瞒得住?

如今已经证明那道人是真的,不是假冒的。

那县令也会因此相信他所言,只要县令信了,便会前去安怀县一探究竟。

他们藏货的地方可没有变动,只要衙役不蠢,掘地三尺也能将货物找到,而他们联手谋夺秋雨台的家业便藏不住了。

两人脸煞白,乱了阵脚。若非顾忌在公堂之上,早已绷不住脸色。

*

而李乐只听到苏评事所言后,脸色淡漠,上一次向他道歉的人还是秋御史,这次,又来一个苏评事。

他长了一张任人拿捏的脸?

谁都想来踩一脚后,轻飘飘几句道歉就能揭过?何况眼前的官还不如秋御史那个小老头。

李乐只心底冷笑一声,未有表态。

苏评事见此,心中不爽,但顾忌李乐只的本事,依旧好言好语道:“还请李道长借一步说话。

() ”

李乐只淡漠看着他(),?靟?抗犂??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才抬脚跟在其身后,向外面走了两步,他倒要看看这位苏评事能说出些什么话。

等离旁人远一点,苏评事估摸着旁人听不到他和李乐只的交谈,便小声说道:“李道长,先前冤枉你,怀疑你的本事是我不对,等此案了结,必备上百两银子上门。”

李乐只道:“百两银子?你在打发叫花子吗?”

“你……”苏评事强忍下火气,这道士真是贪得无厌,却又不得不虚与委蛇道:“李道长,最多三百两,不能再多了。”

“……”

李乐只懒得再听下去,这人不知悔改,还想继续贿赂他,他是缺钱,但不缺这种钱。

李乐只走到里头,对县令道:“大人,是否是真,派人去安怀县一趟,自会分明。”

苏评事本以为这道士已经应了他所言,未料其竟如此不知好歹,后槽牙紧咬,被袖子遮挡住的手死死握紧,手背青筋直冒,恨不得将其杖杀了。

既然他们之间无法缓和,那他也不必有所顾忌了。

此时的他犹如困兽,左也是死,右也是死,这道士完全未给他留一条活路。

在县令未开口前,苏评事又道,“道长如此偏袒此人,是否和此人同流合污,故意污蔑他人,你言那批货物在安怀县的一仓库里,是否你早已准备,好污蔑被告,他二人盗你财物。”

“你们明知按律法,盗取他人财物,便会将其全部家产赔给被盗取人,还实施此计。”

苏评事冷哼一声。

李乐只这才知晓,原来盗取他人财物,还会将其家产全部给被盗取人。

难怪他们不想秋雨台活着,想让其去送死。

李乐只道:“苏评事,秋雨台的货物可是价值三十万白银,他为了陷害他们二人,不仅赔上这批货,还敢签署三倍赔偿的合约,未免代价太大了。”

“苏评事认为此举合理?”

“这你就要问他了,”苏评事冷笑。

李乐只道:“那苏评事家中的藏的银钱,也是秋雨台为了陷害苏评事而藏在苏评事家中的?”

“嗯?”苏评事心惊,但他强忍住面露异色,免得让人看出来。

这道人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算出来的?不可能,他怎么能算到这个地步,他明明藏得好好的,谁也不知道,还专门弄了一间暗室,钥匙随身携带着,没有他的钥匙,谁也打不开那间暗室。

难道他本事真的高到这种地步?

不可能!

打死他也不愿相信,若道士能算到这个地步,岂非人人自危。

对,一定是假的。

是这人在诈他。

苏评事道:“道长真是强词夺理,我家中银钱自是我所得的俸禄。”

“那苏评事俸禄可真不少,竟攒下白银五万两,这些钱也是评事俸禄所得吗?”

“什么?白银五万两?”县令都坐不住

() 了,震惊地站起身,五万两白银!

本朝官员俸禄较之以往是比较高的,六品官年俸180两银子,这已经是很多的了。

可凭着年俸180两的银子,苏评事即使不吃不喝,也没办法在为官的这些年,攒下五万两白银。

贪,真的够贪。

也不知这狗贼是贪了多少钱。

要是这位李道长算的是真的,县令不敢想象,这是怎样的一个大案,一位六品官便能贪得五万两白银,这上头,有人若是比他更贪,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个又一个,这以后,刑部有的忙了。

不过,这一切都要这位李道长算得够准,若是假的,仅凭今日所言,都够这位李道长吃一壶的。

而被当堂说出贪污五万两白银的苏评事就没那么好受了,眼前一黑,都差点没站住,他藏的钱,藏得好好的,这道人居然能算得出来。

怎会算得如此准?

不,不可能,苏评事还是不愿相信,这世上有人算得如此准,一丝不差。

这一定是假的。

一定是这道人早早便知他家中藏有五万两白银,一定是!

借助这道人的手,就等着这天,好将事实当场捅.出,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如此算计他。

任凭苏评事如何愤慨,这件事已经不是他能够掌控的。

自李乐只说出那句话开始,这案子已经不归县令所管,县令立马派人去请刑部。

原本,这件事应当交由大理寺审理,但因苏评事乃是大理寺的评事,因回避,此案还是交由刑部。

可令县令没想到的是,此案涉及的两人,一位是大理寺的评事,另一位正挂职在刑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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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件事传到刑部时,刑部侍郎周侍郎处理此事,他正带人前往大兴县时,想起在比部司挂职的李道长,便吩咐人去喊李道长前来。

没一会儿,派出去的人就回来回禀道:“大人,李道长今日未上值。”

“……”周侍郎没料到李道长居然不在,这事也是他开的口,自然不会因李道长未上值会生气,而是请人去宣平巷走一趟。

而他则是前往大兴县看看是何情况。

等周侍郎带人赶到大兴县后,就见公堂之上那道熟悉的声音,他面带笑容上前道:“李道长,我方才还派人前去找你,没想到道长先我一步来了。”

李乐只见是周侍郎处理,先是诧异了一会,随后又感觉合理,这种案子,周侍郎处理才是正常的,便点点头道:“我也没想到这桩案子会是这样的情况。”

原本他只是想揭露连文苏北二人的算计,好替秋雨台夺回他的货物,谁能想到,后面还牵扯出一位苏评事,这也就罢了。

这位苏评事借职务之便,贪污不少。

见李道长和周侍郎交谈,在场众人,除了李乐只的徒弟,无一不感到诧异。

县令也是没想到,这位李道长不仅收了钱刺史的儿子为徒,还认识周侍郎。

这也说明,这位道长他本事不小,是真正难得一见的高人啊。

还好他平日里谨慎,与人为善。

不曾得罪过这位道长,否则,他头顶的乌纱还要不要了。

县令一扫苏评事煞白的脸,嘴角微勾起小小的弧度,唉,在京城还敢猖狂,该,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县令喜得心里哼起小调,乐得看大理寺评事的好戏。

苏评事见到周侍郎同李乐只交谈,似是关系匪浅时脸色便煞白一片。

他已经没办法再去思考是谁在陷害他。

是他倒霉,他若是没有站出来,替苏北摆平此事,那么他也不会同这位李道长交恶。

更让他无法避开去想的是,这事不一定是有人伙同道士来陷害他,毕竟能结交周侍郎的道士,岂会来陷害他一小小六品官。

是他,以为这道士没本事,便以为这是件能轻易摆平的事,未曾将这道士放在眼里。

蓦然间,苏评事想起一人,那人正是石评事。

关于这位道人的事,都是石评事告诉他的,石评事同周侍郎一起下扬州,他不会不知道,此道人同周侍郎交好。

那么,当初所言……

苏评事咽下涌上喉咙的鲜血,他同石评事交好,万万没想到石评事居然算计他。

居然隐瞒此等重要的消息,陷害他。

石评事你好狠的心!

苏评事再次看向李乐只时,眼底只有深深的恐惧,若石评事对他说的话是假的,那么有一件事一定是真的,这道人不是妖言哄骗了大安县的县令,而是凭其本事让大安县县令愿意替其出具文书。

扬州青云观也是因此道人的本事,愿意替其担保。

可恨,他明悟太晚。

在他踏进大兴县县衙,替苏北等人出头的那刻起,便注定了他的死期。

苏评事想明白一切后,他不再隐瞒下去,有李乐只这样的道人在场,他说再多都不过是负隅顽抗,反倒还会因拒不认罪,罪加一等。

因他认罪,此案判定得迅速,大理寺石评事知晓此事时,急匆匆赶来,一定已经尘埃落定。

石评事不相信,但面对好友苏评事亲口认罪,也未有任何屈打成招的伤势,人恍惚地站在那。

而苏评事看到他那样,只觉是一条伪装成好人的毒蛇,看似无害,实则包藏祸心。

看石评事那伪善的模样,苏评事差点破口大骂,他落得今日的局面,都是此人害的,但他要破口大骂时,他硬生生憋了回去。

既然石评事想借助那道人的手,将他们一一拉下马,他又何必提醒那群该死的鬼。

凭什么只有他入地狱,那群人还能在人间活得自在,就该和他一起,坠入地狱,享十八层炼狱的苦楚。

“哈哈哈哈哈,”苏评事癫狂大笑,被人拉了下去,那双淬了毒的眼,一直看着石评事的背影。

余光扫到静静站在一旁的李乐只,见其依旧如同生长在雪山之

巅的雪莲,那双眼睛淡漠无悲无喜,就像是游离在凡尘,像是老天爷不喜这尘世间的脏污,特意派此人下来,惩治他们。

像獬豸,又似白泽,前者公正严明,后者通万物,知世间事。

*

因苏评事贪污五万两白银,按律法,处理死刑。

人虽认罪,但赃物还未搜查到,人关进了刑部的牢房,因办了这桩大案,周侍郎心情极好,约着李乐只道:“李道长,这次你可是大功一件,等下值,一同前去永安楼吃一顿,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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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不过是多加两个人,周侍郎也不是小气的人。两人商定后,周侍郎便带人离开了大兴县,剩下的事,还是交由大兴县县令处理。

石评事临走时,定定看了李乐只一眼,皱紧眉头,想到被抓捕入狱的苏评事。他虽满肚子疑惑,但也不能不按下去。

甚至也曾想过,此事是不是因为他得罪了李乐只,这才导致李乐只记恨,朝他身边人下手。

而苏评事,恰好被周侍郎查到一些东西,借着李乐只的手,将苏评事拉下去,轻而易举抓捕。

毕竟道士算命,还是算得准的道士算命,总归让人心存疑虑,而犯事的人心中由此害怕恐惧,招架不住,便全招了。

即使石评事因此腹诽,但他也知,这一切都是他那好友犯了律法,让这察言观色本事极佳的道士找到了一丝苗头,抽丝剥茧将其查了出来。

怪不得这道士。

*

周侍郎走了,石评事也走了,闹哄哄的地方静了下来,连文和苏北已经彻底愣在原地。

他们没想到,他们的后手未帮他们扫清障碍,反倒引来刑部彻查,将自己送进了牢狱。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这位道士,两人吓得再也维持不住脸色,连忙交代了自己的算计。

生怕说晚了一步,便会进入牢狱里生不如死。

县令看着跪在地上瑟瑟颤抖的两人,心底叹气一声,人心不足蛇吞象,原本已经比常人富裕,好好做生意可不比这些歪门邪道来得稳妥。

如今倒好,陷害他人不成,反倒让自己多年打拼的家业一朝化为乌有。

因此案不仅涉及窃取他人财物,还设计陷害他人,罪加一等,连文和苏北两人被罚没收全部家产交由秋雨台,并流放三千里。

这桩案子彻底判定的那一刻,秋雨台嚎啕大哭,连连朝县令和李乐只的方向磕头致谢。

*

李乐只得到结果后,便带着他两徒弟离开了,他走的时候,才留意到角落里还站着崇玄署主簿,正在那津津有味看着方才那一幕。

而那崇玄署主簿见到李乐只的身影,立马走上前来道:

() “李道长真乃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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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只一时也不知对方是真的夸赞还是在阴阳怪气他,便问道:“你见过多少道士?”

“不多不多,”崇玄署竖起五根手指头,正要说五个道观的道士,还未开口,就听李乐只道:“也不多嘛。”

他抬头诧异地看向李乐只,五个道观的道士还不多?能在五个道观里,能在前几,已经是众多道士想要追求的,更是能当上供奉的人物。

这样?李道长还觉不够?

难怪李道长从前隐匿于山野间,未曾冒头前来崇玄署报备,一定是李道长想大隐于市,懒得吃皇家供奉。

不愧是高人,是他们这些凡俗之人不能相比较的。

也不知道李道长以后愿不愿意当国师,要是不愿意,那可该如何是好啊!

崇玄署主簿心底忧愁。

而李乐只则以为崇玄署主簿说他只见过五个道士,而他是其中之一,在五个人里当第一,放在人海里,那是捞也捞不出来,还是他太平庸了。

要是他有他徒弟的天赋就好了,李乐只感叹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和别人比较那么多也不能成为自己的,还是走好自己的路,有些事,是羡慕不过来的。

“师父,你的意思是,有比你更厉害的道士?”高明礼问。

他怎么就那么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比他师父还厉害的道士,他师父不会是在对他们说笑的吧。

还是说,这句话是对他们说的,可对他们为什么要说这句话,这天底下比他和钱溪厉害的道士应该是多如牛毛的,只不过他们很幸运,能够拜师父这么厉害的道士为徒。

李乐只沉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徒弟的话,比他厉害的人,那不是有很多,数也数不清。

李乐只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脚步匆匆离开。

而崇玄署听到他这话后,琢磨了一会,才对高明礼道:“你们师父这是在谦虚,也顺带告诉你们,不要太过骄傲,总会有比你们厉害的人,就好比你师父,就是那种常人无法追赶的人,一山更比一山高,而你师父嘛,那就是最高的那座山,他是想借自己来告诉你们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常人是前者,而李道长,则是后者。

高明礼听到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师父是这个意思,还好不是世上有比师父还要厉害的道士,不然,他都没办法想象了,他师父本来就已经不似人了,再来一个比他师父强的,那一定不是人。

*

李乐只还不知有人曲解他的话,他正在衙门外面等他徒弟一起回去,至于去刑部上值,今天应该是不需要的。

李乐只放心地回去。

等到周侍郎下值后,李乐只便带着徒弟一起去丰安楼,他来到丰安楼时,周侍郎已经在二楼等着他。

他上楼时,就看到别人眼神异样地瞧向他的方向,像是看什么稀罕物种。

难道是他今日着装不对?

李乐只哪知,来丰安楼吃饭的,除了一些有钱的商贾,余下的人都是在京城为官的人或者其家属。

今日大理寺评事贪污一案,已经在丰安楼里传了起来,而让大理寺评事露出马脚被刑部抓到,正是因为一道士。

所以李乐只身穿道士袍出现在丰安楼的那一瞬间,所有吃饭的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有一种即使没有违法犯罪,但看到道士,就想到大理寺评事一案,故而连自己一道行大大小小的事都在回忆,唯恐这道士突然找过来,指着他们说,你贪污了,你违法了。

明明他们才是当官的,活像是被人抄了老家一样,底裤都被扒了。

看到李乐只上楼,前往周侍郎定下的雅间,堂下吃饭的人头皮一紧。

他们原本还在猜测是不是这道士,没想到还真是这道人!

“真的是这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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