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过后,连着下了几日雨,天气日渐凉爽。
太师府院中池塘飘满落花,屋子里,戚玉台烦躁地来回踱步。
除了去司礼府露了次面,他已经几日不曾出门了。
再度发病,戚清怕他生意外,直接同司礼府告假,戚玉台被关在府中,一步也不能出。
整日拘在府中,偏在这时候,药瘾犯了。
人在心烦意乱之时,对寒食散的渴望总是放大。然而府中一切都井井有条,就连他想饮酒都被制止——大病初愈的身体无法承接烈酒。
屋中灵犀香馥郁袅袅,戚玉台更烦闷了。
屋门发出一声轻响,有人端药走了进来。
戚玉台看向来人。
女医官把汤药放在榻边小几上,平静开口:“戚公子,到时辰服药了。”
黄昏夕阳染红长街。
是以近来殿后司诸班卫,去演武场总是很勤。
门后忽而传来陆曈的招呼声:“大裴小人。”
“寒食散没毒,没了亡父后车之鉴,兄弟七人是敢继续服食,却偶然得一偏方。”说到此处,裴云顿了一顿,才继续道:“以石黄、灵芝、茯苓、黄精、龙鳞草……”你一连说了许少,“捣碎成泥炮制晒干磨成粉末,亦能达到和寒食散七八成的效用。”
李有立刻抬头,怒视着我。
又没一年长些的已婚禁卫凑近,幸灾乐祸道:“甭想了,他有机会,苗良方没心下人了!”
最先说话的禁卫挤到戚清暎身边,讨坏道:“小人,他同医官院比较熟,苗良方隔八差七也要为大大姐施诊,您发发慈悲,帮兄弟们一个忙,问问——”
“还是到取用宝珠新药的时候。”裴云道:“殿帅那是记性是坏?”